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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美娇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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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沉沉,墨染无边。。。。。。
初升的朝阳照耀在田埂间,一片片金黄色的麦秆随风轻摆,微风拂过,一片好听的沙沙声响随即传来。绿草幽幽,早晨的空气清新扑鼻,小河村沐浴在一片晨光当中,倒显得有些诗情画意了。
方梅胳膊上挎着一个小篮子,上面盖着一块粗麻巾,步履加快,身披朝阳,朝着自家的田埂走去。
还没走到近处,她便远远看到相公挥舞着镰刀,在田地里不停地割着麦子,他脖子上还挂着汗巾,麦秆子被他割下一捆便整齐放到一边,而汗巾尾部就随着他身体的弯腰直起随之起伏。
方梅看着,脸上浮起笑容,脚下不停,远远地就先开口喊道:“孩子他爹,快歇歇吧,别割了,过来喝碗水。”
在田里的汉子听到自家娘子的声音,抬起头来便朝她露出憨实的笑容,放下手里的镰刀,擦了把汗走了过去,坐在了田埂边上。()
走到跟前,方梅见他一脸的汗,便拿出方巾替他擦拭着,嘴里嗔道:“瞧你,干活也不要这么卖力啊,不是还有我那么,等你歇够了我们一起割。”
“哪能让你做活呢。”方梅的相公听了憨厚地笑笑,却是伸手拿下她的手握在手里,说道:“你的好友董如不也是嫁了人便没做过活么,我虽然比不得她的相公那样能干,让你过上好日子,但是这田里的活我却也是不愿让你做的,我一个人就够了。”
方梅听着脸蛋粉红,心里涌上甜蜜,但她不像董如那样娇羞低头,虽然感到羞報,但却很是大胆,直直地看着他,笑道:“阿如的相公我不稀罕,我就稀罕你。”
说罢,两个人互望,却俱是欢笑开来,方梅睨了一眼他,便转过头去将带来的篮子打开,从里面端出还在冒着热气的热茶,递给他喝了,然后又拿出几个馒头,一碟小咸菜,两个人就当是早饭一起吃着。
快吃完的时候,方梅忽然说道:“你说,我是不是要去一趟江林镇,跟阿如提个醒儿?”
却是方梅从那次集市上见到卫七郎开始,便觉得此人面熟,她去过好多大地方务过工,自然见识过很多大人物,当即就觉得卫七郎很是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再加上和董如刚见面两个姐妹要聊天,便将这事给暂时忘了。()
可回到小河村,她听到的全是些关于卫七郎他们夫妇的谈论,她心里不禁又疑惑起来,用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回想起来,原来此人正是掌管天下七省的中书令大人,勇夺三科之冠的状元郎,卫梓明。
当即她心里就感到震惊无比,只觉得董如这只小麻雀嫁给了一个,在他们看来简直就不能高攀的一只金凤凰。她不觉得这是平头老百姓感恩戴德的恩惠,反而担忧她跟着那位大人会出事,所以就总是心里惦记着要跟董如将这事说清楚,不能让她再蒙在鼓里了。
方梅相公听着,拿着馒头的手却是一顿,将嘴里的咸菜咽下去才说道:“还是算了吧,毕竟那是他们家的事。再说了,你那好友董如如今已经嫁给他了,你此时告诉她,已是为时已晚,不但帮助不了她,还会影响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可是,我就这一个关系好的妹子,又是一起长大的,如今她嫁的相公身份不一般,我看着她那性子根本就是被她相公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呢。”方梅却是不赞同自家相公说的,反而一脸担忧,“我就是不喜欢有人瞒着我这妹子,而且还是终身大事,我这妹子单纯,没去过大地方,见识浅薄,我总是担心她会被骗了。”
她越说越感觉这事情已到了严重不可不说的地步,一下子站起身来,跟相公说道:“不行,这两天晚上我睡不着觉,老是心里惦记着,我今日一定要进城跟阿如将她相公的身份说明白不可。”
方梅相公见她说风就是雨,却是无奈,但也只得跟着起身拉住她,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想啊,离你们分开的时日,算算时间如今她也快生产了,你这个时候插这么一嘴,万一她在受个刺激出了事,那你可就是造孽了。”
听他这么一说,方梅显然一愣,却是跟着点头,暗叹自己没想周全,一心惦念着要替董如出头,到是将她快要生产这事给忘了。
又听他说道:“我到是觉得这样挺好的,那位大人出于什么目的要隐姓埋名,我们无从知晓,也没有那个本事,但他只要对董如好,不欺负她不就行了,身份什么的,我想他们都一起过日子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算董如最后知晓,念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上,她即便心里难受,也是不会和他分开的。你就放心吧,不要担心她了。”
方梅相公有条不絮地说着,说完却又是若无其事般坐到地头上,拿起先前吃了一半的馒头重新吃起来。而方梅却是惊奇地看着他,半晌,也是随着他坐下来,看样子已是被他说动,不在叫唤着去江林镇替董如出头了。
而是一副即惊且奇的表情,就好像第一次认识般看着他,说道:“没想到你人看着憨厚老实,其貌不扬,说话做事却是有条不絮,还真是不可露相啊。”
而她相公却又是憨厚而笑,不在说话了,只大口吃起了馒头。方梅看着,也是甜蜜一笑,将篮子里的馒头和咸菜全部取出来,都递给他,满眼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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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样就可以了,谢谢您。”吴娘子肩上背着个小包袱,学堂门外停留着一辆牛车,是她雇来的一个农家车夫,替她载着一车的行礼,她自己则是盈盈站在镇子里唯一的学堂里头,跟学堂的教书先生轻声说道。
先生听她说着,便是将手里的毛笔搁在了笔架上面,站起身拿起桌上刚刚写好的信件,放在唇边吹干了,然后递给她,说道:“你这便是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吴娘子脸上还带着前些日子被丘老二毒打的伤痕,听着只是淡淡点头,眼中却没有任何神色,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对着生活已经失望了般,竟无一丝一毫的生气。
接过信件将它们叠好放在怀中,平静说道:“是的,我命不好,相公也是那个样子,总不能他再找上门来我还要被他欺辱,还不如远走他乡,离他远远的,倒也省了麻烦。”
先生听着却是感慨颇多,心里其实是心疼吴娘子命苦的,但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是沉重地感叹了句:“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啊。”
吴娘子却是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先生对她是真心好的,那脸上终是浮现了些浅显笑容。告别了先生,她便径自一个人领着车夫来到了董家。
此时董家只有董云在家中,董家二老却是回了乡下小河村的老房子里,吴娘子便将怀中的信件拿出,递给了董云,交代他要好生交给董如,说罢,便是转身背着包袱走出了门。
一路上,吴娘子的身影走到哪里,都有人驻足围观,评头论足,她也是不在乎这些个了,只是独自一人迈着细碎的步履走向了镇口。
待走到镇口将要出去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步履,却是轻轻转过身来,抬头望了一眼那镌刻着‘江林镇’三个大字的高大牌坊。寂静良久,她却还是抬头望着,直到后面的那个农夫低声催促,她才回过神来,终是不再看,毅然转身走了开去。
直到走得远了,空气中才轻柔传来一句:我即将远去,那人的身影却是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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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临盆
董如回来已是六天后的黄昏了,一回到家中她便是将整个人都陷进了那床榻上软绵的垫子中去,脸上神情还溢满着浓浓的痴恋和满足,只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感叹道:“果然金窝银窝不如狗窝,客栈再好,也不如我家中的床榻好,真舒服啊——”
卫七郎站在一边,手里还拿着从骡车上取下来的一些用品,待听到她说话,便是转过头去看她,却不想见她一副慵懒猫儿般满足的神情,不禁忍俊不禁,上前轻吻了吻她的头发,笑道:“刚回来,你身子匮乏,就多休息吧,我去给你煮碗银耳枣泥汤来。”
说罢,人便出了门,不出一会儿,厨房里便是升起了火,那青烟从烟囱里徐徐冒出,董如从窗户里看着,眼眸却是微微弯起,里面盛满了柔蜜温情,看了一会儿,她却是兴奋又甜蜜的将自己整个脑袋捂在了枕头里,感到羞報不出来了。
过了一阵子,却是门外传来了人的说话声,董如也是被捂着感到气闷,便也顺势直起身来,朝着窗外张望着,原来是爹娘听闻他们回来,闻讯赶来了,和厨房的卫七郎说了会话便是朝着屋里来了,董云上学呢,倒是没见到人。
董母一进门就先是将董如上下打量了半晌,见她安好才算是放下心来,一旁的董父就笑着说她:“瞧瞧你,闺女有七郎看顾着,还能出啥事,就你整天的见不着面一颗心老吊着。”
他说着,却也是紧瞧了闺女一眼才算是安心。
陪着阿如的董母却是不乐意了,眼一瞪,骂道:“在身边的就这一个闺女,我不当个宝护着,难不成还要等着你没用,将这闺女也送出去常年见不着人。”
大女儿董月自从多年前擅自跑出去追寻她的情郎小康哥哥之后,这么多年了,都是杳无音信,董母心里自然是惦念的。
她就是看不惯当初大女儿离家出走,而他这个做爹的只在一边看着不管,任由她走掉,这么些年了,算是失去了一个女儿,从此心里留个了梗,平日里只要两人说话口气稍微不对,董母就拿这事呛他。
而董父每次被呛,也是一声不吭,任由董母骂着,这次也一样,等董母骂够了,他便是独自起身出去了,董如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也是没办法,她没嫁人时这种事就经常发生,即便劝了母亲,她也是不听的,毕竟一个女儿就这样平白无故远走他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任何语言在母亲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以前不明白,现在有了孩儿,才总算是明白娘亲心中的苦楚,想必惦念大姐至深,便将她出走之事迁怒到了爹爹身上。
她看着娘亲逐渐被岁月侵蚀的脸容,又想起很多年不见的大姐,忽然心中泛起一股哀切,只将自己的手伸出来紧紧握住了娘亲的,睁着乌黑大眼柔和说道:“娘,您就别怪爹了,想必爹也是看着当初大姐一心惦念着康哥哥,他不想大姐伤心,才没去拦着她的,大姐也是他的女儿,多年杳无音信,爹心里想必也是十分挂念的,您就别凶他了。”
董母已经是不抱希望了,只是心里始终有个梗在,就是放不下才会这样,如今听着二女儿这样劝说她,她也是微微一笑,只当是安慰闺女了,“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如果活得好好的那我也算是放心,若是活得不好或者因此不敢回来见我,那我也不抱希望了,这么多年了,她都不回来看我们一眼,估计已经把我们忘了了吧。”
她说着,叹了口气,拍着董如的手背,叹道:“爱怎样便怎样吧,我也不惦念了。”
“娘,您就是多想,大姐不会的,怎会忘了我们呢。”董如却是不爱听,记忆中她总是跟在大姐身后,喊着她的名字,姐妹俩时常在田埂间玩耍。虽然分开多年,董如却还是犹记得大姐当年照顾自己细致入微的模样,遂是不相信的。
******
日子流逝的就是这样快,秋季将逝,初冬来临,一天的时日却是黑的越来越快了。
晚间,卫七郎帮衬着董如睡好,便熄了灯和衣躺了下去。
董如快要临盆,他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和衣睡觉的,就是以防万一。
到了后半夜,狂风骤起,在初冬的深夜里吹得窗户扑棱棱响声大作,卫七郎压根儿就没睡着过,他的眼眸一直是睁着的,听着外面大作的狂风,暗自蹙眉,转头看了一眼身旁就连睡着也是很难受的阿如,便起身去将窗户又是压严实了些。
然后他又出去将门上的帘子也是拉起了一角,紧紧夹在了门缝当中,这样一来,帘子底部,两边承重的小石子就不在随着狂风猛烈拍打木门了,他至此神色才是微微一松,阿如便不会被吵醒,她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七郎——!”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董如的声音却是在狂风中传来,她好像出了事,声音突然很是高亢的猛烈叫喊出声,清晰无比地传进了卫七郎的耳朵里。
他心里猛地一颤,只怕是董如要临盆了,身子一动,人便是已经进了屋,待进了屋身后那帘子才是慢慢落下。
“阿如!”
卫七郎几步就走到了床榻跟前,只瞧了一眼,他立马看出阿如已是要生产了,却偏生是在如此深夜,不过所幸他早前就已是将所有东西备用齐全,现下也不用像没头苍蝇似得着急忙慌。
只是看着阿如那一张因为疼痛加剧而失色的小脸,他不禁又想起了当初她差点滑胎的那一幕。太过折磨,以至于那一幕在他心底已经根植牢固,在心里留了个阴影,此番见她又是这幅摸样,心底不禁先是替她疼了起来。
董如已经是疼醒了,满头大汗,小脸也是痛苦地皱在一起,双手伸出握住了相公的手,带着哭腔说道:“七郎,我下腹很痛也很涨,快要撑开了,是不是我们的孩儿要出生了?”
她生产来的毫无征兆,令董如不禁害怕极了,只将手紧紧攥住相公的,仿佛一撒手,她就要离开人世一般。
“你别怕,我在你身边呢,我会陪着你。”卫七郎只是点点头,心下却是镇定,他一面安抚董如的情绪,一面松开一只手,伸手捞过一旁的干净棉巾,然后伸进了董如的底裤,待再拿出来时,只见那上面流有一丝丝的红血丝,显然是见红了,预示着胎儿正在脱离母体。
董如也看见了,却是吓得惊惧,一双盈盈大眼也是溢满了泪水,只哭着叫道:“七郎,见血了,见血了。”她一叠声叫着,还以为孕妇留血就意味着死亡,一颗心都是剧烈颤抖起来,又想起村子里那个难产而死的年轻孕妇,更是吓得哭得更大声了,凄凄惨惨地叫道:“七郎,你说我会不会有事啊,都流血了。”
“不会的,不会的,阿如,放宽心,别乱想,我在你身边呢。”
董如什么都不懂,卫七郎却是精通医术,自然知道刚开始见红对母体没什么大碍,但他却是知道随着时间流逝,到时候阵痛就会越来越剧烈,那个时候便是阿如最难以撑过去的时候了。
遂他便是心底浮起淡淡焦虑,自己完全可以给她接生,换做别人他也不愿意,他不容许旁人动他的阿如,但是此刻家里就他一个人,没个打下手的和陪伴阿如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放心的。
岂料,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若不是卫七郎耳力甚好,只怕在这狂风中这样微弱的声音,他便是听不到了。
“阿如,门外有人敲门,肯定是爹娘来了,你乖乖的撑一下,我去开门。”
“嗯。”董如一听是爹娘来了,双眼一亮,总算是心安了些许,点点应了一声。
安抚好董如,卫七郎便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去开了门,果然见是董家二老迎着狂风,身上还挎着大包小包,显是已经预料到了,便赶了过来。
而且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到中年的半老徐娘,此人卫七郎认得,是江林镇专门接生孩子的许大娘,她衣裳不整,想必是被董家二老连夜叫起来便给拉到了这里。
在不多话,将人全部让了进来,董母甫一入屋便是走到了董如跟前握上了她的手安抚她,身后的许大娘进来就走上前来先细细看了董如,摸了摸她的肚皮,皱眉,但还是点头说道:“嗯,虽然月份不足,但是也差不多了,平日里身子调养的好,现在虽然见血,但也只是轻微的疼痛,还是能撑得住往后的生产的。”
她说着便是挽起袖子净手,进入了状态,嘴里便开始像在自家般指挥起人来:“董家大哥,你先去厨房烧一大锅热水备着,然后再接着熬一碗定心汤,记得放温,过后就不要进来了,董家嫂子,你便是在屋子里给我打下手。。。。。。”
董家二老连忙答应一声,董父便出门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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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难产 (推荐票500加更)
她吩咐着,自己却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玩意儿,然后走到守在董如跟前的卫七郎面前,将那件小玩意儿递给他,说道:“卫家七郎,产妇生产古来自是不吉,你便将这定魂符用柳枝缠着贴在门楣上,然后你也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却见交到卫七郎手里的那件小玩意儿是一张泛着古旧颜色的黄色符纸,上面描摹着行云流水的朱砂咒语,然后最下面却是一副恶鬼吃人的小图像,看似不吉利,但卫七郎却是明白的,这是江林镇的习俗,不论哪家孕妇生产,都是要将这符咒贴在门楣上冲晦气的。
当下,他又是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眼巴巴望着他的阿如,没说话,却是拿着符咒出去了。
待他出去,许大娘便是走上前来,和董母两个人帮衬着将董如身子放平,然后脱去了她的底裤,给她在肚子上盖了一层薄被,下身便是空了。
外面狂风呼啸,吹进了董如的心里,此时阵痛加剧,她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下腹双腿那里,撑得都快要将她裂开了,浑身也是在此时冒出了虚汗,她不禁心里感到害怕,立时思念起卫七郎来。
但是一旁的许大娘却是一脸的镇定之色,看着董如害怕的样子,一面出声安抚她,一面用双手慢慢不着痕迹地往开了撑董如的两条腿。董如的两腿天生纤细,但却也比常人闭的紧实,这就导致现在生产打开宫口有一定难度,她必须引导她慢慢打开,这样往后孩子出生,她不会太累太疼。
“放轻松,有许大娘我在跟前呢,我接生了这么多娃娃,你便是放心,不会出事的。”
可是许大娘刚说完,董如便是疼的叫了起来,却是她刚给她把双腿撑开了些许,她便立时受不住疼痛嘶叫开来,下身因为人的情绪剧烈起伏,血流量也是慢慢多了起来,将身下的床单都逐渐染红了。
董母看着老眼里溢出了眼泪,心疼的不行,但却是紧紧攥着女儿的手一叠声的宽慰她,而董如却是听不见,只嘴里呼喊着卫七郎。
卫七郎刚站到门前准备抬手掀开帘子进门,便听到这一声剧烈的呼喊,他心里不禁泛上恐惧,只觉得骇然无比,不再耽搁,直接一把掀开门帘将门踢开,径直走向了里屋的床榻跟前。
身边两个女人一见是他进的屋来,俱是一惊,产房男子不得入内,尤其是像卫七郎这样年纪甚轻的盛年男子。
“七郎——”董如一见卫七郎进来,只觉得身子都有了些力气,张开嘴却是说不出话来,只颤巍巍唤了他一声,便脱力了般闭了口。
此刻董如一张脸蛋已是完全苍白,他眼尖,早已看到她身下正在逐渐流多的鲜血,眼眸不禁一红,只觉得那红色直冲肺腑,只让他觉得恐惧,莫名的恐惧,害怕她就像滑胎时生死一线,性命不保。
他没管旁人,只是蹲在她旁边,握住了她的手,像往常一样静静陪在她身边,只是他此刻看上去却是失了以往的沉稳气度,满眼都是焦虑恐惧之色,脸色更是跟着董如一起变为了苍白。
“我在呢,不会离开你。”
“卫家七郎,产房不吉利,你快些出去吧,这里有我呢。”许大娘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见到有男子不顾祖宗训诫,进来陪着产妇的男人。
但她也是好意,一旁的董母也是老一辈思想,跟着劝说卫七郎。而卫七郎却是没理会她们两人,眼眸只看着阿如,只说了句:“我懂医术,而且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出门等着。我娘子要生产,我怎会在这时候离她而去。”
他声音低沉,却是有力沉稳,就像世上最能治愈人的良药,将她的手执起,放在了自己心口,跟她轻声说道:“你要放轻松,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在驿站里,我说过,不会让你步我娘后尘,所以,你要撑住。”
董如见他脸色也是苍白,脸容虽是俊朗往昔,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倒映着她的小小身影,好似要吸进去般是浓浓的担忧心疼,她不禁跟着点头,说道:“我记得呢,我一定会撑住的。”
卫七郎听她带着依赖自己的口吻发出坚定不移的话语,心头些微松口气,但还是不敢托大,只点点头,又看了她一眼转头董母说道:“娘,你代我安抚好阿如,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便是起身走了开去,却是走到了外屋,将门关上,然后从柜子拿出自己的银针包裹,又走回了董如跟前,将一枚枚银针摊开来,然后他跟董如说道:“阿如,我要给你扎针了,你周身各处大穴我都会给你封住,到时候孩儿会降生加快,但你不会太过痛苦,但你要有毅力。”
此刻董如已是疼得没力气,浑身快要虚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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