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清寒-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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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黎感到诧异，刚刚这裁判似乎还是和颜悦色的模样，怎么忽然这么正经严厉了起来。

　　　　可谓是相当奇怪。

　　　　顾之青似乎想要说话，嘴唇刚刚动了动，又被这声音打断了。

　　　　他于是笑笑，一个稳步跟了上去。

　　　　短暂的十几秒钟之后，顾之青从剩下来的一个短短约莫七八个人的队伍脱离开来。

　　　　走进在广场边缘看风景的叶青黎，他似乎有话要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顾之青先说了这句话，脚步才停下来。

　　　　“啊？你说什么？”

　　　　叶青黎刚刚在看青云，转头的时候，还在回想着在广场上看到的青云的一隅衣角。

　　　　叶青黎原本以为青云走了，现在才知道，他，似乎并没有离开这个广场。

　　　　他的衣服是特制的，相当好辨认，只是，叶青黎却不知道，他凑在人群堆里要干什么。

　　　　所以，就算是看到了走过来的顾之青，须臾之间，也未完全抽离出那思索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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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棋高一筹33

　　　　顾之青瞥了一眼叶青黎依旧放在手里的补充药剂，幽幽道：

　　　　“说的就是你手里的东西。”

　　　　叶青黎顺着他的目光，于是看到了自己手里的墨绿色的药剂瓶，里面的药剂因为叶青黎的抖动而微波动荡。

　　　　她于是也就反应过来了。

　　　　毕竟，这药剂可是自己准备给他的，虽然后来因为那登记的人员被打断了，手里的东西却依旧被紧紧握着。

　　　　叶青黎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接着原来的话题：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我都差点忘记了，补充药剂，喏，给你的。”

　　　　她很有诚意了吧。

　　　　“我不需要。”

　　　　顾之青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叶青黎想要看出一些端倪，却感觉像是看密码一扬复杂。

　　　　猜不透啊。

　　　　“呃，你的意思是？我不大明白。”

　　　　叶青黎奉行着不懂就问的原则，尤其是这种要猜心思的，最是让人烦恼。

　　　　而且人是千奇百怪的，同样一个问题有千奇百怪的想法以及行为反馈并不奇怪。

　　　　叶青黎想半天，最后可能也是不在“正道上”，干脆就问了。

　　　　不耻下问。

　　　　“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不是药剂的原因，还能是什么？

　　　　“嗯……没有问题了。”

　　　　叶青黎丈二摸不着头脑，于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仿佛这种行为能够让脑瓜子忽然灵光一闪，然后灵感乍现，她就能明白这种打哑谜揭示之后的谜底。

　　　　“真的没有么？”

　　　　“大抵是的。”

　　　　哼，叶青黎暗笑，这回答，也还真是顾之青，本来还没有那么确定的。

　　　　这下是真的确定了，一定有问题。

　　　　“有问题你不说我也没办法。”叶青黎摊手。

　　　　“说了有用么？”顾之青这句话很想要问，最后却不能说出口。

　　　　答案似乎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写好了。

　　　　为什么要执迷不悟，非要去追寻一个理由和所谓的结果呢，现在的情况，不就是他想要的么？

　　　　他最后道：“暂时是没有了。”

　　　　叶青黎看着这个人，自从辨认出来他是朱卿之后，他的说话方式也没有原来那种刻意隐瞒时候的端着的了，而是，更加简单，更加就像原来朱卿的模样。

　　　　叶青黎看着他，愈加觉得眼前这个人和朱卿的身影在重合。

　　　　他要这么说，她还能怎么办呢。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我逼不出你的话的，你不说我可是不知道的，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有问题告诉我。”

　　　　叶青黎算是做了一个良好的提醒。

　　　　天知道，整天揣摩别人的心思有多累，要是是个心思正常的普通人，最后能有结果也就罢了。

　　　　偏偏很多人就是相当复杂。

　　　　同样一个问题，重来可能结果也完全不同。

　　　　根本不是按照常理能够简单推理的。

　　　　没事加注过多心力在这上面，只会耗损自己的力量。她还没有这么闲。

　　　　“什么都可以说么？”顾之青的目光可谓是深邃。

　　　　只有心里有很多繁复的事情，才能够交织出这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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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黎笑道：“很多事情，你明明心里有答案，却还是要问我么？我不能替你做出抉择，实际上也不能改变你的抉择。”

　　　　你真的想要说的话，会说的，谁也拦不住，你不想要说的，就是撬也撬不开那张嘴。

　　　　顾之青似乎很是意外他的回答，仿佛一语中的一般的羞赧微笑。

　　　　“是的，你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难，所以要侵扰你，但是你的决定和我关系不大。我还是会坚守我原来的选择。”

　　　　叶青黎早就料到会这样，于是没有半点惊讶：

　　　　“世人都这样，你我免不了俗气的。”

　　　　这可不就是人性么？虽然是神，也免不了俗气的。

　　　　“对于像顾玄靳那样的人，你的容忍度是多少？”

　　　　顾之青默然半天，最后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叶青黎挑眉：“什么样的容忍度？单单对他一个人而言的话，我没有容忍度这种东西，他是要我的命啊。”

　　　　顾之青并不傻，对于他知道这件事情，叶青黎也不奇怪。

　　　　说起来，他才是那个真正能够一心二用的人，就算是自己在比赛，别人的战局也能够完全掌握。

　　　　就比如说，叶青黎和顾玄靳的什么愁，什么恨。里面的门门道道，看样子，是摸得一清二楚啊。

　　　　顾之青似乎明白了，嗯了一声之后，就变得沉默起来。

　　　　叶青黎环顾四周，目光搜寻着刚刚看到的青云的身影。

　　　　也许是个子太小的缘故，叶青黎觉得搜寻这么一个小人儿实在是难度太大了。

　　　　“顾之青，你有没有看见青云啊？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小神兽？没有注意。”

　　　　他只有两只眼睛，就算是分开用，也不可能眼观三方。

　　　　他又不是二郎神。

　　　　自然也没有必要放心思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叶青黎咕哝了一句：“奇了怪了，他没事乱跑什么啊~

　　　　奇了怪了，除了包子，居然能有其他的东西能够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叶青黎双手叉腰，感觉到手里的东西，也不管顾之青要不要，就直接塞给他了。

　　　　她转身就离开了。

　　　　“你要去哪？”西年看着她跑得飞快的模样，疑惑问道。

　　　　似乎，等一下就是比赛了吧。

　　　　“我去看看，青云。”

　　　　西年没有说话，叶青黎道：“放心，我很快的。”

　　　　“嗯。”

　　　　叶青黎四处勘察，在人群之中，敏捷地穿梭着。

　　　　她可谓是速度相当之快，没有几分钟，叶青黎就找遍了整个广场。

　　　　最后叉着腰在广场上的时候，心里很郁闷。

　　　　她可以确定，刚才是青云没有错，现在没有找到青云也是事实。

　　　　“他在做什么？”

　　　　她是在喃喃自语。

　　　　西年忽然道：“不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在我。”

　　　　但他还是这么回答了。

　　　　叶青黎点头：“确实不是在问你。青云一定是在折腾什么。”

　　　　叶青黎想了一会，蓦然开始微笑。

　　　　究竟是在做什么呢，她不能笃定，大概能够猜到几分。

　　　　“看来我在他心里真的是他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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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棋高一筹35

　　　　广场上的大型水落钟依旧随着时光的流逝滴答不止，晶莹的淡蓝色晕染在水面上，微微闪亮。

　　　　“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

　　　　叶青黎微笑。

　　　　“是的，你应该回去了。”

　　　　叶青黎点头，却忽然岔开话题，笑得很是神秘：

　　　　“你现在知道青云去哪里了么？”

　　　　按理来说，她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岔开话题的奇怪，而且奇怪的是，叶青黎自己没有找到青云，却问一个基本不可能有更多线索的神明这个问题。

　　　　没错，就算是神明，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局限性这个东西的限制范围，可广了。

　　　　西年默然了片刻，悄然道：“与你想的相同。是那样的。”

　　　　言简意赅，内里的内容却一点也不少。

　　　　叶青黎揉了揉额角，对这个基本上和她时刻不离的战神有片刻的无奈。

　　　　这样聪明的一个人，让人很有压力的好伐？

　　　　“你还真是了解我啊，也足够了解青云。”

　　　　这般不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叶青黎说不清也道不明，心里丝丝密密的郁闷。

　　　　“……是足够用心。”

　　　　西年最后似乎是想了想，最后才这么说。

　　　　叶青黎嘴唇动了动，敛了一下眸子，似乎是笑了笑。

　　　　这个角度，就算是装了监控，估计也是看不到的。

　　　　叶青黎笑得很是委婉，掩面时分，笑颜如花，暖意生辉。

　　　　“……确实足够用心。”

　　　　她感觉到了。

　　　　人千奇百怪，爱一个人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没有一定的规律的。

　　　　只有用心对一个好，这种心理，而不是行为表现，才是共有的。

　　　　西年确实是不同的，连带着他的方式也是不同。

　　　　叶青黎需要去适应，两个人需要磨合。

　　　　她也确实看到了西年的妥协，行为上的妥协，由心灵上的改变迸发而出。

　　　　“我是开玩笑的。莫要介意。”叶青黎忽然补了一句，这回没有掩着面庞，而是实实在在地笑了。

　　　　她想了想，最后说道：“我觉得，势均力敌的感情确实能够更加长久，其实就算是没有你，我也会追寻力量的。

　　　　有你在，倒是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我怎么样也不能太次吧。”

　　　　叶青黎笑得灿烂。

　　　　有些人的存在不会改变你行走的方向，只会让你走得更加坚定。

　　　　这条路到底如何，还是要自己坚定地走下去。

　　　　身边的人再好，终究也不是你自己。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两个人应该更好的，而不是一方束缚住了一方前进的脚步。

　　　　“我不娇贵的，你要是有什么训练我的方法，尽管来好了。

　　　　你算是对我知根知底了吧，怎么着，一个人活着，都有隐私的。

　　　　你剥夺了我的权利，我也就彼此彼此，窥探一下你的过去也是很有必要的。”

　　　　想到那个人温和的容颜，叶青黎脸颊微热，连带着语气也变得绵软地不像话。

　　　　仿佛不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

　　　　两个人，在一起，真的会改变很多事情，可以小到细枝末节，叶青黎现在才认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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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棋高一筹36

　　　　其实还是介意的吧，一个人再好，也会有阴暗面。

　　　　叶青黎就这样把她美好的，不美好的，甚至可以说是阴暗的一面，就这样袒露在他的面前。

　　　　如果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也还好说，可是他们，还算是初期的感情。

　　　　没有谁会愿意一开始就让另一个人知道自己的阴暗面的。

　　　　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

　　　　用心喜欢的人，怎么忍心让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一面呢。

　　　　她心里很微妙，一个人的隐私，是自己建立起来的，隔开这个世界的堡垒，这里安存着最本身，也是自己有时候也难以接受的自己。

　　　　“……你很难过么？”

　　　　西年的话语声音有些低沉，是那种低音中特有的磁性的暗哑。这样的言语中，是分分寸寸的关怀。

　　　　难过么？

　　　　叶青黎也问自己这句话。

　　　　西年似乎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呢，那么她自己问自己，是难过么？

　　　　好像不是的。

　　　　只是闷闷的。

　　　　任何人被窥探了隐私都是这种感觉吧。

　　　　坦诚如她，最后摇了摇头。

　　　　“……不好受。但不是难过。如果是别人还好些，偏偏是你。克斯又很矛盾，因为如果是别人，我根本不会容忍他知道自己的事情的。”

　　　　过去，是一个人独享的。

　　　　很多怀揣的东西，就是自己一个人的。这不是自私。

　　　　只是手握着一个人独有的对过去的控制权，留给自己一个人回味的余地。

　　　　“如果是主神在，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你不想对吧？”

　　　　叶青黎算是摸清楚了西年的脾性，包括语气的变化。

　　　　这需要时间，而叶青黎本来就是心思通透，敏锐至极之人，这样的进程，会被加速完成罢了。

　　　　“唉，没什么的。习惯了就好吧。”

　　　　叶青黎目光投向远处，大型的水落钟似乎已经有千百年的历史了。

　　　　铁制的金属上隐约渗出些斑驳的微红，大概是铁锈，再次重刷的新鲜色彩，也没有掩去这种岁月带过来的剥蚀。

　　　　“抱歉。……我似乎只能这么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私自分享了你的过去。我只能以我的未来相献。”

　　　　就算就看不见西年的模样，叶青黎也能够感觉到这种语气里的认真与执着。

　　　　他很少这样郑重的吧，她几乎都能够想象到，那种因为过分倾注心力而显得有些冷峻的眉眼。

　　　　喜悦的时候，千百人的表现大概都是差不多的。

　　　　眼角眉梢的笑意满满地溢了出来。

　　　　叶青黎从来不会可以掩埋自己的心性，开心的时候，这一世，更加要肆意地微笑。

　　　　人生，短短才多少年，这一刹那，应珍惜。

　　　　“按常理来说，我应该更加矜持一些才好的。但我确实很开心。谢谢你了。

　　　　我可是会好好记住这句话的。”

　　　　遇到合乎心意的人，概率有多低，叶青黎有耳闻。

　　　　于是对这样的人的出现，心里不是不感激的。

　　　　首先是感激自己，然后是这个人。

　　　　“……当真当然好了。”

　　　　一般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有语气的，西年似乎在这里也学到了很多。

　　　　比起以往，他身上似乎更加有人间的味道了。

　　　　沾染着烟火气的神，大抵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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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棋高一筹37

　　　　在“云端”的神变得更加接地气的感觉，新奇且微妙。

　　　　叶青黎笑了，是那种纯粹不修饰的笑容。

　　　　水落钟忘我的滴答，叶青黎看了看，才发觉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

　　　　寂水国开场的时候，会有国旗飘扬，士兵扬旗在广场，一场国威的宣扬之后，才是比赛的开始。

　　　　叶青黎擦了擦鼻子，道：“看我给你整个冠军回来。”

　　　　人激动的时候，会更显出生命力的感觉。

　　　　叶青黎这个时候，带给西年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样，才是生命的感觉。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有腐朽的味道，因为生命无尽，他才是有着没有尽头的时间的人，真正的时间的宠儿。

　　　　可是，接触到这样的人之后，才觉得自己的生命里似乎没有什么波动。

　　　　这样的，才是一个生命的感觉。

　　　　“很好。”

　　　　西年似乎是离题了，只是这离题只有自己知道，因为叶青黎这句话命题里，并没有提及他内心的感受。

　　　　只是，这句话像是一种契机，引发了他内心深层感受。

　　　　“嘿嘿……”

　　　　意气风发地对着偌大的广场大笑，好像还真的就是异世头一回。

　　　　……

　　　　比赛永远都是那么快就开始。

　　　　叶青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哨声开始的时候了。

　　　　一共二十个人，四散开来，就已经是很大的阵仗了。

　　　　最后一场，吸引到的不仅仅是围得水泻不通的人们，就连是很久没有出现的纪国主，竟然也出现了。

　　　　很有威严地坐在二楼的看台，自成一派威仪。

　　　　叶青黎静立在她所在的地方，环视四周，热闹纷呈的背后，隐隐有暗流涌动。

　　　　看台上的人们，虽然很多都穿着朴素，让人根本就分辨不清这些人的身份阶品，叶青黎却知道，这些人非富即贵。

　　　　公众根本不知道，这看台楼加入的条件，叶青黎因着这纪仪术的原因，算是稍稍了解一些。

　　　　收回目光之后，比赛也临近开始。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虽然并不是紧张，但是这种方法能够让自己内心更加安稳。

　　　　一切在比赛开始前面基本就确定了七八分。

　　　　她只要保持着原来应有的水准就可以了。

　　　　“无论怎样，安全为重。”

　　　　叶青黎在最后的一刻，听见西年的声音。

　　　　刻意的压抑，还是掩藏不住那种沉重。

　　　　西年不是不担心的，眼前的小家伙，在这个神州大陆的准则之下，或许已经是极为优秀，极为强悍的存在。

　　　　可是在他的眼里，这样的生命依旧还是渺小的。

　　　　他珍视在手中，心中的人，怎么能够伤到。

　　　　即便心底知道这是毕竟之路，他不能阻拦，亦是阻拦不住这个人，他还是忍不住的要提醒。

　　　　因为在意，所以不能轻易对待。

　　　　“无论结果如何，一定要确保自己完好无损。”

　　　　西年话音里的关心已经是不能够掩盖，他以后也不想再掩盖了。

　　　　这个人，他定是以后要护着的。

　　　　所以，一定要安全。

　　　　最好是，完好无损，这样方为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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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棋高一筹38

　　　　这种愿想不是不具有完美主义的，但是，期待这种情感，往往不能完全用理性来断言。

　　　　叶青黎知道西年在担心什么，自己未曾没有考虑过意外的情况。

　　　　自信心是要有的，但是，盲目自信并不可取。

　　　　前者应该是对自己实力较为客观的判断，而不是盲目高估自己。

　　　　“我知道的。

　　　　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完好无损，太绝对了。打打杀杀的，哪有可能永远不受伤呢。

　　　　不过，我可以陈诺的事情是，我绝对不会轻易让别人伤到我，而且，就算是情况特殊，尽全力及时止损我也会做到。”

　　　　叶青黎莞尔，左手抚摸右手上的噬空。

　　　　那是西年给她的第一件物什。

　　　　特殊意义，袒露无遗。

　　　　“你在，便安好。”

　　　　叶青黎安好，西年就会安好。

　　　　无论是从生理还是从心理上，这都是说得通的。然而，孰轻孰重，两人可谓是心知肚明。

　　　　叶青黎暖色满覆的眸子对上对手的时候，霎时变得凛然。

　　　　温水转瞬便坚硬如冰。

　　　　她一身海蓝色的衣衫，手握着金色的长剑。

　　　　金色的骄阳在正午的时候，变得尤为热烈，烈火流金一般热意挥洒大地。

　　　　叶青黎并不热，却能看到对手身上流淌着的汗水，顺着额角留下来。

　　　　那隐隐露着的青筋，作为一个极小的细节，却坦露了这些在场的人，心里的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叶青黎捏紧了手里的金色长剑。

　　　　这是她从自己收购的兵器库里选取出来的一个。

　　　　并不沉重，对女子来说，完全可以轻易自如地使用。叶青黎考虑了很多因素，最后才确定要选择这个。

　　　　极其适合她，她喜欢剑。

　　　　也揣摩过一些用法，理论上已经具有经验，缺乏的只是实际上的操作经验罢了。

　　　　刚刚握上长剑的时候，叶青黎觉得自己的手似乎和这剑有些感应。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但叶青黎几乎可以肯定。

　　　　这种感觉，就是“感应”。

　　　　那钟好像是老相识一样的熟悉感。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于是只能把这种感觉，归结为，对剑的喜爱迸发出来的错觉。

　　　　没有怎么用过剑，她握在手中，却真的仿佛能够完全掌控一般。有一种熟悉程度，就像是身体的延申一样，熟悉又感觉灵巧的质感。

　　　　手里握着长剑的时候，她算是真正的心底都平静了。

　　　　成败皆是往昔定，今朝只是安稳时。只要发挥出应有的水平，就算是有差错，也不会和预期的结果相差太过悬殊。

　　　　更何况，在选手打斗的时候，她算是趁机摸索了一番这些个，顽强生存到最后的“强者”的招数。

　　　　一声清脆的钟声，敲响的是一场“战争”的号角。

　　　　几乎只是那么一瞬间，看似平静的选手立马行动了起来。

　　　　这并不是演习，也不是在开玩笑。这一分一秒之间，如果疏忽大意的话，丢失的，可是自己的性命！

　　　　在“赛场”上的所有人，都是签过生死状的，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刻的生死，就真的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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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棋高一筹39

　　　　寂水国中，对他人行为有着约束作用的法规，在这个比赛场上，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如果不是认输出局的话，就算是血流如注，满身伤痕，鲜血淋漓，也不会有人出手叫停！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自愿签过生死状的人！

　　　　熬到这一步，不是具有非同一般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