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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策:王的烙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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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提早准备,不能让人抓到错处。可是,秦王一定会拼命催促你加快工期,就算你做得再好,结果也一定是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墨谣的脸都皱在一起,情形越想越凶险。
“别担心,”萧祯蹲下去,一边说话,一边给她穿好鞋子,“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一样能找出错处来。既然把兵权给我,我就不客气地收下。这里毕竟不是我长久安身立命的地方,等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我会离开。”
手指从她柔软小巧的脚背上滑过,一样是冰凉冰凉的。看来要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萧祯在心里这么想。
……
萧祯的大军从寿春附近撤走,已经有大半个月,韩冲背着箭囊,牵出自己的马来,悄悄出了军营。
“站住!”黄起匆匆追来,拉住他的马缰,“你也要做逃兵?”
“黄老将军,您搞错了,”韩冲阴阳怪气地答话,“我本来就是看在苏公子的份上,回来帮忙的,可不是楚王的走狗。现在忙帮完了,我要走了。”
“阿冲,”黄起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布满皱纹的脸上现出羞赧神色,“秦军虽然退了,难保他国不会再来进犯。你一个大好儿郎,何不为国尽忠……”
“哈,为国尽忠?”韩冲翻身上马,动作流畅潇洒,“我四处讨饭时,楚国在哪里?我困守桐城时,楚国在哪里?我写了五次奏表,说桐城之外有难民,请楚王下旨,让附近的城池都接收一些。结果呢?我等来了什么?让我提早准备进贡的蜡染布,因为楚王要册立妃嫔。”
黄起看着马上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依稀还看得出他母亲的样子。当年并不是他有意抛弃韩娘母子,他只是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不能带家眷在身边。等他功成名就、衣锦还乡时,韩娘早已经变成了一处孤坟。
“我就是个无君无父的人,既然我这么长大,就让我继续这么老去吧。”韩冲一抖缰绳,胯下骏马就撒开四蹄,“踏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小谣。其他的,我没心情管那些闲事。”
听见那句“无君无父”,已经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黄起怔怔地看着韩冲远去,他本来应该叫做黄冲,可惜,也永远没机会了。“冲”这个字,是他在军中听说韩娘生下儿子时,第一个想到的名字。那时他以为,他的儿子,理所应当要和他一样,驰骋沙场,直至生命尽头。
……
“小谣,你应该多出去走走,至少晒晒太阳。”萧祯见墨谣一连几天都闷在房间里,变着法子想让她有些事情做。
“对了,这位是我请来的大夫,很有名的,让他帮你看看。”萧祯指着身后的中年人说。
墨谣摇头:“我又没生病,看我做什么?”刚一抬头,赫然发现那人也算是个熟人,从前在云台见过的,名叫郭淮,据说医术很高超。
云台收留了不少能人异士,在苏倾失势时,这些人却大多各奔前程,竟然没有人肯留下来跟苏倾一起共患难。
苏倾重新出任令尹时,这些人又回来投奔在他门下。当时墨谣就冷嘲热讽,恨不得把他们都赶出去,出一口恶气。
可苏倾却毫不在意,只是对墨谣说:“如果你去市场买东西,一定会选早上而不是傍晚。因为早上的市场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傍晚时却空空如也。对这些人来说也是一样,令尹身上,有他们追逐的权势地位,苏倾身上却什么都没有。”
就算学会了他大半谋略,墨谣还是学不来他那份从容大度。她看一眼郭淮,转过脸说:“难怪郭先生要离开云台,想必是秦国的饭比楚国的好吃。”
郭淮这时也认出来,墨谣正是从前苏倾身边的小婢子。吃惊之余,他只能陪着笑说:“姑娘误会了,像我这样的人,天生就像没有根的浮萍一样,哪里水源丰富,就到哪里去。”
人品虽然差了点,可郭淮的医术还是没的说,切了脉、又看了看舌苔,他对墨谣的情形已经心中有数。他把萧祯请到外间,说:“这位姑娘心气郁结、气血不畅,又失于调养,所以才会手足冰冷,想必每次月事时,也是疼痛难忍。”
萧祯点头,的确是这样。
郭淮躬身行礼:“如果慢慢调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位姑娘应该是受过伤,又用重剂生生压住了,普通的补药恐怕没有什么效果。”
“那要怎么样?”萧祯急不可耐,冲口问出来。
“其实是药三分毒,最好的方法,就是阴阳相调,让她嫁人生子,这些病症自然就好了。”郭淮偷偷瞥一眼萧祯的表情,大着胆子说,“我这里刚好有个药方,对疏通气血很有帮助,侯爷要是愿意,不妨试试。要是不愿意……也没什么,不过就是那位姑娘,每月疼上十来天而已。”
“药方留下,你可以走了,不要对别人吐露半个字。”萧祯给了郭淮一笔丰厚的赏钱,从他手里接过那张小小的药方。
萧祯对墨谣也没提起药方的事,只说郭淮让她多休息。墨谣撇着嘴,有几分不屑地说:“我就知道他是个骗人的,也只有你和苏倾这样的人,才会上他的当。”
听见她把自己和苏倾相提并论,萧祯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怀。他悄悄捏紧了那个药方,暗地里派人去照着配齐了药材。
………………………………
81、汤泉沉沦
赢诗重回秦国,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和萧祯之间微妙的关系,没有人会主动提起,可每个人都在心里暗暗猜测。长公主究竟会选择支持幼弟,还是支持恋人?
处在这场漩涡中心的两个人,反而异常平静。萧祯一连三次上奏表,请求秦王扩建龙泉殿,以符合长公主的仪制。赢诗却在宫宴上一次又一次笑吟吟地表示,武阳侯劳苦功高,应该在爵位上更进一步。
进入腊月,萧祯忽然上表请求前往汤泉行宫,理由是旧伤复发,想要借用汤泉行宫的温泉疗养。奏表一出,大臣们惊恐万状。历来只有王室宗亲才能使用汤泉行宫,萧祯的要求,简直跟询问秦王的座位舒服不舒服,没有太大区别。
赢诗在袖子里握手成拳,硬生生捏断了两根指甲。别人不清楚,她却再清楚不过,萧祯从来不用什么温泉,即使寒冬腊月,他也用冷水擦身。此时不惜冒犯众怒,要去汤泉行宫,只能是为了那个人。
她深吸口气,摆出一个无可挑剔的高贵笑容:“武阳侯的伤,都是为江山社稷受的,使用汤泉行宫,也是理所应当。”
汤泉行宫的恢弘奢华,远远超出了墨谣的想象。整块的白玉,拼接在一起,组成一张宽阔的玉床。玉床下方中空,直接引入温泉水,用水温暖着整个白玉床。
“小谣,我专门挑这个时间带你来汤泉行宫,这里的温泉暖玉,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萧祯眼神温柔得快要流出水来。
墨谣跟他目光相接,又急匆匆地转开。那种毫不掩饰的灼热,让她心里不安。
可萧祯没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每天白天来陪着她。汤泉行宫里有许多王室私藏的珍品,在外面很难看到。萧祯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总能带着她拐进一处不起眼的偏殿,然后从某个快要生锈的锁后面,拿出各色书画珍玩。
讲起这些东西的来历,萧祯竟然也很熟悉。这幅美人图,是某代秦王的宠妃,那个带花草图样的陶壶,是某位神秘隐者的作品……
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他原本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贵公子,也许箭术精湛,但只是为了射猎,不是为了上阵杀敌。他会有很多才貌兼备的姬妾,陪着他赏月、看雪、作画、吟诗。可是命运把他推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自从进入汤泉行宫,墨谣就变得特别多眠。有时趴在暖玉床边,听萧祯说话,也能睡着。
“小谣?”萧祯拨开她的额发,看她紧闭着双眼,像婴儿一样蜷成一团。心底没来由地一沉,正常人不会这么容易睡去,也不会睡去了就叫不醒。他握住墨谣的手,即使在雾气缭绕的宫室里,她的指尖也仍旧是凉的。
第二天开始,萧祯给她送来一种浓黑的药汁。
墨谣只看了一眼,就摇头表示不喝。
“小谣,原来你怕苦啊。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什么都不怕。”萧祯眨着眼睛,露出狡黠无赖的样子。
墨谣只在韩冲身上,见过这种泼皮无赖的样子,抢过药碗:“怕苦跟胆子大小有什么关系,再说,女孩子怕苦,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憋着一口气,把药全都喝下去。
萧祯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知道墨谣心里有不肯服输的个性,只要一句话,就能激得她乖乖喝了药。
一连五天,每天都是如此。墨谣其实并不清楚那是什么药,只觉得喝下去像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动。萧祯却清楚知道,因为每一次的药,都是他按照郭淮留下的配方亲自调配的。
羊藿、仙茅……这些都是具有催情功效的药剂,萧祯也曾经用类似的药方引诱过云姜。这一次,萧祯反复斟酌,害怕一次剂量太大,反倒会伤了墨谣的身体,耐心地花了五天功夫,逐渐加大剂量。
到最后一天,萧祯故意找来许多书画,铺开在桌上,跟墨谣一起看。书画上的小字多用古体写成,很难辨认,萧祯一点也不急,一点点指给她。同时偷偷打量墨谣的神情变化。
墨谣原本半伏在桌上,去看那些小字。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慢慢溢出来,不经意间,已经解开了脖颈处的扣子。可是她仍然觉得热……
她撑着桌沿站起来,抬眼迷离地看了一下萧祯。眼角有一抹不正常的红,眼睛半睁着,墨谣终于耐不住,虚虚地哼了一声。
那极轻的一声呻吟,奇妙地点燃了萧祯内心深处的渴望。但他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平静地说:“小谣,你要是觉得热,就去沐浴一下。”
墨谣额头渗出汗来,她觉出哪里不对,想要赶快离开这间两人共处的房间,可是脚步偏偏慢得出奇。她越发着急,向外奔去,没留神脚下打滑,向前扑去。
萧祯赶忙伸手抱住她,免得她磕了头。身体一落进那个宽厚的胸膛,墨谣全身都像燃起火焰,她竟然忍不住想要把头埋进去,大口呼吸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不是任何一种香料味道,只是一种强悍、霸道、不容置疑的味道,跟他的人一样。
一点残存理智,让她抬手要推开萧祯。可是手臂同样酸软无力,推拒变成了轻轻的摩挲。
萧祯看见她被汗水打湿的发,心里涌起强烈的爱怜和不舍。他把墨谣横抱起来,放在暖玉床上,慢慢解开了她身上的扣子。
墨谣抓住最后一颗扣子,不肯松开。
“小谣,乖,我帮你擦擦身子。”萧祯半哄半骗,掰开了她的手指。勾开绕在脖颈上的丝带,嫩黄色肚兜和亵裤都滑落在地上。
萧祯只觉得喉咙直发紧,上一次洞房时,太过癫狂错乱,甚至没能好好看看她。墨谣脸上潮红,手臂虚挡在胸前,纤长笔直的腿,轻轻搭在一起。这种媚态,是平时在她身上看不到的。
他低头,亲吻在她紧致清瘦的腰腹上,果然听到她一声越发缠绵悱恻的低吟。
萧祯取过绢帕,贴着她的锁骨轻轻擦拭,接着是胸、腹、腰……每一寸,都带着令他着迷的魔力。他忽然想起,云照山那处石壁上的飞天仙女像,正是这幅勾魂摄魄的样子。直到这时,萧祯才意识到,那飞天仙女像,分明就是照着墨谣的模样画的,只不过,在想象中,给她增添了几岁光景。
那幅画刚成时,墨谣还只是个青涩的小丫头,现在,她已经是个楚楚动人的少女了。
萧祯先是嫉妒,接着又涌起一阵疯狂的快意。苏倾就算想象得再传神,又能怎样?亲眼看见墨谣长大的人,永远不会是他。
“小谣……”他抱住墨谣娇小玲珑的身子,亲吻着她的唇。他一点也不着急,他要慢慢品尝,这销魂蚀骨的滋味。
墨谣的神智已经有些迷离,她伸手攀住萧祯的肩,含混不清地叫了一声:“祯……榛子……”
那一声“榛子”,像清泉一样流进他心里。至少在这一刻,墨谣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他。
“小谣,我在这里……”萧祯没有说完的话,都破碎在细密的吻里。
他分开墨谣的双腿,柔声说:“小谣,不要怕……我不会强迫你,我会很温柔地待你……”
墨谣辗转扭动,口中发出细碎的声响,似痛苦、似欢愉。萧祯托住她的背,尽力减轻进入时带给她的痛楚。
他从前不喜欢这些事,只是因为那些对象,并不是他一心爱恋的女人。这一次,却完全不一样,他几次差点失控,就要把墨谣狠狠碾碎。可他终究忍住了,他还记得那个狂乱夜晚之后,墨谣眼神里的黯淡绝望。他要通过这种方式弥补,让她不再害怕这些事,也不再害怕他这个人。
身体里的缠绵热情,被完全点燃。他终于知道,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即使她什么都不做,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就已经诱惑得他甘愿沉沦。
“小谣……”萧祯轻咬她的耳垂,看她咬着嘴唇弓起身子,“你要记得我,记得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
………………………………
82、三千情思
墨谣在他身下,像小猫一样哀哀切切地哭叫。声音不大,又细又轻,像猫爪一样,一下又一下,挠得萧祯整颗心都碎了。
她的手指,死死扣住萧祯的肩膀,好像那就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萧祯耐心引导着她,让她从纠缠沉沦中,感受到彼此间的交融和快乐。
两人的身体,毫无瑕疵地完美贴合,好像他们原本就是一体,却被某种力量硬生生分开。
“小谣……小谣……”萧祯眼前一片昏黑,只顾得及搂紧墨谣娇软的身躯,沉积了多年心愿,终于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在飞上云霄一样的迷乱狂潮里,萧祯依稀看见,眼睛清澈明亮的小女孩,正对他招手微笑。
萧祯仰面躺倒,把墨谣的手整个拢住,指尖果然不再那么冰凉了。此刻的满足感,胜过以往任何时候,胜过攻下城池、胜过加官进爵……
药力渐渐退去,墨谣的脸色由红转白,可也不是以往那种病态的苍白了。萧祯把她扶到自己的身上,让她趴在自己胸前。
“给我药。”这是墨谣今晚说的第一句话。
萧祯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药?”
墨谣扭过头,眼角有一抹潮湿在闪动:“我说给我药,你听不懂么?”
“你……你……”萧祯张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刚才一下没能明白她的意思,是因为全没想到,她在这时候,开口要的第一样东西,是避子的汤药。
墨谣扶着雕成龙头形状的出水口,勉强坐起来,双手无措地护住赤裸的身体。她缩成一团,散落的头发几乎像斗篷一样,把她整个包裹住。
萧祯拿起束发的碧玉簪,手指一捏,就碎成几段。“你要天要地,我都可以给你……”没经思索的话,冲口而出。
要天要地,他都肯给,可偏偏她要的是最寻常不过的东西,府邸里多得是,就连汤泉行宫里也随处可见,方便来这里的王室贵胄,寻欢之后可以不必留下麻烦。她果然最知道,怎么触动萧祯的逆鳞。
“你等着,我拿给你。”萧祯赤足踏过水池,走到另外一间偏殿里。
门口跪着的小婢子,都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她们都是新买来的,不像从前府邸里那些人,熟悉了萧祯善变的脾气。
莲花状的柱台上,用锦盒托着一粒红色的药丸,这种专门为王室凝练的丸药,比普通的汤药更有效。萧祯拈起那粒药丸,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有红花、麝香、紫茄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他一扬手,药丸“咚”一声掉进水池里。“你去煎一副顺气的汤药来,”他勾着嘴角笑着,随手指了一名小婢女,“多放参片。”
药汤放在墨谣面前时,她皱着眉头闻了又闻,党参的气味太重,遮住了药汁本来的味道。
萧祯倚着门口的青石廊柱,斜着眼睛看她。苏倾的确对她很好,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些宫廷里常用的药方。苏倾是君子,能守着她却不碰她,可他萧祯不是。
墨谣端碗的手,因为没有力气而发抖,她低下头,凑着碗边一口口喝下去。
萧祯不给她衣裳,她也不开口要,喝完了药,就继续恢复成那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双臂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
第二天傍晚,萧祯又端来之前那种药汁,用半哄半求的声音说:“小谣,喝了这个。”墨谣当然知道前一天为什么会失控,摇着头往后退,背后就是整块青石雕成的瑞鹤翔云,粗粝的触感已经抵在背上,她无处可去。
“怕什么,有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过后我再拿药给你。”萧祯的侧脸曲线完美,狭长的凤眼,隔着水汽,像随时都要诱人犯错。他自己仰头含住一大口药汤,压在墨谣唇上,一点点灌进去。
带着药味的舌尖,裹住墨谣的舌,纠缠打转。一个舌尖勾过她的唇线,留下温暖湿润的印记。
药力没有那么快发散,萧祯坐在她旁边,轻声说话。从他小时候父亲的严苛、母亲的溺爱讲起,讲他遭逢巨变,流落秦国,在军营里靠帮别人洗马来赢得留下的机会。讲他在尔虞我诈的秦国宫闱间,孤身奋战。
他不是个擅长表露情绪的人,有些凄苦难堪的经历,他就一句话带过。
墨谣原本不想听他说话,可是那些孤苦飘零的日子,她也一样经历过。字字句句,根本不需要刻意琢磨,就全都懂。
只有讲到母亲和姐姐死去时的情景,萧祯的声音才有些哽咽:“……我母亲是六国闻名的美人,我父亲曾专门为她登上绝壁,取到千年古木制作成凤尾琴,可见也是真心爱她。”
“那天晚上的情形,我怎么都忘不了。我发誓,我绝不会做一个像我父亲那样的人,为了争权夺势,而让自己的骨肉至亲陷入险境……”
墨谣伸手在他背上轻拍,抬起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她仍旧什么话也没说,萧祯却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宁,周围一片寂静,连水声也听不到了,只剩下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小谣,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是……”萧祯握住墨谣的手,微微用力,“如果我处在苏倾的位置上,我一定不会牺牲自己来为楚国赢得时间,因为……我舍不得你。你还在这里,我怎么能忍心一个人离去,把你丢弃在这个乱世?”
墨谣眼睛里滑下泪来,她仍旧静静地看着萧祯,好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只会这样看着,不会拒绝也不会回应。
“小谣,”他俯下身子,吻去她的两行泪水,“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谁也不能!”
他的手贴着脖颈滑下去,握住她胸前的柔软。
墨谣浅浅地“嗯”了一声,按住他的手。萧祯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亲吻她。
难以抗拒的燥热,将墨谣紧紧裹住。萧祯的手指纤长,在她身上那些敏感的位置游走,把她深深隐藏的本能,全都挖掘出来。墨谣无处可躲,伴着汗水喘息不止。
萧祯的唇,从她唇上移开,沿着手指走过的路线,一路向下。她惊慌无措,却又在恐惧中感受到一丝新鲜刺激的快意。越危险,越畅快。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些别的事情,可周围都是茫茫大雾,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想不起来。昼夜颠倒,黑白无序,墨谣忽然想,就在这一刻死了也好,再也不用离开这里,不用面对任何人了。
短暂的痛楚过后,身体深处,被充盈的温热填满。她抱紧萧祯,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连心跳的节奏,都被他带动,不能自主。
她抓紧萧祯的肩,双腿在他腰间无助地摩挲。震荡的水波,把她抛上高处,又突然丢下。嗓音又媚又哑,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细碎的呻吟声,像在恳求,只是不知道是恳求他放过自己,还是恳求他不要停止。
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似乎萧祯正拉着她,一步步攀上高耸入云的山顶,就是苏倾走到半路、没能带她上去的那座山峰。然后两人十指交握,从山顶一起跃下。耳边只剩呜呜的风响,脑海中一片空白。
跟昨晚的爱欲沉沦截然不同,萧祯始终是清醒的,他看见墨谣在冰与火之间煎熬到极致,在她咬着唇挣扎颤抖、达到顶峰时,贴在她耳边说:“小谣,今晚你喝的是茅根水,我没有给你药喝。其实……你也是不想拒绝我的吧……”
墨谣毕竟初经人事,神智恢复清醒,手压在胸口,不住地喘息,人软软地靠在萧祯身上。
“小谣……”萧祯心满意足地念她的名字,“别离开我,也别再拒绝我。”他细致地亲吻她的发丝,把她抱在自己身前,让她趴在自己胸口。
擂鼓一样的心跳声,敲打着墨谣的耳膜。就这样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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