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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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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声短暂的停止,从黑暗的屋子里透出一线光线,一扇低矮的门被打开。光源的地方伫立着一位高贵的中年女人,她以居高临下的眼神注视他。
“现在你该知道噪声的厉害吧。如果你服从我,我就马上放了你,否则这屋子的噪声会让你永久性耳聋。”
冷淡威严的声音从女人的嘴唇里发出来,他艰难地抬起笨重的头颅,轻描淡写地道:“如果我爱你就会服从你,否则永远不可能。”
顿时女人面上变了色,怒道:“你他妈的就是一只狗,她不爱你,你还要死心塌地爱她。”
他笑起来,道:“我就是一只狗,所以只会对她摇尾乞怜。”如果此时他能做一只狗,一定会乖乖地匍匐在她的脚下,守护她一辈子。
“既然如此你也不要怪我无情了,很好,我会让你永远不能听到她的声音,永远让她听不到你的声音。”
冰冷的声音穿透了耳膜,排山倒海般的噪音响彻。
他大声地叫喊,拼命地扭动身躯。
“不好,邱医生,病人的情绪好像不稳定。”
“血压下降。”
85
手术室外挤满了等待的病人家属们,甚至连手术室的门前都挤得水泄不通,但眼尖的雁衡阳一眼就瞧见了穿着绿色手术衣满头大汗的邱医生。
“邱医生。”雁衡阳艰难地排开众人想走到他的面前,但是望眼欲穿的病人家属没有人肯愿意挪出空位。
邱医生站在门口,伸出手指对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雁衡阳立即放下心来。大约过了几分钟,楚偕才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刚经过一场长时间的手术此刻他还很虚弱,面色苍白,双眸紧闭。雁衡阳挤在推车前,伸手握他的手,却发现冰凉透骨。
邱医生并排和雁衡阳走向电梯,他用头顶的帽子随意抹着面上的大汗,道:“雁小姐,你的朋友在手术的时候突然出现情绪剧烈波动,可能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你想办法要开导他。”
雁衡阳点着头,想到刚捡到他的时候身上的那些伤,他大概遭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
真可怜。
病房里站着两个人,是姜琳和赢沨,雁衡阳打量着赢沨,这几个月不见他越发神情俊朗了,看样子心情十分惬意。护送楚偕进来的邱医生乍然瞧见姜琳身畔站着一位英俊高大的男人,霎时脸色全变,直道是姜琳的男朋友来了。
雁衡阳忙上前打了招呼,赢沨点点头,眼神注视着尚在沉睡中的楚偕。
“我听姜琳说了,果然长得很像。”他勾起嘴角笑。
雁衡阳四下瞅着,没看见赢沨的老婆。前两天她听姜琳说赢沨结婚,不过并没有置办酒席,两家父母亲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餐饭便算是结婚。雁衡阳想着太可惜,如果有一场豪华的婚礼,那赢沨一定会是全世界最帅的新郎,那时所有的女人都会嫉妒他那位妻子。
“你老婆呢。”
“她不太舒服,所以没来,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其实也用不着认识,雁衡阳和赢沨的老婆曾在咖啡厅中大吵一架,当时两人都争得脸红脖子粗,现在想起来雁衡阳都无法忘记。也许就是为了避免尴尬,所以才不来吧。
她释然地点头。
“衡阳,你们两个出去谈吧,这里我照看。”姜琳推着她。
雁衡阳回头瞅着病房上的楚偕,他的眼眸微微地有些张开,似乎正在瞧她,她走回去握了握他的手心,便与赢沨并肩走了出去。
医院的后面有个花园,两人便在那里坐下来。
“那个医生……”赢沨不难发现邱医生看自己的目光有敌意,不过看得出这医生和雁衡阳关系不错,两人进来时谈得很热烈。
提到邱医生雁衡阳的兴头来了,道:“那是邱医生,呵呵,他大概把你当成姜琳的男朋友了,他很喜欢姜琳。”
“是么。”赢沨不自觉地反问,原来是他弄错了,他还以为这邱医生误会了自己和雁衡阳。
雁衡阳谈得高兴,道:“当然了,我觉得邱医生会是个好丈夫,一定适合姜琳。”她叽叽喳喳地说着,忽然发觉自己说了半天赢沨只是轻轻地应和一声,或者哦上一声。
于是她便没兴致了,现在的赢沨不会有兴趣听自己说些无聊的话,他们之间越走越远,就像她和万宏清一样。
她自嘲地摇摇头,突然认可了自己的失意。
“衡阳,我在S市遇见万宏清和乐知秋。”赢沨凝视着她。
“嗯,他们两个已经结婚了。”雁衡阳笑着。
“你错过他很可惜。”
雁衡阳笑笑不语,赢沨和万宏清两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彼此都称赞对方,然后各自找了女人结婚。“万宏清已经不爱我,他爱上乐知秋。”她说得十分轻松,似乎有一种庆幸万宏清爱上乐知秋的感觉,如果又不是有这许多的波澜出现,谁又能知道会是谁能爱她一辈子呢。
不过她的话中却有些嘲讽,敏感的赢沨听出来,她不但是在指责万宏清,同时也在指责自己。可是雁衡阳始终不知道,感情是双方面,需要双方付出,但如果永远只有一方付出那会很累。
难耐的沉默。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的振动缓解了雁衡阳的尴尬,她瞧了赢沨一眼便接起了手机,是周成打来的。其实周成的电话她并不想接,不过此时也可用来救救急了。
“衡阳,门户网可不是小孩子办家家酒的游戏,即使是楚偕也不是我的对手。念在我们曾经是夫妻,我不想你输得太难看,连翻身的本钱都没有,赶紧听我的劝撤离门户网。”
周成还是老道的不愠不火以一副教育雁衡阳的语气,雁衡阳正是心情烦闷顿时火大,不过她还是按捺住自己的火爆脾气,周成打电话来劝说自己退出门户网,那是因为自己的门户网已经对他造成了威胁。
“我觉得你还是准备好棺材本比较好。”她愤愤地挂掉了手机,这是个错误,接到周成的电话比起此刻的沉默难耐,那更令人心烦意乱。
“谁打来的电话?”赢沨关心地问道,雁衡阳很少会说恶劣的诅咒语言。
“周成。”
赢沨明白了。
“我们回去吧。”此刻,雁衡阳强烈地挂念起病房中的楚偕,目前只有他才能带给自己安慰,使自己烦乱的心安静下来。
“衡阳,我有点事要先走,就不陪你上去,你和姜琳说下。”
不等雁衡阳答应,赢沨便转身大步离去,雁衡阳瞅着他一阵,只道他是急着回家陪老婆,摇摇头也转身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花园中一枝盛满桂花的枝条在空气中动了两动,便有个颀长的人影伫立在那里,他凝望着前面苗条的背影满面惘然。
今生他是彻底不可能拥有她了。
一个星期后。
雁衡阳第三次站在J市中级人民法院的被告席上,面色平淡,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意味。姜琳给她聘请了一名资深律师应诉,虽然不甚有把握,但是雁衡阳侥幸地认为周成并没有自己传播计算机病毒的确切证据。
此前万宏清数次打来电话,希望杨迪翁能做她的辩护律师,但是被雁衡阳拒绝,虽然万宏清移情别恋怪不上他,但内心里总有些抵触不能消除。
法庭里陡然有喧闹声响起,雁衡阳冷着脸瞥过去,周成春风满面地向周围听审的群众挥手示意。
大约十多分钟后才正式开庭,周成聘请的律师一开始便咄咄逼人,分析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假借帮刘管教修理电脑,暗中打开赢信网站,利用你所学的计算机知识破解了网站后台密码,因此成功入侵赢信网并植入你所精心编写的闪电风暴病毒……”
“因为周成要与你离婚,所以你怀恨在心……”
刘管教被当作证人出场,以证实雁衡阳确实帮她修理过电脑。“我们严密分析网站入侵IP,得知该IP是代理IP,最后才分析出真实IP地址。我们这才发现入侵赢信网植入病毒的真实IP,竟然是朝阳看守所的IP。”
雁衡阳暗叫不好,再厉害的电脑技术总有可能疏忽的漏洞,再说计算机人才辈出,能查出真实IP地址也不是难事。她抬起头往旁听席上扫去,姜琳坐在最前面的一排神色自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她。
其实自从周成要告雁衡阳以来,最焦急的却是姜琳,此刻她却一返常态。
她思考着该怎么回答对方律师的质问。
法庭的大门被推开,四五个身着制服的警察进来,为首的一人雁衡阳认识,那是曾经在金角湖度假村逮捕她的朝青公安分局的张队。
不会是自己又有什么事犯在这张队的手中了吧。
雁衡阳吓了一跳,搅尽脑汁想不出最近自己又犯了什么法,又或者是以前不经意间犯下的案子揭了。
张队并没有走向她,他面色严肃地大步踏向原告席,法庭顷刻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在此刻屏息住。
宽厚的鞋根点在地面的声音有节奏的泛开。
几个警察有顺序地排在了原告席前面,周成忽然面上有些不安,但仍是强作镇静保持微笑。张队略一向前面的法官颔首,便向周成道:“周成,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明你用金钱和美色贿赂政府官员,现在你被批准逮捕了。”
雁衡阳顿时愣住,这场突变差点让她不能清醒,一向老奸巨滑的周成也有被人拿到罪证的时候。她抬起头向旁听席上看去,所有人都张圆了嘴巴,可只有姜琳神色不变似乎早已知道般。
扑通——
周成晕倒在原告席上。
这场官司最终以证据不足当庭宣布雁衡阳无罪结束。
“恭喜你,衡阳。”姜琳走到她面前祝贺。
雁衡阳赶紧握住她的手,道:“姜琳,我们去见你哥,我知道一定是他帮我,我要向他当面道谢。”
“衡阳。”姜琳停顿几秒,道:“我哥他不会见你,你现在也见不到他。”
“为什么?他不愿意见我。”
“他确实不愿意见你,见面只能徒惹伤悲,所以还是不见为好。而且刚才他已经来过,看到你没事他就离开了,现在我估计他去了机场,三年五载不会回来。”
雁衡阳似懂非懂地点头,赢沨是在躲着她。
“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衡阳,你就从来没有一点点的爱过我哥吗?我想这个问题我哥也很想知道。”
这个问题只有雁衡阳知道,在那凶险的大海上,在那艘荷枪实弹的肖布什游艇上,她也曾对赢沨产生过好感。他宁可葬身鱼腹只为保存她的性命,那刻她是动心的。
她也曾这样对万宏清产生好感,那个在酷热的街头只为帮她寻找失踪的儿子,却被人追得四处逃蹿。
还有许多。
她热爱他们,也愿意为他们牺牲生命。
86
在雁衡阳精心的照料下,楚偕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不几日就可以安排出院,但与此同时邱医生开始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雁衡阳度其心事,大约是因为楚偕要病愈出院姜琳就不会来到医院,那么邱医生就无法见到意中人。不过邱医生经过数月的电话苦追,居然还没能成功地和姜琳约会也挺可怜。
她想着有空就找姜琳说说,再说邱医生人还不错,理应是个合格的丈夫。
此时J市已进入一年中的风雪天气,由于积雪路滑,公路上到处车流拥塞,雁衡阳焦急地注视前方,堵在这个路口已经半个小时也不见有半丝松动。据说是前面出了车祸,一群人正在争执,因此公路就被堵起来。
车窗上已经缀满了飘落的细雪花,她摇下车窗向外面看了看,一股冷空气就直闯入心口,寒气逼人。
“鬼天气。”她咒骂着,经过四年的南方温暖天气,她几乎都不能适应这种寒冷的风雪天。
副驾驶位置上放着一件白色的厚羽绒服,鼓囊囊的好像里面塞着东西一样。雁衡阳伸手往里面摸了摸,放在羽绒服里面的保温盒暖乎乎,并没有冷却下来。
“算了,不管了。”雁衡阳的任性脾气上来,干脆直接抱起副驾上的羽绒服跳出车门。这些天她一直翻花样和楚偕做好吃的营养餐补身体,还特地请了一位知名中医给楚偕开出食疗方。
两人关系很好,但是每当雁衡阳试图问他聋哑的事,他就会吱唔不言。次数多了,雁衡阳就不忍心在他伤口上撒盐,遂放弃这个问题,聋哑那并不碍什么事。
从堵车的路口到达湘雅医院有四五站远,一路上雁衡阳就抱着塞有保温盒的羽绒服狂奔,她跑得很快,几次差点摔倒。
她气喘吁吁地奔进电梯,在推开病房门的刹那,鞋底的积雪因为受到暖气而融化变成水渍,她的身体就向前倾倒了。
坐在病床上的楚偕惊慌担忧地看着她,他张着嘴动了两下,但是却没有声音出来。
雁衡阳看见了他蠕动的嘴唇,她从他的唇形分辨出那两个字,他是在让她小心。她笑了笑,身体扑倒在僵硬的地面。
虽然摔得很疼,尤其是那只保温盒恰好硌在了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但她仍是很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楚偕拿过桌子上的纸和笔,飞快地写下几个字递给她。
“你痛不痛?有没事?让医生看下。”
雁衡阳大声地念着他写的字,心满意足之极。“我没事,不痛。”她回过去。
手背上很热,她低下头,楚偕的手就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暖得像只火炉。她的面上立刻绯红如霞,与床上的男人相处日子虽久,但是他从来没对自己表现出亲密的举动,两人就像朋友般平淡地相处。
他摩挲着她瘦弱的手,她的手背已经被摩挲得暖了,好像就要在他的手心里生出火来。他看着她,蠕动着薄薄的嘴唇,他张大嘴似乎在很大声地说,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来。
因此,他毫无顾忌地当着她的面说:“我爱你,衡阳。衡阳,我爱你……”他无须担心这些埋在心口的话被雁衡阳听见会生气,她听不见的。但这却又好悲伤,明明爱了她这许久,但他从未大声地告诉过她,他爱她,爱得很深。
雁衡阳抽出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笔纸,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迅速写下几个字放到楚偕的手上。当楚偕的目光触及到纸上的字迹时却不由得愕住。
我们结婚吧。
纸上只有这短短的五个字,却沉重得如同一座山,楚偕几乎捏不住这张薄薄的纸。他抬起头瞧着身侧的雁衡阳,她美丽的眼眸正看着自己,满满的期待。
他不忍心拒绝。
但是他却担心得不得了,有个人一直像影子跟随他们,那个人会再度出现破坏他们。他凝着浓密的眉毛,心里七上八下。雁衡阳对楚偕深痛恶绝,却对和楚偕相像的男人关怀备至,甚至愿意嫁给他,他乐于成为这个假楚偕,那会得到他以前梦寐以求的女人。
他还是被这个梦想迷惑了,忘记了随时而来的危 fsktxt。cōm险。
楚偕点头。
忽然地雁衡阳就在他的面前放声大哭起来,她哭得很伤心,泪流满面。这下将楚偕弄得糊涂之极,她刚刚说要和他结婚,怎么等到他答应就痛哭起来。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掉她眼角的泪水,可是她却越哭越伤心,抽抽咽咽,哭哭啼啼。
她到底是怎么了。
楚偕拿起纸笔写字,但她却依旧哭泣。
“楚偕,我一直都好想念你,想见到你。其实我是不希望你死,我好想你还能活着,陪着我和小执。”她哭诉着对楚偕的相思之情,只要把面前的男人留在身边便能永远看见朝思暮想的面孔。
纵然他不是楚偕,只要有那张相同的面孔也能慰藉相思了,不必他能说话,也不必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只要有那张面孔。
她越哭越伤心,想到如果楚偕真还活着那会有多好,那她一定会收回所有说过的话。她其实很爱他,很爱……
“楚偕。”她哭喊着他的名字。
那只温柔的手怎么也拭不干她面上涟涟的泪水,那些悔恨和伤痛。
她的心底事无从对人说起,面前的人他听不见,无论说什么,那都可以。
但是楚偕却着急起来,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他听不见她说什么也无法去安慰她。他拼命地拭掉她眼角的泪水,不让它濡湿雁衡阳美丽的面庞。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女人正在说着对他的思念,对他的爱。
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只看见她面上的泪水,和伤楚的神色。
他做不到去安慰她不要哭,不要伤心。
他不能说话。
三天后楚偕出院,姜琳特意开车过来送他们回家。雁衡阳新买的别墅在J市的南郊,这里人烟比较稀少,属于工业区,她看中了此地的清静因此特意买下来作为安身的场所。
雁衡阳周到地为楚偕准备了轮椅和拐杖,不过邱医生嘱咐暂时先不要进行功能锻炼,因此楚偕只能坐在轮椅上由雁衡阳推进别墅。
这间别墅面积不大,但是和南山路的别墅完全的不同,它不奢华,不夺目,不富丽,简简单单的白墙红瓦,青石板的小路,路两旁搭着用塑料制成的葡萄藤的木架子,一直延伸到别墅的门前,别墅的一侧墙体还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别墅院子里有一个古式的摇水水井,沿着水井周围放着一些粗糙疙瘩的木椅子。
这里不像别墅,倒像是个远离尘世的农庄,恬静,与世无争。
看着就让楚偕心里温暖起来,这正是他所渴求的家啊。
别墅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铺着方格子餐巾的桌子,老式的坐钟,还有一张垫着棉褥的竹编躺椅。楚偕想到日后他会躺在这张竹躺椅上,在美丽的清晨听着老钟里面发出的清脆声音,耐心地等待雁衡阳回来。
这间别墅里有许多风干的薰衣草,茶几,墙角,或者窗台上,甚至连枕畔边都有几枝,淡雅的清香弥散在整间别墅,别说有多心旷神怡。
这个香味,不会错的,那是岐山薰衣草公园里才会特有的清香。
楚偕无法忘记。
也许美好的生活就要开始了,他高兴坏了。
雁衡阳将楚偕小心翼翼地扶到床沿,然后走到梳妆台前,上面摆放着一坛用红绳系着褚色陶坛。这是女儿红,是埋在地下待女儿出嫁时喝的酒,她在J市找了很久才买到这坛佳酿。
她将酒倒进两只玉色的小酒杯里。
盈盈地走到床前。
“喝过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她说着,没有去拿笔写字。
意外地楚偕弄懂了她的意思,他接过她手中的酒杯,绕过她的手腕再转到自己的胸前。雁衡阳心满意足地学着他的姿势将酒杯绕过楚偕的手腕回到自己的胸口,两人相视一笑,低下头一口饮尽酒杯中的酒。
清澈透亮的女儿红味醇厚甘鲜,不善于饮酒的雁衡阳连声咳嗽,楚偕赶紧放下酒杯替她捶背顺气。
“现在我们是一辈子的夫妻,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楚偕拥她入怀。
雁衡阳的生活变得有规律起来,她就像一个普通员工一样每天着急地想着下班,姜琳老是揶揄她,但是姜琳哪里明白有个人在等待自己的滋味。
她只要看到家中的那张面孔就会感到很开心。
J市的雪不知不觉中融化了,岐山的薰衣草再度繁华地盛开,吸引了一批又一批国内外的游人。这一年薰衣草公园又增添了一处赏心悦目的景色,雁衡阳和楚偕春季在这里游玩时发现从南方飞来的大雁群在公园里不肯离去,于是楚偕提议在公园没有种植薰衣草的地方掘一处湖水供雁群栖息。
这个浪漫的想法马上得到了雁衡阳的应和,一个数千平方米的人工湖泊在岐山脚下被开掘出来,湖水里撒下了许多的鱼苗作为雁群的食物。
上百只大雁栖息在这片平静的水域里。
从此薰衣草公园被改名为雁园。
“衡阳,我真希望我的腿能快点好,背着你去爬山看日落。”
雁衡阳看着纸上写的字,回复:“不要着急,日子还长着呢。邱医生说了你是双腿粉碎性骨折,愈合时间要比别人长些,千万不要提前下地走路否则将来走路一瘸一拐。”
“好,我耐心等。”
“嗯,我陪着你。楚偕,你口渴吗?我去车上拿水。”
楚偕点头,出来大半天确实有些口渴。
“那你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我马上回来。”雁衡阳整理着他被风吹乱的发丝,在他额头上轻轻地用嘴唇触碰一下,便迅速地向公园外面的停车场飞奔去。
楚偕凝望着她远去的美丽背影,嘴角边满足地笑。
清雅的花香,宁静的夕阳,美好的黄昏,他闭上眼享受着幸福恬淡的时光。背后有细碎的脚步声慢慢走过来,他察觉地回过头,但是还不等他转过头,一只湿手帕便抢先捂在他的口鼻上。
刺激性的气味涌进鼻腔,一阵不能自制的头晕目眩,他终于用劲全身的力气回过头,看到那张森冷的脸。
87
雁衡阳拿着两瓶水兴冲冲地返回公园的湖边,寂静的鹅卵石道路上并没有那辆轮椅的踪迹,三三两两的人群围在湖边伸手向水里栖息的雁群指指点点,但找遍周围的人群却始终无法发现楚偕的身影。
她在公园里焦急地四处奔走,企图发现那个轮椅上的人。
“你好,请问你刚才看见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吗?”
“看见了,有个女人把他推走了。”
雁衡阳心里大惊,楚偕行动不便,又不会说话,这下凶多吉少。报上前几日还登过J市出现黑市人体器官交易,有个黑社会团伙绑架了几个智障人士,将他们的器官高价卖给某些黑心医院牟取钱财。
“他们往哪里走了。”
“好像往那边去了。”
雁衡阳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条路是上岐山盘山公路的小路。她谢了一声,赶紧向山上狂奔而去。
此时岐山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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