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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荣华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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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此事就有劳蒋大夫了,不管多少银子,您都替我留着。”
“好!”蒋大夫点头应下,即便三房付不起,但对杜氏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
“我对那玉莹花倒是十分好奇,不知蒋大夫可否告知方位,我想去见识一番。”
玉莹花如此难得,七日之内遇到必然希望渺茫。不若去靖原山探探,说不得能有法子。
“老夫这两日就要上山采药,你若想去见识见识,倒是可以同去。可你若是打着采摘的主意,老夫奉劝你趁早歇了这心思,下人的命也是命呐!”
蒋大夫神色肃穆,话中的语气更是意味深长。
“您这是把我想成那等心狠之人了?您放心,我就是去见识一番,这不是没见过吗?我后日正好沐休,您若是也得了空闲,不若就定在后日吧?不知您意下如何?”
“可!”蒋大夫点头应承,他每隔一日就会上山采些常用的草药。自己制药,总能卖得比别家医馆便宜些。
事毕,杜尘澜打算打道回府。可刚要跨出医馆的门,他却又收回了脚。
“还有一事,不知我母亲除了头眩之症,可还有其他的病症?”杜尘澜有些犹豫,但还是觉得问清楚为好。
蒋大夫疑惑不已,“除了头眩之症,倒也没什么其他病症,只是身子有些虚。因此,老夫在药方中添加了几味温补的药材,这段时日调理得还不错!”
“那便好,不过我父亲最近瞧着神色疲惫,还清减了许多。您下次来府上号脉时,还请顺便为我父亲也号一号。”
“你倒是孝顺!”蒋大夫瞧着杜尘澜转身出了蒋氏医馆,不过片刻,他突然将手中的捣药杵停下。
他眉头一皱,随后摇了摇头,“嘶~这孩子小小年纪,心眼怎么这么多?”
杜尘澜爬上了马车,心中思量起了之前惜秋说过的话,看来府上的传言还是有根据的。
“少爷!您不会真打着要采那药材的主意吧?太危险了,小人和守月又过不去,即便想找人去采摘,咱也找不到人。”洗月刚才怎么瞧都觉得他家少爷是心动了,因此十分担忧。
那悬崖峭壁没把子力气哪里敢攀爬?能过山洞的小儿爬不了峭壁,能爬峭壁的却过不了山洞。他就怕少爷动心了,想亲自尝试。
“你家少爷我是那种不惜命的人吗?放心吧!若是事不可为,我可不会逞强!长长久久地活着不好吗?”杜尘澜笑了笑,是的呢!他比谁都惜命,活着真好!
。。。。。。
“小澜!明日沐休,你可有事?若是无事,咱们约了你方师兄去逛庙会吧?”等杜尘澜将五香豆干的做法演示过后,看着自家爹娘上了手,他才对杜尘澜说道。
杜尘澜嘴角一抽,小澜?他不由得吐槽,师兄起名的本事可能真是遗传。
“师兄!我明日有事,怕是不能与你们同去了,咱们等下次咱们再约。”杜尘澜想起明日与蒋大夫约好了去靖原山,只能开口拒绝。
“唉!庙会好玩儿的东西可多了,你若是不去,那可真是遗憾了。”吴秋香叹了一声,师弟一个小儿能有多重要的事儿?想必是府上管得严。
最近杜尘澜也很少来吴家了,吴秋香明白,杜氏没分家,师弟总是没那么自由的。
“一年也就一次,今年元宵节已经办了一次。这次若不是有得道高僧来悟禅寺讲经诵法,否则哪里来的庙会?师弟,你若不去,必定要后悔的。听说这次的有缘人能得高僧亲自解签,获赠一份开了光的神物。若是咱们有幸成为有缘人,得了神物,必能保佑咱们日后金榜题名!”
吴秋香一想到那神物,不由得心情激荡。读书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金榜题名,高官厚禄啊!
杜尘澜有些无语,“原来师兄还信这个?”
他可不信这个,要真有什么神物使你心想事成,怕是权贵早就对此物下手了,还用等什么有缘人?在权势和利益的驱使下,谁都能成为有缘人。
此物也不过是心灵的寄托罢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可别不信,那得道高僧的来历,可了不得,据说是京城珞叶寺的住持明真大师。明真大师轻易不出关,但只要他出关解签,必然灵验!”
吴秋香一脸感慨,反正他明日是定要去的。明日的庙会,估计大半是读书人,谁不想求个前程和功名?
您听说的可真多,杜尘澜摸了摸鼻子。其实去凑凑热闹也不错,但他确实有事儿。
“师弟,不知你办完事儿要多久?若是来得及,我和你方师兄就在庙会那儿等你!”
吴秋香是极度希望杜尘澜去的,杜尘澜和方昶与他不同,他只愁考不过。而杜尘澜和方昶,却是连个考试名额都没有的。
平日里这二人很是好学上进,读书也很有天赋。若是不能科举,那岂不是要被埋没了?
而方昶得到名额的机会,却比杜尘澜要大得多。十年前,方氏可没这般落魄,不知从何处得了一个捐监的名额,但当时方氏并没有争气的子孙,因此一直留到了今日。
方昶府上只有一名堂兄在读书,那堂兄又是个不学无术的,根本没心思读书。方昶虽是庶子,但读书很有天赋,那名额多半就是方昶的了。
唉!吴秋香这般一对比,才发现自己能考科举,是多幸运的事儿了。
“好!若是我申时还未到,那就说明事儿还没办完,师兄们就不必再等我!”杜尘澜应下,盛情难却!
吴秋香有些遗憾这晚上不能一起逛庙会,晚上的庙会才叫好玩儿呢!
次日,才过卯时初,杜尘澜就坐着马车去了蒋氏医馆。
“蒋大夫!”杜尘澜刚跨入医馆中,就朝着整理背篓的蒋大夫打了个招呼。
“你倒是来得早!”蒋大夫将东西都放入背篓中,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杜尘澜。
这一看,他不禁一愣。只见杜尘澜一身陈旧靛青色交领短褐,腰间绑着墨青色布带,一副农家小子的装扮。若不是与生俱来的贵气和精致的面容,他还真当是哪家野小子了。
………………………………
第一百十一章
“爬山穿着长袍十分不便,还是这般舒服!”杜尘澜笑了笑,他在马车上就换了。
身后的洗月背着小巧的背篓,背篓中还放有一把镰刀。
“你带镰刀做什么?难道也打算挖草药?”
“既然去了,那总得带点儿什么回来不是?不然不是白去了吗?”杜尘澜微微一笑,打趣地回道。
蒋大夫也是一身短褐,嘱咐了一声鹊儿,三人一行就出了医馆。
“这山上蛇虫鼠蚁较多,你们跟紧老夫,可不要到处乱跑。若是被蛇咬了,可不得了!”在快要到山脚下时,蒋大夫不放心地再嘱咐了一遍。
“是!您放心,咱们都带了雄黄粉,也保证不会乱跑!”蒋大夫一路上嘱咐了好几次,杜尘澜已经察觉出他的悔意了。估摸着此刻正在心里后悔,觉得不应该带他来。
“五少爷,山脚下到了!”车夫停了马车,朝着车内喊了一声。
“我扶您下来!”杜尘澜随着洗月跳下马车,见蒋大夫佝偻着身子,走到了车辕上。
“那倒不必,老夫身子骨好着呢!爬山都毫不费力。”蒋大夫挥了挥手,可不承认自己老了,他时常上山采药,腿脚灵便得很!
还没等杜尘澜双手凑上去,蒋大夫已经从容跳下了马车。杜尘澜这才相信,这位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但腿脚比一些年轻人都灵便。
杜尘澜站在山脚下,抬首望向巍峨的山峰。靖原山很高,山体郁郁葱葱,连绵无尽头。
“这山脚下的草药都叫人给采得差不多了,咱们得往上走走!”蒋大夫看了一眼杜尘澜,此刻的杜尘澜仰着小脑袋,看着十分玉雪可爱,确是孩子的模样。
只可惜外头看着是个白面团子,里头却是芝麻馅儿的。那心眼子,就跟芝麻馅儿一样,多得根本数不清。
蒋大夫摇了摇头,世人常常被好看的皮囊所蒙蔽。却不知如此美好,不过是表象罢了!
“爬山需得体力,你应是有不足之症,如今身子骨也未好全。若是你半路爬不动道儿,那就只能先打道回府。”既然来了,蒋大夫是准备在这里呆一日的。
“绝不拖累您,若是实在走不动了,我就在山脚下等!”杜尘澜是为了玉莹花来了,爬山再累他都要坚持。
蒋大夫点了点头,“走吧!”
杜尘澜跟在他身后,朝着洗月使了个眼色。洗月连忙将马车后头的绳索拿出,放入了背篓中。
“这是车前草,具有祛痰、镇咳、平喘等作用。虽说还是幼苗,但煮粥和泡茶都可用。。。。。。”
杜尘澜听着蒋大夫絮絮叨叨,也上前蹲下,打算为其采摘。
之前他看蒋大夫挖草药,闲来无事,便好奇问了几句,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你笨手笨脚的,可别将它给挖坏喽!”蒋大夫刚说完,便见杜尘澜的药锄已经下了地儿,那棵车前草很快就完好无损地从土里被挖了出来。
“你之前挖过草药?”杜尘澜挖草药时全神贯注,做事十分细致,就连手势动作都和药农似的,蒋大夫不禁好奇地问道。
“没有!这不是看您刚才就是这么挖的吗?”杜尘澜将车前草放入了蒋大夫的背篓中,接着又开始在周边寻找能挖的草药。
蒋大夫说的草药很常见,他大多都觉得很熟悉,这会儿听上一遍,记忆愈加深刻。
“你挖了给你自个儿,老夫可不想占你便宜!”蒋大夫郁闷地头都不想抬,他平日里觉得自己收得徒儿还算机灵聪慧,没想到与此子不能比。
说上一遍,就能记住。有恒心,做事又细致,简直是做大夫的好苗子啊!蒋大夫站起了身,突然心里有了个主意。
“老夫看你对学医倒是有些兴趣,还算有点天赋。不若来拜老夫为师,老夫定传你衣钵,你看怎么样?”蒋大夫眼珠一转,倒是起了爱才之心。
“您不是说要将衣钵传给鹊儿吗?回头我可要去找鹊儿说说,您这是不要他了,准保他又要眼泪汪汪!”杜尘澜没当回事,玩笑地说道。
“你这小子,读书有什么好的?你有如此天赋,不学医真是浪费。小小年纪,竟然执着于功名利禄,当真是想不开。”蒋大夫摇了摇头,虽与杜尘澜并不太相熟,但他看人一向很准。
此子野心不小,若逢乱世,倒也能成为枭雄。有胆气,有恒心,还有聪明的脑瓜子。且这从容淡定的性子,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
“说不定我读书的天赋比学医更高呢?不读书岂不是浪费?”杜尘澜边和蒋大夫调侃,边打量四周的景色。
这里应该快到半山腰了吧?他们一路挖着草药,走走停停,杜尘澜倒也不觉得累。
“哼!你读书的天赋老夫是看不出来,可这厚脸皮多半是与生俱来的!”蒋大夫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小娃还挺有意思。
“蒋大夫,不知那玉莹花在何处?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抬头仰望,只能看见高耸的树冠,根本看不见太阳在何处。因此,杜尘澜也不知到底什么时辰了。
“小娃子就是没耐性!”蒋大夫算了算时辰,离他们上山应该有一个半时辰了,今儿倒是过得挺快。
“走吧!不远了,再往上爬上一段儿。也不在山顶,不过要爬到对面去。”
。。。。。。
“呼!呼!”杜尘澜摸着额头上的汗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刚才走走停停,确实不觉得累。但此刻赶起路来,杜尘澜的小身板便有些吃不消了。
“少爷,小人背你吧?”洗月上前一把扶住杜尘澜,他其实也爬得有些腿软了。
“不必!这山上不好背,若是一不小心,两人都得滚下去!”杜尘澜摇头拒绝,其实洗月应该也累了的,洗月不过比他大三岁。
“怎么?又爬不动了?那不如就地歇会儿吧!”蒋大夫回头,看了杜尘澜一眼,开口劝道。
“不用,我还能坚持!”杜尘澜摆了摆手,中途已经歇了两次。再这么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玉莹花。
“就在前头了,到了地儿歇也一样!”蒋大夫看了眼前方,真的就不远了,他已经看见了那棵做了标记的树。
这话蒋大夫说了不下三次,杜尘澜机械地拖着双腿挪动着,心中还在腹诽。
“到了!”蒋大夫话音刚落,杜尘澜还来不及扬起笑容,就听到了一阵哭声。
“呜呜呜!我怕!”小儿的惊叫若有似无,似乎正在随风飘荡。
“你要是不过去,那你就别想从里头出来,老子就守在这里,饿不死你!”
一阵恶狠狠的男声传到了杜尘澜他们耳朵里,杜尘澜微微蹙眉,这里竟然有人?
………………………………
第一百十二章 畜生不如
蒋大夫没有说话,而是神色凝重地向前走去。
杜尘澜见状连忙跟上,软成面条似的双腿此刻又充满了韧劲儿。
“他掉下去了,我害怕,我也会掉下去的!呜呜呜!”
杜尘澜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有人想捷足先登,且真的利用孩子去做这般危险的事了。
“是你?赵狗子?”蒋大夫见着前头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不禁大吃一惊。
杜尘澜和洗月终于气喘吁吁爬上了坡顶,定睛一眼,杜尘澜也不由得被眼前一幕给吓了一跳。
此刻已至崖顶,杜尘澜还没到达边缘,就能听到崖下传来呼啸的风声。杜尘澜忽略眼前的男人,将目光投向了左侧悬崖上挂着的孩童。
此刻他正踩在崖边突出的石块上,因石块尖锐且凹凸不平,他努力将两只脚踮起来踩在那处。腰间绑着的绳索垂在身际,正在随风飘摇。
他离崖顶的距离并不远,想是要下去采摘那玉莹花。但不知是力气不够,还是害怕,始终不敢挪步,只知哭喊。
难怪刚才他听得孩童的哭声似有若无,这样大的风,即便那小儿的哭声再尖锐,也被风吹散了。
杜尘澜的视线下移,看到了下边正随风摇曳的浅蓝色花朵,这花并不小,有海碗那么大,此刻开得正艳。蒋大夫说过,只要峭壁向阳,又有足够的土壤,再加上其他植物腐烂形成的肥料,那玉莹花必然能够存活。
这里地势险峻,不通过左前方那处山洞,根本就过不去。因此,这玉莹花想必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且这花的花期只有两个多月,若是不采摘,它的花瓣落了,根茎埋与石缝土壤之中,就更难寻到了。
错过花期,要想采摘,那就只能等来年。
“哟!这不是蒋大夫吗?”男子回过头来,见是蒋氏医馆的蒋大夫,不由撇了撇嘴。可等看到蒋大夫身后的杜尘澜和洗月之时,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蒋大夫也带了小儿来采药?”
杜尘澜仔细察看了一番地形,心中有了计较,这才将视线投向眼前的男人。
眉眼很凶,眉间还有一道刀疤,右边浓黑的眉毛被从左到右斜劈开,显得男子的面容更加鸷狠狼戾。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不理会男子讥讽的语气,蒋大夫看了一眼挂在悬崖上的孩子。
“你这不是你家四儿吗?你个当爹的竟然这般心狠,让个孩子去采药?若是掉下去可怎么办?”
蒋大夫看着小娃如此危险,不由心中急切,“你快叫他上来,即便他到了玉莹花处,也采不了,这花难采得很!若是折断了根须,就不值银子了,快让他上来吧!”
“怎么?就许你蒋大夫采,不许旁人采?你倒是装得良善,你若不想采,你带两个孩子上山作甚?呸!又要当女表子,又要立牌坊!”
男子往一旁吐了口痰,接着便不再理睬蒋大夫,而是转身朝着那孩童又喊道:“四儿啊!你爹我也是没法子,不采这花卖了银子,你爹我会被赌坊的人给打死的。你就当可怜可怜你爹,快下去将花儿采上来,这里可有人要来抢了!你爹我这条命就交到你手上了,等卖了银子,爹给做新衣裳,给你买糖葫芦、豆糕。。。。。。”
赵狗子有些急了,就怕杜尘澜他们过去山洞。他边说,便往山洞前走,魁梧的身子将山洞堵了个严严实实。
杜尘澜有些惊愕,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孩子和玉莹花身上,倒是没注意听,谁想这二人竟然是父子?
这当爹的可真狠,竟然让自己的孩子做这么危险的事儿?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个当爹的,竟然如此狠心,当真是畜生不如!”蒋大夫指着赵狗子一脸的痛心疾首,可偏偏赵狗子长得壮实,他这里只有老人和孩子,哪里能打得过赵狗子?
“老东西,少给老子添乱,以为赊些药材给我家那婆娘,就能对我指手画脚?将我惹急了,我照样揍你!”赵狗子此刻心急如焚,哪里耐烦听蒋大夫的指责?
前段时日他在赌坊借了三十两银子,原是想翻本的,谁想不过半刻钟就输了个精光。
那赌坊的银子哪里是能借的,不过半个月功夫,利滚利成了一百二十多两,赌坊的人限他三日之内还清,若是不还,就要砍了他的手脚。没了手脚还怎么活?还不如死了呢!
赵狗子这几日听得坊市中有人正在寻玉莹花,看了画像之后,才发现这花儿他见过。打听了多少银钱之后,他自然心动了。
其实他也舍不得儿子,于是找人借了八两银子,在人牙子那儿买了个八九岁的瘦弱孩童。为了以防万一,又把儿子带上,来了这悬崖处。
谁想那孩子是个短命的,这才刚爬下山崖,捆在腰间的绳索就松了。只听得一声惊叫,他的八两银子就没了。
“爹!刚才那弟弟掉下去了,我不敢,我害怕!”四儿一往下看,顿时吓得腿软。他抓着绳子的手被风吹得他有些僵硬,垫着的脚也开始发酸。
“你他娘的给老子下去,你要是不下去,我就将你娘抓来揍她。你不是孝顺你娘吗?你娘挨揍你能不管?”赵狗子见好说歹说的都不成,就只能戳四儿的软肋。
他们一大早就来了,赵狗子的耐性已经耗尽,他哪里会让四儿真的饿死在那里?毕竟是自己儿子,且饿死了谁给他摘那花?
“你别打我娘,我下去,我这就下去!”四儿的眼泪已经被风吹干,心里再恨也没法子。他尝试着挪动双脚,准备向下移动。
杜尘澜闻言也是愤怒至极,这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啊!”一声惊叫,让在场所有人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杜尘澜眼见着那孩子一脚踩空,整个身子急速往下坠,上头的碎石簌簌往下掉,砸在了四儿的身上。
“完了!”蒋大夫瞪大了双眼,直接瘫软在地。
即便腰间有绳子,可掉下去直接砸在峭壁突出的石头上,不死也是半条命。这么小的孩子,基本没什么生还的可能。
………………………………
第一百十三章 掉下去了
就在众人被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时,四儿被一节从峭壁上伸出来的小树枝丫挡了一下。他还算机灵,伸手抓住了枝丫,就这么晃在了半空中。
杜尘澜见状不由松了口气,他转身朝着身后的洗月吩咐道:“将背篓拿上,再带上药锄和镰刀,咱们过去!”
他现在必须要过去,这可是一条人命。只要能力所及,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那孩子掉下去。
“什么?你们不能过去。”蒋大夫见杜尘澜他们竟然背上背篓,向山洞走去,于是连忙上前阻挡。
当低头看到背篓中的绳索时,蒋大夫悔不当初,他没想到杜尘澜胆子竟然这么大,原来是早就计划好要来采玉莹花了。
人是他带来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他怎么向杜府交代?再者他怎么忍心看这么小的孩子去送死?
“你不能去,你想想你家中父母,你忍心让他们伤心绝望?你母亲的病也不是没别的法子,老夫回去潜心研究一番,总能找出合适的药引替代。”
蒋大夫就怕杜尘澜拧着性子非要去,他死死拽住了杜尘澜的衣衫,就是不撒手。
“此刻玉莹花哪里及人命重要?我们不过去救他,他自己肯定上不来,您就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也是一条人命。我们只是去拉绳子,这么高,我可不敢下去。”杜尘澜转身将蒋大夫拉到一边,轻声安抚道。
“你那随从可不一定能过得去,你哪里有力气拉他上来?再者你若是没那心思,你还带着药锄作甚?”蒋大夫这会儿可不敢再相信杜尘澜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主意大得很。
“多一个人拉他,生还的希望总能大一些的。咱们这么干看着,您良心过得去吗?我定尽力而为,不会莽撞。带药锄是因为我要骗赵狗子,就说我去帮他采,他定然会让我过去。否则,咱们就只能耗到四儿掉落悬崖了。”
四儿坚持不了多久,可蒋大夫拽着他的衣角不可撒手,他只得先安抚蒋大夫一番。
蒋大夫瞬间犹豫起来,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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