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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下堂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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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悦蹙了蹙眉:“汝阳侯府与卫尉府可有什么营生买卖,又与什么人往来密切?”
阿克力道:“毛二收了十缗钱才说,汝阳侯府如今在洛阳与魏州有两处船行,打点的都是跑船的营生,卫尉府却是在东市上有几间铁匠铺,只是私下里远不止这个,可究竟还有什么毛二也说不明白,只说这些买卖的后头可不得了。”
萧容悦理了理腰间有些散乱的丝绦,汝阳侯府的船行她是知道的,当初嫁进汝阳侯府的时候,孟钰便与她说过,说是老侯爷留下来的,都在侯爷与夫人庞氏手里,她本就是新妇,也不曾过问这些。
只是毛二说这后头……难道是梁王?
她眼神越发冷厉,窦宓“病故”前,汝阳侯府与梁王府并无太多往来,她帮着庞氏打点中馈,又帮着孟钰与长安诸位勋贵宗室府里应酬往来,虽然与赵婉儿走得亲近,但却不曾与梁王府有过密的交情,如果说汝阳侯府真的投靠了梁王,那只怕也是背着她的。
一想到那时候孟钰常常说御史台差事繁重,深夜不归府,大约是与梁王这群人应酬来往,再加上与赵婉儿之间,怕是早就有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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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宫宴上的变故(第二更)
萧容悦冷冷笑了,与阿克力道:“毛二不肯说,必然是怕惹来麻烦,不过得了这些消息已经足够了。”
阿克力应着,又问:“要不要使了人去盯着?”
萧容悦摆摆手:“打开门作生意,有什么也遮掩不住,只要留心些就是了,不必浪费人手在他们身上。”
阿克力连声答应,又说起了那两间织染坊与瓷器铺的事来:“……虽说生意比不得江宁府,但也是人来客往,只有那一个管事怕是不成,杜家那两个管事如今倒是不敢多说多话,却也拿着工钱做不了事,怕是还得有个拿主意的掌柜才成。”
萧容悦挑了挑眉:“杜家二房那个管事走了?”
“走了,前两日结了工钱便辞了工走了,说是二房的郎主和夫人也到了长安,在西市又开了间干果铺子,要他过去打点。”
萧容悦倒是不知道这个:“那长房那两个没有辞工?三房可来了长安了?”
阿克力摇头:“长房那两个没有动静,每日只是在铺子里熬日子,这几日倒见着有人来寻他们,躲在铺子外头叽叽咕咕几句就又回来了,想来是杜家长房来了长安便去寻他们了。”
“听先头的二房管事说,三房留在了江宁府,杜三夫人开了间木材行,先头他们自己置办的庄子里种了上好的树,又请了好工匠,生意倒是做的不错。”
看来李氏没有食言,萧容悦轻笑了笑,她是早就打算与长房二房分家了,只是一直按捺着等机会,如今是如愿以偿了,只是长房里还是一如既往地贪婪,到了这份上还想着沾萧容悦的好处,留了两个管事在铺子里。
阿克力低声道:“恐怕他们不肯罢休,还打着铺子的主意呢。”
萧容悦看了看他:“让人帮我捎个信去杜家那宅子,交给戴姨娘。”
到了夜幕低垂,市坊响了街鼓,吕氏才带着李清回来了,一进门吕氏一脸疲惫,换了衣袍坐下连连叹气,李清倒是满脸兴奋,拉着萧容悦连声道:“萧家姐姐,今日的宫宴好生热闹,含元殿里摆得满满当当近千席,便是那龟兹、鄯善数十国也都来了使臣道贺,向着陛下敬贺万寿。”
萧容悦察觉到了吕氏的脸色有些不对,但还是笑着与李清道:“可是见到了陛下,陛下说了什么没有?”
李清有些不好意思:“陛下唤了我到跟前,问了我在许州的事,我便答了。”
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吕氏又为何……
萧容悦疑惑,难不成是陛下不曾允准李清留在长安?
吕氏看着李清,轻轻叹口气,吩咐香桃:“你领着清郎下去沐浴更衣吧,我有话与萧娘子说。”
李清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吕氏,又看了疑惑的萧容悦,知道她们有话要说,乖巧地垂了头低声道:“我先下去了。”
没了先前的欢喜活泼,又多了一份小心翼翼,萧容悦看着心里直叹气,只怕之后要花不少功夫才能让他安心下来。
吕氏却没有心思在去关注李清的情绪,她神色很是沉重,与萧容悦道:“悦娘,今日的宫宴可不太平。”
从吕氏带着李清进了宫,一路上见到的宗室勋贵们都是惊愕复杂的神色,谁都要多看几眼他们两个,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在宫宴上见到这两位。
直到吕氏与李清拜倒在玉阶下,向着高坐在上的女帝行礼,女帝却是唤了李清到跟前去,吕氏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你今年十二了?在许州你阿爷可曾教你骑马读书?”女帝望着眼前有些怯意的李清,开口问他。
李清不安地低下头,轻声回话:“是,阿爷让人请了个夫子,教了《孝经》和《说文》,别的还不曾学过。”
女帝脸上看不出喜怒,又问他:“你为何要回长安来?是你阿爷吩咐的?”
李清点点头,却又很快摇摇头,这让女帝眼中多了一抹冷色,脸上却有了笑意:“你照实说就是了,朕不怪你。”
李清抬起头来,却是满眼泪水,跪倒在女帝跟前:“阿爷让我回长安来寻王妃,说我在许州已经无依无靠,只有王妃心善肯收留我教养我,我,我却不是这样想。”
女帝挑眉:“那你怎么想的?”
李清眼中噙着泪殷殷望着女帝:“我不是无依无靠,我还有祖母,我还记得幼时祖母抱着我喂我酥酪,祖母必然不会不管我的。”
一时四下里一片安静,众人不由地望向女帝,只见高高坐在上席带着冕旒的女帝久久没有开口,只是望着眼前年幼的李清,许久才开了口:“是呀,你还有祖母,祖母不会不管你的,你起来吧。”
李清这才起身来,女帝又与他说了几句,才吩咐他:“你去王妃身边坐着吧,以后要好好听她的话,她是你嫡母,不可悖逆无礼。”
李清怯生生地点头,向女帝叉手行礼,退回了吕氏身边,吕氏忙伸手拉着他,却摸到了他手心里一片冰凉。
只是这已经是答应了让李清留下了,吕氏的一颗心终究是放下了。
萧容悦听吕氏说着,笑了起来:“清郎年纪虽小,却很是聪明,若不是他那一番话,只怕陛下还未必会答应让他留下。”
吕氏也露出一丝笑容:“我不曾想到他能说动陛下。”
终究那九五之尊位上坐着的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没有骨肉亲情,她只是更狠心些,更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吕氏却又道:“但之后却是还出了事。”
万寿宫宴是东宫操办的,摆了宴席之后,太子便吩咐上了歌舞,那一曲笙箫琵琶羯鼓和箜篌的合奏,还有四位大家的舞姿着实令席上的人们啧啧称奇,连女帝都忍不住赞了一句精妙奇巧,太子很是得意。
可到了献寿礼的时候,却让他颜面尽失,大发雷霆。
东宫的十几个小宦抬着那巨大的托盘送到御前,就在揭开盖在上面的绸布时,却露出了里面一盘子凌乱的碎石。
太子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得铁青,他甚至顾不得礼仪规矩,站起身来冲上前去,瞪着那一块原本是一整块的青田石璧,上面还刻着凤凰朝日的图案,此刻却碎成了石块,早就看不出任何图案来了。
女帝皱眉:“太子这是何意?”
太子一时冷汗津津,噗通拜下:“儿臣,儿臣……”
四下里一片复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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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异曲同工之妙
萧容悦心里也是吃惊不已,低声问吕氏:“太子的寿礼被人动了手脚?”
吕氏叹气摇头:“谁也说不好,只是太子在陛下面前告罪许久,说是出了纰漏,不小心损坏了寿礼,求陛下赐罪。”
宫宴是东宫安排的,原本才得了陛下夸赞,寿礼却出了差错,成了碎石,只怕先前再有百般用心,此刻都是白费了。
萧容悦眼神微动,她可不相信这是纰漏。
女帝脸色不虞,不愿在宫宴上再提此事,摆摆手让太子退回榻席上,梁王吕承宗起身向女帝敬贺,唤了小宦送上贺礼。
可是到了梁王的贺礼掀开的时候,太子的脸色彻底变了,怒气几乎压抑不住,死死盯着梁王。
梁王送上的竟然是一块白玉璧,上面赫然有几个大字“圣母神皇社稷永昌”,玉璧之中隐隐还有凤凰的图案,只是看着那字迹古朴,玉璧也是尘土斑斑,颇为古老陈旧的样子。
只听梁王高声道:“此玉璧并非人力所为,而是不久之前从并州的吕家宗祠下掘出来的。”
他声情并茂,向着女帝叉手拜下:“陛下命臣回并州清理吕家族谱,重立宗祠,臣奉命回了吕氏族中,却不想在旧宗祠下发现了此物,特命人送回长安,请陛下过目,此乃天降祥瑞,感念陛下的仁德,寓意我朝千秋永昌呐!”
女帝看着那块玉璧,脸上有了些笑容:“此是上天恩赐,乃圣物也。”
梁王连声应诺,回头看了眼太子,目光中不乏得意,也一眼瞧见太子眼中沉沉的怒意和杀心,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一笑转过头去。
他与太子斗了这么些年了,太子可从未曾占过上风。
只是当禹王的贺礼再送上来的时候,太子眼中的愤怒和疑惑更深了,那是一座青田石石佛,说是出自天台山上,初时有佛光漫天,到信众们上前,却见那石佛掌心有吕字,便连连叩头,不敢藏匿便送来了长安。
太子听得他们几个说得天花乱坠,心里却有一把火烧得肝脾都是疼得,什么石佛现世,什么玉璧祥瑞,都是故意玩得把戏,他们知道了自己有意献凤凰朝日的祥瑞,便让人毁了他的寿礼,自己却献了这样的东西,这是在打他的脸,也是在坏了陛下对他的信任!
这些年觊觎东宫储位,如今竟然真的动手了!
梁王与禹王此时却也是满心怒火,先前他们使了人去东宫悄悄动手,原本以为东宫的寿礼毁了,自己的便该是拔得头筹了,还能彻底坏了东宫的打算,却不想对方也有这个主意,如此以来反倒是教人看笑话了。
萧容悦听吕氏说完,不由地笑出声来了:“这三个……”分明是中了人家的套了,不然怎么会三人都出了同样的主意,这满天飞的祥瑞还算是祥瑞吗?
她问吕氏:“陛下可说了什么?那两样‘祥瑞’又是怎么处置的?”
吕氏无奈苦笑:“陛下吩咐人送去宫中库房,便不曾说过什么。”
好吧,这三个费尽心思,结果都是白搭,也不知道算计他们的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偏偏还真是得了手。
不过,只怕这个人想要的不是让他们浪费心思,而是三人操戈相向,他要的是这三个人之间的争斗。
那么他又图谋什么?
萧容悦皱眉,一时也不得头绪,只好对吕氏道:“无论如何,陛下答应让清郎留下就是好事,东宫与梁王府、禹王府这些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小心谨慎为上。”
吕氏点头,却是眉头不展:“我只怕他们之后会盯上清郎,毕竟他也是皇室子孙,那便真是防不胜防了。”
萧容悦倒是淡定,安慰她道:“无妨,他们此时怕是无心留意清郎,满腔心思都在对方身上,如此也好,还能保得一时平安。”
“只是接下来王府便该操持起来,王妃要多多费心了,毕竟清郎要留在长安,不能躲躲藏藏,他是堂堂正正的皇族血脉,也是陛下的嫡亲长孙,容不得别人小觑。”
吕氏拉着萧容悦的手:“多谢你这样替我和清郎着想,我们如今在长安也是没有依仗,不能不处处小心步步为营,你心思细腻,清郎也喜欢你,若是能有你帮衬,我心里还能有些底气。”
萧容悦笑了:“王妃,我自当尽力。”
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无论太子还是禹王,还有梁王,性情都不是良善之人,她如今已经与颍川王妃和皇长孙有了瓜葛,想要撇清也没用了。
回了侯府,程漠换了衣袍,正要往书房去,小厮却进来回话:“侯爷请郎君过去西院说话。”
程漠冷冷看着他,没有开口,小厮分明感觉到那目光的重量,低声道:“老夫人也在,说是想见见郎君。”
程漠冷笑,唤了富贵:“随我去西院。”
富贵的脸上很有些严肃,答应着取了外袍来,为他换上,这才随着他一起往西院过去。
淮南侯府被花园隔成东院和西院,沿着长长的回廊穿过花园就到了华贵精美的西院,程漠慢慢走着,脸色淡然,对四下叉手行礼的婢仆视而不见。
进了正房,就听上面程老夫人满是欢喜慈爱地连声道:“五郎来了?快让他进来,让我看一看,有好些时日不曾见到了。”
一旁坐着的淮南侯程峰与夫人毛氏也望了过来,脸上都有了笑容:“五郎来了。”
明明是一堂和气亲热,程漠脸上的冷淡却是丝毫没有改变,进去向着程老夫人行礼:“老夫人。”
又与程峰和毛氏躬身:“侯爷、夫人。”
程老夫人看着他叹气:“这孩子,我是你祖母,怎么如此生分,快来我身边坐下。”
程漠却没有听她的,沉沉道:“我在这里听吩咐就是了。”
程峰看着程老夫人脸上尴尬的神色,开口道:“罢了,随你自己喜欢吧,叫你来是有事要问你的。”
“今日宫宴上的事你也看到了,太子殿下很是动了怒,要求彻查这件事,”程峰皱眉,“只是禹王府那边难插手进去,你与那常家小二不是很熟吗?你去听听消息吧。”
程漠抬眼看向自己叔父,嘴角慢慢露出个笑容来:“叔父实在是高看我了,我素日只知吃酒作乐,便是与常二在一处也不过是胡闹,哪里知道这些,叔父还是莫要为难我了。”
程峰一哽,眉头皱得更紧,盯着程漠好一会才舒展开来,摇摇头:“罢了罢了,我不过是平白问一句,你平日里也不过问这些。”
“只是太子殿下与禹王……太子殿下平日也很看重你,你日后还是少与常家小二一处厮混,莫让太子殿下怪罪了你和侯府才好。”
程漠没有回答,只是依旧冷淡地道:“叔父可还有别的吩咐,若没有我便先告退了,一会还约了几位郎君去平康坊饮宴。”
看着他转身出去,毛氏连连叹气:“这可怎么成样子,太子殿下对公侯如此信任,将这件事交给公侯去查明,偏偏……”
程峰叹气,摆了摆手:“罢了,他性子就是如此,由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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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不消停(第二更)
永阳坊杜家宅院,戴姨娘把手中的信函看完,就着烛火烧了干净,拢了拢发鬓,唤了婢女青葵过来:“去瞧瞧郎主回来没有,还有大娘子是不是还在夫人房里。”
青葵应着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郎主回来了,与大娘子都在夫人房里。”
“三郎君呢?他也在?”戴姨娘脸色冷冷地,那一家在一处怕是又在商量什么,虽然杜奎平日里都不瞒着她,但裴氏可就不一样了,她恨自己恨地入骨,有什么事都不肯让她知道的。
青葵摇头:“三郎君不在,像是去了裴姨娘房里,裴姨娘方才用了饭还说肚子不舒服,想请郎中来看一看。”
来了长安,杜奎就说裴氏病得厉害,不适合再管事,让她在西边厢房里住着,留了林妈妈与白芷两个照看,把宅子里的中馈都交给了戴姨娘管着,哪怕是裴氏与杜兰都反对也没用,强势地做了主。
裴氏终究偃旗息鼓,只因杜奎冷冷留了句话给她,若还想安生留在宅子里不被送去庄子上,就好好待在房里不要折腾。
如此一来,宅子里各处的事都要来回过戴姨娘,戴姨娘也便打点起来了。
“她又闹什么妖,整日不得消停。”戴姨娘冷笑。
到了长安这些时日,裴沅便没有消停过。
刚到了长安时候,因为宅院狭小,杜霍房里只分了三间,杜霍自然是要有一间厢房,剩下两间要裴沅与木莲她们四个分,裴沅不肯与那三个一起住,便捧着肚子哀哀呼痛,说是受不得惊吓,要安安静静养胎,杜霍便作主让她一个人一间,另外三个通房住了一间。
再过了没多少时日,裴沅便让身边人唤她姨娘,说是不能让要出生的孩子没个名分,哪怕还没有抬了进门作姨娘,也自己给自己名分了。
之后的日子,只要杜霍没有住在她房里,她便拿肚子说事,生生把木莲几个从杜霍房里撵走了几次,如今又要闹。
青葵撇嘴:“说是长安城里还有她姨母,想让三郎君陪着她去拜访姨母。”
戴姨娘嗤笑:“一个名分都没有的妾,还想着走亲戚,这是当自己是正经夫人了?”
她也不愿多理会杜霍房里的事,吩咐青葵:“让小平几个留心夫人房里,听听他们说什么回来告诉我。”
她这些时日没少给裴氏房里伺候的小婢赏钱,小婢们也是有什么消息就往她这里送,这也是萧容悦教她的,横竖用的也是杜家的钱,她可不小气。
晚间杜奎在裴氏那边用了饭才回这边来,进来就看见戴姨娘歪歪斜斜束着发髻,换了家常的衣服,赤裸着一双足盘坐在榻上翻看着账簿子,看着倒是动人,笑着过来一把摸着她的腿:“看什么呢,这样用心。”
戴姨娘身子僵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都是郎主,这宅子虽然不大,但也是几十口人吃用,我从前也不曾理过事,如今只好将勤补拙了。”
杜奎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账簿子,她又噘着嘴:“偏偏还是个烂摊子,如今公账上只得这点钱,哪里还用的了几日。”
她指了指账簿子,杜奎却是看也不看,笑着揽她入怀:“无妨,过几日就有了。”
戴姨娘惊讶,低声道:“夫人同意拿了钱银出来了?昨日还听说林妈妈拿了十几缗钱出去买药,公账上哪里有,都是夫人的陪嫁。”
杜奎听到提起这个,脸色便不好看:“她哪里有这样大度,将陪嫁死死抠在手里,一分也不肯往外拿!”
“是兰娘的陪嫁,她把压箱钱都拿出来了,剩下那些她自己留着。”
戴姨娘抿嘴笑了笑:“大娘子还是心地实在,看不得一家子如今的处境,连陪嫁都拿了出来。”
杜奎叹气:“也是现在不景气,不然也不会让他拿了陪嫁出来,不过终究是养她这么大,就是拿出来也是应该的。”
戴姨娘盘算了一下,却是暗暗冷笑,说是压箱钱也不过只剩下一二百缗了,先前在姜家杜兰就花去了不少,哪里还有什么剩下的。
她从杜奎怀里出来,赤着足踏着地毡去斟了茶过来:“郎主,妾有一言,不得不说。”
“咱们家如今这处境实在是为难,就算是大娘子拿了压箱钱出来也是杯水车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得好好盘算如何才能生财有道,在长安立足兴盛起来。”
这话杜奎倒是听得入耳,点头道:“你说的是,我也是在想这件事,不能如此拘束在这个小宅子里,咱们是江宁杜家嫡长房,决不能如此屈就。”
他望向戴姨娘,眼里有了几分满意:“那你可有什么主意?”
戴姨娘目光闪了闪,轻声道:“这还得出去瞧一瞧,让人好好打听打听,有什么好的买卖营生。”
杜奎点头:“你让人去办,若有好消息就与我说。”
“可是这本钱……”
杜奎大手一挥:“无妨,兰娘的陪嫁里还有不少东西,折现了就有了现钱,她会答应的。”
宅院的西边厢房里,裴沅扶着肚子坐在榻席上,却是眉目不展,连连叹气,银锦端了汤羹上来:“娘子这是怎么了?郎君去了隔壁房里,说是一会便会过来。”
裴沅横了她一眼,吓得她一个哆嗦,连忙道:“姨娘,是婢错了。”
裴沅这才道:“不是为了表兄,是为了这肚子里的……”
银锦吓一跳,忙问道:“可是肚子不好?要不要请郎中?”
裴沅摇头,满脸难过:“你是个傻子,这肚子里的……是吃了那药才有的。”
银锦不明白,上前看了看,低声道:“可是如今不是有了吗?郎中瞧了都说有了,必然不会错了。”
裴沅苦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是有了,可这孩子却不好,姨母送来的信上说,这药吃了很快便会有孕,只是孩子却未必是好的,先前有几户妇人用了药,生下来的却是痴愚,我觉着我这个也是……”
银锦年纪小,哪里见过这些事,吓得脸发白,手脚战战:“怎么会呢,娘子这可怎么好,这孩子可是郎君的长子,若是……”
杜霍留下裴沅,还如此纵容她顺着她都是为了这个孩子,若是个痴愚,那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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