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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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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零染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道:“我在生气啊。”

    燕柒探身凑近了她,仔细的看着她的脸,撇嘴道:“没看出哪儿生气了。”

    姜零染道:“换你说。”

    燕柒道:“我和太子吵了一架。”

    姜零染错了错牙。

    他倒是一点不吃亏。

    答非所问的来糊弄她。

    不过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姜零染还是非常惊讶的。

    “你们为什么吵架?”

    话出口她就后悔了,懊恼的蹙了蹙眉心。

    燕柒自然也看出了她的细微表情,笑了起来。

    姜零染轻咳了声:“公子当我没问。”

    “都听到了,怎么能当你没问。”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纠结又有些小忐忑的神情,燕柒笑的有些得意:“他拿着鸡毛当令箭,时不时的就要到我面前抖抖威风,刺我几句,我才不惯他这毛病。”
………………………………

第七十四章 好坏

    姜零染觉得坦然回答她问题的燕柒疯了。

    传言燕柒与太子势同水火,却极少有人知道缘由。

    她活了两世,也是不知的。

    可外界传言再多,谁还敢直言去问太子或燕柒不成?

    所以,传言只是传言,做不得真!

    可他怎么就大咧咧的把他与太子不合的事情告诉她呢?

    是认为她只是一只小蝼蚁,在她面前说出事实也无妨?还是说,他觉得告诉她这件事情也是可以的?

    看着他坦诚的近乎不设防备的脸,她忽然想,或许她可以尝试着劝燕柒与太子和解?

    这个念头冒了出来,姜零染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疯了的人!

    心口砰砰直跳,脑子一热脱口就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太子真的是心怀善意。”

    燕柒带着些戏谑的眉眼骤然转厉,瞥眼朝她看来:“你见过太子吗?”

    察觉到燕柒生气,姜零染就明白,该中止这个念头,可。。。可多活了一世的她,不能看着他往深渊走!

    见她摇头,燕柒冷声嗤笑:“你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又如何能说他是心怀善意的呢?”

    顿了顿,音调愈加凛寒:“还是说,你与他们一样,原本就是贪权慕贵之人。”

    合着替太子说话的人都被他自动归成贪权慕贵一类?能让燕柒如此武断,他们之间的嫌隙究竟有多深?姜零染觉得任重道远,心下微愁。

    迎着他的怒容,姜零染平静下来,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挑衅:“怎么看都像是公子不识好歹。”

    燕柒眸光中迸发出锋利的冷意,错着后槽牙道:“姜零染,你再说一次!”

    姜零染顶着逼人的威压,缓慢的吸了口气,舒缓着心口的紧绷。

    看厢竹和青玉二人神色惊惶,她道:“你们退下。”

    这种事情掺和的人越少越好。

    二人不明白燕柒怎么忽然着了恼。

    不放心留姜零染一个人,可又觉得姜零染让她们退自然有她的道理,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

    姜零染走到茶桌前,倒了两杯茶,侧目看着饭桌上的燕柒,道:“公子,再来一轮?”

    对症下药,她要知道他们之间的根结在哪里!

    燕柒气极反笑。

    起身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霜白漠然的小脸看了两息,凉凉轻笑道:“四姑娘雅兴,在下自然奉陪。”

    “听说你与太子不合,为什么?”姜零染将其中一盏茶推到他手边,抬眼,直视着他眼底的深邃与浅浮于表面的一层冷漠,道:“先答再问。”

    燕柒笑了。

    这一笑,犹如轻雾缭绕,不真切的冰凉。

    “小丫头,你不怕我了?”

    姜零染诚实道:“怕。”

    她怕召祸。

    可谁让她欠他的恩情呢?

    救命之恩唯有以命还。

    。。。。。。

    前世,天和九年七月,雨水过频,两湖大涝。

    太子前去赈灾,期间被意外滚落的大石块砸中脊骨,命虽保住了,可却永久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没有哪一个国家会让一个残废的人来做储君的。

    也没有哪一个朝臣是愿意拥立这样的君主的。

    太子养伤期间,朝廷局势大变,几个亲王趁机撬了太子的政务。

    而“太子党”也另择新主。

    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做了抉择!

    此战中,拔得头筹的人是信王燕辜——燕柒最好的兄弟!

    而那时的燕柒也愿意御前进言,重金笼络,替燕辜造势铺路。

    次年三月,皇上寿辰后忽患恶疾,没多久便驾崩了。

    信王燕辜不出所料的登基为皇。

    新皇登基的次年,也是七月,蜀中地动,伤亡惨重。

    燕辜让燕柒捐九成的身家用做赈灾款。

    赈灾乃是国事,哪有以一人之力救灾的道理?

    更何况,九成的银子根本用不完!

    说是赈灾,实则与明抢豪夺有何区别?

    姜零染不知其中曲折,只知次日燕柒便捐了。

    这九成银子从商行抽出来,代表着什么,没有人会不清楚。

    一夕之间,大庸第一商,陨落了。

    可燕辜还在燕柒身上索取着余热,他竟恬不知耻的把燕柒归入了户部,第一公子俨然成了给国库赚银子的工具。

    而后一次宫宴,她看到了站在角落里,面色平静的燕柒。

    一袭墨衫,衬的人嶙峋苍白。

    繁华喧嚣场里那仅有的一点落寞尽数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像是一块疮,与这个花团锦簇之地格格不入。

    席间有人向他敬酒,带着恶意的嘲笑。

    燕柒也笑,笑的冰凉。

    他接过那杯酒,遥遥的对着龙椅上冷眼旁观的燕辜举了举杯,道:“谢皇上赏!”

    燕辜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他却不理会,阔步离开了大殿。

    脊背笔挺,行走间衣袂飘飘,依旧是那个风采卓绝的少年郎!

    而压倒燕柒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云痴。

    燕辜竟然让云痴去给曾经轻薄了她,而后被燕柒狠狠教训的武状元做妾。

    云痴为保尊严清白,自尽了。

    仿佛是猜到结局一般,太子一改与世无争的态度,接连进言,太子妃也冒死觐见,跪求燕辜放燕柒出京。

    燕辜不允,叱骂太子妃阴险恶毒,故意离间他们兄弟之情。

    愤怒之下,一纸诏书,将京中养病的太子贬出了京。

    太子死在了半道上,太子妃也没独活。

    没几日,燕柒的死讯传了出来。

    新皇温厚,追封燕柒为安逸侯,厚葬燕山山脚下了。

    那时她已经被孟致沛限制了自由,燕柒的死讯她过了好几日才知道。

    她让文叔去乱葬岗给云痴收了尸,算是还了燕柒那跳水捡荷包的情。

    这一世她欠燕柒的更多,所以她必须要救下他,让他远那个居心叵测的燕辜。

    燕柒定定看她片刻,没分辨出这“怕”字的真假。

    端着手边的茶抿了一口,他望着桌角明亮的灯芯,低声道:“我家在江南,你知道吗?”

    燕柒不知她听过多少关于他的事情,索性从头讲起。

    也不知在赌什么气,多少人在他面前说过太子好,他都一笑置之,可到她这儿怎么就轴上了?

    姜零染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了背井离乡之人的酸楚与思乡之情。

    想来他从没有把京城当做过家。
………………………………

第七十五章 兄弟

    “我娘姓齐,我名下的所有商行都是齐家商行。”他说着唇边漾开一抹笑,眉眼间满是骄傲:“我娘是江南家喻户晓的人物,不仅商行打理的好,人也善良。”

    “她和我父亲是在赈灾时结识的。那时他自称是户部的一名小官。”

    “我娘见他生的好看,谈吐举止又儒雅敦厚,心生好感。我父亲也中意我娘娴雅秀丽。两情相悦,我父亲很快就登门拜见了我的外公,恳请我外公能允我娘随他进京。”

    “我外婆没得早,外公独自一人将我娘带大,最怕就是有朝一日病了,没了,留下我娘一个人。眼下看她觅得佳婿,自然不会阻拦,当即就打点行囊,准备上京事宜。”

    “可赈灾结束后,我父亲忽然告诉我娘,他并不是户部官员,而是贤恭王,这一遭隐瞒身份而来,是为了暗查官员贪渎!”

    “贤恭王的大名谁人不知?先皇最看重的皇子之一!以后极有可能要做太子甚至皇上的。”

    “历朝历代有商户女为妃的吗?我娘恨他隐瞒身份与她交往,更怨自己商籍低贱。”

    “我娘不愿被人轻视,更不愿如金丝雀一般争宠度日。以不敢存了攀附权贵为由,拒绝了他。”

    “可没两个月,我娘便发现有了我,我娘舍不得堕胎,也不敢进京。与我外公商议之后,决定秘密生下我。”

    “你知道吗?我在江南的名字叫齐燕。”燕柒苦笑:“我那时并不知道这名字的含义,直到八岁时见到了武德侯。”

    “武德侯拿着我父亲的亲笔信而来。我娘早已经看淡了男女之情,唯愿外公与我能平安。”

    “武德侯看我娘心意已决,便打算从我身上入手。他问我,想见一见我父亲吗?”

    “怎能不想呢?别的孩子都有父亲,唯我没有,多少次我被人骂野孩子哭着回家。”

    “我娘终于答应了,我怀着强烈的好奇与期盼的坐上了那艘护送我们的大船。可船刚离开江南界没多久就沉了,我娘连个尸身都没捞出来。”

    燕柒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睛里闪烁着水泽,嘴边却还挂着笑,看着她问道:“你知道武德侯是谁吗?”

    姜零染明白燕柒的意有所指。

    张口刚要回答,就看他蓄在眼眶里的眼泪掉了下来,晶莹的两颗,砸在墨色的衣襟上,消失不见。

    她眼底震颤,一时心口像是被砸了一拳般,闷闷的酸疼,哑然道:“。。。是太子妃的父亲。”

    她没想到燕柒和太子的死结竟系在这里!

    燕柒凉凉一笑,感慨道:“太子的无上心腹啊!”

    原来皇上溺爱纵容燕柒不光是因为遗留他在民间多年想要补偿,还有他母亲之事。

    那么太子呢?是愧疚,还是真心的喜欢燕柒这个异母的弟弟?

    人性凉薄,皇家尤甚,姜零染脑子里乱糟糟的,难道她想错了?太子果然是那般心机阴沉之人?

    燕柒无所谓的抹了把脸,接着又道:“我娘下葬后,他赶了过来。让我随他走,我恨极了他,若没他我娘不会死。他看我实在排斥抗拒,也是不忍看我外公晚年丧女失孙,伶仃一人。便暂时打消了带我走的念头。”

    “直到我十五岁那年,我外公病逝,而同年,他登基。”

    姜零染想起一事,道:“你进京那年,武德侯迁居浙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是我把他赶走的。”燕柒笑的讥讽:“我把太子的臂膀给折了,他是不是该生气?可他每次见了我都一副亲兄热弟的模样,岂非刻意伪装?”

    以己度人,站在燕柒的角度去思考,不怪他会得出这个结论。可姜零染经历了前世,她真的无法相信在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仍旧出面力保燕柒的那个太子是恶毒的。

    思忖片刻,姜零染道:“皇上心中愧对你和你娘,若当年真的是武德侯阳奉阴违,你觉得皇上会让武德侯活着出京吗?”

    燕柒沉默下来。

    这也正是他不解的!

    皇上没杀武德侯,只是把人赶去了浙州。

    且这一赶,还是他强烈要求的!

    可除了武德侯,还有谁知道他们母子的存在?

    又有谁能那么准确的掌握大船的行踪,并且暗中动了手脚?

    姜零染也跟着沉默下来。

    这个想法在燕柒的脑中根深蒂固多年,并非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且她也不能万分笃定,太子真就与那件事情无关。

    除非现在有证据能证明武德侯和太子清白。。。姜零染暗暗摇头,她没有能力去调查多年前的旧事,更不用说这件事情是皇家秘辛。

    再者,若当年真有蛛丝马迹留下,就算皇上不找,武德侯和太子为证清白,也一定会找的。

    想了想,她决定从另一方面入手。

    只要让燕柒远离了燕辜,前世他悲惨的结局是否就能更改了?

    姜零染道:“听说公子第二次入京,去接你的人是信王殿下?”

    燕柒点头,略显惆怅道:“所有皇子中,四哥的出身是最低的。”

    这一点姜零染倒是知道。

    燕辜的生母是宫女,死后也只被追封了贵人,在一众皇子之中,可谓是最没有人脉的了。

    可就是这个最没有人脉,出身最低的燕辜,前世靠着一个又一个对他绝对有利的机会,荣登宝座!

    回想起前世那场宫宴上,燕辜看向燕柒的那个冷讽又嫌恶的眼神,姜零染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若那些机会都是燕辜制造出来的呢?!

    会吗?那他的心机该有多么深沉!

    姜零染手脚发凉。

    燕柒没发现姜零染的异样,犹在说着:“。。。猜想皇上是担心派了身份高的皇子去,我会受到冷落白眼,所以特意派了四哥。”

    姜零染听着他的称呼,道:“公子好像独独与信王殿下亲近?”

    燕柒明白她的意思,略带警告的看她一眼:“四哥和太子他们不一样。”

    姜零染当做没看到他警告的眼神,道:“有何不一样?”

    燕柒压下气闷,与她解释道:“四哥当年入了江南,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拜了我外公与我母亲,而后才去接的我。离开前,他去拜别,说一定会好好照顾我,请他们放心。”

    “他秉性淡泊,不追名,不逐利,那些个肮脏阴诡的事情在他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
………………………………

第七十六章 厚颜

    姜零染心里沉了沉。

    她只是说了太子有可能心怀善意,他就气的要爆炸,可在燕辜这里,他却满口的敬爱。

    也是,在燕柒的心里,没有什么是比真诚的去尊敬他的母亲与外公的行为更让他心生好感的了,燕辜确实会做人做事!

    再加上路上月余的相处,燕辜在与燕柒交好一事上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观其种种,燕辜也会揣摩人心,京城之中认为他淡泊名利的人不止燕柒一个,怕是太子与另几位亲王也没能看穿他的野心吧!

    可伪装的再好,也有揭开面具的一日,当燕辜真正的凌驾所有人之上时,他的真面目就露了出来!

    冷血残忍又刻薄。

    姜零染不想让前世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提醒道:“公子好像忘了,京城是个追逐名利的大染缸。”

    这染缸里的人,谁又能真的保持身心澄净呢?

    “姜零染!”燕柒错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饱含警告的叫着她的名字。

    姜零染没有拔虎须的爱好,点到为止,看他着怒,立刻告罪。

    她的乖顺告罪像是一只手掌,温柔的抚在了炸了毛的燕柒的脑袋上,怒气顿消。

    廊下一声轻唤:“姑娘。”

    姜零染扬声问道:“何事?”

    厢竹道:“文叔来了。”

    若无紧急之事,文叔是不会在这个时辰来找她的!姜零染皱了皱眉,听到文叔的声音传来:“姑娘,平肃侯府的马车在庄子外,他说要见您。”

    姜零染侧目看了眼角落里的更漏,此刻距离他们在天星山分开已经近三个时辰,这孟致沛莫非没回去?

    燕柒看她要起身,抬手就按在了她胳膊上,沉声道:“做什么去!”

    好巧不巧,按的正是右胳膊。

    他一按,她一起身,扯动了右肩的伤,姜零染疼的嘶了声。

    燕柒惊慌道:“怎么了?”

    语气又急又重。

    文叔习武,耳力比寻常人要灵敏许多,姜零染唯恐被他听到,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燕柒的嘴。

    柔软的掌心贴在嘴唇上,二人都是怔住了。

    姜零染率先回神,立刻收回了手,忐忑告罪道:“公子赎罪。”

    燕柒脸皮滚烫,颇为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抬眼快速的瞥她一眼,虚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佯作镇定站起身,左右看了眼,往内间走去。

    姜零染想叫住他,可也唯有内间能藏藏人。

    文叔皱眉看向厢竹:“姑娘在做什么?你怎么在外面候着?”

    厢竹被文叔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的舌头打结,说辞还没想出来,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内姜零染披着斗篷,头发松散挽在脑后,面上带着倦意,掩嘴打了个哈欠。

    文叔不着痕迹的将房内看了一遍,微皱的眉头舒散开来,垂首道:“打扰姑娘休息了。”

    “无碍。”姜零染拢了拢斗篷,道:“你去告诉他,我没空见他。”说着顿了顿,想到什么又道:“他若敢耍横,您不必手下留情!”

    文叔点头应是,转身去了。

    内室里,燕柒站在窗下,听到姜零染的话,脸上带了些笑。

    忽而看到了桌上的药瓶,他皱了皱眉,拿起看了看,又闻了闻,发现是金疮药。

    想起木捷中说马车内有血迹,再想到她刚刚吃痛的模样,燕柒就明白了。

    姜零染目送着文叔出了院子,折身回来,看到窗下椅子上坐着的人,道:“雪已停了,公子快些离开吧。”

    燕柒晃了晃手里的药瓶,问她:“你受伤了?”

    姜零染当他是日常寒暄一问,随口答道:“小伤而已,多谢公子关心。”

    燕柒觉得在某些方面这小丫头着实可恨。

    没什么笑意的勾了勾唇,捏起另一个药瓶,道:“这是止血散。”

    都要靠止血散来止血了,能是小伤?

    他什么时候让这小丫头产生了他好敷衍的错觉?

    姜零染无语撇他一眼。

    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呢?

    燕柒放下药瓶。

    瓶底和桌面相撞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咚”的脆响。

    姜零染不明白他又在气什么。

    对视片刻,燕柒拧眉诘问:“你看我干什么?我问你话呢。”

    哈!

    这语气,合着她成犯人了是吧!

    一股子气从胸口顶了上来,姜零染没好气道:“公子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亲了吧?等您有了孩子,再拿出这严父的做派可好?”

    燕柒噎的哑口无言。

    姜零染扳回了局面,心有得意的舒了口气。

    燕柒看到她的微表情,一时好笑又好气。

    顺着她的话想了想,道:“孩子生出来是疼爱的,我可端不出严厉之色。”

    姜零染觉得他们之间不适合讨论这个话题,没接话。

    看了眼更漏,道:“快酉时了。”

    言外之意是:你还不走?!

    燕柒跟着看了眼更漏,点头道:“是啊,快酉时了。”

    “。。。”姜零染瞪大了眼,这人不会这么没眼力价吧?

    燕柒看着她瞪大的眼,忍笑问道:“我折扇是不是落你这儿?”

    姜零染怎会看不出他眼底的戏谑,气的咬牙。

    “六百两银子做的,你若喜欢,我便宜点卖给你。”燕柒总有办法让她搭理他的。

    姜零染暗骂他奸商。

    转身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他的折扇,看他伸手要接,姜零染又收回了手,道:“我的匕首公子也该还回来吧?”上次她让百香捎话讨要,这两次他来却没提及过。

    燕柒摊手:“我没带,下次给你。”

    姜零染度着他的神色,把折扇收在了袖子里:“我不放心公子。”

    “您若想要折扇,拿我的匕首来换吧。”

    燕柒看她这样,一个绷不住笑了出来。

    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

    姜零染被他笑的浑身不自在,白他一眼,转身去了外间。

    燕柒跟了出去,不客气道:“我喜欢那匕首,你送给我吧。”

    姜零染被他这厚脸皮的样子惊住了,忍不住道:“凭什么啊!”

    燕柒黯然伤神道:“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定会把我的恩情铭记在心,还说只要我有吩咐,她都会答应。”

    梭了眼她气闷的模样,燕柒痛心疾首的发出感慨:“心口不一,人心不古啊!”
………………………………

第七十七章 做媒

    姜零染败下阵来。

    “。。。公子喜欢,自当双手奉上。”

    燕柒笑的得逞,目光落在了她的袖子上。

    姜零染乖乖的递上折扇。

    燕柒展开折扇,摇了摇风。

    忽而嗅到风中夹杂着一抹浅幽的药香,他微怔,恍然明白什么似的看向她藏折扇的右手袖子。

    姜零染撇开眼,害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动手揍他!

    燕柒瞧她吃瘪的模样实在可怜,忍不住安抚道:“你一个姑娘,身上藏着匕首不安全。改日我送你一套袖箭,方便又好用。”

    说着想到什么,脸上笑意微敛:“不过,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姜零染疑惑他这话的意思,就看他神色凝重道:“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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