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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荣华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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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捏了捏帕子,嘴角不由微微上扬,脸上的笑容添了几分真挚。
“日后老太爷会常叫你去陪他解闷的!”
杜尘澜有些奇怪,老太爷会如此关注他一个过继来的嗣子?据他所知,连杜玉恒都从来没跨进过鹤云居的院子。
既然这白薇肯透露口风,那他不妨再问几句。
“五少爷,鹤云居到了。奴婢只能领您进院子,书房奴婢也是进不去的,会另有管事接应您。”
“有劳白薇姑姑!”原来是到鹤云居了,杜尘澜只好谢过之后,进了院子。
刚一进院子,便看到了上次接应他的那名管事,此刻正笑着看他。
………………………………
第三十五章 心事重重
“小人田绍见过五少爷!”
“原来是田管事!”杜尘澜点了点头,看来这位也是老太爷身边的红人。
“可是澜哥儿来了?进来吧!”老太爷的声音自书房内响起了,杜尘澜连忙应了一声,走进了屋。
一进屋,他就发现杜高鹤坐在书案后,手上拿着几张大字正在端详。
“孙儿见过祖父!”杜尘澜心里一紧,这几张大字有些熟悉。
“嗯!”杜高鹤将手上的大字放下,随后将杜尘澜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眼神之锐利,让杜尘澜后背一凉。
“你过来,到老夫跟前来!”杜高鹤望着杜尘澜的双目幽深,这个孩子,他看不透。
“是!”杜尘澜浑身肌肉紧绷,这位是什么意思?
望着杜尘澜坦然走过来,杜高鹤不禁暗自赞叹,此子心性上佳,若是读书也能出类拔萃,他倒是也不介意推一把。
“这是你写的?”他将手上的大字递给了杜尘澜,杜尘澜双手接过,只消看一眼,便认出这是他白日里抄的那五张大字其中之一。
“正是!不知怎会在祖父这里?”杜尘澜一脸惊讶,看向杜高鹤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茫然。
这老狐狸,没想到对他这么上心。他今儿才第一日进学,便关心他的学习进度了。
杜尘澜打定主意要试探一下杜高鹤的态度,若是忌惮他,那他只得收敛一下锋芒,那日后科举之事就只能靠自己想法子了。但倘若乐见其成,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他当然要努力表现自己。
“你如今已经是杜氏的子孙,咱们府上的子嗣第一日进学,老夫都会仔细过问。”杜高鹤说完便拎起旁边小泥炉上煨着的茶壶,往茶碗里倒了杯茶,递到了嘴边。
“那孙儿可能要叫祖父失望了,夫子言孙儿的字实在有些不堪入目。孙儿今日答应夫子,日后一定要勤加练习,才不能辜负祖父和父亲的期望!”
杜尘澜低头闷闷不乐,仿佛因为夫子的话,被打击了不少信心。
“他说你的字儿不堪入目?”杜高鹤扬了扬眉,脸上的神情有些错愕。他之前派人去鞠柏鸣处了解杜尘澜今日的状况,那鞠柏鸣先是说杜尘澜年纪尚幼,需得在读书上花些心思。
这话便是说杜尘澜在读书上或许没什么天分,但不好意思明说,杜高鹤在没看大字之前只能这般认为。或许这小儿为人精明,但在读书上也不一定有天分。
不过后来在要这几张大字时,回来的下人说鞠柏鸣脸色有些奇怪,还说大字给扔了。若不是他觉得有些不对,又派人去使了几个铜板,叫私塾的下人将这几张纸给找了回来,此子说不得就被埋没了。
“老夫倒是觉得以你的年纪,写得还能入眼。”杜高鹤将目光在这些大字上打了个转,随后站起身,走到杜尘澜身边。
“你再写几个让老夫瞧瞧,老夫虽说是商贾出身,但也浸**法多年,算是有些心得,如此也好指点你几句!”
“是,祖父!”杜尘澜走至书案处,看了一眼雕刻双虎的澄泥砚,里头已经磨好了磨,想来是早就有所准备了。
杜尘澜将一旁一张棉连纸铺好,这纸可要比他的白棉纸好得多,算得上上品了。
下第一笔,杜尘澜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晕染糊成一团。虽力透纸背,但纸张完好无损,底下没有印染,不铺毛毡布也可。
杜高鹤自杜尘澜下笔,便站在他身后观察。此子下笔稳健,且笔画平正,结构疏密得当,这布局当真无可挑剔。
再观其静中有动,字中融情。虽力透纸背,却刚劲中不失秀丽。单看字儿的结构,外圆内方,外见温文俊雅,内透刚劲遒丽。这里的字儿比之前那几张大字更好些,实乃上品。
杜高鹤张口欲夸,只是随后一想,到底还是换了个说辞。
“好了!你这字儿倒是有些功底,若是日后勤加练习,与书法上或许还能有几分造诣,你没来杜府之前习过书法?”
只在杜府这一年多,他不信能有这等功底。若当真是如此,那此子就真是个天才了。
杜尘澜倒是叫杜高鹤给问住了,他哪里知道原主在没进杜府之前有没有习过字儿?
斟酌了一番,他将手上的毛笔放在了笔架上,随后让出了位置。
“回祖父!之前在市井之中常看到有摆摊的书生给别人写家信,孙儿有些兴趣,就偷偷拿棍子在沙盘上练习过。”
杜尘澜觉得这个借口是最靠谱的,原主的爹娘只是市井小民,想来也不会有银子给他买笔墨纸砚。
“嗯!你亲生的爹娘原先在哪里谋生,你可还记得?”杜高鹤紧紧盯着杜尘澜的脸,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力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其实孙儿大病一场之后,有些事儿倒是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原先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日,不过那似乎是很久远的记忆。”
杜尘澜心中疑惑,杜高鹤这是对他的身份有疑心?难道他的身份还有何不妥之处?
“你那时还小,记不大清也实属正常。”杜高鹤深深看了一眼杜尘澜,还是打算将之前的心思放一放。
“祖父!夫子言明,身为读书人,当闻鸡鸣而起,养成良好的习惯,且晨读更能加深记忆。孙儿想自明日起,卯时初三刻起,与恒哥儿一起共同督促学习,相互进取!”
杜高鹤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倒是没多加思索,随口就应下了。
“可!你叔侄二人有个伴也好!老夫待会儿会派人去恒哥儿的院子知会一声,此事就这么定下了。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
杜高鹤下了逐客令,命一名小厮提着灯笼送杜尘澜回自己的院子。
杜尘澜出了书房,望了一眼黑沉的天空,此刻黑幕中已经出现了点点星芒。
至走时,杜高鹤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其余并没有多言,然而杜尘澜却有些心事重重。
“那对夫妇寻着了吗?可有问出什么?”等杜尘澜走后,杜高鹤将田绍叫了进来询问。
“回老爷,派去之人刚将消息传来。那对夫妇现下的说法,与之前有所出入!”
………………………………
第三十六章 家仆之子
“哦?快详细说来!”杜高鹤双目一亮,看来那对夫妇当真有些问题。
“之前那对夫妇说是在京城摆摊卖些小吃食,之后小人也派人去京城查探过,他说的那个地儿并未有人见过这对夫妇。”
他可是让人拿着那对夫妇的画像去的,且不只在那块地方询问,还扩大了范围,然而市井之中根本无人识得那对夫妇。
“他们怎么圆的?”杜高鹤对那对夫妇的说辞有些好奇,这三人到底是何来历,为何如此神秘?
“再三追问之下,他们道出了实情。说他们原先是京城安府的下人,因差事受到了其他下人的牵连,主家念其爹娘都是府上的家生子,这才发还了他们的卖身契,让他们自去谋生。他们找到了祖籍,这才从京城灰溜溜地回来了。因怕被人瞧不起之前的过往,所以隐瞒了来历。”
“安府是什么来头?可有派人去仔细核对过,那家的主子见到了吗?”杜高鹤扯着发白的胡须,思忖着问道。
田绍顿了顿,继续道:“那安府是京城有名的商贾传家,生意遍布江南边关等地,涉及生意种类也十分广泛,是京城的豪富。且说起这安府,您应该不会陌生,就是前年的皇商。”
“你是说那个被鲁氏给踩下来的安家?”说起皇商,杜高鹤自然就知道了。他们商贾,自然最关心商家之事。
那安家原先在京城十分有名,连做了三年的皇商,赚得盆满钵满,让多少商贾红了眼。去年又到了三年一次的皇商选举,谁想被鲁氏截了糊。
众人纷纷捶胸顿足,谁能想到毫不起眼的鲁氏,竟然财力如此雄厚,纷纷感慨看走了眼。
杜高鹤对这些事向来关注,只可惜他们杜氏在府城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豪富,可搁在京城,那就是个不起眼的小水花。京城和江南的豪富实在太多,他们杜氏一走出靖原府,当真是什么都算不上。
“正是您说的那家!那家的主子见不到,倒是找了几个他家的下人。小人将画像给他们看了,其中有两人说是认识,他们说杜玉生两口子确实曾是他们府上的下人。”
田绍将画像和京城那边传来的简讯交到了杜高鹤手中,五少爷的身份已经查明,就是富贵人家府上的家仆之子。
“这么说来澜哥儿的身份并无可疑之处?”杜玉生夫妇已经从安府出来三年多了,有些下人没见过也算不得稀奇。
不过杜高鹤还是有些怀疑,他起身在屋内走动,杜尘澜这孩子实在不像是家仆之子。
“杜玉生夫妇,老夫当时也见过一面。他二人规矩严谨,说话办事很是得体,并不像是皇商家的仆从。”
杜高鹤皱眉,然而事实确实如此。既然那家府上有下人能够认出,那说明杜玉生夫妇是皇商安家仆这事儿不会有错。
突然,他转头看向田绍,“可有问过杜云生夫妇有几个孩子?”
“特地问了的,有一子一女,闺女比五少爷大些,今年才十岁。儿子年纪与五少爷一般,并未有差错!”
“将澜哥儿的画像与那些下人看过吗?”杜高鹤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不查清楚,他实在难以安心。
“这?这倒是没有,主要是杜云生夫妻离府已有三年之久,当时五少爷还小,小儿又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即便拿了画像,那些人也不定能认得出来!”
田绍有些不自在,这是他的疏忽。只是都问到了这份上,老爷竟然还在怀疑五少爷的身世吗?
“小儿是长得快,只是他那样貌,见过之人想必应该很有印象才是!”
“那小人让派去之人返回京城,将五少爷的画像重新送过去?”那些个下人都在回来的路上了,若是老爷不满意,那就叫人返回京城再去打探。
“算了,也许是老夫多疑了!”杜高鹤摆了摆手,或许当真是他太过小心了。
“只是,五少爷曾经是家仆之子,会不会?”虽说脱了奴籍,可如此出身,日后被人知晓,难免不会被人嘲笑。田绍忍不住多嘴一问,纸包不住火,终究会被人知道的。
“他若籍籍无名,旁人也犯不着嘲笑他,更不会有人去打探他的出身。若是出人投地,纵使旁人嘲笑他,也阻碍不了他的前途。既如此,出身低微又何妨?”
杜高鹤觉得出身不是问题,最重要的便是是否有不甘落后之心。澜哥儿,就很有上进心。只可惜,不是他们杜家的血脉。若是如此,他也犯不着这般纠结了。
“老爷说得是,您心胸豁达,目光远大,远不是咱们这些鼠目寸光之人能比的。”这话虽有逢迎拍马之嫌,但田绍所言也是发自肺腑。杜高鹤若是没有远见,杜氏也守不住。
“你倒是会捡好听话说!”杜高鹤笑着指了指田绍,心中却在思量该如何对待这个三房庶子。
杜尘澜慢悠悠回了屋子,此刻屋中早已亮起了烛火。
他一进屋,惜春便迎上来问道:“少爷还没用饭吧?今儿耽搁太晚了,大厨房拿来的饭菜都凉了。奴婢就着小泥炉热了热,您将就着吃吧!”
“父亲和母亲他们吃过了吗?”他一回府就到了延松院,那时父亲和母亲已经在了,想必当时还没用饭。
“已经用过了,老爷吩咐说您用过饭之后,再去正房一趟。”惜春伺候杜尘澜洗漱的工夫,惜秋就已经将饭菜都摆好了。
杜尘澜心里有事,只囫囵吃了几口,便让撤了。
走在去正房的路上,看着惜秋手中左右摇晃的灯笼,他还在想杜高鹤今日将他叫过去的目的。
估摸着不光是为了要试探他的学习进度,好似还对他的出身起了疑心。只是,他的出身能有何不妥呢?
杜尘澜叹了一声,没有原主的记忆,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将目光投在了惜秋身上,这丫头知道得也不多,这段时日能套的话已经差不多了。
看来他得找机会查查自己的身世,或许还真有什么蹊跷。原主的亲爹娘,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了。
………………………………
第三十七章 心不在焉
泽兰见有灯笼越靠越近,再凑近一看,发现是五少爷,她连忙上前行礼。
“奴婢泽兰见过少爷!”泽兰屈膝福了福,随后打量了杜尘澜一眼。今日是进学第一日,她家少爷穿这身衣裳,看着更加贵气逼人了。
“泽兰姐姐,父亲和母亲可歇下了?”杜尘澜笑着问道。
“老爷和妇人还未歇下,老爷刚才就吩咐奴婢在外头等着少爷了。”泽兰边走边将一旁挂着的灯笼拿了过来,凑近了杜尘澜。
“少爷仔细脚下!”泽兰柔声在杜尘澜身边说道。
惜秋抬头看了泽兰一眼,以前泽兰对她家少爷可没这么上心过,哪里及现在这般尽心伺候了?
“是澜哥儿来了?”
“父亲!母亲!”杜尘澜连忙上前行礼,其实现下天色已晚,平日里这夫妻二人早就歇息了。
“嗯!”钱氏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金妈妈给她卸钗环。见杜尘澜进来,便随口应了一声。
“可是用过饭了?”杜淳枫打量了杜尘澜一眼,发现刚才的狼狈已经不见,此刻衣衫整洁,又是一名翩翩小公子了。
“儿子已经用过了!”杜尘澜在杜淳枫的示意下,坐在了一旁的圈椅上。
杜淳枫见杜尘澜坐姿端正,身板挺直,连一双小手都放得规规矩矩,不由觉得好笑。这孩子,规矩越来越严谨。小小年纪,没了孩童的天真烂漫,倒将年长者的老成稳重学了个十成十。
“今日你回来如此狼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叫人给抢了荷包?还有那车夫,为父问了洗月,他说那车夫是去了私塾的,只是没接着你就径自回府了,你和恒哥儿可是又起了冲突?”
“此事属实,儿子在回府的路上被一名偷儿给撞了,他抢了儿子的荷包。只是那荷包中没有银钱,倒也没吃亏。至于恒哥儿,他一直与儿子不对付,做出这事儿也算不得稀奇。儿子晚回府,倒是叫父亲和母亲担心了。只是今日若不将这事儿给闹大些,日后恒哥儿的小手段必然层出不穷!”
“儿子想将精力放在举业上,不想总是在提防恒哥儿。祖父只给儿子三年的时间,听说四哥读书很是上进,儿子更应该努力才是!”
“你小小年纪,能克己复礼已是难得。为父虽对你抱有很大期望,但也不希望你如牛负重。”杜淳枫不知该怎么劝慰,旁人家的孩子被爹娘管教,通常都是为了顽皮和不务正业。
然而孩子太过老成,也是一件令人操心的事。
“老爷!澜哥儿懂事是好事,如今咱们三房在府上是什么境遇,您也知道。若是澜哥儿日后有出息,总比待在这杜府看人脸色要强。”钱氏顿了顿,终究没有直言。
杜氏还未分家,大房就对其他两房如此嫌弃。老太爷和老太太年岁也不小了,孙辈们都渐渐长大。等他日两位老人驾鹤西去,杜氏便要分家。他们三房还是庶房,又能分得多少家业?
大哥和大嫂如此精明,恐怕手指缝里漏出来些都觉得心疼,恨不得叫他们净身出户才好,他们还能指望什么?
他们只有澜哥儿一个子嗣,日后还指着澜哥儿养老送宗,自然要对澜哥儿严厉些。
“我哪里不知?只是澜哥儿还是个孩子,咱们大人的难处,不要总往孩子身上招揽,总得等他大些吧?”
杜淳枫叹了一声,他一个顶梁柱尚且没法子,总不能将重任压在澜哥儿身上的,起码现在还不能。其实对于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嗣子,杜淳枫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的。之前澜哥儿不肯与他亲密,他还为此伤心了好久。
一年多了,他的心也渐渐冷了。如今澜哥儿好不容易接纳他,他自然也就热了心。
“儿子晓得,必然不敢叫父亲和母亲失望的。”杜尘澜能感受到杜淳枫对他真诚的关心,心里有些暖呼呼的。
“老爷、太太!少爷院子里的惜春来了,说是孙少爷跑进了少爷的院子。正在少爷院子里大发脾气,摔了不少东西。”泽兰突然掀了帘子进来,看了杜尘澜一眼,随后禀报道。
杜淳枫闻言眉头差点打成了死结,“这个恒哥儿,怎地性子这般蛮横?澜哥儿好好的,也没惹他,怎又拿澜哥儿出气?”
原本他还想叫澜哥儿避着点,那孩子被惯坏了,免得两人见了总要起冲突。没想到澜哥儿此刻还在他们正房,恒哥儿又开始挑事儿了。
杜尘澜倒是想起了之前在杜高鹤书房提起之事,想必杜高鹤已经派人知会过杜玉恒了。
“之前在祖父处,祖父同意让儿子早上与恒哥儿一起读书,好相互有个照应。恒哥儿怕是知道了这事儿,有些不高兴。”
“这事儿是你祖父提的?”杜淳枫有些错愕,父亲会如此提议?
“是儿子提的,夫子言,闻鸡鸣而起,正是头脑清醒的时刻,应该养成晨读的习惯!正好恒哥儿与儿子住得近,咱们二人还能一起探讨学问,岂不美哉?”
杜尘澜笑了笑,他听说杜玉恒往常都是卯时末才起,拖拖拉拉过了辰时才到私塾。反正夫子是他外祖父,迟到了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
从明日起,换成卯时初三刻起,他倒要看看杜玉恒能坚持到几日。杜高鹤的话,杜府之人不敢不听。若是杜玉恒敢阳奉阴违,那正好叫杜高鹤厌弃了他。
“你与恒哥儿一同探讨学问?”杜淳枫有些发懵,澜哥儿与恒哥儿不是一向水火不容吗?
“你祖父叫你过去,所为何事?”钱氏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向着杜淳枫走去。
“问了儿子进学之事,另外还问儿子可还记得没进府之前的过往。可儿子大病痊愈之后,对之前的事记忆有些模糊,祖父没问几句便叫儿子回来了。”
杜淳枫闻言立刻握紧了拢在袖中的双拳,“你祖父问了些什么?你是怎么答的?”
杜尘澜仔细看了一眼杜淳枫的面色,父亲看起来很紧张?
“倒也没问什么,只是问以前家中在何处谋生,以何谋生。儿子说不记得,祖父就没再问了。”
“啊!只问了这些?”杜淳枫暗暗送了口气,随后给自己倒了碗茶,变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
第三十八章 撒泼
“老爷?”钱氏早就对杜淳枫有所怀疑,她一直认为在杜尘澜的身世上,杜淳枫似乎有事瞒着她。
“澜哥儿,你且先回去吧!天色已晚,你早些歇着,明日不是还要早起吗?”杜淳枫突然下了逐客令,钱氏看了一眼杜尘澜。杜尘澜在此,确实不是问这些的好时机。
突然想起恒哥儿还在澜哥儿的院子里,“恒哥儿不是还在你的院子里撒泼吗?为父陪你去一趟!”
怕澜哥儿再次吃亏,杜淳枫起身便准备一同前往。
“就不麻烦父亲了,儿子能应付得来。倘若父亲插手,此事倒不好与长房交代。儿子这就退下了,父亲和母亲也早些歇着,白日里为儿子的事操劳,儿子心里很过意不去。”
“你知道便好,你父亲为你操了多少心,你。。。。。。”虽然知道杜尘澜如此懂事算是很难得了,但钱氏还是忍不住要数落几句。
“好了,澜哥儿已经算是懂事了,咱们也不能对他太过苛责。既然你能应付得来,那为父就相信你一次,你先回去吧!早些歇着去。”
杜淳枫打断了钱氏的话,这妇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澜哥儿虽然懂事,但也终究还是个孩子。她说话如此刻薄,不免要伤了澜哥儿的心,日后也很难与他们亲近得起来。
杜尘澜告辞出来,已经是近戌时了。他今日夫子留的五张大字还没写,看来今日是看不成书了。
“少爷,孙少爷还在咱们院子里呢!”惜春和惜秋二人正在正房外焦急地等待着,一看杜尘澜出来,便立刻上前禀报道。
杜尘澜点了点头,“走吧!”
惜春望着杜尘澜欲言又止,她家少爷看起来怎地一点也不在意?往常遇上孙少爷,少爷免不了都要吃亏。这次孙少爷脾性如此暴躁,少爷又吃亏了怎么办?
“大房可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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