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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天下为红颜:独宠皇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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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户部尚书等人极力劝阻梁皇将梁烨这一“十恶不赦”的家族败类埋入皇陵,在段丞相和礼部尚书死马浩德的辩解之下,梁皇才如愿让梁烨的尸身得以安葬。与此同时,梁皇因悲痛过度病倒在床,病情日益严重。
两日后,梁皇驾崩,临死前复立梁烜为太子,继承大统。自此,江山易主,前大皇子梁烜被尊为“安治皇帝”。
再连续三日,梁皇大行,举国同殇。
而今日,是梁国迎来新皇帝的日子,也是梁烜的登基之日。
——梁烜,终于踩着自己兄弟的尸体,淌着自己父亲的鲜血,登上了皇位。
“梁烜,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么……”晏双飞撇嘴淡笑,笑着笑着,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蔓延至脖颈处,有种黏黏的不适感。
眼睛的余光里似乎闪过一抹黑色的身影,晏双飞扭头看去,段祁沨正风风火火地往她这边走来。
“沨哥?”晏双飞讶异地唤出声。今日是梁烜的登基大典,段祁沨为何晌午就回来了?
段祁沨坐定在凉亭之内,瞧着晏双飞一脸疑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登基仪式结束后,我便离开了。满汉全席的盛宴,还不如家里的粗茶淡饭来得实在。”
晏双飞没有答话,只是勾着唇角轻轻地笑,目光柔和地落在段祁沨微微泛红的脸上,心里涌起阵阵的感动。
小口地抿了抿杯中之茶,段祁沨轻轻放下茶杯,表情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
“七七,你那表哥……”
“嗯?”晏双飞一怔,下意识地盯着段祁沨,等待他的下文。
裴兮远上次检举梁烨,让“真相”在大殿之上大白,梁烜和梁烨的命运也因此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听说虽然裴兮远曾经参与了陷害太子一案,但是由于他是受人胁迫,而后又及时悔改,梁烜不但没有怪罪于他的意思,还当着大行皇帝的面极力赞扬他“弃恶从善”的行为,求大行皇帝给予封赏。大行皇帝在位之时,未来得及处理裴兮远一事,如今梁烜即位,难道要赐他什么官不成?
段祁沨停了片刻,便道出了刚刚得知的消息。“皇上让他暂代太师一职。”
“太师?!”晏双飞惊讶地叫出声。裴兮远是梁烜的“功臣”,晏双飞自然想到过他会从梁烜那里谋得个一官半职,但是没想到的是,梁烜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大的官位!
——当朝太师,正一品,可与丞相平起平坐!
“皇上倒是很看得起你的表哥。”段祁沨轻笑一声,手指却很不自然地玩弄起那桌上的杯子。
听出了段祁沨话里别样的味道,晏双飞挑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沨哥,你还计较我和梁烜的那些事情呢?”
“嗯?”段祁沨无辜地眨眼。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他更不是以前的他。更何况,梁烜重用裴兮远,才不会是因为我呢……”晏双飞自嘲地笑笑,却是一本正经地应道。
段祁沨勾唇,点头默许。
“沨哥,你就准备一直这样叫他‘皇上’么?”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晏双飞挑开了心里一直想问的话题。
段祁沨怔了怔,默然打量着手中那青花瓷杯,不置可否。
晏双飞轻声叹了一口气,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飘向了身侧的那汪池塘。
段家世代忠良,段祁沨又怎么会违背家训,做出“不忠不义”之事——可是,就算他没有这个心思,恐怕,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他吧。
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晏双飞的双手在桌下紧握成拳,嘴唇也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沨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江山从梁烜的手里夺过来?”
话一出口,段祁沨猛地抬头,复杂深邃的目光骤然投射到晏双飞的脸上。晏双飞心里一惊,忙忙解释:“沨哥,我只是觉得……”
“没事。”段祁沨淡淡地打断晏双飞的话,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晏双飞看不懂的光芒。
晏双飞心虚地咬着唇瓣,她不希望他误会她,觉得她是个爱慕虚荣、争权夺势的女人,更不希望他以为她只是想要报复梁烜,才“利用”他去争夺这一片江山。
——她只是,希望他能拿下江山。有他这样心念百姓的人做皇上,天下百姓才能真正地安居乐业,而她,也会成为他的——皇后。
段祁沨很久都没有说话,晏双飞几乎以为他是生气到一定境界了,却见着他的唇角慢慢勾起,眸子里终于有了她最为熟悉的温柔。
“既然你想要这江山,我为你拼下便是。”
不问原因,不需解释,因为爱你,什么都愿意。
………………………………
177 封妃
安治元年六月二十九,新帝登基第三天,皇宫设宴。
是夜,夜幕初降,朝中重臣齐聚揽霞殿,晏双飞同段祁沨端坐桌前,似乎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梁皇在位之时,为梁烜和梁汐指婚设宴,邀请了他们几个家族的人过来。那个时候,她还攥着小拳头,紧咬着牙关,一边暗暗地吃着梁烜的醋,一边死鸭子嘴硬地同段祁沨冷战。
……烜儿,朕将李尚书的千金指给你,你可要好好待她……
数月前的一句话,似乎还在耳畔回响。而此时此刻,梁烜面带微笑,端坐在龙椅之上,旁边的皇后位上,正是当年的那位太子妃——李莺。
殿上歌舞升平,云袖飘遥,一派喜庆祥和。晏双飞默默地抿着茶,注意力却全然不在那歌舞之上,眼睛的余光轻轻扫过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又是一阵参杂着各种滋味的鄙夷涌上心头。
这一次,梁烜设宴,晏双飞本不想来。能不见就不要见,见到了,只会更加讽刺厌恶。只是,若她不来,就是向某些人服软。她不会让她们看她笑话,也不会让他们以为她那样好欺负。
“趁着这次机会,朕要宣布几件事情。”正当晏双飞发呆之际,舞女慢慢地从殿中央退了下去,梁烜突然开口,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梁烜点头示意,一旁的太监会意地向前走了几步,朗声道:“承皇上令,临南知府晏常幺女晏云姗,贤良淑德,明理识体,朕感其正义勇敢,特纳为妃,赐封号‘云’——”
皇上封妃之事,本不该在宴会上宣旨,只是这道圣旨一下,大家关注的倒不再是这个问题——晏云姗本是梁烨的皇妃,成婚不到一日,便因梁烨的倒台而不欢而散。梁烜要娶梁烨原来的女人?为什么?
“皇上,老臣斗胆进言,此事万万不可啊——”众人还在疑惑之际,丞相段正祥已经离开了坐席,站定在大殿之上。
司马尚书会意,也起身走近殿中,鞠躬道:“皇上,段丞相所言甚是,晏氏曾乃前二皇子之妻,皇上万不可封其……”
“两位爱卿不必多言。”梁烜不待司马浩德说完,兀自打断了他的话。梁烜的声音很是洪亮,没了初见时候的清雅,多的是高高在上的威严。“云姗为了揭露真相,不顾生命安危揭发梁烨的恶行,这种品质,在座的各位又有谁具有?再者,如司马尚书所说,云姗只是梁烨曾经的妻子,她同梁烨未曾有过夫妻之实,如今也无夫妻之名,朕要娶她,又有何不可?”
“可是……”段丞相蹙眉,张口还欲辩驳,殿内却突然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音。
“段丞相,皇上选妃,是皇上的家事,您顾的是朝堂大业,又何需劳心这些?”
众人的目光“刷刷”地落到了梁烜身边的女子之上,她一身金丝凤袍,七彩宝石串成的凤尾把发髻整齐地挽住,髻侧别了数只珠花,皆是用大粒珍珠串制而成。如此奢华的装扮,也只有当朝皇后才有这般大的手笔。
李莺的话让段正祥和司马浩德二人面面相觑,竟然不知如何反驳。李莺当着众人的面,待丞相和尚书如此傲慢无礼,甚至是讥讽质问,不禁让晏双飞唏嘘不已。
身旁的司马弋正欲起身为自己的父亲争辩,却被段祁沨拉住。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段祁沨慢慢地走进殿内,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神情,语气却刻意恭敬了起来。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皇上纳妃,该担心的是您才是,父亲大人和司马大人确实多虑了。”说着,段祁沨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特意抬头睇了那李莺一眼。李莺自然听得出段祁沨话里那讥讽的味道,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发作内心的愤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段祁沨立于殿中,勾唇浅笑。
晏双飞依旧低头抿茶,段祁沨的冷静,一直都是她所欣赏的。不过,女人的事情,还是女人自己来解决比较好,他为她拼天下,那就让她来处理这些个烦人的“六宫粉黛”。
“好了,朕意已决,你们都退下吧。”梁烜摆手,这样争吵下去,他也是脸上无光,只得草草地收了场子。
段丞相见大局已定,也不再多说,会意地回了段祁沨一个眼神,便同着司马浩德回了自己的桌子。段祁沨走向晏双飞,碰上晏双飞理解的笑容,顿时心里安定了很多。
晏云姗在太监的带领之下翩翩而至,她身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拖地裙,手挽薄雾浅蓝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清秀迷人,吸引着殿上众位大臣的目光。众人窃窃私语,皆是在议论这女子果然是风姿绰约,难怪两位皇子都对她恋恋不舍。
晏双飞面无表情地看着晏云姗来到大殿之上,然后福身谢恩,然后便是梁烜亲自走下殿来,携着她的手,将她送到席间坐下。众臣皆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云妃娘娘千岁”,唯有她,始终以一个看戏人的身份,笑而不语。
晏云姗,云妃,亏她还这般引以为傲,难道她不知道,以自己的名字为封号,是身份低下的代名词么?
而且,晏云姗,你为什么能被封为妃子,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晏双飞无声地笑着,未触及茶杯的左手却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段祁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的余光却流连在身边那位故作笑颜的女子身上。
在段祁沨的余光轻扫晏双飞的同时,侧对面,那名一直言笑晏晏的男子突然也沉默了起来。自宴会开始,他期待的目光便落在了晏双飞的脸颊之上,却从未得到过她的回应——一个眼神都没有。
丝竹之声再一次轻快地响起,殿内顿时又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大臣们一边饮酒,一边恭贺着新皇新禧,道喜声此起彼伏,让晏双飞又有了一种回到数月之前的感觉。
当初,也是在这里,梁烜定下了和李莺的婚事。
茶杯突然被猛地放下,晏双飞倏地站起身来,与此同时,几道愕然的目光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射到了她的身上。
………………………………
178 献歌
揽霞殿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列位大臣欢声笑语地讨论着大小事务,并没有注意到一名身材纤瘦的女子默默起身,朝着大殿中央走去。只是那刚刚从她站起便定格在她身上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走动慢慢移动。
晏双飞的步子迈得很小,但随着她越来越靠近殿中,众人的讨论声慢慢地减弱,而后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舞女也识趣地退下,独留晏双飞一人在舞台中央。
众人的目光均被殿中的女子吸引而去,甚至有大臣一杯酒送到嘴边,忘记了饮下。大家忙着庆贺新皇和晏府三小姐的大喜,却忘了,新皇和晏府二小姐曾经还盛传过一段“恋史”,更何况,那晏府二小姐还是先皇御封的“云骑夫人”。
所以,当晏双飞一脸淡然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光之中时,大臣们除了不解之外,更多的是惊讶中隐约的幸灾乐祸。
或许,接下来,会看到一场好戏也说不定。
晏双飞静静地站在殿中,毫不避讳地盯着正前方那名男子看。男子的目光从她站起,便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只是此刻四目相对,心里却莫名地慌乱起来。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晏双飞也如同灵魂出窍一般,竟然只顾着勾唇浅笑,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这是……”右旁一大臣小声地同着旁边的另一位大臣议论着,不仅仅是他,就连裴兮远,甚至是司马弋和梁汐夫妇,也悄悄地替晏双飞捏了一把冷汗。
唯有段祁沨,纵使心里那复杂的情愫翻腾滚跃,却依旧一脸波澜不惊。
梁烜被晏双飞复杂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懵,竟然也忘记了场合,好在身边还有位“识大体”的皇后,见此状况忙忙沉声问道:“云骑夫人可是有话要说?”
晏双飞并未是表面那般出神,听到皇后的话也丝毫不显吃惊,她轻声一笑,福身致意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为庆贺皇上和三妹大喜,特准备了一首曲子作为贺礼,还望皇上和三妹笑纳。”
晏双飞的话一出口,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司马弋等人一脸错愕,不理解晏双飞怎么会有庆贺她“前男友”结婚的荒谬行为。皇后却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晏双飞是来献歌的,不是来捣乱的,对她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她也不用担心皇室的颜面受到羞辱。众大臣们也是唏嘘不已,原以为会看到一场激烈的“争宠大戏”,结果这位众人看好的角色竟然主动向“恶势力”示好了,真是失望。
听了晏双飞似真非假的话,梁烜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不知为何,他的目光稍稍斜了斜,看向那边独自饮酒的段祁沨。听说,他和她现在相处得很好,不知是真是假。
“既然云骑夫人有此心意,朕洗耳恭听。”梁烜淡笑,缓缓说道。
“臣妾献丑了。”晏双飞也回以淡笑,点头冲那一旁的太监唤道。“给我搬一台古筝过来。”
上一次在古代弹琴,还是归宁的时候,当时她从一个众人眼中什么都不会的傻丫头,变成了一曲“奇歌”的创造者,还把她那大姐晏云妍气得半死。现在想来,还真有点侥幸的味道。
这一次,弹的还是她喜欢的歌,只是用的不是古琴,而是古筝。古琴声音小,比较内向,只有在某些特殊的环境下会特别感动人,而往往感动的也只是弹琴人自己。古筝的声音大,很动听,弹奏的时候加持力很强,想要用它来醉人是再好不过了。所以,在现代,很多人说古筝是“东方钢琴”,这一点,晏双飞很是认可。
古筝很快被搬了上来,在众人的注目下,晏双飞轻轻福身后,慢慢走近。
刚刚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酒水之上,而后又被她和新皇之间的纠葛所牵引住了心思,没有仔细打量这名女子。现如今看,她身着一袭粉色的烟纱裙,腰间配着淡粉色流苏绢花,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轻风微拂,一头青丝虽用丝带绾起,却飘逸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晏双飞不慌不忙地坐下,眼眸似乎含着一汪秋水,波光流转,顾盼生辉。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俏皮可爱,又似乎含着一抹邪气。清新俏丽,妖媚袭人——这样矛盾的词语,用在她身上却丝毫不为过。
纤指轻轻置于弦上,晏双飞勾唇,跟着音符浅唱起来。
“狼牙月 伊人憔悴
我举杯 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 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 几番轮回
你锁眉 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 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 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 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 微醺的岁月
我永无悔 刻永世爱你的碑。”
晏双飞平时并不追星,却很是喜欢周杰伦那些中国风的歌,也经常在练古筝的时候试着弹唱出来。古筝只有“哆”“来”“咪”“唆”“啦”五个音,而周杰伦那些中国风的歌曲都不含常有的“发”和“西”,这样一来,自然能够弹出整个音谱。
才弹唱了一遍,众人的目光里便有了惊艳的颜色。晏双飞假装不见,时而抬头,目光流连在那最高的位置。那名男子同样痴痴地凝视着她,再也没有将目光挪开。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声音环绕在耳畔,是唱给他听的么?这是她的心声么?
……红尘醉
微醺的岁月
我永无悔
刻永世爱你的碑……
一曲终罢,晏双飞起身,脸上却是两行清泪流过的泪痕。
“臣妾献丑了。”清清淡淡的声音在殿上响起,说话的女子却不待新皇的回应,转过身,径直往殿门走去。
“七七——”女子的脚步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男子猛地起身,下意识地低唤一声,竟然忘记了身份和场合,跟着那抹依旧存在脑海的粉色身影,匆匆地往殿外奔去。
半晌之后,众人才从绕梁的余音中回过神来,见着那殿中唯有古筝,龙椅上也是空空如也,面面相觑。
司马弋愕然侧头,却见段祁沨一脸冷漠,猛地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
179 和好
夏夜,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夜空的繁星也热闹地昭示着灿烂。御花园里,幽深静谧,只看得到那缠绕花间的若有若无的点点萤光,听得到那倚在树枝的此唱彼应的声声蝉鸣。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碎石小路,好一派“月转碧梧移鹊影,露低红草湿萤光”的美妙景象。
只是,花园内的人,却无心欣赏着美好的景致。月光倾洒,勾起一片朦胧,也将朦胧蔓延到了女子的眼眶。
“七七……”梁烜轻唤,想要靠近一些,却发现身子似乎有千斤重,竟然迈不开脚步。
晏双飞没有看他,余光中,那名身着龙袍的男子与她不过两米的距离,却应了那“咫尺天涯”一词。
梁烜鼓足勇气,往前踏了一步,见晏双飞并未有退步,心里稍稍安慰了些许。只是,唇瓣才刚刚轻启,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晏双飞撇过头来,静静地打量眼前这名最为熟悉的陌生人,不争气的泪水又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你,还来,做什么……”
“七七……”梁烜不言其他,只是轻声唤着那个名字。他不知道该如何同她解释,又或许,现在解释,已经没有了意义。
“当初在树林,你把我推开,让我离开你。那日在河畔,你冷漠地背对我,不肯承认你的身份。刚才在大殿,你让太监宣旨,封别的女人为妃——梁烜,你还过来做什么?!”晏双飞忍着心痛,让哽咽的声音尽量把话说得分明。她的目光死死地定格在梁烜的眼眸之上,不移一丝一毫。
梁烜的心猛地一疼,目光里似乎有异样的情愫在闪烁。他又向前跨了一步,抬起手臂,想要拉住眼前女子的胳膊,动作却僵在半空,没了下文。
“呵,梁烜,你何其残忍。”晏双飞的余光扫过梁烜停留在半空的手臂,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浅笑,却稍纵即逝。“你瞒着我那么那么多的事情,骗了我那么那么多次,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地位?!”
梁烜的眸子暗了下去,他轻叹一声,手臂也无力地垂下。“七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有苦衷所以才不得不瞒着我?欺骗我?可是如果你是真的爱我,为什么不把事情同我说个明白?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说你没死的时候有多么开心?你又知不知道,在我再一次看到你白色的身影时有多么惊喜?可是你呢?我甚至同你说,若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便不会再见你——即使我说出这样决绝的话,你还是走了!你还是丢下我走了!!!”
晏双飞近乎撕心裂肺的咆哮彻底震撼到了梁烜的心,他呆呆地看着晏双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辩驳,或是安慰。
“烜哥哥,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晏双飞的声音突然压低,犀利的目光也渐渐柔和,缓缓地移到了对面那座凉亭之上。
“烜哥哥,当初,我们就是在这里遇到彼此的。那个时候,多好啊……”
“烜哥哥,你又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让你等我一个月,而你……却让我等了一百多天呀……”
连续三声“烜哥哥”,让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之中的梁烜骤然安定下来。心里涌起浓浓的感动,无以言表,也没有勇气开口说话。梁烜的眼眶渐渐转红,眸中的女子略显憔悴,映着月光,脸上还泛着淡淡的泪光。
“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同了……”晏双飞的话锋又突然一转,梁烜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语气转冷,还隐约着担忧的神色。
“你的身边,不仅仅有李莺,还有了晏云姗——只是,却独独没有我。”念到“没有我”这三个字,晏双飞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崩塌了下来。霎时,泪水如潮涌一般倾泻而出,梁烜慌了神,想要抬手去擦,晏双飞却突然后退一步,泪眼婆娑地看向他。
“梁烜,是我晏双飞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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