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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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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竹摇头失笑。
如此忠心耿直,难怪文叔会重用。
“我去找孙大夫来给你们治伤。”
京城之中的看客对平肃侯府的消息已经到了日常三问的地步。
孟致沛去姜家道歉,再到庄子接人,这么重要的消息自然是没瞒过他们。
靠近东城门的茶楼里座无虚席。
他们一早目送着孟致沛的马车出了城,再翘首以盼的等到了马车回来。
当看到满身是伤的随行小厮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是在庄子上挨了打?
茶楼里静了一息,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大笑。
“果然有骨气,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姑娘!”
“总算是舒缓了心头这口堵了小半月的郁气!”
碍于孟致沛的身份,他们不敢拦车一探究竟,可隔靴搔痒终是不过瘾,忙使着小厮去平肃侯府打听具体的消息。
自从平肃侯府出事以后,门房上当值的小厮算是狠狠的赚了一笔外快。
原本他们也是不敢把消息卖出去的,可。。。可这银子一而再的送上门,他们的定力便支撑不住了。
欺上瞒下的发起了小财。
摸着鼓起的荷包,暗想,就算事情败露,狠挨一顿板子也值了!
这不,孟致沛的马车一进了府,门房这里便络绎不绝起来。
王路冷眼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眼高悬的匾额,笑了笑,转身走了。
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卖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的在京中散开。
众人听完不免痛心姜零染的遭遇。
“。。。为了个妓子把府里搅得天翻地覆不算,竟还敢把主意打到她姊妹身上,真真是衣冠禽兽!”
“也难怪姜四姑娘要动手打人,换个旁人怕是砍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这姜家也是够奴颜婢膝的了,为了这么一个混账货色,竟不惜再赔上一个庶女。”
“什么姜家?那是姜家大房!当年两房可是分了家的,大房不能代表整个姜家。”
“是啊,当年二房何等高风亮节!反观大房,着实令人不齿!”
茶楼掌柜听着热闹,收着茶钱,一时脸上笑意不断,心里盼着孟致沛能多去庄子几趟。
燕柒在得知孟致沛去庄子接人后,沉默着好一会儿没言语。
直看完了一整本的账册,才吩咐百香去打听结果。
消息倒是好打听,随手揪一个路人都能问清楚。但百香知道燕柒在意姜零染的事情,故而不敢含糊应对差事。
使了银钱去平肃侯府打听了最真实的消息,这才回来。
府门口正好同一个小太监走了个对脸。
百香认出这人是皇上近侍孙得胜公公的小徒弟,小福子。
小福子同他师傅一样,白白胖胖,不笑时看着有福气,笑起来看着又多加了几分喜气,故而很得宫中贵人喜欢。
可这会儿小福子却是神色紧绷,眉眼焦灼。
百香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为了安禄伯世子的事情而来?
心有忐忑的与小福子见了礼,笑问:“什么风儿把福公公吹来了?”
小福子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也顾不上还礼,拉着百香的手就往府里走,一边走一边问:“柒公子可在府里?皇上急召他进宫。”
“安禄伯这会儿正在勤政殿哭呢!”
。。。
百香同小福子并肩跟行在马车旁。
车厢里燕柒轻咳了一声。
百香立刻上前,走到了窗户下,低声道:“公子,您叫我。”
燕柒的眼睛没离开账册,问道:“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百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姜零染的事情呢!
抱怨归抱怨,但还是如实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了燕柒听。
耀目的日光照在紫金绡纱帘布上,投映出数个不规则的光点,落在案几上。
车马颠簸,光点也随之晃动,忙碌的像是一只只花间飞舞的蝴蝶。
燕柒看着,忽的想起了她冷眉冰眼的捏着匕首威胁他的样子。
面上再凶,却也没伤他半分。
一时心头的沉郁一扫而空。
百香瞥了眼身后的小福子,担忧的问着车厢里的人:“公子,是不是派人请信王殿下进宫一趟!”
若是皇上发怒,信王在一侧,也好为燕柒说个情啊。
车厢里的人没说话,百香知道,这是不同意的意思。
一时神色更忧愁了。
马车到了宫门口。
燕柒捏着片岁寒三友的竹制书签夹在了没看完的账册里,下了马车就看到百香忐忑的神情。
他笑了笑,音调悠扬道:“见你家公子在谁手里吃过亏?真是白担心。”说着抬步往宫门走去。
小福子忙跟上。
他听到了燕柒的话,心下微松。
只要燕柒不吃亏,皇上就不会发怒,他们做差事的也轻松。
百香却做不到燕柒这般轻松。
以前小打小闹,有皇上护着,朝臣就是有异议也不会为着点小事儿驳皇上的意思。
可眼下他打的可是伯爵世子。
京城的局势向来是牵一发动全身,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绝不小。
而安禄伯这么快就找进了宫里,可见是不打算大事化小的。
私怨一旦闹进了勤政殿,那便不单单只是私怨了…。
勤政殿里,皇上单手支颐,闭目养神。
殿中站着的安禄伯小声儿的抽噎着,近五旬的老脸上,泪痕交错。
时不时的趁着抹泪的间隙,偷偷睃一眼上位之人。
总管太监孙得胜低眉束手的侍立在一侧。白净无须的面上一派平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究竟有多忐忑。
安禄伯的一番哭诉明显惹恼了皇上。
可安禄伯不知是没意识到还是在故意的忽视,皇上劝了几句仍是没能让他收起眼泪。
自家孩子揍了别家孩子,别家孩子的爹来找说法,这种事情皇上不好直接赶人走,却也不愿搭理他,闭目养神,晾着他。
孙得胜派了徒弟去请燕柒,顺便把安禄伯控诉的事情转达,让他有足够时间想出应对之法。
焦灼等了小半个时辰,孙得胜看到殿外守着的小太监探头朝他递了个眼神,心下便知是燕柒到了。
恭声提醒道:“皇上,柒公子到了。”
皇上睁开眼,正好看到一抹高挑笔挺如青竹的身姿逆着光走进殿来。
他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脸上隐隐浮现出温和的慈爱之色。
心情刚有好转,就听到安禄伯骤然发出了被狼咬了似的凄惨哭嚎:“皇上啊,求您给微臣做主啊!”
。。。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燕柒没理会安禄伯的哭嚎,目不斜视的走至殿中,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皇上虚抬着手道:“起来吧。”
燕柒谢恩起身。
皇上看了眼抽噎不停的安禄伯,问燕柒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燕柒一点头:“知道。”
皇上看他一眼,他倒是实诚!
“那你说说吧!”
任安禄伯说破了天,眼泪淹了勤政殿,他也绝不相信燕柒是个无缘无故就对人施以暴行的恶棍。
………………………………
第五十三章 诅咒
可皇上知道,安禄伯绝没胆子构陷燕柒。
安禄伯敢来找他,燕柒十之七八是真的做了哪些事。
就是如此才让皇上诧异不解,燕柒究竟为什么动手收拾了单志远?
他不是一向不爱搭理京中权贵的!
燕柒面露茫然:“那么多事情,皇上让我说哪一件?”
“请安禄伯世子做客的事情吗?”
安禄伯气的差点吐血!
做客?!
有做客做的去了半条命的吗!?
怒火煎熬着心头血,安禄伯瞠着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柒公子这是打算耍赖吗?”
燕柒笑了起来,侧首睨了眼安禄伯:“不替你儿子哭丧了?”
是恶意的诅咒,也是对他直白的挑衅,安禄伯神色阴冷。
忍着撕碎燕柒那张笑意明朗的脸的冲动,冷冷哼笑道:“托柒公子的福,犬子大难未死。”
好生阴毒,生生砸碎一只手掌还不算,竟给单志远灌了蒙汗药,送去了男死囚的牢房里。
若不是他寻找及时,单志远怕是没命活着出来。
燕柒笑意徐徐,听完安禄伯的话,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好说,好说。”
他剜心戳肺的痛苦在燕柒眼里只是一个插科打诨的笑话?!安禄伯想到被门板抬回府的儿子,心中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了。
眦目欲裂的点着燕柒的脸,骂道:“你别得意,他日你一定会遭到比我儿子更惨烈千百倍的报应。”
“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死无全尸!”
孙得胜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失声喝道:“安禄伯慎言!”
随着这句话砸下,一股子挤压着五脏六腑的窒息感弥漫在勤政殿里。
皇上目光冰凝,睇着安禄伯,似笑非笑道:“伯爷说什么?朕没听清楚。”
安禄伯气恨之下,哪还记得燕柒的身份?骂的格外顺畅。
待听到皇上的问话,他才霍然惊醒。
冷汗连连,双腿打颤。
皇上护燕柒,不输于他护单志远。
朝臣谁若得罪了皇上,以皇上的深明大义,明主仁君的性格,或许还能有五成的生机。
可若是得罪了燕柒,那就难说了!
只是,纵然心中惶恐,安禄伯也不打算低头,他的儿才是受害者!
他就是杀了燕柒都不解恨!
梗着脖子,冷硬道:“皇上赎罪,实在是柒公子欺人太甚,微臣只能忠言逆耳了。”
皇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描述了。
殿中气氛冷冽起来。
孙得胜捏紧了沁出汗的手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即将到来的雷霆。
燕柒的笑意完美无瑕,好似他面对的是最令人心悦的事物。
——如果能忽略他明朗俊逸的五官,而专注的去望一望那双翻腾着戾气的眼眸。
这话的意思是说皇上包庇他,纵他行凶?还是说皇上昏庸无道?不管是那种意思,都足以让燕柒着恼。
安禄伯除了对待儿子的事情上枉为人外,朝堂之上兢兢业业倒还对得起这身官服,所以燕柒愿意给他留几分脸面。
可若有人自己不要脸,那他也不用客气了。
朝皇上甩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呵笑着开了口:“安禄伯如此大义凛然,实乃国之幸事!”
安禄伯冷哼一声,不打算搭话。
燕柒又道:“不知伯爷有没有听说,上月京中有个杂碎仗他爹的势力,明目张胆的把一位已婚配的宋姓民妇给拘在府里侮辱了半月余?”
“那宋姓民妇回家就吊死了。”
“民妇的夫君收了杂碎爹一大笔银钱,不做追究了。只是可怜民妇那一对嗷嗷待乳的儿女了。”
“天子脚下,这么一对儿黑心黑肺,草菅人命的狼父狈子,伯爷与世子可认识?”
安禄伯的脸色猛地一僵,对上燕柒深邃的双眼后,他仿若冰冻的五官一点点褪去了血色。
这件事情他已经上下封了口,燕柒他怎么会知道的?
今日他作为父亲来向同为父亲的皇上讨要说法。
皇上偏爱燕柒,他这一遭必然触了皇上的逆鳞,可他认为此战必胜,却没想到燕柒会抖出这件事!
他惶惧的咽了咽口水,苍白解释道:“微臣不知柒公子在说什么。”
快速的睃了眼上位之人,又道:“有些市井上流传的无根妄言,柒公子听过便罢,还是不要随意在御前散播为佳。”
燕柒勾唇一笑:“果然是忠臣,一言一行皆在替皇上着想。”
这句明夸暗讽的话听得安禄伯脑门上冒了汗。正想着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就听燕柒“啧”了声,懊恼一拍额头:“瞧我,越说越远,还是早早的把正事说完,免得安禄伯又要指责我占用皇上忧国忧民的时间说废话。”
说着抬头看着皇上,道:“皇上让我说单志远的事情,对吗?”
宋姓民妇的事情安禄伯理亏,可燕柒殴打并主使了死囚犯侮辱单志远的事情他却占着十成十的理!
一听燕柒主动的把话题转到单志远身上,安禄伯大大的松了口气。
若皇上追究他宋姓民妇的事情,那他就用燕柒的事情做抵消!
皇上不明白燕柒忽然换了话题的玄机,但他相信自己儿子的不傻,遂点了点头。
燕柒道:“是!人是我下令打的,药是我命人灌的,死牢也是我让人送的。”
皇上皱眉,他葫芦里这是卖的什么药?
还没搞清楚燕柒主动供述犯罪经过的原因,就看安禄伯原本冷僵隐隐透着惶恐的脸皮倏的悲伤起来。
安禄伯泪眼婆娑的望着案牍后的皇上,似是忍受不住巨大的打击,膝盖一软,萎在了地上。
眼泪鼻涕齐流,手掌拍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嚎啕大哭道:“皇上,微臣活不下去了,您赐碗毒酒给微臣吧。”
孙得胜眼皮跳了跳,还从没人敢在勤政殿寻死觅活的撒泼过。
他瞄了眼神情闲适的燕柒,又睃了眼下颚角绷紧的皇上…暗暗猜想事情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燕柒聆听了会安禄伯的哭声,实在觉得刺耳,看着高得胜道:“孙公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准备毒酒,尽早的送安禄伯上路!”
哭声戛然一止。
安禄伯抬着泪水斑驳的脸看着燕柒,怔了一息,哭声悲切数倍:“微臣心里苦啊!皇上赐微臣一碗毒酒吧!”
………………………………
第五十四章 讨好
还越发来劲了!燕柒不相信安禄伯这厮不知道他儿子做下的混账事!
明知有错,不关起门来好生教育,还敢舔着脸的来找皇上论理?
合着别人死活都不重要,只他儿子的安危是举足轻重的要命事?
这样的人怎配为官为伯!
想到姜零染手腕上的淤青与隐忍戒备的神情,燕柒的笑意越发冷萃了:“安禄伯真想死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这杯酒我先给你预备下,待会儿了断了官司,你再饮不迟!”
说着看向皇上,揖手道:“我与单志远的官司,只我一人面圣申辩,怕是会被有心人曲解成皇上刻意袒护。”
“还请皇上召单志远进宫,我要与他当面对质!”
皇上听着他为自己声名着想,心下熨帖。
又看他指挥若定,心中明白这件事情定有隐情,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虚抬了抬手。
孙得胜恭敬颔首,领了命,悄步退出去吩咐了。
听安禄伯哭声悲切,一双眼睛却精明外露,滴溜溜的打转,皇上心下冷笑,靠在龙椅里气定神闲道:“安禄伯哭了这半日,也歇一歇吧。”
说着抬手示意小福子。
小福子忙搬了凳子,并准备了茶点,先给皇上换下了冷茶,又依次给燕柒和安禄伯上了茶。
燕柒坦然坐下。
沏的茶是他喜欢的太平猴魁。
安禄伯岂有不懂的!?
说什么让他歇一歇,明摆着是想招待燕柒,又不好只给燕柒一人赐坐,所以他才沾了光!
气的哼哧哼哧的喘气,重重落座。
狠狠瞪着对面悠闲自在的人,一口气梗的心口作痛!
皇上看到了安禄伯的眼神,心中不痛快起来。
他的儿子百般不好也自有他教训,何时轮到安禄伯给白眼脸子瞧了?!
不轻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盏,道:“养不教父之过。若子安真的做错了事情,朕必然会给安禄伯一个交代。”
子安是燕柒的字。
安禄伯刚喝了口茶,才觉舒服些,听了这话,心口的怒火顿时有了复苏之意!
养不教父之过?这不明摆着是袒护之言!
满天下找找,那个敢让皇上给交代啊?
那不成造反了!
若是燕柒做错了事情,皇上会给交代,可若错不在燕柒呢?小福子忖度着皇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看向了安禄伯,没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丝的惶恐。他心下哂笑,浑似无觉的垂下了眼。
燕柒听着这句养不教父之过,低垂的眉略略抬了下,又落下,面上依旧是冷冷清清,像是没听到。
沉默的抿着茶,将这六字混着茶汤嚼了一边,只觉这茶格外涩重。
单志远来的很快,不过他并不是自己走来的,而是趴在木板上,被人抬着进来的。
听着儿子的哀哀叫唤,看着他被打的青肿的五官,安禄伯只觉得心都碎了,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却又怕他疼而不敢触碰。
燕柒负手绕着木板走了一圈,心中舒畅不少,笑着蹲下身,看着单志远道:“世子,被人用强的滋味儿如何啊?”
单志远闻声浑身一颤,睁开肿成核桃的眼,看着眼前笑意吟吟的人,吓得脸色惨白,顿时要躲,可他下身疼的厉害,动弹一下都难,更别提躲了,慌张的抓住安禄伯的胳膊叫道:“爹,救我,快救我。”
安禄伯气恨的上前就要推开燕柒。
燕柒侧身一避,躲开了安禄伯的手,轻笑道:“安禄伯冷静。”
安禄伯被闪了一下,险些摔到在地,扭头恶狠狠的盯着燕柒:“你给我滚开,休想靠近我的儿子!”
燕柒瞟了眼木板上的人,啧啧两声:“就你这猥琐儿子,我多看一眼都要犯眼疾了,更别提靠近了!”
安禄伯被噎的脸色铁青。
燕柒哼笑了声。
吵架,他还没输过!
安禄伯在脑子里搜刮了片刻,想出一句怼燕柒的话,刚张开嘴,燕柒手一抬,制止了他,道:“本公子没空和你闲磕牙,言归正传,说官司!”
安禄伯一句话哽在嗓子眼里,脸色更难看了。
燕柒抬了抬下巴,问单志远:“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在府里时,单志远与安禄伯已经想好了对策。听到燕柒的话,单志远看了眼安禄伯,后者对他略点了点头。单志远轻咳了一声,避开了燕柒炯炯的眼睛,低声道:“我自己说!”
燕柒点头:“行。”
依旧坐回了椅子里。
单志远趴在木板上给皇上磕了个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两日姜家四姑娘传了口信给我,说有急事见我。因着两府的交情,我纵然知道于礼不合,可还是去见了她,可不知怎么就招了柒公子不痛快。。。。”
话没说完,脸上就被泼了一盏热茶。
燕柒把空茶盏放在桌子上,冷笑道:“看来世子昨儿晚上玩的不过瘾。”
茶水犹烫,单志远一脸的伤,自然受不得这热度。
焦急的用手去抹茶水,却用的是受伤的手,一时手也疼,脸上的伤也疼,咧嘴哭了起来。
安禄伯安抚着儿子,扭头怒的指着燕柒骂道:“你休要欺人太甚!”
燕柒斥他:“闭嘴!”
安禄伯被这二字噎住,心中更憋屈了。
燕柒转身看着已呈看戏状态的皇上,压下心中的无语,揖手道:“世子口里无德,凭白玷污姑娘家清白,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还请皇上听我细说详情。”
皇上点了点头。
燕柒看了眼殿中,见除了孙得胜,就余一个小福子侍候着,也没在清场。
将所知事实说了出来。
安禄伯早知事情的真相。
可就算是单志远调戏了姜零染,又碍着燕柒什么事儿了?
他充什么好汉?
心中觉得单志远有一句话说得对,燕柒和姜零染之间绝不清白!
听燕柒义正言辞的修饰他与姜零染之间的龌龊事,安禄伯心下冷笑:“姜四姑娘有夫有兄更有长辈,何至于轮到柒公子出面?”
皇上也没想到这官司会牵扯了姜零染。
此刻听着安禄伯意有所指的话,他皱眉看向了燕柒:“你为什么帮姜四?”
燕柒没打算遮掩,道:“我在讨好她!”
………………………………
第五十五章 真相
殿中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谁都没想到燕柒会给出这样一个说法。
几双眼睛齐齐落在燕柒的身上,有震惊,有悚然,有忧忡。
只见他负手站着任人打量,清冷昳丽的脸上挂着些不怎么真切的笑意,一双眼睛明暗交映,叫人看不懂其中情绪。
饶是皇上息怒不形于色,这会儿也是一脸空白,骇然的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脑子里急惶惶的搜索着姜零染的样貌,好像是长得不错,难道真如安禄伯说的那样?燕柒喜欢上了姜零染!?
想到燕柒一向执拗的性子,再想到姜零染与平肃侯府的懊糟事情,“轰”的一下,皇上的头都要炸了!
拍桌倾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语调焦急。
燕柒道:“我说,我在讨好姜四!”
“为什么!”心中的疑窦,脱口就问了出来。
以燕柒的身份,怎么用去讨好姜四?
更不用说,他们之间本不该有所交集!
皇上越想越不敢想,吓出了一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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