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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下堂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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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锦年纪小,哪里见过这些事,吓得脸发白,手脚战战:“怎么会呢,娘子这可怎么好,这孩子可是郎君的长子,若是……”
杜霍留下裴沅,还如此纵容她顺着她都是为了这个孩子,若是个痴愚,那该如何是好?
裴沅咬咬牙,扶着肚子:“能有什么法子,只能先这样了,待郎君去见了姨母,我再求姨母替我出面,让郎君扶了我作继室,这孩子就算没了也无妨。”
她是世家娘子出身,有姨父与姨母出面,就是扶了正作继室也说的过去,表兄对她有情义,又有这孩子,一定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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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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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程大郎的失意
程瑜再来胜业坊已是好些时日以后了,他先前几次递了帖子登门拜访,都吃了闭门羹,宅子上的看门小厮说了娘子去了玉清观上香,又说是娘子去铺子上了,竟然一回也没遇见。
这一回他早早过来,总算是见着了萧容悦。
“那不是程大郎吗?他又来了?”正吩咐人备马的竹苓转头就看见了下了马站在门前的程瑜。
小婢捂着嘴偷偷笑:“这位郎君这月已经来了四回了,没见着娘子怕是不肯罢休了。”
竹苓提着裙摆从侧门进了府里去,回了萧容悦:“……也不知道这位程大郎有什么事,时时往这边来。”
她偷偷瞧了瞧萧容悦:“娘子一会要去铺子上,要不要改日再去?”
萧容悦吩咐郑妈妈:“让三七竹苓跟着我去铺子上。”
竹苓眨巴眨巴眼:“那程大郎……”
萧容悦瞧了她一眼:“他既然来了就见见吧。”
竹苓吐吐舌头,退了出去让人把程瑜请进花厅里去。
程瑜站在花厅里,看着窗明几亮的厅中摆着一盆盛开的蕙兰,窗户上的湘妃帘子已经换成了明蓝透花的毡帘,窗外飒飒作响的金桂树正开了花,花香满厅堂,明明这里远远比不得卫国公府,可就是让人觉得放松自在。
萧容悦进来的时候,看见程瑜含着笑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唤了一声:“程大郎君。”
程瑜恍然回过神来,转过身看见的是一身银红束袖胡服束了男子发髻的萧容悦,她一边走着一边整理衣袖,一双明丽的眼眸好奇地看着自己,脚下还蹬着一双俏皮的羊皮小靴子。
只一眼就让程瑜有些愣神,忙不迭移开眼去,欠身道:“萧娘子。”
萧容悦也没有在意,笑着走到榻席上坐下:“郎君来我这里好几回了,可巧我都不在,可是有要紧事找我?”
程瑜看着那双缀着小银铃的羊皮靴子从自己跟前走过,在榻席上盘腿坐下,很放松地摇晃着发出清脆的铃声,这才想起了回话:“不是,是前一次来听闻娘子病了,不知娘子可大好了,所以过来看一看。”
萧容悦笑着摇头:“无妨了,多劳大郎君挂记,我还以为大郎君是来陪我的船钱呢。”
程瑜脸上一红,忙从身后的从文手里取过一个匣子:“这里面有长安质库的通票,五千缗,娘子看看可能赔得上。”
萧容悦却是不接,只是笑着盯着他一会:“不必了,我不过是说笑,先前我病着的时候,府上国公夫人已经让人给我请了太医来看病,也算是帮了我,我们两下相抵了,这件事以后也不必再提了。”
她起身来,洒脱地朝外走去:“我还要去铺子上,郎君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
简简单单几句话,让程瑜的心从欢喜跌到了谷底,他急忙道:“娘子,先前的事……”
可是话音未落,那一双羊皮靴子已经走远了,只留下若有似无的银铃声还在萦绕着,他怅然而立,许久才垂着头转身出去。
从文看着郎君默默不语地上了马,心里也有些慌,忙追上去:“郎君,要不要把那通票给小娘子留下,夫人吩咐了,不能亏欠她。”
程瑜脸色平静,看了眼那座宅邸,低声道:“她不会要的,她说了先前的事两不相欠了。”
可没有先前的事,他又要怎么才能再见到她?
骑着马出了胜业坊,程瑜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来的时候陈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回府去,说是有话要与他说,可他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思听母亲说什么。
从文骑着马跟在后面,看着郎君神色恍惚,心里也是担忧,思量着一会回去要不要与夫人说一说,可还没等他再想,已经有小厮匆忙骑马赶过来:“大郎君,方才东宫使臣去了府里,要召你入宫去。”
程瑜皱眉:“只传了我一人?国公呢?”
小厮道:“说是兵部的事,国公已经入宫了。”
这是大事耽误不得,程瑜打起精神来,吩咐从文几句,驱了马向着玄福门去了。
东宫里,太子冷着脸坐在上席,看着下面几位重臣:“万寿宫宴上你们都看见了?”
“你们日日劝我,说什么同胞兄弟,都是李唐血统,还劝我不要手足相残,如今呢?他已经骑到我头上了,与其这样束手束脚,不如我将这东宫都给了他吧!”
下面的卫国公程岩、淮南侯程峰几个都面露惶恐,躬身听着不敢开口。
到程瑜大步进来,叉手拜下时,太子脸上才有了一丝缓和:“如今的事不是我不容他,是情势逼人,实在不让退让了。”
他点点头,让程瑜起来:“你去了江宁府,带回来的卷宗也明明白白,东南十余处折冲府都是如此,杀良冒功,什么倭寇犯边,都是为了骗朝中的赈济钱,还要得军功。”
他看着程岩与程峰几个:“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程岩没有开口,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太子之所以兴师动众让兵部彻查东南军务,为的不是什么大公无私,解决兵患,而是想要将各地折冲府都换成他的人,这些年梁王笼络了几位将领,借着抵御突厥的名头牢牢把控西北,禹王手里有右仆射常徽的人,在南诏、吐蕃的边境的屯兵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中,只有太子,虽然有卫国公、淮南侯在左右扶持,却始终没有真正掌控兵权,只有长安的千牛卫是在他手中。
他为先帝领兵多年,南征北战,深知各处折冲府里府兵的紧要,那是大唐的根基所在,所以实在不愿开口附和。
然而程峰却开了口:“殿下,臣以为不破不立,似这等杀良冒功积腐成患,决不能姑息,当撤换折冲府主官,任用合适的人选才是上上策。”
太子很是满意他的回答,冷冷看一眼默不作声的程岩,才道:“如此,明日早朝的奏本你们可知道如何递了?”
程峰高声答应着,程岩轻轻叹气,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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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谁坑了谁(第二更)
圣贤居里,常允正喷着口水唾弃着梁王府与孟钰:“……我只是露了些许口风给他,就指着梁王能有主意把宫宴上东宫的风头压一压,他们倒好,竟然还下了套,连禹王殿下都坑了!”
程漠懒得看他,吃着茶听着楼下唱曲的小女妓咿咿呀呀地唱着,好半天才丢过一句来:“什么坑了?你不是给梁王府下了套吗?怎么又成了禹王中了套?”
常允哎呀一声,急急道:“说你傻你还不信,那日在宫宴上你没瞧见,梁王与太子与禹王送的寿礼都是相差无二的,都是要讨陛下的欢喜送什么祥瑞,心思都一模一样,可太子的坏了,梁王又抢先送了,还得了陛下夸赞,偏偏禹王殿下……”
他老大不服气,哼了哼,冲程漠挤眉弄眼:“你说,不是孟钰和梁王府搞的鬼,谁会相信。”
程漠看着他口水喷到了自己的茶瓯里,眉眼也不动,径直倒掉,重新斟了一盏推到常允跟前:“禹王殿下就不曾查问过?”
常允缩了脖子:“问了,我没敢说。”
他自作主张想出来的法子,结果弄巧成拙了,可没胆子告诉禹王。
程漠转而又看回楼下唱曲的:“那便是了,你现在又能做什么,梁王殿下正得意呢,太子殿下也没有追究,禹王殿下也不知道,那索性就天下太平了。”
常允气鼓鼓,耍横般地往榻上一坐:“那不成,我可吃不下这个暗亏,天天打雁还被雁啄了眼,孟钰那家伙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我呢。”
程漠也不理他,由得他抱怨。
他说了一会口干舌燥,端起茶瓯一口吃干,涎着脸凑到程漠跟前来:“五郎,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程漠摆摆手,挥开他:“我能有什么法子,梁王我也得罪不起,何况这又不是你的事,最吃亏的也不是禹王殿下,你着什么急。”
“最吃亏的不是禹王,可是……”常允眼前一亮,“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是梁王动了手脚,坏了他的寿礼,还抢了他的风头,那可有的看了!”
程漠看他一眼,他丝毫没有感觉,顿时得意地头摇尾巴晃:“这可真是一石二鸟的好主意,也只有我能想到。”
他大摇大摆地拍拍程漠的肩膀:“不是我说,五郎你还是傻,这么好的主意你就想不到,也只有我才有这样的急智,不过咱们是兄弟,我也不嫌弃了。”
他说到兴奋处,手一拍:“不成,这事耽误不得,我现在就去安排。”
他跟程漠打了个招呼,快步出了雅间,下了楼出去了。
程漠把那一盏茶慢慢吃了,瞥了一眼身后,一直像个无声无息的影子一般的富贵走上前来。
“让人跟着他,看看他都安排了什么,帮着做妥帖了,别露出什么马脚反而坏了事。”
富贵答应着,出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富贵才又匆匆进来:“常二郎君去了珍宝轩,问了那几日梁王府去买了玉璧没有,还让掌柜的把账簿子给他瞧瞧,他说要眷写一份带走。”
程漠闭了闭眼,用尽最大努力没有扶额叹息,他知道常允是个莽撞无脑的,可没想到能蠢到如此直接了当。
他是打算把珍宝轩的账簿子眷一份送去东宫,告诉太子,你瞧你瞧,梁王早就打算了抢你风头了,所以买了块玉璧?
富贵看着郎君无语的样子,有些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又赶忙遮掩:“郎君,要不要珍宝轩那边打个遮掩?”
程漠叹气道:“你让珍宝轩告诉他,账簿子是没有的,只是那几日送货去卫尉府的伙计是邸舍里面常用的几个,常给各家府里送货,说不得他们知道什么。”
富贵应了,又道:“那禹王府那边?”
程漠才淡淡道:“太子这些时日不是常召兵部的人吗?先前又举荐了程瑜他们巡视军务,一定是查到了什么,你想法子把这个消息漏给禹王府,让他去伤伤脑筋吧,不然怕是要盯着颍川王府了。”
富贵的脸色也凝重了,轻声道:“只怕东宫与禹王府都不会肯罢休。”
不止,还有梁王府,他设下这么个局,为的自然不会是见一见皇长孙,只怕图谋甚深,现在连程漠自己都没有把握。
颍川王府,许久没有打开的府门终于敞开了,所剩不多的婢仆进进出出忙碌着打扫,吕氏坐在大花厅里,打量着这座很是陌生的王府,这座王府从赏赐给她后她便从不曾进来,可是现在却不能不打开来。
“萧大娘子来了。”香桃笑着进来道。
吕氏欢喜地起身,快步出去:“悦娘来了。”
萧容悦给吕氏行礼,被她拦住了,一把拉着往花厅里去:“你再不来,我又要去你那里了。”
萧容悦笑着:“王府很是气派,清郎一定很是喜欢。”
这些时日李清在萧容悦的宅子里住着,每日听着萧容悦讲史说古,又带着柯大嫂子她们给他做新奇好吃的点心饭食,早就与萧容悦很是亲近了。
他是个聪明且善良的孩子,虽然经历了许多波折,却还是存着纯真和正直。
吕氏笑了笑:“他在怡清园里住着,我给他安排了四个婢女和妈妈。”
她说着却又蹙了眉:“只是我这里伺候的人不多,开了王府怕是不够,只怕还得让殿中省送些人来,可是这些人……”
难保不会有别人安插进来的,她对这些阳谋阴谋实在没什么法子。
萧容悦望着她:“这么大一个王府,难保会有什么人,他们送来了就收着,好生留意着他们,总能看出一二的。”
拦得住一回拦不住第二回,若是一个也安插不进来,难保那几个会不会狗急跳墙又对颍川王府动什么手脚。
吕氏叹气:“我就是不会这些,若是能像寻常人家那样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了。”
萧容悦笑了笑,又问道:“陛下恩准王府重开,这长安宗室勋贵府里怕都是要来道贺的,王妃怕是要准备宴席了。”
吕氏点头:“这个倒是有岑妈妈在,她打点这些得心应手,只是我许久不与他们往来,心里还是没个底,你随我一道吧。”
萧容悦愣了一下:“这,只怕是不好吧,我并非……”
吕氏拉紧了她的手:“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我当你是自家妹子。”
她说罢,转头吩咐岑妈妈:“去把宴请的宾客单子和食帐取了来与萧娘子瞧一瞧,我们商量着拿主意。”
退隐长安勋贵宗室视线之外多年的颍川王府就这样回来了,长安各府很快就都接到了帖子,只是看着那帖子,谁也说不好是什么心思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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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这一场人心杂乱的盛宴
颍川王府开府设宴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长安宗室与勋贵府里都得了帖子,看来颍川王妃是打算风风光光大办了,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如今颍川王府里有一位皇长孙,虽然陛下没有说什么,但也算是默许让他留在长安了。
这长安城里已经有那么几位盯着紫宸殿的主子,如今莫不是又要多了一位?
但也有很多人不以为意,若说梁王与禹王与东宫还能争一争,胜负难说,这位乳臭未干的皇长孙无权无人,唯一的依仗是个已经清修多年懦弱出了名的颍川王妃,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不好说,更别提那些了。
想归想,到了宴请这一日,众人还是纷纷乘了马车往颍川王府来了,只是少了些恭敬多了几分好奇。
秦氏与赵婉儿坐了一辆马车,看着不远处颍川王府府门大开,迎接宾客的婢仆恭敬地在门外等候着,引着宾客往王府里去,虽然宾客众多,却没有半点杂乱无章的样子。
秦氏看了看,低声道:“想不到四娘会留下皇长孙,还重开了王府,看着倒还不错。”
赵婉儿理了理腰间垂下的碧色丝绦,冷冷一笑:“若是没有皇长孙,谁还记得有这么个颍川王府和王妃,先前阿娘不是还说她潜心修行不理俗事,如今看来果然都是假的。”
秦氏忙拦着她:“快别说了,她也算是你姨母,又是王妃,不可胡说。”
赵婉儿看也不看她,唤了婢女玉环取了披帛来才又道:“阿娘自己瞧瞧,这府里安排得妥妥当当,分明是一早就有准备,哪里是什么不得以。”
“阿娘还念着她是吕家表姐妹,只怕王妃自己早就不记得自己是吕家人了。”
秦氏脸色一黯,叹口气与赵婉儿一道下了马车,往王府里过来。
婆子殷勤地引着她们进了王府,宾客都被请到了玉梨院的大堂里坐下,东席是男宾,西席是女宾。
秦氏刚落座,不远处的席位上汝阳侯夫人庞氏便笑着起身走了过来:“好几日不见了,府上可安好?”
秦氏忙起身来:“夫人,这几日还想着要请了夫人来府里坐一坐。”
庞氏笑着看着含羞给自己行礼的赵婉儿,低声与秦氏道:“要定亲了,反而不好走动,等转过年就去求了陛下的诏谕赐婚。”
又转头与赵婉儿道:“婉儿倒是可以来看看晚娘,她可是惦记着你呢。”
赵婉儿心领神会,羞羞怯怯笑着:“上一回晚娘借给我的《十五经》我读完了,改日给她送回去。”
庞氏笑容慈祥温和,点头道:“多来府里坐一坐,晚娘也能有个伴。”
正说话,外边禀报了梁王与梁王妃来了,几人忙迎了出去。
常允是自个儿过来的,老爹常徽一早就被禹王请了过去商量事情,没他什么事,他想约了程漠一起来,去了淮南侯府才知道程漠一早也被东宫召了去,他只好自个儿骑着马晃晃悠悠过来了。
好容易到了颍川王府门前,刚要下马就看见孟钰骑着马带着随从过来,登时怒上心头,要不是这小子使了阴谋诡计,怎么可能害得禹王殿下在寿宴上白白丢了脸面,那日在赵二郎的酒宴上他分明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其实都是装的,早就听到了自己的话,悄悄去打听东宫的事,还顺便坑了禹王府!
亏他费了那许久的心思,竟然还被孟钰利用了,着实可恶!想到这里,常允捏着拳头就要过去,还是被人一把拽住了:“你要做什么?”
回头一看是程漠,他才忍住了气恼,嘟囔着:“你没瞧见前面是孟钰?我若是不让他知道厉害,怎么对得起我一世的英明神武!”
还英明神武!程漠冷汗都要出来了,一把拉着他往旁边过去:“你想怎么?上前与他比划比划?”
“你莫不是忘了,当初孟钰可是拜了鹰扬卫统领廖复坤为师,学了好些年弓马骑射的,你呢?”他上下看看常允,“上一回跟人动手的时候好似是在满庭芳里,与人抢念奴娇的手帕子,还被人打得肿了半边脸吧。”
常允顿时泄了气,却还是嘴硬:“我就是瞧不上他,一个靠着娘们支应门户的算什么男人!”
程漠冷了脸:“这话再别说出口来,你忘了当今陛下了吗?”
常允脸色一变,哆嗦了一下,忙摇头不迭:“不说了,不说了,我就是气不过。”
程漠扫了他一眼:“走吧,进去吧,记得我的话,少说话多吃菜,今天人多,要是惹了什么大麻烦,连禹王殿下都不保你。”
常允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造次了,低着头跟着程漠进去,嘴里还念念叨叨:“五郎,你怎么一早又去了东宫,真是的,明明你是禹王殿下的人,怎么太子还惦记着你,还有梁王……”
程漠头也不回:“刚怎么说的,你再胡说八道,我先揍你一顿把你关进茅房里去。”
常允忙闭了嘴,孟钰他打不过,程漠他更打不过,他可是知道当初程漠在长安城里浪荡横行的时候,曾经一个人与十几个吃醉酒的胡人动了手,虽然受伤颇重,但那些胡人没有一个站着出来的。
打那会开始,他就钦佩上了程漠,这是个狠人呀,不光会玩,还会打,他立志也要当一个身手高强又招娘子们喜欢的浪荡子。
进了大堂,宾客们已经济济一堂了,梁王来得早,笑容满面与几位素来亲近的勋贵们说着话:“……陛下还吩咐了,吕氏再立宗祠不同寻常,要比着高祖的宗祠来定夺。”
几位勋贵连忙应和:“正该如此,吕氏如今也是皇族,岂能怠慢。”
听到这一句,梁王很是满意地颔首,正看见进来的程漠,招招手让他过来:“五郎,你这些时日不去鸿胪寺当差,又去哪里鬼混了?”
他上下看看程漠,似笑非笑:“听说长安城中传闻,满庭芳的都知娘子念奴娇心心念念着你,还要自荐枕席,可有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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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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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浪荡子(第二更)
程漠恍然想起那一日在满庭芳里念奴娇说的话,看来梁王是去过满庭芳了。
他叉手行礼,很是恭敬地道:“殿下,这些年来长安城里传言各有不同,前两年说我买下了看中了半步多的唱曲小妓,一掷千金买下了整座妓馆,后来又说我在府外收了三个外室,都是平康坊的妓娘子,还生了个孩子。”
他一边说一边自嘲地笑着:“他们连孩子名字都知道了,说得似模似样,我竟然自己都不知道,如今倒好,又说上了都知娘子自荐枕席,我听得多了,也便笑一笑就罢了。”
这番话倒是让梁王与那几个勋贵忍不住笑了起来,梁王脸上那点阴霾也去了,摇了摇头:“你浪荡惯了,怨不得旁人说你闲话。”
他摆了摆手:“罢了,你在这里怕是拘着难受,与他们吃酒去吧。”
程漠欠身退开去,回了自己的席上。
常允看着他回来,忙探头过来:“五郎,梁王与你说什么了?我听见他好像在问念奴娇的事,难不成他还惦记上了……”
程漠一个眼风扫过来,他自觉没了声音,苦着脸坐回去,这难不成让他坐在这里从头到尾都不说话?
好在宾客很快齐了,除了太子没有来,吩咐人送了重礼到王府来算是道贺以外,禹王、梁王和诸位宗室、勋贵尽数到齐了。
颍川王妃吕氏牵着皇长孙李清的手,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娘子,带着婢女一起走了出来,笑着与梁王、禹王见了礼,才与席上诸位道:“多谢诸位。”
虽然没几个人真正把这么一对母子放在眼里,但礼数还是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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