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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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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贤不堪其扰终于发了火,没想到男生不但毫无悔意,还拿她略胖的身材消遣她。十几岁的男生,还没完全长大成熟,大家一起哄,阿贤脸上就挂不住了。

    我心里想着这事儿,看着这几天原本活泼开朗的阿贤郁郁寡欢,总觉得该出手时就要出手。

    有天课间操,下雨,大家在室内休息。我觉得这是个timing。离上课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候,我走到一班的后门,拜托坐在门口的男生帮我叫了骚扰阿贤的那个男生。

    郑健。

    这男生往我这边走的时候,我感觉有点腿软。男生从座位上一站起来,乍看上去有近一米九,走过来的时候感觉把光都挡住了。那时候个子高的男生多数都在后排,所以一个不认识的女生贸然来找一个男生,大家的想象都是很一致的。

    哦…

    哦…

    低低的的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本来面皮薄,但是此时心里有底,全不在意。

    或者这点儿关注度有助于我今天的A计划。

    看得出来男生跟其他男生的想法是一致的,他脸上有种傲娇的神态,就是面对一个即将要被拒绝的表白的女生的表情。

    男生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我便不啰嗦。

    你是喜欢我家阿贤吗?

    什么?

    翻书一样快,男生脸上的得意改写成了意外

    用粉笔头砸喜欢的女生什么的,不会太幼稚了么?

    我故意后仰着身子看看他。

    我看你都快两米高了,怎么这么没有勇气。喜欢就大胆表白,被拒绝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要再玩儿这些小孩子的把戏了。

    后面几排的男生看热闹看的过瘾,低低的随着起哄,郑健开始恼了。

    你有病吧?

    男生出言不逊。我继续说下去,不被他打断思路。

    虽然我觉得阿贤现在只知道学习,没有别的想法,但你也别泄气。不过方式应该换一换,小学三年级水平可不行。

    哈哈哈哈

    男生们配合的大笑,前排的很多同学也都转过来看热闹。高个子男生倪着我,眼睛就要喷出火来。

    叮铃铃…。。

    上课铃声计算好了似的响起来,时间刚刚好。

    我说完了,你加油哦!我去上课啦!

    我在一片吵闹中淡定的冲他笑笑,转头挥挥手,装作镇定的往自己班里走去。

    虽然有点心虚后怕腿发软,好在后续良好。听说男生改为对阿贤仇深似海,见面一句话不说。不过阿贤很快乐,她说希望他永远也不再搭理她。我呢,高中生活学习节奏紧张,我们不同班,鲜少见面,所以也就没什么后来了。

    如今想起来,被我算计的那个男生,会不会还对我恨得牙痒痒呢!少年心性,出头抢白了人家一顿,其实也让人很下不来面儿,而且也挺自不量力的,不怨师兄说我是愚勇。但愿那个一米九早忘了这事吧。

    跟安玲坐在冷饮店吃冰激凌,两个人互相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都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到自己忍气吞声型的。

    回到宿舍我在书包里换了明天的书,带了一个纸袋装衣服,悄悄跟鱼请了假,一个人又溜溜哒哒回到了师兄的房子。天气热起来了,我一个人洗了澡,穿了黄色小尾巴的睡衣在洗手间洗衣服。晾完衣服我又自律的启动清洁机器人功能,把屋子这里那里收拾干净。最后拿着一本三毛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晚风习习,清洁之后心情总是大好,好像我整理的不是房间,而是自己内心的旮旮旯旯。
………………………………

解药

    章衡在楼下看到阳台亮着灯。忽觉心头一片明净。信步走上逼仄的旧楼梯,打开门走进去,客厅关着灯,只有阳台上亮着。他走过去,她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一本她看了多遍的《万水千山走遍》搭在胸口。

    他在她身边站定,低头看着她。他知道她装睡,却不拆穿她。两只手插在小丫头身下,把她横抱起来。她忍得辛苦,嘴角上扬,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咕噜噜转动。走到卧室床边,她依然较着劲不睁眼,他便不俯身,直接松开手。她像炮弹一样掉在床上,吓得大叫起来。

    师兄你这个坏人!

    专治你这样的小坏蛋。

    小师妹跳起身来,手脚并用的攀到他身上。他享受着她的厮闹,她裹在他身上,把他的坏情绪全部赶跑。他轻松的压制住她,一只手挠她的痒痒。小师妹是那种不笑的时候哪里也不痒,一笑起来全身都是痒痒肉的类型。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抓着他的手一个劲儿的告饶。原来跟她在一起,他可以这么快乐,这么快乐!

    洗漱回来的时候,小师妹仍旧趴在床上看她的三毛。翘着两只脚丫,露着白花花的大腿,睡裙卷上去,偶尔能看到肉粉色的小内裤。这个夏天,章衡每日每日做着自制力测试,有时候感觉自己就要到达爆发的边缘,却总是看着小师妹惊恐的眼神败下阵来。

    他不理她,她又不肯罢休,不知死活的缠上来。她不知道她那些自然而然的举动对他就是不言自明的撩拨。这个热腻腻的夏天,她总以为可以清凉凉的过。他心里知道她是真不懂,可真是苦了他。

    恋爱中的男女都会自然而然的想要亲近对方的身体,只是小师妹的意识也只进化到亲亲抱抱,其他的,她进化程度还不够。有几次章衡自己偷偷去洗手间释放,小师妹一脸天真的非要追问他去做什么了,倒是他红了脸,苦笑的一脸无奈。
………………………………

高中轶事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开着窗子,吹着凉风聊天。说起高中时候的趣事。她说班里的男生半夜在宿舍集体大闹天宫,被负责宿管的体育老师抓住,全班男生半夜就站在操场上罚站。早起出早操的时候,女生跑到主席台旁,看到大柳树旁坐的靠的全是熟面孔,一问之下,全都笑的见牙不见眼。

    他也附送一个。那时候他们住在王子楼,四层是女生,以下是男生。三楼上四楼的半截楼道被木板密密匝匝的挡住。就有调皮的男生找了尖利的工具钻了小眼,偷偷地想去偷窥。锤子钻头搞了一堆工具,一大拨子人热火朝天的干了好几个晚上,终于钻透了一线天。结果看了半天,终于看清楚,女生的宿管老师就叉腰站在对面,隔着木板把一帮子半大小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知道我知道,学校开大会专门批评了你们,乌泱泱一大群男生捂着脸站在主席台被批判现行。记得教导主任曹老师满口本地方言,声嘶力竭的批评教育。然后对住王子楼的男生进行了追根究底的整顿。我印象里,你们那个长发班长,就是那时候被强制剪了短发。

    嗯,老大的长发牺牲了。

    师兄你参与没?

    没有。

    真的吗?

    章衡对小师妹的挑衅不做理会。转头看到小师妹笑的一脸贼眉鼠眼,长手一下子就点在她的腋窝下,她又咯咯的笑起来,滚到他怀里,嘴里一个劲儿叫着师兄,师兄。他顶喜欢她叫他师兄。

    他跟老大都不是做那种闲事的人。那次事件在学校造成了轰动。初始时候,他虽未参与,也从大家口中约略了解。小师妹问他看没看,他确实走到附近去看过一眼作案现场,也只当是个玩笑,是个调皮事件。正值青春期,年轻男孩子脑子里面的一个灵光罢了,一时起意,并没有真包藏什么坏心。只是涉案人数太众,也找不出谁是主犯从犯。老师总是需要个确切的说法来结案陈词,最后问来问去,认定大家互相维护,不肯承认错误。于是一气之下,所有住宿该楼的男生被“连坐”,不许上课,不揪出主犯绝不放过。用老师的话说,道德败坏,情节恶劣。

    事态超出了可控范围。是他主动去找团委老师商量解决方法。团委老师相信他,替他们向教导主任求了情。最后的处理结果,他跟老大作为代表承认了错误。他在全校面前做了广播检讨,老大为了向校领导们表达改正错误的决心和身为学生干部的以身作则,主动剪掉了多年的长发,并亲自跑到教导主任面前接受检查。那时候学校对学生的仪表要求严格,老大带着班长的名号逃避剪发,老师们也是无奈又气恨。这好学生不听话,更要命。所以老大的长发,很好的平息了老师们的怒火。

    姿态。

    他跟她一起,也可以这样轻松的回忆一下曾经的高中生活。他把那不堪回首的一段略去不提,小师妹也从来不问。小师妹也许是鸵鸟心态,又或许是聪明睿智,他没去探究。潜意识里逃避罢了。
………………………………

悔恨这东西无药可医

    章衡经常在内心责问自己,如果那时候狠狠心绑住她在身边,现在他是不是就可以跟她一起,领着他和她的儿子,一起去看九寨的风光,去天涯海角。

    如今一个人孤零零,到了晚上像个不睡觉的疯子一样发狂,是对他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惩罚,到死的那一天为止。

    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只是想一力承担罢了。他以为只要他独自咽下那些苦楚就够了。

    未曾想逃避和侥幸,只是把该来的苦果推后一点,把苦味酝酿的更深厚一些罢了。

    这些年他最常梦到的,就是那间小房子,深绿色的沙发,小师妹坐在沙发上哭泣。

    一会儿,是看着韩剧在哭,一转眼,又是一双眼睛带着痛苦和困惑,无助的看着他,眼泪无声的落下来,落了又落,落了又落,一双眼睛好像是无底的深潭,灌满了伤心的泪水。

    满溢,再满溢……而他总是木然的站在卧室门口,尽管痛的无法呼吸,却从未向小师妹迈出一步。

    场景每每重演这一幕,最终总是他带着粗重的呼吸,满身的汗水醒来,心脏一剜一剜的疼的喘不过气。

    是他自己把她弄丢了,他对她万般疼爱,千般不舍,却眼睁睁的什么也没做。

    甚至连表白,他也从没做过。
………………………………

小岛与灯塔

    小岛是消暑圣地。老大老三跟他约好,在海边浴场玩儿两天,再一起回唐。老大长发不羁,追他的女生摩肩接踵,他倒是也谈过几个,却总是淡淡的不上心。他们三个坐在海边的凉伞下喝啤酒,光 裸着的皮肤昨天只晒了一天就呈现出小麦色。海边的女郎眼光毒辣,明晃晃的瞟过来,毫不避忌。章衡目不斜视,老大总是直直的回视过去,盯得女孩儿们自己臊起来。

    燕子和小丫头抱着泳圈在海水里一起一伏的随海浪飘荡,间或扭头看看岸边,依旧不舍得回返。他们三个游过去的时候,老大停在他们中间。听到小师妹叫师兄,他故意打趣她。

    都是师兄,你为啥看上他了?

    小师妹羞红了脸说不出话。

    还有你,燕子,我难道不比老三这个棒槌头帅吗?

    老大甩着他长发上的水珠,学着美男出浴的样子双手捋了一把头发。

    就是因为你太帅了,我们都相形见绌了呀!

    原来如此,真是天妒红颜啊!

    章衡在水里一脚踢过去,然后拉着小丫头的泳圈游远了。

    老大扑腾着探出水面,吐出一口咸涩的海水,嘴里一连串的mmp。

    章老二!

    小师妹不会游泳,套在泳圈里,章衡推着她往前游。眼见离得老大够远了,才慢慢停下来。他松开她,自己在海里扎个猛子,故意半天不出来。他在离她不远的海面下闭着气,看着她从气定神闲慢慢焦急起来,后来忍不住开始大声叫他。

    师兄!

    师兄!

    章衡!

    他在她身后浮出水面,连泳圈一起圈在怀里。她甚少直呼他的名字,配合着焦急的情绪,甚是好听。

    回到岸边,他先去桌边包里拿了浴巾给她披在身上。他身上挂着水珠,太阳一照明晃晃的。

    师兄,擦擦吧,吹风该凉了。

    没事,你好好披着。

    我已经擦干了,不冷。

    那也披着。

    ?

    小师妹在学校就以长腿知名,今天到了海边,身材比例一览无余,腿长的愈发明显。她穿着分体式泳衣,细细的锁骨,白白的一段腰,两条长腿明晃晃的惹眼。他看得到其它男人的眼光,骄傲的同时却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不快。

    晚上在海边的海鲜大排档,点了海鲜和烤串。吃完仍旧不过瘾,五个人在老大的撺掇下,偷偷爬上了海边的瞭望灯塔。耳边只听得海浪涛声阵阵拍岸,远望去黑际无边。师兄裹着我,为我挡去狂风的侵袭。闻着师兄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有些恐高的我竟不觉得怕。只觉得跟他在一起,什么都愿意。

    孤灯老眼昏花,失意人独抱灯塔。

    老大一个人在一边吸着烟,忽然文绉绉的改了一句诗,竟万分贴合意境。

    老大这么有文采。

    小师妹你不知道吗?老大是我们理科班的文科第一名哦。

    老三提到老大曾经的辉煌。

    我没记错的话,岩岩一卷考过60分(满分)吧。

    章衡貌似不经意的看向燕子。

    燕子默默的点点头。

    别拦着我,让我从这跳下去。章衡你能不能不这么护犊子?

    不能。实事求是。

    老大应声神灭。

    万籁俱寂。

    酒店毗邻海边,躺在床上,涛声波动,床幔好像也跟着摇曳起来,就像坐了一艘小船。他的情动是被海边的潮气和不停歇的潮声催动的。

    他自上而下的看着她,她终于伸出两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自发的来亲他,同时遮挡他赤裸裸的视线。他想用这个吻来释放他所有的爱恋,只吻得她呼吸急促,嘴里面呜呜告饶才罢休。可是于他而言还不够,还不够。

    章衡后来数次一个人登上那座灯塔。从高高的塔顶望着下面黑黑的海面,冷风欺面,透骨的寒意,怎么那时候竟觉得心头暖暖的,像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按揉心门呢?自从小师妹离开他身边,他就让自己忘却了温柔和幸福的滋味。
………………………………

师兄来了

    那年暑假他在家呆了半个月。小师妹涨了教训,隔两天就会给他打个电话过来。大多数时候他听,她说,或者他问,她答。

    又去见同学了?

    嗯。

    男的女的?

    有男有女。

    都干嘛了?

    吃饭,打牌,唱歌。

    ……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醋坛子,仍然会制造这种故意的沉默。等着她小心翼翼的哄他。有时候听着听着,他也突然就烦躁起来。哪个男生她多说两句或者多提两次,他就不耐烦。小师妹可以哄他,但是有底线,有一次他说挂电话,她竟然没再软语求他,就拜拜,挂线了。他握着手机呆愣了一瞬,对着窗外的斜阳苦笑。再拨了电话给老三,约他晚上出去喝酒。

    他一个人闷头喝,老三就陪着他。身边搂着燕子,俩人嘀嘀咕咕的偷眼看他,也不多问。

    最后还是他耐不住。

    有完没完?

    他虽然兄弟几个里面排行第二,平时不言语,说出话来都是短平快,霸道惯了。

    诶,你越来越有个人样了,知道吗?

    老三说话总是跳跃的很远,但是切中主题。

    除了小师妹,你都该没有喜怒哀乐了。你就保持现在这样,挺好。继续。

    本来他也只是被小师妹的电话堵了一下。老三的点播适时适当。他看着燕子依偎在老三的臂膀里,心里明白,自己只是时时刻刻希望小师妹在身边罢了。半个月不见,他是想她想的紧了。她每天生活丰富多彩,他除了看书,就是想她。所以他听她说着就不平衡了,他怎么没觉得她有多思念他,起码不像自己这般急迫。

    跟老妈告了假,他打算返回学校继续课题进度。背着书包出了门,鬼使神差打车到了长途汽车站,他站在当年送走小师妹的路边,一辆开往郊区的汽车慢悠悠的开了过来。上车买了票,坐在拥挤的客车上,他竟忍不住嘴角上翘。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走走停停,随时停车载客,车上的烟味,汽油味,男人的汗臭味,他一个大男人都想要掩着鼻子,真不知小师妹这样清冷的小人儿是怎么在这鱼罐车上消停的住的。到终点站下了车,他才给小师妹打了一个电话。

    听起来小丫头似乎午睡未醒。暗哑的声线,迷迷糊糊的不说话。

    他站在一条不熟悉的大街上,把临街店铺的名字一间一间念出来。

    不知道小丫头在哪一刻突然清明过来。

    你在……?

    嗯,我刚下车。

    ……

    等我,十五分钟就到。不,十分钟十分钟!

    用清水扑扑脸,对着镜子抓抓头发,边走边把马尾急匆匆扎了一下。我用尽力气往生活区外的招待所跑去。心脏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快要跳出嗓子眼。不行,再也跑不动了,我停下来,弯腰两只手扶着膝盖,一边喘息着,一边搜寻师兄的身影。

    终于看到师兄站在一间冷饮店门前,优哉游哉的乘着阴凉喝可乐。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气定神闲的冲我招招手,眼角眉梢不动声色。突然到访,本来我是一路开心的飞奔过来的,此时看到师兄,方记起他大概是为了昨天的电话来兴师问罪的。我厚着脸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悠悠挨到他跟前,就着他的可乐喝一口。凉凉的碳酸饮料灌下去,一个气嗝儿响亮亮的迸出来。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看师兄吊着眉梢捉狭的看着我。

    师兄你怎么突然来了?

    不速之客?

    不是不是……

    师兄拿着饮料罐喝一口,不再理我,专心的看着街上的来来往往。

    我七岁离开故乡,跟妈妈一起,随部队转业的爸爸来到这座开发区。如今我十九岁了,这里不再是人迹荒芜的盐碱荒滩,步行街,超级市场,商业居民楼也大片的开发起来。与嘈杂的大都市比起来,这里清净,安逸,少了很多喧嚣。街上的行人稀疏几个,步履悠闲。太阳很明亮,阳伞下坐着却又习习的凉风。不知道师兄在看什么,我只是玩儿着手指,偶尔抬头看看师兄。

    我总是被师兄的气场压的死死的,他不说话,我不敢吱声。

    你从小在这长大?

    确切的说,七岁半。

    嗯,怪不得。

    什么?

    师兄忽视我的问题,站起来把单肩书包背在身上。

    走吧。

    哦。

    走了两步,我停住脚,眼巴巴的看着师兄。一面瞟着身后冰柜里的冰激凌。师兄无奈转身,买了一盒和路雪递给我。我得逞的抿嘴,憋笑憋得辛苦。

    走进生活区的大门,我突然没来由的心虚,楼上三层就是爸爸的办公室,正对我们走的这条主街。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躲不掉。

    我领着师兄走过挂满葡萄藤的绿植走廊,一直向前走到我儿时的母校。我边挖着冰激凌填进嘴里,边指点给师兄看。进门是修葺一新的灯光球场,篮球排球羽毛球,都有各自的场地,对面是曾经的技术学校,公司结束技工学校后变成了行政后勤部的另一个办公楼,右手边就是学校了,进门是小学,再往里走就是初中部,标准的400米操场,共用。

    你投篮的技术就是在这儿练的?

    嗯。你看那边的矮墙?

    嗯?

    我膝盖上的伤疤就是那时候频繁跳墙头留下的。

    这么几步路还要跳墙?

    生活区其实很小很小,跟长大后看过的都市比起来。

    无关于远近,跳墙很酷。

    师兄苦笑着晲我一眼,眼神远远地看着这一片运动场,又转过头去,看看旧旧的教学楼,还有假期里生起了杂草的跑道。

    是不是很破烂?

    你嫌弃?

    我当然不,我喜欢这。每次放假,我都要回来自己溜一圈。

    嗯,很好。

    白天大家都在上班,转来转去几乎没见到什么人。我紧张的情绪慢慢舒缓。师兄转身往回走。我也跟着离开了学校。

    然后呢?

    师兄停下脚步,回转头问我。

    我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去哪,试探着说,要不要中午在家里吃饭?

    你家?

    嗯。

    说完之后我就沉默了,不敢看师兄的眼睛。师兄当然知道,我们之间在我家人面前还是地下情。我说出这番话,也是用了很大勇气的。

    师兄没再追问,也没确切回答我。原路走了一段。

    去学校的车是几点发车?

    下午一点半。

    过了好一会儿我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

    师兄你要回学校了?

    嗯。

    我当然知道师兄不会留下,可是我舍不得他这样就走。我翻翻眼睛,努力把眼泪逼回去。装作不在意的扭头往一边,怕师兄看出我的异样。但是师兄就是师兄,我的一丝风吹草动躲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师兄终于牵住我的手握在掌心。

    昨天不是还挂我电话么?

    ……

    我就要哭出声来了。

    这次太匆忙,等你跟家里打过招呼,我再来参观你的小猪窝。

    我嗔怪的盯着他,泪珠挂在眼角上,破涕为笑。

    他用一只手指刮掉我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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