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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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

　　　　林茶也知道自己反应有点太过，毕竟忽略对方凶沉的神情和痞坏的举动，话里的内容还是表示关心的。遂硬着头皮掩饰道，“那个，同学你身上有烟味。”

　　　　齐渊再看林茶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不敢再多说话，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呆愣的小模样，顿时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算了。和一个小呆瓜计较什么，总不能揍一顿吧，就她那小不点身板，揍坏了，世上就没有这么软萌的小呆瓜了。得不偿失、不值当。

　　　　齐渊退回前倾的身子靠回椅背，想起之前和顾小北几人在打游戏的时候，随意抽了根烟。有烟味也没错。

　　　　现在这么远，小呆瓜应该闻不到烟味了吧。

　　　　他收回桌子两边的手，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一副玩世不恭的轻佻样，“别看我表面上好像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账痞子，《山海经》是中国的志怪古籍，共藏山经、海经和大荒经，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含了山川药物、巫医等，当然了，也有远古神话传说，如果精卫填海、女娲补天也算是感人故事了。”

　　　　他面带嘲讽，接着说道，“‘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如果区区这样的几句情节记录就可以打动你哭成这样，那恐怕《山海经》要被奉为神书了，比那些骗小姑娘的脑残言情小说还要管用了。你是不是觉得我齐渊好糊弄啊？”

　　　　林茶没想到眼前这个痞子同学懂得这么多，还能把里面的古文内容轻易背出来，听对方脱口而出的顺溜劲，显然对其中的意思解读也是了然于心的。

　　　　不过被齐渊不留情面的拆穿自己的谎言，面上窘迫，脸上开始发热，桌子底下的大拇指不由开始轻搓食指指腹。

　　　　齐渊见林茶的脸蛋又开始变得粉扑扑，心里高兴，小呆瓜就得这样看着才可爱嘛，哭起来看着更傻，又笨又呆，还让人难受。瞧现在这小脸真是面色红润有光泽。还是让人想捏啊。

　　　　看也看够了，见林茶一脸纠结，似在想措辞，哟，脑子里还在想换个说法忽悠我呢。这表情也不掩饰一下，那张精致的小脸就差直接写着……………齐渊，你等我再想个不同的说法来应付你一下。

　　　　他眉眼透着笑意，“小呆瓜，你不想说就别说，我又不强迫你，没有被别人欺负就好。脑袋瓜子别再琢磨那些我一眼就能拆穿的说法来忽悠我，不然我真的使劲要捏你的脸了”。又假装板起脸来瞪她。

　　　　林茶被齐渊又凶又逗，来来回回倒也忘记了难过，但是对这个叫齐渊的同学真的是有点唯恐避之不及了。

　　　　她很想告诉齐渊，一直都是你欺负我，没有别人。

　　　　说出来怕被揍。也罢，今天之后应该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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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这么能吃

　　　　“这位同学，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林茶被齐渊的话堵得心头发慌，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这么相对坐着也尴尬。看时间也快5点了，是得准备回去吃晚饭了。

　　　　“不要老是这位同学或者同学的叫，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你喊我齐渊就行。客气啥”，齐渊坐在对面岿然不动，背靠椅子，我行我素。

　　　　林茶听齐渊这话里的意思是要拉近关系，当朋友了？

　　　　心头大骇，第一想法就是排斥：不行，这个人先不说看着就不是正经人，会抽烟、动不动就凶、就犯浑，好像要和别人打架似的。

　　　　“这位同学，我们并不熟，而且我救了你纯属偶然，你今天也表达过谢意了，我已经收下，我们之间两清了。以后估计也不大会有什么交流。你不必把所谓的恩情当作负担，我只是”林茶耐心和他解释道。

　　　　希望这位同学可以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齐渊心思深、人也聪明，哪里不懂这个小呆瓜话里隐含的内容：我们不熟，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交集，今后就算在学校里碰到了，我们也就当不认识。

　　　　齐渊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心头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对面的小呆瓜真他丫的不识好歹，就算是在B城，谁不想上赶着认识自己、和自己交好，不提那些冲着家世背景来的，多少女孩子在后面跟着当小尾巴，甩都甩不掉。

　　　　现在倒好，自己成了被嫌弃的那一方了，还是被一个蠢萌蠢萌的小呆瓜嫌弃。自己一片好意喂了狗。

　　　　就你这小呆瓜，谁稀罕！等以后被人欺负了，别来找我哭。我可不管你。

　　　　林茶根本不知道齐渊的内心活动，就看到他一脸不痛快的表情。心想莫不是又要凶自己了。

　　　　上辈子自己根本没有认识齐渊这号人物，这辈子难道会和他成为好朋友，真的很难想象！！

　　　　齐渊见林茶还是乖巧得坐着，算了，这个小呆瓜就是这样，礼貌认真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剥个茶叶蛋认真得和擦钻石似的，和她置什么气，幼稚！！

　　　　他站起来，弯下身子提起放在地上的礼品手袋，“走吧。”

　　　　林茶拿起桌上的《山海经》也站起来，“我自己提吧，同学你也早点回家吃饭。”

　　　　齐渊不理会，自个提着镜子往前走，站在“黄金屋”的门口等林茶。

　　　　他回头看，小呆瓜腿短，走得就是慢。

　　　　林茶走到店外，站在齐渊身侧，齐渊认真对比了一下。

　　　　她真的好娇小，脖子细、腿细、胳膊细，脚上的白色帆布鞋看着也好小，都没有自己的手掌大。

　　　　“我看你中午吃得也不少，比一般的两个女生的食量都大，还不带暂停休息的，你这么能吃，怎么还是小不点？”齐渊低头望着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呆瓜问道。

　　　　林茶头一回被人说自己能吃，食量比两个女生还大，顿时恼羞，“是你自己要帮我付钱的，要不，我退一半钱给你”。

　　　　这小呆瓜真是，听不听得懂我的意思啊？难道我是因为她多吃几个菜，觉得贵了吗。小爷我根本就不缺钱好吗。

　　　　齐渊一向嫌女孩子烦，没有和女孩子打过交道，更不曾关注在意过。自然不能理解女孩子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能吃，而且还一个人吃的比两个人多。

　　　　林茶虽然内心为人清冷，但是从小苏眠女士就注重林茶的体形控制，让她去游泳也是为了助于塑形，她一直保持的很好。如今这么被一个小混混说能吃，一个的食量能抵两，心里也是在意的。

　　　　齐渊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自己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她中午明明就是吃了一颗茶叶蛋、一份扁食、一份炒饭、一罐瓦罐汤，而且不紧不慢、慢条斯理，整个用餐的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中断。这个小呆瓜不够聪明，偏偏以为自己的意思是觉得她点多了菜，这会计较那点钱呢。哪能呢。

　　　　于是，齐渊很有耐心地对“曲解”了意思的林茶解释道，“我不是计较你吃多了贵，能吃挺好的，能吃是福。那顿饭钱也不贵，我有钱的。我是看你太娇小了，小胳膊小腿，和你说话还得低头看你。”

　　　　林茶也不指望这尊大神能说出什么好话了，有点无奈，“我不是小不点，我身高有一米六三，只是骨架比较细，而且你觉得我娇小是因为你长得太高了。”

　　　　齐渊一想，小呆瓜说的也是，自己之前从不主动和女孩子站在一起，更别说关注她们身形如何、吃什么饭菜了。往常身边都是大男人，这头一回这种体会，反差是有点大，女孩子娇小一点也挺好的，好欺负。

　　　　这么一想，齐渊心里有点开心。

　　　　林茶精致漂亮，身形也优美，看起来娇弱，相处起来特别能升起男生的保护欲。齐渊这种混不吝惯了的，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低头看看身旁娇滴滴的小不点，顿时也突然觉得小呆瓜就在旁边保护着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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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野蛮、霸道、恶劣、蛮不讲理、仗势欺人

　　　　林茶见齐渊提着自己的礼品袋，站在街上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走。

　　　　“同学，可以把袋子还给我了吗，挺晚的了，真的要回家了。”

　　　　齐渊低头就见到林茶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同学，我家离这里也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林茶不喜欢也不想和他继续待在一块，伸手想拿回自己的手袋。

　　　　齐渊脸一沉，瞧不起的语气道，“你小胳膊小腿提什么啊，手腕都能提断了。里面的镜子挺重的，我看了有两块镜子，我给你拿着。”

　　　　林茶拆了镜子之后，还没有拼装回去，一眼就能看出在袋子里装着两面镜子。

　　　　说完又瞪着她，“小呆瓜，你别不识好歹，只许你积德行善，就不许我乐于助人了吗，你手上的书，我看着也挺厚的，我给你放袋子里。”

　　　　也不等林茶反应，自顾自稍一使劲，就把林茶单手抱在怀里的书“夺”过来，放进手中的礼品袋里。

　　　　林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书被抢过去，心惊胆战、幸好夹在书中的信件没有掉出来。

　　　　这个同学真是个混账，真是野蛮、霸道、恶劣、蛮不讲理、仗势欺人，她把能想到的不好的词都在脑子里形容了一遍。

　　　　上辈子加这辈子就没碰到过这么——这么坏、这么混账的人，她有点恼了，瞪大眼睛，看着齐渊。

　　　　本想对方收到自己的“威慑”，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料齐渊却一下子笑了。

　　　　“小呆瓜，你连生气的时候都是奶凶奶凶的样子啊，也蛮可爱的。”

　　　　林茶好不容易扬起来的气势被对方这么“连夸带哄”的形容，耳朵瞬间就红了。

　　　　真的完全拿这种蛮横无理又不正经的人没办法。

　　　　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因为中午没有认出他来？怎么老是和自己过不去，总是和自己作对。

　　　　林茶也不想再继续和齐渊坚持了，犟不过他。今天过后躲着他总行了吧。

　　　　“我去东盛小区。”

　　　　“行啊，走吧，哪个方向”，齐渊作势就要走。见小姑娘没动静，低头看她，这是怎么了？这会怎么不走了？

　　　　林茶是被齐渊的问题难住了，咋一问，还真的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她来的时候本就走错了陆，后来一心只问路，根本不记得走了那些路。也这是她第一次来“黄金屋”对附近不太熟悉。

　　　　可以先问路，只要到敏学路的主街，到了熟悉的环境和街道，就知道怎么回家了。

　　　　“我。。。我先问问路，到敏学路的主街去。我就知道了。”林茶自己开了口都觉得不好意思。说完就低下头，双手胶在身前，显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哈哈哈哈”，齐渊这会真的忍不住了，也不在乎街上的人怎么看他。

　　　　他捂着肚子蹲下来，对着林茶看向地面的脸，“小呆瓜胆子真肥，不知道回去的路还敢往外跑。行，今儿个我就把你拐走，去给我当压寨夫人。”

　　　　林茶第一次被流氓调戏，脸蛋爆红，想骂他，可是骂人的词汇量太少，“你——你可恶、恶劣、混蛋、不讲理，你——”。

　　　　哪知齐渊突然伸出左手，在林茶脸蛋上捏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林茶大脑轰的一声，傻了。

　　　　不但被齐渊口头调戏，还被对方实际行动占了便宜，吃了豆腐。

　　　　林茶抬头看着他，眼眶湿润，打也打不过他，骂他他根本不在意，还要反过来调戏两句。

　　　　齐渊心里欢喜，小呆瓜的脸蛋捏起来比想象中的手感还要好，白嫩光滑，都不敢用力，就怕把脸蛋捏出红印子，别人还以为我欺负小姑娘呢。

　　　　还没捏够呢。

　　　　再一看小姑娘抬头瞪自己，眼眶盈盈，似要哭了，心头一慌，“我开玩笑逗你的，我不会把你拐走的，你这么笨，拐回去还会给我添乱。别怕，我给你查一查怎么走回去，我带你回去，保证不骗你。”

　　　　说着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一个手机，开始地图导航，查询目的地，路线。

　　　　林茶本来不爱哭，更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哭。见他不再做混账事，也没有骗自己。用手背把眼眶里打转的湿意抹掉。

　　　　心里打定主意，回去之后，离他远远的，当作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对他这种痞子，就不该讲究什么礼貌、素质。只要自己比他更不要脸、比他更心狠，他就拿自己没办法。

　　　　林茶瞬间又对自己的生活“信心满满”，打算以后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当个土匪，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干脆自己也当个兵匪子，这个同学就不会觉得自己好欺负，就不会占自己便宜了。

　　　　林茶也是被他气傻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成为兵匪子的可行性，光是自己这里都做不到。先不谈她能不能做出野蛮的举动，就算她咬咬牙能勉强假装个样子，搭配着她那软萌精致的模样，那简直就是世界上最讨喜的兵匪子。

　　　　这是要把真正的兵匪子往绝路上逼啊！！兵匪子在江湖上都混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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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件“大善事”

　　　　齐渊见小呆瓜挺急，哪里知道对方只想赶紧远离自己，还以为林茶着急回家有啥事呢。根据导航路线，选择了一条最短的路，都不必绕到敏学路的主街，可以更快走到东盛小区，不过20分钟。

　　　　齐渊拎着镜子和书，走在前面。时不时回过头看林茶是不是跟上，小不点的小短腿毕竟跟不上自己的大长腿，又笨，可别走丢了，被别人捡到了可不会像自己这么好心了。

　　　　齐渊一路都是好心情，眉里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以前也有很多小姑娘、小丫头缠着自己、死乞白赖要跟着自己，怎么觉得那么不耐烦、那么生气，只想赶紧把人甩掉。现在身后有一只小尾巴跟着自己怎么突然就变得那么可爱了呢。像一只流浪小猫跟着自己回家一样。

　　　　可能是小呆瓜救了自己的命，不一样吧，再说了她那么笨又要积德行善，不看着点，万一被人骗了呢。天上来的小仙女一般都不知道人间险恶，自己当然要帮助她。

　　　　合着齐渊还觉得自己做了大善事。

　　　　林茶的内心活动却完全和齐渊相反。

　　　　齐渊没有带林茶先回敏学路的主街，林茶一路上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个同学是不是不怀好意，是不是又要逗自己、欺负自己，骗自己绕一圈路然后笑话自己，他这么恶劣的痞子完全可以做出来。一路上林茶很多时候都想开口质疑他，可是怕又哪里惹了对方生气。一会冒出自己调头跑掉的念头，万一他真的是在忽悠自己呢，可是一想镜子和书信都在他手上，哪里能跑，他这样混账的人都敢随便捏自己的脸，绝对会打开书信看的。

　　　　林茶一向乐观，对不亲近的人向来没放在心上，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人生这么艰难。只能欲问又止、欲离开又跟着走，祈祷齐渊同学这次真的展现那么一丁半点的善意。

　　　　到了东盛小区的门口，齐渊突然后悔自己选了一条最近的路线，这不立马就没有小尾巴了。

　　　　“我到了，谢谢同学带路”。林茶刚伸出手要拿回自己的礼品袋。

　　　　齐渊侧身躲过了林茶的手。“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快就把你带到了。你也不必太感谢我，我刚刚也捏了你，就当是我热心送你回来的谢意。”

　　　　不提捏脸的事还好，这一提，林茶从来没见识过天下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强行要送自己回来，强行捏了自己的脸、笑话自己、凶人吓自己、威胁自己、蛮横不讲理等等劣行就算了，最大开眼界的是对方还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善事，还体谅对方“不用感谢他”。

　　　　她已经不想和他再说什么了，拿过自己的袋子，转身就走进小区。

　　　　齐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可能是被小菩萨的光芒感化了，“帮助”别人自己也会获得快乐。

　　　　齐渊心头愉悦，也不在意林茶最后没有回应自己。一心想着，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多做点善事了，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哎，不得不说，齐渊，在这一方面的领悟力，真的太“聪明”了！！！

　　　　真是一件“大善事”啊！！！

　　　　顾小北听到隔壁公寓传来了动静，心知是齐渊回来了。

　　　　他走到对门，敲了敲门，“大渊，我知道你回来了，开门呐，不然我要去我那里拿备用钥匙了哦”。

　　　　齐渊知道顾小北谈事情常常跑题，还越跑越偏，越说越啰嗦，经常嫌麻烦，不给他开门，多数情况都是顾小北“不和齐渊一般见识”，从对面自己住的公寓拿了备用钥匙来开门。

　　　　他正要转身回去拿钥匙，没想到这次门开了。

　　　　只见齐渊一脸愉悦的样子，“进来吧，有啥事说，趁我心情不错。”

　　　　顾小北多少年来破天荒难得见齐渊高兴得这么明显，“渊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我就是来问问你，没欺负小菩萨吧。我们是男生还是要让着女孩子点的，况且小菩萨本来还是哭着的。”

　　　　顾小北这点倒是明事理，比齐渊绅士多了。

　　　　“什么叫欺负她啊。”齐渊不赞成顾小北的话。

　　　　想想刚刚下午发生的事，一脸得意，“我是安慰她。我转移她的注意力，把她哄得都忘记了悲伤，脸色都好多了，面色红润有光泽，比哭的模样好看多了。”

　　　　“我还包容了她的笨，路都不认识，还是我既耐心又热心帮她带路、送她回家，一路上还善解人意得帮她提东西。我可是做了一件大善事。”齐渊说着也认为自己对小呆瓜真好，还是头一次对女孩子这么真心关照呢。

　　　　顾小北听着齐渊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是啊，怎么没说人家小姑娘什么反应呢？人家小姑娘情不情愿、接不接受呢？人家小姑娘是怎么同意齐渊这么难得的帮助呢？）

　　　　也对，渊哥是自己见过的最聪明的人，除了游泳，至今也没有碰过有什么是齐渊不懂的，即使后来他突然变得玩世不恭了，也不曾什么事能难住渊哥。就看渊哥想不想。

　　　　顾小北心里也欣慰，“渊哥，你终于知道要让着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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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甜美的梦、　“噩梦”

　　　　齐渊晚上做了一个梦，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梦见同龄的女孩子。

　　　　之前他会梦到自己的妈妈，但都是让人难过害怕的梦，梦里回到他7岁那年，被自己的母亲推下游泳池，母亲用那种痛恨的眼光看着自己，说一些诅咒自己、诅咒父亲的言语。每次他都会痛苦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满头大汗，找个地方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但是今晚不一样，是一个甜美的梦。

　　　　梦里林茶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色纱裙，像个小公主，露出的皮肤比身上的纱裙还要白，看着嫩嫩的。这个小公主在细心得剥一颗茶叶蛋，白嫩纤细的手指拿着那颗蛋，像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的剥，自己就坐在林茶对面，小呆瓜在剥的时候，偶尔还会抬头对他笑着说，‘等下就剥好可以吃了哦’，纯净充满笑意的眼睛对着他，白天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心里仿佛被人挠了一下，怪痒的，又不让人难受。

　　　　林茶捧着一颗剥得晶莹透亮的茶叶蛋递到他面前，“给你的，可好吃了，你尝尝。”齐渊拿过剥好的茶叶蛋，看着林茶，“谢谢你，你真可爱，看起来比这个茶叶蛋还好吃”，低头再一看手上的茶叶蛋，顿时成了一颗闪耀的粉色彩钻。

　　　　林茶调皮得对着他眨眼，“我骗你的，这是我变得魔术”，齐渊对着林茶发愣。只见林茶突然对着他扮了一个搞鬼的表情，还吐出舌头，略略略略。逗你玩呢。

　　　　一瞬间齐渊大脑一片空白。

　　　　他醒了。

　　　　被窝里的睡裤湿了。

　　　　齐渊很清楚这是什么，他智商高、领悟力高、逻辑能力强、记忆力超群，从小什么都学，学得比所有人都快，各方面都碾压别人。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被齐老爷子培养，学习接触成年人的知识和技能了。

　　　　别看他表面吊儿郎当的，学校的知识他都不屑再听，小儿科！如果不是家庭变故，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纨绔子弟的形象。

　　　　他也不觉得自己这个梦、这个反应有什么丢人的，这是正常的现场。谁都有青春期，少年情窦初开、暂时的朦胧感，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有这种情况而已。

　　　　分析了一下，估计是今天两次见到小呆瓜，被她的那颗茶叶蛋整蒙圈了，那认真郑重得模样实在太深刻了，今个儿下午又是头一回细心做善事帮助女孩子，难免会梦到那小呆瓜。

　　　　齐渊很理智淡定地起床收拾了一番，换好干净衣物。

　　　　拉开窗帘，他还是一副痞坏的表情，酷酷地倚在房间的窗边，望着深夜的窗外，多数房屋都熄灯了，只有零星的几处灯光和一条条街灯。带着一些落寞。

　　　　他掏出一包烟，取出一只烟，夹在指间，打火机刚点着。他停住了。

　　　　今天下午自己一靠近小呆瓜，她就猛地往后退，她闻到了烟味。

　　　　小呆瓜不喜欢烟味，不喜欢别人抽烟。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