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旭女-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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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宁和影七一样意外：“你不是在京城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来这已经差不多十天了，不过一直没来找你们。”影三道，“谢姑娘不问问主子吗？”

　　　　谢小宁：“……”

　　　　影三不去当媒婆真的很可惜！

　　　　“少废话，说正事。”谢小宁白了他一眼。

　　　　“没良心的女人。”影三为主子不平，主子那么关心她，她都不关心一下主子在京城好不好！

　　　　嘟囔完，影三说起此行目的：“谢姑娘，我是跟纪少傅一起来的。”

　　　　“他人呢？”谢小宁往他身后看去。

　　　　“他已经回镇上客栈了，我们去了你说的石长谷勘测，少傅证实那里确实有丰富的铁矿石。”

　　　　“真的有？”谢小宁故意问。

　　　　“少傅估算那地方的铁矿石比大梁所有已知的矿场都多，影五已经连夜回京将此事上报主子，应该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人前来。”

　　　　谢小宁为纪棠的速度点赞：“越快越好，不要拖。”

　　　　本来这个矿山已经有第三者知道，现在官府插手了，那日两个人应该会急得跳脚吧！

　　　　铁是朝廷管制的，民间私自开采，无论是人手还是工具都得避开官府耳目，偷偷摸摸要准备上很久才行。

　　　　“放心吧，殿下向来雷厉风行，这样的大事更加不会含糊。谢姑娘，你真的不要问问殿下的近况吗？虽然我知道你们上个月才见过面，可现在也这么久了。”

　　　　“那他过得好吗？”

　　　　谢小宁对影三的执着无奈，只好敷衍地问了句。

　　　　影三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主子很好，生活比以前更有规律了，不过那些爱说废话的大臣就惨了。”

　　　　“为何？”

　　　　“主子从通州回来后，将大臣奏报一件事的时间规定在一刻钟内，超过就被殿下罚抄书，早朝商讨国事的效率大大提升了。”

　　　　谢小宁顿时想到自己送钟离暮的手表，钟离暮该不会用到这上面计时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人性的给主子出这种主意，现在大臣对主子怨声载道的！”影三冷哼道。百；镀；一；下；“；农门小恶女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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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警示

　　　　“习惯总有个适应的过程，效率提高，堆积的政务也相对减少，有利于朝廷的运转！”谢小宁眉梢微挑，“怎么，你还要找人寻仇不成？”

　　　　“我就吐槽一下，寻什么仇，反正那些人也拿我们家主子没办法。”影三骄傲地道，“现在是他们忌惮主子！”

　　　　“谢姑娘，你在通州的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了，现在很多人已经开始又危机感，开始打我们家太子妃的主意，你要不要紧张一下？”

　　　　谢小宁好笑：“我要怎么紧张？”

　　　　影三被问得有些苦恼。

　　　　是啊，怎么紧张？

　　　　天南地北的，传一封信来回也要半个月。

　　　　唉，难搞！

　　　　“我相信你们主子，所以我根本不担心他们会得逞。”谢小宁敛起笑意，神色认真。

　　　　影三撇撇嘴。

　　　　谢姑娘是不知道京城那些人的手段。

　　　　那些姑娘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不担心，他都担心主子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谢小宁看出影三的忧虑，影字辈的暗卫，真是对钟离暮忠心到极点。

　　　　这时，影三像是豁出去一样：“我在京城会保护好主子的，绝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暗卫也是有理想的，他绝不会让那些老家伙继续牵制他家主子，妨碍他家主子成为千古一帝！

　　　　大不了他就出去背锅，反正暗卫生来就是为主子死。

　　　　“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谢小宁转移话题，不想跟影三在这话题上纠结。

　　　　“不了，我还要赶回去和少傅会和，谢姑娘可有话要带？”

　　　　谢小宁摇摇头。

　　　　影三随即告辞。

　　　　影七站在不远处，看着影三消失的方向有片刻失神。

　　　　回过神后，影七也默默离开了。

　　　　谢小宁将这一幕看在眼中。

　　　　明明心里喜欢，还死鸭子嘴硬。

　　　　何必呢？

　　　　谢小宁摇摇头，转身回房，关上了房门。

　　　　……

　　　　三天后，四月十五。

　　　　陆玉衡想起谢小宁说的梦，决定去一趟长金县。

　　　　周棋正好看到了陆玉衡出行，赶紧回来找到小庆，询问小庆是否知道陆玉衡去哪儿。

　　　　本来小庆不想说的，见周棋准备自己追过去，只好告诉她陆玉衡去的是长金县。

　　　　正好客满楼有些食材是从长金县送来的，周棋以此为由，带上小庆追了上去。

　　　　从通州城去长金县，骑马要五个多时辰。

　　　　但周棋有谢小宁送的车，带上车夫，特地绕开了陆玉衡一行，还比陆玉衡先到长金县。

　　　　从进了长金县范围起，这一路走来，她看到了不少反常的事。

　　　　牛马燥乱不安、犬狂吠、鸡鸭到处乱飞……就连白日不太喜欢出来活动的老鼠，也成群结队在路上乱跑，仿佛要逃命似的。

　　　　百姓们却津津乐道这些奇景，浑然不放在心上。

　　　　周棋很不安，因为她记得谢小宁曾经跟她说过，如果出现这么反常的现象，很有可能发生地动。

　　　　而通州在历史上遭遇过大大小小的地动不下二十次！

　　　　长金是通州辖下最大的一个县，如果发生地动……周棋不敢往下想。

　　　　她立刻回头去找陆玉衡。

　　　　陆玉衡在半路遇上周棋很意外：“你怎么会在这？”

　　　　“陆大人，长金县可能要出事了！”周棋顾不上他身边还有随从和其他同僚，拉着陆玉衡的袖子一脸着急，将自己看到的反常现象告知陆玉衡。

　　　　“小宁跟我说过，出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地动，而且通州以前也是有过地动的！”

　　　　府衙跟随前来的官员一听，立刻怒斥周棋：“不要妖言惑众，通州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地动，散布谣言是要下大牢的！”

　　　　陆玉衡却弃马，带上长史上了周棋的车，同时让司马带上他的手令调动一支通州戍卫军前来长金县。

　　　　刚刚训斥周棋的那名录事参知见陆玉衡如此下令，立刻白了脸：“陆大人，此举意欲何为？通州已经十多年没有地动，光凭她一面之词，便劳师动众，若是引起百姓惊慌如何是好？”

　　　　“引起惊慌总比毫无防备发生地动而导致伤亡的好，本官也希望只是虚惊一场，但天灾从来就不为人所掌控！”陆玉衡沉声道，“你们随后，本官先行一步。”

　　　　说罢，陆玉衡便让车夫前行。

　　　　车夫不敢耽搁，以最快速度赶到长金县。

　　　　陆玉衡第一时间去了县衙。

　　　　长金县县令听闻刺史到来，心惊胆战，还以为是谁跑去州府告状了！

　　　　“立刻将县衙所有人调集起来。”陆玉衡连县令见礼机会都不给，直接开始召集人手。

　　　　县令战战兢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瞧见少年刺史神色冷凝，不怒自威，他不敢耽搁，很快将所有没有离开县城的衙役和捕快召集回来。

　　　　陆玉衡环顾众人一眼，沉声道：“昨日本官收到太子自京城发来的密信，太子信中提及曾梦到太祖警示，长金县将会发生地动。”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陆大人，太子所梦应是为国忧思过多所致，长金县好好的，怎么会发生地动呢？”

　　　　“是啊陆大人，若是贸然将此事告知百姓，怕是要引起百姓恐慌！”

　　　　“望陆大人三思。”

　　　　……

　　　　“望陆大人三思。”众人异口同声。

　　　　长金县将近十万百姓，仅凭太子一个梦，就要疏散百姓未免太过儿戏。

　　　　而且，就相信梦的警示不荒谬吗？

　　　　长金县可从未发生过地动，就是十五年前通州那场地动，长金县不也安然无恙吗？

　　　　“可若是真发生地动呢？”陆玉衡反问。

　　　　“大人，长金县从未发生过地动，这也不可能发生地动啊！”县令鼓起勇气，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

　　　　到时候被百姓臭骂的、朝廷问责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底层的小官。

　　　　陆玉衡似笑非笑地看着县令：“鱼跃水面、猪牛跳圈、惊鸟群飞不归巢……这些都是地动将至的前兆，长金县处处都是这种异象，你们就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

　　　　倘若真等到地动发生了才后悔，那已经来不及了，十五年前通州那场地动死了多少百姓？难道你都忘了吗？”百；镀；一；下；“；农门小恶女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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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怨声载道

　　　　县令一众被陆玉衡问得哑口无言。

　　　　长金县发生异象一事他们是知道的，但却并未放在心上，更没有将此联系到地动上。

　　　　与此同时，一名老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站住，谁让你擅闯县衙的，拿下！”站在人群最后面的捕快生怕这老人冲撞了陆玉衡，立刻跳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老人扑通跪下：“大人，天有异象，长金县即将发生地动啊！”

　　　　“妖言惑众！”那捕快喝道，“念你年纪大，不与你计较，立刻滚出去，若是敢散布谣言，饶不了你！”

　　　　“等等。”陆玉衡开口，“让老丈过来。”

　　　　捕快和衙役闻言，纷纷让开，周棋赶紧上前，将老人扶过来。

　　　　“老丈，你为什么会认为长金县有地动？”陆玉衡问。

　　　　老人道：“小老的祖父小时候曾从地动中逃过命，与小老说过地动前会有征兆的，如今长金县处处透着反常的情况，与祖父所言相差无几。大人，要尽早做好防护呀，否则一旦发生地动，后果不堪设想。”

　　　　陆玉衡讥诮地看着县令：“你身为父母官，却连这些常识都不知。哪怕只是虚惊一场，也好过灾难真的来临时手足无措！”

　　　　县令涨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吭声。

　　　　“先把老丈安排好，从今天起，你们要对本官的安排绝对服从，若有违抗，杀无赦！”陆玉衡语气一寒，眼底透着浓浓的杀意。

　　　　“是，大人！”

　　　　陆玉衡着手安排捕快衙役带着刺史手令下去各个村镇，要求百姓今日全都准备一下，从明天起暂时住在平旷的空地上，一律不许回家。

　　　　百姓都慌了。

　　　　引起不少人的抗议。

　　　　陆玉衡坐着周棋的车，一个村镇一个村镇的马不停蹄跑了两天，终于将长金县所有百姓都说服。

　　　　而长金县县城里的人，则全部集中在城外空旷之地上，按区域划分，每个区域都有一名戍卫军或是衙役捕快维持秩序。

　　　　从通州跟着陆玉衡过来的属官以及县衙有品级的官，全都到了各个镇子上坐镇。

　　　　百姓们怨声载道。

　　　　尤其是那些养尊处优的财主员外，更是偷偷找到县令，想要回城。

　　　　结果却发现，城门已经被封了，戍卫军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陆玉衡就坐镇在城外，两天没有好好休息的他，已经长出了胡渣。

　　　　周棋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陆玉衡做些吃的送来。

　　　　“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好歹吃点吧。”周棋看着放在一旁已经冷成一坨的面，低声劝陆玉衡。

　　　　陆玉衡侧首看她一眼：“放那吧，这里危险，你赶紧回通州去。”

　　　　“我留下来，要是有什么还能帮上忙。”周棋不愿意，难得能这么近距离和陆玉衡相处，哪怕危险，她也不想离开。

　　　　“这是命令，立刻回去。”

　　　　“我不是官府中人，我的去留陆大人管不着。”

　　　　陆玉衡皱眉：“周棋，你一定要在这里添乱吗？”

　　　　“是！”这话很扎心，但周棋还是鼓起勇气反驳陆玉衡，“那我走远点就是了，不碍你的眼。”

　　　　“长金县也许真的会发生地动，你留在此处于事无补，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如何向谢姑娘交代？”

　　　　“陆大人，我已经不是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赶我，我不会走的，你什么时候回通州，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陆玉衡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周棋说完，放下吃食转身就跑了。

　　　　她捂着火热的脸颊，心跳如狂。

　　　　差一点点，她就说出那句话了。

　　　　可到了嘴边，还是不争气地咽下去。

　　　　周棋，你真没用！周棋暗骂自己。

　　　　陆玉衡看着那晚热气腾腾的鸡丝粥，忽然间就觉得肚子饿了，于是端起来一口气吃下去。

　　　　暮色降临。

　　　　四月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凉意。

　　　　住在露天之外，谁也受不了，纷纷吵着要回去。

　　　　于是便有人暗中联络大家，准备一起抗议陆玉衡的做法，要求让他们回家过夜。

　　　　他们很快选出了几十个人，冲破了戍卫军，跑到陆玉衡面前：

　　　　“刺史大人，您仅凭一个梦，就将我们这些老百姓赶出城让我们无家可归，是不是太过于武断和荒谬了？”

　　　　“大人，现在我们一家老小被赶出城，若是家中遭贼了，官府赔偿我们的损失吗？”

　　　　“陆大人，我们要求立刻开城让我们回去，您此举过于扰民，实在不妥。”

　　　　……

　　　　他们将提前组织好的措辞，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陆玉衡劳师动众，做事武断，仅凭少年意气。

　　　　面对他们的责怪，陆玉衡岿然不动：“再不回去，别怪本官叛你们个以下犯上！但凡扰乱民心者，杀无赦！”

　　　　他们大概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刺史态度如此强硬，一时间竟有些骑虎难下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若是就此退缩，岂不前功尽弃？

　　　　不管怎么样，今晚他们一定要回城，待事后想办法将此事递到京城，多的是言官弹劾陆玉衡的肆意妄为，让一城百姓无家可归。

　　　　“陆大人，我们请求回城，就算发生地动，那也是命中注定。”

　　　　他们使出杀手锏。

　　　　陆玉衡冷笑一声：“就算你们现在死在本官面前，本官也不会下令开城门，除非你们从本官的尸体上踏过去。不过容本官提醒一句，刺杀朝廷命官，是要满门抄斩的！”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看似好说话的俊美少年，竟有这样冷酷的心肠。

　　　　而他们敢怒不敢言。

　　　　虽然长金县天高皇帝远，可陆玉衡和太子的关系他们是知道的。

　　　　更何况陆玉衡还是威宁侯嫡子，他们谁活腻歪了敢杀陆玉衡？

　　　　这些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退回去。

　　　　但他们依旧不死心，开始悄悄煽动其他百姓。

　　　　子时。

　　　　陆玉衡闭目养神。

　　　　“我们要回城！”整齐的吼声划破了深夜。

　　　　陆玉衡睁开眼。

　　　　只见百姓们已经聚集到一起，冲破戍卫军的防守，逼到陆玉衡面前。

　　　　“请刺史大人听从民意，开城门让我们回家。”百；镀；一；下；“；农门小恶女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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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地动

　　　　“倘若本官说不呢？”陆玉衡站起来，俊美的面容平静如昔，只是那双桃花眼不复往日的温柔，变得凌厉又冷酷。

　　　　他一人面对这么的百姓，气势却不落下风。

　　　　反倒是那些百姓看到这样的他，不由得有些胆怯。

　　　　“要进城可以，从本官尸体上踏过去，否则，谁也休想入城！”陆玉衡的声音不算大，却自带着一种威势。

　　　　周棋第一次发现，原来看似温和的陆玉衡，竟有这么强势的一面。

　　　　见陆玉衡不肯退让，倒是百姓们自己开始退却。

　　　　陆玉衡目光沉沉地望着举着火把的百姓：

　　　　“几个晚上无家可归难道比家破人亡还要难以忍受？本官也希望是虚惊一场，大家相安无事。可若真是地动呢？十五年前通州那场地动引发的瘟疫你们都忘了？

　　　　地动伤亡不到一万，可染上瘟疫死亡的却将近两万，这是怎么惨痛的前车之鉴，难道你们想重蹈覆辙？既然如此，你们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露营几晚？”

　　　　百姓沉默了。

　　　　城外一片死寂。

　　　　“回去各归各位，好好呆着，本官比你们任何人都希望只是虚惊一场，可真的发生地动，没有人能力挽狂澜，救下你们的性命！”

　　　　众人不动。

　　　　一盏茶的功夫后。

　　　　一个人走了，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聚集起来的百姓散了，最后只剩下几个非得入城的。

　　　　陆玉衡不跟他们废话，直接让戍卫军将他们拿下，押了到一边集中管理。

　　　　雷厉风行的手段，震慑住百姓。

　　　　他们不敢违抗，勉强安分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打呼声、磨牙声以及梦话交织成令人终身难忘的魔音。

　　　　陆玉衡始终睡不着。

　　　　他起身在这片临时安置百姓的营地走动。

　　　　陆玉衡碰上了同样没睡着的周棋。

　　　　周棋看到陆玉衡，顿住了脚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四目相对。

　　　　火光下，两人的脸都显得有些不真切。

　　　　周棋的心跳又开始失序。

　　　　陆玉衡正要开口，地面忽然晃动起来。

　　　　他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差点摔倒的周棋。

　　　　百姓们被惊醒了。

　　　　“啊，地动！”

　　　　不知道是谁惊恐地高喝一声。

　　　　百姓们纷纷爬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陆玉衡一边高声警告百姓不要走动，保护好家人，一边安排戍卫军和衙役他们维持秩序。

　　　　这时候的陆玉衡，就是百姓的一剂安心药，他们渐渐冷静下来，望着在地动强大的破坏力下坍塌的城墙，昔日家园成了一片废墟。

　　　　地动很快平息下来。

　　　　但陆玉衡依旧没有放松，不许百姓乱动。

　　　　后半夜时不时还有余震，这一晚对他们来说格外的煎熬和漫长。

　　　　天亮之后，整个长金县县城，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对于曾经经历过十五年前那场地动的人来说，昨晚的地动比那一次破坏力更强。

　　　　几乎没有一间屋子是完好的。

　　　　无法想象若是陆玉衡没有强硬地逼他们全都到了城外，将会有多少的死伤？

　　　　百姓跪下来，失声痛哭。

　　　　陆玉衡神色凝重，望着县城的方向久久不语。

　　　　多希望这是虚惊一场。

　　　　可现实是残酷的。

　　　　地动如期而至，所幸伤亡无几，陆玉衡庆幸自己的果断和强硬。

　　　　回过神之后，陆玉衡立刻开始着手安排灾后安置一事。

　　　　因为担心还有余震，陆玉衡仍旧不允许人进入长金县城。

　　　　其他镇子陆续上报了受灾情况，依旧有人不听从安排偷偷跑回家的，六个镇子目前死亡二十人，受伤七人，暂无失踪人员。

　　　　……

　　　　谢小宁知道长金县地动一事已经是下午。

　　　　但据影七说，永福村也有些许震感，只是不明显。

　　　　林雅找到她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小宁姐，真的地动了！”

　　　　“别怕，你救了很多人。”谢小宁轻轻抱住她安慰道，“只有个别人不听官府安排，偷偷跑回家去而已，大多数人都活下来了。”

　　　　“真、真的吗？”

　　　　“是真的，我收到消息，目前死了二十人，比起你梦到的应该少了很多很多。”

　　　　林雅泪流不止：“我梦到死了差不多两万人，还引发了瘟疫。”

　　　　“没事，这些都没发生，你救了很多人。”

　　　　“呜呜呜……”

　　　　林雅说不出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她很难过，但那种沉重的负罪感却似乎减轻了不少。

　　　　江儒也听说此事，第一时间找到谢小宁。

　　　　“谢姑娘，通州发生地动你知道了吗？”

　　　　“听说了，但陆大人提前收到预警，受灾百姓很多，但伤亡不重。”

　　　　“以前我对鬼神一事嗤之以鼻，可现在想想，世上要真有神灵，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这里是我所有的积蓄，劳烦谢姑娘代劳买粮送去通州，算是我对他们的一点心意。”

　　　　谢小宁一看，江儒所有积蓄，竟然只有三十两！

　　　　“我攒不了银子，这些还是来无涯书院后存下来的。”江儒坦然道。

　　　　谢小宁知道江儒是个仗义疏财的人，哪个学子家中困难，二话不说就掏银子，能存到钱才怪。

　　　　江儒将银子交给谢小宁后，就匆匆离去。

　　　　制种的父本还在育苗期，而母本播种还没到时候，谢小宁跟村民交代一声，就准备去县城采购粮食，前去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