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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下堂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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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妈妈有些惊讶,嘴上却是恭敬地回话:“百草堂的郎中说是养上些时日就会好起来,今日已经好许多了,多谢郎君挂怀。”
从文在旁边嘴都快撇到耳根后面了,自己家的郎君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平日里遇见事都是聪明过人的,怎么遇到了这位萧大娘子之后好似糊涂了,哪有这样去追问别人一位大娘子的病情的,何况还是位非亲非故的,也不怕人家把他当成轻薄登徒子打出去。
没能见到萧容悦,程瑜只好放下谢礼,向郑妈妈告辞了出来,神色郁郁地上了马,与从文道:“让人拿了我的帖子去请蒋太医,请他来给萧大娘子看诊。”
蒋太医是告老的太医官,平日并不出诊,只是得了相熟府邸的帖子才会给人看诊。
可是,人家萧大娘子并没有拜托郎君替她寻郎中呀,这贸贸然让蒋太医登门,也不怕吓着人家!
从文心里哀叹,只好答应着吩咐下去。
等程瑜一行人从胜业坊离开,巷曲的角落里转出个人影来,看了几眼他们走远的方向,这才转身往市坊口大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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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第一更)
卫国公府的小厮远远看见程瑜的马便快步迎了上去,一边接过缰绳和马鞭,一边笑着道:“大郎君回来了,夫人已经吩咐了甘草来看过几遍了,只问大郎君有没有回来。”
程瑜神色不见欢喜,点点头便进去了。
卫国公夫人陈氏正吩咐婢女摆席,听见程瑜回来了,脸上满是笑容:“快让他去换了衣袍过来,奔波这些时日,还没好好歇一歇,一回来又去了兵部复命。”
又转头吩咐贴身婢女甘草:“去瞧瞧国公回来没有,再让人把二郎君请了过来,他大兄回来了,可是盼了好几日了。”
甘草抿着嘴笑着,答应着去了。
卫国公程岩进来的时候,正看见程瑜坐在下席上,陈氏问他去江宁府的事:“……从文说了那日在运河上的事,我险些吓死过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不是奉命去江宁府整理军务,怎么会碰上了水匪?还那样惊险……”
程岩皱眉道:“他当着差事,难免会有些麻烦,又不是养在闺中的妇人,还能畏畏缩缩?”
陈氏见他进来,这才站起身来嗔怪着:“我也是心疼大郎,他刚过了十岁便被你带去西北军中,好容易平平安安回来了,现在又遇见这样的事,教我这颗心怎么放得下,还是你心狠,竟然连问也不让我问。”
说着又要红了眼眶,程岩心疼夫人,只好打着哈哈赔不是,又回头瞪一眼程瑜:“以后少跟你阿娘说这些,她哪里经得住吓。”
程瑜躬身答应着,只能苦笑,是阿娘叫了从文过去问的话,他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一旁的程二郎程琢探头与程瑜小声嘀咕:“大兄,江宁府真的像前人诗词所说的那样山水秀美,鱼米丰沃?”
程瑜回想起江宁府……他记不得什么山水,一路行色匆匆,又是处处小心,早已没了心思看什么景致,只是江宁府的人却不寻常,那场深夜里的劫杀,那个临危不乱处处让他吃惊的女子。
看着他走神,上席的陈氏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问,吩咐了开饭,一家人和和乐乐地用了团圆饭。
待程瑜跟着程岩去书房说话,陈氏又打发了小儿子程琢下去温书,自己才叫了从文过来问话。
“下午不是让你去给那位萧大娘子送谢礼了,可办妥了?”
从文不敢瞒着陈氏:“大郎君带着小的一道过去的,只是找到了萧宅,管事妈妈却说大娘子病了,是水土不宜,没有见大郎君,小的只把谢礼留下了?”
陈氏蹙眉:“刚到长安就病了?这边也没有亲眷吗?”
从文摇头:“萧大娘子从江宁府过来,在长安不曾有亲眷。”
“罢了,她救了大郎和你们,这恩情得报,”陈氏想了想,“又是孤身在长安,能帮就帮一帮。”
“让人抵了府里的帖子去请蒋太医,那家里没有长辈,你们去不便当,让刘妈妈陪着过去瞧瞧还有什么帮得上的吧。”
从文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答应着,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体贴,解了他燃眉之急,怨不得府里都说夫人是活菩萨,最是心善。
从文出去了,刘妈妈过来,端了参汤来:“夫人,大郎君平平安安回来了,你也能安心了。”
陈氏笑了,又忍不住叹口气:“他去江宁府这些时日,我没一夜能好睡得。他们父子瞒着我,我又不是不知道,连从武与安邦都带过去了,还换了便服骑马去的,必然是有危险。”
“大郎是个实心的人,一心在办差上,都是他阿爷教出来的!”她说到这里,又是愁眉不展:“若要我说,咱们这样的人家若能安分守己度日,总能是衣食不愁安安乐乐才是,偏偏要卷到……瞧瞧那场大乱里死了多少人,就是勋贵人家也不知道死了多少,都是贪心妄想惹的祸!”
刘妈妈也想起了多年前那场大乱,心里也发凉,却不得不劝慰陈氏:“如今都太平着,也没有什么祸事,夫人还是宽心才好。”
陈氏苦笑一下:“真的太平吗?国公的心思我知道,他心里惦记着的还是李唐正统,一心辅佐太子,可是陛下心意未明,不说禹王殿下,还有吕家那几位……陛下未必就不想让吕家人继承大统。”
刘妈妈不安地看看左右,才低声道:“夫人小心隔墙有耳,还是不说这些的好。”
陈氏也知道自己说的多了,摇摇头:“我如今只盼着一家人平平安安,大郎早日娶妻,二郎能高中金榜,得个官身,就没有别的盼头了。”
“夫人盼的都能成,大郎君人才出众,又是出身贵重,长安城好几家勋贵府里都惦记着呢,前些时日成国公府二夫人不是还登门了,许是想提一提她府上三娘子呢。”
陈氏却是蹙了眉头:“成国公府如今怎么样且不说,那一家子都是打秋风的,生的儿郎个个不济事,娘子倒是长得好,只是拿着当了摇钱树,奇货可居地等着人上门求亲,这样的人家宁可不结亲也要离远点。”
刘妈妈点头:“不打紧,长安城里好人品好模样的娘子还多着呢,夫人一定能挑中合适的。”
陈氏叹气:“我有心也要大郎自个儿上心,他如今一心只惦记着公事,虽说不像那边府里的老五那样混账不成器,可也教人操心呢!”
刘妈妈想起听人说的闲话,轻笑道:“大郎君不是那样的人,听说淮南侯府那位五郎君这些时日与平康坊的妓纠缠不清,还放出话来若是肯收她进府,分文不要,这样的话传得长安城里人人皆知。”
陈氏嫌恶地道:“真是坏了琅琊程家的名声,当年的淮南侯是何等磊落的人,怎么儿子却是……”
刘妈妈吓一跳:“夫人可不能再提那位,那都已经是……眼下这位淮南侯与夫人待他也很是好,偏偏自个儿不成器。”
陈氏也就不再提了,只是想着自家儿子的事,还是叹气不止,再吩咐甘草去瞧瞧书房那里散了没有,散了的话请了程瑜过来,再叮嘱叮嘱几句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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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常允的担忧(第二更)
“啊啾……”闲散坐在曲江池畔亭中的程漠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皱着眉头看着侍婢捧上来的茱萸酒,问那设宴的常允:“这是什么酒?”
常允刚入席没多久,就被这一群勋贵子弟和风流文人给敬了个大满贯,舌头都有些不听话了:“是重阳时候宫中赏的茱萸酒,我看,味道香醇就留了几坛。”
程漠将那酒放回案几上:“寡淡涩口,算不得佳酿。”
转头吩咐亲随富贵:“赶车去府里把我那几坛金桂端来,给大伙尝尝,是旧年的陈酿了,这时候恰到好处。”
常允哈哈大笑:“早该叫你拿了好东西出来的,前几日禹王殿下还说若要设酒宴,一定要程五郎来,他最懂风情雅趣,但凡他拿出来的没有不好的。”
“不过,今日你挑的这里也太过清淡了,连小宛、红玉她们几个都没请来,就咱们几个喝素酒有什么意思?”常允瘪瘪嘴,“五郎怎么也如此一本正经了,真是无趣。”
他可不是什么酸腐的书生,看着这秋风习习的曲江池还能赋诗一首,他只觉得枯燥又闷。
程漠轻笑一声,素来冷冷清清的脸上陡然有了光芒,拍拍手,身后的随从叉手退下,却是抬了几张大大的屏风来,把这座亭子围得严严实实,连外边的曲江池都瞧不见了。
常允纳闷:“五郎这是做什么?就剩下这点子景致,难不成要闷在里面闲聊?”
习惯了他的脑子一根筋,程漠也不理他,只是悠哉悠哉坐着,看着随从们再一次退下。
就在亭中宾客们一头雾水,纳闷地看着那几张素白的绡纱屏风的时候,有鼓乐声由远而近传来。
是琵琶,一弦拨动直弄人心,清冽高亢,不急不缓,铮铮然透过屏风扑面而来,而屏风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影子,是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却是一身干练的劲装,手里持着长剑,随着那琵琶声由慢而快,折腰婉转衣袂飘飘,挽出一朵朵剑花,长剑的肃杀与腰肢的软款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看得一众人目瞪口呆,连夸赞都忘了。
只是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另一边的屏风后又响起了羯鼓,鼓声急促而欢快,与琵琶声交融在了一起,却也不显得突兀,屏风上多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束腰胡服,飘带逶迤,脚下随着鼓点团团舞起来,舞成了一团花,只听脚踝上的银铃应和着羯鼓清脆声声。
紧接着箜篌伴着绿腰,笙箫合着凌波,四面屏风上竟然有了四种不同的舞蹈,四种不同的乐器一起奏响却互相不排斥,合成了一曲,让所有人看得都是应接不暇,却又发自内心地叫好。
绡纱屏风极薄,却也只能看得见舞姬的身姿,无法看清容颜,可就是这样才让人更加新奇,充满憧憬,舍不得移开眼去。
“五郎,这,这太好了,便是满庭芳的那群舞妓也没有这样好!”常允拍着小巴掌,眼睛还盯在屏风上,惊叹着。
程漠却是一笑,拍拍手,那四位舞姬合着音乐陡然都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屏风还在那里,又一次让人惊愕。
“这,这怎么没有了?”常允和几位勋贵子弟忙不迭追问,他们还没看够呢,也没还没看到那几位的庐山真面目,哪里肯罢休。
程漠却是笑着摇头:“不急,过几日陛下圣寿宫宴上就能看见。”
常允瞪大眼:“这是宫宴的献舞?是五郎你准备的?”
程漠摇头苦笑:“我哪里有这样的能耐,这几位都是大家,若非太子殿下让人去请,谁能请了她们来献舞。”
“我不过是帮着安排,今日与诸位吃酒太过高兴,忍不住要请诸位先睹为快,也是我失态了!”他连连摇头,“若是要太子殿下知道,只怕又要怪责了,所以今日之事还请诸位莫要再提了,都是我吃多了酒。”
他越是不肯说,常允却越是着急问:“是太子准备的?要在宫宴上献舞?”
程漠苦着脸摇摇头,低声与他道:“陛下圣寿,龟兹、大宛、高丽这些都要来给陛下贺寿,宫中的乐舞终究是寻常了,太子殿下可是煞费苦心才请了这几位大家来,你瞧见方才那位剑舞的娘子了吗?那可是郾城公孙氏的亲传弟子。”
常允咋舌,只是也知道此言不虚,刚才那一舞,真是煞费苦心了,太子还真是用了不少心思。
只是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看着还在苦笑着与众人赔不是的程漠,拉了他低声道:“我阿爷说,这几日朝堂之上太子奏本屡屡都是允,倒是禹王殿下被陛下训斥了。”
程漠挑眉:“御史台参你了?”
常允摇头:“不是因为我那事,是安西那边的战事,吐蕃那首领不是要降,禹王殿下举荐了大将军张猛去接,不料走漏了消息,吐蕃内乱,首领也被杀了,陛下很是动了怒,发作了张猛还迁怒到禹王殿下。”
程漠听了,好一会才道:“那该如何是好?”
常允这会子像是聪明起来了,对着程漠叹气摇头:“不是我说你,五郎你怎么就不聪明呢,若是这时候太子殿下在宫宴上费了心思,讨了陛下的喜欢,禹王殿下只怕更是被动为难,咱们可不能看着这样。”
程漠叹气,摇头:“又能有什么法子,差事也是陛下点的,太子殿下吩咐了只能照办,就是有心也无力。”
常允皱着眉想了一会:“待我回去禀了禹王殿下再想想法子。”
曲江池的宴席就在常允满脑子的烦恼中结束了,散了席常允迫不及待上了马,与程漠告辞赶着回府去了,程漠倒是晃晃悠悠慢吞吞地骑了马,带着富贵几个往淮南侯府回去。
到了侯府门前不远,一个不起眼的小厮迎了上来,叉手行礼接过缰绳,低声在程漠身边道:“卫国公府大郎从兵部出来,就去了胜业坊的萧宅,一刻钟的功夫便出来了,回了国公府去了。”
程漠抬眼,脸上没了往日里的漫不经心,只有一片冷静深沉。
胜业坊?程瑜去那里做什么?他刚被袭杀,不该赶着去处理这件事,却去了胜业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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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玉清观里的可怜人
玉清观并不大,在偏僻的敦化坊里,门前香客稀少,远不如大云寺等一众寺庙那般热闹,只有一位小女冠抱着比她还高的笤帚正在扫着观门前的落叶。
萧容悦下了马车,三七快步上前替她系上披风的系带,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心酸地道:“娘子若要上香,不若让婢子们进去吧,你在马车上歇一歇吧。”
萧容悦微微弯了弯嘴角,摇头不语,向着道观里走去。
小女冠看着她过来,停住了笤帚,偏头好奇地问道:“你是要来观里上香?”
萧容悦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深了些,停下步子弯下腰接过她的笤帚:“见主持,你带我们去吧。”
小女冠看她毫不生疏的样子,倒是有些惊讶,不过却是乖乖的在前面引路:“主持还在作早课,你们要等一等。”
到了三清殿前,三七左右看了看,只见这座道观实在是狭小,连正殿也不过数丈大小,摆设也是陈旧了,好在还算清净,只有袅袅的青烟缭绕不去。
这里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什么香火旺盛的灵验之地,也不知道为何娘子病着还要来这里。
正疑惑着,小女冠从殿中出来,向着萧容悦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两颗的门牙:“主持请娘子进去。”
萧容悦却是整了整衣裙,扶着三七的手一步步走了进去,一双眼望向青烟缭绕深处。
那深处盘膝坐着一位年长的女冠,安详地闭着眼,手里的拂尘随意放在膝上,没有看萧容悦也没有开口。
三七想要上前说话,被萧容悦拦住了,她在女冠面前的蒲团上坐下了,慢慢垂下眼去,不言不语地等着。
“逝者已矣,娘子又何必执着?”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女冠睁开眼望着她开了口。
萧容悦身子微微一颤,抬起眼迎着女冠的目光,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她那双恍然若有光的眼看得透彻,连最深处的秘密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一般。
可是她没有害怕,丝毫没有躲闪:“若是都能不执著地放下,谁来还个公道?”
无论是萧氏还是窦宓,还有薛妈妈他们都不该悄无声息地冤死!
女冠望着她,许久才摇头叹息:“你来是见我是要做什么?”
萧容悦低声道:“我只想替枉死的人在观里点上长明灯,祈求她们能够早日超脱轮回。”
女冠拿起了拂尘:“我这观里少有香火,长明灯点了也未必灵验。”
萧容悦却是已经吩咐三七送了香火钱上前来:“请主持为她们做一场法事。”
女冠看了一眼那包银钱,并没有接,只是起身来:“走吧,你来这里也是命数,我自当尽力。”
萧容悦身子僵在那里,许久才低声道:“主持知道我是谁?”
女冠没有回头,迈出殿门去:“娘子是有福之人,也是有缘之人。”
三七听得糊里糊涂,看萧容悦神色怔忪,忙轻声道:“只怕这主持是在故弄玄虚,娘子不必挂心,若是此处不灵验,明日再去大云寺点长明灯便是了。”
大云寺的香火可比这里盛多了,沙弥也很是热情,去那里岂不是比这寂寂无名的小道观要强上许多。
萧容悦却是摇摇头,轻轻一笑,若说这世上真有通鬼神之人,那怕是只有这一位玄机女冠了,当年太宗与先帝每逢大事都会请她扶乩,而所求的结果从未错过一次,是当今陛下登基之后,她辞了国师之位,留在这不起眼的小道观中清修。
窦宓也曾来见过她,只是那时候她不肯见,让那小女冠带了话给窦宓:“如今所求不能应,日后会有相见的时候。”
想来说的就是现在了。
萧容悦有一种感觉,玄机女冠知道她是谁,不是眼下,而是从前。
玉清观的长明灯实在是粗糙,简陋的陶灯里倒了小半盏香油,一根短小的灯芯上火苗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会灭掉,看得三七大气都不敢喘,小心地把灯摆在了三清像下,才松口气退了回来。
萧容悦却是一盏一盏仔细地看过去,薛妈妈、斗彩、雪玉、梅青……每一盏灯下都有他们的姓氏,只有最后一盏空着没有落名,萧容悦盯着那盏灯看了许久,才转过头去。
那一盏是留给萧氏的,她也已经死了,只是却不能留下姓名。
她慢慢在神像前的蒲团上跪下,深深叩首,将头埋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她在祈求,求这漫天神佛能够庇佑,庇佑这些无辜枉死的人能够脱离苦难,能够有好的去处,或许是来世,或许是如她一般重生。
殿外,玄机女冠远远地站在殿檐下,手里拿着水瓢浇着一枝干枯得没有半丝生机的腊梅,对殿中的这一幕毫不关心,还吩咐小女冠:“趁天气好,把我那些花儿都搬出来晒晒太阳,过不了几日就该天凉了。”
她身后的厢房门开了,一位穿着素净道袍挽着素髻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看着她那盆腊梅,轻笑了起来:“这些年了也不见有半分动静,主持还想着它能活过来吗?”
玄机女冠笑了,放下水瓢左右看了看那盆花:“这不是时候还没到嘛。”
她直起腰来,看向那中年女子:“那边还要做法事,我这些日子疏懒了,连南华经都念不全,你替我去看看吧。”
中年女子皱眉:“这如何使得?”
可玄机女冠已经走开去了,头也不回:“你年年来观里清修,经书早就背熟了,有什么使不得的,这法事也不过是安慰那殿里的可怜人罢了,去吧去吧。”
看着不靠谱的女冠走远了,中年女子摇头不止,只好转身往大殿去,她身后跟着的却是一身寻常衣着的小婢,不安地道:“王妃,这……不如婢再去与主持说一说,如何能让王妃去替人做法事。”
那位中年女子淡淡笑了:“罢了,她既然这样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我过去瞧瞧便是了,想来也是个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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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来历(第一更)
洗手焚香,虔诚地诵经,中年女子眉目慈和,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魔力,盘坐在蒲团上有着出尘的超脱。
只是萧容悦却是愣愣看着她,许久才回过神来,蹙眉低头疑惑不已。
她认出了眼前的人来,只是绝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当年前太子李荣一心宠爱良娣裴氏,连皇长孙都是裴氏所出,天后不喜裴氏,遂将嫡亲侄女吕氏赐婚给太子,为东宫正妃,然而太子对这位年轻的表妹并无半点情意,自大婚之日起便冷落正妃,裴氏在东宫的盛宠和势力远胜太子妃。
到先帝驾崩,命太子柩前登基,赐年号隆德,隆德帝登基之时便厚封六宫,裴氏更是御封宸妃,位居四妃之首,仅在皇后吕氏之下,然而这个之下也不过是名义上的,隆德帝借口皇后身子不好,要常年在温室殿里静养,将宫中凤印交给裴氏代掌。
那时天后已经被尊为太后,在仙居殿里颐养,却因为宸妃之事,对隆德帝很是不满,还是皇后多次劝慰开解,太后才强忍着怒气,不过问六宫之事。
只可惜宸妃不知收敛,不但专权六宫,更是意图染指前朝,宸妃亲弟裴嗣昱谋求太尉之位,偏偏资历与出身都不出色,他只能求到御前。宸妃亲自设宴作陪,在隆德帝半醉之时开口,见他犹豫不决,宸妃使了性子,垂泪道:“昔年在潜邸,曾答应臣妾若得天下,必与妾共享,如今却连一个太尉之职都舍不得,陛下是要负了与臣妾的誓约吗?”
这一句话让隆德帝定了心,第二日早朝让门下下诏,却被一众朝臣劝谏,直言裴嗣昱才德不足以为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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