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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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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零染疑惑他这话的意思,就看他神色凝重道:“那混蛋屡次三番动手犯浑,实在可恨。”

    “可在我看来,他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你和离后寻一个威严魁梧的人成亲,他绝对不敢再找你麻烦。”

    姜零染愕然的瞪大了眼,他说什么呢?

    话说到这,燕柒决定再当一次好人,笑问:“需要我给你介绍吗?”

    姜零染气笑了:“公子何时领了月老的差事啊?”

    “生气了?”燕柒度着她的神色,诚恳道:“这有什么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无须害羞。”

    姜零染冷哼一声,讥讽道:“公子今年二十有四了吧?说别人的时候先瞧瞧自己好吗?”

    燕柒:“。。。”

    这小丫头牙尖嘴利的,说出的话直扎心窝子。

    越想越不能想,姜零染也顾不上身份体统,伸手把人推出门去了:“走走走,别处当媒婆去!”

    燕柒只当她是害羞,还要再说,却被突然扣上的门给堵了回去。

    厢竹不知发生了什么,眨眼看着燕柒,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燕柒立刻端正了神色,瞅了眼天,嘟囔道:“雪停了。”说完摇着折扇施施然的走到墙根下,翻身越出了院墙。

    躺在床榻上,姜零染仍气的不行,忿忿的砸了下床榻,暗骂一声混蛋。

    厢竹看着姜零染鲜明的神色,抿笑道:“姑娘自打来了庄子,便鲜少把喜怒挂在脸上。”

    “就连平肃侯府的人来了,姑娘也是淡然以对。今日竟被柒公子气成这般,也是奇事一桩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姜零染怔住。

    恍然意识到她与燕柒的关系太近了。

    且今日的一番对话,着实交浅言深了。

    她有意套话,燕柒不可能察觉不到,可他还是从头到尾的讲给她听了。

    他对她是不是信任的过了头了?

    越想眉头皱的越深。

    几乎一夜没合眼。

    次日是三司公布安禄伯府案子的日子,文叔一早就进了京。

    燕宅,七泽轩。

    燕柒捏着根描笔,眉眼专注,落笔细致的伏案作画。

    百香走了进来,一看这架势,忙站住了脚。

    等了会儿也不见燕柒停笔,有些焦急的踮了踮脚,想要看清楚他在画什么。

    画纸上圆圆的一个图样,带着花纹,像是女子的手环?

    百香看的皱眉,燕柒久不捏画笔,这破天荒的一遭竟是给姑娘画东西,莫非这燕宅要有女主人了?!

    又等了小半刻钟,燕柒才搁下了笔,两手捏起素纸一角,吹干了纸上的墨,又仔细端摩一遍,满意点头。

    短暂抬头看了眼百香:“怎么样?”

    百香忙上前几步,躬身禀道:“公子,布告已经贴出来了。”

    燕柒小心将素纸卷起,头也没抬道:“说。”

    百香清了清嗓子,微扬下巴,朗声念起了布告内容:“安禄伯世子单志远强占民女九人,残暴虐杀府中婢女一十六人,视法度与无物,现褫夺世子尊爵,流放丹州。”

    “安禄伯单逸安纵子行凶,知法犯法,现免去兵部尚书一职,褫夺尊爵封号,贬为庶民。”

    “且此后单家三代子孙不得参加科考。”

    燕柒听完淡淡的点了点头,未作点评。

    转而道:“你去找铁大师,让他赶紧把这东西给我打出来,再去选七颗鱼目大小的红宝石,要成色最好的。”

    百香接过燕柒递来的画纸,点头应是,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没忍住,打开看了一眼。

    果然是一个手环。。。咦,双层镂空暗藏机括的,竟是袖箭。

    再数一数画在纸上的宝石,不多不少,正好是鱼目大小的七颗。

    百香大惑不解,这若是手环还可做定情之物,讨女子欢心。

    可袖箭。。。这不是杀人兵器吗?用来做定情之物,是不是太血腥了点?

    这边,文叔回到庄子,把京中的情况告诉了姜零染。

    厢竹听完哼道:“竟都没死,便宜他们了。”

    姜零染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算便宜他们。”

    厢竹不解。

    姜零染道:“丹州苦寒,单志远居高位享乐惯了,此一去说是九死一生都不为过。”

    “而在单逸安的眼里,官爵和单志远就是他的命。如今他不仅要承受丢爵失官的打击,更要日夜担忧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双重折磨,比死还难受。”

    厢竹听完,后脊背冒起了凉意,但想到单志远的行径,又心生畅快,道:“这一切都要感谢柒公子。”

    文叔一旁听着点了点头:“柒公子于咱们确实有大恩。”

    提起燕柒,姜零染就想到了他昨晚的浑话,气的哼了声。

    文叔和厢竹看了过来,疑惑道:“难道姑娘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姜零染对上二人略带质问谴责的眼神,不自觉的气弱:“。。。你们说得对。”

    文季一早就被燕柒派出去了。

    这会儿抱着一摞名帖回来,往燕柒桌上一放,道:“京城中符合您要求的都在这儿了。”

    燕柒放下账本,拿起了名帖。

    第一遍看长相,摘去了大半。

    第二遍看家世,又扔了一多半。

    没等到看人品,手里已经没东西了。

    大半日的成果在他手里竟没捱的过半盏茶,文季捶胸顿足,心头滴血。

    对上燕柒平静的眼睛,文季会意道:“许是有漏网之鱼,您稍等,我再去筛一遍。”

    元诚伯府。

    伯夫人李氏神色肃正,看着下首的姜婉瑜,淡声道:“听说你明日要参加平肃侯府的宴会?”

    姜婉瑜闻言一怔,旋即就皱起了眉。

    这是谁背后告她黑状!?
………………………………

第七十八章 争吵

    郑明蕴前日给她传了话儿,说让她带着姜诗韵去参加平肃侯府的宴会。

    她这些日子被李氏看的严,早闷的不行,得了这消息就欣喜若狂起来,可转头一想李氏必然不答应,又泄了气。

    世子言抒恛看她闷闷不乐,问起了因由,听她说完,笑道:“既是亲戚之间的走动,那便去吧。若母亲问起,我去与她说。”

    姜婉瑜得了言抒恛的允准,这才给家里传了信儿。

    现在李氏问起,是怪罪自己没问过她的意思便私自做了主?

    还是说言抒恛嘴上答应的好,转头却在李氏这里告了一状,自己这才被审问?

    看着李氏刻薄的脸,姜婉瑜怒恼的同时又有些发怯,低声道:“原也是不打算去,可世子说在府里也是空耗时间,不如亲戚间多走动走动。儿媳听了世子之言,这才答应了。”

    李氏抬眼瞥了姜婉瑜一眼,又淡淡的垂下眼,音调中多了几分的克制感:“恛儿每日房中养病,能知道外面的什么消息情况?”

    安禄伯父子行为不端,致使丢官失爵,赫赫扬扬的望族眨眼就没了。

    一个月前,姜家大房与平肃侯府自私凉薄的面具还没被撕扯下来时,对外自称家风清明,秉承温良。

    可如今在路上随便拉住一个黄口小儿,他都能将这两府的恶行说上半日。

    连孩子都唾骂的府邸,这往后百年的名声能好?

    这种种难道还不能警醒她谨言慎行,对那两府敬而远之?还是说她非要把元诚伯府的名声带的和那两府一样臭才甘心?!

    李氏看着这个儿媳,一时心口像是着了把火。

    匀了匀气息,才又道:“明日别去了。恛儿哪里我去说。”

    姜婉瑜一听就急了:“为什么啊!”

    李氏的太阳穴嚯嚯直跳。

    她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近一个月来,她是一日都没安眠过。

    若早知姜婉瑜是这等性情,姜家大房如此无情市侩,她决计不会结这门亲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氏的贴身丫鬟芸娘瞧出了李氏面色不对,借着奉茶的机会,低声劝道:“世子夫人年纪轻,言行多是直来直去,您别生气,教导着就是。”

    媳妇进了门,那就是自家人,家和才能万事兴!李氏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悔恨怒怨。

    姜婉瑜何时受过这种冷脸怠慢?

    暗骂李氏该死,故意磋磨她,让她在一众丫鬟婆子面前没脸。

    李氏装作没看到姜婉瑜尖冷的眼神,淡声问道:“平肃侯府宴客,为的是什么?”

    姜婉瑜道:“郑姨娘进门的时候没办宴,说是要给她全礼。”

    李氏又问:“那你告诉我,平肃侯夫人是谁?”

    姜婉瑜一滞,张口无言。

    李氏替她回道:“是你堂妹,姜家二房的姑娘。”

    说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平肃侯府对也好,错也好,都不是由咱们判定的。”

    “但你堂妹在平肃侯府受了委屈,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觉得,这场宴会你该参加吗?”

    姜婉瑜眼底浮现鄙夷。

    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姜零染算什么姜家人,早晚都要在姜家族谱上除名!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睃了眼李氏,道:“京城之中谁不是努力的制造人脉?我家与平肃侯府有亲,往来参加宴会再平常不过,没有母亲说的这般严重。”

    “再说我四妹妹也并未受过什么委屈,是外面瞎传罢了。她在庄子上养几日也就会回来的。”

    李氏本以为她把这利害关系纷掰开了揉碎了的说给姜婉瑜听,她会明白,不曾想,她竟这般糊涂。

    又或者说,她与姜家大房一样,只图利,不念情!

    李氏恶心透了姜家大房,连带着浸淫了姜家大房行事作风的姜婉瑜也难让她喜爱。

    再看她满脸不逊,歪言诡辩,李氏彻底没了耐心,沉声道:“姜家大房参加与否,我管不着。”

    “但你现在是元诚伯府的世子夫人,一言一行皆代表了元诚伯府的意思,更该谨言慎行。”

    “你记住,元诚伯府在京城立足百年,做不来那起子同室操戈,唯利是图之事。”

    这是在骂姜家?!姜婉瑜怒火直冲天灵盖,一摔帕子站起了身:“我们家虽不如伯府,但我父亲好歹也是四品户部侍郎,我叔父死后更是被追封了一品护国将军,举国难出其右的尊荣!”

    “还有,我还没嫌言抒恛病秧子呢,您倒两天一小嫌,五天一大嫌!”

    “得了便宜还卖乖,臭不要脸!”

    环视厅中丫鬟婆子看笑的嘴脸,冷哼道:“这世子夫人,我还不乐意做了呢!”说完一把扫了桌上的茶盏器皿,在一片乒铃乓啷的碎响中扬长而去。

    李氏看着姜婉瑜张狂疯癫的样子,心口猛地揪痛,她痛苦的按在了心口上,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姜婉瑜则收拾行李直接回了姜家,将李氏的谩骂与侮辱一通转述,气的郑明蕴和姜老夫人破口大骂。

    姜冼木被紧急的找回了府。

    路上便听管家讲了事情的经过,回府一看老娘、媳妇、女儿委屈痛哭的模样,哪里能忍?带着姜钰与一众家仆便去元诚伯府讨要说法了!

    姜婉瑜有了祖母与父母的撑腰,更是不惧起来。

    而郑明蕴则想着言抒恛明日会带什么珍稀贵重之物来做赔礼?

    又想着不能让姜婉瑜轻易的就被请回去,不然惯得李氏愈发肆无忌惮的磋磨姜婉瑜了。

    多吊他们几日,既能多得赔礼,又能让他们明白姜家的姑娘不是好欺负的,一举两得!

    可一想到明日平肃侯府的宴会,郑明蕴又发起了愁。

    这宴会姜家本不该出面,但老侯夫人直言他们必须参加,他们哪敢不从?平肃侯府可是捏着姜钰的前途的!

    可若一脚踏进平肃侯府,那可真就坐实了他们唯利是图的名声。

    夫妇二人思忖了大半夜,这才想出让姜婉瑜带着姜诗韵参宴的办法。

    首先,这姊妹俩是姜家人。其次,姜婉瑜已经嫁入了元诚伯府,往来交际应酬代表的自也是元诚伯府。

    妹妹去拜访姐姐,正好赶上宴会,便结伴前往,再正常不过。

    若平肃侯府问起,他们大可说这姊妹俩就是代表姜家的。

    若别人问起,那他们也好借着元诚伯府的名头遮掩解释。

    可姜婉瑜如今回了娘家,这完美的计划就打乱了。
………………………………

第七十九章 辞贴

    郑明蕴让人带着哭累了的姜婉瑜去歇着,与老夫人说起了平肃侯府宴会的事情。

    “。。。这宴会,我与老爷无论如何参加不得,而原先定下的让婉瑜带着五姑娘去,眼下看也是不成的了。”李氏明显不想让姜婉瑜掺和平肃侯府的事情,若他们还执意让姜婉瑜去,那就是故意的制造婆媳之间的隔阂了。

    郑明蕴可舍不得女儿以后被婆母借机磋磨,日子坎坷。

    思虑着道:“若不然就让五姑娘自己去?”

    老夫人沉着脸看向郑明蕴:“这么蠢的办法你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郑明蕴脸上一僵,讪讪笑道:“媳妇这也是急的没了章程不是。”

    老夫人岂不知她的心思。

    这么三翻四次的促成姜诗韵参加宴会,无非是看姜零染拖着不回,侯府里没自己人,她心里没底。

    所以就想趁着这次宴会让姜诗韵和孟致沛发生点什么,好尽快的促成入府为妾与姜钰的差事。

    “因着去了一趟宝山,五姑娘的名声算是彻底丢了。就算这做妾一事敲定无误,但没过明面,她就不能走马上任!”

    看郑明蕴脸上带着不以为然,老夫人冷哼一声,略带警告道:“姜家的姑娘也是姜家的一份子,若行为不端丢的那也是姜家的脸!”

    “你记住了,姜家都好了,姜钰才能好!”

    郑明蕴的心思被老夫人看透,一时有些心虚。

    又听老夫人这话中的意思是不打算让姜诗韵去参加宴会,计划再次被打乱,她不免有些急躁。

    一肚子窝囊气没地方撒,暗骂平肃侯府抽风,这个节骨眼给那妓子办宴会,岂不明摆了找骂?

    作死就算了,还非要拉上他们陪葬!

    再想到如今的困局只要姜零染回府就能迎刃而解,她又怨起了姜零染自私:“若不是四姑娘拗着不回,咱们也不至于落入这般进退维谷的境地。”

    说着心思一动,道:“这些日子侯府给台阶给的够多了,她也该退步了。不如母亲您去庄子一趟?四姑娘孝敬您,看到您亲自去,一定就跟着回来了。”

    若是姜零染回到平肃侯府,那么他们去参加宴会就顺理成章了!

    老夫人冷讽道:“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

    因着同平肃侯府坑壑一气,姜家切实得了个凉薄寡性,唯利是图的名声。

    现如今再去,是嫌被骂的不够难听吗?!

    郑明蕴听着老夫人话中的责怪之意,气恼起来:“怎么倒怪起我来了?这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再说,这个时候收手,那这些日子做的努力,忍受的谩骂岂不枉然了?”

    老夫人看着她脸上的贪念,冷笑道:“那你去宝山请人吧。”

    一句话噎的郑明蕴脸色铁青。

    心中暗骂道:老娘若是能请回姜零染,还用得着求你这个老虔婆?

    明白再待在这里也寻不到什么好办法,闲闲的甩了甩帕子,借口去看姜婉瑜,离开了素芝斋。

    老夫人盯着日光下泛着冷意的琉璃盏静坐了好一会儿,低喃道:“四姑娘,你就这么冷眼旁观的看着姜家陷入僵局吗!”

    “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冷血自私了!”

    这些日子,老夫人总在琢磨姜零染的心思,可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透了。

    平肃侯府的丫鬟小厮有条不紊的布置着前院后院。

    上房里气氛却沉窒。

    老侯夫人单肘撑在柿红色绣五福的大引枕上,另一只手慢慢的捻着一串碧绿的翡翠佛珠,玉石珠子捻动间相撞,发出轻微的脆响。

    在岑寂的暖阁里格外的清晰。

    侍候在侧的几个丫鬟大气都不敢喘,屏息垂首的束手缩脚,尽量减少存在感。

    冷凝如刀的目光落在桌角上几张烫金帖子上,凉凉一扯唇,语调悠悠道:“第十一家了吧?”

    宋妈妈被老侯夫人身上散发的阴鸷吓的不轻,不敢多话,只恭敬的答了一个“是”字。

    且这十一家还都不是寻常人家,惧是京城里能排的上号的显贵府邸,眼下集体送来辞贴,可见是私下有了沟通的。

    这么多年,平肃侯府还从未这般被人落过脸面,不怪老侯夫人动怒。

    瞿莲捧着本帖子走了进来,柔声禀道:“老侯夫人,这是万家送来的帖子。万夫人说明日有事,不能来了。”

    第十二家!!

    宋妈妈听完瞿莲的话心口猛地一跳,急速的睃了眼老侯夫人的神色,果比刚刚更加的阴郁。

    老侯夫人捻佛珠的动作停了下来,碧绿色的珠子死死捏在手心里,尖锐的看着瞿莲手里的帖子,隐隐有用目光撕裂它的念头。

    瞿莲在老侯夫人这种注视下逐渐的嗓子眼发紧,头皮发麻。

    强忍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她抬眼看向老侯夫人。

    消瘦的双颊微微凹陷,五官阴冷锋利,一双深邃的眼瞳充满死气,瞿莲看的心下发颤,脚下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帖子“哐”的掉在了地上。

    宋妈妈亦觉的心惊胆颤。

    但还是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微弓着腰,和声劝道:“还有三分之二的府邸表示一定会来。您放心,明日的场面必定是热闹的。。。。”

    “住口!”老侯夫人厉声喝止,劈手把桌上的茶点杯盏扫在地上。

    稀里哗啦一通响。

    一串葡萄,几个苹果,两盒子点心,滚的满屋子都是。

    谁也顾不上捡,谁也不敢劝,扑通通的跪了一地。

    孟致沛打着哈欠进来,看到这一幕怔了下,不解道:“这是怎么了?”

    老侯夫人胸膛剧烈起伏,冷冷抬眼,看孟致沛踩着虚浮的步子,顶着一张放纵过度的脸走了进来。

    姜零染刚进门的时候孟致沛性情大改,足不出户不说,还每日陪着姜零染栽花看书,连着那些腌臜之事都敬而远之了。

    那时老侯夫人心中虽然不舒服姜零染独占孟致沛,但却也曾暗暗欣喜过,孟致沛终于要走正道了。

    可姜零染这才出府几日,他就又故态复萌了!

    瞥见他脖子上不知那个下贱货咬出的印记,老侯夫人心中烦躁到了极点,克制的闭了闭眼,冷喝道:“都滚出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收拾了地上残局,趋步退了出去。

    暖阁里只剩母子二人。

    老侯夫人看着下首坐着的百无聊赖的人,沉声道:“你接连去了庄子几次,怎么没能把她接回来?”

    孟致沛有些口渴,桌上却什么都没有,他想叫人送茶,听到老侯夫人的话,混不在意道:“她愿意住就住着,我的东西永远都是我的,跑不了。”
………………………………

第八十章 指责

    老侯夫人自然看出了他的惰怠藐视。

    心中疑惑着,身子微微前倾,仔细的看着这个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脸上的冷漠薄情。

    暗暗想,他这滥情放荡的性子是随了谁?

    孟致沛被她剖析分解的视线看的浑身发寒,拧眉道:“您在看什么?”

    老侯夫人语气困惑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她?这才几个月,就不新鲜了?”

    母子二人之间并不忌讳这个话题,孟致沛有些败兴的叹了口气道:“当初看她好看,这才娶了回来,谁知空有美貌,木讷乏味的很。”

    这沉湎淫逸的嘴脸老侯夫人看的心中哀痛,提醒道:“那是你的正妻,不是以色侍人的娼妓,更不是你能随意用一用便丢掉的玩物!”

    孟致沛眸光讶然,奇道:“母亲这是改了性子了?怎么忽的帮她说话。”

    这是指责她以前刻薄了姜零染吗?老侯夫人心口气闷,喘着气片刻没言语。

    孟致沛扬声让人上茶。

    老侯夫人看他这玩世不恭的样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恨铁不成钢的斥道:“我早说过,尽早的把姜零染接回来,可你呢,半点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可知道,照着这个情形走下去,我们侯府不用被人泼粪也臭成粪坑了!”

    说着一把扯住他的领子,露出脖颈上的印记,怒道:“你只知淫乐,不思进取,连侯府的危机都看不到,这祖宗家业若交到你的手上,你打算用几年败光?”

    孟致沛气笑了,挥开老侯夫人的手,冷声反击道:“今雪如今僵着不回,还不是您总不消停!就像明日的宴会,您办它难道不是用来惹恼今雪的?人还没接回来,你这下马威就使上了,她能跟我回来才是怪了!”

    毋庸置疑,姜零染从来都是爱他,顺从他的。

    眼下他却屡在她手中吃败果,很明显,她因着母亲做的事情而迁怒了他。

    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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