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颜策:王的烙印-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的声音有点哑,这一次的咳嗽,更像掩饰:“云姜是个简单的人,喜好都写在脸上,楚王明知她经常到云台来,却不加阻止,也是想通过云姜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王上没有容人的气量,我不想让他认为,我心怀不满……”
声音渐渐低下去,政局形势,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知怎么今天讲起来有点困难。脑海里无端跳出四个字,“情动智损”。苏倾经常用这四个字来告诫别人,从没想过会用在自己身上。
墨谣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鼻尖上闷出一点红:“她是简单的人,就我是最复杂、最多疑的坏人哦,是不是?”本来是跟他说的玩笑话,说到最后,竟然真的有点委屈。
“墨谣,你知道我不会那么说……”
“不会那么说,心里就那么想了!”墨谣跳下地来,蹲在门口穿鞋子。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而且无论如何遏制不住。
她是在胡闹,是在发脾气,难道他就不能哄哄她么?就不能像哄云姜那样,哄哄她么?偏要在这时候,给她讲什么楚王的用意,墨谣真想大吼一声,楚王跟我有什么关系……
平时跑出去,墨谣都是胡乱踩上鞋子就走,这会却仔仔细细地整理鞋子边沿。内心深处,她还是盼望身后的人,能说一句好话。一句,哪怕一句,她立刻就会回头,对他说,其实我是逗你的。
身后什么声音都没有,连那一阵一阵的咳嗽声都没有了。一只鞋子很快就穿好了,墨谣的手伸向另外一只,她像在跟谁发狠叫劲一样,愤愤地扯开鞋子边缘的绸带……脚尖刚探进去,一双胳膊从背后搂住她,男人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墨谣,别发脾气了。”
满腔愤恨,一下子烟消云散,那只还没穿好的鞋子,挂在脚尖上,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她反手勾住苏倾的脖子:“明天陪我一天,我就不生你的气。”
……
寿春城外,密林深处的土台上,女子细碎的呻吟声,飘散出来,雾一样浮在半空中。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动作不停,一双眼睛里,全是清冷,没有半点情潮。
女子抓住他的肩膀,身上颤抖不止,嘴里溢出细碎的话语:“……祯……祯,别放开我……”修长的脖颈,伸长成一道曲线,女子闭紧双眼,越发抖得不成样子。
萧祯冷眼看着她泛红的双颊,一挥手,拨开了她扶住自己双肩的手臂,从地上捡起衣裳,一件件穿好。
女子从战栗中缓过神来,虽然鬓发散乱,在月光下,却透着一股近乎妖异的美丽。弯曲细长的睫毛,轻轻抖动。
“萧祯,”女子开口,声音清冷如瓷器,那是久居上位的人,惯常拿捏的声调,“这种时候,你还能这么冷静,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
萧祯拿起青木冠,把一头瀑布样的黑发束好,狭长凤眼里带着不屑:“公主追到这,不就是为了做这件事么?还有什么吩咐?”
“萧祯,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女子眼里也透出怒气,白玉一样的胸口,急剧起伏,忍了又忍,才接着说,“父王已经决定了,送我入楚,你不是说会想办法么?日子就快到了,办法呢?”
萧祯伸手在她胸前捏了一把:“我改主意了,公主还是安心在楚国留上一段时间,等我想好了,自然就会想办法叫你回去。”
女子听出他的敷衍,气得不轻,可是想到身为太子的弟弟,还要倚靠这个人手上的兵权,强压下怒火,哀求道:“看在我们俩的情分上,别让我入楚……”
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萧祯如刀似剑的眼神打断:“情分?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你之间还有这么个玩意儿?”
他从地上勾起罗裙,丢在女子身上,讥诮地说:“不想让人看见清冷高贵的赢诗公主,原来是这副模样,就赶紧穿好。入楚以后,尽快打探楚鲁两国会盟的具体地点。我会叫清吟跟着你,有消息让她尽快传递给我。”
……
墨谣爬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仔细看了好半天,才像猴子一样“哧溜”滑下来,跑到一棵小树旁边,用小铲子挖出一个小小的坛子。
自从上次偷喝了青竹的酒,她就对那味道念念不忘。青竹做的饭不怎么样,酿的酒却实在不错,味道虽然淡了点,可是入口绵甜,余韵悠长。这一次,她特意多放了酸果子,希望味道可以浓郁一些。
掀开盖子,酒香扑面而来,墨谣得意地吸一口酒气,又小心地盖住,捧着坛子,走到苏倾身边,献宝似的问:“怎么样,香不香?”
苏倾含着丝笑看她:“这就是你说的,偷师学做的酒?”
墨谣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边:“嘘,原料是从青竹那里看来的,可是酿制的方法,她不肯教我。我跑到山上,偷看猴子怎么把果子藏起来,变成酒,才酿了这一坛啊。”
苏倾只是看着她笑:“原来是跟猴子偷师的。”
“是啊,猴子以为我要偷它们的酒喝,挠了我好几下呢,真疼……”墨谣把酒坛子抱在怀里,眯着眼睛,迎向苏倾,“你答应了,今天要陪我一天的,说话要算数。今天,不要想云姜,不要想楚国,只想我,可不可以?”
还没开始喝酒,她已经要醉了,脸颊上直发烫。
………………………………
25、酒意弄人
苏倾摸一摸墨谣的头发:“好,我还欠你一个生日礼,今天就当给你补过生日。”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墨谣就立刻变了脸色。如果不能信守承诺,那就不要轻易许诺。
一只信鸽飞过来,扑啦啦落在苏倾手臂上,信鸽脚爪上,用丝线裹着一枚蜡丸。那是从寿春城里送来的密报,多半是关于楚王的饮食起居,在外人眼中仍然强健的楚王,其实身体已经不行了。
想到连这一天的时间,也是半抢半骗才得来的,墨谣一把抓过蜡丸,藏进自己怀里:“说好了,今天什么都不能想,这个蜡丸,天黑以后才给你看。”
“好吧。”苏倾无奈地摇头笑,从腰间取下一支短萧,凑在嘴边轻吹。如果没有那些虚名的拖累,他本来应该是楚国最风雅的人,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精通各种香料、草药和茶。
墨谣不知道他吹了一首什么曲子,只觉得声调舒缓,像站在高处,俯瞰着脚下的一寸寸土地。她抬起头尽力向远处看去,山外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用大片的叶子折成酒碗,自己先喝了一碗酒,觉得味道很好,才又盛了一碗,送到苏倾嘴边。苏倾侧过头,凑在她手边,也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是不是喝得急了,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墨谣赶紧把装了酒的叶子撤回来:“你不可以喝了,这酒对你的身体不好。”像是怕苏倾还会来抢,她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
“你也别再喝了,会醉的。”苏倾伸手去抢她手里的叶子,却被她一闪身躲开了,快有一年没怎么见面,苏倾惊觉,墨谣的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这酒就像糖水一样,不会……不会醉的。”墨谣干脆捧起整个坛子,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她忘记了,青竹的酒味道淡,是因为青竹舍不得多放果子。墨谣自己酿的酒,才藏了十几天,味道淡是因为还没有完全酿好,她很舍得放果子,酒已经足够醉倒人了。
“墨谣,女孩子酗酒很丑的。”苏倾停下箫声。
“才不会,”墨谣咯咯地笑,“我只放纵一天而已。”她抬手抚摸苏倾略略皱起的眉眼:“你也放纵一天好不好?我一直觉得你很累,很累,希望你能休息。”
酒意涌上来,墨谣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只有头昏昏沉沉。她也知道自己好像快要醉倒了,想走回去,脚下却直发软,挪不动步子。
苏倾走到她身边,抄着她的胳膊搭住她:“墨谣,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苏倾,”墨谣抬起头看他,嘴里说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那个酒很好喝哦。”两人紧挨在一起站着,墨谣才发现,原来苏倾比她高那么多,她抬起手,都够不到苏倾的额头。
“我想回去,楚王病了,他身边没有能信任的人。”苏倾握住她不老实的手,继续说自己的话。
“苏倾,你真好看啊,我觉得女人也很少有像你这么好看的。”墨谣是真的醉了,不管不顾地说着自己的胡话。
“墨谣!”苏倾低低地喝斥一声,可是看她完全没有反应,叹口气继续说,“秦国一直没有放弃拖垮楚国,这个时候,楚王对我个人的如何,都不重要。”
不知道她听清楚了,还是没听清楚,墨谣只是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苏倾傻笑。她满身血污倒在泥里的时候,是这个男人把她带回来。她暗暗倾慕了他六年,只能借着酒意,才感这么放肆地接近他。
“起风了,我带你回去吧。”苏倾蹲下身子,要把墨谣背起来。墨谣像灵活的小猫一样,爬上了他的背。苏倾慢慢地往前走,脚下有很多碎石,可是他尽量走得很稳。手指修长的手掌,托住墨谣小小的身子,她滚烫的脸,贴在他的背上。
两个人都一路没说话,墨谣的呼吸均匀绵长,听起来就像已经睡熟了。快回到云台门口,她才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声:“不要去,苏倾,没有人真的相信你,他们只会利用你,最后害死你。”
苏倾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可是,我心甘情愿。我不是为了任何人,更不是为了楚王,我只是为了今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只要想起来,就不后悔。”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苏倾把墨谣放在软榻上,帮她盖好被子。转身正要走,墨谣却一脚蹬开被子:“苏倾,我好热,好渴啊……”朦胧迷糊的话语,不知道说话的人,究竟还有几分清醒。
苏倾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送到墨谣嘴边,喂她一口口喝下去。墨谣平躺着,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水喝到嘴里,额头上很快就起了一层细细的汗。
“热,还是热……”
苏倾担心她喝了酒又吹风,低下头来看她。墨谣的嘴半张着,脸红得像烧起了一团火,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只是失去了焦点,散散地落在他衣袍上。莫名地,苏倾竟然也觉得燥热起来,他一向体寒怕冷……
“我去找点东西来给你解酒。”苏倾深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一双细软的小手,忽然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接着整个人跌进他怀里。“你又不要我了,又要丢下我一个人了!”墨谣蹭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不准他离开。
“墨谣,我只是……”他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软腻起来。
“我不听,什么理由我都不听……”墨谣随手扯开自己的外衫,“还是好热啊……”衣裳滑落在地上,只剩下一件嫩黄色的肚兜,罩住她娇小玲珑的身子。
这身体实在是太瘦了一点,胸前微微凸起,跟文泽园里藏着的众多美女相比,实在算不上出众。
苏倾拿过一件自己的长衫,罩在她肩上:“墨谣,你醉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怀里的人根本不听他的话,只是把他越搂越紧,双眼焦灼地望着他,有两簇火苗,在那两汪深潭里燃烧。比刚才那酒的滋味还要醉人,几分天真直白,几分羞涩柔媚。她真的比刚带回来时,长大了不少。
“苏倾……”墨谣轻声呢喃,已经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语,只剩下反复呼唤的名字。
“苏倾,苏倾……”
他想离开,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可是那一声软软的“苏倾”,让他挪不动脚步。他低下头,试探着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那里温度滚烫,倒惊得他一下子松开了手。
墨谣却更紧地搂住他,那蜻蜓点水似的一吻,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无限渴望,她扭动身子,想要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苏倾,萱女姐姐说,你从来没教过我房……房中术……”
像一点小火星,点燃了整片草原,这三个字,也点燃了苏倾内心的火焰。为了确保送出去的女子万无一失,他有时也会亲自观察她们在床笫间的反应,除了最重要的最后一步有所保留,其他的,他都会尝试,也会告诉她们该如何接近、取悦目标。
但他从没对墨谣这样做过,甚至从没想过,要让她去做这样的事。原来,下意识里,他已经对她起了独占的心思,想要把她留给自己,不需要技巧,不需要刻意取悦。只要她在这里,他就会很开心。
苏倾摇摇晃晃地伸出手,去解她肚兜上的带子,不知道她是怎么系的,竟然解了好半天都解不开。
醉眼迷蒙地看着苏倾,有期盼、有紧张、有喜悦……那么多复杂的情绪,从这同一双眼睛里渗透出来。
墨谣知道他在做什么,她没有阻止,甚至侧过身子,让他能更方便地够到那段带子。不知道是酒,还是别的什么,一股热流在她身体里乱窜,想在急切地寻找宣泄的出口。这是从没有过的奇异感受,喉咙中忽然一阵腥甜,墨谣“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苏倾骤然惊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墨谣,你怎么了?”早上收起的蜡丸,骨碌碌滚出来。苏倾一手把它按住,放进自己怀里。
一口淤血吐出来,墨谣的头脑反而清醒过来。“我没怎么。”她摇摇头,眼看着苏倾把蜡丸收好。
苏倾把手指搭上她的细弱手腕,久病成医,他的医术,比大多数郎中好得多。听着脉搏,他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墨谣,你这段时间,都跟什么人在一起?有没有修炼什么奇怪的功法?”
“没有。”墨谣小声回答,她脸上泛起一层白,嘴唇却异样的红。
“你以后不能再喝酒了,一滴都都不许喝。”苏倾的表情严肃,“你要是在练习什么功法,最好也马上停止,不要再练了。不然,你会死在这上面。”
“死活都跟你没关系,不用你管。”墨谣翻身坐起来,摸索着去够自己的鞋子。她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全是飞来飞去的小星星,身上没有力气,软软地滑倒在地上。
“墨谣……”苏倾看见她软倒下去,眼睛里全是从来没有过的惊惶,伸手来扶她。
墨谣却半点也不领情,一挥手就甩开了他,勾着嘴唇讥诮地说:“陪我一天,真是难为你了,你一直都在想着早点看到蜡丸吧?你想我走,直说就是了。苏倾,你什么都忍着,不累吗?”
苏倾脸色青白,想说话,喉咙里一阵腥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墨谣惨淡地一笑:“就这样吧,就算你不累,我也累了。”她拉开门,跑进一片浓黑夜色里。
………………………………
26、秦女赢诗
青竹支着下巴看向墨谣,她已经在小院子里坐了整整一下午,买来的香草叶子,先撕成了小条,又捣成了碎末。墨谣空洞无神地看着脚下,手上仍然在一下一下地捣。
“去还是不去,你就说句话嘛。”青竹是个急脾气,最受不了这样沉默不语的情形,如果不是心疼那些香草叶子花了足足十五个币,她真恨不得把整个捣钵都砸碎。
“那可是王宫啊,王宫……我在寿春城外住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进去过王宫里面呢。”青竹一脸艳羡神色,“真不知道王宫里面是什么样子。”
湘夫人的名声,竟然已经传到王宫里去了,三天后秦国公主赢诗入楚,楚王要在王宫内设宴宽待,送了拜帖请湘夫人去安排熏香。
墨谣抬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不就是房子多点、地方大点么,要是真让你天天住里面,说不定你就不稀罕了。”
“真让我在王宫里住一晚,死都心甘情愿。”青竹说得越发夸张,“好墨谣,就去一趟吧,反正这几天你那个榛子哥哥不在,于楚也不在,我们最多一晚就回来了。”
这些男人倒是一个比一个神秘,榛子说他是做生意的人,也就罢了,于楚整天没什么正经事,竟然天天早出晚归,时不时还要来个夜不归宿,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
“好墨谣,去吧去吧,求你了,去吧……”青竹像念咒一样,快要把墨谣晃得散了架子。
“别晃了,把这些剥好。”墨谣趁机拿出一大筐白果,敲诈青竹帮她剥皮,“还有,那个糖水一样的酒,再给我五坛,我就答应去。”她笑嘻嘻地看向青竹,等着她的回应。
“两坛?”
“四坛!”
“三坛?”
“成交!快把这些剥好,到时候要用的。”墨谣露出阴谋得逞的笑。
青竹好几天没见墨谣露出笑脸,这时见她眼角、嘴角弯出两道弧线,总算心头一松,不以为然地说:“还真以为自己会讨价还价了,不过跟你逗个乐子罢了。”
……
秦长公主赢诗入楚,在楚国引起了一股不小的波动。传闻中这位长公主,生得极美,而且性情刚烈。
她的同母弟弟,是秦国的太子赢轩,生母秦王后去世时,秦王曾经想要废掉太子,改立另一位宠姬所生的幼子为王储。这位赢诗公主,听说了消息,当天就带着弟弟赢轩,躲在秦王宫大殿里。群臣觐见秦王时,一入殿便看见她拉着弟弟,盛装站在高处,当着文臣武将的面说,秦国从来没有过废嫡立幼的先例,既然父王喜爱幼子,只能让赢轩自尽,成全父亲一片慈爱之心。说完,不顾当时只有八岁的太子哭求,就要把他从高处推下去。
秦王又惊又怒,眼看劝阻无果,只能当着群臣的面,说自己从未动过废太子的念头。赢轩从小体弱多病、性情腼腆,秦王并不怎么喜爱这个王后所生的儿子,却因为这件事,对赢诗另眼相看,后来果真没有再提废太子之事。
墨谣捧着檀木盒子,低着头跟在两名宫女后面。这一路上,宫女都在交头接耳,议论这位传说中的赢诗公主。
她旁边的青竹,悄悄戳了戳她,低声问:“你说赢诗公主跟昭襄太后比,谁更厉害?”
墨谣想了想,凑到青竹耳边说:“都是被情势逼得无路可走了,才会做出那种发狠的事情。就看谁被逼迫得更惨了,只能比谁更可怜,哪能比得出谁更厉害。”
两人只顾低头说话,全没注意前面的情形。青竹忽然“唉哟”一声,抬头一看,正撞在一个人身上,手里端的热水,洒了一地。
回过神来,才发现领路的宫女,不知何时已经跪倒在地上。对面撞上的女人,面容五官生得十分精致,无论是谁看上一眼,都会毫不犹豫地认定,这是一个绝色美人。只不过,这美人的表情,比冰山还冷。
“公主恕罪。”领路的宫女一面求饶,一面给青竹使眼色,让她也赶紧说说好话。可青竹的注意力,全没在这上面,刚才撞上的一刻,她想着这热水墨谣还要用,伸手挡了一下。溅出来的水泼在她手背上,烫红了一大片,还有一点洒在了那位冰山美人的衣袖上。
倒是墨谣一下子反应过来,楚王没有女儿,她们既然称呼公主,这人必然就是今天的贵客赢诗了。她赶紧拉了青竹一把,从怀里掏出绢帕捧上:“无心之失,请公主恕罪。”
赢诗冷得像冰雕一样,什么话也不说,更不接墨谣递过来的绢帕,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刀,在袖子上“哧啦”一划。被热水沾湿的袖子,就这么掉落在地上。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位像是有洁癖的公主,讨厌别人用任何方式接触。
凶什么啊?墨谣在心里替青竹忿忿不平,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现在是在王宫里。
“哟,这手脚笨的人,走到哪都能惹祸。”旁边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墨谣不用看也知道,是云姜。
青竹刚想回敬“你是哪根葱”,却被墨谣按住手腕。云姜毕竟顶着公主的头衔,她们两个无依无靠的人,硬碰只会吃亏。
“诗姐姐,你真是好脾气,”云姜走到赢诗身边,“我要是你,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她得意洋洋地看过来:“墨谣,你冲撞我,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今天冲撞了秦国来的贵客,我代王叔罚你。”
云姜走过来时,赢诗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显然她不大喜欢这个说话做事都不动脑子的公主。可是听了她最后的话,赢诗转过头来,问了句:“她叫墨谣?”
得到肯定答复后,赢诗唇边露出诡秘的笑意,对云姜说:“我原本也不计较,只不过是看看,楚国的待客之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句话就把墨谣推上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无论什么事,只要牵扯上国体,那就不会是小事。
云姜走到青竹面前,冷笑一声,抬手就往她脸上扇去。青竹平时习武,底子本就不差,手里端着东西,还能灵活地往旁边一躲,让她这一下落了空。
“来人,把这个贱婢按住。”云姜这么喊了一声,立刻就有宫女上前,一左一右剪住了她的双手。
下一巴掌正要扇下去,墨谣跨前一步,斜斜挡住了她的动作:“刚才是我撞了她一下,才把水泼在秦国公主身上,你要怎么罚,都来罚我。”
“不是这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