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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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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零染认出这是军队中书信往来特用的竹筒,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大半,慌忙打开,从里面抽出小小的一条信纸。
可信纸展开后却是空白的,她疑惑看向单志远,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远离了她足有五步之远。
看着他脸上狡诈油腻的笑,姜零染心中警铃大作!
想要喊厢竹,却发现舌根麻痛发不出声音。
想要逃走,却浑身发软!
她明白这竹筒定有蹊跷,用力的掷开了,可她气力受限,用尽全力也只扔出了一步远。
单志远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帕子蒙住了口鼻,远远踢开竹筒,上前一把抱住了朝思暮想的人,深深的嗅了口她身上的味道,心神荡漾。
销魂低喃道:“四妹妹,你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吗?”
说来也巧,今日孟致沛纳妾,姜家嫁女,两府一个赛一个的忙碌,单志远猜想今日定然无人顾得上庄子里的姜零染,所以他才赶了过来。
果不其然,一切都顺利极了!
姜零染虽然气力受限,但却没到不能动弹的地步,手一抖,袖中的匕首就掉在了手心里。
紧攥着狠扎在了单志远的身上。
腰间乍然刺痛,单志远皱眉后退一步。
单手按在疼痛处,手心里殷红一片,再看她手中的带血匕首,单志远震惊又害怕。
若她没有中毒,这一下岂不要了他的性命?!
起初的浓情蜜意在此刻皆变成了愤怒,他咬牙阴鸷道:“贱蹄子,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却敢伤我!”说着抬手掐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扼住她的脖颈,狠狠将人压在了八仙桌上。
纵然是没中毒,比力气姜零染也是不敌他的。
赶在他夺走匕首之前,她将匕首甩了出去。
铁质匕首重重的砸在大青石地面上,发出锵锵一阵响。
有了前车之鉴,厢竹与青玉生怕单志远使诈,纵然退了出来,却也不敢走远。
听到厅中的响动,暗道不好,立刻推门冲了进去。
看到眼前这一幕,厢竹气的眼睛都红了,狠狠一脚踢在了单志远的两腿间。
单志远一声惨叫,扭曲着脸萎在了地上。
他觉得命根子像是折了!
一时惊恐又愤恨,忍痛骂道:“贱人,我要宰了你!”
青玉上前去查看姜零染的情况。
姜零染借着青玉的搀扶勉强站起了身,瞥了眼地上的人,手指指了指一旁的鹅颈椅。
厢竹会意,搬起鹅颈椅朝着单志远就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结实,单志远登时就不动弹了。
厢竹大着胆子上前探了探鼻息,转而向姜零染道:“还活着。”
姜零染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二人这才意识到姜零染的不对劲,忙扶着她离开了偏厅,请来了孙大夫。
想来是种刁钻的毒。
孙大夫一时也没有头绪,熬了一剂能缓解蒙汗散的汤药给姜零染服下。
大概这毒与蒙汗散一脉同源,姜零染喝下药后,气力稍有回缓。
她道:“去把人绑起来,等文叔回来再做计较。”
厢竹留下青玉守着,寻了绳子便去了偏厅,却发现偏厅里空无一人,气的跺脚道:“狗杂碎,跑的倒挺快!”
………………………………
第四十章 魔鬼
文叔回来,刚简单说完了城中的情况,青玉就按捺不住的告诉了文叔单志远的恶行。
文叔怒的要拎刀去寻人。
姜零染看文叔的状态,知道他这一去的结果必然是一死一伤。
忙拦下他道:“您冷静点。”
文叔眼睛血红:“姑娘叫我如何冷静,我恨不能活剐了他!”
姜霁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好保护好姜零染的安危。
平肃侯府与姜家大房,一个是姜零染婆家一个是娘家,有这层关系在,纵是姜零染受了委屈欺负,文叔能做的事情也有限。
可单志远不同,不沾亲不带故,就算他今日去剁了他,脏水也泼不到姜零染身上。
姜零染何尝不想剐了他解恨!
“他有爵位在身,杀了他,您就是死罪!”看文叔张嘴要说话,她紧接着又道:“我知道您不在乎生死,可您有没有想过,若您死了,谁还能护着我不受欺负?”
文叔气的浑身发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爆现,可听了这话,他却差点哭出来。
是啊,将军府已经没了,没人能护着姑娘了。
软骨头的姜家大房不会为了姜零染这个眼中钉而向安禄伯府发难的。
再者,这件事情也不宜宣扬。
姜零染知道这句话必然能打消文叔报仇的心思的,可看着他斑白的鬓角,因忍泪而抽动的嘴角,她的一颗心终究是无法保持平和了。
她另立门户是要过的更好,而不是孤立无援的受人欺负!
单志远这狗东西敢一而再的对她动手,就是笃定了她受了欺辱也不敢张扬。
也确实,这种事情怎好宣之于口?
可是,能被欺辱的不单单只有女人!
既然他喜欢用强,那就让他也尝一尝其中的乐趣好了!
姜零染压下眸中泪意,冷声道:“他被我伤了,必会就近的找医馆包扎,您找到他,断他两条腿,然后趁夜扔去南城的米粒街。”
文叔震住了!
南城有一条小倌街,是城中喜好龙阳的男人必去之处。
幢幢小楼不输花楼的奢华雅致,当然,消费也是极高的。
而没银钱进楼的也大有人在,便有人做起了便宜生意。
距离小倌街不远有一条米粒街,矮门陋户的类似于私窠子,价格极其低廉,会去的人自然也都是不挑嘴的。
把白净却没反击之力的单志远扔在哪处,结果可想而知。
姜零染笑意轻幽,眼睛望着窗外一叉树枝上未化尽的冰凌。
冰凌被日光照的折射出细碎的冷光,她看着,眸光也泛了冷意:“就是不知,若被折腾死了,安禄伯府会如实按照死因发丧,还是杜撰出一种体面的死因再发丧?”
文叔在姜零染的一番话中沉淀了情绪,滚烫了血液。
他平静的低眉颔首,轻声道:“姑娘放心,保证不留痕迹。”说完悄步退了出去。
屋子里静极了,姜零染转眸看着目露惊悚,不敢上前的两个小丫头,心头一时有些沉重。
“想要杀死魔鬼,只有先成为魔鬼。。。我的经验之谈。”说着自嘲的笑了笑:“你们怕我了吗?”
厢竹回神,目光重新聚焦在姜零染身上。
她笑着,眸中却晶莹闪烁着泪光,孤零零的坐在临窗的炕上,说不出的寂寥可怜。
这一刻,厢竹心中哀恸委屈极了,撇了撇嘴,摇头道:“奴婢不怕。”
青玉跟着摇头:“奴婢也不怕。”
姜零染笑了,这次的笑终于带了些温度。
“他是一个人来的,对吗?”文叔在前方杀敌,她们也要做好善后工作才行。
厢竹点头。
姜零染扯唇:“好极了。”
厢竹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没带随从便没人知道单志远来过这里,就算被文叔捉了去,安禄伯府也是找不到他们头上的。
姜零染道:“庄子上下你去叮嘱一番,谁敢说出去半个字,一律仗杀!”
厢竹竟从这般嗜杀的姜零染身上找到了安全感。
或许,她骨子里也隐藏着魔鬼属性吧。
点头称是,下去做事了。
费了这会儿神,姜零染便有些气力不支,下炕的时候脚下猛地一软,她忙扶住了炕桌,才不至于摔倒。
青玉吓了一跳,紧张道:“姑娘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姜零染不想她担心,摇头道:“只是有些累了,歇一会儿便好了。”
这边青玉刚扶着姜零染躺下,窗户便被敲了两下,她皱了皱眉,出了内室低声问道:“是谁在外面?”
没人应答,随即窗棂上又是两声脆响。
青玉的眉头皱的更深,庄子上没人敢这么敲姜零染的窗户,直觉告诉她,窗外的人一定不是庄中的人。
唯恐是单志远去而复返,她心中惶恐警惕,转身磨脚的在房间里找武器。
打开门一看,窗下站着的却是身姿笔挺的燕柒!
燕柒已经知道姜零染身边两个丫鬟的名字。
见青玉气势汹汹的抄着把鸡毛掸子走出来,他挑了挑眉,暗道:莫非不止带刀门房武艺高强,这小丫鬟也是武学高手?
青玉一看是燕柒,忙把鸡毛掸子背在了身后,道:“怎么是柒公子。”
“不是我还有谁?”燕柒笑道:“你家姑娘呢?”
青玉皱眉看他一眼,委婉问道:“公子何故来找我家姑娘?”
庄子的事情不是已经谈好了?他怎么又来了!
青玉这话可问住燕柒了。
他总不能说上次他回去之后就派人去细查了平肃侯府与姜家大房的所作所为,心中不齿两府,又哀怜姜零染处境吧?
今日是孟致沛纳妾的日子,猜想着她心中定然难过,他推拒了秦云融几人组的酒局,又婉拒了信王的邀请,鬼使神差的就来了这里。
哑口无言片刻,反问道:“我来找谁的?”
青玉道:“我家姑娘。”
“对啊!”燕柒理直气壮道:“我来找你家姑娘的,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
青玉进去通传的时候仍觉得燕柒的话哪里不对。
姜零染浑身绵软,思绪却还算清醒,隐约听到廊下语声,看青玉回来,问道:“是谁来了?”
青玉走到榻前,发愁道:“姑娘,燕柒他又来了。”
姜零染皱眉不解道:“他来做什么?”
青玉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她问燕柒有什么事,他不说,要她怎么向姜零染通传?
面对姜零染的询问,她只得摇头道:“他没说。”
………………………………
第四十一章 好看
姜零染撑手坐起了身,道:“去把我那件高交领滚狐狸毛的袄子拿来。”
看着姜零染脖子上被单志远掐出来的淤青,青玉心疼的不行,道:“姑娘刚歇下,还是别去了。那燕柒瞧着脾气挺好的,我去告诉他您睡着,想必他不会怪罪的。”
姜零染摇了摇头:“快去拿吧。”
她不觉得燕柒是个很闲的人,来寻她,约莫是庄子的事情有了变故。
心中有些发愁起来,有了今日孟致沛纳妾的事情,她若是再回姜家住,日子可想而知的艰难。
燕柒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姜零染扶着青玉的手走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衣服太素净的缘故,燕柒觉得她今日格外的苍白羸弱。
姜零染见了礼,道:“柒公子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燕柒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你先坐下再说。”
姜零染确实有些累,可她看着这张八仙桌便想到单志远,心中一阵恶心。
但她在燕柒面前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强压下心中情绪,恭谨落座:“公子请说吧。”
燕柒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的!
可他能糊弄青玉,却不敢糊弄她。
想了想,还真叫他想出了点与她有关联的事情,正色道:“有件事情我想问一问你的意思。”
姜零染一看他这般神情,不免跟着提起了心:“公子请讲。”
燕柒道:“这庄子的买与卖本是你我的事情,可前日你大伯父托人传话给我,说庄子免费给我,条件是要我帮你堂兄找份差事做。”
姜零染愕然的看着燕柒。
他不觉自己在说废话吗?
既然知道这庄子的买与卖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又何须去理会姜冼木的话?
更不用说他从不插手朝政,想让他卖官鬻爵,怕是他连途径都找不到!
姜零染瞪着眼睛看他好一会儿,没从他正色凛然的脸上看出戏弄她的破绽,道:“柒公子答应我大伯父了?”
燕柒心中冷笑,他不让人参姜冼木一本就已是慈悲为怀了,又怎么会答应他的狗屁条件!
摇头道:“这庄子是你的,我做什么要答应他啊?”
所以呢?!
他多此一举来问她,图的是什么?!
姜零染一肚子的疑惑,眼睛瞪得更大了。
燕柒终于意识到自己这番话有些蠢。
对上她的眼睛,他不自在的咳了声,厚颜强笑道:“那个,我是担心你把庄子卖给了我,你大伯父要怨你。”
看来她想错了,他很闲!
所以才这么爱管闲事!
姜零染道:“家中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应对,不劳柒公子费心了。”
饶是燕柒善谈,听了这话也是聊不下去了。
可他刚来不能就这么走了啊,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他恍然叫道:“茶呢?我还没喝茶呢!”
姜零染:“。。。”
青玉端着茶点过来。
燕柒看姜零染端起茶盏抿了口,忙也跟着端起,茶一入口他险些喷了。
舌尖的麻痛告诉他,这沏茶的水是开水!
姜零染看燕柒神色不对,紧张道:“公子怎么了?可是茶水有什么不妥?”说着便看到了他被烫红的上唇瓣,皱眉看向青玉。
青玉束手垂首,不打算认错。
她确实是故意的。
谁叫这人有事没事总往姑娘这里跑,难保不是抱着和单志远一样龌龊的心思!
“没有!”燕柒咧嘴笑的光明灿烂:“非常好!”
姜零染知道青玉心疼她,可她不该戏弄燕柒。
刚要告罪,就听他这般说,再看他有些傻气的笑,思绪一恍。
京城里没人敢招惹燕柒的原因不止怯于他的身份,更因他做事太过特立独行了。
京城里谁同谁结了仇怨,为了维持风度,大都是文绉绉的斥对方几句,而后甩袖离去,再不往来。
可燕柒不是,他有仇怨当场就报了。
前世,因武状元冒犯了花魁云痴,他当场差点把人打死,而后又不顾仗势欺人的骂名,多方打压,武状元在京城里险些待不下去。
后来还是信王殿下出面劝阻,他才放过了武状元。
就是这样一个不顾声名,只图痛快的性格才更让京中权贵避之不及,怯于招惹。
他也曾教过她受到欺负时该如何绝地反击。。。那狠厉的模样她仍记得分明。
可记忆好像出了错,印象中那个冷傲乖戾,睚眦必报的男人与眼前这个笑成二傻子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燕柒看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笑问:“我长得好看吗?”
姜零染听出他话中的调侃,脸颊爆烫,掩饰性的端着茶猛灌了一口。
燕柒正看着她红透的耳朵闷笑,目光一转瞥见一抹青,眉间轻起皱褶,明亮的眼底霎时沉肃冷厉。
姜零染有所察觉,疑惑看着他。就听他问:“你手腕怎么了?”
姜零染忙放下茶盏,扯了扯因举杯喝茶而滑下去的袖子。
燕柒见她遮掩,冷凝目光从她手腕处上移,落在她脸上,蕴着锋利味道的剑眉略挑,道:“孟致沛今日来过了?”
姜零染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有一瞬的怔忡不解。回神后低眉抿笑道:“今日是他的好日子,又怎会出现在庄子上?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让公子见笑了。”
燕柒怎会看不出这淤青是人为掐出来的?!
盯着她舒展平和的眉眼瞧了片刻,扯唇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点头。
这一笑中,姜零染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与冷淡。
他在生气!
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伤的人又不是他!
“行!就当你是不小心碰的。”燕柒倾身上前道:“那你说说,怎么碰的?碰哪了?”
这话就有些较劲了!姜零染眉间微蹙,抬眼看他。
他在笑,不是稚气的傻笑,危险的冷笑,而是微微浅笑。
敛去怒气后,他整个人温雅又从容。。。如果忽略掉那眼底隐藏极好的冷沉的话。
姜零染自知无法辖制这个诡谲多变的男人的想法。
心生退避!
“公子听过城中的传言便该知道我是个很麻烦的人,为了公子着想,您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顿了顿又道:“待我兄长回来,地契我会立刻奉上。”
现在最适合她的生活就是沉寂无声。
可但凡牵扯了燕柒,便都是花团锦簇轰轰烈烈的,故而,她并不打算与他有过多的交集。
活了两世,她也从没想到过,有朝一日会与他有了买卖交易!
且他的身份太高了,性格执拗又对她的事情充满好奇,这种种,于她都是不可控的危机。
再者,这庄子虽偏僻,但周遭却也住着人家,若被人知道他翻墙越院的来找她,不定传出什么花边传言呢。
这一世,她很爱惜羽毛的。
………………………………
第四十二章 威胁
话落,周身的压迫感更重了,姜零染甚至能感到他带有实质性的逼人目光钉在她的身上。
想来他从没有被人下过逐客令吧!
可覆水难收,姜零染也不曾后悔。
攥紧着袖子,忽视心中的怯懦,起身道:“身体不适,就不送公子了。”
燕柒负手站在天井里,看着她转过回廊,头也不回的离开,一时心口憋闷的厉害。
厢竹听云梦说姜零染来了偏厅,从后罩房绕着找了过来。
一眼瞧见燕柒脸色铁青,人畜勿近的模样,吓得脚下一顿。
燕柒看到厢竹,脑中灵光一闪,招手道:“你过来。”
厢竹依言走了过去,福礼道:“柒公子有什么吩咐吗?”说话间扫了眼厅中,却没看到姜零染与青玉的身影,皱了皱眉,不明白眼下是何种情况。
燕柒看到了厢竹的眼神,态度愈加和煦,温声道:“你家姑娘受了伤,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厢竹心头一跳,悚然看他一眼。
听他话中的意思,姑娘把受伤的事情告诉他了?
这怎么可能呢!
燕柒度着厢竹的神色,从容着又道:“你家姑娘把庄子送给了我,我算是欠了她一个人情!”
说着脸上多了几分的愤慨:“他家在京中还算有些势力,你们姑娘若想要出气,怕是不易。”
厢竹皱眉,一时为回京寻人的文叔悬起了心。
就听燕柒仗言道:“所以,这气,我替你家姑娘出!”
厢竹欣喜又难以置信:“真的吗?公子真的愿意帮忙?”
燕柒点头,自夸道:“我是一个非常有侠气的人,最看不惯的便是恃强凌弱!”
厢竹想到姜零染曾说过燕柒是个好人,又听他这一番打抱不平的话,彻底的打消了心中疑虑。
想起单志远令人作呕的嘴脸,咬牙恨声道:“他不止一次想要轻薄过姑娘,公子您一定。。。。”
“住口!”
一声冷冽的喝止!
厢竹吓得一缩肩膀,转身就看姜零染神色凛然的站在回廊的入口。
她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恐道:“你诈我的话!”
燕柒远远对上姜零染的眼睛,眸光深了深。
没理会厢竹,几步走到回廊外,迎着她近乎尖锐的目光,扯唇轻笑,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清冷:“四姑娘骗了我,你的伤,不是自己碰的。”
厢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白着脸来到姜零染面前告罪。
虽说是单志远衣冠禽兽,可若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世人却只会唾骂姜零染不检点。
这个世道,若一个女人毁了清誉,那同杀死她有什么区别!
姜零染将厢竹拉到身后,看着燕柒道:“柒公子警敏,有些事情我不说,您也猜得到。”
“可不管柒公子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好奇我的事情,都请您忘记今日所听到的。不然。。。。”
燕柒看着她缓步走出回廊,冷如冰塑的身子沐在阳光下,却未沾染上半分的温度。
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是冷意决然,微仰着头与他对视,气场强大且充满了攻击性。
他看着,心中说不出何种滋味儿,像是欣赏,又像是有些怜悯。
知道她未完的话后是威胁,可他还是想要问个清楚。
“不然,四姑娘要如何?”
话音刚落,就看她眸光骤然狠厉,肩膀一动,燕柒的脖子上瞬间便有了凉意。
她四周究竟蛰伏了多少危机,竟逼得她随身带着匕首防身?
手臂抬着,腕间的袖子又滑了下去,白皙的肌肤上一圈淤青格外刺目,燕柒垂眸看着,负在背后的手悄然紧握成拳,轻缭笑道:“四姑娘要灭口吗?”
姜零染看出了他的不以为意,道:“劝柒公子不要挑衅拼死求生的人。”说着目光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转了下,声音愈低:“真的很危险的。”
她的冷静,凶狠,都在替她塑造一个坚不可摧的护甲,可她持匕首的手却在微微的发着抖,燕柒知道,她在害怕。
可她的眼神中却没有半分的退缩。
她怕,却依旧会去做!
何其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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