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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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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的眼神中却没有半分的退缩。

    她怕,却依旧会去做!

    何其孤勇!

    他必须要解释了:“我并无恶意,若我的造访让你有了危机感,那么我道歉。”

    姜零染质疑这话的真实性,冷笑道:“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一个可供消遣的笑话吗?您今日听了这么劲爆的消息,岂不快哉?”

    燕柒错了错后槽牙,原来他带给她的是这种印象!

    “看来我的品行在四姑娘眼里并不过关。”他想告诉她,她所经历的痛苦在他这里并不是哈哈一笑的呈现,可说出口的话怎么就成了这么阴阳怪气的一句自嘲?

    “公子品格贵重,我怎敢诋毁。”姜零染身上脱力感越来越重,但她不敢在燕柒面前露出虚弱的一面,咬牙强撑着。

    燕柒哼笑:“你连匕首都敢对我用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姜零染头晕目眩,视线中的男人有了重影。

    脚下一阵阵的发软,手中的匕首像是有千斤重,她怕误伤了他,也怕露馅,狠厉道:“既知我什么都敢做,就不要招惹我!”

    “滚!”

    燕柒下颌崩的更紧了。

    深深看她一眼,甩袖离去了!

    看着那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墙头翻出去,姜零染松了口气,眼前猛地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百香看燕柒跳出院墙,忙迎上前道:“公子,咱回吗?”

    燕柒死瞪着宝山,胸膛剧烈起伏。

    他怎么陷害她了?

    值得她这么憎恶?!

    离得近,百香这才看到了燕柒的神情,讶然的瞪大了眼,好笑道:“公子这是在生气吗?”

    不怪他诧异,实在是第一次见燕柒生气。

    或者说,第一次看燕柒这么明明白白的把怒意挂在脸上,而不是用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冷笑代替。

    燕柒扫他一眼:“谁生气了!”

    百香觉得冷飕飕的,缩了缩脖子,暗道:这可不就是在生气嘛!

    不过,是哪位雄才现身了,竟能在短短两刻钟内把燕柒气的一副嫌命长的样儿?

    姜家,郑明蕴砸了半个博古架,心头怒火不减半分,她踩着一地的碎片,磨牙恨声道:“这个丧门星,自己晦气还要牵连我的婉瑜受人耻笑!”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吓得皆不敢动弹,就连自持身份“高人一等”的高妈妈这会儿也是不敢去纠正郑明蕴话中对姜零染的称呼。
………………………………

第四十三章 体面

    素芝斋里气氛同样冷凝。

    老夫人神色阴郁的端坐在拔步床上,眼角唇周的皱纹像是被刀子割过一般,蕴着煞气。

    未免两府交恶,也为了给孟致沛留脸面,自倚香阁的事情发生以后,姜家非常宽厚的没有出面去质问,本以为孟致沛会念他们的好,以后懂事一些。

    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目中无人到这般地步,挑在今日把那妓子接回府。

    人活一张脸,这才三个月,他就敢无所顾忌的折损姜家颜面,以后日久年深,姜家岂不是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了?!

    “不知好歹的狗崽子,面子给足了他,却不知收敛!”老夫人眯长的眼睛里冷光闪烁,道:“去把大老爷请来。”

    既然他们硬要把脸伸过来,那就怪不得她赏巴掌了!

    自那次郑明蕴趁机夺了掌家权后,这还是老夫人头一次动大怒!半夏和木香胆战心惊,巴不得寻个吩咐出去躲躲,此刻听到吩咐,二人异口同声的称是。

    半夏反应快,不等木香动作,就快步的出了屋子。

    木香暗暗气恼,瞪了眼半夏的背影又偷偷的睃了眼老夫人的脸,比之刚刚稍有好转。

    她心下微松,大着胆子奉了杯茶上去。

    姜冼木很快就来了,低头耷脑,缄默着进了屋子。

    老夫人看他这要死不活的绵软样儿,脑海里不禁想起二子的雄姿英发,气宇轩昂。

    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淡淡撇开眼,道:“你打算怎么做!”

    不用问,姜冼木也知道老夫人问的是什么事。

    愤懑的哼了声:“如今人都被接进府里了,儿子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我去把人撵走吧?”说着抬眼瞥了眼老夫人,没好气的怨道:“不是儿子说风凉话,这四姑娘也太无用了些,白长这么好看了!”

    当初还商议说送她进宫,得亏没送,不然就这蠢笨性子,不定怎么给家里召祸呢!

    仔细想想,郑明蕴说的不错,姜家二房就是与他命里犯冲!

    姜浮杭活着的时候压的他半分光芒都无,好不容易夫妻两个死绝了,留下一儿一女又都是不省心的!

    因着姜零染这个祸家精,他这些日子受了多少闲言碎语?脊梁骨都快给人戳断了!

    老夫人看他像个后宅女人似的絮絮叨叨说不到关键处,眸中的烦躁更多了几分,沉声道:“你可去找了孟致沛?”

    提起这个,姜冼木顿时像是炸了的炮仗,拍桌起身,怒声道:“我怎么没去!婉瑜的轿子一离开,我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平肃侯府,可门房告诉我,孟致沛伤势未愈,不见客!”

    “我还能冲进去揪他出来见我不成?”

    混账东西,伤没好他怎么纳妾的?!

    糊弄人糊弄到他的头上了!

    为了维护两府的体面,姜冼木没拆穿门房的话,可不代表他能被人随便愚弄!

    老夫人无可奈何的闭了闭眼。

    究竟多无能,孟致沛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无视他?!

    纵然看不上大儿子的窝囊,可家中也没有顶天立地的二儿子撑门户了。

    她能依靠的只有大房!

    想到此,老夫人的心头浮起浓重的怅然,愤怒感倒是抵消大半。

    沉默片刻,老夫人道:“晚上你走一趟万家。”

    姜冼木思忖着道:“母亲的意思是要万冗出面弹劾平肃侯?”

    老夫人冷哼一声,不善道:“姜家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平肃侯府也别想逍遥快活!”

    姜冼木皱起了眉。

    自从有了侯府这门姻亲,朝廷上下对他都客气了几分,如今若要因后院一点小事而交恶,是否太过小题大做了?!

    郑明蕴听半夏说老夫人找姜冼木商议姜零染的事情,忙赶了过来。

    廊下偷听着二人的对话,气的暗啐了一口。

    该死的老虔婆一贯的偏心二房!

    说是给姜家找脸面,倒不如说是给姜零染撑腰!

    连累的她的婉瑜灰头土脸的出嫁,反过来却还要姜冼木去给她撑腰,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深吸了口气,压下顶到嗓子眼的怒火,嘴一撇,无泪呜咽着进了屋子。

    老夫人和姜冼木听到这一腔,齐齐的皱起了眉。

    厌烦的瞥她一眼,姜冼木没好气道:“哭天嚎地的,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郑明蕴听出姜冼木是真的恼了,哭声戛然一止,从手指缝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暗骂他榆木脑袋!

    老夫人默不动声的抿着茶,心里对儿子斥儿媳的这种戏码感到十分的快意。

    郑明蕴委屈道:“老爷这话说的有失偏驳了,家中如今成这样,哪里是我的缘故?您斥我做什么?我知道老爷疼爱四姑娘胜过咱们的婉瑜,可我又何尝不是?”

    说着吸了吸鼻子在老夫人身边坐下:“不是儿媳埋怨,四姑娘她怎么也是世家嫡女,打小读圣贤书长大的,如今却连夫妻间的关系都处理不好,竟延伸到两府的纷争!”

    “让万家帮忙容易,可这一纸弹劾书递上去,两府可就彻底的有了嫌隙!”

    “再者若真的把决策权交到皇上手中,谁又能保证事情的发展真如咱们所想?就算皇上给咱们找回了体面,斥责了孟致沛,可母亲想过嘛,那老侯夫人拿孟致沛当眼珠子似的,若是孟致沛此遭吃了挂落,她岂不怨恼?以后受磋磨的不还是四姑娘。”

    郑明蕴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老夫人的神色,见她皱眉沉吟,心道有戏。眼珠一转,趁热打铁道:“这桩官司平肃侯府做的固然不对,可咱们四姑娘也不能说无错!真要闹上了朝堂,不管皇上怎么判,咱们家姑娘落一个不顾夫家体面的名声那是跑不掉的。”说着低了低声音,忧愁道:“五姑娘和六姑娘可还没出嫁呢。”

    老夫人越听神色越凝重,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是我思虑的不够周全了。”

    郑明蕴心中一喜,忙奉承老夫人耳聪目明,心思灵敏。

    而后还不忘踩姜零染一脚:“是四姑娘她不懂事,气的母亲一时糊涂了。”

    姜冼木不明白郑明蕴乌泱泱的说这么一大堆是在铺垫什么。

    忙与她打起了配合,问她道:“那以你看,现在应该怎么办?”
………………………………

第四十四章 谋利

    郑明蕴赞赏的看了姜冼木一眼,而后做出高深莫测状:“自然是从败局中谋利。”

    “谋利?”老夫人一头雾水。

    姜冼木不明白话题怎么会转到这两个字上。

    无奈哼笑道:“眼下两府的名声都快臭成屎了,还能有什么利益可言?”

    郑明蕴解释道:“倚香阁事情的对与错暂且不论,就单说孟致沛挑在今日纳妾,故意落咱们家的脸面,那就是他的大错!”

    “做错了事情便要弥补!”说着快速的睃了眼老夫人,声音中加了些小心:“只是四姑娘身上已是没什么可弥补的了,倒不如把这个机会放在钰儿或者老爷身上。”

    “若此番能让钰儿入仕,亦或者让老爷往上走一走,那便是此战最大的胜利啊!”

    看老夫人皱起了眉,郑明蕴唯恐她不答应。哀愁的捏着帕子压了压眼角,哽咽道:“自从二弟没了,姜家的荣辱就牵系在老爷一人身上,可独木难支。若是钰儿入仕,朝堂之上他们父子相互帮衬,必能让姜家重新光耀起来的。”

    说着又回到了事情的根本上,补了一句:“这家里也只有老爷和钰儿前途光明了,她们这几个姊妹在夫家才能硬起腰杆。”

    这已经不是郑明蕴第一次在姜零染身上打主意了,前几日她听说万夫人卖了宝山下的温泉庄子,唯恐姜零染偷摸的也跟着卖了,忙派人去打听,意外得知了燕柒买庄子的事情。

    想到姜零染的温泉庄子,郑明蕴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催着姜冼木给燕柒传了信,隐晦的表示愿意用庄子给姜钰换一个职缺。

    等了两日,好消息没等回,反倒得了一句警告,让他们安分守己些!

    想到燕柒的秉性,吓得姜冼木一夜没睡着,次日上朝一切如常,他这才松了口气。

    燕柒的路子走不通,平肃侯府的这个机会,郑明蕴是一定要抓牢的!

    姜冼木由衷赞叹郑明蕴的智慧。

    这臭如粪坑的局面还真叫她给寻出“利”了!

    老夫人何尝不想让后一辈的有出息?可这些年姜冼木的官路越走越死,别提往上升了,就连给姜钰铺路都是坎坎坷坷,至今未成。

    郑明蕴这话虽然自私了些,不过,却也是大实话。

    平肃侯府里不见半分喜气。

    孟致沛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然瞒着他把郑清仪接进了府。

    “您知道您在干什么吗?”孟致沛怀疑她得了失心疯!

    事到如今,老侯夫人不得不把福胎的事情说了出来。

    孟致沛大呼荒唐。

    老侯夫人看他情绪濒临崩溃,忙安抚道:“我只要她活十个月,一旦孩子生下,立刻送她下黄泉。”

    孟致沛听了这话情绪稍稍平息。

    心中暗骂李道士该死,不好好的侍奉他的三清五圣,胡乱算什么命?

    再说,他算的准吗?

    一个挂着道士头衔骗吃骗喝的乞丐罢了,皇觉寺的小沙弥都比他可靠!

    看老侯夫人万分笃信,他无奈道:“我和今雪以后会有很多孩子的,母亲何必为了一个妓生子生事?”

    老侯夫人眼一瞪,厉声斥他:“那是带着大福气的孩子,我不许你这么贬低他!”

    这些个下人最是看人下菜碟的,若连孟致沛这个做爹的都贬低他,那阖府奴才谁还会尊敬他呢?

    孟致沛翻了个白眼,真不知李老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句疯话也当真言!

    老侯夫人糊涂,他却不能含糊。语重心长劝道:“就算您想要那个孩子,可也没必要把人接进府里吧?随便找个院子安置十个月,也就是了。”

    “现在可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怕是府门上又要被人泼粪了!

    老侯夫人知道人言可畏,看着儿子半日下来急的嘴角都起了燎泡,心疼道:“我何尝不知道把人养在外面更妥帖,只是李道士算出姜零染要杀那孩子,我这才迫不得已把人接进府来。”

    孟致沛嗤笑一声,下意识的就想否认此话,可嘴张开,他却忽然想起上次去庄子姜零染所说过的话。

    那弑杀的神情,不似作为。

    老侯夫人见他被说动。语气又柔和了许多,半是哄半是劝道:“就十个月,十个月一过,这世上就再没有郑清仪这个人了。”

    “我的儿,为娘的还能害你不成?”

    孟致沛知道老侯夫人操劳多年求的就是他能好,侯府能好。

    此刻看着她苍老脸上的哀求,终究是狠不下心拒绝。

    老侯夫人见他点头,大松了口气。

    孟致沛瘫坐在椅子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央声烦躁道:“今日姜冼木来寻我,必是为了这事。现在该怎么办?”

    不禁埋怨老侯夫人糊涂,接就接了,偏要赶在今日,这不明白着与姜家对着干!?

    老侯夫人确实不记得姜婉瑜今日出嫁,不然怎么也会避开。

    想到姜家不悦,她一时有些发愁。

    她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冷着姜零染,就是因为姜家大房不重视她,若因今日之事惹恼了姜家,姜家借着姜零染的事情向他们发难,那他们可就是实实在在的落了下乘!

    丢了面子不说,反要被他们拿捏。

    老侯夫人想想就不爽快,皱眉凝思片刻,道:“此一时彼一时。你明日先去姜家赔罪,再去庄子接人。”

    “想来他们深明大义,必然能体会我的一番苦心的。”

    孟致沛想到要再次纡尊降贵的去看姜零染的冷脸,有些烦愁的点了点头。

    绡月阁里,郑清仪看着宽敞舒适的房间,嘴角的笑意克制不住的往外冒。

    经老侯夫人指派来的丫鬟娉婷与知霜看她这般,鄙夷的撇了撇嘴。

    廊下有清浅的脚步声,郑清仪心口砰砰直跳,一定是孟致沛来了!

    充满爱意的期盼目光却迎来了一位样貌粗糙的胖道士,郑清仪失望又惊诧,这可是后宅,这道士怎么混进来的?!

    来的人是李道士。

    他目光犀利冷沉的盯着郑清仪,虚抬了抬手,娉婷和知霜忙颔首退了出去。

    收到第一封恐吓信时他惊恐又意外,他从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还有多余的“知情人”活着!

    唯恐老侯夫人担心,他不敢实话实说,一边顺着写信人的意思做事,一边悄悄的调查。

    而最有动机的人便是郑清仪了——毕竟她是最大的受益者!

    心中有了这个念头,李道士接到了第二封信,这更加笃定了他的想法。

    秉着悄悄除掉“知情人”的打算,他顺水推舟的促成了郑清仪入府。

    可这半日观察下来,他觉得郑清仪与他心中设想出的“知情人”相差甚远。

    又或许是隐藏的太好,骗过了他?李道士心中起了试一试她的打算。
………………………………

第四十五章 欺负

    郑清仪被他冷幽幽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疑声道:“是侯爷让你来的吗?”

    李道士反问道:“你不是知道我,怎会不清楚我来做什么!”

    郑清仪听的懵怔:“我何时知道你?”皱了皱眉,话也不客气了:“你谁啊,来做什么的!”

    李道士冷笑一声:“送你去地狱!”说着搁下拂尘,从袖中掏出一捆麻绳,朝她走了过去。

    郑清仪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怔了一息,立马嚎了起来:“侯爷救命啊,有死道士谋色害命啊!”边说边拿了桌上的富贵梅瓶朝他砸了过去。

    李道士闪身躲开。

    梅瓶摔在地上,“嘭”的一声四分五裂。

    郑清仪见没砸着,抡圆了胳膊使出王八拳朝死道士脸上使唤。

    李道士没想到她这么泼,咬牙瞅着空隙,一拳砸在她的脸上。

    郑清仪被砸的一懵,不受控制的仰倒在地上。

    李道士摸了摸脸上被抓出的血道子,眼神狠厉了几分,啐了口唾沫,将麻绳套在了她的脖子上,攥绳的两只手相互持力,麻绳瞬间绷紧。

    麻绳绞在皮肉里,撕扯的痛感加之窒息感让郑清仪惊恐万状。

    脸颊憋的紫红,眼珠子似是胀大数倍往外凸。

    她挣扎着踢着脚,吼间发出咕咕桀桀的求饶声。

    李道士阴冷质问:“说,谁派你来的!”

    郑清仪的耳朵嗡嗡作响,模糊听到死道士的话,拼命的摇头。

    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李道士冷道:“好,那你就带着你的秘密下黄泉吧!”话落双手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郑清仪的手将脖颈的肌肤都抠破了,可还是没能减缓麻绳的束缚。

    凸出的眼珠爆出了血丝,她痛苦的大张着嘴,觉得自己要死了。

    李道士皱眉,难道真的不是她?

    可除了她,谁还有动机?!

    眼看着她要被勒死,李道士松开了手。

    写信人明摆着要保她,若他今日杀了她,那背后之人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没找到写信人之前,他不能打草惊蛇!

    郑清仪一口气缓过来,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到咳出了血沫,咳出了眼泪,她才像是活了。

    手脚并用的爬到了角落,背靠着墙壁,她多了几分安全感,大口的喘着气,泛着血丝的眼珠惊恐的瞪着道士。

    李道士朝她走了两步,看她瞬间如临大敌,他眯了眯眼,阴沉着道:“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郑清仪又惧又怒,闻言嘶声大骂:“派你奶奶个腿儿,老娘是轿子抬进来的正经妾室,你今日敢戕害我,仔细侯爷扒了你的皮!”

    李道士盯她片刻,确实没看出什么端倪破绽来。

    一时困惑又失望,缠好麻绳,捏着拂尘离开了。

    郑清仪看着李道士的背影,茫然又惊惧。

    而让她由惧转怒的是,在李道士前脚离开,娉婷与知霜后脚就走了进来。

    这说明什么!?

    她求救的时候,她差点被勒死的时候,她们就在门外看着!

    她还当她们是好的,打算好好器重,原来竟是一对儿黑心黑肺的贱蹄子!

    郑清仪咬牙站起身,几步奔到娉婷面前,狠揪住她的头发,巴掌就朝她脸上招呼起来。

    娉婷哪能想到会挨打,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头发撕扯着头皮,疼的她弯下了腰,脸颊上不知挨了几下,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

    她失声尖叫着知霜救她。

    知霜碍着郑清仪怀着孕,不敢下狠劲的拦她,可看娉婷被打的没还手之力,也是急了。

    抱着郑清仪的腰,大喊道:“郑姨娘,您不能打她,她可是老侯夫人的人!”

    郑清仪毫不理会,娉婷打过瘾了,一脚踹开,转身开始招呼知霜。

    等到撒了气,心里的委屈也冒了头,顾不得披头散发,衣衫散乱,光着脚就跑出去找孟致沛了。

    单志远是被一盆凉水浇醒的。

    激灵灵的坐起身,懵怔的脑子渐渐清晰起来。

    他记得他从医馆出来,没走几步就被人敲了闷棍。

    睁开眼就到了这里!

    看着陌生的庭院以及手提水桶的男子,他下意识的想,这是哪家赌坊的后院?

    不对啊,他欠的银子上月都还清了!

    他惊慌又茫然,惶惶瞪着眼看着男子。

    百香弯腰打量了他一眼,挑了挑下巴,问道:“清醒了吗?”

    单志远后脑勺疼得厉害,一盆凉水浇在身上也冷的厉害。

    此刻面对男子的询问,磕磕巴巴的点头道:“清醒了。”话音刚落,后衣领子倏的勒紧,他立刻慌了,挣扎着哭嚎道:“英雄别杀我,我给你银子,你别杀我!”

    百香瞥他一眼,低喝道:“闭嘴!”

    揪着后衣领把人拖进了厅,往地上一掼,揖手道:“公子,人醒了。”

    这一下摔得结实,单志远捂着腰,疼的呲牙咧嘴。

    心里啐骂男子不得好死。

    腹诽着他口中的“公子”是何许人物,敢这般对他!

    目光顺着男子揖手的方向看过去,入目是一挂打磨圆润鱼目大小的翡翠珠帘。

    左右两旁各摆了一架半人高的鎏金鹿角立鹤的灯台,烛光的照应下,翡翠折射出盈润的色泽。

    珠帘后是另一方天地。

    小厅正中摆着一鼎铜镂空蝠纹熏炉,炉身四周热气腾腾,衬的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面都多了几分温暖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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