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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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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虎应是,看姜零染没了吩咐,颔首退了出去。

    姜零染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郑清仪的,另一封则送去了平肃侯府名下一处建在北郊的庄子上。

    现如今那庄子上住着孟致沛的九位通房。

    这消息被平肃侯府瞒得严严实实。老侯夫人曾严令警告过府里的人,谁敢嚼舌根坏了孟致沛的声誉,便将她活剐了喂狗。姜零染之所以察觉是因为成亲后的几个月里孟致沛总是找各种理由去庄子上小住,且每次都拒绝她的陪同。

    时间长了,姜零染就从下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出了些端倪,派了文叔去查,这才得知原委。

    当信念崩塌,她整个人都是木的,迷惘问他:这就是爱吗?

    他带着被戳破秘密的窘迫,用不耐烦的语气戒她:为人妻,需大度。

    她怔住,脑海里浮现起那些经他口说,被她郑重錾刻在心头的承诺,“嗤”的笑出了声。

    原来竟是如此!

    思及往事,姜零染被自己蠢的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她就该明白孟致沛的滥情自私,无论如何也该断臂止损,也不至于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厢竹看姜零染又发起了呆,神色说不出是懊恼还是仇恨,皱眉忧心道:“姑娘?”

    自来了庄子后,一日要出神五六回,却也问不出她在想什么,不免担忧。

    “嗯?”姜零染回神,疑惑反问:“怎么了?”

    一脸没事的反问她怎么了!厢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无奈道:“您刚吃了药,别费神了,去歇一会儿吧?”

    姜零染摇头:“我不累,你去问问文叔,北郊庄子可有消息传回来?”

    厢竹应下,还不等去,文叔就来了。道:“庄头今早去了侯府,不过见了什么人就不知道了。”

    姜零染道:“不年不节又没有召见,庄头忽然进城,多半与那封信,和那几个通房有关。”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文叔知道姜零染所做的事情绝不能行差踏错半步,道:“我立刻让人去打探消息!”

    拢共算起来还有一多半的陪房在平肃侯府里当差,虽然对姜零染这个主子有二心,但打听些消息还是可用的。

    “不行!”姜零染道:“他们都认为我不知道北郊庄子的事情,若贸贸然去打探,恐怕会被老侯夫人和孟致沛察觉。暴露了咱们自己不要紧,就怕牵扯出宋妈妈来。”

    她说出通房丫鬟的时候,文叔以及厢竹青玉震惊的眼珠儿都快掉出眼眶了,紧接着便是逼问她如何得知的。

    她自然不敢话实说,编谎道是宋妈妈偷偷告诉她的,为的是让她规劝孟致沛远离女色,奋发向上。

    文叔道:“可那些通房丫头都是侯府里的家生子,对他们母子的敬畏早就根深蒂固了。收到您的信,除了心中愤慨,多半也是不敢做什么实举的。”

    姜零染道:“郑清仪是重头戏,可她们九个不见得就无法成为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着扯了扯嘴角,垂眸轻慢道:“刮骨疼,割皮也是疼。大斧子小砍刀,只要能让他疼,我就不会吝啬去用!”

    文叔从姜零染笃定从容又不乏杀伐决绝的脸上看到了姜浮杭的影子。

    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哭。

    姜浮杭和孟月姑没死之前,姜零染的柔善是优点。可没了父母若还是这般性情,就着实令人担忧了。姜霁从没放心过。现在姜零染终于不再懦弱了,只是,代价有点太过悲壮了。

    姜零染不知文叔心中所想,道:“倒是可以探听一下孟致沛母子对郑清仪的态度与后续打算。”

    郑清仪从京兆府回去也有几日了,福胎的传言也在京中传扬,可侯府里却没有什么动静。

    她有点拿不准孟致沛对郑清仪是否还如前世那般情深不移。

    若不是,她需待尽快想些办法去督促。

    看着文叔道:“王路母亲的丧事应该已经处理完了吧?”

    文叔明白姜零染的意思,点头出去做事了。
………………………………

第三十四章 赏人

    城中言论一日日的发酵,众人都稀奇纳罕平肃侯府的坦然自若。

    究竟是无所谓还是缺心眼儿,这妻刚小产,妾还怀着,他们就都能做到不闻不问,寝安食香?着实是一家子硬心肠。

    温泉庄子上日子静谧,姜零染无事抄经,有事写信。

    二月十二,厢竹代姜零染去送添妆。

    郑明蕴没看到温泉庄子的地契,脸上的笑登时就垮了下来。

    神色傲慢的捏起礼单看了眼,顿时一震,再凑近了些细瞧,眼底瞬间就漾开了笑,温和道:“今雪她有心了。”

    这添妆着实丰厚。

    温泉庄子一时没得到不要紧,她总会从姜零染手里抠出来的!

    厢竹看着郑明蕴的神色,心下松了口气。听得郑明蕴问及姜零染的身体情况,恭谨答道:“姑娘身子骨还很弱,大夫嘱咐静养,故而不能亲来给三姑娘添妆,请三姑娘莫怪。”

    郑明蕴巴不得她不回来,免得晦气了好日子。闻言笑道:“一家子骨肉,不必这么生疏客气。我是知她的心的,这就够了。”

    而后又慈爱的叮嘱了几句安心静养之类的话,厢竹一一应下,告辞离开了。

    五姑娘姜诗韵听说了姜零染丰厚添妆的事情,唯恐郑明蕴见钱眼开,念了姜零染的好儿,从而取消了她进平肃侯府的事情,忙赶来姜婉瑜这里探口风。

    姜婉瑜正忙,姜诗韵搭不上话,干站着又不好,便帮着丫鬟整理起了衣衫首饰,看到匣子里一对儿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艳慕不已。

    姜婉瑜无意瞧见了姜诗韵的眼神,轻蔑笑道:“以后你就是平肃侯的姨娘了,什么好东西没有,还用眼馋这些?”

    庶出就是庶出,上不得台面。

    姜诗韵怎会听不出这贬低嘲讽的语气,但她不在意,反倒暗暗雀喜,因为姜婉瑜的话让她放了心。

    倚香阁里,翠娘终于从京兆府拿到了确定无罪的书文。

    喜气洋洋的在门外放了两挂鞭炮,重新开门营业。

    那日京兆府抓人的阵仗不小,翠娘本以为生意会大受影响,谁知一开张便宾客满座。

    所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一观那个让孟致沛神魂颠倒,丢妻弃子的妓子到底是何等风姿!

    他们的好奇对于翠娘来说就是银子!

    麻溜在一楼的大厅里摆了一张鲜花编就的蒲团,让打扮的摇曳多姿的郑清仪端坐在上面,供人观赏。

    半日下来,“看票”收到手软,再加上酒水小食,竟也抵得过楼里正常一日的收入。

    管事白菜找到翠娘,提醒她见好就收,免得消息传到平肃侯耳中,他要怪罪!

    翠娘听到平肃侯这三个字便怒的想骂娘,气道:“我倚香阁这些日子的损失还没找他清算,他有脸谈怪罪?”说着眼风狠狠刮了眼郑清仪,阴冷着道:“再说,她现在是倚香阁里的姑娘,不是他平肃侯府的妾!想要不挂牌不露脸,拿银来赎回去!”

    这话占着理!白菜听着点了点头,又道:“只是,她那肚子里的孩子需谨慎着些。”

    郑清仪怀了福胎的传言都快传疯魔了。

    这孩子是吉是凶,是死是活,都不是他们能操纵的!

    翠娘哼笑道:“已经嘱咐下去了,茶饭什么的都不重要,安胎药是一顿不能少!”

    白菜见翠娘虽借机刁难,但到底心里有谱,也不多话,自去忙了。

    同一条街上,街东头的万花楼里,燕柒正同好友小聚。

    围着八仙桌,正正好的坐了八个人,个个贵身华服,气宇不凡。

    一身着青衣竹纹的高瘦男子站起身,指着壶里的酒,笑问酒桌上的人:“这是我家的新品,你们说实话,喝着如何?”

    此人名叫木捷中,家中世代酿酒,商行遍布京城内外,每次得了新酒方都要拉着他们鉴酒。

    他对面的身着柿红色锦袍的男子略皱着眉,砸了咂嘴:“我喝着没上次的好。”说着撞了撞身旁的人:“孜沽兄,你说呢?”

    二人一个是秦家二公子秦云融,一个是苏家大公子苏孜沽。

    秦家是当今皇后的母家,这秦云融是皇后的亲侄子,太子殿下的亲表弟,活脱脱的皇亲国戚!

    苏家也不差,祖父苏子炎生前是当朝帝师,伯父现任刑部尚书,其父当朝次辅,姑姑是湘王妃,一家子的权贵!

    苏孜沽一口没咽下去被秦云融撞了下,差点呛了,哑着嗓子道:“。。。有些太烈了。”

    燕柒身边的墨衫男子却一脸喜意,如获至宝道:“你家的酒就这个喝着最爽口!”说着又一口闷了,痛快的嘶了声:“够劲儿。”

    他名王荃,其父禁军统领王占。

    一人闻言笑了起来,调侃道:“你小娃娃一个,还懂得酒好不好?”

    说话的是万家二公子,万景西,其父万冗是都察院御史。

    王荃“嘿”了一声,不乐意道:“万景西,你好意思说我吗?不就比我大三岁?”

    众人闻言皆笑。

    木捷中又问燕柒:“你说说看,如何?”

    这满桌子尽是舌头挑剔的主儿,但若说真有鉴酒本领的,也就燕柒一个。

    燕柒捏着青瓷杯,就着杯沿抿了一小口,舌尖化开,酒汁入喉,他道:“口感确实有点凶,胜在不涩重,不过京城内怕是不好销,往北边试试。”

    木捷中点头。

    与他预想的差不离,这京城里的人大都喜欢口感甘醇的纯酿,这么烈的,少有人喝。

    但北边就不一样了,天气阴寒冷冽,多喜欢喝些烈酒驱寒暖身。

    王荃闻言立马抱住了酒壶:“先给我留几坛子再送走!”

    木捷中哭笑不得:“我还能少了你的酒不成?”

    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一位身着素罗对襟小袄,下着丁香色绣缠枝纹马面裙的姑娘走了进来。

    姑娘衣着素雅,身形高挑,秋娘眉下一双艳丽桃花目,鼻子秀挺,朱唇小巧。

    唇角上提,笑意疏朗又不乏风情。

    她就是万花楼的花魁,云痴。

    秦云融看她回来,忙问:“可探查到出了什么事?”

    云痴笑了笑,目光在众人身上游走一圈儿,却卖起了关子:“你们猜。”

    秦云融的好奇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被她这三个字又重重的砸回肚子里,一时猫抓似的难受:“你可真是。。。。”他想说刁钻。但看了眼燕柒,又咽了回去。

    万景西不以为意道:“看人都往西边跑,莫非又是倚香阁出乱子了?”

    本是一句无意调侃,却看云痴眼眸一瞠,旋即掩唇笑道:“你可真猜对了!”

    众人一听是倚香阁的热闹,好奇心再次攀高:“平肃侯又去了?”

    云痴摇头:“是那鸨母翠娘,在楼里搭起了场子卖票赏人。”

    “赏人?”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王荃奇道:“赏谁?”

    燕柒眼光波闪,心中已有答案。

    “郑清仪。”云痴说着望向燕柒,看他丝毫不惊讶,便知他已经猜到了。

    燕柒笑着起身:“莫说他们,我也好奇极了。”

    当然,这好奇是在他见了姜零染以后才有的。
………………………………

第三十五章 无味

    翠娘怎么也没想到燕柒会光顾。

    压下惊诧,忙笑脸相迎将一众公子哥请了进来,告罪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了。柒公子莫怪。”

    面上热情,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想当初燕柒为了不让云痴挂牌接客,豪掷千金的买下了万花楼,现在的他可是正经八百的万花楼大掌柜。

    秉着同行不串门的原则,打那以后燕柒再未踏足万花楼之外的任何一家花楼,十分的守规矩。

    且他与云痴颇有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思,面对娇艳舞姬相邀,妩媚红牌留宿,他一律拒绝,从不含糊。

    他有钱有权又护犊,当初京城选举花魁时,他压下各花楼推举出来的红牌,力捧着相形失色的云痴稳居花魁宝座。

    这么深情不移的燕柒今日怎么想起光顾她这倚香阁了?莫非是腻了云痴,想要寻些野味儿又怕在万花楼里太过打眼儿,故而来了她这倚香阁?!

    燕柒不知翠娘心中所想。

    折扇在手指间转了个圈,扇尾垂着的一穗红缨晃晃悠悠久不停。

    他目光在熙攘的大厅一扫而过,微微侧首道:“生意这般红火,可还有空闲的房间供我们哥几个小坐?”

    这京城里哪家花楼的生意能好的过万花楼?翠娘不知燕柒这话是夸还是损。又听他要房间,殷切笑道:“您来了,没有也是要有的!”

    他可不单单只是万花楼的大掌柜!

    翠娘私心里不想在这个同行对头面前露了拙,吩咐白菜把楼里最明亮舒适的房间腾了出来,又从窖里搬了最好的佳酿供他们品尝。

    燕柒轻晃酒盏,嗅了口晕腾出来的酒香,笑问翠娘:“可有漂亮的姑娘?”

    翠娘心道:这群人难道真是来玩儿的?!

    若真是,那可就是财神爷照拂了!

    喜不跌的点头道:“有,有。”说着忙念了几个与云痴样貌性情大不相同的红牌姑娘的名字,问燕柒道:“柒公子听着那个比较顺耳?我这就带来让您瞧。”

    这一串儿人名里没有燕柒想要听的名字。

    他也懒得打哑谜,直接问道:“郑清仪可挂着牌?带她上来让我们瞧瞧。”

    翠娘这才明白燕柒到访的原因。

    暗骂自己愚钝。

    这一群公子哥整日没事做,最是喜欢寻些热闹看,破天荒的来了她这里,必然也是奔着这一点的,可她却不能提前意会。

    压下心中的懊恼,道:“您稍等,我这就去把人带来。”

    不多时,翠娘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位着轻粉纱衣的姑娘。

    单说样貌的话,不算出众,别说红牌,就连一般的妓子都不及。

    要说优点,胜在窈窕的身段与润白的肌肤了。

    可这两点,在花楼里是最基本的了!

    郑清仪听翠娘说一众权贵世家公子哥要见她,心中激动澎湃,也顾不得坐了大半日腰酸背疼的辛苦,忙跟着翠娘上了楼,含蓄迈过门槛,娇怯怯抬眼一看,粉腮霎时羞红。

    虽然她一个都不认识,但他们浑身上下透出的雍容贵气足以令人心驰神往。

    燕柒的折扇在另一只手掌心里缓慢的敲,目光凉浅的在她身上过了一遍,顿觉索然无味。

    王荃定睛一看,指着叫道:“这不就是厅里坐着的那位吗?”

    翠娘笑着附和:“公子好眼力。”

    王荃撇嘴,大失所望。

    还以为多么天人之姿呢。

    早知是她,他连楼都不上的!

    燕柒看另几位也是失望大过于惊喜。拂衣起身道:“人也看了,酒也喝了。那就走吧。”说着示意百香给银子。

    一时房间中走了个干净。

    翠娘和郑清仪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郑清仪回神就恼了:“这叫什么事儿?耍我玩呢?”

    翠娘横她一眼:“姑娘当自己是天仙呢?那么多公子哥没事耍你玩?快别往脸上贴金了,下去坐着去!”说完抬脚追了出去。

    郑清仪撕着帕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哼,权贵又怎样?还能贵重的过平肃侯不成!

    燕柒折扇一展,摇着风赶走鼻翼间的浊气,走着忽的想起什么,目光在三楼巡睃一圈儿,一时眼底忽明忽暗。

    翠娘追了上来,陪着笑道:“柒公子怎么这就要走?容我再给您喊几个可人儿的姑娘弹弹小曲儿吧。”

    燕柒笑着答道:“这提议不错,听的人心痒。”

    翠娘刚以为劝住了他,就看他指了指王荃,遗憾道:“怎奈他家里管得严,不让逛花楼,我们也不好丢下他一人享乐。”

    王荃一看燕柒的手指头指向他,脚下仓踉着差点踩空。

    又拿他做说辞!!

    十会有八回都是这句话,他也不显腻!

    白了眼他舞扇摇风的模样,暗哼道:“这么冷的天儿卖弄风骚,也不怕冻成面瘫。”

    木捷中正好走在王荃身边,听到这话,忍俊不禁。

    翠娘怎会听不出燕柒这话是托词,可她没胆子戳穿,笑着点头,又邀着得空来玩儿。

    燕柒满口应下。

    一行人刚要出门,迎面十几个青衣小厮急头急脑的闯了进来。

    百香眼疾手快,展臂挡在了燕柒身前。

    为首的青衣小厮叉腰站在门槛内,倨傲的抬着下巴,声音不善的喊着:“鸨母呢!给我出来!”

    翠娘自经了上次的事情便有些受惊,最见不得有人咋咋呼呼,听见这一嗓子,竟下意识的往燕柒身边缩了缩。

    白菜忙上前,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众人一眼。

    统一着装,鞋底儿沾泥,举止粗糙,带着点狗仗人势的猖狂。。。白菜心中有了计较,揖了揖手,客气发问:“我叫白菜,是这倚香阁的管事。不知各位是那个府上的兄弟?今来有何贵干!”

    王路瞥了眼白菜,哼了哼,字正腔圆喊道:“我们是平肃侯府的!”说着将落在白菜身上的眼睛转开,一副不屑与之交谈的样子。道:“找你们鸨母出来!”

    翠娘一听是平肃侯府的,心底火气浇油似的蹿了丈高,帕子一捏,腰一扭就从燕柒身边冲了出去,一把推开白菜,指着王路的脸破口骂道:“你算哪根葱,也敢在你翠娘这里逞横耍狠!就算你们侯爷来了也是客客气气的,还不好好的跟老娘说话!”

    一根皮包骨,涂了红蔻丹的鸡爪子差点戳进王路的鼻孔里,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回过神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儿,怒了!
………………………………

第三十六章 得罪

    王路狠狠一把搡在翠娘的肩膀上,看白菜上前要拦,又是一脚踹开,一招手,身后十几人就要冲上来,却在这时,有东西压在了他蠢蠢欲动的肩膀上。

    他怒目看过去,就见肩头上压着一柄做工精致的折扇。

    目光沿着折扇走,王路对上了一双幽深冷沉的眼睛。

    他在孟致沛身边多年,随他一起参加过无数的宴会,立刻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浑身的怒意变成了惶恐,道:“燕。。。燕公子!”

    燕柒见被认出,收回了折扇,似笑非笑道:“有事说事,别学你家主子,仗势欺人!”

    这点评,太踏马对胃口了!翠娘看着燕柒,眼睛里布灵布灵闪着崇拜的星光。

    王路脸色灰白,塌肩束手诺诺应是,再无刚刚的勇猛。

    秦云融诧异的看着燕柒。

    旁人或许不太清楚,但他知道,燕柒最是不爱搭理京中权贵,今日怎么给出这么“多管闲事”的一句告诫?甚至暗指孟致沛品行不端。

    有了燕柒,翠娘腰杆挺得笔直,喝问王路:“你家侯爷吩咐你来做什么?这般大呼小叫没规矩,若是惊着了柒公子你有几条命赔!”

    秦云融等人听到翠娘的话,皆是好笑不已。

    她可真会扯虎皮拉大旗,与燕柒不沾亲不带友的,也敢用他的名号吓唬人!

    再看燕柒,悠悠的摇着折扇,听到翠娘的话,略挑了下眉,就再没动作。

    看样子竟是愿意被她扯来用?!

    秦云融再次惊诧了。他怎么从燕柒身上看出了点儿针对平肃侯府的味道呢?

    这。。。莫非孟致沛得罪了燕柒?!

    王路听了这话儿,顿时慌乱不安起来,略抬起头看了眼燕柒的方向,见他面色从容和缓,没一点受惊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

    但为求周全,还是小心的告了罪,看燕柒似有似无的颔了颔首,他明白这是不计较的意思,彻底的放了心。转而回答翠娘的话,道:“我们侯爷说,郑姑娘怀着孕,身子重,请您允她好生歇着,她的牌子就暂且先去了吧,一应的开支侯府月底结账。”

    这就是要包下郑清仪了!翠娘的眉头重重挑起,又淡淡落下,眼珠转动间嘴角勾了个笑,道:“还以为侯爷腻烦了,不打算再理会,我这才挂了她的牌子。怨我没问清楚侯爷的意思。”说着挥手示意白菜去安置郑清仪,又道:“原来侯爷虽身未至,心里却时时记挂着郑姑娘,这是她的福气。”

    “只是侯爷需给个明确章程出来,我也好知道他的意思,不至于慢怠了郑姑娘。”

    王路明白翠娘这话是要银子的意思,从怀中掏出了两张早已经预备好的银票,递了过去。

    翠娘接过,展开一看,顿时眉眼带笑,和煦道:“你回去只管告诉侯爷,在侯府的软轿来接人之前,我一定好好照顾郑姑娘和孩子。”

    燕柒看这几个小厮裹杂着怒意而来,还以为孟致沛终于明了些事理,打算灭了郑清仪。

    却不曾想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不明白孟致沛为什么能容忍一个设计陷害他妻子痛失了孩子的人存活于世。

    想起那双惶惶不定的眸子,他忽然有些烦闷起来。

    攥紧扇子阔步离开了!

    这一走,走的措不及防,翠娘“嗳嗳”追着叫了两声,也没能让他们止步,泄气的撕了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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