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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荣华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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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平日里看着不管事,可府中大小事根本瞒不过他。若是他要惩罚府中小辈,定不会手下留情。澜哥儿身子骨弱,怎能吃得消父亲重罚?
杜高鹤将手一摆,打断了杜淳枫的话,“你让澜哥儿将话说完!”
杜淳钧今日对杜尘澜又一次刮目相看,如今府中生意都是他在过问,形形色色的人自然见了不少。杜尘澜的心思,他怎可能猜不到?
只是正如三弟所说,杜尘澜小小年纪,就有这么重的心思?那日后恒哥儿与杜尘澜碰上,免不了要吃亏。更何况杜尘澜还占了身份的优势,再怎么说也是恒哥儿的长辈。
“你说,你是否认错?”杜高鹤指着杜玉恒说道。
“回祖父!若是指孙儿与恒哥儿斤斤计较,导致恒哥儿受伤一事,孙儿确实有愧疚。长则尊之、幼则庇之,此方为君子行事之准。孙儿是恒哥儿的长辈,没有谦让小辈,有违君子之道,枉读圣贤之书,的确有错!”
杜尘澜低头行了一礼,脸上满是真挚。
此言一出,屋内之人再次被惊。他们将目光纷纷投向了那个跪在地上、身姿如松柏般挺立的小小人儿,皆暗暗惊呼,此子当真是个妖孽。
杜淳枫对这个嗣子着实惊讶了,这孩子竟如此早慧?之前他也只不过是教了些字儿而已,这孩子这般大道理都是从何处听来的?
秦氏望了一眼三房夫妻两人,见他们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便知这不是三房夫妻俩教的。也对,三房夫妻俩要是有这等口才,也不会叫他们两房这般欺负了。
她出身市井,虽然不懂读书人这些个之乎者也,但她不得不承认,杜尘澜小小年纪,能说出这些,当真是十分聪慧了。
她家州哥儿八岁时,才刚刚启蒙,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儿呢!
老三两口子竟然捡到宝了,捡了个这么精明的儿子。秦氏随后看了一眼杜高鹤,正巧看到了杜高鹤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之意,不禁皱了皱眉头。
杜高鹤摸了摸胡须,此子虽年幼,可这冠冕堂皇的大义之辞倒是张口就来。他刚想说话,却不想杜尘澜又开了口。
“刚才的错只是其一!”
杜高鹤挑眉,屋内之人也都不由自主正襟危坐,想听听杜尘澜接下来的话。
“那其二呢?”杜高鹤好奇地问道。
闵氏捏着帕子的手有些颤抖,老爷子这是何意?眼前这情况,对恒哥儿十分不利啊!
杜尘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坐着的二房夫妻,“侄儿接下来的话或许会令大伯和大伯母感到不适,不过这都是侄儿的肺腑之言,还请大伯和大伯母海涵!”
杜淳钧闻言便知这肯定是要说到恒哥儿了,只他年长杜尘澜这么多,又是杜尘澜的长辈,直接与他计较,未免有失、身份。
“无妨,你且道来!”杜淳钧只好点了点头,表现了自己的大度。
闵氏倒是觉得不能再让杜尘澜说下去,她有了不好的预感。可她刚要开口,却被杜淳钧一把扯住。她回头看过去,只见杜淳钧眼含警告地看着她。
“回祖父!既然已得了大伯和大伯母的谅解,那孙儿就直言不讳了!”杜尘澜才不管闵氏的意愿,反正有杜淳钧发话,还有老太爷在,闵氏作不了妖。
放屁,她什么时候说要谅解了?闵氏气得胸口略有起伏,忍不住在心中将杜尘澜骂了个狗血淋头。
“祖父,您看恒哥儿小小年纪,常常出言不逊,举止粗野,还有些蛮横无礼,如此不免失了大家风范!正所谓人生百年,立于幼学。若是幼时不好好教导,那便养成了陋习。古语有云,少成若天性,习惯之为常。倘若幼时习以为常,那日后又如何能改?”
“孙儿明知恒哥儿已违背古训,便应常常提醒,助其纠正,相互勉之才是正道。可孙儿不仅没能规劝,还助长其气焰,孙儿有错,此为其二!”
杜高鹤扯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顿,隐藏在胡须下的嘴角微微抽搐。
不知为何,他看着这才到他腰际高的幼儿,口中说起与他一般大的孩童时,一口一个小小年纪,一口一个晚辈,让他实在有些无语。
“澜哥儿,你的意思是说恒哥儿的教养有问题?撇开咱们府中这些长辈不说,恒哥儿在私塾时自有其外祖父教导。他的外祖父乃是饱读诗书的秀才,难道不会教他这些道理?而他外祖父正巧也是你的夫子,还是说你在质疑夫子的品德和学识?”
杜尘澜这话,让杜淳钧确实有些不爽了。毕竟是自己的孙儿,他怎能容许杜尘澜去诋毁他?
更何况即便恒哥儿的性子确实需要严厉管教,但那也轮不到他杜尘澜。府中长辈这么多,私塾的夫子还是恒哥儿的外祖,轮得到他杜尘澜来操心?
说到底杜尘澜也不过是个庶出三房的嗣子,身份怎比得上他们长房长孙尊贵?这杜尘澜,当真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竟然还妄想爬到他们头上来?
“大伯,侄儿怎会质疑夫子呢?只是教导晚辈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夫子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侄儿与恒哥儿一般年岁,又都在一个私塾进学,共勉之不是常理吗?”
“老爷!孙少爷来了!”许管事进了屋子,向老太爷禀报道。
“让他进来!”杜高鹤沉声道。
“是!不过,孙少爷是来了,但是大少爷和大奶奶也跟着来了!”许管事顿了顿,看了杜高鹤一眼,接着说道。
杜高鹤不由皱眉,脸色比之前沉了不少。
“鞠氏怎么来了?她有孕在身,还是叫她回去歇着吧!”将杜玉恒叫来,鞠氏却跟着来了,这目的不言而喻。
………………………………
第四十六章 语无伦次
“大奶奶不肯回去,说是只旁听就好!”许管事也十分为难,请孙少爷时,老爷可没说要请大奶奶过来。只是大奶奶硬要跟来,他难道还能拦着?
“闵氏,你去将你儿媳带回去!”杜高鹤觉得恒哥儿的性子确实有些长歪了,平日里都是这些个妇道人家护着,他就是有心要掰掰恒哥儿的性子,这些人都拦在前头,次数多了,他也就懒得再管。
尤其是他那个发妻,护得紧,他也不愿意与发妻为了这事儿起冲突。当时觉得恒哥儿还小,日后还能慢慢教导。只这次有了杜尘澜这小子对比,他才发现,不能再放任恒哥儿了。
因此,他打算从今日起,好好掰掰恒哥儿的性子。只是鞠氏来了,这事儿便有些麻烦了。若是鞠氏撒泼,执意要护着恒哥儿,他是打不得、骂不得。
闵氏正要起身,却不想她身旁的大老爷轻轻踢了她一脚,她立即转头望过去。多年夫妻,当看到大老爷转动着大金戒指的模样,她便明白,老爷这是不想让鞠氏回去。
她转念一想,虽说鞠氏有孕在身,且是头三个月内还不太稳当,但若是她在此,还能为恒哥儿求求情!
想必父亲看在即将要出世的曾孙份儿上,也会对恒哥儿手下留情。
想通了这点,闵氏才开口道:“父亲,若是将鞠氏带回去,她不知事态发展,反而会更加担心。若是动了胎气,那可如何是好?不如让她在这里旁听,也好安安她的心。”
杜高鹤还未开口,不想门外就传来了鞠氏的声音,“孙媳来给祖父请安!”
他叹了一声,“让他们进来吧!”
杜玉恒在杜府果然受宠,瞧瞧这伤了手之后,府上之人除了几个晚辈和老太太,其他都到了。杜尘澜觉得以老太太的性子,说不得也在来鹤云居的路上。
毕竟刚才他们来之前,老太太就已经遣了人叫他们去延松院了,只不过叫老太爷给截了糊。
他又想起之前原主病死一事,不免有些感叹!
“孙儿见过祖父!”
“孙媳见过祖父!”
“曾孙见过曾祖父!”
三人进来之后,杜尘澜打量了一眼,才转回了头。杜玉恒刚才想是哭了很久,眼睛还有些红肿。手上的伤倒是已经包扎好了,衣裳也换了一身。
杜海棠他之前是见过的,因此并没有过多关注。至于鞠氏,观其面相,性子绝不是温婉型。
一张圆脸,皮肤白润,原本该是可爱的长相,可偏偏却长了一双吊眼,又眼白居多,显得眼神有些凌厉,面部也变得冷硬起来。
比起杜海棠的眉清目秀,鞠氏的长相就有些普通了。
“嗯!不必多礼,坐吧!”杜高鹤指了指一旁的位子,鞠氏怀有身孕,他身为长辈,倒也不能太过苛刻。
杜玉恒这次可是规规矩矩行了礼,他对老太爷可不像对老太太那般,敢随意撒娇。
他行礼完毕,便看到了跪在前方的杜尘澜,不由心中一阵幸灾乐祸。铁定是祖父要罚杜尘澜了,否则杜尘澜为何跪在此处?
杜玉恒刚要随着父母往一旁走去,却不想老太爷突然问话,“棠儿,恒哥儿的手如何了?大夫怎么说?”
杜海棠连忙起身,恭敬地回道:“回祖父!已经好多了,只是大夫说伤了筋骨,怕是要休养一段时日!”
“嗯!此事的经过,老夫已经听澜哥儿说了,不过老夫也不能只听澜哥儿的片面之词。恒哥儿,你也说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杜高鹤将目光转向了杜玉恒,见这孩子缩头缩脑的,目光不敢直视他,他不禁微微皱眉。
他在府中向来说一不二,因此孙辈们都有些怕他。且他教导后辈严厉,恒哥儿每次见了他,都和耗子见了猫似的。
“曾祖父,我。。。。。。”杜玉恒突然有些语塞,原本在来之前母亲已经交代过他,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可真到了曾祖父这儿,在曾祖父严厉目光的注视下,之前的话他哪里还能想得起来?
“你为何要去澜哥儿的院子里寻衅?还砸了澜哥儿院子里的的东西。”杜高鹤见杜玉恒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耐地打断,直接问了起来。
“我。。。。。。”杜玉恒急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该怎么说?难道说因为曾祖父吩咐让他每日早起,和杜尘澜一起读书一事,这才与杜尘澜起了冲突?这么说,曾祖父会不会更加生气?
一旁的鞠氏见儿子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连忙暗地里扯了扯杜海棠的袖子。
“咳!祖父,恒哥儿还小,今日受了惊吓,竟有些语无伦次了。之前他在包扎之时,倒是与孙儿说过此事,不若由孙儿口述吧!”杜海棠过来鹤云居,原本就是想为儿子求情的。
“恒哥儿与澜哥儿年龄只差两岁,澜哥儿倒是条理分明,恒哥儿竟是连话都说不清吗?”杜高鹤沉下了脸,人与人当真不能比。
看向一旁依旧跪得挺直的杜尘澜,杜高鹤不由再次在心中感叹,难怪古有神童之说。
杜海棠的笑容不由有些僵硬起来,他身为长房长孙,往日祖父对他一直算是和蔼和看重的。像今日这般毫不留情面,还是第一次。
“也罢!你替他说吧!”杜高鹤看了杜玉恒一眼,再次坚定了要严厉教导他的决心。
“小儿之间,闹别扭也是常有的事。不过此事说来也是小儿无状,与澜哥儿起了冲突。小五,兄长在此,替恒哥儿向你赔个不是!此事是恒哥儿的错,还望你勿怪!”
杜海棠向前走了几步,竟然向着杜尘澜行了一礼。
杜尘澜一脸受惊的神色,连忙膝行几步避开,“大哥真是言重了,此事我也有错,万不敢受大哥的礼。”
这个杜海棠,倒是有几分精明,看来性子像极了杜淳钧。
“这是应当的,恒哥儿性子单纯又急躁,受不得半点委屈。这次的事正好能给他个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般莽撞。不过倒是连累了小五,为兄心里当真过意不去!”
………………………………
第四十七章 老太太来了
“祖父!此事与小五无关,还请祖父不要责罚小五。”杜海棠望着杜尘澜的目光满是歉意,而后又郑重地向着杜高鹤行了大礼。
杜尘澜暗地里挑了挑眉,看来这杜海棠比他父亲还要精明。以退为进这招,他才刚刚用过,不想立刻就被人给丢还回来。
且这杜海棠的话中,那句受不得半点委屈,倒是在影射他给杜玉恒委屈受了?
还有杜高鹤,刚才那话确定不是在拉仇恨?虽说经过今日,长房必定对三房更没了好感,但他觉得如此高调地作对比,只会让长房和三房的嫌隙更深。而这,却不是杜高鹤所希望的吧?
鞠氏有些着急,来之前夫君可不是这么说的,怎地现在却主动揽下了过错?若是祖父当了真,那恒哥儿铁定是要受罚的。
杜高鹤闻言脸色缓和了不少,望着杜海棠的目光中还带着些许欣慰。长子和长孙,幼时都是他悉心教导过的。看来他的教导并没有白费,日后将家业交到长房手中,他也能安心了。
“大哥何出此言?都是一家人,恒哥儿犯错,我本就不应该与之计较。”杜尘澜看了杜高鹤一眼,听说杜高鹤只亲自教养长子和嫡长孙。今日一见,这两位的行事作风倒是出奇一致,深得杜高鹤真传。
“恒哥儿为何去澜哥儿院子里寻衅,其实老夫也有所耳闻。恒哥儿,你若是对老夫的话有何不满,那便直接来找老夫,怎地去找澜哥儿麻烦?”
杜高鹤觉得也不需要再多问,若是再放纵恒哥儿下去,只怕日后他们杜氏就要出个纨绔子弟。那些世家,不都是败在纨绔子手里?他们杜氏,不能步上那些世家的后尘。
尤其恒哥儿还是长房嫡子,将来杜氏的家业早晚会传到他手上。这等脾性,若是不趁早改了,他们杜氏还不知能不能延续下去。
“祖父!恒哥儿少不更事,性子懵懂,还不能明辨是非,易受人挑唆。此事孙儿已经在来之前严厉教导过他,还请祖父看在孙儿的份上,从轻发落!”
杜海棠说完便转身将杜玉恒揪了过来,朝着杜玉恒腿弯踢了一脚,“还不快跪下?向你曾祖父认错?”
杜玉恒叫杜海棠踢了个踉跄,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倒去,直接跪趴在地。他有些发懵,不明白来之前父亲根本没这么说过,怎地到了老太爷这儿就变卦了?
可这么一说,这事儿不就全成了他的错?可明明是杜尘澜在背后使阴招,而且还推了他,他的手还受了伤,怎么这府上的每个人都来责怪他?
祖母第一次动手打他,曾祖父对他不满,如今竟然连父亲也要打他,他越想越觉得委屈。更何况手上的伤还在一抽一抽地疼,他终于忍不住又哭出声来。
边哭还边嚷嚷,一手指着杜尘澜道:“明明是他动手推我,还背地里是阴招,你们却都来怪我!”
“呜呜呜!母亲!”杜玉恒边哭边向着一旁的鞠氏扑去,平日里疼爱他的长辈都责怪他,只有母亲才会维护他。
“哎哟!”杜玉恒扑上来的力道不小,又正好撞在了鞠氏的肚子上,她不由咬牙皱眉惊呼一声。
“呀!恒哥儿,快到祖母这来。你母亲肚子里还有你弟弟,可不能撞着你弟弟了!”闵氏也吓了一跳,连忙扯住了杜玉恒,想将人拉离鞠氏的怀抱。
可惜杜玉恒之前还挨过闵氏两巴掌,此刻哪里离开自己的母亲?只顾抱着鞠氏嚎啕大哭,尽情宣泄着心中的委屈。
鞠氏立时觉得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不过杜玉恒哭得她心都要碎了。她心里定了定神,觉得应该无大碍,便只好忍着不适,安抚起了杜玉恒。
“来人,将人给老夫拉开!”杜高鹤横眉冷竖,这恒哥儿着实太过莽撞。
许管事在一旁手足无措,孙少爷将大奶奶抱得这么紧,他们要怎么拉开?若是不慎伤了两人,尤其是怀有身孕的鞠氏,他们就是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哼!咱们杜氏子嗣一向克己复礼,恒哥儿这性子叫你们惯得都没边儿了。慈母多败儿,鞠氏,你将恒哥儿放开!”
杜海棠见自家祖父生气,连忙上前扯住了杜玉恒的衣领,“祖父消消气,自有孙儿教训!”
杜玉恒的嚎啕大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是杜尘澜却将视线投在了鞠氏身上。
府上皆知鞠氏怀有身孕,刚才杜玉恒那一撞,力道不小。杜尘澜觉得鞠氏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不少,就连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听说女子有孕,前三个月都不太稳当。鞠氏之前生恒哥儿之时,又伤了身子,因此这段时日,鞠氏一直不曾出来走动,都是安心待在房中养胎。
这一撞,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事情已经够复杂了,鞠氏肚子里的孩子好歹是无辜的。且若是鞠氏小产,那他也逃不过重罚。
杜海棠也不敢太过用力,只能拉着杜玉恒的衣领,让他放手。谁想杜玉恒毕竟年岁太小,今儿应当是吓着了,怎么都不肯放手。
“混账!来人,将人给老夫拉开,再将恒哥儿送去祠堂罚跪,至明日再论惩罚。”
杜高鹤叫杜玉恒嚎得脑仁疼,心中的火气是蹭蹭地往上涨,于是怒不可遏地对着许管事吩咐道。
杜玉恒一听要罚跪,心里又惊又吓,哪里还肯放开他母亲?于是更紧紧将鞠氏抱住。
屋子里乱成一团,许管事带着人围着两人转圈,二太太秦氏幸灾乐祸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大老爷和大太太只能尽力安抚。
只有三房的三人都在冷眼旁观,杜淳枫和钱氏已经站起身,避到了一旁,恨不得离那些人有三丈远。这时候谁凑上去,谁倒霉。若是鞠氏有个好歹,那怎么说得清?
杜高鹤见此情景,更气得发癫。简直是岂有此理,恒哥儿一人将这鹤云居搅成了一锅粥,杜高鹤此刻觉得光是跪祠堂还太轻,必须重罚。
“老爷!老太太来了。”突然,田管事进了屋子,向着杜高鹤禀报道。
田管事刚进屋子,便被屋内的乱象给吓了一跳。这鹤云居,还从未如此热闹过。
………………………………
第四十八章 肚子疼
杜高鹤闻言皱紧了眉头,“她怎么来了?”
“怎么?你这院子,我还来不得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杜尘澜也不禁翻了个白眼,看来今儿是没完没了了。
杜尘澜向后望去,便看见汀兰扶着老太太进了屋子。老太太一进屋子,目光便与杜尘澜碰了个正着。
杜尘澜很敏锐地发现,原先老太太看他的目光多是漠然,可此刻却带上了明显的厌恶。
“天色已晚,以为你已经歇下了,就没打扰你!”杜高鹤对这个发妻有些无奈,见侯氏沉着个脸,他连忙解释道。
明知她之前派人过问了此事,还说她已经歇下了,侯氏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侯氏这是第一次踏进鹤云居,之前杜高鹤搬出延松院之后,她心中有气,便是从未踏进过这里一步。这里对她来说,既陌生又让人厌恶。
“我若不来,还不知我那宝贝曾孙要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老太太将手杖在地上敲了敲,“恒哥儿,到曾祖母这儿来。我倒要瞧瞧,今儿谁敢动你!”
大房之人见老太太出现,都不由得大松了口气。
众人纷纷见礼,一旁的杜尘澜也借机起身,向着老太太行了一礼,口中喊道:“祖母!”
老太太望了杜尘澜一眼,并没有应声,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杜玉恒。
杜尘澜恭敬地站回三房夫妻身边,脸上并不见尴尬之色。只是无视,没有讽刺和谩骂,已经是看在老太爷的份儿上了,他还能奢求什么?
反正他脸皮挺厚的,完全可以当做没发生。
杜玉恒听见曾祖母的声音,顿时觉得更委屈了,立刻便转了方向,向着老太太奔去。
“曾祖母!”
“你往常护着恒哥儿,我也不欲与你计较,只是今儿不行。”杜高鹤打定了主意,便不会再更改。
“为何今日不行?难道仅仅因为他与澜哥儿起了冲突?”老太太瞪了杜尘澜一眼,这位都是出了五服的子嗣了。即便成为了他们府上的嗣子,可又怎能与长房嫡出相比?
“与澜哥儿无关,恒哥儿的性子你也看见了,再不掰掰性子,日后难成大器。咱们杜氏对子嗣教导一向严苛,恒哥儿年纪小,老夫总以为慢慢教导不急。只是今儿他如此做派,当真令老夫大失所望。咱们杜氏能在府城屹立至今,与先辈的教诲分不开干系。”
“从今日起,便由老夫亲自教导恒哥儿,咱们杜氏不能出纨绔子!”杜高鹤原本不想再亲自教导曾孙辈,毕竟他年岁不小了,实在精力有限。
但恒哥儿的性子着实让他看不过眼,他不想杜氏真出了一个纨绔子来败家业!
“纨绔子?你就是这么看你曾孙的吗?恒哥儿的性子淳善,我难道还不知道他的秉性?不过你要亲自教导,自然是好的。只是今儿恒哥儿受了伤,你还要罚他,未免太不近人情。不若等他伤势恢复了之后,再做定夺。”
虽生气杜高鹤对杜玉恒看不上眼,但她也知道杜高鹤是一家之主,这点颜面总还是要给的。
老太太并不分辨杜玉恒有无对错,这府上的事儿,什么时候能瞒得过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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