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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种田:娘子,超凶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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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竹:“…还好。”

    沈峥就直接多了,一屁股在桌旁坐下,往桌上的空盘扫了一眼,不满地哼道:“他们倒是吃饱了,我们还饿着呢。那么香的葱油饼,全便宜了那群小偷……”

    便宜…呵呵,便宜是那么好占的么?

    盛竹眼神微闪,没接这个话题,走过去拉起了沈溪的小手,笑眯眯地道:“走,四妹,嫂子给你做好吃的去!”

    一刻钟后,四个人围着桌子吃着香喷喷的葱油拌面。

    沈峥呼噜呼噜往嘴里吸面条,简直停不下来,真的真的太好吃了,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

    “大嫂,你的手艺真好!”

    “你慢点吃。”盛竹失笑,这孩子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这就叫好了?那以后我要做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你还能走得动道吗?”

    沈峥目瞪口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听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他咽了咽口水,“大嫂,这些你都会做?”

    盛竹点头,“会啊,只要有食材。”

    别说这些,就是满汉全席她也是会的,不过她得先抽空去街上逛逛,看看这个时代都有些什么作料。

    “还想着作料呢?宿主,你是不是忘了这家里有多穷了?”

    系统忽然在她的脑海里开了口。

    盛竹动作一顿,然后不动声色的,边吃边在意识里跟它交流:“九筒,你有什么挣钱的好点子吗?”

    “挣钱不在本统的服务区,本统只负责发布任务。现在,本统要发布第一个任务了:在七日内挣到十两银子,成功后将获得五个积分。另外,免费送你一个新手大礼包,有惊喜哦。”

    十两银子?盛竹差点没噎着。

    在这个朝代,普通公职人员年薪也就将将十五两银子,一亩上好的肥田也才五两左右,系统让她去挣十两?

    还要在七天内,疯了吧?

    盛竹呵呵:“你怎么不干脆让我去抢呢?”

    系统:“抢也可以,这个并不违反我们的规则。不过你要考虑下后果,抢完了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盛竹无语,懒得再搭理它,三两口吃完面后,就开始向沈砚和沈峥打听青山坳的情况,看哪里有商机可以挣到快钱。

    青山坳背山靠水,距离最近的青云镇有十五里左右,因为大部分是山路,不太好走,所以步行需要一个多时辰。村口有牛车,每天一班,准点儿出发,一趟三文钱。

    “后山都有什么,人参有没有,灵芝呢?”她问。

    三小只齐刷刷抬眼看她,像看弱智一样。
………………………………

第8章 不忍直视

    沈砚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里不带一丝鄙夷:“大嫂,后山能去的地方早就被村里人摸遍了,别说人参灵芝,就是牛屎菇都得下雨后立马去守着,不然就没了。”

    盛竹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她听明白了,古代生活条件本来就差,遇上灾年卖儿卖女吃树皮都是常有的事儿,别说灵芝和人参,就是大白菜也早就被人挖走了,哪里还轮得到她。

    所以,山上除了不能吃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哎,怎么人家穿越女都能靠山发财,轮到她竟连牛屎菇都没份呢。。。。。。盛竹十分泄气,果然她不是穿越大神的亲闺女啊。

    沈溪一直默不作声,这会儿忽然道:“不是的,后山有很多宝贝,大哥每次进山都会带宝贝回来。”

    宝贝?盛竹眼睛一亮。

    她正要开口问,就听沈峥大声呵斥道:“四妹,别胡说!大哥怎么一样,大哥是天生神力,这才能进深山打猎。深山里都是豺狼虎豹,平常人进去了就是一个死,连大哥那么厉害的人,都还时常带着伤回来。这等危险的地方,你咋能怂恿大嫂去呢?”

    沈溪瞬间红了眼眶,抽泣道:“我,我没有……”

    她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并不是存心哄盛竹进深山,但被沈峥这么一说,好像她想害死盛竹似的,心里顿时又委屈又害怕,生怕盛竹当了真,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

    盛竹忙将她瘦弱的身体搂进怀里,哄道:“四妹乖,不哭,啊?大嫂相信你。”

    说着,一巴掌拍到了沈峥的后脑勺上,将沈峥拍了个踉跄,“小三儿,说话过不过脑子的?快,给四妹道歉!”

    沈峥捂着后脑勺一脸懵。

    他说啥了?四妹为啥就哭了呢?

    不对,关键是,这女人凭啥打他?她又不是他娘!

    沈峥跳了起来,指着盛竹怒气冲冲地道:“喂,丑女人,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话音未落,后脑勺又挨了一记,他嘶的一声回头,就看见亲亲二哥杵在他面前,眯着眼不善地瞧他。

    “三弟,怎么跟大嫂说话的?立刻,向大嫂和四妹道歉!”

    沈峥:“……”

    他到底做错啥了?!

    瞪着牛眼,他大声嚷嚷道:“喂,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再拍我脑袋,我可还手啊!”

    沈溪噗嗤一声笑了。

    她凑到盛竹耳边,悄悄道:“三哥的样子好傻。”

    盛竹也笑了,同样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就是。你刚才还为了一个傻子的话哭鼻子呢,也是个小傻子。”

    姑嫂两个完全不管那边气得跟河豚似的沈峥,自顾自地说着话,小姑娘的脸色也由雨转了晴。

    沈峥转身大步往外走,黑着脸嚷嚷道:“我去师父家了,懒得理你们!书上说的都是对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师父是张木匠,张木匠手艺好,找他打家具的人很多,想跟他学手艺的人更多。但他挑来挑去,不知怎的挑中了沈峥,虽然不给工钱,但教徒弟还是挺用心的。

    沈峥走后,盛竹想了想,还是打算上山一趟。

    不亲自去看看,她不死心。

    沈砚见劝不住,只好细细叮嘱了她一番,只能在外围转转,千万不能进深山,否则要是遇到了野兽,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他倒是想陪盛竹一起去,但两人年龄相仿,大哥又不在家,还是少一块儿往林子里钻吧,免得招来闲话。

    就这样,盛竹出了家门,往后山走。

    沈家的茅草屋位于青山坳的最东边,距离后山是最近的,步行一刻钟就到了。路上碰到了一些村里人,个个看着她的眼神都很古怪,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盛竹隐约听到了几个词,似乎是“好丑”“可惜”之类的。

    她也不在意。

    丑不是她的错,出来吓人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没办法,得先填饱肚子才有精力去考虑长相的问题。

    进了山,果然像沈砚说的,什么人参灵芝,影子都不见一个,更别说弯腰就能拣兔子了,纯属扯淡。

    绕着山走了半个多时辰,一无所获,还累得像条狗。

    盛竹扶着树直喘气,这个身体素质真是不行啊,不好看就不说了,走三步喘两喘是什么鬼?看来得赶紧瘦身了,不然容易加重心脏负荷,对健康不利。

    她扶着腰慢吞吞地下了山,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到哪儿去挣那十两银子呢……

    心里想着,脚下不停,经过半路上一个池塘时,她停下了脚步。

    自从穿越过来后,盛竹还没正式照过镜子,并不是她不敢照,而是新房里空荡荡的,连块玻璃都没有。她脑海里所有关于自己外貌的印象都来自于原主的记忆,以及周围人的冷嘲热讽。

    盛竹蹲下身往水边探了探头,透过平静的水面,模模糊糊的,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脸。

    脸型不确定,因为太胖了,只能看到满下巴的肥肉;眼睛不确定,因为只剩下一条缝了,看不出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鼻子和嘴巴倒是还算秀气,然而被脸颊上那块刺眼的红斑一衬托,瞬间没了存在感。

    丑,简直丑得不忍直视。

    盛竹抽了抽嘴角,心里愧疚了一秒钟。

    这么吓人的一张脸,也真亏了三小只面对她时还能吃得下那么一大碗葱油拌面。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正要缩回头,水面忽然荡漾起细细的波纹,接着,一条筷子长的鱼明晃晃地在她面前翻了肚皮。

    盛竹:“……”这是什么神操作?

    她条件反射地伸手将那条鱼捞了上来。是一条草鱼,嘴巴还在一张一合,鱼鳞也很新鲜,不像是受伤或者中毒。

    难道是被她丑晕的?

    盛竹自嘲,古有西施浣纱沉鱼,今有盛竹照水晕鱼,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一气之下,她随手折了一根柳枝,从鱼腮里穿过去,提着就回家了。

    院子里,沈溪正在逗狗玩,见盛竹回来,马上迎上来叫了一声“大嫂”。盛竹将还在垂死挣扎的草鱼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眯眯地道:“待会儿给你做葱油鱼片,想不想吃?”

    沈溪咽下了口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用力点头:“嗯,大嫂好厉害。”

    说着转身就往门口的菜园子跑,“我去拔葱!”

    那只皮毛暗淡,浑身没有二两肉的大黄狗也颠颠儿跟在她后面,寸步不离。

    盛竹笑了笑,径直提着鱼进了灶屋,开始杀鱼,一番开膛破肚之后,鱼终于被处理干净了。

    她正准备把鱼片了,沈砚突然走了进来。

    他定定地看了盛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大嫂,祖母跟大伯母。。。腹泻不止。”
………………………………

第9章 没见过这么丑的

    盛竹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抬头,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哦,是吗,严不严重?”

    沈砚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他张了张口,想问什么,又觉得问不出口,最终只轻叹了口气,道:“祖母让你去老宅一趟。”

    “行,我现在就去。“盛竹的脸上半点没有惊慌,只随手在鱼身上抹了点盐,又舀了一瓢水洗了个手,这才转身往灶屋外面走。

    沈砚追了上来,“我跟你一起去。”

    大哥不在家,他身为弟弟,总归要替哥哥多看顾着点儿大嫂的。

    想到等下要面临的艰难处境,沈砚的眉头皱得死紧,忍不住又长叹了口气。

    盛竹侧过头看他,嫌弃地道:“年纪轻轻的,怎么总跟个老头子似的愁眉苦脸,能不能有点朝气?听说过一句话吗,人生就像一面镜子,你笑它也笑,你哭它跟着你哭,所以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沈砚怔了一怔。

    这种说法他还是头回听说,但细思起来,竟似乎有些道理。

    他下意识地扯了下嘴角。

    盛竹这才赞许地点头:“嗯。。。孺子可教也。这才对嘛,你看,笑起来多俊!”

    沈砚的笑容瞬间缩了回去,别过脸不看她,耳根却红了。

    从来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夸过他——除了他娘。

    想起娘,他的眼睛微微酸涩,要是当初他能再勇敢一点,去祖母那里跪也好求也好,多少讨一点粮食回来,也许娘就不会饿死了吧。。。。。。

    叔嫂两个走了不过半刻钟就到了老宅,老宅在村子中间,跟周围其他人家相比,房屋明显要好一些,青砖黑瓦房,土砖院墙,比二房的破院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临进门前,沈砚到底还是没忍住,提醒道:“大嫂,待会儿祖母要是为难你,你。。。尽量忍一忍,她毕竟是长辈,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利。”

    盛竹不置可否。

    古代名声是很重要,但她素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恐怕会让沈砚失望了。

    刚进老宅,就看到堂屋里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汉子背着手来回踱步,脸上阴云密布。几米远的四方桌旁,歪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眼神虚浮的年轻男人,他倒是看起来半点也不急,手里还握着一把花生,嚼得咯嘣响。

    沈砚走过去叫了声:“大伯父。”

    沈大伯停下了脚步,不阴不阳地瞅了他一眼,嗯了声,视线便落到了他身后的盛竹身上。

    “你就是大郎媳妇?”他问。

    盛竹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是,大伯父。”

    桌旁的年轻男人——也就是沈大伯和赖氏唯一的儿子沈金宝也看了过来,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在盛竹身上打了好几个转,忽地噗嗤一声笑了。

    “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他冲盛竹轻佻地挑了挑眉,“嗳,弟妹,你说要是沈篱回来看见自己的婆娘长得这个德行,会不会吓得直接晕过去啊?哈哈哈!”

    这话一出,沈砚立刻变了脸色,压抑着怒气道:“堂兄,请注意你的言辞!”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丑嘛,又不是什么金贵人物,还不许人提了?”沈金宝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讥讽,“我说小二,这丑八怪才刚进门一天你就维护上了,莫不是看上她了吧?啧啧啧,口味可真重!”

    叔嫂通女干,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沈砚是读书人,将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顿时就气得脸色发白,恨不得将沈金宝砍个十块八块的拿去喂狗。

    “你少血口喷人!我沈砚行得正站得直,从来不做亏心事,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找族长爷爷评评理!”

    沈姓在青山坳算是大族,族长跟沈砚的爷爷同辈,六十多岁了,脾气跟他的身子骨一样的硬,最恨人嚼舌根搬弄是非,要真闹到他那去,还真讨不了好。

    沈金宝将花生米往桌上的碟子里一扔,嗤笑道:“读书人就是怂包,几句玩笑话都开不起,没劲。”

    沈砚还待再争辩,盛竹拦住了他的话头,“算了二弟,你说不过他的。”

    沈金宝心里得意,刚要夸这个丑八怪有自知之明,就听她继续道:“人都习惯以己度人,堂哥自己是这等龌龊的人,眼里自然也只看得见龌龊的事,能开这种玩笑,不稀奇。”

    她瞥了眼沈金宝,“再说了,恶狗咬人,人难道还要咬回去吗?没得让自己沾了一嘴毛。”

    这是把沈金宝比喻成畜生了,沈金宝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臭婆娘,你骂谁呢?!”

    盛竹像是没听见似的,只转头对沈砚道:“你看,他连人话都听不懂,跟他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白白浪费口水,何必呢?”

    沈砚也冷静了下来,马上顺势答应道:“大嫂说的对,是我糊涂了。”

    他心里暗爽,这些年来,沈金宝仗着祖母的威风对他们二房冷嘲热讽,什么话难听说什么,从来没有丝毫顾忌,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在口舌上占了上风。

    沈金宝哪肯罢休,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被他爹给喊住了。

    “行了!吵够了没?你们祖母还在屋里躺着呢,你们是巴不得她老人家有事是不是?”

    说完这话,沈大伯看向了沈砚,满脸不悦地道:“尤其是你!二郎,你是读书人,怎么能跟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一般,扯那些没油盐的嘴皮子?莫非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沈砚抿了抿唇,没说话。

    盛竹暗暗冷笑,沈大伯明知道是自己儿子先挑的事,却还是把屎盆子扣到了沈砚身上,真够“公正”的。

    果然小三儿说的没错,这大房就没有一个好人。

    屋里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主卧的帘布被拉开,一个五十来岁郎中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

    沈大伯忙迎了上去,忧心地问:“葛大夫,我娘怎么样?没事吧?”

    葛大夫面色有些纠结,沉吟片刻后才道:“这个。。。还真不好说。要说吃坏了肚子吧,脉象通常会程虚浮无力之相,患者腹痛不止。但你娘的状况则完全相反,经过这番折腾后,人看着极虚,脉象却甚是和缓,像是体内的积食停滞都被冲刷一空,身体反倒比之前还要强一些。”

    这。。。沈大伯听着有些玄乎,急忙追问:“听您的意思,莫非泻了这一场还是好事?”

    葛大夫点头,笑道:“正是。”

    沈大伯神色犹疑地看了盛竹一眼,又问:“那我家婆娘呢,她跟我娘一样,也是从早晨吃过几个葱油饼之后就腹泻不止,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葛大夫安慰道:“放心吧,她二人都是一样的症状,没有大碍。”

    既然都这样说了,沈大伯也就放下心来,给了诊金,让儿子送他出了门。

    屋里,严婆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大郎媳妇,你进来。”

    沈砚神色一紧,担忧地看着盛竹,盛竹安抚地笑笑,掀起帘布走了进去。

    严婆子斜躺在镂空红木床上,床边站着沈芙蓉,沈芙蓉咬着唇,却还是藏不住脸上满满的幸灾乐祸。

    大概是人年纪大了怕风,木窗棂关得严严实实的,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盛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盛氏,跪下!”
………………………………

第10章 偏不信邪

    跪?盛竹无语,古人怎么都喜欢来这套,犯了错要你跪,身份高要你跪,见个官要你跪,看不顺眼都要你跪,怎么的,跪一跪你是能长肉还是能长寿啊?

    也怨不得小燕子要自制“跪的容易”了。

    她笑了笑,道:“祖母,我腿疼,您说什么我都听着,跪就免了吧。”

    严婆子坐了起来,树皮一样的手颤巍巍地指着盛竹:“好。。。好你个盛氏,进门第二天就给我这老婆子下毒,谁给你的胆子?!”

    “下毒?”盛竹眨了眨眼,辩解道,“祖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您说我下毒,可有证据?”

    “当然有!”一旁的沈芙蓉立刻插嘴道,“祖母跟我娘今日就只吃了你做的葱油饼,回来没多久就开始腹泻,不是你还有谁?”

    盛竹看向她,似笑非笑,“哦,原来这样就可以推算出来了。那芙蓉妹妹,我倒要问问看,明明都吃过我做的葱油饼,为什么祖母和大伯母都腹泻不止,唯独你半点事没有,莫非真正下毒的人。。。是你?”

    沈芙蓉跳了起来,“你胡说啥呢,那是我亲祖母跟亲娘,我怎么可能下毒。”

    说着扑到床边急切地解释道:“祖母,您别听她的,真不是我做的!”

    严婆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不成器的东西,三言两语就被人带沟里去了,一点不像她爹,倒将她娘像了个十成十,都是没脑子的蠢货。

    她推开孙女,眯眼看向盛竹,阴着老脸道:“这么说来,是我冤枉你了?”

    盛竹道:“倒也不算冤枉,那饼毕竟是我亲手做的。说来也奇怪,都是一样的饼,芙蓉妹妹吃了没事,您跟大伯母吃了就闹肚子,我想来想去,大概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我的手艺跟您和大伯母的胃口不合。”

    严婆子冷笑:“听说过八字不合,没听过胃口不合的,倒是稀奇。行啊,我老婆子偏就不信邪,盛氏,你现在就去煮碗面过来,我倒要瞧瞧,到底合不合。”

    小蹄子想在她跟前耍把戏,嫩了点!

    盛竹面有难色:“还是算了吧,祖母这好不容易缓过来,万一又给吃坏了,我可怎么跟大伯父交代。。。”

    “用不着交代,吃坏了不怪你。”严婆子挥挥手,朝沈芙蓉使了个眼色,“去,跟在你堂嫂边上好好学学,仔细看清楚了。”

    这是让沈芙蓉去监视盛竹,免得她从中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沈芙蓉虽然不怎么聪明,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连忙点头,“知道了祖母,我保证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得意地冲盛竹抬了抬下巴,等着看这个丑八怪的好戏。

    盛竹只好无奈地答应下来,“那。。。就听祖母的吧。”

    她老老实实跟着沈芙蓉走了出去,半刻钟后,沈芙蓉端了一碗色泽鲜亮的青菜鸡蛋面进来了。

    严婆子盯着那碗面看了良久,问沈芙蓉:“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沈芙蓉非常肯定,“堂嫂先是放了两勺猪油,然后丢入青菜翻炒,接着加水,烧开后放面条,打鸡蛋,再之后就是放盐放醋,其它什么都没放。”

    她看得很仔细,绝对没有错。

    严婆子的心脏狠狠抽了一下。。。。。。一碗面两勺油,这败家娘们!

    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菜叶放进嘴里,细细尝了尝,清脆爽口,不老不硬,正正好。又吃了一口面条,不咸不淡,很劲道,比金宝媳妇苏氏的手艺强多了。

    严婆子拉了一上午,肠胃空空,正饿着呢,很快就把这碗面吃得精光,她放下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手艺着实不错。

    要说盛竹在食物里下毒,她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那小蹄子是丑,又不是疯,刚进门就毒死两个长辈,除非不想活了。

    至于之前腹泻不止,想来只是凑巧罢了。

    严婆子将盛竹叫了进来,脸色和缓了些,“大郎媳妇,面我已经吃完了,很合我的胃口。这样吧,二房没田没地,你闲着也是闲着,以后每日早午晚过来这边做饭,就当是给祖母换换口味,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能孝敬祖母是惠竹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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