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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种田:娘子,超凶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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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飞快地瞟了她一眼,又马上压低了脑袋,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大嫂”;沈峥却摆着一张臭脸,连眼角尾风都没给她一个,完全当她不存在。
盛竹也不介意,她是个成年人,跟小屁孩有什么好计较的。
再说,原主在成亲当天做出那样丢脸的事来,也不怪沈家人心里不痛快。
她在桌旁坐下,看向了桌面。
沈砚面色坦然,道:“大嫂,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只能委屈你跟着我们一起吃苦了。”
四碗野菜粥,一人一个粗面馍馍,这就是晚饭了。
确实很苦。
盛竹早有心理准备,只笑笑道:“不委屈,一家人嘛,本来就该同甘共苦。”
这话一出,沈砚就愣了一下,连沈峥都忍不住抬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听说这个女人又懒又馋,还惯会撒泼耍横么?
难道是初来乍到,假装贤惠?
盛竹也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她早就饿坏了,端起面前的野菜粥就大口喝了起来。
粥很稀,有股淡淡的涩味,不好喝,倒也不至于难以入口。就是那个粗面馍馍,太硬了,噎得她直想翻白眼。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默。
饭后,等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沈砚才再次开了口:“大嫂,你刚到我们家,有些事情还不熟悉,本来应该大哥跟你讲的,既然大哥不在家,那我就多嘴提几句。”
盛竹点头:“你说,我听着。”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做事能考虑得这么周全,很难得了。
沈砚接着将自家的情况一一道来。
沈家共有四口人,大哥沈篱,年二十有一,半月前去了县城服徭役;老二沈砚,刚满十六,在镇上青云书院求学;老三沈峥,十四岁,在村里张木匠处当学徒;最小的妹妹沈溪,八岁,因为娘胎里没养好,从小体弱多病,常年吃药。
另外,还有一个大姐沈桃,嫁去了九里屯,婆家是做豆腐生意的,谈不上殷实,倒也还过得去。
沈家没田没地,只有门口一小块开出来的菜园子,种些应季的蔬菜。
也没有鸡鸭禽兽,哦,倒是有一条瘦狗,是沈溪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日常工作就是陪小主人玩耍,顺便看家护院。
说到这里,沈砚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道:“别的倒也没什么,只有一点需得提醒大嫂:祖父虽然已经去世了,但祖母还在,分家时有文书,每月需给祖母五百文养老银,逢年过节也少不得孝敬。”
五百文?盛竹有些不解。
赡养老人是应该的,但是按照她脑子里原主的记忆来换算,五百文大概可以买半石米,也就是一百斤大米,在这个物资严重缺乏的时代,是不是多了点儿?
况且家里都这么艰难了,二叔子要读书,小姑子要吃药,三叔子还是学徒没工钱,她那便宜老公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连老婆都娶不起,身为祖母,不说贴补,怎么还要这么高的赡养费?
唔,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啊……
不过她才刚进门,不好提出异议,免得落得个不孝的罪名,只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沈砚又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沈峥在旁边看不过眼,插话道:“还有顶重要的一件事,大伯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留点儿心,别被人哄了,也别被人欺负了,反正到时候要出了事,我可不管的啊。”
沈砚立刻喝止他:“三弟,别胡说!”
沈峥撇了撇嘴,扭过头去生闷气。
盛竹心下了然,怪不得今天下花轿的时候那大黑痣要给她耍阴招呢,敢情两家人不合啊。
“好,多谢三弟提醒,我会多加注意的。”
三人说话的时候,小丫头沈溪一直乖巧坐着,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了,马上站起来要去洗碗,被沈峥一把抢了过去。
“还没灶台高呢洗什么碗,家里统共就这几个碗,摔了你饿肚子啊?去,边儿玩去!”
沈溪哦了声,很听话地出了屋。
屋外院子里趴着一条瘦巴巴的大黄狗,见她出来了,马上站起来,摇头摆尾地看着她。
沈溪摸了摸它的脑袋,蹲下来很小声地问:“白眉,你饿了吗?”
白眉咧开嘴,口水掉了下来。
沈溪回头朝屋里瞄了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半个烧红薯,飞快地塞进了白眉的嘴里,叮嘱它道:“这是我晌午特意给你留的,千万不要让二哥跟三哥知道哦,特别是三哥,不然我又要挨骂了。”
一只四脚兽哪里听得懂她的话,只顾着狼吞虎咽。
她托着腮,忧伤地叹了口气:“哎,要是你也能跟二柱家的虎子一样,自己会找吃的就好了……”
………………………………
第5章 立规矩
屋里,盛竹正要回房,被沈砚叫住了。
“大嫂,你的嫁妆都在房间柜子里,里面应该有换洗的衣物。”
这孩子真是细心……盛竹想。
她身上还穿着红嫁衣,正为晚上换什么衣服发愁呢,这下好了,解决了。
回到房间一检查,果然在旧衣柜里发现了一个包袱,除了几套换洗衣服外,还有一副半新不旧的银手镯。
周婆子到底是心疼这个闺女的,她两个嫂子也没有做得太绝。
将要换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上,盛竹打开房门,准备去打水过来擦洗身子,一低头,却在房门口看到了满满一桶热水。
她心里一动,探头望了望,没发现人。
失笑……这小三儿,看着脸黑嘴毒不好相处,其实心地一点也不坏。
洗漱完毕后,盛竹倒头就睡了,木板床硬邦邦的,底下铺得都是稻草,只有一床发黄的棉絮,好在夏季快要到了,晚上也不冷。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梦。
机身在摇晃,人群在尖叫,穿着制服的空姐脸色惨白地呼吁大家冷静,可没有人听,所有人都慌了。
有人大哭,有人大骂,机舱里一片混乱。
她坐在靠窗座位上,戴着应急氧气罩,绝望地等待死亡。
“盛竹!”有人在大声呼喊她的名字,那声音焦急,颤抖,还有些耳熟。
是谁?她努力扭头去看,飞机却在这时候直直地往下坠去,几秒钟后,轰然落地。
她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啊!”盛竹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令人恐惧。
她捂着胸口定了定神,这才开始回想梦里的情景,事实上,那并不完全是梦,而是她死前的最后一幕。
那个喊她的人,她到最后都没有看清他的脸,只知道是个男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也许是某个不太熟的同事,也许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甚至,也许根本就不是在喊她,而是喊另外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人。
盛竹自嘲地笑笑,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事实上,死亡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转头看向窗外,天蒙蒙亮,时候还早。
她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房门忽然被人拍得嘭嘭响,一个女人叫道:“盛氏,起来了!”
大清早的,谁这么讨嫌?盛竹皱了皱眉,披上外衫过去开门。
是大黑痣,也就是沈篱的大伯母——赖氏。
赖氏斜瞥着她,满脸嫌弃,“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在睡懒觉!新媳妇头三天要给婆家人做早饭,你莫不是忘了吧?”
盛竹还真忘了,或者说,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档子事。
不过无所谓了,入乡随俗嘛,要说前世除了制药之外她还有什么别的爱好,大概就是捣鼓各种吃的吧。
想当年,她跟国内顶级大厨崔一刀是忘年交,还跟他学了大半年的厨艺,她在这方面很有天分,崔一刀就曾经开玩笑地说,还好盛竹志不在此,否则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
所以,做饭什么的,难不倒她。
盛竹笑道:“行,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赖氏的视线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打了个转儿,不耐烦地催促道:“别磨磨蹭蹭的,动作快一点!”
说完,像只将要上场的斗鸡一样,抬着下巴走了。
盛竹穿好衣服叠好被子,又在包袱里翻出了一把木梳。
她不会梳这个时代的发型,太复杂了,最主要吧,以她目前这个长相和身材,就是梳出花儿来也好看不到哪儿去,索性就绑了个前世常见的丸子头,方便干活。
打理好自己后,盛竹带上房门走了出来,刚进厅堂,就被唬了一跳。
人好多,而且鸦雀无声,气氛很是诡异。
左边靠门的方向站着三个人,正是沈砚、沈峥和沈溪,几个孩子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沈砚沉着脸,沈峥鼓着腮,沈溪则畏缩地拽着自家二哥的衣摆,一副害怕的样子。
右边靠桌的地方站了两个人,除了赖氏,还有一个十五六岁勉强称得上清秀的姑娘,姑娘正用轻蔑的眼神瞥着她。
神态跟赖氏如出一辙。
视线往上移,就看到了上首位正襟危坐的老太太,穿着青布对襟褙子,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圆髻,脸上的褶皱深刻得好像一把刀,透着强势和固执。
盛竹眼神闪了闪,这三堂会审的架势,想来是特意做给她看的了。
她询问地看向了沈砚。
沈砚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提醒道:“大嫂,还不快见过祖母。”
果然是那位老祖宗……盛竹明白了,于是堆起笑容,上前学电视里那样福了福,“祖母安好。”
严婆子耷拉的眼皮抬了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尤其在她肥硕的身材上顿了顿,这才开口道:“大郎媳妇,我知道你在娘家娇养惯了,平日里很少做活。但既然进了我沈家门,就得遵循我沈家的规矩,以后寅时起床,准备两家人的早饭,打扫屋舍,洗衣喂鸡,一样都不能少,可记住了?”
两家?
沈砚神情一变,猛地抬头看向严婆子,想说什么,又顿住了。
沈峥脸色涨红,愤愤不平。
反之,另一边的赖氏则面有得色,赖氏的女儿沈芙蓉更是差点没笑出声来。
本来她是大房唯一的女儿,在家也是受宠的,平时也就是绣绣花,嫂子苏氏做饭的时候打打下手,顺便偷吃几口菜。可自从苏氏又怀上了,据说还是个男胎后,原本该苏氏做的活计就落到了她身上。
现在好了,以后这些活儿都归盛氏这个丑八怪了,她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就忍不住带了出来。
盛竹暗暗翻了个白眼。
当她傻啊?虽说古代女人命苦,嫁到夫家后大都是做牛做马任劳任怨,但没道理做自家的牛,还得顺带帮隔壁家犁田不是?
她忽地转头看向沈砚,质问道:“二弟,你为什么要骗我?”
………………………………
第6章 老糊涂
所有人都愣住了,沈砚更是一脸茫然,“大嫂,我何时骗过你?”
“还说没有!昨日你明明告诉过我,说咱家已经被分出来了,还有分家文书为凭,今日祖母却让我干两家的活儿,不是你骗我,难道是祖母老糊涂了不成?”
沈砚:“……”
这,这话叫他怎么接?
他偷瞄了一眼上座的老糊涂,哦不,是祖母,果然严婆子的脸色十分难看,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他眼珠一转,急忙打圆场:“不是,大嫂你误会了,咱家确实是被分出来了,这事全村人都知道。祖母这么安排,应该…应该是想让你这几日多去老宅走动走动,也好跟大伯母和堂嫂他们熟悉一下。”
不愧是读书人,这脑子转得就是快。
盛竹马上转怒为喜,“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呢,祖母怎么会是这等苛刻的人。”
她看向严婆子,笑眯眯地道:“惠竹听祖母的话,一定常去您那边走动,只要祖母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就行。”
严婆子的目光在沈砚身上狠狠剐了一遍,心里暗自冷笑。
跟他那个短命死鬼爹一个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过再聪明又如何?大启重孝道,只要沈砚还想考科举,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二郎说得对,祖母不是老糊涂,当然记得分家一事。”严婆子看向盛竹,皮笑肉不笑,“你婆母不在了,长嫂如母,这个家以后都要靠你来操持了。这几日,你就先跟在你大伯母后面,好好学学怎么为人做事吧。”
“是,祖母。”盛竹乖巧应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大房对他们二房根本就是不怀好意,这老祖宗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偏心得很,对二房的人特别苛刻。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走着瞧。
反正想让她做白工,门儿都没有!
说了这么些话,严婆子和赖氏沈芙蓉一点要走的样子都没有,赖氏还催促道:“大郎媳妇,天儿不早了,赶紧去做饭吧,你祖母一大早就过来看你,还饿着肚子呢。”
看她?分明是来下马威加蹭饭的好吧……
盛竹笑了笑,转头问沈峥,“三弟,灶屋在哪里?”
沈峥愤愤地瞪了赖氏一眼,领着盛竹进了位于院子角落的灶屋。
灶屋很小,也就四五个平方,土砖砌成的简易灶台,灶台上除了几个盘子和碗筷,空荡荡的。柴火倒是现成有的,然而盛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食材。
“三弟,早上吃什么?”她问。
沈峥也不说话,扭头就走了,不一会儿,提了个布袋进来,里面有几碗糙米,七八个红薯,外加小半袋白面。
“家里能吃的都在这儿了。哼,要不是我藏得严实,连这点东西都被大伯母他们抢走了。”
昨日迎亲,靠的是村里几个族亲帮忙,大房的人倒是来了,却只是看热闹的,还趁乱从他们家挖走了好几勺猪油。
盛竹叹气。看来这家是真穷啊,吃了上顿没上顿的……
想了想,她让沈峥帮忙烧火,自己去门口菜园子拔了一把小葱过来,手脚麻利地做了几个葱油薄饼。
没什么调料,味道肯定比不上前世,但糊弄古代人,想来应该是足够了。
“堂嫂,祖母让我来问,早饭好了吗?”
沈芙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厨房门口,眼巴巴瞅着那两盘子葱油饼,直咽口水。
那饼不知道怎么做的,看着又酥又亮,香味扑鼻,太诱人了。
盛竹一边将最后一个葱油饼装盆,一边答应道:“好了,这就送过去。”
沈芙蓉连忙进来端起了那两盘葱油饼,嘴里殷勤地道:“堂嫂,我帮你。”她故意落后两步,趁盛竹不注意,低头飞快地咬了一小口。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盛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笑了笑,没作声。
进了厅堂,严婆子和赖氏已经在八仙桌旁坐好了,沈砚和沈溪没上桌,兄妹两个沉默地站在门边,跟下人一样。
薄饼刚上桌,沈芙蓉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拿了一个,被赖氏拍了一巴掌。
她假意瞪了女儿一眼,“没规矩,你祖母还没吃呢。”
沈芙蓉讪讪地笑,顺势将手里的饼恭敬地递给了严婆子,讨好地道:“祖母,您先吃。”
严婆子嗯了声,接过来撕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嚼了嚼。
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好。
她皱了皱眉。
不是听说这个盛氏不光蠢笨丑陋,而且什么都不会,这才拖到十七岁还嫁不出去吗?就是因为这个,她才特意花了二两银子收买了衙门里的人,趁沈篱那个王八羔子不在家的这段时间,给他娶了房这么“好”的媳妇。
可这饼怎么……
严婆子心里犯起了嘀咕。
赖氏和沈芙蓉没想那么多,她们的注意力全在手里的薄饼上,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比起肉来竟然也丝毫不差。
很快,两盘薄饼就都见了底。
赖氏打了个饱隔儿,理所当然地吩咐道:“大郎媳妇,手艺还过得去。这样,你再去多做几个来,我带回去给你大伯父他们也尝尝。”
盛竹笑了笑,“行啊。”
她回头对沈峥道:“三弟,去,跟大伯母回老宅拿些白面回来。至于油盐和小葱这些就算了,咱家还有,就不跟大伯母要了。”“慢着!”赖氏稀里糊涂的,等反应过来后,立马跳了起来,“你这什么意思?咱两家虽说分家了,但一撇写不出两个沈字,莫非吃你几个饼,你还要跟我计较那点子白面不成?要是这样,等沈篱回来,我倒要找他评评理!”
呵,居然拿她便宜老公来压她,她好怕哦。
盛竹心里不屑,面上却笑吟吟地解释道:“大伯母,你误会了。我要真是那么小气的人,那这半个月来你从我们家‘借’走的十斤米、六条鱼、五颗糖、一斤盐……哦,还有昨儿挖走的几勺猪油,我不就都嚷嚷着让你还了么?你看,我根本就不张这个口,那就是因为咱两家是至亲骨肉。这么多东西我都舍得了,还会在乎区区几个不值钱的饼吗?”
………………………………
第7章 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她叹了口气,苦着脸,“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不瞒大伯母说,嫁过来之前我是不乐意的,为此还跟爹娘闹腾过,就是因为听说这家里穷啊。可我真没想到,居然穷得连晌午饭在哪儿都不知道,别说再做几个饼,就是一个饼都做不出来了,就剩下菜园子里那几把小葱了。”
大房时常过来顺东西的黑历史,是沈峥烧火的时候抱怨给她听的,盛竹都记在了心里,这会儿正好拿来堵赖氏的口。
又吃又拿的,脸咋那么大呢?
赖氏的大脸涨得通红。
盛竹说得好听,不让她还,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嘲讽大房的贪婪和霸道。
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前他们从二房拿什么东西,只要瞅着沈篱不在家就行,沈砚顾忌着科举,生怕落得个不孝的名声,不敢明着反抗;沈峥倒是脾气爆,但有严婆子那座大山压着,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沈溪就更不用说了,病怏怏的小丫头片子,不顶用。
本以为沈篱出了门,二房没了主心骨,还不随他们怎么折腾,没想到这个盛氏居然不是个好拿捏的主,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还偏偏让人抓不着错儿。
赖氏心里气恼,一时之间又不知怎么反驳,只好祭出自己的拿手绝活——撒泼。
她冲地上呸了一口,叉起老腰:“小贱蹄子,吃你几个饼,前八百年后八百年的事儿都翻出来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告诉你盛氏,你公婆不在了,家里没个长辈,我这个大伯母就能当二房的半个家!拿你们点儿东西怎么了?那也是为了你们好,是帮你们孝敬祖母的,就算沈篱在家,也断不敢放半个屁!”
这是吵不赢,胡搅蛮缠,拿孝道压人了。
盛竹看了眼严婆子,见她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一般,就知道严婆子是站在赖氏那一头的。
想到之前这偏心的老太婆跟赖氏那个泼妇都是这么欺负沈砚和沈峥他们几个的,她心里就有点不爽,更多的则是不耐烦。
家里都没米下锅了,谁有心情在这跟几个三观扭曲的古代人扯嘴皮子。
盛竹收敛了笑容,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股子压迫:“大伯母的手伸得够长的,管家管到了侄子家里,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但是以后,孝敬祖母的事自有我这个二房长媳去做,就不劳烦大伯母费心了。”
赖氏下巴上的大黑痣一凸,就要开口骂人,被严婆子的眼色止住了。
严婆子浑浊的眼睛微眯,隐隐有精光闪现。
她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大户人家做过事,还是有几分见识的。这盛氏说话行事滴水不漏,一个脏字儿不吐却能刺得人半死,让她莫名想起了以前主家的夫人和小姐们。
一个普通的农家女,会有这等心机吗?
难道她看走了眼,这女人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么不堪?
哼,就算不是又何妨,来日方长,她是长辈,要磋磨一个孙媳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反正二房这辈子想从泥沟里爬起来,除非她死了!
严婆子施施然起了身,板着棺材脸道:“行了,我这把老骨头还在呢,都吵什么吵。赖氏,芙蓉,人也见过了,饭也吃过了,家里还有一堆活计等着做呢,都跟我回去!”
赖氏和沈芙蓉忙答应“是”,一左一右搀着严婆子出了门。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盛竹莫名觉得好笑。
没有老夫人的命,却偏要做出一副老夫人的姿态,也不嫌累得慌。
一转头,就看到沈砚、沈峥和沈溪都眼巴巴瞅着她。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沈砚红着脸,轻轻咳嗽了两声,“那个,大嫂…你饿吗?”
盛竹:“…还好。”
沈峥就直接多了,一屁股在桌旁坐下,往桌上的空盘扫了一眼,不满地哼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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