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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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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妈妈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吃过这样的亏,气的咬牙切齿!

    一个折身就把人掀翻下去,捡起地上的金钗朝她的胳膊上就狠扎了下去,接连几下,郑清仪疼的嘶嚎大哭。

    宋妈妈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忌惮着她有孕在身,且孟致沛晚上离不得她,也不敢太过分。

    郑清仪不是吃亏的主儿,见武力不敌,立刻捂着肚子哀嚎起来:“我的肚子。。。快去找老侯夫人来,她的金孙要被这恶毒婆子打死了。。。。”

    宋妈妈冷笑一阵,在她面前玩起聊斋了。

    她虽然动了手,可都避开了郑清仪的肚子,防的就是她这一套。

    再说,孟致沛夜夜折腾,这胎都没事,可见是坐稳了的。

    “娉婷,给郑姨娘请大夫来!”说着抚了抚微乱的发髻,慢条斯理的叮嘱道:“郑姨娘身上不爽利,这两日就劝着侯爷别处就寝吧。”

    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娉婷和知霜胆颤心惊的应下。

    这几日,郑清仪予那几个通房的关系宛如针尖对麦芒,一日都不消停。

    可若真论起来,到底是郑清仪占了上风。

    这若是被关上几日,那几个通房还不翻了天?郑清仪若吃了败果,受苦的不还是她们房里伺候的?

    娉婷和知霜满心苦涩,相互对视一眼,几乎要哭。

    郑清仪没想到宋妈妈竟使出这阴招,跳起来就要再打。

    娉婷和知霜一看,忙上前拦住了,劝道:“姨娘,身子重要,别动了胎气。”

    郑清仪怒吼:“给我放手!”

    娉婷和知霜不敢与之对视,却也不敢放手让她去打宋妈妈,只好低下了头。

    郑清仪气的浑身发抖,咬牙骂道:“好啊,我竟是养了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宋妈妈凉凉笑着走到她面前,抬手在她脸上拍了几下:“今日事忙,改日我亲去绡月阁听姨娘教训。”说完咬牙狠掴了一巴掌,扬长而去了。

    这边,随着宋妈妈和郑清仪的离场,肃静的院落像是滚开了的沸水一般,喧腾起来。

    众人交头接耳,猜测着这华服女子的身份。

    有聪明的打发了自己的婢女去向院子里伺候着茶水点心的平肃侯府的丫鬟打听,得知是郑清仪。

    消息散开,也没人看戏了,尽讨论起侯府的可乐事情来。

    这场宴会孟致沛虽然不同意办,但作为主人,他不得不出面走走过场。

    居在主位,他清润一笑,遥遥举杯,音朗声和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得到了众人的附和,他满意的喝了酒。

    本打着酒过三巡就借故离去的主意,可第二杯酒刚端起来,外面就乱哄哄的闹了起来。

    孟致沛皱眉不悦,瞥了眼一旁的王路。

    王路会意点头,就要出去看情况,却见一高挑精壮的男子阔步走了进来。

    这人身着宝蓝色净面的箭袖锦衣,肤色黝黑,胡子拉碴,打眼一看很是不修边幅的邋里邋遢。
………………………………

第八十四章 人呢

    王路暗骂门房不得用,什么人都往府里放。

    正要把人赶出去,他却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这人虽然蓬头垢面,可肩背却英挺,就那么随意一站,也能瞧出几分正气凛然的贵气来。

    眯眼细瞧,此人剑眉入鬓,五官硬朗,撇去黝黑的肤色,样貌竟是极其英武俊朗的,却是有些熟悉感。。。脑中灵光一闪,王路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惊慌道:“姜。。。是姜家二公子回来了!”

    这一腔儿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尖锐的变了调。

    惊呼落入众人耳中,宴客厅内“轰”的一下便炸了锅。

    姜霁十五岁便去了阳南关,这三年间,也只有姜零染成亲时回京待过几日,孟致沛也只见过寥寥数面,有些认不清。

    正觉这人眼熟,就听到王路这话,心中悚然,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从凳子上窜了起来,神色慌乱。

    姜霁站在入口处,没着急进来。

    目光闲适的望着宴客厅,听到背后追来的脚步声,他随手抄起一盆修裁精美的黑松盆景砸了过去。

    “哐”的一声,正正砸在一个持着棍棒追来的小厮的脑袋上。

    喧腾起的宴客厅内因这一幕骤然沉寂下来。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小厮脑袋开了瓢,眼睛一翻萎在了地上。

    跟在这小厮身后的众小厮一看这架势,吓得脸色惨白,再对上姜霁冷窒的像是无底空洞一般的眼睛,一颗心都像是坠入了冰窟窿里,冷的打颤,脚下也扎了钉一般的不敢前行半步。

    姜霁看他们这般,也不做理会,转身往厅里走去。

    孟致沛一看姜霁走过来,顿时汗毛倒竖,双脚发软,可逃跑起来却异常敏捷。

    还没跑出宴客厅,耳边炸开一道犹如夺命般的语声:“侯爷要去哪?”

    音调十足的悠闲,甚至带了些和煦的笑意。

    孟致沛脚下一顿,扭头看去。

    就看刚刚还在厅外的姜霁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孟致沛觉得毛骨悚然,甚至怀疑姜霁已经死在了边关,眼前的是鬼魂。

    不然怎么做到瞬间飘移的?

    姜霁把玩着手里的鞭子,没抬头,又问道:“侯爷,我妹妹呢?怎么不见她?”

    孟致沛听姜霁这么问,心中惧怕更甚。

    捂着心口,脚下退了两步,磕磕绊绊道:“今。。。今雪她她。。。她在后院。”

    说着咽了咽口水,冲着缩在角落里,已经吓傻的王路使了个眼色。

    王路恨不得孟致沛立刻死了。

    可若就这么死了,到底太便宜他。

    想了想,他悄步出了宴客厅。

    孟致沛看王路去搬救兵,心中稍定。

    深吸了一口气,故作从容道:“舅兄怎么突然回京了?也没提前写信告知一声儿,我和今雪好去城门口接你。”

    为今之计是要拖延时间。

    姜霁轻轻笑了笑。

    瞥了眼桌上的美酒佳肴,又扫视着吓得犹如耗子偷粮般小心翼翼从厅中撤走的人,不解道:“侯府可是发生了什么喜事?何故办宴?”

    孟致沛心口一滞。

    这话怎么听都有一股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绷味道。

    可看着姜霁那闲适悠哉的模样,又不像。

    而且,若姜霁为了姜零染的事情回京,那么姜家大房怎么也要提前给个信儿。

    可若不是为了姜零染,他何故一进府就伤人?

    孟致沛看着姜霁脸上慈爱的笑,有些摸不准他是否知情。

    故而也不敢随意回答他的问题。

    思忖着姜霁的问题,孟致沛额头上冒了汗,成亲那日姜霁可是让他做了保证,说定要如珍视自身一般的去珍视姜零染。

    他答应了。

    现在若是告知办宴的原因,只怕那根嵌着倒刺的鞭子就要落在身上了。

    姜霁将鞭子卷了数圈,捏在手心里,闲闲道:“侯爷哑巴了吗?”

    孟致沛看着那鞭子上的倒刺儿在日光下泛着尖锐的冷光,又看他丝毫不惧的捏着,只觉头皮发麻。

    闻言脸皮一僵。

    自动将这句不怎么好听的话想成是姜霁的玩笑。

    他陪着小心道:“没。。。没什么大事,寻常宴会罢了。”

    姜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妹妹既然在后院,侯爷便陪我去寻她吧。”

    孟致沛心中大慌,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行,宴会还没结束。。。。”话没说完就对上了姜霁乌沉的眼睛,他心底一寒,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道:“。。。好,咱们这就去。”

    老侯夫人刚得到王路的禀报,正要派他去京兆府,就听丫鬟一路通传:姜家二公子往上房来了。

    她失手跌了茶盏,惶惶道:“怎么领后院来了?”

    说着急声催促王路:“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京兆府找人来!”

    王路连声应着,跌撞着出了上房。

    老侯夫人心中忐忑。

    这姜霁忽然回京,莫不是知道了什么?来给姜零染撑腰的?!

    想起上次成亲前姜霁上门拜访时那一身的煞气,老侯夫人心底发颤。

    那可是真正杀人如麻的主儿!

    与从文的姜家大房不同!

    想到什么又吩咐道:“快去姜家,告诉他们姜霁来了,让姜冼木立刻过来!”

    瞿莲知道事态严重,连声应着,扭身便出去了。

    片刻,一个身着枣红色革丝绣岁寒三友的样貌清润的男子引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走了进来。

    正是孟致沛和姜霁。

    孟致沛神色紧绷,浑身冷汗淋漓。

    而姜霁却神态舒展,步伐轻盈。

    在厅中站定,姜霁看着上位的老侯夫人,含笑着执了个晚辈礼:“打搅了侯府的宴会,实在抱歉的很。”

    老侯夫人嘴角抽了抽。

    可真没从他身上看出歉意。

    但现在已经不是计较宴会和歉意的时候了,老侯夫人看姜霁满脸的笑,猜想他就算知道姜零染的事情也必然打算小事化无了。

    也是,他们侯门富贵,愿意接纳那么一个孤女,姜霁还不偷着乐?

    受了些末委屈,哪里值得提在话下!

    想到此,老侯夫人微微舒展了神色,雍容笑道:“姜小将军怎么忽然回京了?”

    姜霁笑笑没答话,看向身侧避鬼一般避着他的孟致沛,道:“侯爷,人呢?”

    孟致沛知道他要找的是谁。

    刚刚他为了脱身,所以才说了谎。

    现在让他去哪里找一个姜零染出来。
………………………………

第八十五章 血偿

    老侯夫人简直没眼去看孟致沛哆嗦畏惧的窝囊样子。

    笑着把话头接了过去:“姜小将军是要找今雪吧?”

    “你有所不知,这两日姜老夫人身上不爽利,今雪她有孝心,回去侍疾了。”

    “难道你还没回家看看吗?”

    是啊,只要把姜霁诓回姜家,那危机就解除了!孟致沛心中大赞老侯夫人机警睿智。

    附和点头道:“是啊是啊,今雪她在姜家,舅兄赶紧回去看看吧。”

    姜霁听着这话,发出一声轻笑。

    百无聊赖的甩了甩手里的鞭子,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上房吗?”

    老侯夫人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好的感觉,她撑着扶手站起了身,目光警惕的看着姜霁:“你想干什么!”

    姜霁负手,闲散的渡着步子。

    笑意尽敛,空荡荡的脸上,一双冷邃的眼睛不容忽视的锋利。

    那闲庭信步的表皮下裹的是凶恶嗜血的内瓤。

    一步一步,宛如一只不动声色的大虎,而那根散开的鞭子像极了一条尾巴,懒洋洋的拖在身后。

    “听说侯爷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您就怕的什么似的,特特请了御医来诊治。”

    “我妹妹呢?被打的小产,无家可归,孤苦一人的蜷缩在那小庄子上舔舐伤口。”

    姜霁说红了眼睛,握鞭子的手紧了紧,筋皮紧绷,骨节分明。

    “亲疏远近,我懂!”

    “可人啊,不是这么当的!”

    他知道了!

    他都知道了!

    他刚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他是回来寻仇的!

    孟致沛的头皮都炸了。

    片刻不迟疑,转身就往厅外跑。

    姜霁倏然转身,握鞭的手一动,拖地的鞭尾灵活如蛇从地上腾起,快如闪电似的燎在孟致沛的后背上。

    嵌着倒钩的鞭子撕开衣帛,切切实实的舔在皮肉上。

    鞭子收回,带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肉。

    孟致沛后背剧烈一灼,伴随着钻心似的疼。

    他仓踉倒地,脊背上的血淌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血腥味瞬间盖过了香炉里飘出的香料味道。

    老侯夫人吓得的心都停了。

    须臾回神,尖声大叫:“杀人了,姜霁杀人了,来人,快来人啊!”

    姜霁单手抹去溅在眼皮上的血滴,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打滚的人,淡声问:“这鞭子是特意给侯爷制的,滋味儿如何?”

    孟致沛脸色惨白,浑身打着哆嗦,半坐着身,两手撑地,不住的往后挪动。

    姜霁抬眼看着涌进来的丫鬟小厮,警告道:“想活命就别掺和!”

    丫鬟一看这情形,吓得尖声逃窜。

    小厮倒也想跟着逃,可他们职责所在,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孟致沛丧命!

    但一想到那皮开肉绽的十几个门房,他们就双腿发软。

    相互推搡着,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

    老侯夫人看这一帮怂包,磨牙恨道:“死活不论,只要擒住他,赏银百两!”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接连两个魁梧小厮冲了进去。

    孟致沛趁机爬起。

    姜霁下盘不动,手臂一扬,柔软又充斥着力量的鞭尾落在了冲在最前的小厮的面门上。

    鞭子一落,一收,揭去了半张面皮。

    小厮捂着脸疼的打滚,血液顺着指缝流了满地。

    另一个小厮一看这情形,哪还敢逞勇?

    保命要紧啊!

    脚下一转,就要逃跑。

    姜霁飞起一脚,直踹在他的后心上。

    小厮被踹的飞出丈远,不偏不倚的砸在刚站起身,还没能逃出大厅的孟致沛的身上。

    老侯夫人低估了姜霁的胆子,更低估了他的身手。

    眼看厅外众小厮双腿颤栗,皆有不战而退的架势,老侯夫人急道:“擒住他,赏银一千两!”

    姜霁对着厅门,空甩了一鞭。

    “唰”的一声,令人牙酸的细响在风中炸开。

    厅外跃跃欲试的人轰的一下全散了。

    老侯夫人彻底恐慌起来。

    没这些小厮拖延时间,就凭她和孟致沛,拖不到京兆府的人来就命丧鞭下了!

    “警告你别乱来!”

    “真伤了侯爷,你以为你能活?!”老侯夫人先声夺人,想要以此震慑住嚣张毒辣的姜霁。

    话落就对上姜霁瞥来的视线,老侯夫人心底一寒,脚下后退着跌坐回了椅子里。

    姜霁冷笑一声,转开了眼,看向改为匍匐前进的孟致沛。

    “侯爷别总急着走,咱们之间的事儿还没了呢。”

    孟致沛脸色蜡白,听了这话,逃的更快。

    可地上尽是血液,他又惊慌失措,手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老侯夫人怕姜霁真把孟致沛打死了。

    强压着惊惧,冷喝道:“姜霁,你最好想清楚了!”

    “你今日所施的暴行,日后可是要尽数还在姜零染身上的!”

    “我就是磋磨死她,对外照样能宣称她是病死的。”

    “你还能永远在京城里护着她不成?”

    “做事留一线,没坏处!”

    姜霁一滞,扭头看着老侯夫人脸上阴恻的笑。

    他也笑了:“老侯夫人想威胁我?”

    老侯夫人冷笑不语。

    姜霁点头:“威胁可以,但你用错了方式!”话落,重重一鞭抽在孟致沛的右腿上,怒骂道:“狗东西,我让你踹我妹妹。”

    “狗胆包了天你,打我妹妹,我让你打。。。。狗东西。。。。”

    孟致沛被打的毫无反击之力,嘶声大吼:“舅。。。舅兄饶命,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人回应他的求饶。

    “唰唰唰——”

    接连十几鞭子,每一鞭都能带出血沫来。

    只把孟致沛抽的浑身浴血,有出气没进气,姜霁这才收了鞭子。

    一边慢慢的卷着满是鲜血的鞭子,一边看着老泪纵横,哭的没了音儿的,悲伤的仿若去了半条命的老侯夫人。

    “只有我一个人品尝心如油煎的滋味,未免太令人委屈了。”

    “所以我来了上房!”

    “特意费了这大力气,给您带来了这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不知您看的可还满意?”

    老侯夫人想着他的残忍居心,恨得咬牙,目如毒针一般的盯着他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姜霁没什么笑意的扯了扯唇:“说过这句话的人,最后都死在了我手里!”

    说话间他把卷好的鞭子挂在了腰上,施施然一揖手:“叨扰了,告辞。”
………………………………

第八十六章 重逢

    老侯夫人回想他的两次执礼,胸腔溢出一股子血气。

    好一个奸猾刁钻的杂碎!

    离开平肃侯府,姜霁去了万府。

    借着万家大公子万景东的地方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万景东看他穿自己的衣服竟还有些宽松,皱眉道:“你这是瘦了多少?”

    姜霁把腰带收的紧了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抖擞。

    闻言头也没抬,满不在乎道:“路上赶得及,没好好吃饭,养两日就胖回来了。”

    万景东叹了口气。

    姜霁道:“伯父可在家?”

    万景东明白他的意思,道:“皇上召见,父亲一早就进宫去了。”

    “不过我娘在家,你与她说也是一样的。”

    姜霁随着万景东去见万夫人。

    进门就跪下了,一头磕在地上,郑重道:“多谢伯娘照顾我妹妹,大恩大德此生不敢忘,但凡有吩咐,粉身碎骨不敢辞。”

    “这是做什么?”万夫人忙上前去扶,气的呵斥他:“快站起来!”

    姜霁抬头露了个敦厚的笑脸,就这万夫人的搀扶站起了身。

    算着姜零染书信送出京的时间,再看着瘦脱了相的姜霁,万夫人揪心道:“你这一路是怎么赶回来的?”

    收到姜零染的书信,他必是归心似箭,可从阳南关快马加鞭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到京城。

    赶上冰雪天气更是要耽搁上数日。

    可他却只用了二十四日!

    路上艰辛不言而喻了。

    姜霁笑道:“伯娘知道的,我骑术自来比旁的人要好,路上快个几天,也是正常的。”

    万夫人笑不出来。

    撇开脸压了压眼角的泪意。

    万景东忙活络气氛。

    各自落座,喝了半杯茶,万夫人道:“我知道你的想法。”

    “我与你伯父原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今雪她不同意,便只好作罢了。”

    姜霁想到妹妹,一时笑意温软又酸涩:“我妹妹温厚,眼下为了顾全两府的体面,她就是担下所有的委屈也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说着自嘲一笑,有些混不吝道:“不过我妹妹的温厚我却半分没学会,向来睚眦必报!”

    万夫人听着这话,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松了松。

    他们虽心疼姜零染,想要替她出头,奈何是局外人,师出无名。

    不过若姜霁出面,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想到及平肃侯府的所作所为,一时笑意冰凉,意味深长道:“你伯父身在其位,必谋其职!你放心。”

    姜霁眼角湿润,起身,掀袍跪地,又磕了个头。

    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划过眉毛,掉入花团锦簇的织锦地毯里。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危难之时至亲却作壁上观,反倒是万家鼎力护佑,成了妹妹在京城的最后的一点温暖。

    万夫人看他这般,又气又无奈,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

    “上跪天子,下跪父母,我如何能让你跪了又跪?”

    “还不快起来!”

    至交好友,万景东懂姜霁的心情。

    等他跪实了,这才扶他起身。

    故意当做没看到他掉泪的样子,打趣道:“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当我娘是那庙里塑的金身不成?”

    万夫人嗔瞪万景东一眼,轻斥道:“别胡说八道,当心菩萨怪罪。”

    万景东忙闭了嘴。

    姜霁归心似箭,勉强又寒暄了几句,起身提出了告辞:“改日再来拜访伯娘与伯父。”

    万夫人知道他心里记挂着姜零染,也不留他,让人把准备送去宝山的补品拿了出来,让他顺带捎回去。

    姜霁道谢后收下了。

    万景东送到了府门口,道:“娇娇说四妹妹在找宅子,想必不日之后你们便能搬回城住了。”

    说着有些哀愁的叹了口气:“苦了我的荷包,又要吐出一大笔银子去置办乔迁礼喽。”

    姜霁知道他是有意逗他开心。

    非常给面子的笑了笑,在他肩膀上捶了下:“太寒酸的我可不收。”

    万景东皱巴着脸哭穷。

    姜霁忍俊不禁,笑道:“到时候请你喝酒。”

    万景东眼睛一亮,满口应允:“求之不得!”

    “你不在家,我连个正经喝酒的人都找不到。”

    姜霁笑着走了。

    庄子上,姜零染正看陪嫁铺子上送来的月账。

    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连做假都做的如此明显,真当她什么都不懂了!

    看来她想要把铺子真正握在手里,还要大清洗一番才行。

    厢竹探头瞧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人头疼。

    又瞧着姜零染脸色不好,忙端了一杯茶,顺势抽走了账本子,笑道:“姑娘看了许久了,喝杯茶歇一歇吧。”

    姜零染正看到关键处,眼前忽然空了。

    抬头看到一杯茶,无奈道:“你别闹,我还没看完呢,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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