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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逝韶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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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到夜间,岁寒的掌心放在她背后,朦胧中仿佛有细微的法力流入,促使她功法提高。

    “莫非……他只是想帮我练功?”陈岚吃了一惊,跳了起来。

    恰逢翩翩经过,朝她翻着千娇百媚的白眼道:“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我道是谁,原来是薛二王爷的宠物。”陈岚口头上才不饶他。

    “我呸!我们是兄弟!”翩翩夸张地甩着袖子,兰花指要翘上天了。

    陈岚故意做出干呕的动作来气他。

    “都别闹了。”一道清润的嗓音传来,两人立刻打住,翩翩哼了声转回客房去寻薛睦,陈岚讪讪地眨着眼,扭着手指想要避开。

    她虽其貌不扬,害羞起来脸蛋红扑扑的样子却十分可爱。

    岁寒笑吟吟走来,拦在她身前,问她是否有所觉察。

    陈岚直觉他问的是术法。

    在这等高人面前,一切的隐藏都如同儿戏,她乖乖道:“谢过大祭司相助,这两日……确实精进了不少。”

    “想不想更进一步?”岁寒见她老老实实的,又抛出了诱饵。

    陈岚用力地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既然你愿意,临走前,我会向你们巫皇要走你,随我一同前往照夜城修习术法。”带她走,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什、什么?”陈岚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对她而言,能前往雪国探寻他们与天族真正的奥秘,才是她最初的使命。可是,在炎国生存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此刻她心里有两个声音,不断拉扯着,搅得她脑中一团乱麻。

    岁寒只当她默认了,已然抬足走远。

    在赤云殿中总共逗留了三日,丁若羽体内余毒已清,逛了一圈没找着离泓的人影,便托紫砚带信,说自己回死士营了。

    小土屋中的少女们终于又聚齐了,还没进去,便能听见幽兰那高谈阔论的大嗓门。

    丁若羽将离泓给她的那一大包糕点与众人分了,幽兰夸赞了一遍糕点味美就又开始说起她前一次任务的经过。

    扮成侍女潜入周厉大将军府中,在得胜归来的华夫人唇脂里抹毒,将其药成了痴傻的模样。

    丁若羽静静坐在一边听,幽兰又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们就是这命,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死的便是自己。”

    “幽兰姐,别提这些打打杀杀的了,说点儿好玩的!有没有什么江湖异闻?”有好奇心重的姑娘问道。

    “江湖异闻没有,不过倒是听说了一桩喜事。”幽兰说起她打探到的那些事时,眼睛都是亮的。当年若非太能说会道,她本应被选进第三组做情报人员的。

    她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道:“我在周将军府上时,见将军收到了喜帖,说三个月后李丞相府要办婚事,是三房那位接手了数家商行的长公子。”

    李府三房长子……丁若羽脸色变了,缓缓回到自己的铺位,和衣卧下。

    李韫……

    她揪住被子,想到这段日子他冷淡的态度……他的一举一动,分明是在避讳什么。

    自己也早不是几年前那个仍需人照顾的孩童了。

    “李家最有钱的那位?”别的姑娘仍在七嘴八舌追问,“不知他要同谁家千金喜结良缘?”

    幽兰嘿嘿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直到大伙儿都在催她,才高深莫测道:“东邺丁家的嫡女。”

    “这……配不上吧?”姑娘们纷纷议论着,“侯府嫡女,不早该被大邺的亲王们给预定了?”

    “可是东平侯同意了!”幽兰得意洋洋道,“那位二姑娘,据说已经送到姜国了……”

    地铺上,丁若羽艰难地爬起身,微微有些哆嗦地扯住了幽兰衣领道:“你方才说,新娘是东平侯府二姑娘?”

    幽兰被她阴冷的眼神盯得冷汗直冒,机械地点了点头。

    丁若羽松了手,一把推开身前的少女们,飞奔而出,疯了一般来到镇魔塔下。

    塔外的白衣少女伸手阻拦,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抬起脸道:“巫皇在不在里面?”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她便立即调转方向,跑向弱水的府邸。

    看到丁若羽这副上气不接下气的发疯模样,弱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扶她入内饮了盏茶,才开口询问原由。

    “我想见巫皇,有很重要的事找他。”丁若羽被水呛到,咳了一阵子才匆匆忙忙说出来意。

    “他去见皇帝,商议朝政上的事,不知何时才回来。要不你先在我这儿凑合一宿,明儿一早带你去见他。”弱水温声细语地替她做出了安排。

    丁若羽没辙,只得依她。待一个人躺在客房内时,才发觉自己方才有多失态。

    她实在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除去刚听到消息时的惊愕,留给她更多的是恐慌。

    一夜辗转难寐,烛花未剪,已燃灭了。窗外灰蒙蒙的,鸟声虫鸣,府内所有人仍在沉睡中。她立在廊下,等着弱水派人来接她。

    侧门被侍卫推开,门外停着顶小轿,是以往接她去赤云殿的那一顶。

    丁若羽没有去惊扰弱水府上的人,坐上轿子,来到巫教总部时太阳正冉冉升起。

    她看到堂内直立的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直奔过去,差点没收住扑进了他怀中。

    双手不知不觉扯住了他的衣襟,她没有抬头,轻声问:“你要娶丁二姑娘,为什么?”

    离泓屏退了所有人,抱着她坐在那把金椅上,望着空旷冰冷的大堂道:“只是走个形式,不会对你怎样。”

    “所以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丁若羽拉开他的手臂道,“明明不喜欢,为何还要在一起?”

    “这是眼下唯一能护你周全的办法……”离泓没有否认她的话,靠着椅背,眼神空洞。

    丁若羽总觉得那里不对,蹙着眉,伸手轻轻捧住他的脸。

    离泓将目光转向她,黑暗冷寂的眼中渐渐有了一丝暖意,嘴边也弯起奇异的笑容,轻轻道:“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丁若羽呼吸一窒,因被道破而前所未有地慌乱起来,却无法控制自己移开正对着他的目光。

    “以前不让你喜欢,现在可以了。你还是要重回邺国的,不留一条稳妥的后路,今后可没有人帮你。”离泓收起那抹温柔笑意,眼神也回到了往日的冷静自持,“我将所有的资产都给了你,但不是现在,而是三年后。他日你离开炎国,便去寻楼雪,改变你在这里的一些习惯。等你真正能独当一面时,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丁若羽默默听着,却越听越觉得他像在交代后事。
………………………………

第五十七章 逢场作戏

    秋末冬初,冷风吹入堂内,吹动了案上的书页。

    离泓从怀中取出庚帖,丁若羽接过一看,长她十二岁,却是与她同月同日同一时辰所生,刚好大了她一轮。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他胡乱编的?

    丁若羽现出怀疑的神色。

    “上面写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可以去查巫教存放的资料。”不及她发问,离泓便回道,看上去对这个巧合一点都不惊讶。

    丁若羽皮笑肉不笑地应着,贴身收好庚帖,想要换个坐姿,却发现椅子就那么大,自己正坐在他腿上。

    她虽在死士营内如假小子一般生活,对男女之防毫不在意,心里却还是有一道线的。她脸上一烫,突然跳起来,却踩到离泓垂落地面的袖角。光滑的缎子应声而裂,扯掉半幅衣襟,丁若羽也被绊了一下,直栽进他怀里。

    离泓绝望地仰头看着大殿穹顶,一动不动等她瞎折腾完。

    一双手颤抖着将他外袍衣襟拉上,断裂的袖子是怎么也接不回了,她便将其一整块撕了下来,拍了拍上面的鞋印,又套回他肩膀上。

    “掩耳盗铃,说的就是你这种行为。”离泓面无表情道。

    丁若羽慌慌张张,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她还是有些怕他,尤其是他现在这样不带一丝笑容的时候。

    她想认个错,低着头,竟半天说不出话来。

    “回去吧,你想问的也已经问完了。”离泓站起身,将腰带拉下,扔了那件刺绣华丽的黑袍子。

    雪白的中衣,衬得他愈发冰冷。

    丁若羽大概被方才尴尬的局面冲昏了头,突然将他推到金椅上,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抬起他的脸,在他嘴角轻轻一吻。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夺门而去,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织端着茶水来,将一切瞧得真真切切,在门口呆立了半晌,才如履薄冰地进了大堂,犹犹豫豫开口道:“主子,她……”

    离泓惊魂未定地望向她,渐渐平静下来,伸手擦了擦嘴角道:“失心疯,别提她。”

    午后,丁若羽方回到黑曜殿内。她一个人在大街上徘徊了半天,吹够了冷风,才将理智重新吹回。

    路过林子时,她靠在枯树旁,看着萧条的枝桠自问道:“我真的喜欢他到了那个地步?”

    手心放在怀内藏着庚帖的位置,又缓缓收紧成拳。

    一整个下午心不在焉,郁飞琼来看她,身上还绑着上次战斗后敷了药的绷带。

    丁若羽强打起精神笑着问他伤势是否好转。

    “已无大碍。”郁飞琼陪着她向住处的土屋缓缓走去,提起上次遇到西江刀客手下时能出来找她,是陈岚报的信。

    从那日她们在街上被人以毒针偷袭时,陈岚就发现有人在追杀她们。一开始她以为目标是她们两人,但几次单独行动下来均无动静,便猜他们真正的刺杀对象是丁若羽。

    但是后来,她既抽不开身,又对自己的水平没什么信心,只好找了郁飞琼,让他暗中陪同,以防丁若羽遭到那些人的暗算。

    “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好心的时候。”郁飞琼揶揄道。

    丁若羽笑道:“她只是嘴坏,真要着手去做,又不敢了。”

    郁飞琼剑眉微微一挑:“你还真是了解她。”

    丁若羽笑着摇了摇头。排除掉陈岚,那么真正策划了一切要害她的人,基本已定下了。

    在她心里,陈岚一直处于一个非常矛盾的位置。

    大多数时候,她是最好最贴心的姐妹,而另有些时候,她身上又埋藏着极危险的秘密。

    多年相交,丁若羽早已从点滴细节中发现,陈岚并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没心没肺、天真烂漫。

    她一直都有着自己的目标。

    甚至,可能会为了达到最终目的而与最好的朋友反目……

    遭遇西江刀客门下人追杀时,她第一反应便是陈岚泄露了她的行踪。她记得第一次遇到这波人就是陈岚前去追赶的,趁着她不在的时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郁飞琼的话,否定了她心里最黑暗的猜测。

    陈岚果然还是她的好姐妹,想着寻人帮她脱困,她也能继续维持二人日后的关系。

    遥遥地见她同郁飞琼近了,土屋外正在到处跟人打招呼的幽兰忙将他们拉了进去。

    屋内小圆桌上摆着刚打来的饭菜,热气腾腾的。幽兰给二人都添了饭,随后神秘兮兮凑近道:“老实说!你们俩昨晚是不是……嘿嘿。”

    “你在说什么?”郁飞琼完全没看懂她面上故意挤出来的奸笑。

    “昨夜巧儿突然跑了出去,夜不归宿的,今儿你俩又一起过来,说说看,是不是这样那样了?”幽兰虽是女儿身,说起下流话一点也不逊色。

    郁飞琼神色一凛,转向身边的少女。

    “龌龊。”丁若羽夹了根青菜放进嘴里,看都不看他们二人,“我去了弱水护法府上,一大群巫教教徒可以作证。”

    幽兰尴尬地打着哈哈,给她添了几块红烧肉,不停地叫她多吃点。

    听她这么说,郁飞琼也松了一口气。

    即便被明确地拒绝过,他还是不肯将她从心底里放下。世上或许会有很多比她更好的女子,却再不会有第二个她。

    她是自来到西炎国后,第一个给了他希望的人。

    次日天明,丁若羽早早来到黑曜殿地宫,见郁飞琼进来后就来到他身旁,呆在他身边,一刻也不离。

    她在以此举来激怒某个人,使其沉不住气,忍不住出手来对付她,最终露出马脚。

    两人练了半日,来到休息区,丁若羽便体贴地上前帮郁飞琼擦汗,使得他心里头好一阵受宠若惊。

    “你还记不记得唐春景的话?”她靠在他耳边道,“有人向他透露了我的行踪,我猜此人就在黑曜殿之中。”

    “是谁?”郁飞琼也想过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根本猜不出有谁会想害她。

    “等着吧,她很快就受不了了。”丁若羽讥诮地笑道,从某些角度看去,他们二人像是紧紧抱在了一块儿。

    郁飞琼不解地看着她,认识她越久,就越发觉得看不透她。或许一直以来她真正吸引他的地方,就在于这份神秘感?

    他伸手,将她散乱的鬓发轻柔拨到耳后。

    “你真聪明,都不用慢慢解释了,继续配合我。”丁若羽笑道,原本寡淡的五官此刻多了些飞扬的神采。

    原来她是想和他做一场戏。

    郁飞琼微笑着点头,内心蔓延开一片苦涩。

    为什么这一切不能是真的……

    休息够了,两人又腻在一起,仿佛挥出去的一招一式都充满了绵绵情意,连原本有问题想请教丁若羽的寸心都不好意思打断他们,站在旁边傻傻看了片刻后,实在受不了,转身走出好远,自己练自己的去了。

    大殿角落,壁灯照不到的地方,一抹小小的身影攥紧了拳头,眼中的憎恨都快化作泪水滴了出来。

    “你们这般招摇、肆无忌惮,不怕遭雷劈的?”尖利刺耳,粗俗难听,闭着眼都知道,是幽兰被他们大胆的举动给吸引过来了。

    这女子,嘴里从来没吐出过什么好听的话。

    丁若羽一阵头痛,虽说她口无遮拦惯了,大多也都是无心之语,但听起来总是让人不舒服的。她不想理会,郁飞琼却接道:“不怕。”

    “可是我怕,”幽兰说着,一边捂了嘴,做出牙疼的动作,“太甜了,太齁了,老娘牙齿不保!”

    她这么一掺和,扇风点火的,将本来不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也给招过来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然后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面带慈祥笑容。

    也不算坏,只是日后澄清起来会多点麻烦。丁若羽想,牵着郁飞琼手掌晃了晃,撒娇道:“方才有一招我没看清楚,能不能再教我一遍?”

    这又娇又嗲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幽兰真的开始牙痛了,捂着脸逃离。这一幕另她大开眼界,重新认识了丁若羽,代价是一个时辰内再也不想跟她交流。

    郁飞琼脸上一红,愣愣地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演得过了?”丁若羽突然正色,小声问。

    “没、没有,还好……”郁飞琼终于透过一口气来,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子温柔起来也会让人吃不消。

    黑曜殿中他们二人本就时常走在一起,诸人也暗中默认了他们是一对,尽管很多人都弄不明白郁飞琼的审美。

    在这严苛残酷的死士营中,大部分人都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态度,难得见到一对有情人,也是乐见其成的。

    他们看不到未来,却能将美好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

    梆子声响起,少年死士们也各自散开。郁飞琼收好兵刃,牵着丁若羽,刻意地从众人身边高调走过。

    “哈哈哈……”幽兰的大笑从旁边传来,她大步上前狠狠拍了一下郁飞琼的脊背,又跳到丁若羽身畔道,“要是被对那小子芳心暗许的小姑娘们瞧见了,可真够你喝一壶的!”

    这么句不经大脑考虑的玩笑话,说得丁若羽心神一晃,差点又要去揣测她的用意了。
………………………………

第五十八章 毒计

    经过了两天的思考,晚间,陈岚踟蹰着推开驿馆客房的门,拒绝了岁寒的提议。

    “我要留下来,两年后,大祭司若还有此意,不知我能否去雪国……”她说着说着,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

    “拒绝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岁寒微微笑着,他的神态中没有半点威胁,说话的语气却有强烈的压迫感。

    陈岚眼珠转了转,上前讨好道:“属下来伺候大祭司沐浴更衣!”

    一只温热的手掌落在她头顶,岁寒俯下身,对她耳语道:“出去候着。”

    他的气息扑在耳垂与脖子上,陈岚惊得肩膀一缩,灰溜溜逃了出去。

    待她再进去收拾东西时,屋内燃起了香,正是她小时候最喜爱的那一种。她拎起的心也慢慢放下,嘴角不自觉上扬,做事也轻快了许多。

    岁寒望着她来回走动的身影,眼中多出些宠溺,仿佛来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中。

    看到他这样的目光,陈岚不明所以,还在发愣,就被他抱到了床铺上。

    “你、你要做什么!”她冷不丁被偷袭,不禁大叫起来,也不管对方的身份了,伸手乱挥乱打,连鞋子都踢掉了。

    下一刹那,她的叫声戛然而止,双唇已被他堵上。这一吻深情而绵长,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了,他才肯放开。

    先是出身高贵的沐火,再到这俊美无双的大祭司……陈岚晕头转向,不明白他们都看中了自己什么。

    “明日一早启程,这是你不愿跟我走的代价。”岁寒笑着将她搂紧了,又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陈岚晕晕乎乎,仿佛落在了柔软的云上,静静靠在他怀里,一夜好梦。

    天色仍灰蒙蒙的,丁若羽已起身,摸黑去了营地边缘的林子。

    郁飞琼在小径旁等他,树墩上放了一小截燃着的蜡烛。

    死士营内人多眼杂,既无法给他们商量的机会,也无法给对方下手的机会。经过这两天略微过激的举动,她猜对方的忍耐也快到极限了。寻不到陷害她的时机,她便来主动创造。

    “麻烦你了,帮我做到这种地步……这些原都是我自己的事。”丁若羽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的事,算我一个。”郁飞琼坚定地道,扶住了她瘦削的双肩,“你也曾帮过我,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二人商议了一会儿,已有了主意。看天色渐亮,也向地下训练场行去。

    这两天夜间,铁门外一直没见到离泓派来接她的轿子,丁若羽暗道自己的轻率举动一定又惹怒他了,不知什么时候他才会消气。

    众人陆续赶来,各自忙碌起来。弱水带着两名巫教随从进来巡视了一圈后便再无人来,能被选入这里的少年们也早已习惯了每日的练习,并不存在偷懒的现象。

    上午一切照旧,午间休息时,丁若羽特地拉着郁飞琼到了一旁的角落中,用不大却又刚好能让身旁之人清楚听见的音量道:“明夜你会不会来?”

    郁飞琼点了点头,与她对了一下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死士营中人,包括进入了黑曜殿的,按照他们的规矩,除了外出执行任务,是不允许随意离开训练营的。而任务期间,也需提前报备,经守卫证实后方可被放出。

    丁若羽夜间得以离开,便是因守在铁门旁的那些护卫认识赤云殿的轿子,知道她身份不大一般,也不好多加询问,直接默认放行。

    除了她这种外,还有一中跑出去的方式。死士营内少年之中不乏勤修苦练的,有一批功力深厚,早已超过了门口守卫,故能在教员们查寝后偷偷溜走,再在早间去各自营地集合点名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

    在黑曜殿中,全员都有这种能力。

    他们两个是要公然违反规定,计划着夜间去繁华热闹的市肆里玩。

    后方,别有用心之人已暗暗捏紧拳头,将他们的话都清清楚楚记了下来。

    丁若羽嘴角勾起,专门给她留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去准备。

    午后宛莲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直到翌日午后才回。两人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新进来的宛莲与幽兰,并不似当初丁若羽和陈岚进来时那般殊死搏斗了一场,因此并没有引起别人多大的注意。再加上幽兰性格十分外向热情,更衬得宛莲像个被集体排斥的可怜虫。

    她本身也极少与人交流,什么事都是自我消化,连完成了再难的任务也不像旁人一样爱在人前炫耀。即使是当年,与喜欢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她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表达出来。

    待到次日,陈岚也回来了,丁若羽的计划中又添了一个帮手。

    “上回沐火护法给的金豆子还剩了许多,都可以去烈火城最好的楼里听曲儿了!”陈岚比他二人更加兴奋,就差在脸上写出搞事这两个字来。

    “不必破费,我们已订过了。”丁若羽笑着推开她递来钱袋的手,对她道,“我们二人在明你在暗,可要看紧了她,她的功力不在我们之下,只怕难以得手。”

    “但是……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下毒手?”陈岚思索了一阵后,疑惑不解道,“若她只是向上级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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