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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下堂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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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里面的究竟。
可她怎么偏巧就送了这两样东西?真的是凑巧?
赵婉此时想起那送来的两样回礼,如同吞了一个苍蝇一般恶心,如鲠在喉,心中始终是烦躁难安,独自在房中坐了大半个时辰,才唤了钟妈妈过来:“算算程五郎与萧娘子的婚期将近,过不了多久就该是添箱了,你让人给萧娘子送个话去,就说虽然我与她相交的晚,但也算是一见如故了,到了添箱那一日我必然要亲自过去。”
若说先前她对萧容悦不过是动了接近的心思,此刻的她却是更想好好看清楚这个商户女,看清楚究竟这一切是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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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抢戏的五郎
从贡院出来已经是几日之后了,韩九与古夫子出来时脚步都有些踉跄,神色很是憔悴,古夫子年纪大了,还是小书童上前搀扶着才能走到马车旁。
萧容悦带着幂篱,亲自过来迎着他们,什么也没问,只是叮嘱山茶:“快让人扶了夫子与九郎上马车。”
这才转头与古夫子、韩九微微笑着:“府里已经让人做好了一桌子饭菜,热汤也烧好了,咱们回去吧。”
韩九心里百感交集,看着萧容悦连个谢字也说不出来,点头与古夫子一道上了马车,往胜业坊回去了。
直到收拾梳洗妥当,坐在榻席上的古夫子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苦笑着道:“不过是想着下场试试手,也好不留下遗憾,哪里想这般辛苦。”
萧容悦虽然不知道贡院里的情形,但也听人说起过,下场的五日只能在一间低矮窄小的隔间里,连腿都伸不直,吃喝拉撒都在那间小隔间里,何况这五日更是关系到许多人的命运,的确是折磨。
韩九低声问了古夫子几句,这才向萧容悦笑了笑:“阿姐,我觉着还算好,你宽心。”
萧容悦看着他日渐成熟起来的模样,欣慰地笑了:“好。”
“张榜的日子在四月初,若是能中榜,阿姐嫁去淮南侯府总算也能有些帮衬。”他小声地说着,面上还有些羞涩,但目光却格外坚定。
萧容悦心里一暖,眼角都有些湿了。
长安家家户户都在议论着春闱,猜测着这一场谁能得中,听说陛下要亲自主持殿试,中了榜的都要去大明宫里面圣,陛下亲自点状元,这样的荣耀可是开国以来便少有的,也难怪人人都会好奇,可就在这时候,西北的捷报传开来了,征西大军就要回长安了。
卫国公带着一众将领献俘进城那一日,长安是难得的轰动,城门大开,百官皆是一身袍服相迎,百姓们更是扶老携幼接踵并肩挤挤攘攘地涌出城来,等着看凯旋的将士们的风姿。
萧容悦扶着郑妈妈的手下了马车,她们不用跟着人群挤在一处,颍川王府已经在朱雀大街沿街的茶馆里订了一间靠窗的雅座,吕氏一早就让人去接了她过来,虽说是待嫁的娘子,但这样的热闹难得遇见,也不想让她错过了。
吕氏见了她来,笑盈盈向她招手:“快过来,让人备了青饮和果饼。”
一旁的李清正抬头笑着向她招呼:“萧娘子,等你好一会了。”
萧容悦叉手行礼:“一路上车水马龙,耽误了时辰,教王妃与皇长孙久等了。”
吕氏不与她见外,拉着她到窗边,看着下面已经熙熙攘攘的人群,惊叹道:“这可是难得的热闹,我记得上一次大军献俘还是太宗皇帝时候了,那是平定高丽,俘虏了高丽大将,高丽王世子亲随大军回长安来告罪,那时候我才不过几岁,看着已经觉得是新奇,不想这许多年后还能再看到这样的场景。”
萧容悦也听说过太宗时候的事,太宗皇帝当政数十年东征西讨平定天下,却还能深得民心,女帝一直以此激励自己,想要再创盛世,也能在史书上留下圣明之君的称誉,所以才会有征西大军献俘的事。
李清也好奇地探出头去看,嘴里道:“听说这一回卫国公与程大郎可是战功赫赫,元宝说程大郎亲自率骑兵追击叛军,生擒了叛军首领,怕是要论首功了。”
吕氏咋舌:“我记着那程大郎不到及冠的年纪,想不到还这样勇猛,真是少年英雄。”
萧容悦想起了那个冲到自己面前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少年郎君,在被拒绝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只听说他悄悄离开卫国公府去了安西,想来在那边也是经历了许多艰难磨炼,好在也是平安回来了。
不过她没能多想一会,就听李清高声道:“来了,来了,大军进城了。”
只见远远的一队高头大马姿容肃然威严的金吾卫开道,后面紧跟着的就是骑着马一身甲胄的将军们,最后是囚禁俘虏的车马,百姓们都欢呼起来,往骑着马的将军兵士们身上丢着花果,表达着他们的欢喜和崇敬。
李清张望着,嘴里道:“程大郎是哪一位?怎么还没看见他?”小郎君心里对英雄有一种莫名的崇敬,自然是想快快看看程瑜是什么模样的。
可是在看到那一行人中最当先的一骑时愣住了,惊讶地道:“那,那不是程五郎,他怎么……”
吕氏与萧容悦也跟着望过去,只见一身霁青色祥云猛虎束袖官袍,头束进闲冠,腰上束着紫金带还挂着鱼符的程漠,面如冠玉清冷如冰霜骑着马昂首而来,他身旁也是一位着四品官服的年轻郎君,带着身后军姿整齐的金吾卫在人群中骑行而来。
他高高骑在马上,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可就是这样冰冷的容颜越发显得俊美无俦,迎着春日的阳光,轮廓有如雕刻般突出起伏,看得一路的妇人娘子们满眼惊艳春心蠢动,手里的花果顾不得往后面的金吾卫和征西将士们身上扔,大半都丢给了他。
他却是看都不看,只是目光冷淡地望着前面,骑着马走得笔直平稳。
“怎么是程五郎?”李清偏头想了想,“是了,元宝说这带着金吾卫开道的差事得是五品以上的武将,程五郎刚到崇文馆,升得是武职,才点了他来带兵开道吧。”
看他像小大人一般摇头晃脑地分析着,萧容悦觉得有些好笑,低声问他:“他如今教你骑射,你可满意?”
李清冲她狡黠地一笑:“他骑射功夫不错,还说了要带我去猎鹿,以后他也是我们的人了对吧?”
萧容悦愣了下,不禁脸红了,还是吕氏笑了起来,嗔怪地与李清道:“倒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快别胡说。”
说话间,骑行的队伍已经到了茶楼跟前了,一马当先的程漠望见了茶楼二楼倚在窗边的吕氏几人,目光登时亮了起来,望着其中的萧容悦再也舍不得移开。
那清冷的脸上有了笑容,笑容如同涟漪半不断扩散开,终于融化了冰冷的神色,眉眼柔和嘴角弯弯,就那样看着她,一瞬不瞬,全是她。
眼里还带这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得意,像一个得了夫子夸赞的小孩子一般等待着惊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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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心事
萧容悦对上程漠的笑脸便红了脸,一时慌忙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他不是不爱理会这些事吗?”
有同样的疑问的还有富贵,他正艰难地从人群中挤过去,想尽办法跟着骑行的队伍,可是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了,好几次他不是踩着别人的脚,就是被人踩掉了鞋。
看着在人群簇拥中骑着高头大马受尽小娘子们爱慕的眼光的程漠,富贵委屈地抹了一把汗,郎君这又是要做什么,突然间打算要领着金吾卫开道,平日里他可是从来不凑这个热闹,这一回不但让人赶着做了官服,还从太子那要了这个差事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不过他看着骑在马上身形笔挺的程漠,又不禁有些发怔,原来郎君也有这样好看的时候,从前他甚少会有这样正经的模样,怪不得这些小娘子个个脸红心跳,连后面的人都顾不得看了。
程漠看着萧容悦微微泛红的脸,这才收回目光骑着马往前走着,嘴角微微弯起来,心里却是笑开了花,果然这小娘子见了他难掩惊喜与羞涩,如此也就顾不得看后面的程瑜了,也不枉费他厚着面皮去太子跟前要了这个差事来,还被太子取笑他也跟着凑热闹。
骑在马上一身甲胄的程瑜却没有太多喜色,他神色淡然,眼神坚毅地望着前面,对周边热闹的人群并没有留意,倒是将目光落在前面的程漠身上,许久才移开。
待到入宫献了俘,女帝大喜,对卫国公父子多加恩赏,更是令门下拟诏,擢升程瑜为兵部中司侍郎,程瑜跟随卫国公谢恩之后,又去兵部复了命,这才赶着回了府。
陈氏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看着他们父子两回来一时间眼泪婆娑,哽咽着上前:“国公,大郎,你们回来就好。”
程岩对陈氏素来怜惜,也知道这些时日她一个人撑着偌大的国公府,又是担心前线战事,劳心劳力很是不易,见她落泪很是体贴地上前扶着她道:“好了好了,这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方才大郎还得陛下夸赞,宫中的赏赐一会就该送来了。”
陈氏忙擦了泪,再看向程瑜,只见他默默立在一旁并不开口,依旧是离开长安时候的模样,只是神色多了几分坚毅,也多了几分消瘦,她心里不由地一痛,只能岔开话去:“先进去吧,二郎也在等着呢。”
一家子在内堂里坐下,饭菜是早就做好了,程岩说起西北的事,也知道陈氏担心,挑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当做趣闻说给她听,陈氏听得一时惊一时喜,连声道:“你们能平安回来真是菩萨保佑,我这些时日日日上香,虔心祈求你们能够好好的回来,如今可算是如愿了。”
她忙忙又吩咐刘妈妈:“让人准备好酬神的贡品,过两日我要去大云寺还愿。”
看着她那副着急又欢喜的模样,程岩笑了起来:“也不急于这两日,大郎这一回晋职,也是诸多同袍襄助才能有的,论情论理都该请他们来府里热闹热闹。”
陈氏忙笑着道:“说的是,这是喜事,是该请了来坐一坐。”
程岩却又微微蹙眉,笑容淡了些:“若是只请那几位同去西北的老兄弟,怕是太过打眼了,就是要请也不能以这个名义,还得想个由头。”
陈氏一愣:“这又是为什么?不是说你与大郎论首功吗,就是庆贺一番也在情理之中呀。”
程岩叹了口气:“今日在紫宸殿,陛下虽然很是欢喜,即刻命门下拟诏,但却是让大郎留在兵部,也不曾让我再领骁骑卫羽林将军。”
论战功,他与程瑜皆是首功,又是大败叛军,此时骁骑卫主将空缺,若是女帝真心信任他们,便会让他领着骁骑卫羽林将军,或是让程瑜为骁骑卫中郎将,也是四品的职缺,最是合适。
然而女帝却是让他领着都护的闲职,让程瑜去了兵部,分明还是有所忌惮,那他便不能再以此邀功,更不能私下与领兵的将士们走得太过亲近了。
陈氏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陛下是对国公起了忌惮之心?那,那可怎么好?”
她还记得当年的淮南侯府,监门卫封门,金吾卫动手,顷刻之间血流成河,虽然卫国公府得以保全,但终究都是琅琊程家子弟,保不齐日后卫国公府不会有那一日。
看陈氏脸色都白了,程岩忙笑着安慰她:“不过是有所提防,不会有什么的,何况如今还是刚征西回来。”
他说着,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大儿子程瑜,疑惑他为何一直不曾开口,却见他低着头默默出神,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父母之间的对话,不由地皱了皱眉,这孩子心思太重,自从上一回从长安回安西,便常常是这样的神情,像是有许多心事一般,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氏显然也是发觉了,不过她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只是在程岩面前不好说穿,只能强打起笑脸来遮掩过去。
到了晚间,夫妻二人在房里,她才捧着盏参汤上前来:“国公,有件事我一直思量着,就是想等国公回来拿个主意。”
程岩接过参汤,笑着拉她在身边坐下:“这些时日委屈你一个人守着府里,听说先前你身子也不大好,还是要少费些神。”
陈氏轻叹口气,轻声细语:“是大郎的事,我这个作娘的怎么能不费心。”
“大郎就要及冠了,旁的人家这个年纪连长子都有了,先前国公与我商量,是盼着大郎能有个前程,何况又想着立世子的事,才好拿主意定下婚事,如今这些都已经妥当了,大郎有了军功,求个立世子的诏谕也不难了,他的婚事是不是也该定下来了?”
程岩想了想,笑了起来:“说的也是,他年岁不小了,是该挑一门婚事了,你相中合适的人家了?”
陈氏心里一松,笑着道:“有几家不错的,只是拿不定主意,想着要不要相看了再商量。”
程岩点头,却又蹙了蹙眉:“大郎是不是有什么事,这些时日我见他总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陈氏笑容僵了一下,忙忙道:“怎么会,兴许是长途跋涉才回到长安,总有些倦乏,过几日就会好了的。”
心里却是更打定主意要尽快给程漠定一门婚事,算算过不了多少时日就是淮南侯府迎娶萧容悦了,想来过了这些时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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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对峙
可是当陈氏兴致勃勃来与程瑜说过几日家中的宴请时,看见的是一个坐在窗边沉默的背影,听完她说了那许多,明里暗里提醒他淮南侯府的婚事,还有要给他挑一门合适的亲事时,程瑜依旧一言不发。
陈氏顿时急了,发了狠问他:“你究竟要如何?如今你阿爷也知道了,难不成你还要犯糊涂吗?”
程瑜却是痛苦地垂下了头:“阿娘,我不知道我要如何,我,我不想成婚,也不想……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氏看着他那副模样,反倒定了心神,冷冷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绝没有自个胡乱拿主意的,这一回我与你阿爷说好了,一定给你挑一门合适的婚事,你若眼里还有爷娘就不要再胡思乱想!”
说罢,丢下程瑜便走了。
刘妈妈不忍心,上前轻声劝着:“国公与夫人最是疼爱两位郎君,又怎么会害你呢。”
程瑜苦笑,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氏没有再理会程瑜,只是吩咐了人好生盯着他,自己则是把心思都花在了请那几府上的娘子过来,勋贵府里如今没有几个合适的,寻常官宦人家的娘子又不知道教养如何,又要顾及道朝中的情势,挑来挑去也只挑了三两家出来。
刘妈妈回来见她还愁眉不展,轻轻叹气劝道:“大郎君怕是一时还没想回转,这么快就挑亲事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陈氏冷声道:“他是鬼迷心窍了,凭我好说歹说也拉不回头来,也就不必理他怎么想了,横竖他没胆子敢违逆我们的意思。”
“再过些时日春闱开了榜,说不得别家又挑了中榜的进士,不能再耽误了。”
她吩咐刘妈妈:“这些时日好好盯着他,可不能让他犯糊涂闹到国公跟前去。”
她与程岩虽然恩爱多年,程岩身边也没有妾室,只有两个通房,可是程瑜与程琢就是她的命根子,若是真的让程岩厌弃了程瑜,那这卫国公府里怕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只是教她想不到的是,程瑜一直不曾再去过胜业坊,每日只是出门会友或是去兵部衙门,只是几次在胜业坊的坊门前经过时停了停,怅惘地看着里面,又悄悄离开,并不曾去见过萧容悦。
只是他使了从文来与刘妈妈说,过几日的宴请想给程漠下个帖子。
“大郎君与那边府里的五郎君素来不大走动,怎么好好的要下个帖子给他,”刘妈妈有些不安,“想来还是因为……夫人觉着要不这件事还是作罢,免得闹出什么事来,两边终究都是亲戚。”
陈氏倒觉得让程瑜见一见程漠也好,让他更清楚明白萧容悦要嫁人了,才好彻底死心,何况都是琅琊程家子弟,日后总要走动得,难不成还一辈子避着。
她摆摆手:“由着他,让人给淮南侯府那边再下个帖子,请了五郎过来,不过那一日你可要让人看好了,别闹出笑话来。”
帖子送到程漠手里,他拿着看了许久没说话,富贵有些拿不定主意,低声道:“郎君可是不愿意过去,要不就回了?”
程漠挑了挑眉,放下那帖子:“卫国公府终究是族亲,虽然平日里走动的少,但卫国公当年于我有恩,既然来了帖子过去看看也好。”
当年程岩与老族长保下了他,这恩义程漠不能忘了,只是与程瑜,他并没有太多来往,程瑜是个勋贵子弟里有出息的,年少有为,这一回又是征西首功,与他这个长安城里有名的纨绔还真是不是一条路的人,不过不知道为何这一回他却是特意要请了他过去。
大概还是为了萧容悦吧。
程漠不由地想起茶楼窗边那个脸生红霞艳若桃李的女子,心头一阵柔软,却又皱了眉,若真是为了萧容悦,那他还真就非要见一见程瑜了。
到了卫国公府宴请的那一日,宾客果然是不少,不但请了军中给的将士,更多请了宗室和勋贵的,陈氏忙得不可开交,程瑜却是安静地坐在郎君当中,并不多说话,听到旁人的恭维与夸赞,也只是礼貌地道谢。
程漠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常允,几个素日较好的郎君见了他也连忙放了杯盏,起身说起话来。
他却是与他们点点头,再与常允道:“我有话要与程大郎说,一会再来寻你。”
常允疑惑:“与他有什么说的?往日里不是不肯与卫国公府走动吗?怎么今日赴了宴还要私下说话?”
程漠淡淡道:“打听打听西北的消息。”便过去了。
程瑜见了他也撇下席上的人们,起身往堂外走去。
如此两个明明并不熟络的人,却是颇为默契般一同走了出去,到了院子里一处幽静的六角亭中。
“你请了我来是有话要对我说吧,不妨直言。”程漠看着程瑜皱着眉头沉沉不开口,倒是一笑先说。
程瑜这才转头盯着他,将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你不该与她定亲,你们淮南侯府里的事不该把她牵扯进去。”
只一句话就让程漠懒洋洋的目光顿时犀利起来,薄薄的唇绷紧了,却依旧语气平平:“这婚事是萧娘子亲口答应的,她若不允,我绝不勉强。”
他的一句话也让程瑜心头的愤怒不甘翻涌起来,他抬高了声音:“无论如何她不该嫁给你这样的人,她从前已经在杜家受尽了委屈,难道还要再被人磋磨看人脸色?”
他愤怒地盯着程漠,想着这些年来听到的都是他如何放浪形骸,如何寻花问柳,若是让萧容悦嫁给这样一个人,岂不是羞辱了她!
程漠听他的话,眼中也闪过一抹怒意,但他很快按捺下去了,转过身望向六角亭外已经含苞欲放的芍药花丛:“你可知道为何她不肯答应你?”
程瑜一怔,望着身旁那个神色从容平静的程漠,欲要张嘴反驳他劝他放弃,却还是捺不住心里的不甘,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萧容悦宁可选这样一个浪荡的纨绔,也不肯选择他!
………………………………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三个男人
程漠看出了程瑜眼中的不甘,更是淡然:“淮南侯夫人不答应这门婚事吧?”
程瑜顿了顿,皱眉转开目光:“我会说服阿娘,萧娘子是个宽和聪慧的,阿娘也是一片真心为我,一定能好好相处的。”
程漠却是嗤笑一声,望定他:“你可曾问过萧娘子是否愿意?她是否愿意委屈自己做小伏低在你府里,是否愿意嫁给你一辈子被你阿娘瞧不上眼,是否愿意费尽心力讨好你府里上下?”
看着程瑜怔然的神色,程漠冷笑着接着道:“你至始至终只是想着她一定会愿意会接受,所以不管不顾地跟她说要提亲,哪怕明知你阿娘坚持不肯,瞧不上她,甚至为了让你死心使了不少心机,也都不曾想过她是什么处境!”
他想起陈氏做的那些事,更是愤怒,脸色阴沉:“你是卫国公府大郎君,就是真的一时兴起要娶她,不管不顾去她跟前说要提亲,在旁人看来也是她使了手段高攀了,而你只是一时被迷惑了,可曾想过她该如何应对风言风语?”
“你若真有心,就该先打探过她是否愿意,若是她点了头,豁出去求了长辈作主请了冰人堂堂正正上门提亲,这是对她的尊重,绝不让外人非议她!”程漠看着程瑜的脸色一点点变白,目光冰冷,“先前你有心却没有尽力,自己一意孤行却又半点不替她着想,又想娶了她又怕你爷娘动气,你哪里值得她为你委屈自己?”
他话说完,程瑜已是面白如纸,茫然地望着亭外,喃喃道:“我不是一时兴起,我是真心待她,想要她过得好……”
程漠轻轻拂去衣袖上落着的一片草叶,语气轻松自在:“我会待她好,用我的全力护她安好,她想做的,我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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