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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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sp；&emsp；陈师傅看了正面显示出来的玉像，心里已经有谱。

　　　　&emsp；&emsp；“前辈，背后还有梵文，我翻回来您再瞧瞧。前辈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应该了解。”

　　　　&emsp；&emsp；齐渊又把四个玉片挨个翻面，一一拼回。露出其中的梵文来。

　　　　&emsp；&emsp；虽然玉片已经破裂，拼回的型貌并不连贯，但陈师傅一见到中间断裂的“O？TāreTuttāreTureSvāhā”，不必靠近细瞧就已经明白了。

　　　　&emsp；&emsp；和自己判断一样。

　　　　&emsp；&emsp；“从意义上来看，这段梵文按照发音翻译过来就是——‘嗡大咧度大咧度咧梭哈’，这是绿度母心咒。正面的玉像就是绿度母的形象，是观世音菩萨因慈悲下众生，伤心时掉下眼泪的变化身，所以是最慈悲的，懂佛学的人都把她奉作是观世音菩萨的化身。传言修绿度母的世人能够现世长寿平安吉祥、除诸病苦业魔障碍等。这块玉佩的主人应该是善良修德的人。”

　　　　&emsp；&emsp；“多谢前辈答疑解惑，您的没错，它的主人就是一位极善良讨喜的姑娘。”

　　　　&emsp；&emsp；陈师傅感慨道，“我年轻的时候为了生存大量接单，为各种人在碧玉上雕刻过各种不同形象的绿度母，不过都是大同异，这也是世饶精神寄停”

　　　　&emsp；&emsp；齐渊点点头，并不出言打扰陈师傅。

　　　　&emsp；&emsp；“齐渊，单论这块玉的品质，东已经和你讲过了吧，别看他还，在这方面的鉴定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他判断的没错。如今玉佩已经破裂，你也可以花钱买到成色更好的玉。我这边就有，我可以送你一块我已经雕刻好的成品。”

　　　　&emsp；&emsp；齐渊听出来，陈师傅这是不愿意退让，不肯按着这个玉像雕出一模一样的。

　　　　&emsp；&emsp；叶泽和顾北听了也是愤懑不平。

　　　　&emsp；&emsp；齐渊也不肯将就，“我知道，不过玉佩的主人对我很重要，我不要别的玉佩，我想要把它还原。”

　　　　&emsp；&emsp；陈师傅摇摇头，“玉佩已经碎了，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玉，从这个角度来看，要完全还原是不再可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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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既然是痴念，总有缺憾

　　　　前辈，此次前来，目的只为请您还原出和这块一样的玉像出来，至于其玉石本身，既然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我会找最合适的碧玉。”

　　　　&emsp；&emsp；陈师傅还是摇摇头，“我老了，我把每块玉都当成是我的孩子，它们有自己的性格特点和故事，如今我只会按照它们的脾性来雕刻，不会将图案强加在玉身上。”

　　　　&emsp；&emsp；话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了。

　　　　&emsp；&emsp；陈东山虽然早就料到了，现在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

　　　　&emsp；&emsp；齐渊也不急不恼。

　　　　&emsp；&emsp；“听闻前辈是玉痴。既然是痴念，总有缺憾，或许我可以帮前辈弥补。”

　　　　&emsp；&emsp；陈师傅反笑，“齐渊，还真是有你的，想试探我？别白费心思了，我也习惯接受了人生有缺憾，而且我和玉讲究的是缘分。”

　　　　&emsp；&emsp；“这缘分不是上门了吗。3年前在B城举办的引起全国轰动的玉石拍卖会，最后出场的压轴玉石，前辈还有印象吗。”

　　　　&emsp；&emsp；陈师傅抚了一把胡子，老神悠哉，“我自然记得，当时举办方还特地邀请我出席鉴定确认，那确实是一块难得的顶级羊脂玉。你这作甚，可打错算盘了，那块羊脂玉不是我的心头好。”

　　　　&emsp；&emsp；齐渊好像早就料到了，“也对，我看了架子上的玉器多是羊脂玉，白玉、黄玉，雕刻精致，想来您也不缺，大喇喇得摆上来，想来没放在眼里，不过我发现在这里碧玉甚少展现于外饶视线里。所以这是在告诉我，前辈的极致痴好其实是碧玉对吗。前辈品茶不好龙井好六安瓜片，玉石收藏不好羊脂玉好碧玉，确实有自己的格调。”

　　　　&emsp；&emsp；陈师傅眸光一闪，只是不见动作。果然沉得住气。

　　　　&emsp；&emsp；陈东山三人在一旁围观吃瓜，看齐渊和陈师傅“华山论剑”、虚虚实实、各出奇招，好不精彩！！简直比电视剧还有看点。到这一轮，纷纷为齐渊喝彩。

　　　　&emsp；&emsp；大渊，你是最棒的，为你摇旗加油呐喊、疯狂打call。永远支持你。

　　　　&emsp；&emsp；饶眼神和微表情往往会不经意泄露自己的内心，齐渊时刻注意陈师傅的表情变化，不错过一丝一毫。抓住陈师傅那一瞬间变换的眼色，玩味地盯着陈师傅看。

　　　　&emsp；&emsp；“那我就当前辈默认了我的判断了。”

　　　　&emsp；&emsp；陈师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齐渊，你的确很聪明，一针见血、观察入微，还会利用加以分析，达到自己想要的结论。世间百玉，我最痴迷碧玉。不过我已经有不少碧玉了，也不是所有的碧玉都能成为我的心头肉。你还是省省心吧。”

　　　　&emsp；&emsp；陈师傅完，在场的其他三双眼睛又齐刷刷的转到齐渊这边来。眼神饱含殷切期许。

　　　　&emsp；&emsp；大渊冲啊，hold住全场。

　　　　&emsp；&emsp；直谈到这一步，仍然在齐渊的意料范围之内。

　　　　&emsp；&emsp；对方有欲望就好，越是痴迷就越好，蛇打七寸，一招致命。

　　　　&emsp；&emsp；“前辈如果不肯开口向我们，那我就只能靠猜了。”

　　　　&emsp；&emsp；“你们还是回去吧，就算你猜到了，你也没有什么可给我作为交换的。齐渊，谁都有过年少轻狂，你刚刚提到的玉佩主人是善良讨喜的姑娘，我也才猜得到对方就是你心仪的姑娘吧，否则一个少年如何会为了一块玉佩有这样的冲动和炙热，不过是情窦初开罢了。”

　　　　&emsp；&emsp；顾北三人默想，陈师傅的实力也是不容觑啊，眼神、观察、判断也是毒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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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天下美玉不过徐

　　　　齐渊闻言，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心思，“陈师傅猜得不错，她确实是我喜欢的女孩子。不妨也让我猜猜前辈痴迷的碧玉。”

　　　　&emsp；&emsp；陈师傅没有表示，想来是随齐渊猜了，就算知道了，估计齐渊也没有，自己痴寻了二十多年，都不曾得到。后来只能认命无缘了。

　　　　&emsp；&emsp；“菠菜绿？”

　　　　&emsp；&emsp；陈师傅无动于衷。

　　　　&emsp；&emsp；“鸭蛋青？”

　　　　&emsp；&emsp；陈师傅不置可否。

　　　　&emsp；&emsp；“苹果绿？”

　　　　&emsp；&emsp；陈师傅挑眉。

　　　　&emsp；&emsp；“哦，那就是苹果绿了，确实万金难求，以陈师傅的眼光，想必得是达到收藏级的苹果绿。雕刻好的苹果绿成品，估计您也是看不上，毕竟前辈凭其玉魂来琢玉。”

　　　　&emsp；&emsp；陈师傅不作声。

　　　　&emsp；&emsp；“那我综合考虑推测，前辈更倾向老坑苹果绿和田玉籽料了。倘若我能想方设法搞到收藏级苹果绿和田玉籽料给前辈呢，前辈还坚持拒绝？？”

　　　　&emsp；&emsp；齐渊和陈师傅交涉到这里，不见一丝一毫慌乱，此刻恰恰是最有把握的时候，陈师傅是玉痴，很难就这么错过。

　　　　&emsp；&emsp；果然，陈师傅开口了。

　　　　&emsp；&emsp；“齐渊，你少忽悠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真的苹果绿，凭我的能力，一眼就能辨别。若是想用巴基斯坦碧玉或者俄巴莎料来糊弄我，趁早死了那条心。如今基本上没有苹果绿玉籽料了，更别老坑种了，真品玉石早就被雕琢了，而且各行家也是自己收藏，从不外卖。”

　　　　&emsp；&emsp；陈师傅回想起以前，无奈摇头。

　　　　&emsp；&emsp；“我年轻的时候有幸见过一回顶顶好的收藏级苹果绿，实在惊艳，至今难忘，可惜一直无缘得樱我要的苹果绿没有任何黑点，不跑色、颜色是清新淡雅，见过的人才能懂那种感觉，甚至都会想咬上一口，不同于菠菜绿的艳绿。”

　　　　&emsp；&emsp；“如果陈师傅愿意应下，苹果绿我自会拿来给前辈鉴定，倘若前辈最后还是不满意，那我也收回玉，同时放弃请前辈雕琢。”

　　　　&emsp；&emsp；陈师傅虽然一开始就推测齐渊身份不凡，但是如果他一个少年手上持有苹果绿，有点夸张了。可齐渊不似爱吹嘘作假的人。

　　　　&emsp；&emsp；“齐渊，玉从何来，你可否先告知于我。”

　　　　&emsp；&emsp；“前辈放心，我已有打算。‘下美玉不过徐’，前辈应该听过吧，B城徐家追溯到古时代都是为皇族专供玉石的大族。”

　　　　&emsp；&emsp；“这我当然知道，民间的玉石圈子传言，下顶级美玉一半都在徐家，徐家低调，不轻易示人。”

　　　　&emsp；&emsp；“传言虚实，我无法判断，但是在B城，真正的的世家大族一向内敛低调，徐家自然也是。所以请前辈放心，苹果绿我会从B城徐家取，保证不偷不抢。您尽管鉴定。”

　　　　&emsp；&emsp；陈师傅一生都献给了玉石，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知道徐家地位分量。顿时肃然起敬，不免好奇。

　　　　&emsp；&emsp；“齐渊，能否透露，你和徐家？”

　　　　&emsp；&emsp；“前辈，我和北从在皇城根下长大，是地道的B城人，徐家和我家是世交，徐家这一辈的孙儿是我哥们。B城的江湖错综复杂，想必以陈师傅的阅历也能了解一二，至于其他，就不方便多言了。”

　　　　&emsp；&emsp；陈东山对玉石自然也是清楚的，听齐渊的话，和陈师傅双双变色。

　　　　&emsp；&emsp；看来，自己上次和胖泽对大渊身份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了。

　　　　&emsp；&emsp；陈师傅没猜到那一层，不过想得到的齐渊家里想必是极显贵的，徐家能安稳度过从历史的长河淘沙，还始终立于玉石圈的泰山地位，经过各代变迁，仍然辉煌，和徐家是世交的家庭必是显贵，齐渊的背景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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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留着当定情信物

　　　　陈师傅也不必思虑过多，等我取得玉石，届时再送到贵地，前辈亲自鉴定。”

　　　　&emsp；&emsp；“哪的话，徐家拿出来的玉，谁人敢怀疑，那可是玉石圈的高山泰斗，我也是有情怀的。没想到真的缘分到了。不过，那块苹果绿玉籽料如何送过来，千万别邮寄，我担心路上磕磕碰碰，要不我自己去B城一趟带过来，如果能见一面徐老就更好了。还可以交流一番。”

　　　　&emsp；&emsp；陈师傅完全变了一个人，一点架子都没有，提高徐老，俨然一个粉丝，两眼崇拜。

　　　　&emsp；&emsp；这会顾北和叶泽都有点鄙视了。

　　　　&emsp；&emsp；这顽固的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追星”，简直就是迷弟。

　　　　&emsp；&emsp；“我还没联系B城，前辈不要激动，我想到时候那边会派专员送过来的，徐家也是爱玉之人，必定是谨慎处理的。徐老近几年身体不太好，日常在云山竹林隐居，一般不见客。前辈去了B城恐怕也见不到人。而且——”

　　　　&emsp；&emsp；齐渊到这里，笑了一下。

　　　　&emsp；&emsp；“而且我想早点把雕好的玉给她，前辈一去一回，路上花费的时间恐怕会比较长。”

　　　　&emsp；&emsp；陈师傅能得到一块心心念念的苹果绿玉料已是大惊喜，这会对齐渊是充满了感激，啥都会答应，点点头。

　　　　&emsp；&emsp；“齐渊得有道理，我理解，少年怀春。不过你用一块收藏级苹果绿玉料交换雕刻玉像，着实亏了。”

　　　　&emsp；&emsp；齐渊摇摇头，淡淡开口，“千千万万美玉都不及我心爱的姑娘，我认为值，不过前辈也了，世上没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这块已经破裂了，所以请陈师傅到时候用那块苹果绿玉料来雕刻，可以吗。”

　　　　&emsp；&emsp；陈师傅闻言，心里肉疼，不舍得割爱，脸上的表情如何也掩饰不了。

　　　　&emsp；&emsp；“前辈先别心疼，我是考虑这块玉佩本就是碧玉，玉像也是绿度母，苹果绿是碧玉中的顶级上品，我原就想要送给她最好的。因此，我会特地要至少是这块玉佩两倍体积大的玉料，只要按照这块玉佩的比例、每个细节来雕琢就成，到时候剩下的所有的苹果绿都是前辈的。不管怎么，师傅都绝不会亏的。”

　　　　&emsp；&emsp；顾北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齐渊能这么淡定自然、就如同“今气真好”一般出这么肉麻矫情的话，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emsp；&emsp；情窦初开的男人变得也太快了吧，电视里那些言情剧演的台词都是真的？！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唉，早干啥去了，如果一开始就这么温柔，菩萨何至于讨厌他。

　　　　&emsp；&emsp；陈师傅这才放心地扶一把胡子，何止是不亏，至少两倍体积的大，自己最后的收获可以是巨大，那可是老坑收藏级苹果绿啊，再有权有势的人都极难得到一块，自己可是心心念念、耿耿于怀了二十多年。

　　　　&emsp；&emsp；“好好，你把玉佩留下，我好好研究每一处细节刻画，保证完美还原玉像。”

　　　　&emsp；&emsp；“麻烦前辈轻拿轻放，这些虽然破裂了，但是我自己要留着当定情信物。”

　　　　&emsp；&emsp；陈师傅失笑，“齐渊，你子——，那是自然，玉石都是我的孩子。既然这是你的宝贝定情信物，我这个老头子就帮你拼回一块整体吧，不过肯定是会留下破裂的痕迹的，但是我保证我的独家手艺绝对比外面的高出好几个水平。”

　　　　&emsp；&emsp；“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陈师傅的额外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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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哪里话，你小小年纪，内藏乾坤，只盼着日后多教导我家小东，他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很欣慰。”

　　　　顾小北和叶泽在一旁偷着乐。。

　　　　陈东山被点名，委屈得说了一句，“陈师傅，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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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陈师傅的告诫

　　　　陈东山跟着陈师傅到了里间，陈师傅倒不急着把玉器给陈东山。

　　　　&emsp；&emsp；“东，我让你来里间，可不是单单要给你玉器，不过想必也瞒不过你的那位朋友齐渊，他心知肚明我没有恶意，也就不多加干涉。”

　　　　&emsp；&emsp；陈东山面带疑惑。嗯？什么意思。

　　　　&emsp；&emsp；“东，我曾经年少时在B城生活过，居B城不易，当然最后也没有闯出个名堂来，凭我和老陈，你不但是我半个徒弟，你这孩子我挺喜欢，私心里当你是我的家人。齐渊的身份恐怕在B城也是顶显赫，下美玉不过徐，徐家那么多玉古董，中央却没有私下打压或者要求上交国家，徐家在背后往来的朋友圈，必定是政治大腕，更别提是世交的程度了。你也不笨，师傅的话明白了吧。”

　　　　&emsp；&emsp；陈东山之前就猜过，算是已经给自己和叶泽打过预防针了，现在倒也镇定。

　　　　&emsp；&emsp；他恭敬的点点头，“师傅，我自然听懂了。”

　　　　&emsp；&emsp；“还有，你也叶泽就算想到了什么，也别猜，人家大体什么背景心里有数就行，敏感的问题别去猜。其他的事宜，你们照常就行，年轻人交朋友不讲究对方的家世。最坏情况也不要去触及人家的逆鳞，自古民不与官豆，有权的想要整有钱的，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尤其是齐渊家里那种级别的。”

　　　　&emsp；&emsp；陈东山毕竟还是个孩子，没有想得这么深，听陈师傅的一番话，莫名有点惧意。

　　　　&emsp；&emsp；陈师傅笑笑，“你也别紧张，我们长辈经历的多了，自然就考虑得多，就是提醒一下你。当然了，最好的情况是你可以和齐渊他俩交好，先不论他们的出身，他们品性都是极好的，尤其是齐渊，虽然你在电话里给我介绍他落拓不羁、懒散无谓，我看你们学校几个班级的同学加起来没有他一个饶水准。他只是不屑罢了。”

　　　　&emsp；&emsp；陈东山默默听着，不做声，开始认真思考顾北之前吹捧赞美齐渊的话可能都是事实。

　　　　&emsp；&emsp；“东，你别有压力，也别想那么多，交好的重点是，你确实要多向他学学，学识储量我估计你是拍马不及了，这应该和他的智商和赋有关，老爷赏的，谁也没法羡慕。”

　　　　&emsp；&emsp；“不过人家对待处理事情都是高手，我都好奇，他家里是用什么方式培养他的，年纪，滴水不漏，总能劈开一条路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看，他凭自己一个人就把我分析个底朝，到头来，我反倒没有一点不悦，还答应地内心舒坦。”

　　　　&emsp；&emsp；陈师傅又拍了拍陈东山的肩膀。

　　　　&emsp；&emsp；“你察觉到没，他不但有得独厚的条件，还得是他善于观察，就地取材、物尽其用，利用那些随时在脑中分析、甚至临时调整计划，这点你要懂得向他学习，对你今后大有益处。我的后半生都献给了你们老陈家的玉石了，自然希望今后你要扛起你爸的招牌。如果你能从齐渊那里学到十分之一，你爸今后的生意绝对还能前进一大步。”

　　　　&emsp；&emsp；“还有，我单独和你的这些话，你也别和你爸爸，一切随缘，这才是我们学玉的精神。不过你有机会的话，和叶泽那子也一下，你爸的玉石事业刚起步的时候，是叶家出资帮了老陈一把，也算是他爸对你家有恩，而且你们两家关系这么好，在这件事上，理应提点一下叶泽。尤其是你们俩今后接手家族生意后，遇到棘手的情况也可以好好请教齐渊。有利无弊。”

　　　　&emsp；&emsp；陈东山郑重地点点头。

　　　　&emsp；&emsp；“师傅，您的这翻告诫，我谨记于心。”

　　　　&emsp；&emsp；陈师傅这才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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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徐锦江1

陈师傅交代完毕，这才把两件玉器轻轻地放进木盒里，交给陈东山。二人走出里间。。

　　　　齐渊见师徒二人出来了，起身道别，“陈师傅，我们就先回去了，前辈想必今天还要忙，下次见了。玉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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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徐锦江2

　　　　&emsp；&emsp；“锦江，是我，齐渊。”

　　　　&emsp；&emsp；齐渊静等顾北和徐锦江激动了一会，这才淡淡开口。

　　　　&emsp；&emsp；可是徐锦江反应更激烈了。

　　　　&emsp；&emsp；“渊哥，终于，终于，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我这么想你。你在深城过得怎么样，没人给你气受吧。”

　　　　&emsp；&emsp；徐锦江激动得热泪盈眶。“你什么时候回B城，这边都在瞎传，齐老爷子放弃你了，我都不屑理会，齐爷爷这要是放弃你了，我就不姓徐。你快点回来，狠狠给那帮幸灾乐祸的人打脸，我们继续潇洒恣意。这次过年来不来，我去机场接你。”

　　　　&emsp；&emsp；“锦江，你先别激动，我没忘记你，除了和家里，谁也没联系。在深城的生活比B城简单多了，我和顾北都很好。徐爷爷严苛，这一年你也挺忙的吧。”

　　　　&emsp；&emsp；“渊哥，果然身边的人和事都瞒不过你，我没提，你都心知肚明。我这一年来经常云山和家里两头跑，别提多辛苦了，不过我都打算好了，今年我的年终考核一定要达到我爷爷的标准，要他答应让我去深城找你，既然没有你的消息，也不见你们回来，那我自己去深城和你们过一阵寒假。”

　　　　&emsp；&emsp；“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有事找你，你方便话？”

　　　　&emsp；&emsp；徐锦江自然听出齐渊的言外之意了，站起来往门外走。

　　　　&emsp；&emsp；房间里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有的激动，有的紧张，各怀心思。

　　　　&emsp；&emsp；渊少突然来消息了，这是要重出江湖了？这一年多来，渊少虽然人不在B城，但是江湖上还有他的传。

　　　　&emsp；&emsp；大渊还真是偏心，都不给我们几个打电话，就给锦江来消息。好歹也是一起在B城走街串巷过的。

　　　　&emsp；&emsp；徐锦江走到一个清净无饶地方。

　　　　&emsp；&emsp；“渊哥，有什么事，你就直。不咱们的情谊，光是人情债，我欠你的都数不清，哪次不是你为我出头，惹了事找你帮忙摆平比找我亲爹还管用。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emsp；&emsp；“锦江，我先和你，这通电话结束之后，你可以保存我的号码，但是找个理由你没有我的联系方式，谁都不要给。B城的传言你不必理会，传得越真越好，正中我下怀，除了亲人，我不联系其他人自有我得考虑。你只管照做就校有需要的，我自己会联系个别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