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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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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万先生,她不是不记得你,而是她现在的人格就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情。”精神矍铄的朱光世突然出现在门口。
“朱教授早。”万宏清赶紧问好。
“出来谈谈吧。”
万宏清点点头,向乐知秋告辞,但是乐知秋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待万宏清出来后,守在门外的护士便锁上了铁门。万宏清有些担心地透过铁门的小窗户向里面看,这像坐牢一样的病房会不会把她憋坏。
“你是个好心人,她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只有你来看她。”朱光世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
“哪里,她曾经帮过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只是来看看她也不算什么。”
万宏清跟着朱光世走到他的办公室坐下,朱光世给他倒来一杯刚沏好的上等铁观音,两人边品茶边谈开了。朱光世十分健谈,万宏清和他畅谈国家政治,甚至天文地理,可最后他不觉又绕到乐知秋的身上。
“朱教授,你看乐知秋的病能治好吗。”
朱光世沉思了一阵,若有所悟道:“那也是个很可怜的女人,身世凄惨,又被人利用做出杀人的事情。万先生,解离症这种病十分复杂,这种患者存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独特的人格,每个人格之间彼此独立自主,并作为一个完整的自我而存在。在受到强烈的精神刺激后占主导地位的主体人格可突然转为另一种完全不同身份,一切情感、思想和言行都不同于主体人格的后继人格,这时个体对过去的身份完全遗忘,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所以这就是乐知秋不记得你的原因。”
“解离症是一种心理障碍,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万先生,要想治好乐知秋你必须提供关于南亭的信息,如果能让病人满足她的愿望,也许她的病就有不药而愈的希望。”
万宏清想了想,道:“朱教授,我对南亭也知道的不多,不过我听赢沨说南亭的阴谋
79、第七十九章 。。。
可能是来源于一个雪女的传说。”
“雪女的传说。”朱光世扶着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惊讶地道。
万宏清点头,将雪女的故事仔细地讲了一遍,道:“南亭的别墅中四处都镌刻着雪女图,而且她的家乡也盛传各种雪女的传说。赢沨去南亭的故乡调查过,南亭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个男人,但是那男人背弃了她,听说楚偕和那男人长得很相像。”
朱光世听得出神,端起桌上摊凉的茶水抿了一口叹道:“太过情深也是一种心理疾病。”
这无异中就好像在说万宏清,他怔怔地点头。
“万先生,我们也许可以试试这种方法,既然雪女的传说是只要得不到爱就会对下一代出手,那么我们用楚偕的儿子小执来治疗乐知秋,也许只要小执说出她想听到的话,或者乐知秋体内的南亭人格会得到满足,因此两种人格合为一体也说不定。”
万宏清为难了,且不说这种方法是否有效,便在雁衡阳那里就行不通。雁衡阳和小执已经做过亲子鉴定证实是她的儿子,再说乐知秋抱走她的儿子,又将楚偕毒死,雁衡阳怎肯同意让自己的儿子来治疗乐知秋,简直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
“嗯。我试着带小执来。”他还是勉强地答应了。
其实以雁衡阳倔强的坏脾气,那难如登天。
J市的新闻媒体暂时恢复了平静,按照楚偕生前留下来的遗书,他的财产由雁衡阳全部继承,这无疑是戏剧性的一幕,原属于雁衡阳的财产在楚偕的手中又交回给她。
雁衡阳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外面大厅的办公室就空无一人,大家都散得干干净净。她瞧着挂在洁白的墙壁上的钟,时间才指向五点半,这伙人掐的时间可真够准。
她叹息一声,迈起步回自己的办公室,细高跟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身后有个人跟着一样。她下意识地回过头,但身后并没有人。
经过财务部时里面的日光灯亮着,财务总监李化雄正戴着老花镜在翻看帐簿。
雁衡阳在门口看了半天忍不住推开门进去,李化雄抬头瞧见她冷淡地点头,便又埋首翻看手中的帐簿。
如今的幻界公司经过和创世公司一役后,再加上楚偕的意外离世,繁华不似从前,大批的高级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离开,人才凋零。但让雁衡阳惊奇的是素有嫌隙的财务总监李化雄居然坚守岗位,不过李化雄仍是对她心存介蒂,不愿与她多说话。
“李总监下班了,回去休息吧。”
“我看完了帐就回去,谢谢。”李化雄没有抬头。
雁衡阳犹豫一阵,道:“李总监,其实我以为你会离开公司,幸好你留下来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楚偕,我不想让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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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毁于一旦。”
雁衡阳轻轻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转身走向门口,身后李化雄苍老的声音又道:“楚偕他对你是真心的。”
一滴热泪便从眼角的地方无声地滑下来,雁衡阳没有回头快步地走了出去,悠长的走道鞋根踩出的嗒嗒声,就像是埋在身体里的那颗心破碎的声音。而爱情本来就是单方面,不会因为对方不是真心而不爱,也不会因为对方真心而更爱,它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事。
雁衡阳没有去向姜琳讨问诬陷她诈骗的事,因为不管楚偕是否诬陷她,他总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她并没有因为恨他而不爱他。
或许留着这些恨,能够减少楚偕的死亡带给她的痛苦。
车驶回了南山路的别墅,目前她和小执暂住在这里,等在西郊购买的别墅布置妥贴后便会搬到那里。别墅里的佣人只留下一个厨房的吉妈,其他人已经发放了数倍的薪水遣回家。
小执在花丛里掘泥巴,脸上涂了好几条脏兮兮的泥印,雁衡阳皱着眉头不悦,这孩子特别不讲究卫生,刚换上的干净衣服他总有本事很快地弄得脏乱不堪,而且小执还不爱穿鞋,赤着脚在地面上乱跑,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床去蹂躏一通。
雁衡阳说了他好几回,但语气一重小执就哭个不停,说要去找他的妈妈。气得雁衡阳几次想要抡他嘴巴,但是一想好不容易儿子失而复得母子团圆得便狠不下心来。
“小执,回去洗手。”
“不去。”小执撒开腿就跑到了别墅后面。
亲生儿子是找回来了,但是和她并不亲近,仿佛有种先天的疏离陌生感。他拒绝叫她妈妈,甚至看见她就跑。每当姜琳来看望他的时候,小执便偷偷地拉着姜琳问什么时候妈妈和爸爸回来,姜琳指着雁衡阳告诉他,这就是他的亲妈妈,但是小执不信。
雁衡阳气极败坏追到别墅后面的小溪,小执正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她跑过去拽住小执的衣服吼道:“给我回去,听见没有,不听话小心我打你。”她高高地扬起手,作出要打小执的姿势,其实她也只是吓唬他而已。
小执只当是她真要打他,张开红扑扑的小嘴便哭起来。“我要找我妈妈,我讨厌你,你是个欺负小孩子的坏蛋。”
“找什么找,我就是你妈妈。”雁衡阳火大。
小执哭得哽咽,道:“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比你好看,比你温柔,她从来都不骂我,也不打我,我妈妈一点都不凶,她是世上最好的妈妈,我要去找我妈妈,讨厌你,讨厌你,这是我的家,你走,不要你,你走。”
一巴掌就拍到了小执的屁股上,雁衡阳气得毛焦火辣,骂道:“小杂种,我就是你亲妈妈,你居然还要认贼作母,真该当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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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生出来。姓乐的女人害死你爸爸,你居然认她当妈妈,真该打死你。”说着,她抬起手在小执的屁股上又拍了一下。
这下小执更加哭天抢地号嚎大哭,搅得雁衡阳心绪益发烦乱,提起他就往回走。
万宏清刚到大铁门前便瞧见雁衡阳提着小执怒火冲天地走来,她满面怒容,在她手上的小执又哭又叫。“衡阳,你这是……”
“这孩子太不听话了。”雁衡阳仍是火大。
小执瞧见了万宏清,哭道:“叔叔快来救我,这个坏蛋要打我,你快带我去找妈妈,我要妈妈赶她走。”
万宏清从雁衡阳的手上抱起小执,轻声道:“小执,她就是你的亲妈妈,你怎么能赶她走呢。”
小执回过头瞧了她一眼,转过头道:“不是,她不是我妈妈,她是专门吃小孩子的狼外婆。”
雁衡阳在旁听得又想发脾气,但被万宏清的眼神制止了,这女人心地善良,但是火爆的脾气总使事情的结果与预期相反。他抱起小执哄着,讲故事,马上便让小执眉开眼笑,缠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吉妈带着小执去洗澡,等他睡着后雁衡阳和万宏清才在书房里坐下来。
“宏清,你打算什么时候回S市。”这些天她忙着接手公司,也没顾得上和万宏清联系。
“暂时不会回去,衡阳,我找你是有一件想请你帮忙。”
“我们之间还用说帮忙吗,你说是什么事。”雁衡阳嗔怪,这万宏清就是喜欢客气。
万宏清迟疑,不敢肯定即将说出口的话会对雁衡阳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她应该是暴跳如雷吧,或者咬牙切齿吧。“衡阳,我想带小执去看乐知秋。”
意料中的惊呼声从雁衡阳嘴中发出,她讶异地望着万宏清,这比任何一件事都超过了她的想像。“为什么。”
“朱教授说乐知秋的病只有小执能治好。”万宏清将朱光世的话重述了一遍,听得雁衡阳半信半疑。
“你和乐知秋是什么关系,她确实挺美的。”
雁衡阳审视的目光凝固在他微黑的面庞上,他想躲开这利剑般直透心窝的眼神却又无处可逃避,雁衡阳是在怀疑自己了,她怀疑自己被美色迷惑。这让他有些生气,这四年他寸步不离相伴她的身边,他对她的心天地可鉴。可现在这种白璧无瑕的感情好像被玷污了,或者说她从未明白自己对她的内心。
他突然不想解释,也许就应该让她这样误会下去,她才能心安理得地不用做勉为其难的报答自己。
“能同意吗?”他的嘴角有些不经意的苦笑。
雁衡阳并没注意到他苦笑的面容,她陷入了沉思,许久她轻轻道:“好,我同意。”
这下轮到万宏清诧异了,他几乎没费口舌就令雁衡阳同意这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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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衡阳。”他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但只是片刻他又放开了。
这世上有些人就像天空中的骄阳,即便每日都能看见它,沐浴它温暖的阳光,可永远也追不上它。
万宏清走了,雁衡阳立即在房中翻箱倒柜,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一把削水果用的水果刀。她伸出手指在刀刃上摸了摸,觉得不够锋利,找出一块磨刀石,她就在灯下开始用心磨起刀来。
霍霍霍——
80
80、第八十章 。。。
雁衡阳摸着藏在口袋里的那把水果刀,刀身已经被她摸得暖了,只要见到乐知秋它就能派上用武之地。她想得极其怨毒,虽然从赢沨那里获得了部分真相,但她却是不信的,乐知秋装疯卖傻企图逃脱法律的刑罚,再说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了。
何况就算乐知秋真是精神病人,那也是她害死了楚偕,非得捅死她不可。
“让我先见她说几句话。”雁衡阳提出了要求,她才不会傻得让自己的亲儿子去治疗乐知秋这个变态。
朱光世欣然同意,只有万宏清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但始终没说什么。
传统观念认为精神病无法治愈,只能用药物维持患者稳定的心情减少发病,但近年来开始倡导采用心理治疗法来疏导精神病患,目前国内先进的心理咨询机构也开始积极收治精神病患者,朱光世的心理精神研究室便是这样一种心理咨询机构。
乐知秋穿着蓝白条子的病员服安静地看着窗口,窗外是一堵墙,墙上用颜料画着一幅山水风景图,她看得出神了。
在她身后是雁衡阳仇恨和怨毒的目光,她察觉地回过头,四目相对下她仍是平静。“你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雁衡阳咬着牙。
“我女儿。”乐知秋忽勾起嘴笑。
“乐知秋,少给我装精神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被判死刑吗。”雁衡阳大怒,再也控制不住从口袋里摸出那把锃亮的水果刀,由于她抽得太急,四根手指划到了锋利的刀刃上割开一毫米深的刀口,鲜红的血从发着寒光的刀刃上淌下来,她的半边疤痕的面孔映在里面尤其的狰狞。“我要杀了你,你害死楚偕,我要杀了你。”
控制不住的仇恨使她瞬间泯失理智举起水果刀冲了上去,然后在乐知秋惊恐的目光下狠狠地扎下,但刀只刺中了乐知秋的肩部,红色的血映染了衣衫,她的那股怨毒之气却}高{书}涨{网},就像是杀红了眼,她拔出刀再刺下,但这次乐知秋灵活地躲开了。
“乐知秋,我要为楚偕报仇。”此刻她的精神也要面临崩溃,她所爱的男人被乐知秋害死,她的亲生儿子也不认她,这些都是拜乐知秋所赐。“就是你,乐知秋,如果不是你害死楚偕,也许我还能原谅他,我们一家三口还能生活在一起。”
铁门忘记关闭,乐知秋显然瞅见这个逃生的机会,她捂着肩上的伤口往门外冲去,但是暴怒的雁衡阳并没给她这个机会,如凶残的恶狼般飞扑而起,将乐知秋扑倒在坚硬的水泥地面。
两人论体重相差不多,但是由于雁衡阳在上面,且正在暴怒中,她的劲道就特别的大,乐知秋用尽全力却无法翻身挣脱她。
雁衡阳握紧拳头狠砸乐知秋的后背,或许只要多让乐知秋受一分罪,她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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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便能减少一分。
“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门口有小孩子的喊声,然后有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抓雁衡阳的手臂,但是打红眼的雁衡阳脑中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没想便作出了反击,伸出手向前一推便听见小孩子的哭声。
她这才回过神,往旁边一看小执正坐在地上哭得满脸泪痕。
“小执。”她失声地喊道。
“衡阳你……”万宏清和朱光世突然出现在门口。
万宏清将雁衡阳从乐知秋的身上拉下来,又去扶起流血不止的乐知秋。小执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雁衡阳的面前伸出小手捶打她。
“我打你,你欺负我妈妈,你是坏蛋,我要告诉警察叔叔抓你去枪毙。”他抓着雁衡阳的手又撕又咬。
雁衡阳的心碎开了。
在这个孩子的心中,真正的妈妈是乐知秋,不是她雁衡阳。
她再也受不了这个刺激,那些像毒蛇一样噬咬她的现实快让她无法呼吸,她冲出了门外。万宏清想要去追她,但朱光世拦住他。
“让她单独冷静一下就会好。”
外面公路的站台上缓缓驶来一台公交车,她想也没想地便冲上去,找到最后的一排位置坐下。公交车驶过几站后,车上的乘客便多起来,大家说说闹闹的,但是雁衡阳一句都没有听清。在内心拼命叫嚣的是小执嘴里的那句话,小执说要告诉警察叔叔抓她去枪毙。
她才是他的亲妈妈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公交车停了下来,她仍是呆呆地坐着。
“小姐,到终点站了。”售票员提醒她。
她抬起头往车内一看,果然所有的乘客都走光了,她起了身下车。
这个地方有些眼熟,但仔细一想却又不太记得,幸好另有一台公交车驶来停车,雁衡阳便跟着下车的人流一起向前走。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便瞧见一个公园。
她走了进去,四下瞅着,公园里似乎并没有其他花卉,只有成片成片的紫色的薰衣草蔓延成海,从一个山谷到另一个山谷。
阳光,薰衣草,游人。
雁衡阳想起来了,这里是楚偕花巨资所建的薰衣草公园。
前面有一座十米多高的雕像,大概雕像接近完工,几十个工人正在紧张地揭掉雕像上的帆布。雁衡阳伫立一旁观看,楚偕会弄上一座什么样的雕塑呢。
蓝色的帆布缓缓地从雕像的头顶滑落下来,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正午的阳光强烈地照射过来,她伸手搭在额头,眯起双眼,忽然她的眼眸就瞪大了,仿佛看到什么不敢置信般的事一样。
那是个美丽女人的雕像,五官间刻画得栩栩如生,甚至还雕刻出了数以万计的头发丝。长裙飞舞,秀美的脚踝,淋漓尽致地展现在雁衡阳惊讶的眼眸中。
那分明就是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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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往下看,雕像底下的石基上龙飞凤舞刻着几个字: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落款是楚偕。
雁衡阳不可抑制地伤心大哭起来,原来楚偕是真的爱她,她从来就不是单相思。但一切为何要知道得如此晚呢。
没有人上前询问这位年轻的女人为什么要伤心地哭泣,大家热闹地说笑走开了。
对乐知秋的治疗持续了两周,朱光世每日会用一到两小时和乐知秋进行交流,起先乐知秋会沉默不语,不过后来她会和朱光世说上几句,渐渐地便说得多了。
直到乐知秋和朱光世相处融洽,朱光世才开始采取催眠治疗探索她内心的奥秘,事实的情况也和赢沨调查的相差无几。
“我爱他,天知道我有多爱他,当我在雪山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不由自主地爱上他,他受了伤,我就把他背回了家。我对他那么好,但是他却背叛我,我杀了他抱走了他的孩子。就像雪女的传说一样,我爱上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却爱上了别人。”
“雁衡阳是你的女儿吗?”
乐知秋躺在柔软舒服的床上闭着眼,她的神情十分平静,处于深度催眠中。“不是。二十多年前我在瑞典认识一个富家子弟,我原以为这个富家子弟会娶我,谁知我再次被玩弄了。于是我杀了他和他的妻子,将他们的女儿送给我的朋友,为掩人耳目我假装和朋友结婚,不久就离婚回到中国独自创业。”
“楚偕的父亲嫌弃我身份低微,所以我就让他的儿子做下人服侍我,却让雁衡阳享受大小姐的待遇,我要让他们两个身份天差地别,娇横的雁衡阳和谦让的楚偕水火不容,自相残杀。我没想到他们两个彼此喜欢,所以我以养育之恩要求楚偕娶我,他答应了却提出条件,只能和我做有名无实的夫妻。我非常生气,便故意在雁衡阳面前诋毁楚偕为了钱财娶我,那傻丫头相信了。但是这还不够,我在楚偕的水中下催情的药,我要让他去□雁衡阳。哈哈,不管雁衡阳对楚偕多有好感,可是被继父□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忍受。我对她说自己很爱很爱楚偕,她终于受不了逃走了,哈哈,我知道从此以后她会很憎恨楚偕。”
“我的报复并没有完,我故意让楚偕知道了他和雁衡阳的身世,他果然对我下手了。可是我早有准备,用替身躲过了一劫,此后我就在暗地监视楚偕和雁衡阳。周成的出现非常让我满意,这直接导致了雁衡阳的牢狱之灾,最初我也以为雁衡阳坠下山崖死亡,后来我在网上发现了雁衡阳捡垃圾的照片便在S市找到她,我买通了她的钟点工石姐知道她的动向,趁她不备带走了她的儿子,然后回到J市以乐知秋的身份接近楚偕。”
朱光世顿了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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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模样和南亭并不相同,你才二十七岁。”
“我就是南亭,南亭就是我这个样子。”乐知秋忽然在床上不停地躁动,说话也有些歇斯底里。
朱光世马上停止了这个问题,此时在乐知秋身体里后继的南亭人格已经占据牢固的主导地位,这个人格拒绝任何企图消灭它的努力和意图。
“南亭女士,你的深情让我感动,我相信你的深情一定能打动老天,你一定能得偿所愿。”
“是吗。”躺在床上闭着眼的乐知秋微笑起来。
“是的。我从数10到1你睁开眼,看见楚执,你的愿望会实现。慢慢地睁开眼,看见楚执,你的愿望会实现。慢慢地睁开眼,10,9,8,7,6,5……”
乐知秋缓缓地睁开了美丽的眼眸,浓密的睫毛翕动一下,她又闭上了眼眸。
“南亭女士,睁开你的眼睛,你会看见你想看见的,你的愿望会实现。”温柔悦耳的男性声音仿佛舒适的晚风,乐知秋再次缓慢地睁开眼眸,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向右看,你会看见你希望见到的人,你的愿望会实现。”
乐知秋扭过头看了过去,一脸稚气的小执正站在房子的中间,他看着她微笑,嘴角在动。
“小执。”她喊了一声,赤着脚跳下床奔向他。
—炫—小执抱住了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南亭,我爱你。”
—书—“你说什么。”乐知秋不敢置信,瞬间她抓住了小执。
—网—“我爱你,南亭。我爱你,南亭。我爱你,南亭……”小执不停地重述。
乐知秋愣住了,顿时泪流满面,这无数声的“我爱你”就像是一枚钥匙打开了她心里那扇紧闭的门,关在门里的所有痛苦和不甘如洪水般被释放出来,心里越来越空,身体便好像越来越轻飘飘,就要快乐得飞上云端。
有谁知道,那句简单的“我爱你”,她整整盼望了三十五年,想了三十五年,她连做梦都是被抛弃。只是想要一个人爱她,却整整用了三十五年的时间。
三十五年后,有个人终于对她说,爱她。
她感动地哭起来,像孩子一样哭,鼻涕眼泪淌了满脸,孩童般哭泣。
我爱你,这句话真好听,真好听,真好听……
乐知秋抓在小执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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