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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荣华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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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老爷成亲十载,一直无所出,妾室倒是纳了两房的。至于为何无所出,听惜秋说府中猜测有好几个版本,不过惜秋并没有详述。

    她一个小姑娘,肯定不会和他一个孩子嚼这样的舌根。这小姑娘还是有些分寸的,因此顾诚玉也是不得而知。

    不过这倒是能解释为何三太太对他如此冷淡了,他病的这半个多月,三太太只来看过他两次。每次来都是一脸严肃,连关照的话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口吻,可见对他并不上心。

    他猜测过继自己是三老爷的意思,这位三太太对他并不满意。

    不过三老爷对他还是不错的,来看过他好几次。每次来见他都是嘘寒问暖,和颜悦色地让他很有好感。

    他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关心不似作假,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在里头。毕竟他才来府中一年多,感情也是要慢慢培养的嘛!

    只是听说三老爷在为府上大老爷打理生意,这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给大老爷跑腿。因为太过忙碌,因此常常不见人影。能常来看他,已经算是上心了。

    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嗣子罢了!也难怪这府上之人对他都不上心,本就是过继来的,而且还是庶房过继,谁会将他放在心上?就连他的名字都没按照第三代海字辈来排。

    不要说这些主子了,就是府上的下人,也多有看他不起的。

    他这段时日养病,没出过自己的小院子一步,因此别人对他的感官他也不清楚。但他总听惜秋在他面前叨咕,因此推算原身在府中过得也挺艰难的。

    惜春刚进花园子,便发现自家少爷坐在摇椅上,眯着眼又在神游天外。

    她不仅觉得好笑,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摇椅中,这舒展惬意的姿态像极了老太爷。

    她曾见过老太爷也是这般慵懒地躺在摇椅上,手中拿着一只紫砂茶壶,时不时地抿上一口。她捂嘴笑了笑,她家少爷小小年纪,怎么就活成了老态龙钟的样子?

    “少爷!这会儿起风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免得又着凉了。”惜春走上前去,在摇椅一旁站定。

    “嗯!”杜尘澜应了一声,他觉得这不是惜春的心里话,担心他是有,可最担心的,还是怕他碰上府上的其他人。

    府里是三进的宅子,他是男子,平日里住在外院,第三进是府上女眷所住的地方。

    第二进被分为四个院子,三房夫妻各分一个院子。中间剩下的地方,便建了这花园子。

    虽然杜尘澜很少出屋子,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这个三进院子不小,可见杜府的家底还是厚实的。

    既然花园子在第二进,那来花园子玩耍的人就不会少,不管是府中的男子,还是女眷。更何况现在是初春,百花盛开的季节。

    他猜测惜春是怕他碰上府中的其他主子,毕竟他落水一事和府上大房长孙杜玉恒有些关系。

    要说这长房第四代的第一人杜玉恒,此人还得叫他小叔叔。然而这孩子因为是府上曾孙辈第一个子嗣,平日里便被惯坏了,被老太太宠得厉害,性子养得骄纵无比。

    再加上才六岁的年纪,平日里被精细地养着,身板比他可壮实多了。他得风寒就是因为杜玉恒推他落入了荷塘,落水之后又没立刻救起,耽误了好一会儿才被人给捞上来。救上来后,呼吸都微弱了。

    恰巧府上大奶奶鞠氏有了身孕,便请了梁大夫来为其诊脉,才顺便为他号脉开了药,他连看个大夫都是蹭的。

    若是再等府上去请大夫,只怕这会儿这具身子都下葬了。然而就是这般,也没能留住这弱小的生命。
………………………………

第五章 日后的出路

    第五章日后的出路

    至于杜玉恒为何要推他,杜尘澜现在已经没了原主的记忆,也不甚清楚。

    且这事儿毕竟是惜秋的片面之词,她当时赶到之时,便发现杜玉恒呆愣地站在荷塘边,而他却在荷塘里挣扎。

    也就是说她并没有亲眼所见是杜玉恒推他下去,只是猜测而已,虽然他也觉得这杜玉恒的嫌疑挺大。

    这一病对杜尘澜来说当真是雪上加霜,因为他的身子原先就不好,算得上体弱。这场病让他缠绵病榻半个多月,现在才有些起色。

    惜春都已经让他缩在了花园子的角落赏花了,却还是不放心,恨不得他日日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才好。

    其实这会儿回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不能撞见住他隔壁院子的杜玉恒。

    因为杜府长房的大奶奶鞠氏是秀才之女,她父亲在府城开了一家私塾,杜玉恒每日都去外祖家私塾读书。再过半个时辰,便是他散学回来的时辰。

    杜尘澜随着惜春往回走,惜春手上还搬着他的摇椅。其实这摇椅还是原先他小院子中的,他那小院子就是个小小的库房,还是专门堆一些不值钱物事的库房,里头都是些不常用的家什。

    后来他来了之后,因为年岁不小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便将他安排在了外院。

    这外院除了待客的花厅,大老爷的书房,剩下住的都是其他房的子嗣,他这个小院子便是剩下的唯一一间空院子。

    可想而知,这个作为堆积杂物的库房比起其他少爷们的院子,会有多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破旧了。

    说是小院子,其实也就是一间屋子分开做了里外间,再加上两旁各有一间小耳房。一间放置一些常用的物品,另一间给两个丫头住了。

    等他搬进来之后,院子被清理一番,还剩下了不少零散的家什。

    这段时日他转悠过之后,发现了这个遗留下来的摇椅,这才拿出来擦拭过后用上了。在摇椅上惬意地躺着好似是他的一个习惯,可他也不明白,他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习惯了。

    想不明白的便不用再想,因为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起来。

    等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惜秋就迎了上来,给他解下身上的斗篷。

    “少爷!您既然大好了,明儿肯定得去太太和老太太那儿请安的。这段时日您一直卧床,府上便免了您的晨昏定省。只明儿再不能不露面了,不然府上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又得嚼舌根子。”

    惜秋将斗篷挂好,脸色有些不好。

    惜春闻言倒水的动作一顿,她也知道少爷不能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总得出去走动的。

    只是少爷平日里也不喜欢往老太太和太太那儿凑,人堆里更是不去的。因为他不爱说话的性子,平日里吃了不少亏,偏他自己还不在意。

    “可是那些个下人又在背地里说了什么?她们就是闲的。”惜春对这些人十分不屑,平日里就知道说三道四。她们少爷已经很低调了,偏偏她们还不放过。

    “可不……”惜秋刚要愤愤不平,向惜春抱怨,却不想转身看见自家少爷拿起了书架上的书,她不由得改了口。

    “也没有,只是还拖着不去,怕老太太她们对少爷不喜!”惜秋以为少爷又在黯然伤神了,少爷只要一不想听,就会拿起书架上的书。其实仔细注意他的双眼,便知他是一个字儿都没看进去的。

    更何况少爷还只是刚刚启蒙都没多久,这书上的字儿哪里能都认得全?

    其实惜秋着实冤枉了杜尘澜,他拿起这书是因为他早就想看看这朝代的字儿他到底认不认得,他担心自己成了一个文盲。

    要说这什么朝代,杜尘澜还真不知道,他之前旁敲侧击的时候也忍住了没问。他没用失忆这个梗,即便说是发烧糊涂了,忘了一些往事,也不可能连朝代都能忘吧?

    还好,他随意抽出来的是一本《三字经》,上面的繁体字他还是认得的。看着眼前的字体,他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又来了。

    或许是他前世学过吧?只是记忆又实在有些模糊,又或者说是原主学过?杜尘澜摇了摇头,将书又放了回去。

    “礼不可废,都是长辈,身为晚辈去请安是应当的。”杜尘澜早就想见见这府里的其他主子了,这段时日只听得惜秋描述,至今还未见到真人。

    既然他以后还要在这里活下去,那迅速了解自己身处的环境十分重要。包括他以后要如何生活,这些都要提早做规划。

    从这段时日他从惜秋那打听来的消息,他就知道原主过得十分拮据,这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这感觉就像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之前他也联系过自己的空间,却是毫无反应。空间的主宰玉佩,他在身上找了个遍,还试探过惜秋,发现根本不曾存在,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得到空间了。

    因此,他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有空间,他在这古代要如何生存下去,这事儿得好好规划一番。

    他首先能想到的便是读书,因为只有读书才能出人投地。

    然而他是商贾之子,这个朝代也不知是不是历史上熟知的。若是商贾之子不能考科举,那他就只能选择经商这条路了。

    可他年岁太小,手上又无成本,即便想到了什么来银子的小生意,想白手起家,这杜府对他来说也是桎梏。

    不过还好他是男子,想必出入府中要比女子容易些吧?再说商贾之家,应该没那么多规矩才是。

    惜春闻言不禁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家少爷,她家少爷当真是不同了,这话说得像个读书人,恭谨守礼,让人挑不出错来。

    她家少爷明明不爱说话的,更说不出这样文绉绉的话来,毕竟是个刚启蒙的孩子。

    对于杜尘澜醒来后的改变,惜春到现在还是有些不适应,总觉得这样说话的少爷像个饱读诗书的大人,变得成熟稳重了。

    对于惜春那探寻的目光,杜尘澜并未在意,反正任她们想破头也想不出,这身子的芯子换了。

    只要他做得不太出格就成,毕竟他的性格与原主肯定有差别,他总不能带着面具活一辈子吧?
………………………………

第六章 私房

    次日一早,刚过卯时二刻,惜春踏进屋子时,便发现自家少爷已经穿戴整齐了。

    “少爷,您这么早就起床了?”惜春将盛着热水的铜盆放在了架子上,转身打量起了杜尘澜。

    一袭湖蓝色绣银纹样、镶玄边缎面圆领长袍,腰间是宝蓝色缎面腰带。湖蓝色衬得少爷皮肤更为白皙,只是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元气,瞧着还有几分苍白。

    “这是惜秋昨儿为您备好的衣裳?您穿这身儿倒是好看,瞧着也素净。可老太太她喜欢喜庆,不如咱们换件喜庆点儿的?”

    惜春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少爷,她们少爷往日一向不喜欢到老太太跟前儿凑,自然也就不会按老太太喜好来了。

    只是今儿毕竟是少爷病愈之后的第一次请安,老太太纵使对少爷再不关心,可为了顾全颜面,到底还是会过问两句,以示关心的。届时看少爷穿得这么素净,难免又要不高兴。

    “无妨!这衣裳我瞧着颜色正好,我风寒还未痊愈,穿鲜亮的颜色也压不住,也不必太过小心,快些洗漱吧!还得先去母亲那里请安!迟了倒要叫父亲他们久等,实在不妥。”

    这段时日杜尘澜在惜秋嘴里打听出了不少消息,知道老太太就喜欢看孙子孙女穿红着绿的,因此这府里的少爷姑娘们常常穿着鲜亮,就是为了讨老太太欢心。

    杜尘澜大病初愈,穿太鲜亮的颜色根本压不住,倒不如穿得素净点。再说,他箱笼里拿得出手的衣裳其实也有限。

    他昨儿已经叫惜秋打开箱笼仔细翻看过,应季的衣裳也就三件鲜亮的绸缎交领长袍,看着八成新的模样。上头还有折痕,估计是待客衣裳。

    放在面上的是几件半旧不新的棉袍,倒能看出是常穿的。可令他感到新奇的是,有两件袖口和下摆之处竟然有改动过的痕迹,他不禁猜测这是府上哪位兄长穿小了,改了给他穿的。又或者干脆就是父亲的,毕竟这颜色看着还挺沉闷。

    这几日他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转了个遍,发现原主的生活过得比他想象地要拮据许多。

    原本前段时日的吃食还不错,虽然清淡,种类不多,但好歹也算精心。

    哪知这两日惜春她们从大厨房领来的饭食就比前几日差得远了,杜尘澜猜测或许是三房给大厨房使了银子,给他加的病号餐。至于是谁使的银子,估计除了他那个父亲,也没旁人了。

    惜春思忖了一会儿,倒也没再纠结了。反正老太太不喜三房,即便少爷再怎么讨老太太欢心,老太太只怕都不会多看一眼,何必做那无用功?倒不如还是和以前一样,少爷还能自在些。

    想通了的惜春等杜尘澜洗漱过后,便上前为其束发。

    “少爷,昨儿老爷吩咐过,说让您今儿早上去上房用饭。咱们得早些去,不然待会儿太太身边的泽兰姐姐又要来催!”惜秋一跨进里间,嘴里便念叨上了。

    “那你去打听打听,看看父亲和母亲可是起了?”杜尘澜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啊?”惜秋闻言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哎!奴婢这就去打听!”

    杜尘澜点了点头,等惜春用宝蓝色缎带给他束好头发之后,便站起身,顺便将身上的衣裳拂了拂。

    惜春见怪不怪地看着自家少爷淡定从容地起身,而后拂了拂长袍,又理了理袖子。她家少爷自从病了之后,就比之前更注意仪表了。

    老太太处请安是辰时二刻的模样,此刻倒是还早着。但他们还要去老爷和太太处请安,这又得耗费一点时间。

    “还是少爷想得周到,咱们若是去得早了,老爷和太太还没起,难免不美!”惜春望着杜尘澜笑了笑,她家少爷现在做事想得比她还周到。

    杜尘澜闻言倒是皱了皱眉,惜春虽然稳重,但见识还是太浅,有时候想得并不周到。惜秋的性子活泼,打听消息倒是在行,只是也太跳脱了,做事更有些马虎。

    他不禁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比起谁来差远了。可是能和谁比呢?难道他之前身边也有伺候的人不成?

    杜尘澜想不明白,失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人还需要好好调教,才能成为他的左右手。不过好在年纪还小,可塑性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私房。一个装银子的小匣子里,他昨天数了一遍,只有二十二两又三百文,其他的零散铜钱也不过才几个。

    杜府的孙辈们没成婚的,都是一两半钱银子的月例。他来到这府中一年多,平日里也没什么花销,因此倒是都存了下来,不过也就只有二十两多一点。

    虽说逢年过节也有额外的红封,但是这府中的主子还挺多。平日里谁过个生辰,那不得送个礼聊表心意?虽说他也不常与这些人接触,但礼还是逃不过的。

    更何况三房在府上的待遇并不好,要想做些什么事,不使些银子都喊不动那些个捧高踩低的下人。

    杜尘澜现在迫切地想要赚到银子,他得出去考察一下,总待在府中,哪里能想到赚银子的法子?

    “少爷,老爷和太太刚起了一会儿!”没过一会儿,惜秋就回来了。

    杜尘澜随着惜春和惜秋往第二进的三房走去,他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他们三房住的院子靠南,应该比较偏,看起来很是僻静。沿途都是些花花草草,也没什么新奇的景色。比起另一边的景色来,杜尘澜觉得没什么可比性,那边比这里看起来要富贵多了。

    东边住的是大房,府里的长房,还是嫡出,三房当然不能比。

    “待会儿见了人,你可要记得提醒我,我有些人记不大清了!”杜尘澜见似乎要到地方了,连忙对着惜秋嘱咐道。

    他之前就和惜秋说过,高烧了一场,有些人和事已经记不大清了。

    “是!”惜春看了两人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不知这两人在轻声嘀咕着什么。

    之前两人就有些反常,明明少爷生病前最喜欢黏她,哪知病了一场之后,倒是叫惜秋伺候的时候多。

    现在快到上房了,两人竟又咬起了耳朵。

    杜尘澜他们刚跨入院子,走到上房门口,便瞧见一位身着松柏绿对襟褙子的少女朝着他们笑着说道:“奴婢见过少爷!您可算来了,老爷可是很早就开始念叨了。”
………………………………

第七章 母亲钱氏

    “泽兰姐姐!”惜秋立刻叫了一声,福了福身子。惜春也连忙行礼,这可是太太身边的大丫头。

    杜尘澜听了便知道这是太太身边的一等丫头泽兰,之前惜秋倒是和他说过此人。

    他从惜秋的话里分辨出此女虽然看似八面玲珑,但伶牙俐齿,对他也不似表面这般尊敬。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此女刚才的意思,不正是母亲他们等他很久了?

    “得知父亲和母亲起了,我这才赶过来了。怕来早了,扰了父亲和母亲休息!”杜尘澜微微一笑,十分自然地接了招,顺便为自己解释了两句。

    泽兰微微一楞,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笑容满面地回道:“还是少爷心细,老爷和太太已经洗漱过了。您稍待,奴婢这去给您通报一声!”

    得到杜尘澜首肯之后,她转身向着屋内走去。这五少爷怎地生了场病之后,瞧着性子比之前伶俐了不少?

    之前她与他说话,他有时会木讷地回一声,有时便不理不睬。可今日这番话倒是说得滴水不漏,就连原本阴郁的性子都变得温润了不少。

    这件湖蓝色的圆领袍,她之前也不是没看对方穿过,但今日这周身的贵气又是从何而来?

    明明是同样的穿着,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仿佛那贵气是与生俱来似的。

    泽兰微微蹙眉,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可明明还是那个人啊!她不由暗笑自己胡思乱想。

    “太太,少爷来请安了!”泽兰撩开帘子进了正房,向着正坐在梳妆台前绾发的钱氏说道。

    金妈妈为钱氏梳了个抛家髻之后,打量着梳妆盒内的首饰,为其簪上一对菊花纹鎏金银钗。

    “成了,就这般吧!”钱氏见金妈妈还要挑首饰,连忙阻止道。

    “是不是太素净了?不如再加一根簪子吧?”金妈妈闻言收回了手,但还是小声问了一句。

    “素净?就是将这匣子里的全戴上去,也比不得大嫂的一副头面。戴多了反叫人笑话,就这么的吧!”

    钱氏冷笑一声,她可忘不了之前她头上多簪了两根簪子,便被老二媳妇嘲笑,说她没见识过好东西,恨不得将一匣子的金银首饰全插在头上。

    钱氏的父亲是一位地主,家中算是富足。几百亩地,再加上一间酿酒的小作坊。不过比起家大业大的杜家,自然差了不少。只一点好,钱家不是商户。

    当初老太太为三老爷求娶钱氏之时,名义上便是钱氏的是出身好,算是便宜了三老爷。毕竟士农工商,杜氏虽然富贵,但也只是商贾不是?

    但谁不明白,一个庶出的商贾之子,哪里能说到什么好亲?钱氏的爹也不过是看中了杜府的银子罢了!

    金妈妈原本笑着的脸一僵,一大清早的,太太就没个好心情。昨儿晚上老爷倒是宿在正房的,但刚才林姨娘突然身子不适,非要叫老爷去。

    想到这里,金妈妈不由在心里暗骂,哪里是身子不适?分明是恃宠而骄,老爷又不是大夫,难道将老爷叫过去便能好了?

    老爷也不过是贪图薛姨娘年轻颜色好罢了!等再过几年,薛姨娘年老色衰,又得罪了太太,看她能有什么好下场!

    钱氏仔细打量了一眼铜镜内的容颜,过了一会儿,她的手便抚上了脸颊。原本她是丰润的鹅蛋脸,可如今却硬生生熬得两颊凹陷,眉间两道竖纹清晰可见。

    近两年她的容貌似乎老得有些快,肌肤粗糙了许多不说,就连眼角都添了几道细纹。

    钱氏越看越烦躁,索性站起了身,出了里间。

    “他今儿倒是来得早,可他那好父亲还未到,让他进来吧!免得老爷来了,又要数落我!”钱氏一想到继子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还有周身那阴郁的气质,脸色便又淡了几分。

    不过是旁人家的孩子,她自然生不出多少感情来。更何况这孩子性子还十分不讨喜,沉默寡言不说,对她这个母亲也看不出什么尊敬,好似来了这杜府三房还委屈了他似的。

    “是!”泽兰身为钱氏身边的大丫头,自然明白自家主子对这位少爷的态度。

    “少爷,太太请您进去!”泽兰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撩开帘子后,侧着身子等杜尘澜入内。

    “有劳泽兰姐姐!”杜尘澜嘴里说了句客套话,也没客气,直接钻入了正房。

    泽兰见状一愣,不过听着那句有劳,心里终究舒坦了不少。

    他身后的惜春和惜秋不禁对视一眼,泽兰之前可从未给少爷撩过帘子。

    “孩儿见过母亲!”杜尘澜一进屋子便快速打量了一眼,并没有发现父亲,只钱氏一人坐在玫瑰椅上喝茶。

    杜尘澜这是醒来后第一次到上房,不过他没趁机打量,这点礼数还是知道的。另惜秋虽说老爷和太太都起了,只是这父亲为何不在这屋里,他也不能问。

    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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