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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策:王的烙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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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萧祯终于收了手,山洞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拿出药膏,丢给墨谣,却被她下意识地一躲,装药膏的瓷瓶子“啪”一下砸在洞壁上,摔成了碎末。

    萧祯一把拉过墨谣:“该躲的时候躲不开,这一下倒是躲得利索,这药膏是用千金不换的貂油做的,你今天无福消受了。”手指摸着她手臂上的几处红印子,萧祯忽然做了个极度孩子气的举动,对着红印子,吹了口气。

    原本有点刺痛的地方,被他这么一吹,忽然变得又麻又痒。墨谣使劲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攥住,怎么也抽不动。萧祯捏着她的手指,忽然俯下头,凑在她手背上,飞快地吻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吻这个人,还是想吻去那道印记。

    墨谣一时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呆愣愣地站在当场。苏倾教了她那么多东西,怎么就从来没出过这种状况。

    “这个给你照着练习,下次我的速度会更快,你有没有偷懒,我一试就知道。”萧祯从怀里拿出一张绢布,上面写着简要的口诀,配合一些动作图样。

    “你这几天就在画这个?”墨谣想起有好几天没见着萧祯,接过绢帕,随口问道。

    “就当是吧。”萧祯沉默了片刻,才回应她,语气和神情都淡淡的,像是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他有好几天没出现,墨谣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墨谣收起绢帕,喜上眉梢,她知道萧祯的身手极好,这才会要求跟他学,笑撅着嘴说:“要是过几天,让我发现你教的不灵,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萧祯把墨谣送到一处大路上,跟她告别。清晨起了点风,萧祯解下自己外罩的披风,裹在墨谣身上,仔仔细细地系好,又盯着披风一角,出神地看。

    墨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那附近的地面上,积了一小块冰,正影影绰绰映出墨谣冻得微微发红的脸。原来他不是在看披风,而是透过冰面,一直在看墨谣。墨谣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再回头看时,萧祯仍旧站在原地,像是在看墨谣,又像是什么都没看。风卷起他的衣摆,猎猎作响,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沿着大路快走到云照山,墨谣再回头,道路已经转了几次弯,早就看不见萧祯了。她低着头走路,没留神前方驶来一辆马车,速度极快。

    “让开!让开!”墨谣听见驾车人在高声呼喝,可是山路狭窄,让她往哪躲?


………………………………

18、互不相让

    车厢里伸出一只涂抹了丹蔻的手,搭在小丫头的肩膀上,身穿淡紫色深衣的贵女,扶着小丫头的肩膀,挪下车来。

    “韩冲,你现在这么厉害,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墨谣笑着摇头,作出一副感慨的样子。

    “阿……冲,你怎么在这?”墨谣看见熟悉的身影,一时又惊又喜,差点又脱口喊出那个见不得人的名字。

    “你还敢笑?要是我家女公子有什么不好,你几条贱命也不够赔的。”小丫头怒气冲冲地冲着墨谣吼。

    墨谣原本已经尽量往路边躲避,听见驾车人趾高气昂的呼喊声,又转回身子。

    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把马车赶得像要腾云驾雾一样快,本来就有错在先,现在还一点不知收敛。

    墨谣看一眼装饰华贵的车厢,身体往路中间稍微挪了那么一点点。小丫头连同那位被晾在一边的贵女,都怒不可遏,瞪着这个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鲁莽。

    他竟然敢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只顾着跟那个小人儿说笑。

    “那是,”韩冲洋洋得意,

    “不是跟你吹牛,老子要是现在再去谁家后厨找东西吃,简直是容易得很。”23。244。120。85;23。244。120。85;0;pc;2;磨铁文学鞭子近在眼前,墨谣只能闭上了眼,拼着被她抽上一下,总比掉下去好。

    等了片刻,鞭子竟然没落下来。睁眼一看,有人站在墨谣身前,手里抓住了小丫头的鞭子,在手腕上缠了一圈。

    “你们太放肆了!你知道我家女公子是谁吗?我家……”小丫头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里都要滚出泪珠来。

    “阿……冲,你怎么在这?”墨谣看见熟悉的身影,一时又惊又喜,差点又脱口喊出那个见不得人的名字。

    “你瞎眼了?看到马车也不知道躲开?”驾车人跳下来,指着墨谣的鼻子破口大骂。

    墨谣这时才看清,驾车的原来是个小丫头,可惜言语粗俗、态度恶劣。

    小丫头打起车帘子,探着头问:“女公子,您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
………………………………

19、心之所累

    “表哥,云姜被人欺负了。”一直没开口的贵女,看见马车里的人,立刻委屈地抱怨起来。

    云姜的生母,跟苏倾的母亲,有一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所以云姜一直这么称呼他。

    “表哥,这个贱民无礼,冲撞了我。如果不是蕙儿及时拉住缰绳,马车又侥幸被树卡住,云姜还不知道今天会怎么样呢。不能轻饶了她……”云姜的手指往墨谣身上一指,整件事都成了墨谣的错。

    苏倾探出上身,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云姜,王上一贯重视年祭,今天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不要为这些不相干的小事浪费时间。来,先坐我的马车,到了云台再说。”他的声音很平淡,嗓音因为咳嗽有些沙哑,语气却不容人质疑。

    云姜先是极度委屈地咬着嘴唇,听见他说可以同乘一车,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低着头伸出一只手去。苏倾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拉,云姜就跳上了马车,蕙儿紧跟在后面,站在驾车人旁边。

    竹编车帘放下,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影,只有云姜轻快的声音飘出来:“表哥,我就坐这里吧?”马车走出不远,山君呜咽一声,从车厢里跳出来,趴到车顶上去了。

    墨谣怔怔地看着山君甩着粗尾巴,直到大路上只剩下漫天尘土。他说自己是不相干的小事、浪费时间,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自己一眼。

    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答应了要替自己绾发插笄,一转眼就帮别人筹备盛大的及笄典礼。明明前几天才说过,她可以去云台后面读书,让她以为自己是除了萱女以外,第一个进入云台的女子。可是今天又带云姜进入云台,甚至亲自来接她。

    墨谣自嘲地想,难怪那么多政敌在楚王面前攻击苏倾时,他也从不生气,因为他根本就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谁会跟毫不在乎的人生气呢?

    韩冲眉眼分明的大脸,忽然出现在她视线里,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掌:“喂,撞傻了?还是看见马车里那个长得俊的,多大的火气都能忍了?”

    “关你什么事?”墨谣挥手打开他的爪子,想想实在气不过,没好气地说,“我饿了,你请客。”

    ……

    寿春最豪华的酒楼里,墨谣摸着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说:“韩冲,好歹你现在也是个军官嘛,就请我吃糯米糕,你不觉得自己很小气嘛?”

    “我以为你喜欢吃这个,”韩冲不知道想起什么事,竟然捶着桌子大笑,“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被人打破了头,你半夜里怒气冲冲地跑出去。我还以为你是去给我找药,也没拦着你,谁知道,你是跑去人家后厨,把人家新出锅的糯米糕,挨个咬了一口。后来我们就被人拎着棍子,追打了一夜。老子这辈子,再没那么惨过。”

    “还不是为了给你报仇?”墨谣本来努力绷着脸,想起当时的狼狈相,终于也没忍住,“我们不过是路过他门口,讨口饭吃,那人家就下狠手打你。他们越是小气,我就越是偏要让他们肉疼一回。他们的命是命,小乞丐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当年墨谣才几岁大,不像年岁大点的阿狗那么经饿,当年的小阿狗,是为了这个半路上结识的妹妹,才不知死活地去酒楼里讨吃的。没料到,酒楼最憎恶这些上门的乞丐,棍子抡起来的时候,他只能把还剩一口气的墨谣死死压在怀里,手里捏着一块别人扔出来的糯米糕,没办法还手……

    “你呀,你呀,还是跟从前一样,从来不记仇,有仇非得当场就报了不可。”韩冲看见她眼睛里光芒闪烁,想伸手擦去她脸颊上的一点污渍。手伸到半空,墨谣侧着身子向后一躲,这一下就落了空。

    气氛有点尴尬,韩冲讪笑一下,随手拿起最后一块糯米糕:“你不吃我可吃了。”

    “你不在凌霄关好好跟着黄老将军,跑来寿春做什么?”墨谣双手支着腮问他。

    韩冲伸伸脖子,把又甜又腻的糯米糕咽下去:“黄老将军,也在寿春。”

    墨谣的猜测没错,楚国里的确出了奸细。丢失两城,损失惨重不说,关键是这脸面实在不好看。楚王不想大肆声张,暗地里把各处的驻军悄悄轮换了一遍。凌霄关黄起合他的一千名亲兵,被召入寿春,成为护卫王宫的卫队。

    王宫护卫是个既光鲜又没危险的好位置,稍有些门路的士兵,都想尽办法上下打点,只求能在卫队里谋个职位。韩冲却气闷得要命:“天天带着刀在王宫里走上两圈,就算完事,老子快要闷出鸟来,老子还指望着跟武阳侯好好干上一架呢……”

    运粮的时间,都是由寿春城中的官员统一安排,各关隘上的驻军,也无法提前知晓。所以,这奸细不在军中,应该在寿春城里。不知道楚王是太过愤怒,还是故意迷惑视线,军队换防这个办法,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

    那苏倾呢,苏倾他想到了没有……墨谣眼神渐渐飘向窗外,就算他那么毫无道理的冷淡忽视,她还是忍不住把他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

    街上人来人往,一个身穿玄色衣衫、带青竹斗笠的人影,格外显眼。即使在人挤人的大街上,路人也会自动避开他身边,不想、或者说不敢,紧挨着他走过。

    那玄色身影在挽月馆门前停步,向左右轻扫了一眼,抬脚迈了进去。

    墨谣撇撇嘴,坏榛子,大白天去这种地方。心里清楚地这事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嘴里却不受控制地对韩冲说:“我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咱们改天再聊。”一溜烟跑下楼,抄了条小路,向挽月馆跑去。


………………………………

20、挽月迷踪

    挽月馆里歌声袅袅,脂粉香味浮在空气里,腻得人烦闷不已。其实这里已经算雅致的风月场所了,里面的女孩子,都是战俘或是罪臣女眷,很多原本是大家闺秀甚至王族贵女。

    墨谣绕到后院,把头发胡乱一系,兜成一个花苞状的小球,三两下攀上墙头,再沿着内侧溜下来。爬树翻墙,墨谣从小无师自通。

    断断续续的歌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调笑嬉闹声,在极远的半空飘着。近处的院子里,反而十分安静。墨谣不知道,这里其实是没到年岁的小姑娘住的地方。这个时间,她们都被带出去练身段、吊嗓子了。

    屋子看起来长的都一样,没走多远,墨谣就迷了路。不但没找着想找的人,连出去的路也不大认得了。

    “坏榛子,臭榛子……”她在心里咒骂了无数遍,隐约看见拱门另外一侧,露出青灰色的墙壁。墨谣心里一松,找不到人就算了,等回头见到他再跟他算账,好歹先从这出去。

    一只脚刚要迈过拱门,半句没头没尾的话,从拱门另外一侧飘过来:“……出城的时候要小心,最近盘查得紧,务必进入秦国境内,再把这东西交出去……”

    墨谣赶紧收回脚,身子紧贴着拱门一侧的墙壁,连气都不敢大声喘。这也未免太巧了些,让她刚好在这里撞上把消息透露给秦国的人。

    她悄悄探出头去,想要看清那边说话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不过,显然那两个说话的人,也很有经验,身体同样紧贴着墙壁。任何人走过这道拱门,在看清他们的面貌之前,都必定会先被他们看到。

    如果苏倾在这里,他一定有办法擒住这两个人,虽然他长年累月病着,在墨谣心里,他始终是强大到无以复加的一个人。他从来不多说,可是一切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或者换成榛子在这里,他也肯定能想个办法,看到他们的样子。

    墨谣慢慢蹲下去,手脚并用,向稍远的地方移动。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冒险攀上墙头,偷偷看一眼,至少记住这两个人的一点衣饰特征也好。

    “快点过去!还当自己是杜侯家的千金呢?少给老娘拿腔拿调……”一连串咒骂声,从墨谣身后传来。

    苍天……墨谣真想一头撞死在这里,前面两个人还没走,后面有人拿荆条抽打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正往这边来。

    她在小院子里迅速扫视了一圈,大树下,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正跟她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就你了……墨谣一把抄起那只小猫,三两下爬上屋顶。

    咒骂声越来越近,体态臃肿的中年妇人,一手甩着荆条,一手叉着腰:“……今天再学不会折腰舞,晚上都不准吃饭……”走到拱门附近,那妇人先把两个小女孩推过去,自己抬脚时,习惯性地就要抬头往屋顶上看。

    喵——黄白色的肉团子,从屋顶直冲下来,嘴里还咬着一个大红色的肚兜,飞一样冲过拱门,把那中年妇人惊得倒退了两步,差点坐在地上。

    回过神来,小猫已经跑出去几步远,妇人恶狠狠地一甩荆条,一路追打过去:“好你个小畜生,还学会这偷腥的毛病了,赶紧把嘴里那玩意放下!别跑,你给我站住,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一人一猫很快就跑远了,墨谣确定四下无人,才直起身子,从房檐上溜下来。幸亏有那小东西帮忙,加上墨谣随手从晾衣杆上拿的肚兜,引着那个肥胖妇人头也不抬地走远了。只要她视线再稍高一点,就会发现墨谣的影子,正从屋顶投射在墙壁上。

    那两个说话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墨谣心里隐隐失望,估计着他们站过的地方,一寸一寸看过去。如果能侥幸发现点什么,日后追查总有个线索。她从小四处流浪,对国家的概念其实很淡薄,脑海里全是苏倾夜夜伏案书写的影子。

    可是那两人显然很有经验,连脚印都仔细抹去了。墨谣正要离开,脚下踢到一块石子一样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块一寸见方的瓦片,上面刻满了字。右上角处,有一个小小的鲤鱼图样。

    那些字无论横读、竖读,都连不成句子,应该是经过编排的密文。墨谣试着斜读、隔一个字读、跳读……都不行。她把瓦片翻过来,看到背面画着一个形似北斗七星的图案。

    墨谣用手指抵住北斗第一颗星天枢的位置,对应着看向有字那面,是个“三”字。再抵住天璇的位置,对应过来是个“月”字。她心头狂跳,“三月”总算是个有意义的字眼,赶忙一字一字顺下来。

    “三月初,楚鲁会盟,伏……”七颗星对应的七个字读出来,隐约可以看出,是正确的读法。可是这句子显然没有完,后面该怎么继续?

    她把瓦片翻来覆去,却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提示。

    “你怎么还躲在这?快点打扮齐整,前面的爷都等急了。”一把尖细的嗓音响起,竟然又有人来了。


………………………………

21、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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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谣把捡到的瓦片藏在身上,贴着墙根刚藏好,就被人一把扯出来,边推着她往前院走边嚷嚷:“都是贱骨头,还当自己金枝玉叶。今天的客人阔气得很、但也挑剔得很,都给老娘伺候好了,不然老娘饶不了你们。”

    挽月馆里隔几天就有新人送进来,管事的嬷嬷也很难认全所有的姑娘。她看见墨谣躲在墙根下,理所当然把她当成了新来的姑娘,正好前院客人催得紧,不容墨谣说话,就把她推进了房间。

    房间里燃着登瀛香,影影绰绰看不大清楚,隐约听见有人在弹琴。一张木案两边,似乎各坐了一位客人。

    墨谣偷偷抬眼,向左边的客人看去。那人斜靠在木榻上,胸前玄色衣衫半敞,露出一段麦色肌肤,头发披散下来,顺着挺直的后背,直垂到腰间。一个明明带着几分慵懒随意的姿势,却像低伏在草丛里的豹子一样,叫人觉得他可能会随时一跃而起、咬破猎物的喉咙。

    一名女子跪在他侧前方,双手捧着酒樽,送到他面前。那人伸出胳膊,把女子往身前一带,一根手指挑着她的下巴。那女子娇笑一声、快要软倒在他怀里,酒樽翻倒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浆洒了满地。

    坐着的客人瞥一眼沾湿的袍角,冷冷淡淡地说:“脏了。”

    就两个字,捧酒的女子却吓得花容失色,慌慌张张地跪伏下去,头紧贴着地面,身上瑟瑟发抖:“请贵客恕罪,是奴家手滑了,弄脏了贵客的衣角……”说到后面,竟然声音颤抖得无法继续。

    墨谣只当是挽月馆规矩严格,开罪了客人的姑娘,要受惩戒。她不知道,跪在地上的女子,已经是挽月馆里最红的姑娘之一,多少达官显贵追捧,就算是馆主也不敢轻易打骂。她的恐惧,完全来自面前男子的摄人气势,以及,在她之前被拖出去的四个人。

    “你也未免太挑剔了,”木案另一边的白衣男子,打圆场似的笑着说,“挽月馆里汇聚六国绝色,竟然没有一个入得了贵客的眼。难不成,贵国的女子,个个都是人间极品?还是,要去隔壁召几个小倌来试试?”

    墨谣觉得这声音异常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究竟是谁,心里那种烦躁,就像眼前的缭绕香雾一样,萦绕不散。这人一定是她在寿春城里见过的人,却又不是刚才后院说话的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一时也不能确定,房间里的两人,究竟跟传递消息的奸细,有没有关系。

    那白衣男子往墨谣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看清了没有,就嬉笑着说:“哟,看来挽月馆真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货色了,连没开苞的雏儿都送过来了。”他伸手来要摸上墨谣的侧脸:“看这模样,说不定是留给哪位贵客的私藏,今天倒是舍得送出来了。”

    墨谣低下头,心里迅速盘算该怎么办。如果只是陪酒,她就忍了,等他们喝得烂醉,再趁机逃出去。

    白衣男子的手指刚触到墨谣的脸,半空寒光一闪,没看见那玄衣男子出手,一柄刀刃已经凌空飞出来,“当”一声戳在墙上。墨谣惊诧地抬头,腰上被人一揽,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正落在玄衣男子怀里。

    脸颊蹭在他胸口,墨谣全身不自在,挣扎着要起来,上身却被人紧紧按住,整个人伏在他身上。

    “你要是喜欢,直说就是了,何必动刀子呢。”白衣男子讪讪地收回手,自己揽住一名歌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末了,又补了一句:“这里,毕竟是寿春。”语气之间,已经很是不高兴。言外之意,在警告玄衣男子,在别人的自家地盘上,最好还是客气一点。

    墨谣被玄衣男子压着,呼吸不畅,悄悄伸手去摸腿上带的小刀。手刚一动,就被那人按住,拉到身前,牢牢抓住。墨谣心里恼火,用指甲狠掐他的手心。那人却像完全没感觉到一样,只是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侧。

    这边拉拉扯扯间,桌子另外一边,有人走到白衣男子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白衣男子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忽然一直墨谣,对玄衣男子说:“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能让挑剔的贵客如此满意。我倒也好奇,叫她给我斟杯酒吧。”

    “不行。”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从墨谣头顶传来。

    这一次因为距离极近,墨谣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分明是她进入挽月馆要找的人——最近很少露面的榛子。想找的时候找不到,没想找他时却意外碰上。墨谣想要抬头看他,却被他用力按住后脑,脸颊牢牢贴在他赤裸的胸口,鼻端全是他的气息。

    白衣男子听到萧祯的拒绝,冷笑一声,忽然抽出身边的剑,指向墨谣:“我的侍卫刚刚查探清楚,她不是挽月馆里的姑娘,更加不是你带来的暗卫。被她撞破我们碰面,不管她是谁的人,都只能杀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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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真真假假

    “她当然不是我的影卫,”萧祯的语调跟平常墨谣听到的大不相同,慵懒中透着威仪,“她是我的女人,不行么?”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他,墨谣满心羞窘,只想挣脱出来。萧祯一手抓住她,腾出另一只手,把她翻转过来,抱坐在自己膝上。隔着大雾一样的登瀛香,墨谣其实看不大清楚他的面容,但她却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脸一直红到了耳尖。

    萧祯啜一口酒,缓缓低下头来,一双幽黑如夜的眼睛,渐渐透过重重迷雾,出现在墨谣的视线里。那眼睛里,翻涌着墨谣看不懂的东西,有几分像她背不出兵书时,摇头叹气的苏倾,又有几分像,记忆里冰冷倔强的小公子。

    温热的嘴唇贴上来,舌尖在墨谣唇齿中间轻轻一划,她便不由自主微微张开了嘴。酒的味道一下子涌进来,跟偷喝青竹的果子酒完全不一样,浓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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