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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逝韶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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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机会,有人竟已制成了解药。
离泓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对他道:“这件事无关紧要。你回去,老老实实护送你们太子回祥云城,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他说完转身回了内堂,代替他出来的是苏织,已摆出了赶人的架势。
那守兵唯唯诺诺地退下了,出了赤云殿十数里,狠狠顿足啐了一声“疯子”。
炎国新上任的巫皇,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迎面行来一辆马车,车厢巨大,配了八匹马,一路招摇地向他来时的方向而去。
路上行人不自觉让开一条宽敞大道。
“这西炎国别的地方荒凉得像个看不到边的坟场,烈火城却热闹得似装了三个祥云城的人……”吕贤达头一回来到烈火城城中闹市,不由感慨万千。
楼雪也叹道:“我师兄常年不回姜国,乐不思蜀,也是有道理的。”
她一回眸,瞧见宗明泽坐在那微微笑着,便绷住了脸道:“怎么,宗小公子有话说?”
“楼姐姐的师兄不回姜国,怕是另有原因。”他的笑容这时候就透出了几分狡黠来。
楼雪默然不语,不多时,马车停靠,她第一个跳下车去。
紧跟着,段红烛也出来了,笑嘻嘻挽着她随侍卫入殿,见南宫忆在廊下候着,花枝招展地同他打了声招呼。
“收敛点,别一看到男人就这么激动!”楼雪忙拽住她,面露嫌弃之色,“要知道,你的年纪都能当他娘了……”
“当娘?”段红烛狠狠推开她,指着她鼻子怒道,“你不识数的么?姑奶奶今年才二十八,那小子怎么说也十七八了,难不成本姑娘十岁就能生娃?”
“两位姐姐都别相互置气了,巫皇还等着呢。”听她们越说越扯,宗明泽赶紧挡在中间,提醒着大局为重。
四人都是飞快地整了整衣冠后才踏入殿门,转去内堂,只看到离泓在主位上候着,身后的黑衣少女一言不发地上前给他们倒茶。
“怎么是你?”老吕不满道,“你们巫皇呢?”
“苏织,药拿上来。”离泓懒得理他,叫苏织端来即将要发给死士们的解药和毒丸的样本。
“我救吕夫人,确实还有一事想要拜托诸位。”离泓将装了药的小盒子推到吕贤达面前道,“这种程度的毒,换你来分解,大致需要多久?”
吕贤达捏着毒丸仔细嗅了嗅,不屑一顾地哼道:“最多不超过十日,此药的成分、解药的制作,都能给你写出来!”
离泓点了点头,让苏织收拾了盒子后道:“我想拜托各位,今日扮成巫教的人随南宫忆去训练营,将这两批药分发下去。”
地下训练场的黑曜殿地宫中,弱水取来了伤药和绷带,一圈一圈缠绕在丁若羽手臂处一条深深的创口上。
“为何会伤成这样?”她不顾对方皱紧的眉头,粗鲁地包扎着,半天才将血止住。
“技不如人……”丁若羽原本没多痛,被她反复折磨后却痛得直抽气,连话都说不稳了。
她身后宛莲正拿着一把带血的剑,浑身颤抖、不知所措,看起来又可怜又无助。
等弱水包扎好后,停下来的少年们也渐渐散开。丁若羽扶着墙缓缓站起身,轻轻动了一下伤到的手,好在未触及筋骨,对身畔满面关切的陈岚笑道:“失去了巫术后的我,还真是一无是处。”
“笑,就知道笑!”陈岚比她还气,想要拧她,又怕让伤势扩大,只得回眸狠瞪了一眼宛莲。
郁飞琼就站在不远处,故作不关心,实则惦记着她的每个动作、每一句话。
看到她受伤,他心里也是一阵说不出的慌乱。可是,昨晚他说了那么绝的话,短短一夜就要将其忘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般来到她身边,他做不到。
训练结束前,南宫忆领着一排红斗篷,一个个盯着他们先服解药再用毒丸。
所有人都已习惯了这道程序,一语不发地迅速将药吞下,待巫教弟子检查完后他们便可提前结束回土屋休息。
丁若羽望着自己身前的红斗篷,看到帽子下楼雪那半张熟悉的脸,就猜到又是离泓做的什么安排。
掌心多出一张小纸条,丁若羽悄悄将其收好,无人时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这次给她服下的不是毒丸,而是另一种激发潜能的药,可在特定情况下提前汇聚起已被吸走尚未复原的念力甚至提升战力,只是维持的时间也十分短暂,只有一个时辰。
离泓还是不放心她在失去了大多功力的情况下一个人执行任务,想方设法地炼出了这粒看起来与毒丸一模一样的丹药。
她销毁字条,回到土屋,听着幽兰不停抱怨着巫教严苛的管理制度,也不再多想,早早歇下了。
几匹飞马带着红斗篷们也返回了赤云殿。
“主子,都服下了。”南宫忆当先汇报完,提前离开内殿。
看着他一阵风似的消失后,楼雪亦道:“小徒儿也服用了特制的药。”
段红烛面上却不大好看,多半想起了被黄崖帮帮主以禁制控制的日子。
“有什么发现?”离泓一一回应后,走向了沉默异常不知在想什么的吕贤达。
吕贤达在自己本就稀疏的胡子上拔了两根,拧着眉道:“我想起来了!我说那丫头怎生如此面善……”
“哪个丫头?”在场人中段红烛与他关系最好,忍不住第一个问出来。
“黑门里的,十五六岁,正是苍耳当年在南越收下的女徒。”吕贤达一本正经回答起来,众人反而有点不习惯,“苍耳当年可疼这个女娃娃了,说她学东西特别快是个天才,什么都教她,可惜十岁上下的年纪就走丢了,到处都找不着。”
他翻着怪眼又瞪向离泓:“没想到好几年了竟在这里遇见。”
“是不是叫宛莲?”离泓并不在意,依旧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
“对,就是这名字!”吕贤达直点头,坐回桌边给自己倒了盏茶水。
“果真如此……”离泓也请各人入座,不一会儿婢女们一一端上丰盛的菜肴和酒水。
他只象征性地敬了众人一杯,就借故离席,满怀心事地走了。
宛莲是苍耳的爱徒,这样一来,连一些好几个月前发生的事,都能串连起来了。
他还清晰地记得铲除西江刀客后带着丁若羽从南越回来时发生的事。
有人凭借着高超的易容术假扮沐火,欲以一种依赖性和控制力极强的药来操控她。
当时他就做出过多种假设,怎么也算不出是谁想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害她。此刻看来,答案已昭然若揭。
黄崖帮出身的苍耳,不光擅长易容术,也极会制毒。他对待自己的徒弟宛莲犹如对待亲生女儿一般,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是冒着被人发现后丢掉性命的危险,也要深入虎穴去给她憎恶的人下毒。
他差一点便成了,若非丁若羽过于谨慎没有中招,只怕此刻连报仇都找不到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至于郁飞琼为了离开筹备这么久,一直都隐忍着没有行动,却短时间内能制出解药而重新开始安排,其中也定然少不了这名少女的功劳。
“郁飞琼这倒霉孩子走了也好,以免到时候坏我婚事……”他提着盏宫灯,沿着寂静无人的长廊一路走去。
阴冷干燥的夜风拂过,他蓦然抬眸,瞧见了对面屋脊上坐着的无眠,似已静静等他多时。
………………………………
第七十四章 中计
夜风微凉,吹动衣角发梢。离泓放下灯,随着风势掠上了屋脊,停在无眠身侧一丈处。
月光下,无眠与他对视半晌,嗓音冰冷地道:“我能拥有现在的地位,全都是因为你,我万分感激……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因为给了这些恩惠,而去伤害我妹妹。”
“消息传得真快,”离泓在她身旁坐下,望着天边那轮明月,一双清冷的眸子平静无波,“你说的若是婚事,又怎么叫伤害她?”
“她不能喜欢上你!”无眠语调上扬,忽觉失态,又强自冷静道,“你根本就不爱她,她若同你在一起了,一辈子也不可能快乐!”
“你既不是我,也不是她,你只会凭自己的主观去判断,你怎知我不爱她?”离泓并没有在意她话语中的敌意,仍旧望着那冰冷的月道,“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得像你和姜成桦那样,要死要活地展现给别人去看。”
他话说得难听,却也算在理。一阵冷风吹过,无眠缩了缩身子,凄然道:“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可以说被你从小带到大,一直以来都没见你对谁动过真心。这次,希望你没有骗我。”
“我只是想保护她。”离泓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向她伸出手来,“你怀有身孕,屋上风大,还是该好好回宫养着。”
无眠拍开他的手,自己向下跳去,冷冰冰道:“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谁都这么温柔体贴,她看到了心里会不好受的。”
待她走远,离泓将手缩回了袖中,坐回屋脊上,默默看向死士训练营所在的方向。
月上中天,丁若羽却并不在小土屋中。第三组的田贝刚完成任务,顺便劫了一批山贼的镖银,可谓大赚一笔横财,忍不住广邀众人去酒楼里庆功,熟的不熟的只要能叫上名来他都请了,还顺带了看管他们的教员。
“我在这教了十五年死士,就没见过比田贝这小子还要糊涂胆大的。”丁若羽听到曾经第二组的教员方彬正醉醺醺举了酒杯拉着第一组的教员对饮。
“他运气怎么就这么好?随随便便劫了人十万两……”第一组的教员含含糊糊说完这句后,就醉得人事不省了。
“你,不行!哈哈哈哈……”方彬大笑着,又喝了两口,也趴倒在他身上。
丁若羽看所有人都高兴得乱作一团,抱着一盏茶退到了无人处。
自打离泓接手巫教后,对所有人的管制都一下子松懈下来。今日这种情况,竟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糊弄过去了。换作流焰在位时,他们可是会被抓起来通通杀头的。
他就一点也不担心巫教和死士营出乱子?
身前光线一暗,丁若羽抬起脸来,是郁飞琼提着一小壶酒和两只酒杯来到了她身边。
“我今夜便要走,能否……陪我喝一杯?”他有些微醺了,身上泛着酒意,就如同两年前他们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的那夜。
丁若羽望着他黯然的神态,从他手中接过酒壶酒盏,斟了两杯。
“你酒量不好,少喝点。”她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举杯一饮而尽。
郁飞琼笑了起来,笑声比哭还难听。他没有接酒杯,却握住了她的手,苦笑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跟我走,为什么你心里的人不是我……”
“那为什么非我不可?”丁若羽也反问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当初就不该给我希望!”郁飞琼张开手指,与她十指紧握,忽然欺身而近,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咬住她小巧的耳垂。
糟了……
丁若羽心里一慌,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劲来,才知道酒里加了料。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这么轻易地栽在自己人手中。
“我给你希望,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做回那个善良正直的你,而不是独断专横,妄图拥有一切。”她连发出略大一点的声音都做不到,软绵绵靠在墙上,眼中充满了对他的失望。
郁飞琼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她的面颊,双眼也似蒙了一层氤氲水雾。
“我会让你做我唯一的妃子,会将所有最好的都送给你。”他说完,抱起她,进了酒楼外一早准备好的马车内。
丁若羽张了张嘴,这回彻底说不出话了。
马车平稳而快速地前进着,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又上来一名女子。丁若羽僵在郁飞琼怀内,冷冷看着那少女局促不安的神情,渐渐合上双眼。
她意识还在,却并不想在此刻见到对方,索性闭上眼来。
“宛莲,可以了。”她听到郁飞琼对那少女开口。
宛莲应了一声,拉起她的手,在她指尖扎了个血洞。
丁若羽睁眼一扫,一只蛊虫顺着细小的口子爬进了她体内。除去一开始针扎的刺痛,竟毫无感觉。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路后,郁飞琼扶她坐起,喂给她一小部分解药。
“不管你有多恨,我都要带你走。”他轻轻顺着她的发丝,不顾车厢内另一名女子就要藏不住嫉恨的目光。
他抓起她的手,轻吻着她的手背,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后,满意地笑道:“怕什么?我可以答应你,成婚前不会动你。”
丁若羽靠在冰冷的车壁上,只觉得在这车内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她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随着马车行进自然地摇晃着,看上去镇静得不像话。
见到她这副不为所动又不受掌控的模样,郁飞琼咬了咬牙,拉过宛莲,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地亲吻起来。
“不堪入目。”丁若羽发现自己能出声了,声音又轻又薄,却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她闭着眼,似一尊端坐的玉像,高洁而淡漠,反衬着他们的粗俗不雅。
宛莲深知自己一直都是她的替代品,此刻见她如此态度,心底的刺扎得更深,不禁偷偷催动蛊虫,想看她受到万蚁噬心之痛后,是否仍能够做出这番高傲的姿态。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这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沿着每一条血管传遍全身。丁若羽深吸了一口气,额上冒汗,手心却冰凉,浑身忍不住发抖。
她连痛极了时都这么倔,恨得宛莲手上力道过重,尖尖的指甲在郁飞琼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巧儿,你怎么了?”他却毫无感觉般,丢下她就挪到对方身边,重新将其拥在怀里,细细擦去额上的汗珠。
痛意散去,丁若羽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虽勉力支撑,但还是靠在他身上昏睡了过去。
这一昏就是三五天,等到再次醒来时,已抵达煜国边境。
她无力地爬起身,发现他们坐的马车换了,车内装饰华丽,座上铺着名贵的虎皮。宛莲不知去了何处,偌大的车厢内只有她和郁飞琼二人。她低头一看,二人身上都换上了华丽繁复的衣饰,看来他已同自己的部下汇合。
郁飞琼取了些清水喂她饮下,便有部下敲了敲车门道:“殿下,伪太子正在前方客栈内歇脚。”
“停车。”郁飞琼道,待车停稳后抱起丁若羽向外走去,跟随护送的兵将们走入那家不大不小的客栈。
“巧儿,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可千万别被他吓到。”他轻轻笑道,笑意弯弯的眼中却藏着丝冷酷残忍。
丁若羽在有限的空间内瞧了瞧四周,不免惊讶,这已是她第三次住进牛掌柜的客栈。
见来了这么大一批军官,牛掌柜也吓得大气不敢出,望着丁若羽的眼中虽带着好奇,却强忍着一句都不敢问,招待完就躲进后厨里,死活不出来了。
木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郁飞琼抱着她踢开了一扇拴紧的门,门差点整个掉了下来。
客房内端坐的一道身影霍然立起,直望向闯进来的与他面容相差无几的少年。
丁若羽看了他一眼,知道是那名被离泓更改了容貌的人。
“巧儿别怕,他只不过是个赝品。”郁飞琼拖了把椅子,将她轻柔地放下,随后抽了剑,没几个回合便将那少年控制住,绑了四肢拉到墙角处。
他的手下们在屋外长廊上站了一排,安安静静看着无一人过来帮忙,只是挡着不让任何人进出。
郁飞琼蹲下身,捏了捏那“伪太子”的脸,冷笑道:“像,太像,像到我都要怀疑自己究竟是谁了。”
“今日落败,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少年也是个爽快人,此刻被擒并不求饶,只求一死。
“这张脸,是谁帮你改的?”郁飞琼却并不想轻易放过他,剑尖围着他五官直打转,一个“不小心”,割下了他一只耳朵。
那少年闷哼一声,满身傲骨,仿佛早已料到会受到各种折磨。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郁飞琼的剑在他反折到背后的手臂上再次割下一长条的肉来。
联系上潜伏于边城的线人,安排好回煜国的事后,他也得到讯息,祥云城中假扮成他的那个人不知为何突然连夜逃走,从宫内失踪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再次查到,那伪太子正单枪匹马地在向炎国方向赶来。
探子们一路跟随传讯,终于被他在此截到。
………………………………
第七十五章 囚禁
剑尖再次划过,在那伪太子面上留下横七竖八的伤痕,将他变得面目全非。
丁若羽瘫在椅子上,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郁飞琼会在她面前暴露出自己凶残毒辣的一面。
就在她以为他还要继续下去时,他停手了,将剑扔在地上,向门外唤了宛莲一声,让她来处决地上那满脸血痕的少年。
他自己则来到丁若羽面前,将她抱起,离开了这间客房,去了楼上刚打理好的房间。
桌椅帘幕焕然一新,都现换上了上好的材料,每处细节都透着奢华。丁若羽坐在软榻上,服下一小份药粉,忍不住呛咳起来。
郁飞琼赶忙倒了些水,试过温度后慢慢喂她饮下,看她不咳了才坐在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道:“我从小就不会照顾人,但是为了你,我会去学,会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不用。”丁若羽试了试,浑身还是无法动弹,也不做无谓的挣扎,尽量保持住所剩无几的体力。
“你不要这样冷冰冰的,我想看到你笑……”郁飞琼抬起她的脸,眼里充满了怜惜和心痛。
“我很累,”丁若羽望着他,叹了一声,“你们既已下了蛊虫,为何不解开麻药?这样被你们控制,谁能笑得出来。”
“抵达祥云城之前,我是不会给你解药的。”他嘴角笑容忽然变得冷了起来,“你的本事我可见识过,三言两语说退了唐春景那个老江湖……我不会上你的当。”
丁若羽移开视线,望向开启了一条缝隙的窗框,语调凄凉:“原来你之前的承诺,全都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不会顾及到我的感受。像现在这样,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不要胡说!”郁飞琼拥紧了她,将唇紧贴在她眉心,许久才离开,乌黑的瞳仁中蓄满了深情,“往后,只要我能活一天,都会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反正我也逃不了,你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满足,还怎么去信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丁若羽看着他那中了魔咒般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后悔。
原来并不是所有一念之间的善意,都会得来对自己有益的回报。有时候,往往会换来一些不必要的情感,接受了会委屈自己,拒绝又太过伤人。
她合上眼,脑海中似乎有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揶揄她:“你不要对谁都这么温柔体贴,叫他们会错意……”
那声音犹如远古的前世记忆,灵光一现,之后再难寻回。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郁飞琼心里也难受至极。
他终于心软了,给她服下真正的解药,让她好好在客房内休息。
等他离开,丁若羽爬起身来,静坐运功,抓紧一切时间恢复功力。
待到次日,她已能行走,却依然假装腿脚不利索,被抱上了马车,向祥云城方向行去。
离开前,她瞥见客栈门口摆了张草席,爬满了虫蚁,发出一股又甜腻又腐臭的怪味,边缘还沾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上车后,依旧只有她和郁飞琼二人,她自从麻药解了之后,对他虽然还是冷冰冰的,却不再那么抗拒,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有了充分相处的时间,丁若羽便问起了他这些年为回煜国而做出的计划,以此来转移他留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早在被流焰放回后,我就开始布置了。”郁飞琼没想过她一个女孩子会对这些感兴趣,见她主动问起,细细讲述起来。
那一年,他从巫皇行宫中来到死士营不久,就得到了第一组教员的青眼相待,受到了最严苛也最高效的训练,在一众同龄人中脱颖而出。
天罗地网中,越是能力强的,接到外出他国执行任务的频率也越高。他想方设法联系上了煜国东宫的旧人,证实了自己的身份后,让他们一边混到假太子的身边监视,一边派人到煜国和炎国的边界处暗中组织人马,等待合适的机会接他回国。
没过几年,他们就被派去参与炎国和煜国的边境之战。借此机会,他与守边的大将演了出假死的戏。兵败割地死罪难逃,何不先藏匿几年,日后反而能得到勤王救驾的美名?那边将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带着一部分心腹拿着军饷提前离开战场,连夜退至渡云山所在的地界。
战事停息后,他们派人假作商贩,一直以来都与炎国有着生意上的往来,也打探到许多消息秘闻。
再后来,巫教和皇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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