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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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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心中的疑窦,脱口就问了出来。
以燕柒的身份,怎么用去讨好姜四?
更不用说,他们之间本不该有所交集!
皇上越想越不敢想,吓出了一脑门的汗。
燕柒明白皇上为何失态。
纵然他的名字没在皇家宗谱玉蝶上,可皇上也绝不可能容忍他与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有纠葛。
脑子里短暂浮现起初见姜零染时,她疏冷又惶恐的眼睛。
以及垂在耳边,看起来柔软细弱的那一缕头发。
他缓缓的吸了口气,平和着不受控制翻腾起的纷杂心绪:“我要买她的庄子,可她一直不答应卖给我。我就想着帮她做些事情,让她承我一个情。届时我再去谈买卖,她也就不好再拒绝我了。”
皇上大大的松了口气。
他耳闻过他在宝山下买庄子的事情。
燕柒又道:“她有兄,有夫,有家人,这不假。可她兄长远在边关,如何能替她讨公道?”说着冷冷哼笑:“孟致沛那杂碎满心满肺都是他的妾,哪还顾得上姜四的死活?更不用说这种事情姜四根本无法向孟致沛开口诉苦!”
“再有姜家大房那一窝子软骨头势利眼,知道这事儿,急着向你讨要赔偿还来不及,如何会真心实意的替她出气!”
“你们就是仗着她无人可依,有口难言!”
越说语速越快,心底的戾气随着血液流动到四肢百骸,一股子血气直冲天灵盖,燕柒眼睛都红了,他恍然察觉,茫然的喘了几口气,再次平和着失控的情绪。
再开口,气息已平定:“冰清玉洁的姑娘,被你儿子恶意欺辱。。。幸亏没成,若成功得手,岂不落得与宋姓民妇一般的下场!你不教子,不赔罪,竟恬不知耻的来到勤政殿撒泼耍赖,你当所有人都眼瞎心盲,任你蛊惑不成!”
字句铿锵有力,是在质问,也是在回应安禄伯意有所指的污蔑。
安禄伯脸色隐隐发白,他从不知道燕柒有这般犀利的口才!
紧张的吞咽了口水,脑子急速转起来。
若按燕柒的话,那单志远的罪名就大了!
他今日进宫可不是召祸的!眼看着燕柒将要翻转了局势,安禄伯压下心惊,讥笑道:“柒公子别找借口了,虽说是个将要被休的弃妇,但身份家世不差,留做妾室,还是可以的。”
一字一句都在坐实燕柒与姜零染有染的事情。
只要坐实了这件事情,皇上为了遮羞,一定会处死姜零染,而燕柒就算再受宠,也绝讨不到好。
他再顺势哭哭惨,皇上为了封口,也为了平息他的怒火,还不厚赏?
皇上眯眼,冷道:“子安的婚事何时由安禄伯做主了?”
安禄伯面上一慌,告罪道:“皇上明鉴,微臣绝无此意啊!”
他如何敢夺了皇上赐婚的权利。
皇上眼里泛着冷意,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燕柒不愿从安禄伯口中再听到歪曲侮辱姜零染的话。
也明白与他论上两个时辰,也是论不出个结论来,所以他早早的就让皇上召单志远进殿。
这禽兽父子,单志远这蠢货比较好下手!
寒凉的眸光一转,看向了木板上的人。
“世子是当事人,你来说,我的话可否有杜撰!”
单志远早就与安禄伯商量好了,自不会轻易改口。
“那些事情我没做过,柒公子对我下死手,不过是看我知道了你与姜四姑娘的奸情,打算灭口罢了!”
比起安禄伯,单志远的言辞更加的直白,且把事情转到了杀人灭口的层面上。
“我再给世子一个机会,说人话!”燕柒笑意清浅,眸光深沉,银白色的锦袍好似泛着冷冽的肃杀,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单志远听着这话,激灵灵的打了个寒蝉。
这话燕柒昨晚也说过,而后他就让百香砸碎了他的手骨。
那摧心剖肝的碎骨之痛,他连回忆都不想!
心中恐惧着,就看燕柒的目光热切的落在他没受伤的手掌上,单志远一个哆嗦,忙把手缩回了袖子里。
与之敌对的心思消失无影!点头如捣蒜道:“是是是,柒公子说的正是真相。”
安禄伯吓得白了脸,张口就要提醒单志远,却对上燕柒警告的眼神,那黑亮的眼瞳里闪烁着不输刀锋的锐利,他心下一怯。
皇上已开了口:“养不教父之过,这话,安禄伯可赞同?”
失了最佳的反驳时机,安禄伯懊恼不已,听皇上话意要定责,忙道:“皇上所言不差。可是犬子真的是清白的!”
“他秉性纯良,如何会做那起子肮脏事情。”
说着跪倒在地上,艰难又带着悲凉道:“皇上您不能因为要替公子脱罪,而强行把罪名加注到无辜之人身上!”
皇上双手搭在桌案上,上身微微前倾,眯眼无语,看着安禄伯,不怒自威。
孙得胜吓得心跳都快停了。
这安禄伯仗着祖上的荫封功劳,舒舒坦坦的过了这小半辈子,安逸的竟连“君臣”二字都模糊了概念。
眼下竟敢直言指责皇上颠倒黑白。
事已至此,若再草草定案,那可就真的成了欲盖弥彰了!燕柒没什么笑意的笑了笑,负手渡步来到跪倒在地的安禄伯身前,弯腰看着他道:“安禄伯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单志远所做的恶事罄竹难书,你敢在勤政殿说他秉性纯良,是否有欺君之意啊!”
语调渐重,话到最后已是喝问!
………………………………
第五十六章 败了
看安禄伯眼神波闪猜疑的看过来,燕柒站直了身子,从怀中掏出一页纸,捏在手里抖了抖,凉凉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只知宋姓民妇哪一桩事情吧?”
安禄伯仰视着燕柒那莫测的笑容以及那薄如蝉翼的纸张,脸上的委屈壮哉尽数变成了惊恐忐忑。
脑子一热,伸手就要去夺。
燕柒闪开,顺势赏了一脚。
安禄伯被踹翻在地,捂着心口哎呦呼痛。
燕柒看了眼孙得胜。
孙得胜会意,忙走过来,双手接过燕柒手里的纸,呈给了皇上。
皇上展开一看,却是张字迹乱糟的账目随笔。
额角跳了跳,这祖宗活是讨债来的!
可他不会拆燕柒的台。
冷声喝道:“安禄伯,你可认罪!”
安禄伯不疑有他,随着话音落下,他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去了,无力瘫坐在地上,如丧考妣。
燕柒扯唇,补了一句:“现在,孙公公可以去给安禄伯准备毒酒了。”
没有人想死,安禄伯发起抖来:“皇上饶命,请容微臣辩解!”
这一句话已是证明燕柒所怀疑的确有其事!皇上没想到眼皮底下养了只危害百姓的毒虫,怒不可遏道:“有什么话,等到三司会审的时候向他们说吧!”
说着命孙得胜去宣刑部尚书苏和,督察院御史万冗,大理寺卿许如意。
孙得胜领命要去,走到安禄伯身边却被他抱住了脚,孙得胜那经过这场面,无措片刻,立刻喝道:“安禄伯这是要阻挠圣命吗?”
谁能经得住三司会审啊?就是没事儿都能审出点事儿来,更何况,他确实有事!安禄伯悲伤的下弯了弯嘴角,哭了。
不是虚张声势的假嚎,而是痛心疾首的真哭。
边伏地磕头,边道:“皇上赎罪啊!犬子是胡闹,可从没有伤及过人命,且后来都给予了丰足的银钱做补偿。”
“请皇上体恤微臣老来得子的一片舐犊之情,赎罪啊。”
说着抬起了磕出了血印的头,一把抹了汹涌夺眶的眼泪,祈求望着燕柒道:“微臣一定会跪求姜四姑娘的原谅,求柒公子息怒,皇上息怒啊!”
安禄伯明白,只要燕柒消火,那皇上必然也会怒气大消。
燕柒似笑非笑道:“你提着厚礼,跪在庄子外求姜零染原谅?”
安禄伯看燕柒缓和了脸上的冰冷,忙不迭的点头。
燕柒道:“你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彻底的毁了姜四的清誉,是吗?”
“届时别说平肃侯容不得她,就连姜家大房都以她为耻,抹去宗谱姓名,再不往来!”
“姜四无依无助之时,你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人给你这混账儿子纳回来,好生折磨至死,对吗?”
安禄伯脸皮一僵。
他确实打了这样的主意。
顶着皇上的御命前去赔礼道歉,他就不信,姜零染还能感谢燕柒所做的一切!
本是想着让燕柒所望落空,却没想到他竟心细至此,连这一点掩盖在真诚之下的隐秘的小算计都能察觉。
皇上顺着燕柒的话想了想,顿时皱眉,狠厉一拍桌子,斥道:“在朕面前还敢耍鬼蜮伎俩。”
“皇上明察,微臣不敢啊!”安禄伯叫苦不迭,他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才起了这心思。
皇上已是厌恶透了他:“朕自然会查清楚。不过姜四姑娘的事情你就此烂在肚子里,朕少你一项罪名。若敢阳奉阴违,朕诛了你!”
说完看了眼燕柒,道:“你跟我来!”
安禄伯望着皇上的背影,哀声哭求,可等来的却是小福子警告噤声的冷语。
单志远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会造成这么天翻地覆的灾难,怔怔的趴在木板上,问安禄伯:“爹,咱们家是不是要败了?”
安禄伯闻言滞了滞,而后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捂着脸哭了。
他岣嵝着脊背,整个人缩成一小团伏在地上,悲切的哭声低弱的回荡在殿中。
御花园里,皇上看着燕柒:“你做的事情姜四知道吗?”
他这儿子机敏警醒,可心地太善良澄净,他就担心他会被人利用唆使。
就如那个万花楼里的可怜妓子!
她是身显名扬了,可伴随的却是燕柒的花名远播!
本就挂着商籍,再背个花名,以后能说什么好亲事?皇上急的是夙夜难眠,恨不能立刻赶走那妓子。
可他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加深与燕柒之间的矛盾,想到好不容易才拘着他在京城里生活,若是给气走了,天大地大,他可哪里找去,衡量之下,只得作罢了。
燕柒听出了皇上的弦外之音。
似无察觉的捏了块点心咬了口,摇头道:“她不知道。”
皇上眯了眯眼,仔细的瞧着这个像极了他年轻时模样的少年人。
“她都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讨好她有什么用?”明显不信他的话。
燕柒抬眼与他对视:“若是做了事情立刻就去邀功,岂不落了下乘?我不屑做,想来她也必是瞧不上的!”
皇上又道:“她不知道,日后怎么领你的情?又怎么心甘情愿的卖给你宅子?”
燕柒笑了起来:“不出一日,安禄伯府的事情就人尽皆知了。我这番殿上争辩,单志远又是被我所害,能瞒得过谁去?她听到传言后,必然能猜到是我的。”
“如此一来,岂不比我自己巴巴的跑去说的效果要好上百倍?”
皇上听他一套又一套的说辞,哭笑不得:“你倒是懂!”
燕柒看皇上疑心尽消,道:“您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我回去看账了!”
皇上道:“我前两日就想召你来说宝山的事情。”
燕柒挑眉:“你怎么知道的?”谁背后告他黑状了!
皇上看他一眼:“我不问,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行踪!”
燕柒撇嘴不语。
别开了脸,看到一只鸟从树杈上振翅飞出院墙,忽然觉得这京城的生活无趣极了。
皇上看他不悦,缓和了口吻:“宝山下的庄子大多是各府的私宅,且温泉泉眼有限,你尽数都收了,不合适。”
“还有你仗义帮助姜零染这件事情,终究是好说不好听。我虽已让安禄伯保密,可难保不会有别的知情人。传出去后怕是又引人妄断揣测。污了她的清誉,也毁了你的好心。”他可实在不想燕柒身上再背了别的污名。
“这一个月你就在府里歇着,等风头过了再说宝山的事情。”
说着想到一事,神色落寞下来:“你母亲的忌日快到了。这几日我做梦总梦到她,梦里她担心你没人照顾,吃不饱穿不暖。你没事的时候多抄几本经书,到时候烧给她,她收到了,自然安心了。”
燕柒举到唇边的茶盏顿住,透过缭绕的茶雾看向对面的人。
哂笑道:“不就是禁足吗?草民自然谨遵。”
却只口不提关乎他母亲的话题。
………………………………
第五十七章 讨要
凉亭里皇上看着燕柒的背影,无奈的叹息一声。
看了眼他吃了一半的点心,吩咐道:“这点心让御膳房做些送他府里去!”
孙得胜点头应是,又道:“苏大人,万大人,许大人都已到了。”
皇上起身往勤政殿去。
因单志远犯的案子关乎姑娘家清誉,皇上特意嘱咐三人,保密所审出的案情。
三人慎重记下。
万夫人听说了孟致沛砸门闯院的事情,忧心两个小丫头的安危,紧赶着去了庄子。
一路上怒骂了孟致沛无数遍,等看到被砸的不成样的庄子大门,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这还是侯爷吗?土匪强盗也不及他野蛮吧!
下马车的脚都是软的,等看到暖阁里的两个人,万夫人深深的松了口气,默念道:菩萨保佑。
万千千诧异道:“娘怎么来了?”
姜零染也是惊讶,但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猜想到万夫人为何而来,一时心下微暖。
万夫人瞪着二人,没好气道:“都是傻的不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往家里传个消息?容的那混人猖狂欺人!”
二人对视一眼,是啊,怎么忘了回府叫人,那样的话堵在半道上还能把人再揍一顿!
暗道一声愚笨。
看万夫人气盛,也不敢分辨,齐齐垂下了眼,乖乖听训。
出了这样的事情,姜零染心中不定怎么难过呢,万夫人也不忍多说。
上上下下的将二人仔细的看了一遍,还是不放心的问:“有没有伤着啊?”
万千千顿时扬起了脸,笑的娇憨:“没。”说着抱住了万夫人的胳膊:“娘,您不知道,今雪可厉害了,把那混蛋打的哭爹喊娘。”
万夫人耳闻了孟致沛被打的事情。
想姜零染性情柔顺温厚,若不是气急了,怎会动手?
扭头看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眼底泛青,虚弱的全没有精气神。万夫人皱眉疼惜道:“怎么这般憔悴?药还吃着吗?短缺什么不曾?”
姜零染拉着二人落座,又亲手把青玉端来的茶奉给万夫人,抿笑道:“伯娘放心,我很好。您每日送那么多药材吃食,我这庄子都快堆满了,哪还能短缺?”
“是昨晚吃得太多,积了食,难受的一晚没睡着,今日看着便有些憔悴。”
万夫人了解她就如了解万千千一般,如何不知她向来进食有度,积食这种事情万千千有十次,她也难有一次。
知道她是在宽自己的心,也不揭穿。
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姜零染抿笑道:“我已请家中长辈前去平肃侯府讨要和离书了。”
万夫人惊讶姜零染的决定。
但想着这小半个月发生的事情,她又张不开嘴去劝姜零染与孟致沛重归于好。
可和离不是小事,她慎重问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你真的想好了吗?”
姜零染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没有丝毫的迟疑。万夫人看着又是一声叹息。
和离就和离吧,总不会比现在更差!
可这和离书平肃侯府怕是不会轻易给,又想到姜家大房的品性以及姜诗韵那一桩子懊糟事,万夫人皱眉道:“你大伯父当真愿意帮你去要和离书?”
姜零染摇头道:“不是大伯父。我请了姜三叔出面。”
姜三叔?万夫人讶异道:“他能行吗?”
姜家老三是姜老爷子年轻时收养的儿子,挂在了姜老夫人名下养大。
因着这件事情老两口没少起争执,所以姜老夫人十分厌恶这个养子,到了适婚年龄,随便给娶了房媳妇,赶出府去了。
连着本家儿都轻贱的人,还奢望别人能高看不成?
这么多年,姜家三房在京城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
姜零染苦笑:“大约是不行的。”请姜三叔去,不过是想让平肃侯府明白她的决心。想到什么,笑意柔和下来:“我兄长快回来了,待他回来,一定能替我要回和离书的。”
连要个和离书都这般艰难!万夫人想象着姜零染在最艰难的时候独自支撑,期盼着姜霁回来的心情,心口涩重。
孟月姑和姜浮杭生前总担心幺女不能嫁得好夫婿,日后受欺负磋磨。眼下他们担心的都成了真,姜浮杭却未能践提刀给女儿撑腰的诺言。
万夫人不敢在姜零染面前露伤心态,唯恐召她落泪,可这会儿却忍不住了,暗暗的抹了抹泪,拉着她的手道:“我的儿,不管以后如何,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必不会让你饿肚子。”
“想做什么,大胆去做!”
姜零染微微红了眼,抿笑点头:“多谢伯娘。”
万千千亦是难过,有心开解姜零染,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太过苍白,恹恹咽下了话头。
暖阁里气氛低落。
姜三叔来到了平肃侯府。
老侯夫人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这个姜三叔是何方神圣。
不屑道:“谁有空见他?赶走!”
想到孟致沛那一身的伤,她看见块姜都想踩的稀碎,别说是姜家的人了!
瞿莲道:“他是来要和离书的!”
“什么?”老侯夫人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瞪着瞿莲道:“你说什么!”
瞿莲道:“说是夫人特意请了他来要和离书的。”
若为这事儿而来,老侯夫人就不得不见了!
姜三叔站在厅里,客气的行了个晚辈礼,说明了来意,并表示,好聚好散,两府留些脸面,免得日后尴尬。
老侯夫人脸色铁青。
她没想到姜零染竟真的要和离!
因着纳了郑清仪一事,外界如今一边倒的声伐平肃侯府,若这个节骨眼上和离,那侯府怕是要被粪水给淹了!
冷冷的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
皮肤黝黑,高而壮,穿着件洗的泛了白的靛蓝棉布素面袍子,寒酸的连侯府里的下人还不如。
老侯夫人心中轻视,哼笑道:“姜家没人了?让你一个外人来谈这么重要的事情!”
姜浮归面上温和不在,漆黑的眸子盯着老侯夫人嘴角刻薄的笑,音调冷寒:“老侯夫人不就是打量着姜家没人了,才敢欺负四姑娘的!”
老侯夫人被反将一军,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切齿道:“来要和离书,也不看看你的身份配不配的上。”
姜浮归听她一字一句都在拿他的身份说事,也不恼,只觉这人太过肤浅。
“四姑娘托我来,我再配不上,手中也已握有此事的权柄。还请老侯夫人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详谈和离一事!”
老侯夫人看他不怒不恼,悍然不动的模样,暗暗气恨,姜家竟还有个硬茬子。
“两府的姻亲是我与姜老夫人定下的,想要和离书,找老夫人来要!”冷冷说完,端茶送客了。
姜浮归想着姜零染信中的意思,也不多做逗留,转身离开了。
待到姜浮归一离府,老侯夫人便派人去姜家报信了。
想帮姜钰谋官职可以,先把姜零染劝回来再说!
………………………………
第五十八章 反击
两日之内,平肃侯府与姜家大房先后派了六人前来劝说姜零染。
孟致沛纳妓子为妾的举动终于惹怒了九位通房的父母,再有王路蹿腾着,事态更是变得激化。
九家人商酌出了一个办法,给自家姑娘捎去了信儿。
于前日傍晚前,九位妙龄姑娘抵达京城,堵在了平肃侯府门前,哭诉着讨要一个明确的身份。
也是,一个妓子都能光明正大的成了妾,她们身心干净,温顺懂礼,怎么就配不上一个妾的身份了?
府门前闹腾开了以后,孟致沛与老侯夫人才收到消息。
有了郑清仪和姜婉瑜的事情在前,若此时把这九人接进府,那孟致沛的声名就算是彻底的毁了。
一时骑虎难下,只好死不认账。
谁知这九位不甘示弱,转头就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尹夏恽因着早前“孟致沛遭挟持”的案情被朝廷上下好一番嘲笑。
连着皇上都问他,什么时候开始京兆府成了他孟致沛玩笑取闹的场所?
暗指他办事不力。
眼下接了这九位通房的诉状,自然是下了一番狠功夫,当晚就带着衙役敲开了侯府的大门,不收谢礼的把九位姑娘“物归原主”了!
平肃侯府门外都快成了菜市场,谁路过都想要啐上一口,丢一把青菜,亦或者两颗鸡蛋,再不济几块石头。
这种情况下,能挽救局面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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