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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逝韶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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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岚的情况也很不好。不过,她在发现自己快要不受控制的时候,便想方设法地将自己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

    她此刻倒在地上,衣衫齐整,却目光涣散,口涎流了一地,似个痴傻的姑娘。丁若羽如法炮制,也让她很快把魂收了回来。

    她还待唤醒更多的人时,琴音停了下来。琴娘一拍手,有手下提来几大桶凉水,浇醒了犹在发疯的其余人。

    “他料得不错。你们这批里头,果然还有个雏儿。”琴娘走近前,袖中飞出条长绳,迅疾地拴住了丁若羽脖子,手一提就将她拽到了面前来。

    丁若羽双手握住绳子,硬生生被她在地上拖了一大截,脸涨得通红。

    琴娘捏住了她的下颌,仔细瞧了瞧她眉眼:“单眼皮,高颧骨,薄嘴唇,脸儿蜡黄……一副没人要的刻薄短命相!”

    她撒了手,绳子绕成三匝,抡足了劲儿在少女身上抽了十来下,抽得丁若羽伏在地上直吸气。琴娘不耐烦,皱着眉头又在她腰际补了一脚。

    “你们俩,带这只雏儿去见巫皇。”琴娘语调冷傲中带着丝嫉恨,抱了琴便往殿外走去。

    她的手下绑了丁若羽,推搡着也出了训练营。

    巫教的人刚走,死士们亦纷纷将自己收拾好,该干吗就干吗去了。郁飞琼望着黑压压的殿门,面色阴沉。

    陈岚推了推他,犹犹豫豫道:“你说他们带巧儿走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郁飞琼瞟了她一眼,冷笑起来:“看不出来,你也不是什么处子身……”

    陈岚半掩着嘴笑了笑:“彼此彼此。”

    “我的事巧儿早就知道了。”他瞪着她沉声道。

    陈岚勾着嘴角,把玩自己的长发。她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两弯新月:“我跟你的遭遇其实差不多,都是被人强迫的。只不过,你是巫皇一个人的玩物,而我却进了青楼。”

    郁飞琼瞪圆了眼睛,猛然出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

    陈岚脖子上立时多出淤紫的印痕,可她却依旧在笑,笑得意味深长。

    他的身份经历,只告诉了巧儿一人,但巧儿并不是个多嘴的。

    陈岚拍了拍他的手:“你不如先放开,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

    郁飞琼狐疑地松开手。

    “你可知道巧儿的真实身份?”她揉了揉脖子,又扭了扭头,发出喀啦啦的声响。

    郁飞琼示意她说下去。

    “她是大国师的妹妹。”陈岚一字一顿。

    “我知道。”郁飞琼目光森冷。

    陈岚咯咯笑了几声,又道:“可他们兄妹间的关系却不大正常。”

    “你究竟想说什么?”郁飞琼再次迫近了她,眼里仿佛都藏着刀刃。

    “我猜,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名义上是兄妹,暗地里……”她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怕会让郁飞琼崩溃。

    “你别以为她会跟你一样肮脏!”他冷冰冰丢下一句话来,转身冲出地下训练场。

    大铁门外,丁若羽被人绑了手足、蒙了眼睛,推上一辆马车。

    郁飞琼遥遥望见,趁人不备钻到了车底下。

    他还记得,多年以前,离泓带他进了西炎国后,也是命人绑了他并蒙住他眼睛,然后被一辆马车送进了巫皇的秘密宫殿。

    他不想让丁若羽重蹈覆辙,他要阻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车轮轱辘辘作响,郁飞琼双手双足攀在车底边缘的木条上,地上飞沙走石,不多时就在他衣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血痕。

    幸而一直无人发现,马车颠簸着向前。一个时辰后,来到了城郊林内一座巨大而隐蔽的建筑前。

    一名红衣的巫教女子上前将丁若羽拖下来,在她脖子上系了个红圈,圈子上拴着长链。她解了丁若羽足上的绳索,牵着链子,领她向那灯火通明的行宫内走去。

    郁飞琼偷偷摸摸也溜了进去,杀了一名年纪不大的巫教弟子,套上他的红斗篷,不远不近跟着那女使。

    丁若羽被带进了一间房内,房门半掩着,传出男女交错的粗喘声。

    女使割断了她眼前的黑布条。

    丁若羽跪在地上,似条无助的小狗,被女使拽着链子,一步一步膝行至床榻前。她看见了榻上荒淫的场面,竟毫不为所动。巫皇拍了拍怀中那位妖姬的脸,让她停下来,随后将丁若羽瞧了瞧,原本蕴着淡淡笑意的脸上突然间冷若冰霜。

    “血燕倒是个瞎了眼的!”他不悦道,手上动了动,他腿间的那名妖姬发出一声惨叫,左眼眶内鲜血淋漓。

    巫皇手一甩,一颗眼珠一弹一弹落在丁若羽膝前。她望着那粒眼珠,又抬头去看巫皇,面上依旧什么情绪也没有。

    “你这小姑娘好生奇怪。”巫皇披衣起身,赤足走到她身前,又用足尖触了触她胸口,嗤笑起来,“这样小,也好意思做女人?”

    丁若羽一动不动的似个死人。

    巫皇便踢在她心口,将她踢得倒下,还喷出一大口血来。

    一处横梁上,郁飞琼捏紧了拳头。

    “这般冷冷清清的容貌,要沾了血才够意思。”巫皇满意地笑道,又指了教徒,“叫离泓过来,让他也瞧瞧这只同他当年像极了的小雏儿。”

    他坐在了旁边的金椅子上,命人带走那痛昏过去的妖姬,并收拾好床上的血迹。

    不久门外起了脚步声,来人穿过长廊,目不斜视,步履如风,径自向巫皇走去。

    “兄长大人。”他低低开口,唤了声。

    丁若羽来到此间,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眼底才终于出现了光芒。

    她倒在地上,目光不自觉随着那男子身形移动,他依旧白袂翩翩,衣角处荡漾开三指宽的火红花纹,衣冠整齐,却像染着些许尚未及掸去的风尘,仿佛刚出远门回来。

    离泓凑到椅子旁对巫皇耳语了几句,巫皇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之后他竟离开了。

    白衣男子打发走所有下人,才望了丁若羽一眼。

    “他怎会选了你?不该呀……”他随手牵起她脖子上的链子,将她从地上生生拖拽至腿边。

    “大国师……”丁若羽手上的绳索被割开,她慌忙抱住他的腿,开口时牙齿都在颤抖。

    她显然怕极了,却一直在强撑。

    离泓将她捞起来,抱到榻上。

    “我那兄长下手从不知轻重,让你吃了不小的苦头。”他擦了擦她脸上血渍,语调轻柔,掌心也是温温的。

    丁若羽一怔,也没想太多,将午后黑曜殿内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那曲子叫温柔乡。行过男女之事的人自会懂得其中韵味,而似你这般,只会觉得乐律不通、单调无趣。”离泓笑道,拿出小瓷瓶,喂她服下粒平息内伤的药。

    “你方才同巫皇说了什么?”丁若羽伏在他怀里,声音仍是有气无力的。

    “我说我第一次也想找个处子。”离泓在她背上拍了拍,随意道,“他自然乐见其成,将你给了我。可见他对你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丁若羽却呆了:“你这人居然……”

    离泓将她拉开,盯着她眼睛:“我怎么?”

    “你居然也是个雏儿?”丁若羽脱口而出。
………………………………

第二十章 顶替者

    离泓手僵在了半空。

    之后他掌心毫无征兆地打出一道火光,将梁上的郁飞琼给轰落下来。

    丁若羽向他瞧去,他发尾焦煳,神情狼狈,差点连身形都没有站稳。

    “你一路追着她来的?”离泓问道。

    郁飞琼冷着张脸,默不作声。

    “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一点儿也配不上她。”离泓轻声道,神色柔和,吐字缓慢而清晰。

    “难道你配得上?”郁飞琼冷笑着起身,向他走去。

    离泓将食指竖在唇边,笑容可掬道:“总比你强多了。”

    “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你都不觉得可耻?”郁飞琼浑身颤抖。

    这两个人,竟如小孩子般打起了嘴仗,神态也没半点稳重的。

    丁若羽捂住心口,靠在床沿缓了口气。

    离泓忙拉她靠在自己肩上,对郁飞琼道:“你若真有一星半点的能耐,便将她毫发无伤送回去。”

    郁飞琼望着丁若羽虚弱的模样,攥紧了掌心:“不用你啰嗦我也会这么做!”

    “乖孩子。”离泓笑得温文和善,眼里却满满的算计,“去外边拿件红斗篷给她。”

    郁飞琼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丁若羽被平放在榻上,望着离泓扯开了她外衣,惊道:“你做什么?”

    “放心,我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这是天族的术法,能助你更快恢复。”离泓无奈道,屈指结印。

    随后他掌心泛起点点金芒,贴在她受伤的地方停留了片刻,又替她整理好外衣。

    丁若羽怔怔望着他施法,面色平静,眸光复杂。

    “你帮了我那么多次,为什么?”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不松开。

    离泓柔和道:“因为你还有用。”

    丁若羽赌气地甩开他的手,却见他桃目流转、水波潋滟,黑潭似的瞳仁里头藏着淡淡的嘲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猛然坐起身,疼得浑身一缩。

    面前白衣男子眼底立时多出些怜惜来。虽然这怜惜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可丁若羽已经不想和他多计较了。

    “你当真是姜国人?”她恍惚道,不知不觉间又倚在了他肩上。

    真正的炎国人,长相大异于中土人,赤发蓝睛,各式各样,瞧上去犹如鬼怪一般。细细看来,离泓却也不全然似中土人,反而像二者的混合:取了深邃英朗的五官,又有温雅绝俗的气质,不过分刚硬,亦不过分阴柔,倒是正正好。

    “李氏三房本无后,从巫教接了我去做养子。”他没有避讳,只叹了一声。

    门口,郁飞琼提了件红斗篷,大步走来。

    离泓替她披上斗篷,系好带子,让郁飞琼背她回去。

    没过多久,他自己也向着训练营后的镇魔塔而去。

    离泓手提宫灯,拾级而下,步履不疾不徐。

    塔底另有一番天地。

    幽长黑暗的甬道,阴冷的滴水声,节奏缓慢的脚步声。

    甬道尽头,是一座阴湿却华美的地下宫殿。

    殿门候着一名灰衣蒙面的男子。

    仔细打量,他也是风尘仆仆的。

    “怎么样南宫?他服了血莲,有没有感觉好一些?”离泓淡淡问他。

    灰衣少年南宫忆接过他手中的灯笼,照向殿内,摇头道:“主子,他……他还是安静不下来……”

    “你去歇着,换身干净衣裳。”离泓嗓音依旧淡漠,说话间步入了宫殿内,向一片未知的黑暗深处走去。

    “主子小心!”南宫忆不由提醒。

    离泓不再回应他,而是于黑暗中轻轻哂笑道:“多日不见了,禄石太子。”

    “咕,咕咕……”黑暗中,响起一串不知名的诡异笑声,笑声中夹杂着沙沙的响动,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地上蠕动、啃咬。

    幽幽一声叹息,良久,待笑声停了,白衣男子才徐徐开口:“血莲已喂你服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顿时,黑暗中响起咆哮怒吼,不知名处一个嘶哑的声音疯狂道:“妖物!本尊若得解脱,第一个便要杀了你!”

    “真是恩将仇报。”离泓讥诮道,“没有我暗中相助,你早就落在了父君手下的那帮老东西手中。什么下场你想不到?”

    不待嗓音嘶哑的男人开口,他又接着道:“天运阁与我等的恩怨暂且不提,你私摘天宫圣草救了叶冰岚,只这项罪名,就足够他们让你灰飞烟灭!”

    “哈哈哈哈……”男人凄厉地狂笑着,由于身躯的剧烈摇晃,响起一连串激烈的铁链撞击声。许久许久,他黯然开口,声如泣血,“你懂个屁!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由至邪之法转生的杀戮之物,连最基本的感情都没有,怎会理解什么是爱?”

    一片漆黑中,衣冠似雪的男子,挺拔的脊背瞬间僵冷如铁。

    他忽然轻笑着向殿门而去,嗓音极是柔和平静:“若我真不念旧情,你还会安然留在这个隐秘所在,一直活到今日?”

    “你只不过是为了你自己!”黑暗中的男人嘶声大吼,白衣少年却已然消失在殿外。

    离泓面无表情走出地下甬道,漆黑的眸中闪过几分冰冷的光芒。

    没错,只是为了自己。

    倘若他流露出了哪怕丝毫俗世的情感……对他知根知底的禄石太子还会放心由他来暗中照料那个少女?

    她可是他宁愿覆灭整个魔族,也要竭力保全的人。当日与天族的那次大战,三界交汇处血流成河的惨相……

    他自嘲地笑了笑。

    无论凡人还是魔族,抑或天族的神仙,似乎都跳脱不了这诸多爱恨情仇。

    酉时末,丁若羽被直接送回了土屋内,一日惊惧交加,已昏睡过去。郁飞琼留在屋里照料她,直至亥时巡查的教员来强行赶他回去。

    房门口,幽兰半倚着门框,伸腿拦了他询问情况。

    “说话声小点,让她好好休息。”郁飞琼瞟了她一眼,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丁若羽。

    “这小子,难得的情种!”幽兰狠狠咬了口不知从哪儿抢到的凉透发硬的菜包,大咧咧坐在丁若羽旁边,擦了擦她额头上的冷汗,对凑过来的另两名少女道,“从巫皇行宫送出来的焉是完璧之身?方才那小子头上已然绿油油了,竟还心甘情愿留下照顾巧儿,真是……”

    少女们正听得津津有味,教员突然走过来板了脸呵斥道:“你们几个没事别乱嚼舌根!”

    未过几日,黑曜殿的死士沙涛死于任务失败,地网宫内再次提拔了一名年轻杀手来接替他的位置,执行那个未完成的任务。

    丁若羽已经能参与日常训练,与陈岚练习着配合,将一粒小青果打进了她发髻中。

    陈岚时不时望一眼大殿左首,心不在焉的。丁若羽上前,替她取下那颗嵌在髻上的小青果,顺着她目光也望了过去:“你在看那个新来的?”

    新来的是个少年,名叫薛瞳,十五六岁模样,星目剑眉、唇红齿白,笑起来极是灿烂无邪。

    “又移情别恋了?”她不由捅了捅陈岚。

    陈岚便笑闹着拧她胳膊:“你不觉得薛哥哥比你的飞琼还要好看么?”

    “薛哥哥?”丁若羽嘴角抽了抽。

    “你跟你的飞琼对练去,我可要找薛哥哥了!”陈岚见色忘友,将她推给了一侧正走来查看她情况的郁飞琼。

    丁若羽抽了把架子上的木剑,刷的一声向郁飞琼咽喉刺去。

    后者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剑身,顺势一拉,反倒将她拉至身前咫尺处。

    “你一直在看那个新来的,他很好看?”郁飞琼不知哪来的无名怒火,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

    丁若羽拍了拍他衣领上的灰尘,抬眼看他,微微笑道:“是很好看,但我不喜欢。”

    她放开木剑,又抽了另一把,挽了个花里胡哨的剑花,指着他道:“看剑!”

    声音似沁凉的泉,叫人精神一振。郁飞琼脸上的阴霾终于消散开,也一提剑,同她对练起来。

    木剑交击,发出脆响,震得两个人手掌心生疼,却没有谁肯先停下来。

    郁飞琼想到同屋的田贝。那家伙有次偷了教员私藏的酒,喝多了,直拍着他大腿,语重心长对他道:“你这人就是疑心病太重!你家巧儿长得也就那样,没谁肯去惦记,放一万个心好了……”

    第二天清晨田贝鼻青脸肿地醒过来,到处扯着人问夜里被谁给揍了,直至今日也没问出个答案。

    他盯着丁若羽看,确实,算不上好看,但也不吓人。只不过,远不如在边境时记忆里她那副清雅出尘的模样……可真的会有人在短短数月间变化这么大?

    她不该是如此平庸的姑娘……

    郁飞琼走了会儿神,剑术就落了下风。丁若羽的剑尖抵着他心口,轻声道:“你又死了。”

    木剑应声而落,郁飞琼揉了揉眼睛,再望向她:“歇会儿,手都麻了。”

    丁若羽诧异地陪他坐在了一旁,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喊累。

    是他的巧儿没错。那样又温柔又和善的眼神,那样任意迁就他人的神态……他叹了口气,她这般好,他又有什么资格来以貌取人?

    “那薛瞳是你们第一组的?”丁若羽忽然问他。

    郁飞琼摇了摇头。

    “也不是我们第二组的。看他模样,倒像是第四组的人……他是怎么进来的?”丁若羽撑着腮,小声道。

    “我从未见过他。”郁飞琼也疑惑起来。
………………………………

第二十一章 狩猎

    先前被派出去的沙涛没有完成的任务是潜入姜国,刺杀护国将军房宝樟。

    午休时,丁若羽便见那薛瞳寻了寸心,两人坐在一处不知道交谈着什么。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陈岚忽然挤到了她和郁飞琼中间。

    “你看不出,寸心同旁人不一样?”郁飞琼鄙夷地斜了她一眼。

    “男的中只有他是姜国的?”陈岚笑得一脸傻兮兮。

    郁飞琼冷冷道:“他身上有股贵气。”

    “贵气?什么贵气?”陈岚追问,“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丁若羽无奈地叹了口气,被聒噪得不行,面无表情道:“薛瞳定是在问他有关房大将军的事了。”

    那个任务毕竟落到了他身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他又是如何发觉寸心身世不一般的?

    “这薛瞳,不简单。”郁飞琼沉吟。

    “你们俩也不简单,咱们谁都不简单。”丁若羽难得有闲情揶揄了一句,却说得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她看在眼里,心中默默记下了。一时失言,竟让她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

    不多时,他们三人亦分别被派下了任务。郁飞琼是暗杀一位对现太子燕祺存有异心的文臣,她与陈岚则是在两日后的皇家狩猎中保护小公主燕禧。

    “这个燕禧,同她姐姐一样,对大国师都痴迷到了病态的地步……”刚一接到任务,正往宿处行去,陈岚便停不下来地说起了这位小公主的明显特征。

    “绮朱公主多年前就病逝了。”丁若羽知道一些情况。

    当年绮朱同离泓的订婚宴声势浩大、轰动全国,但未过多久,这貌美如花的高贵公主就得了怪疾,一直下不了床。坊间众说纷纭,最终街头巷尾广为流传的竟是因离泓天人之姿,绮朱自觉配不上,忧虑成疾、郁郁而终……此等说法亦被死士营的少年们当做无稽之谈四下议论,内幕却鲜有人知晓。

    “真实情况你也不知道吧?”陈岚环顾四周,才凑在她耳边,神秘兮兮道,“绮朱就是被这个燕禧下毒害死的!”

    “可大国师医术出神入化……”丁若羽说了半句话,突然反应过来,讶异道,“难不成是大国师授意她这么做的?”

    “就算未授意,也放任她不管了。”陈岚道。

    丁若羽心事重重地回了宿处。陈岚的话,无疑再次提醒了她,对订了婚的心上人都能如此冷血无情袖手旁观,离泓待她的那些好也不过是假象罢了。

    她踏入土屋内,一抬眼看到了无眠。

    无眠身形颇为高挑,立在门边,声音爽朗,正与幽兰说着话:“我之前办事,经过东邺太京,东平侯拿下姜国一城,叶明德龙颜大悦,封他女儿丁若伶当了太子妃……”

    丁若羽呆立在门槛上。

    她不记得有多久未再听到有关丁家的事了,久得她都快要忘了自己身上还流淌着丁家的血液。

    见无眠诧异地看着她,她才如梦初醒,掩饰道:“阿姐,你终于回来了。”

    无眠拍了拍她后项:“不过是护送个人而已。话又说回来,这丁家的女儿当真贵不可言,北煜马家却已式微。他们家小字辈唯一的嫡女,竟只嫁了个五服开外的外戚小侯爷。”

    “马家自然不能同丁家比。”幽兰也凑趣道,“我听说,丁家祠堂供着只九头神兽,是以数百年来长盛不衰……”

    丁若羽听着,默默在自己铺上躺下来。

    叶明德是东邺的皇帝,她从未见到过。只是曾听母亲说,她刚出生没多久,娘儿俩便被邀至东宫,面见了她的亲姑姑元后。元后还说过,要丁若羽长大了就嫁进宫来,给她当儿媳妇……

    谁知,几年后反倒是她的庶妹入主东宫。

    她抬起一只手臂遮挡住眼睛。丁若伶进了宫,她生母陈姨娘想必也扶正了。

    日后若死里逃生再回到丁家,留给她的又会是什么位置呢?她想得头也痛起来。

    次日,陈岚找到她,又带来个消息,说是端容郡主也回烈火城了。

    丁若羽一听这四个字就心知不妙。这位郡主娘娘,同燕禧如死敌一般,出了名的相看两厌,可谓世人皆知。

    “麻烦透了!”陈岚直嚷嚷,在她身畔抱怨了一整天。

    艳阳高照,天光明媚。马道上蹄尘阵阵、飞沙走石,死士们一路跟随,皆匿在偏僻处,成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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