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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天下为红颜:独宠皇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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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让晏双飞当场愣住。

    “之前怕母亲难过,好在现在祁泠也成亲了……”段祁沨继续说着,只是才说到一半,心里酸酸的,也说不下去了。

    晏双飞怔怔地看着段祁沨,眼里尽是不可置信的色彩。

    休书,她等了那么久的休书,终于快到她的手里了。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开心,反而很失落,很难过,很痛苦。

    “沨哥……”晏双飞红了眼眶,咬着唇,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

    段祁沨只当她是感动,轻轻地笑了笑,道:“我倒是没事,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不必多想。”

    “我……”晏双飞想要解释,却无语凝咽。她其实是想告诉他,她不要休书,也不要离开,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就算他不喜欢她,也没有关系。只要,只要别把她赶走……现在,她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哦,还有,这个……”段祁沨眉头一挑,指了指自己的左脸,努力憋出一抹笑颜。“她不让我擦,让你笑话了。”

    晏双飞怔怔地盯着段祁沨的左脸,那一抹鲜红的吻痕,是那样触目惊心。

    她不让我擦,让你笑话了……

    “没事。”晏双飞应了一声,才涌起的希望和期盼骤然不见。她轻轻一笑,却再也憋不住内心的压抑和委屈,撇过身子便靠着马车趴下。泪水肆虐横行,她却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

    “累了就趴一会儿吧。”段祁沨似乎没有看出来她在哭,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也闭上了眼睛。

    或许,若是这世间有一种能听到彼此心声的特异功能,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和错过产生了。
………………………………

089 惊变

    褚翰年五月初八,丞相府,又是一次张灯结彩,喜乐鸣奏。

    华灯初上,府内一片喜气祥和,来往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脸上都挂着浓浓的笑意。这原本是一个喜庆温馨的夜晚,只是一切都来得那样猝不及防,此刻的祥和只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而已。

    新娘子披着大红新衣,在新郎的搀扶下从轿中缓缓走了出来。一旁的晏双飞微微笑着,看着他们进行跨火盆等一系列的大婚习俗,突然想起自己嫁给段祁沨的那天,也是不厌其烦地把这些一一完成。

    当时的她,嫁入丞相府只是为了借助这个平台接近皇室,没有想到当她真正接近了皇室,却更想留在这个地方。

    人生,就是这样复杂。或许,若是当初她就一心一意地做一个好妻子,段祁沨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更不会丢下她了吧。

    “太子驾到——太子妃驾到——”礼官的声音将晏双飞的思绪打断,她错愕地往那边看去,梁烜一袭明黄色长袍翩翩而入,一脸温和的笑容,一如她第一次所见一般,云淡风轻,异常唯美。

    不同的只是,他的身边,有一位同样气质逼人的翩翩女子挽着他的胳膊,同他一同踏入殿中,笑靥如花。

    “参加太子、太子妃——”众人皆向那二人行礼,晏双飞也不例外。她勾着唇角,却没有同众人一般唤出那几个字眼。

    “诸位无需多礼。”梁烜的话一如既往地温暖柔和,丝毫没有一点太子的架子,让众人都不禁展露出了舒心的笑颜。

    “南绫妹妹,恭喜恭喜啊。”李莺一脸醉人的笑意,走过去便拉住了新娘子的手,一派熟络的样子。

    红盖头下的沈南绫轻轻点了点头,旁边的段祁泠笑着应道:“太子和太子妃看得起,亲临微臣的婚礼,真是让微臣受宠若惊。微臣在此谢过太子和太子妃。”

    “段侍郎娶了殿下的表妹,同殿下自然是一家人。本宫同殿下皆是来为家人贺喜,段侍郎又何须言谢呢。”李莺说得很是自然,丝毫没有矫揉造作的感觉,让众人不得不被她的大气所折服。

    晏双飞的嘴角不禁也抿起了一丝苦笑。能当太子妃的女人,果然很不简单。若是今后真要同她过招,自己也没几分胜算。

    “皇兄,皇嫂,快让他们拜堂吧!”梁汐一脸兴奋,虽然嫁了人,却还是这般调皮率性。

    晏双飞冲梁汐笑了笑,梁汐也回以一笑。只是旁边的司马弋,却对晏双飞的示好不理不睬。

    刚刚接待司马弋和梁汐进府的时候,司马弋就没给过晏双飞好脸色。想是上次在御花园撞破了晏双飞同梁烜的“奸情“,至今还在为他的好师兄鸣不平。

    晏双飞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也懒得解释,好在梁汐还是如同往日般同她亲近,让她欣慰了不少。

    “礼成——”礼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将晏双飞又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她竟然出神了那么久,连拜堂的过程都忘了去观看。

    段丞相和沈大将军一脸开怀的笑意,显然对这一段美好的姻缘十分满意。在众人在祝福声中,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之中。段祁泠则领着大家入座,酒菜纷纷而上,劝酒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晏双飞默默地倚着柱子站立,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形单影只的她。她的目光扫过大厅,先是见到段祁泠倒满一杯酒,咧开嘴一笑,一饮而尽;再见到司马弋回敬段祁泠一杯,梁汐坐着开心地鼓掌,眼睛里尽是兴奋的笑意;然后见到段祁沨陪在段丞相身边坐着,默不作声地抿着杯中烈酒;最后见到梁烜,也坐于段祁沨那一桌,身边的太子妃贴心地为他夹着菜,一脸温暖的笑容。

    突然之间,晏双飞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轻叹一声,又自嘲地笑了笑,她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融入进去呢。

    晏双飞揉了揉略微疼痛的眼睛,挪了挪步子,正准备回东苑去休息。就在此时,一大队带着武器的侍卫不由分说地闯入了丞相府,直奔大殿。

    段丞相与沈大将军同时站起身来,段丞相往外踏出了几步,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丞相府!”

    来人并不被段丞相的怒喝所吓到,反而包围了整个大殿。只听那前头的将领大声说道:“奉皇上旨意,捉拿叛贼梁烜,其余人等全数散开,不然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众人听言皆是一愣,梁烜更是诧异地站起身来,一脸的诧然。晏双飞忙忙往前走了几步,希望听得更加清楚一些。

    “大胆,太子殿下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沈绍广不愧驰骋沙场多年,气势逼人。他话音一落,大殿顿时一片寂静。

    梁烜脸上的诧然渐渐消散,他靠近那名带头的侍卫,轻声问道:“你说本太子是‘逆贼’,这是何意?”

    侍卫虽然被大将军震慑了一番,却因为皇命在身,壮了壮胆子,应道:“太子殿下涉嫌通敌叛国,请同卑职回去复命。”

    “通敌叛国?!”梁烜又是一惊,却咧开嘴笑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指证本太子‘通敌叛国’?!”

    “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太子殿下配合。”侍卫被梁烜的话堵得有点憋屈,只好将皇上搬了出来,也不敢再称梁烜为“叛贼”了。

    “荒唐!太子乃一国储君,怎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段丞相冷喝一声,指着那侍卫骂道。

    侍卫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又不得不执行皇命,只得咬咬牙,大声喝道:“众人听令,将梁烜拿下,回去复命!”

    “谁敢?!”沈绍广又是大喝一声,瞪大了眼睛。才刚刚拔刀的侍卫顿时收起了动作,一个个噤若寒蝉。

    梁烜却是淡然一笑,对着沈绍广说道:“舅舅别担心,既然有人诬陷,烜同父皇说明白便可。”

    说罢,梁烜冷下了脸色,看了一眼那带头的侍卫,轻描淡写地说道:“本太子随你们回去。”
………………………………

090 谋反

    “谢太子配合。”那侍卫偷偷松了一口气,脸上却是一脸严峻的神情。

    众侍卫围了上来,将梁烜的双手绑住,李莺在一旁看着,顿时惊呼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太子!”

    “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太子脱不了嫌疑,卑职只有得罪了。”带头的侍卫不卑不亢,心里却有些发慌。特别是沈绍广铮铮的目光,让他不免替自己捏了两把冷汗。

    好在梁烜并不计较,只是对李莺轻轻笑了笑,道:“不碍事。”

    “走!”那侍卫喝了一声,便压着梁烜在众目睽睽之中离开了大殿。李莺跟了上去,陪在梁烜身边默默地向前走去。

    大殿之内,众人唏嘘不已,议论纷纷。晏双飞凑近人群,听着他们对梁烜的质疑,心里顿时凉了一截。

    她自然不会相信梁烜会通敌叛国,可是人言可畏,特别是梁烜在这样一个场合被带走,就算是一件显而易见事情,也会被传的面目全非。

    若说梁烜是被陷害的,那这个幕后之人确实花了很多心思。选择这样一个时机,让梁烜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狼狈押走,然后再借这悠悠众口肆意宣扬,不等梁烜的嫌疑洗清,他便会陷入无止境的舆论深渊。

    ——到那个时候,无论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梁烜在百官和百姓心中的形象都会有了瑕疵,不会向曾经那般纯粹。

    不知何时,段祁沨已经站在了晏双飞的身边。他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既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就不用过多担心。”

    晏双飞一愣,自己的心事被他看了出来,自然有些窘迫。她苦笑了一阵,低下了头,便往东苑走去。

    段祁沨想去拉她的手,无奈她已经走远,背影消瘦单薄,让他心里一疼。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晏双飞唤了琪儿几声,却不见她进来,只好自己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和凌乱的发丝,从屋里走了出去。

    才踏出屋子,琪儿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没有料过晏双飞会突然走出来,一个趔趄便扑倒在了晏双飞身上。

    “啊,小姐,对不起、对不起……”琪儿慌忙道歉,一边伸手轻轻拍着晏双飞的衣裳。

    “没事。”晏双飞笑笑,又疑惑地问道:“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冒冒失失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晏双飞一口气就问出了三个问题,琪儿忙不迭地回答道:“小姐,琪儿刚刚去厨房,想交代厨子给小姐做早膳的,谁知还未踏入厨房门便听见里边在议论太子爷的事情……”

    说到这里,琪儿的声音刻意低了下来。晏双飞会意地凑上耳朵,仔细听琪儿的下文。

    “听今日出府采购的厨子说,太子爷已经被关进天牢了!”琪儿轻声说道,声音还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晏双飞一惊,忙忙追问道:“怎么可能,太子千金之躯,为何会被关进天牢?他昨晚没有面圣吗?他没有同皇上说清楚吗?他不可能谋反的,他不可能谋反的啊!”

    “小姐,你别激动……”琪儿忙忙拉住晏双飞的手,轻声安慰着。她了解自家的小姐,知道小姐和太子要好,这才一听说太子的消息便过来告诉小姐,也是希望小姐快点想个对策出来。

    “听说皇上昨夜在太子府搜出了太子通敌叛国的书信,现在罪证确凿,太子也是有口莫辩啊……”

    晏双飞心里的惊讶更深了,皇上竟然在太子的府上搜出了通敌叛国的书信?!依照晏双飞对梁烜的了解,她知道梁烜是断然不会通敌叛国的,只是为何这书信无缘无故跑去了他的屋子?难道是有内奸?

    “皇上怎么会突然去搜太子的屋子?!”晏双飞下意识地问出口。

    “因为有人举报。”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晏双飞撇过头去,只见段祁沨面无表情地往自己这边走来。段铭跟在身后,也是一脸的淡漠。

    “将军……”琪儿忙忙福身请安,段祁沨给了她一个眼色,她便会意地退了下去。段铭也默默地低下头,尾随着琪儿离去。

    待二人离开之后,晏双飞迫不及待地追问着刚刚那个问题。“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人举报’?是谁举报?为什么举报?”

    “别急。”相比晏双飞的焦急,段祁沨倒显得冷静很多。

    晏双飞一愣,忙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神情。是她太激动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梁烜被困的消息,她还是会担心、会焦虑。

    段祁沨并不在意,又恢复到了淡漠的神色。“举报太子的人,是太子的幕僚门客,因为平日里同太子走得近,自然对他的一举一动极为熟悉。所以,皇上一听他举报,便下令严查太子府,果然在他所说的地方找到了太子与邻国来往的书信。”

    “这么说,太子是被自己人出卖的?”晏双飞气不打一处来。梁烜待人那般诚恳真挚,毫无太子的架子,竟然还有人要害他,她如何能不为他鸣不平!

    “嗯。”段祁沨轻轻地应了一声。

    晏双飞气得一跺脚,嚷道:“是谁那么没良心,竟然陷害太子!”

    “裴兮远。”段祁沨又是轻轻地哼了一声。

    “裴兮……”晏双飞嘀咕着,猛然一惊,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段祁沨。“裴兮远?我的表哥——裴兮远?!”

    “嗯。”段祁沨点了点头,“若我的消息来源不错的话。”

    晏双飞自然相信段祁沨的消息网不会有差错,但是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忍不住质疑起来。

    裴兮远高中状元之后,便被引荐为太子的门客。他谈吐不凡,思维缜密,听说很受太子重视。按理来说,他应该珍惜被重视的机会,好好效忠太子才是,为何却倒戈相向,出卖太子?而且,他和太子才相处半月而已,又无深仇大恨,没有任何理由去陷害太子啊。

    段祁沨自然也明白晏双飞的疑惑,却还是冷静地同她分析着现在的情况。“如今太子谋反的罪名已经坐实,皇上的旨意随时可能下达,太子怕是……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

    晏双飞细品着这四个字,心里涌起一阵恶寒。她只觉着眼前一黑,便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

091 探监

    晏双飞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了,偌大的房间里,烛泪冉冉。

    晏双飞从床上坐起,这才看到一旁的桌子边上,还坐着一个人。他似乎很累,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齐着身子耷拉了下来,趴在桌子上熟睡了过去。

    才刚刚入夏,天气并不是特别暖和,晏双飞心一疼,便从床上抽出一条薄毯,轻轻走过去,盖在他的身上。

    被子才刚刚触到段祁沨的身子,他便醒了过来。晏双飞低声一笑,道:“用得着警惕性这么高吗?整天这样可不得累死。”

    段祁沨没有答话,只是将薄毯从她手上接了过来,顺势放在了桌上,道:“我带你去看看他。”

    “嗯?”晏双飞一怔,才要去夺那毯子的手登时僵在了那里。

    段祁沨的声音有些嘶哑,还轻咳了几声,似乎有些感冒。“他在天牢,我带你去看看他。”

    晏双飞的眸子低了下来,她撇过脸去,轻笑道:“有什么好看的。”

    “走吧。”段祁沨也不再多言,站起了身,又走去衣柜那边,挑了件长袍,披在了晏双飞身上。

    “天牢里湿气重,多穿一点。”

    “哦。”晏双飞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知为何眼眶就红了,热辣的疼痛充斥着整个眼球。

    天牢外,守门的士兵碍于段祁沨的身份,将段祁沨和晏双飞放了进去,还一再叮嘱太子是重犯,不能说太久。晏双飞心里虽然替梁烜委屈,却只能忍气吞声,随着段祁沨进了天牢。

    天牢果然像段祁沨说得那般阴寒,且不说环境如何恶劣,光是那关着的犯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更有甚者近乎癫狂,冲着来人张牙舞爪。晏双飞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梁烜贵为太子,从小养尊处优,如今在这样的地方待着,该是多么难堪且难受。

    梁烜被关在天牢的最里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晏双飞的心跳也逐渐加快,甚至连呼吸都沉重起来。

    慢慢地,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撞入了晏双飞的视线。那男子身着一袭被污渍和血迹染过的白色长袍,独坐于一间暗室。那狭小的暗室连一间窗户都没有,地上铺着干草,干草堆上还放着一个瓷碗,碗里是近乎烤焦的米饭,还有几片菜叶,无不寒酸。

    男子见有人过来,慢慢地抬起了头,一看清了来人,顿时愣在了那里。他的头发披散着,发丝间还偶夹着一根枯草,狼狈不堪。他的脸早没了往日如沐清风般的笑容,那眸子也不如往日澄澈,更多的是尴尬和羞愧。

    尴尬什么,羞愧什么,他又没有做错,为何要受人嘲笑,为何要沦落到这个地步。晏双飞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懑和悲痛,猛地冲了过去,抱住那牢栏,大声哭出声来。

    段祁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同梁烜复杂的目光对上,淡淡一笑,便转过身去,朝着来的方向走去。

    梁烜一直看着段祁沨,直到他的背影在他的眼眸中消失,这才将目光移到了身前那个痛哭的女子身上。

    “七七,莫哭。”梁烜轻唤一声,站起身,挨着她坐下。他抬起手,想环住她的头,却见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擦了擦手,终于还是放了下去。

    晏双飞用手拭去脸上的泪,却止不住抽泣。她伸出手,去拉梁烜,却被梁烜躲开。

    “别碰,脏。”梁烜轻声笑了笑,道。

    晏双飞的心猛地一疼,愣是伸过手将梁烜的胳膊扯过,两只手包裹着梁烜的大掌,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转。

    “谁说脏了,不脏,很干净。”晏双飞紧紧地握住梁烜的手,抽泣着声音,却是一脸的认真。她抽出一只手,慢慢地移向梁烜的脸。才触到他的皮肤,一股冰凉便从指间传到了心扉。她用手指轻轻地将梁烜散落的发丝别到而后,指腹轻轻浅浅地划过他的脸,不断婆娑。

    梁烜的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露出一脸温和且满足的笑容。

    “烜哥哥,你瘦了。”晏双飞轻声道,一滴泪珠从左脸划过,蔓延进了嘴角,泛起咸咸的酸味。

    梁烜摇了摇头,反手握住晏双飞的手,紧紧地攥着。“如果这样,可以换来七七的一声‘烜哥哥’,烜倒是觉得欣慰了。”

    “你这个傻子!”晏双飞鼻子一酸,猛地握拳就往梁烜胸口一砸。晏双飞没有怎么用力,梁烜却是重咳几声,差点倒下。

    晏双飞一惊,忙忙问道:“怎么了?胸口疼吗?”

    “没事。”梁烜笑笑,脸色却更加苍白。

    晏双飞气得站起身,将头转向来的方向,斥道:“他们难道还对你用刑吗?!他们不知道你是太子吗,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

    梁烜苦笑一阵,也站起身来。“我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他们将我当做叛贼,又何须尊重。”

    “不,你不是叛贼,你不是!”晏双飞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梁烜,虽然声音哽咽着,却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梁烜一愣,随即一个大大的微笑在他苍白憔悴的脸上绽放开来,却显得狼狈又沧桑。“七七怎么知道,我不是……”

    “我就知道!”晏双飞赌气似的打断他的话,伸出手去又将梁烜的手紧紧握住。“烜哥哥,你告诉我,裴兮远为什么要害你?他是我表哥,我去给你说,他一定会向皇上解释清楚的!”

    “他只是受人指使罢了,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又能煽起什么风浪。”梁烜冷笑一声,提及这个话题,情绪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控。

    “不是他的话,又是谁……谁要害你,你那么好,他们为什么要害你……”晏双飞越说越难过,她紧握着梁烜的手,脚步却不安地移动着。

    “只要七七信我,我便没什么遗憾了。”梁烜轻笑着看着晏双飞说道。

    “不,你不能蒙冤受屈!你是太子,是未来的皇上,你不能就这样倒下!”晏双飞心里着急,恨不得现在就去将裴兮远揪过来问个清楚。可是梁烜说他也只是受人指使,若是受人指使,又会是谁要害他呢……

    ——梁烨!她竟然忘记了梁烨!

    晏双飞猛然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烜哥哥,你等着我,我这就去帮你问个明白……你等着我……”

    “七七……”梁烜不明所以,眼看晏双飞就要离开,忙忙去拉她的手。奈何她走得太急,留给他的只有那匆匆的背影……
………………………………

092 质问

    晏双飞从天牢里奔出来,便同门口的段祁沨撞了个满怀。

    “沨哥,我要去飘香楼找梁烨,你先回去吧。”晏双飞匆匆地说着,就要推开他往外边跑。

    段祁沨一把拽住晏双飞的胳膊,道:“他不在那里。”

    晏双飞一愣,侧过脸,怔怔地看向段祁沨。

    “跟我来。”段祁沨二话不说,将晏双飞揽入怀里,飞身便骑于马上,飞奔而去。

    夜风呼啸而过,一晃便到了宫门。段祁沨抱着晏双飞下马,又牵着晏双飞入宫,直奔华阳宫。莫名的不安在晏双飞的心里渐渐浓烈,嘴角嘲讽的笑意也越来越浓。梁烨,这几日果真都在宫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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