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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策:王的烙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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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天了,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拿出来。他不敢承认,其实他害怕墨谣会拒绝,怕她会不屑一顾地把这东西丢在一边。今天正是个好机会,趁着天气稍凉,她总不好说什么。
……
墨谣斜靠在榻上,照旧挑着蚯蚓,送到小白嘴边,小白直往后躲,发出一声无奈的哀嚎。
“小谣!”一声压低的叫喊传来。墨谣四下张望,却没看到人影,正疑心自己听错了,又是一声叫喊:“小谣,我在树上。”
墨谣抬起头,果然看见韩冲正在树叶间探头探脑。
“你怎么又来了,不要命了?”墨谣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人盯着,身子不敢乱动,压低了声音说话。
“我来救你,没救到人,当然要再来了,快走。”韩冲从树上溜下来,一把扯起墨谣。
看她还在四下张望,韩冲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没有人,我已经都解决干净了,墙外有马等着我们。”
“你能一下子解决那么多人?”墨谣不信,整座府邸,侍女仆从,少说也有几十人。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快点跟我走就得了。”韩冲找了点下三滥的迷药,才放倒了那些人,这会当着墨谣的面,逞英雄的心情正在膨胀,哪还顾得上讲那些细节。
………………………………
47、祸起萧墙
墨谣在他衣襟上一捻,蹭下一点白色的粉末,恍然大悟地说:“是用了药吧?你哪来钱买的药啊?”
韩冲支支吾吾地说:“小爷就随便上街那么一挣……”
墨谣用“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他,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可不是嘛,韩阿狗可是街上所有那些骗人把戏的祖宗。
“你对老子就不能装出那么一丁点儿崇拜?别罗里吧嗦了,快走。”韩冲拉起墨谣,往墙边跑去。
“不,阿狗,听我说,我答应了萧祯留在这里一个月,现在只差五天了……”墨谣尽力解释,她的话被一阵刀剑相击的嘈杂声淹没了,府邸内侧的墙头上,站出一排手举弓弩的护卫,亮闪闪的箭头指着已经躲在墙边的两人。
“他姥姥的萧祯!自己家里也藏这么多人……”韩冲咒骂一句,背起墨谣跳上墙头,墙外一匹不知道从哪偷来的马,正用蹄子轻刨着地上的土。
一排弓箭手同时松开手里的弓弦,箭如飞蝗一般向他们射去。韩冲把墨谣先推下去,用一把宽刀扫向身后,挡住那些飞来的箭簇。这时再扭捏推脱,只能两个人都把命留在这,墨谣把手一松,放开那只小狐狸,然后飞快地解开套马的绳索。
萧祯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刚好就看见这幅混乱场景。他一脚踹在最近一名弓箭手身上:“谁让你们放箭的?都给我滚一边去!”弓箭手“噗”地吐出一口血,摔倒在地上,面对对主人这幅喜怒无常的脾气,半点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平常闯入府邸的人,不是都一概射杀的么,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墨谣已经身在墙外,看不见萧祯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抖开马缰,打马跑了个小圈,经过墙边时,韩冲刚好从墙头跳下,稳稳地落在马背上。两人从小混到大,配合得天衣无缝。
韩冲接过马缰,炫耀似的对着墙头的弓箭手高喊:“小爷走了,不用送!”然后策马远去,墨谣半倚在他身上,跟着呵呵直笑,说不出的轻松畅快。
萧祯三两步跨上石阶,刚好看到这一幕,怒火几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焚烧干净。小谣在他身边时,从来没有流露过这样的表情。
手里的白狐围脖乖巧地盘在他手臂上,尖尖的嘴咬着尾巴尖,刚好盘成一个圈,栩栩如生,就像一只还活着的真狐狸一样。这会儿,也成了天大的讽刺。
桌上还放着那幅没完成的画像,小小的人,抱着一只白毛狐狸,站在庭院正中,稍显宽大的衣裙盖住了鞋子,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上。嘴微微撅起,含娇含嗔,只有眼睛还没画上去。虽然他画时,一直在看着墨谣,可那幅画,却是照着想象中的样子画的。
只差眼睛……这幅画永远也画不完了。
萧扯过画卷,手上用力,画卷变成无数碎片,飘洒着落地:“还差五天,小谣,答应我的事,你没有做到,这就怪不得我了。”
他招来一组金鹰卫吩咐:“跟着他们。”
带队的人小心翼翼地问:“请将军吩咐,是抓捕,还是……射杀?”
“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返回寿春,路上如有意外,无论如何,都要保证那个姑娘安然无恙。”就算怒气冲天,萧祯还是舍不得真对小谣动手。她的伤一直没有好彻底,如果再担惊受怕、东躲西藏,恐怕又要严重了。等她回了寿春,他再去找人,这一次,找回来他就再不会放手。
韩冲带着墨谣,一直抄小路走,起先几天还小心谨慎地隐藏踪迹,生怕被萧祯的人抓回去。可到后来,他发现没人追过来,胆子也就大了,带着墨谣大摇大摆地走官道。路上遇到酒店客栈,也再自然不过地吃饭住店,一点不像逃命,倒像是出来旅游的。
“哎,真是太舒服了,从前四处讨饭的时候,就幻想着兜里揣满钱,走到哪里,吃到哪里,没想到在这实现了。”秦人不像楚人那么讲究,吃的东西不是大碗的汤面,就是整张的烙饼,倒是更对了韩冲的胃口。
墨谣想着没能做到对萧祯的承诺,心里隐隐泛起不安,她知道萧祯绝对不是这几天外表上看起来那样的谦谦君子。如果说像,他倒更像带上面具后那个神秘肃杀的人。这次逃走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暴怒。因为担心,一路上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韩冲把饼撕开,泡进肉汤里,推到墨谣面前:“萧祯没有为难你吧?等老子日后找着机会,肯定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没有,阿狗,”墨谣一口也吃不下,“我跟他说好,只要我待满一个月,他就会放我走。你来那天,其实离一个月还剩五天。”
韩冲惊得张口结舌,粗枝大叶的内心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做错了什么事。可是另一种怪异的情绪,又跟着涌上来,萧祯凭什么要留住小谣一个月,他是替苏倾公子来带回小谣的。他绝对、绝对没有做错。
再走不远就是楚国边境,只要顺利进入楚国,就高枕无忧了。苏倾给的令牌,可以在任何一处驿馆换出钱粮马匹。
两人收好东西,正要继续上路,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小女孩,溜到他们坐过的桌子旁边,端起韩冲吃剩的半碗肉汤,狼吞虎咽地喝下去。韩冲刚好回头看见,那小女孩身量不高,也就跟他刚认识时的墨谣差不多,黑黑瘦瘦的,五官都被泥土蒙住,只看得见一双眼睛。
韩冲不自觉地摇头笑了,从兜里摸出银子,要丢给那小女孩。大约他长的粗犷了点,小女孩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擦着眼泪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实在是太饿了,几天没有东西吃了。”
小女孩竟然带着浓重的楚国口音,韩冲和墨谣对视一眼,顺着小女孩背后方向看去,还有十几名衣衫破烂的人,互相搀扶着坐在路边。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韩冲一着急,连银子也忘了给,瞪起眼睛来,更加吓人,小女孩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
墨谣接过他手里的银子,让店家给每个逃难的人都盛一碗肉汤,看他们喝下去,才慢慢地开口问。肉汤下肚,人人脸上都有了几分生气,这才渐渐开口说话。这十几个人,都是从寿春附近的风城来的。他们还算跑得快的,没来得及跑出来的人,这会恐怕已经困在城里,生不如死。
从这些人的只言片语里,渐渐拼凑出的情形,让墨谣和韩冲都大吃一惊。公子含即位后,因为拿不出楚国王室祖传的玉圭,始终有人不服。寿春城里开始流传出童谣,“不见玉(俞),难称王,倾城雪,满室霜(襄)”。有人穿凿附会地解释,只有公子俞才是天命所归的新任楚王,从代国送回来的那句血肉模糊的尸体,并不是公子俞本人。公子俞早就料到有人要谋害他,提前安排了假象掩人耳目,自己已经悄悄脱身。
要暗害公子俞的人,大家不敢明说,却从童谣里悄悄联想到了苏倾和昭襄太后。也难怪人们有这样的推测,扶持年幼的公子即位,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们,一个是重臣,一个是太皇太后,正好可以架空幼主、大权在握。
在边境屯兵的王室宗亲平安君元荣,抢先借着这个名义,起兵攻寿春,到达寿春以前,先围困了风城。寿春的口粮,主要靠风城供应,围住了风城,也就等于扼住了寿春的咽喉。
“他奶奶的,兔崽子倒是有心情内讧,”韩冲气得直跳脚,“这时候要是秦国人再来横插一脚,我看也就谁都不用争这王位了。”
墨谣皱着眉头不说话,寿春的城防其实很弱,一直以来,靠的都是地理位置上的优势。寿春城在楚国的中心腹地,敌国除非攻下大半楚国土地,否则寿春始终是安全的。可是平安君却不攻取寿春,而是围住风城,这又是为什么呢?
“小谣,老子看不惯这种兔崽子,咱们绕道凌霄关,去借兵出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韩冲这人,真冲动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墨谣白他一眼:“人家凭什么借给你?”脑子里尽力回想苏倾教过她的那些东西,楚国的兵权分散,兵力也分散驻扎在几个不同的地方。想起上次在凌霄关偷虎符的经历,墨谣一下子把这些信息串联起来,他是在等约定好的盟友。
可是那么多处驻军,谁会是平安君的盟友?谁又会是可以信得过的人呢?
“阿狗,如果黄老将军在这,他会去借兵么?”墨谣随口发问。
“黄老将军要是在,还借什么借,”韩冲抑制不住那种发自内心的钦佩和骄傲,“只要站在凌霄关下面亮个相,刀山火海,凌霄关的兄弟都会跟着老将军去的。”
墨谣一面叫自己稳住、不要慌张,一面飞快地思考,既然黄老将军的亲信都在凌霄关,凌霄关的兵想必信得过。可凌霄关与旁边的寒谷关那么近,怎么从来不见他们互相驰援?就连上次萧祯待人突袭,黄老将军不得不亲自进入战阵,也没想到向寒谷关求救。
这么一步推一步地想,答案就清楚了。
她用手肘戳戳韩冲:“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韩冲掐着指头算算:“大约还有几百两银子。”
墨谣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你可真行,买包蒙汗药,连一两银子都用不到,你一下子骗了几百两银子?!你这样的,还没攒成天下首富,真是只能怨命苦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墨谣想了想:“银子差不多,事情需要驿馆的人帮忙,我们两个,去解风城之围。”
“我和你啊?”韩冲夸张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小谣,你可以崇拜我,但是也不要不切实际地过度崇拜啊。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做到呢?”
墨谣斜扫他一眼:“少臭美了,要崇拜也是崇拜我自己。”她勾勾手指,让韩冲凑近:“你记得不?有一次咱俩在别人家的祖先祠堂,拿了两个馒头,然后偷跑到后院里去吃。正赶上那家人请了皮影戏班子来表演,演的那出戏,刚好就是妙计解围。咱们馒头不能白吃,戏也不能白看,这回就用上一用。”
韩冲狐疑地看着墨谣:“能行么?戏文都是编出来的。”
“差不多,”墨谣得意又狡黠地笑,“你打过仗,细节问题就交给你。其实我们不是真的要解风城之围,只要把能解围的人带过去,这事就成了。”
………………………………
48、凌霄激将
墨谣坐在凌霄关正厅,眼睛盯着鞋尖,韩冲在她身边陪着笑脸。使用若阅读器看千万本,完全无广告!两人心里都是一样的七上八下,早知道会冤家路窄,但没想到会这么窄。正堂主座上,端坐着面皮白净的中年人,正是上次被墨谣砸了一下头的老太监郭善。
先王人已经故去,还不忘留下一个又一个麻烦来消遣旁人,墨谣心里想着他那张有些已经有些模糊的脸,悄悄吐了下舌头。黄起被调回寿春时,半边虎符由郭善代管。谁料到,这一去,寿春里的事一件接一件,黄起一直没能再回凌霄关,郭善反倒成了凌霄关实际上的统帅。
“郭大人,现在寿春就算有军令传出,传令人也不可能冲破风城一带的封锁。黄老将军曾经说过,郭大人是个敢作敢当、当机立断的人,何不趁此机会带兵勤王?建功立业的机会不会在原地等人,转眼这机会可就变成别人的了。”韩冲识字有限,说起话来却很像那么回事。
听到“建功立业”、“英雄人物”这样的字眼,郭善的眼睛一亮,可是看到墨谣笑吟吟的脸,那双眼睛立刻扁成了一条线,鼻孔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哼”。
墨谣心道不好,看样子他还记恨着当初头上挨那一下。苏倾讲过,劝人时最要紧的是“对症下药”,不能总说自己要什么,而要把自己和对方的需求结合起来。对方的需求……墨谣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个太监能有什么需求?
估计是被墨谣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郭善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两个毛孩子,说出花来也没用,现在各处兵马都紧盯着风城的动向。寒谷关一向跟平安君交好,只要凌霄关一动,寒谷关的兵马也一定同时动,我们根本到不了寿春,就会被他们拦下。”这几句话倒是让墨谣对他刮目相看,死太监也不是个草包,至少分析时局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她端起茶杯遮挡自己四处乱看的眼神,他没有后人,钱财、官爵要得再多也没有用,不能留给子孙。那他插手军务是为了什么……墨谣无意间扫了一眼桌面,郭善手边放着摊开的书卷,似乎是本史书。嘴角不自觉地上翘,看来只能靠这样东西打动他了。
墨谣把茶杯放回桌上,轻轻一咳:“郭大人想必还在记恨上次的事吧,那天情况紧急,我倒现在还觉得晕头转向呢,郭大人和黄老将军怎么击退了秦军,我都想不起来了。”
如果郭善有胡子的话,恐怕这会已经气歪了,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想:好你个丫头片子,打人抢兵符的事,说想不起来就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墨谣一点不急,笑嘻嘻地东拉西扯,说起别的事情来了,一会是昭襄太后每年会去一次妙音祠参拜,一会是楼昭大人家有二百多名舞姬。看郭善有点不耐烦,她话锋一转:“上次回去,史官曾经向我询问凌霄关一战的详细经过,我还没来得及给他们答复。这次的事,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我活着,史官总还是会问的。我是该说郭大人主张出兵救援,力挽狂澜呢,还是该说……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她一面说,一面注意观察郭善的神色,果然见他紧锁眉头、脸上阴晴不定。看来这一下是搔中他的痒处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事,有人在意钱财,吃一点亏都恨不得跟人拼命,有人在意面子,为了一句话能当街挽着袖子跟人打架。这位郭善郭大人,在意的是身后名。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墨谣举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其实杯子里已经空了,她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个时候,需要留点时间让郭善自己想清楚,免得半路再后悔。
韩冲瞅准时机,在一边补充:“寒谷关那边,老子……我们已经想好了办法,让他们走不快。只要能抢占先机,大人绝对稳操胜券。”墨谣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意思是差不多得了,连稳操胜券这种词都出来了,再说就该适得其反了。
郭善阴测测地盯着墨谣:“你这小丫头,记性那么差,史官再来问起这次的事,你又不记得了,可怎么好?”
墨谣听他口风松动,赶紧接口说:“不会不会,大人一动身,我立刻就写封书信,用军中的信鸽带给令尹苏倾,把事情的经过都写在里面,让他转交给史官。大人一听说寿春有难,经过深思熟虑,家国大义在大人心中占了上风,最终毅然决然地带兵勤王,千里迢迢赶赴风城,与逆贼激战……”
韩冲在桌子下面也踢了她一脚,再说下去就跟墓志铭差不多了。
郭善终于点点头,他的出身算不上煊赫,可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因为家人获罪受牵连,才净身进宫。一生之中的奇耻大辱也不过如此,更何况,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错。想到百年以后,他的名字将以太监的身份留在史书上,他就憋不住火。可眼下正是一个机会,太监怎样,太监也可以青史留名。
墨谣决定再推他一把,一拍额头说:“噢,我想起来了,上次秦军来犯,我吓得半死,也是郭大人当机立断,跟黄起老将军一起,击退了秦军。这个,我回去以后,也得赶紧去跟史官说。”
鼓动的作用已经足够,后面这段话,纯粹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郭善一闪而过的阴险表情,让墨谣心里不安。信送出去了,万一他在路上下黑手,派一队人马把自己料理了,可就亏大了。有了这句话,他还需要墨谣把凌霄关战役的详情讲给史官听,这一路上非但不会动手,说不定还会特别关照他们的安全。
人的心理真是很奇怪,能与黄起这样的一代名将联手一战,比千里勤王、封侯拜相的诱惑更大。似乎在郭善心里,前者能带给他更大的自我满足感。
郭善肯帮忙,事情就解决了大半。大军三天后动身,墨谣和韩冲却要抢先离开凌霄关,去阻拦寒谷关的驻军。临行前,郭善很不屑地挖苦:“你们两个要是想凭两张嘴说动寒谷关的五万人,我看还是趁早不用去了。”
韩冲大咧咧地一拍他的肩膀:“郭大人,三天后你就放心启程好了,我们两张嘴不够,就带一百张嘴过去,说不过就咬死他们,嘿嘿。”
郭善习惯了韩冲这副没正经的样子,把他的爪子从肩头拂开:“你已经不是凌霄关的伍长了,别想让我借你一兵一卒。”他特意在伍长两个字上咬了个重音,敲打韩冲也不过是好个这样鸡毛蒜皮的小官。
可韩冲的脸皮,只有凌霄关的城墙能比,他绕到另一边,继续勾肩搭背地跟郭善说:“不借人,不过郭大人要是有钱,倒是可以借一点。”
……
寒谷关的守将,早年曾经是平安君的家臣,这次早已经暗中得到平安君的消息,让他盯紧凌霄关的动向。平安君围困风城,最忌惮的就是凌霄关的兵马。凌霄关没有动静,他就不敢攻取寿春,而凌霄关一动,寒谷关则可以就近阻拦。
说来也很有意思,凌霄关与寒谷关离得如此近,历代守将之间的私人关系却都不大好。上行下效,连两处的士兵,也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互相看不顺眼。彼此平日完全没有往来不说,一旦抓住一丁点错处,也必定要打小报告、穿小鞋、使绊子。
在半路上,墨谣却突然想明白了,这恐怕不是什么巧合,只怕是楚王有意安排的。帝王心机,真是高深莫测。
………………………………
49、山羊妙计
两个距离如此之近的险关要道,屯有重兵,又紧邻着强敌秦国。如果两关守将相互勾结,私放秦军入境,甚至心生反意,就会成为楚王的心腹大患。
可眼下安排彼此仇视的两个人分别镇守凌霄关,根本不需要楚王特别叮嘱,他们就会自动自觉地监视对方,恨不得抓住一个错处,把对方狠狠踩在脚下。为了不给对方这样的机会,他们自己也会加倍尽职尽责。
此时寒谷关的一半兵马,已经开始向风城进发。大军行进至一处狭窄山路,忽然停滞不前。严兴招来前头带路的旗兵,不耐烦地厉声喝问:“出了什么事?”
旗兵的回答让他哭笑不得:“将军,前头路上堵满了羊。”
“没用的东西!几只羊就让你们没了主意。”严兴赶到队伍前头,刚一抬眼,他自己也傻了,山路上挤满了羊,少说也有几百只,把狭窄通路堵得死死的,别说是跑马,就是一个人走过去都困难。
羊群另一头,一只水牛上坐着一男一女,都带着斗笠,遮住了脸,像是一对兄妹。那男的坐在前头,裤管勾着卷起,草鞋上都是泥。后面的女娃侧坐着,脚上勾着草鞋,在牛背上一荡一荡,亮开嗓子唱着一首山歌小调。
严兴用马鞭一指:“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牛背上的男女,正是改换了装束的韩冲和墨谣。听见他问话,墨谣停了歌声,韩冲故意揉揉耳朵,用带着楚地方言口音说:“你说什么?太远了,听不见那。”
严兴气得直瞪眼,鞭子在地上狠狠一抽,扯开嗓子喊:“我说你们两个,这堆羊是怎么回事?”严兴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也不全是凭借旧主人庇护,自己也有几分真本事,至少这力气和嗓门,就没几个人比得上。
“啊?你说什么?”韩冲早已经听清楚了,却故意又问了一遍。
严兴火冒三丈,如果不是隔着这堆羊,早就一脚吧这泥腿子从牛背上踹下去了。他运足中气,一声大喝:“这堆羊!!哪来的??说话!!”
羊这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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