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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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小姐，你连我都怀疑啊，我要是追着去的，我还来告诉你干什么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况且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知道你们班的杜小江最近在追我，是他约了我请我去那边吃饭的，不信你问问他，姐妹我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个消息了，现在算了。”

　　　　徐霜霜的家庭条件也不差，平常也爱耍点小性子，难得的是她学习上中水平，有点才华、文笔不错，这点比王秋娜小圈子的闺蜜们优秀得多，有一些追求者。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公主脾气，不过一些事情上也不让着王秋娜。见王秋娜如今连自己都怀疑，气不打一处来。

　　　　徐霜霜自视甚高，自己的作文经常被老师当成范文在各班级展示，认为自己是个小才女，配得上自己怎么也得是有学识有涵养的，至少也是学霸级别的。

　　　　谁稀罕齐渊那个类型的，每天小心脏哪里受得了，我喜欢的是尖子班的楚卓然，学习好不说，还是那种爽朗的阳光少年。

　　　　“别啊，霜霜，你可是我的好姐妹，是我误会你了，知道你喜欢的是暖男类型的，快要和我说说吧，到底什么消息。”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我和你说了，你生气归生气，可别冲动啊。”

　　　　徐霜霜还特地事先打个预防针，都知道王秋娜平常就听不得别的女孩子比自己长得好看的话，这种爱嫉妒的性子，万一一时热血上头直接冲上去找事可不妙。

　　　　“在店里看见齐渊主动找小美人鱼打招呼，而且还夸她的名字好听。”

　　　　“徐霜霜，你别骗我，齐渊主动的？还夸一个女孩子？”王秋娜追了齐渊这么久，第一直觉就是不信，齐渊对什么都不屑一顾，尤其是女孩子，他只会觉得不耐烦。

　　　　“秋娜这是真的，小美人鱼的名字是叫林茶没错吧。正因为我也觉得不可置信，才特地和你说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别人，当时店里还有其他的同学，你也可以问问你们班杜小江，他也看到了。”徐霜霜郑重其事道。

　　　　王秋娜顿时升起一股滔天妒火，如果这把火是实质的，足以烧毁一整片森林。

　　　　“什么美人鱼，都退出游泳队了，你见过不游泳的美人鱼吗？”王秋娜嫉妒得要发疯，“我自降身段，苦苦追逐，得不到任何回报，她，她。。。”她一个土包子随随便便就轻易得到了齐渊的关注。

　　　　这不是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踩吗？如何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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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求而不得的感受

　　　　徐霜霜意料之中见到王秋娜难看的脸色，那样的神情怎么都掩饰不住心中的不甘和妒火中烧，“秋娜，你可要淡定，别乱来啊。”

　　　　王秋娜缓口气，咬牙切齿地问，“没事，我还没有那么疯狂。他们看起来熟络吗，还说了什么。”

　　　　徐霜霜回想一下，倒也没有添油加醋，实话实话，“应该不熟吧，我瞧那小美——”，徐霜霜想起王秋娜对小美人鱼名号的不满，立马换了个称呼。

　　　　“林茶对齐渊应该没有小心思，她对齐渊都是礼貌客套的，尤其是听到齐渊说她名字好听，她一脸严肃，回应得一板一眼，生怕别人想多误会了什么，丝毫没有一点熟络亲切的态度，一言一行都可以明显看出来是在有意识得保持距离。”

　　　　王秋娜对齐渊关注了那么久，在青春少年的朦胧情动方面，比齐渊本人还要了解他。王秋娜听着徐霜霜的回答，沉心思考分析。

　　　　齐渊从未对哪个女孩子示好，多看一下都嫌烦。他肯定是喜欢林茶的，只是他可能自己都还没发现，要不然他那样的性子，不可能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再看林茶的反应，那个土包子听说平常不太和人打交道的，没有很多朋友，她对齐渊回应是客套礼貌、保持距离，应该是有意识的排斥齐渊的。

　　　　王秋娜分析了一番之后，又嫉妒又痛快。嫉妒林茶什么都没做，就轻而易举得到了齐渊的好感。痛快的是齐渊喜欢的人，并不喜欢齐渊。

　　　　不管齐渊是不是真的喜欢林茶，最好找个机会在齐渊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前，找个机会，把他俩的事搅黄。林茶一个土包子，哪里比得上我，凭什么有资格和齐渊在一起。齐渊又凭什么随随便便践踏我的心意，也要让他体会一下被喜欢的人讨厌、求而不得的感受。

　　　　徐霜霜见王秋娜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就知道对方估计在打算什么坏主意了，“秋娜，你冷静点。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我怕齐渊找我麻烦。你明白的。”

　　　　王秋娜尽量恢复镇定，“霜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放心吧，你也是对我好心，我不会让你沾上麻烦的。晚自习快开始了，你也赶紧回班级吧。”

　　　　林茶和于焕兰这边还复习今天数学课上的导数内容，根本不知道自己因为齐渊的“善意”举动被人当成了情敌和眼中钉。真是躺着也中枪。

　　　　晚自习第一节下课，于焕兰把笔迹一盖上，瘫软趴在桌上，“茶茶，我不看了，我脑壳疼，咱们来聊点开心的吧。”

　　　　林茶在尝试解一道导数题，快要解出来了，“焕兰，你坚持一下，配合着课本的思路，也不是那么难，现在刚学导数，尽量先打好基础，后面知识点深，你更头疼。我这道题快解出来了，一会和你说话。”

　　　　“茶茶你真有耐心，你先解题吧。一会说。”于焕兰不再打扰林茶。

　　　　于焕兰正要再趴回课桌，感觉后面有人轻轻拍自己肩膀。

　　　　“嗯？张建超，怎么了？”于焕兰转过身去。

　　　　对方有点腼腆，好像鼓了好大的勇气，才谦虚开口，“你和林茶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和我探讨。”

　　　　张建超数学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只不过性格内向，老师也没让他当班委，平常没什么情况，基本上没人会注意到他。

　　　　于焕兰有点受宠若惊，心想今天是不是应该买彩票，下午学校大佬齐渊主动过来打招呼，晚上班级内向的白面小生张建超主动搭话要答疑解惑。

　　　　之前自己主动和两位后桌同学打招呼开玩笑，见他不好意思，一脸无措的样子，也就不多为难他了，日常相处倒也和谐，只是不太熟悉，算不上有什么交情。今天认识了齐渊还不知道算不算惊喜，但张建超今天的举动绝对是惊喜。

　　　　“好啊，今后我们就不和你客气了。”于焕兰一向大大咧咧，对张建超的印象也不错，林茶最近刚从游泳队抽身，慢慢进入状态，自己也不好占用她时间请教问题，这会送来了及时雨，也不和他客气了。

　　　　张建超心里也是真的开心，害羞得对于焕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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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生活要有仪式感

　　　　林茶做事一向正经、投入，全神贯注地继续进行解了一半的数学题，也没注意身旁的于焕兰和后桌聊上了，等她完全把题解出来的时候，快要开始下一节晚自习了。

　　　　“焕兰，你刚刚要和我聊什么呢。”

　　　　“没啥，不过倒是有个小惊喜，咱们后桌数学小能手张建超主动表示，有不懂的问题，需要帮忙的可以和他探讨一下。”于焕兰拉着林茶的胳膊，“我已经代表咱们同桌俩应下了。大家都是前后桌，张建超为人也好，你也知道他的数学成绩排名，你也别太拘谨了，他平常话不多，很好相处的。”

　　　　林茶被于焕兰说动，都是同班同学，自己今后不参加游泳训练，总要慢慢融入这个班集体的，而且还是前后桌，能够和谐友好相处是再好不过的，她点点头，转过身对张建超笑道，“谢谢张同学了，以后学习上就多多指教了，尤其是数学方面，有需要的话，就打扰你了。”

　　　　“不客气，大家只是探讨交流，我偏科比较严重，你英语好，又不懂的地方，我也会问你的。”张建超也礼貌回答。

　　　　林茶听张建超回答得有礼有节，不会让对方因为不好意思打扰而不敢请教他。心想焕兰说的没错，张同学虽然内向，但是很好相处。

　　　　“好的，你也不要客气，英语能帮助到你的，我会尽力。”

　　　　张建超腼腆一笑，对林于二人点头。

　　　　林茶望向教室的窗外，有点恍惚，重来这一次，所有的一切都慢慢步入自己想要的状态，自己也有了目标和对生活的期待，美好的仿佛不真实。从没想过，自己会主动亲近刘洁阿姨和何叔叔，和周围的同学也如此自然相处。一颗心平和而安详。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于焕兰硬拉着林茶坐自己的车先送她回家。

　　　　林茶现在清楚于焕兰家住哪里，根本不顺路，也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焕兰，真的不用送我，也不顺路。东盛小区离学校不远，公交车有直达的，两三站就到了，而且走路不必和公交车一样拐其他的街道，还更快，路上行人不少，路灯也亮。”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我家住哪里了，你瞧你现在和我多客气啊”，于焕兰一路挽着林茶的胳膊走出校门，也不放手，一脸诚恳，“茶茶，就再一次吧，一会就到了。而且正好有事在车上和你商量呢，真的，没骗你。”

　　　　“那好吧，焕兰下次我就自己回去了哦”，林茶见于焕兰的神情不似作假，便上了车。

　　　　“林茶同学，不用和我们兰小姐客气，家里的夫人今天还特地交代兰小姐学习你的文静认真。”老方也说笑着劝到。

　　　　林茶听言失笑，调侃得看着于焕兰。

　　　　“哎呀，方叔你怎么也跟着我妈打趣我，我不淑女都是被她压迫的，她的要求实在太高，姿态仪容就算了，竟然还要我读诗经、弹钢琴陶冶情操，她是被我爸宠坏了，不知人间疾苦。我每天被课业折磨得死去活来，哪有时间和脑细胞陶冶情操啊。”

　　　　于焕兰双手按住自己的心脏，一脸生无可恋，“茶茶，我相信你肯定懂得本宝宝心里的苦，对吗。”

　　　　“我懂，我都懂，高中的学习压力是比较大，现在都还没高三了，我们头发都掉了不少。”林茶当然捧于焕兰的场，给面子。

　　　　“哈哈，茶茶你这样太夸张了吧，还掉头发呢，我看你的发量巨多、乌黑柔顺，离地中海还差得远呢。”于焕兰被林茶的回应逗笑，也不再装惨。

　　　　司机老方也跟着笑，想不到林茶同学有时候还挺活泼的，两个小姑娘关系真好，他自我调侃，“你们俩说的是老方我吧，我这把年纪发际线往后移了不少。”

　　　　“方叔，你还是很帅的。嘿嘿嘿。”于焕兰和老方日常相处就像半个家人一样，安慰老方司机。

　　　　“茶茶，很快9月底就到中秋了，过节放假你有什么安排吗？”于焕兰想起要和林茶说的事，兴奋得问道。

　　　　“我一般不过节，就呆在家里吧，打算再连一些题巩固一下。”这几年林茶不怎么出去交朋友，除了和何沉，很少和其他人出去聚会、游玩。

　　　　“不行，茶茶，生活要有仪式感，过节也有过节的气氛，等明年中秋就是高三了，想过节都没有好状态呢。”于焕兰双手合掌在前，“茶茶，我想去朝天府小吃街，听说那边的夜市小摊贩很热闹，中秋还会有活动的，我一直想去，你陪我去吧。”

　　　　“兰小姐，那一带鱼龙混杂，附近还有酒吧，去那边不安全吧。夫人也不会同意的。”老方听到于焕兰的想法，插了话。

　　　　“所以我让茶茶陪我一起去啊，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我们8点半就回来，而且晚上还要回家里团聚赏月呢，好不好茶茶。”于焕兰半恳求半撒娇，拉着林茶的衣袖摇晃，“和你一起，我的母上大人会同意的，她最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了。”

　　　　“好吧，不过我们还是要按时早点回来，那边人多，到了晚上比较乱。”林茶想着自己也是该好好享受体验一下曾经因为家庭变故而消失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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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恨不得我死在她面前

　　　　蓝天国际高中距离敏学路不远，顾小北和齐渊在校门口与叶泽二人分开后，就慢悠悠往公寓走。

　　　　“渊哥，那个，咱们要不要吃个宵夜啊？喝啤酒、吃烧烤？正好到路边挑个摊，嘿嘿。”顾小北斟酌了一会，犹豫后终于决定走迂回路线。

　　　　齐渊玩味地瞥了顾小北一眼，“小北，你有事就直说，别没话找话，你瞒不过我。”

　　　　“渊哥，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我者齐渊也。”顾小北想起齐渊家里的情况，又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个啊，其实也没啥，就是，就是。。。”

　　　　“顾小北，不知道怎么说，就想好了再说。你再这样婆婆妈妈是要我动手了？不过，我也猜得到你要说什么。”齐渊双手插兜，懒洋洋得走着，路灯投下的身影却显得落拓。

　　　　顾小北一咬牙，“那我直说了，今天傍晚我爸刚给我打电话了，月底就是中秋了，额，这个节日阖家团圆嘛，齐老爷子嘴上没说，心里怪想你的，从小他最看好你，最疼你，要不过节你给他通个电话？然后齐伯父找到我爸，说是好像也挺后悔的，只是拉不下脸来联系你。”

　　　　“呵，大家伙都打算的今天一块找我是吧。我姨也是，今天特地给我打了电话。”

　　　　“你说的是素心阿姨？小时候她来大院去你家做客的时候，还给我糖吃呢，好像素心阿姨结婚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咱们难得来了深城，没想到陆家又打入省会云城的商业市场了，本来还想看看素心阿姨呢，唉，这在深城的一年多，她回来的次数寥寥无几。素心阿姨和陆叔叔好厉害，从电视上听说陆氏集团的商业基本上从深城占领全省了，打算慢慢把大本营移到云城，在全国各地还有好几个分部呢。深城已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经济繁荣的大城市了，你说陆家是不是争当全国首富啊，我也想当个有钱人，买很多房子和——”，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下，顾小北这次终于发现自己又跑偏主题了，急忙刹车。

　　　　问道，“大渊，那素心阿姨和你说什么了。”

　　　　齐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她妹妹最近心理状态，精神情况稳定一些了，心里想我这个宝贝儿子，后悔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想见见我。”

　　　　可能是已经时间久了，失望透了，也不期待了，齐渊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任何难过或者想念的情感表露，好像在说今天要吃什么一样简单。

　　　　“齐渊，我觉得素韵阿姨是很爱你的，既然她稳定了，要不，你和她视个频见见？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在记恨被推下泳池的事？”顾小北小心翼翼问道，私心里也想劝劝齐渊。

　　　　意料之中，齐渊一听顾小北的话，神情立马变了，面露凶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视频见面？她见到我这张脸就恨不得我死在她面前，她见到我只会更加糟糕，对她有什么好处。你也别提当年那件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顾小北想到齐渊的妈妈，再想想齐渊的爸爸，这位齐家的大儿，哎。

　　　　心疼渊哥，真的心疼。

　　　　“渊哥，那齐叔叔呢，我爸说了那毕竟是你亲爸，而且我觉得他如果真的后悔了，那个。”

　　　　齐渊打断了顾小北，一脸鄙视不屑，“齐城川会后悔？他就算后悔也是因为爷爷在收他的权，知道爷爷看重我，想通过我这个儿子来为他自己谋利，他哪里是在乎我，怕失去权势就没有温香软玉了。”

　　　　顾小北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想起大院里最初几年无忧无虑的时光，虽然那样的齐渊永远不会和普通愚钝的自己成为好兄弟好朋友，可是在这一刻，顾小北宁愿齐渊永远不会和自己成为一路人，也希望他和曾经一样闪闪发光，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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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B城再无惊才绝艳的神童齐渊

　　　　那时候顾小北还小，对齐渊不熟，因为不是一圈人，毕竟那时候齐渊是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小小绅士，他只是一个成绩差，还天天被自家老顾追着打的小毛孩。

　　　　记得有一回，他被顾家二老赶着到齐家向天才齐渊请教问题，至今内心深处还存有被齐渊完虐的阴影，这辈子难以忘记那个场景。齐渊穿得一身得体的背带小西装，就连系在领口的那个黑色领结，顾小北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妥妥一枚出色精致的小绅士。

　　　　当顾小北把那道不懂数学题指给齐渊看的时候，齐渊一本正经地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顾小北。那次不耻下问的过程中是顾小北人生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商有问题，顾小北还记得自己那回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回家的。也是那件事奠定了齐渊在顾小北心中无法撼动的地位。

　　　　顾小北对齐渊的情况只了解大概，但是齐渊小时候被自己最亲爱的妈妈故意推进游泳池，他是知道的，因为那回齐渊险些死掉，齐老爷子差点就把B城的医院掀了，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涉及齐任两家，还是齐家如此显赫的权势背景，还估计B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他仍然记得自己得知这件事时的无比震惊。自己曾经嫉妒齐渊，他完全就是老天爷偏爱的宠儿，本身优秀不说，有个温柔爱他的妈妈，有个帅气英俊的爸爸，就是拥有一切美好事物的小王子。

　　　　世界上谁都有可能会加害齐渊，但是素韵阿姨永远不会是其中那一个。素韵把他当做心肝宝贝，事无巨细，就连自己这么迟钝的人都能看出来，素韵阿姨爱齐渊胜过她自己的生命。齐渊虽然是优秀不可高攀的天才，对自己妈妈却很依赖信任，那曾经在他世界里是一束最温柔的、最有力量的光芒。

　　　　也许老天爷也嫉妒了吧，顾小北只知道齐叔叔和素韵阿姨离婚了。

　　　　某一天，还在玩泥巴的顾小北无意间从小伙伴口中听说了齐渊被自己妈妈推进泳池差点丧命的事情。顾小北当时才不到7岁，只比齐渊小一岁，而且被齐渊打击才不到半年，和齐渊并没有多深的交情，可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扔下泥巴，带着一双沾满泥巴脏兮兮的小胖手往回家跑，一心想找爸爸问清楚，祈祷爸爸告诉他没有这回事。

　　　　当时齐渊醒来后，冷静得不像个孩子，不让齐老爷子追究任家的责任，也不让任家处置任素韵。可是最后好像只有他自己没走出来。

　　　　在那之后齐渊整个人就变了。B城再无惊才绝艳的神童齐渊，多了一个混不吝的小痞子。

　　　　在齐渊初三毕业之后，齐老爷子为了让他收收性子，不要继续带着一帮少年天天在B城胡来，把他扔到特种部队一年，不管不问。没想到齐渊一年后从部队回来，只比以往更野更凶狠，一身的匪气，回来第一个星期就直接把欺负徐锦江的几个富家纨绔子弟揍得哭爹喊娘，要不是这边的几个朋友拦着，估计都会出人命。

　　　　B城圈子里都传齐家的渊少毁了，没救了，撑不起齐老爷子的看重和权势。

　　　　齐渊从部队回家没多久就被遣到深城来读高中了，外面都猜测是因为他一回来就惹事，把几个富家子揍了的原故，齐老爷子放弃齐渊了。

　　　　顾小北虽然不知道背后具体是什么原因，但是顾家和齐家有深交，顾小北从小在顾文俊身边耳濡目染，对齐家多多少少比别人了解一些，顾小北可以肯定不是外界传得那样，揍几个富家子对齐渊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以前他干过更混账的事，照样混天混地。。

　　　　只能有一个原因，与他的家庭情况有关，这一年多来，顾小北从不敢轻易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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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每想起一次，就绝望一回

　　　　顾小北深深地看了一眼此刻正走在身旁的齐渊，心中感慨万千，却只能沉默，放任自己的思绪继续回忆。

　　　　可能是远离了那样的家庭环境，虽然齐渊在学校里“恶名”远播，其实在深城已经是收敛了许多，多数事情基本都没放在心上，也没啥不痛快，整个人懒洋洋的。顾小北能感觉到齐渊在深城放松多了，即使是打架的时候，最多凶狠点，带点吊儿郎当的匪气，没有那么重的戾气。

　　　　顾小北突然有点想笑：完全是因为别人不经揍，没几下就熄火了，渊哥还没真的动手呢。一丁点事就动不动把我们渊哥传得那么可怕，我们大渊明明已经很温柔了啊。

　　　　街边的灯光把顾小北眼里的笑意点缀成柔和的点点星光，他把眼里的星光投向齐渊，心中默默说道：

　　　　渊哥，我顾小北这么壮实的汉子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是我心里的这话还是想默默告诉你。

　　　　我知道眼前这个落拓不羁的你还是当年那个优秀得不像样的少年，那个让人惊叹的天才。

　　　　虽然我顾小北笨，还迟钝，常常跑题抓不住重点，可是我把你看得很重，以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故意要放任自己变成了别人口中的痞子，和你混了这么多年，才发现，你正是因为太聪明了才会这么做。

　　　　齐爷爷从未放弃对你的栽培，你也从未辜负过他，各方面的培养训练和教导学习，我知道你都会，只是你不想要那些了，你的心被伤害得支离破碎，不想展现你的优秀了，你不屑，那些突然对你失去意义了。

　　　　你默默地回应了齐爷爷的期待，又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地瞒着所有人，独自保护那个回不去曾经却还活在你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