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田园美娇娘-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晕倒前最后听见的一句话,便是她带着哽咽又不舍得声音:“奶娘,你保重。”
就连这声音,也是在她逐渐晕眩中慢慢飘远。
******
苍山上的雪花倒是比山下厚的百倍,走上去一脚便是深深陷入进去,没入脚踝。
江雪瑶背着一个小包袱踩着雪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着,她身穿一身雪白色的衣衫,纯白的颜色要和周围霜白的景色融为一体,唯一能区分的就是她那一头黑亮又顺滑的及腰秀发。
那一头秀发就那样披散到后背上随着寒风舞动,她的脸色苍白着,双目泛着死气,抬起头木木然地望了一眼最高峰那个道观,神情毫无波动,继续低头往上走。
连接着道观的台阶蜿蜒曲折,却是一通到顶,将最后一节台阶走完,她来到了道观门前,抬头望望道观的名字,清正庙。
清本正心,还真是个适合清修的好名字。
看了一眼,她便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便将身后的红尘隔绝在了门外。。。。。。
爱一个人,好难。
我喜欢,我希望,他也如我般爱我,可是换来的都是伤害,既如此,已然烙进心里忘不掉,那就一切随缘吧。。。。。。
******
董如他们是在元宵节前回来的,虽然没赶上年三十,但好在紧赶慢赶,却是安安稳稳地回来了。
一回到自己的小窝,她便是整个人都彻底安稳下来,望着自己的小家,长长呼了口气,一双大眼清粼粼地闪着清辉,小嘴儿也是咯咯笑了开来,从身心处就觉得好像连带着心窝都是松泛了开来。
终于不再胆战心惊,终于不再患得患失,她也不用每天面对那些陌生人的眼光和听不明白的言语。
望着屋子里简单的陈设,还有上面落下的淡淡粉尘,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是如此熟悉,如此温暖,她不禁回过头来,用一双秋水般的大眼一眨不眨地定定瞧着身后的男人,虽然有很多事她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就这样安全离京的,但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觉得完全没必要了。
只慢慢走上前去,怀抱着孩子,笑语盈盈地深望着他,用娇软的声音,腻腻地含羞唤了他一句:“七郎。。。。。。”
卫七郎就站在那里,眼眸含笑,眉心蹙着一点怜惜疼爱,只走上前去将她和孩子紧紧拥抱住,低头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却是也露出了洁白牙齿,笑了开来,没说任何言语。
两个人互相对望着,怀中的孩子也是咯咯笑着,一家人和和美美,一切尽在不言中。
农家喜乐,田园悲欢,愿望他们:我妻我爱,牵手今生不耍赖;我妻我爱,三生石畔缘分在;我妻我爱,浪漫甜蜜不懈怠;我妻我爱,相伴日子最精彩……
——正文完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番外
………………………………
五年:苏瑾絮
灶房的炊烟徐徐升起,老远就闻到了炒菜的香味。
还没进门呢,卫琪就先挣脱父亲的手,撒开两条小短腿儿跑了进去,边跑边嘴里奶声奶气地喊道:“娘,好香啊。”
他高声喊着,人就像旋风一样猛地从外头刮了进来,无视能有他小腿高的门槛儿,一步就跨进了厨房,伸出小手抱住董如的大腿,小小身子整个儿贴在她的后头,昂起小奶袋,露出一张粉白玉润的小脸来,裂开小嘴儿,笑嘻嘻地叫道:“娘,你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呢,大老远就闻到了。”
“牛肉团子。”董如也是温柔地笑笑,见他进门来没磕着,眼底的神情便是放松下来。
后头跟进来的卫七郎看见他那个样子,深黑的眼底清清淡淡地,却是微蹙着眉头对他说了句“洗手去。”说着,便是转过了头去,坐到灶台跟前,拿起柴火往里头添柴,再没看他一眼。
“你这人,凶孩子干嘛?”董如见儿子被呵斥,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蹲下身来揉了揉他的脸蛋,却是拿眼嗔了卫七郎一眼,又是慈爱地对卫琪说道:“马上要吃饭了,听爹的,去将手洗干净。”
卫琪被他这么一冷声呵斥,顿时小脸一垮,乌溜溜地大眼睛也是沉寂了下来,从董如腿上将手拿下来,站在那里又是瞧瞧自己的小手,见也没什么脏东西啊,干嘛要他洗手?
他眼珠滴溜一转,悄悄拿眼角观察了下爹的脸色,见他神色宁静,看不出来喜怒,小小的脸蛋便红扑扑地臌胀着就想抱怨,可是这种类似于吐槽抱怨的想法,他是不敢当着卫七郎的面说出来的,便静悄悄站在那里望望董如,又望望卫七郎。
“唉。。。”
他老气横秋地在心里一叹,这叹气的口吻连带着小小嘴儿也是一撇,从那里头呼出了一口气来,他低垂着小脑袋,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出去打水吧,想要在父亲心里赢得超过母亲的地位,不被挨骂,这个任务他是一辈子也完不成的。
小小的人儿心思多多,董如是不知道他的心里都有些什么想法的。
倒是见他默默地一个人出去了,小小身子挪动着搬院子里的大桶,董如在屋里瞧着,便是心疼不已,放下手中的勺子就要出去帮他,连锅里的菜也不管了。
身后卫七郎的声音淡淡传过来,一句话,却是让她再也挪不动步,停在了原地。
“你让他自己做这些事,都这么大了还宠着,将来怎么办,难不成你还要跟在他后头提醒着。”
董如脚步顿住,神情也是跟着一愣,看了一眼儿子,眼底疼惜之色浓郁,但却是又回身拿起了勺子干起活来,看模样,倒是将卫七郎的话听进去了,但还是神色不忍,头也没回地说道:“那你也对他好点儿啊,不要动不动就凶他。”
她说着,将葱花和大料放进去,撒了些盐巴,又是将锅里的粉面团子一个个地转个圈儿,让它们的身体均匀地滚上油,看着差不多了,便盖上锅盖,回身去剁肉沫,嘴里责备道:“你这么凶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不是你亲生的呢。”
坐在凳子上的卫七郎听着,眸低便是浮上怜惜疼爱,放下手中木柴,走上前来,嘴角浮上一抹柔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无奈道:“我像他那个岁数都开始学这学那了,他都五岁了你还宠着,不怕将来像个扶不起的阿斗?”
他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末了又是向下,一路顺着雪白的颈项到了肩膀上,眼看着手不老实,当着孩子的面他就这个样子,董如脸蛋立马红透,身体内不知怎的,跟着他的手,却有些瘙痒,她眼底一羞,将脑海中这种羞人的想法摒弃,赶忙躲了开去,瞪了他一眼,又是朝着外头瞧了一眼,见儿子没往这边看,才松了口气,嗔怪道:“儿子在院子里呢,别乱来。”
谁知道,卫七郎只是停在了肩膀上,并没有其余的动作,听了董如的话,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满眼的戏虐,眼神却是轻瞄了一眼她的胸口,语气轻柔似风地戏虐道:“你在想什么?”
董如看着立刻回过味来,登时羞恼,“你耍我。”
她说着,赶忙闭了口转过头去不看他,看模样却是生气了,侧脸看过去,连带着小小的耳垂也是羞得粉红,领口露出的颈项一片粉嫩,几缕秀发就这样贴在她的勃颈上,黑白相间的颜色落在身后男人漆黑的眼瞳里,煞是娇柔好看。
这么多年了,他的阿如还是做姑娘时的老样子,好欺负,动不动就羞報脸红,性子却是没变过。
她这模样只瞧得卫七郎心底柔软,像水一样舒舒柔柔地,不禁伸出胳膊搂紧了她的腰,在她耳边吹气似得低柔说道:“我的阿如却是没变过,还是这么好欺负。”
院子里的卫琪蹲在地上,朝着厨房看了一眼,心里又开始哀叹地吐槽了,要不要我洗手洗一年,给你们腾地儿?
晚上的时候,卫七郎从她身上下来,伸出胳膊将她紧紧摁到了自己怀里,董如被捂得喘不过气来,加上身上各处都疼得要命,便是伸出小手推搡他。
卫七郎将她的双手捉住放好,却是松开了些许,低头去瞧她,见她身上各处有些青红,眼底便是一疼,暗自叹了口气,有些责备自己,又将她搂紧,亲了一口她的头发,低声说道:“阿如,你为什么让我如此放不下。”
听他状似叹气的无奈口吻,董如不禁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双手轻捧起他的脸颊,摇头温柔说道:“我不疼的。”
她说着,脸颊却是绯红,人也有些羞報,望着他睫毛眨了眨,犹豫了很长时间,但还是慢慢直起身来,光着身子坐到了他身上,两手捂着红红的脸蛋,娇怯怯地道:“我们再来一次吧,我想再给你生个女儿。”
底下的卫七郎一听她说话,眼眸登时泛起了惊异,虽然她的声音太小,可是他还是听见了,他的阿如竟然主动要求,这还是第一次。
他不禁轻声而笑,眼底的神色望着她又是怜惜又是疼爱,只伸出双手将她一捞,身子一动,两个人便是掉了个个儿,只听他声音沉沉地说道:“孩子不要,不过再来一次我奉陪。。。”
翌日。
卫七郎早早领着卫琪去了米铺。从卫琪会说话开始,他便是一去米铺就带着他,虽然这个师傅很严厉,但是常年下来,卫琪也是聪明,倒是将米铺的管账学问学了不少。
因五年前江南四城的水患原因,百姓的房田被大水冲的四散坍塌,百姓也是死伤无数,一时间四座城池成了人间地狱。存活下来的人们便是拖家带口地远离家乡,重新找地方安家。
可是剩下年老体衰,无法走路的老人们,无人照料,便是只有在城中等死的份儿。
长此下去,便出了隐患。
被水从地下冲出来的老鼠没地方去,便和人们一起做窝,于是,鼠疫瞬息之间爆发,蔓延了全城,江南四城的其中一座,瞬时便成了一座死城,而这个时候,前中书令的治水计策才到了江南,可为时已晚,计谋虽好,水也被制住,但是瘟疫却横行,皇帝不得已,又是下令颁布了一系列旨意到了江南,先安抚好百姓在寻良策。
如今已过了五年之久,鼠疫制止,江南已是慢慢恢复了人气,当朝首府谏言开通江南的贸易,互通互融,不出三年,四座城池又恢复了以往的烟波碧柳。
苏流钰以皇帝的名义下江南微服,路过青州的时候,他脚步一停,转过头来淡淡望着通往青州的道路,身后的侍从不明所以,便也恭敬地停下等着他。
黑发如云,他却是全部梳了起来,用一根带子系着,黑玉般的眼睛看着那条道路,静静地站了半晌,忽然浅浅而笑,又是继续动身走了开去,没再看那条路一眼,走向了另一条通往江南的道路,就此交叉开去。
到了晚上,他们在荒野露宿,侍从们替他搭好营帐,便是各自守卫。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警戒的侍从忽然断喝了一声,同时跑了上去,里头的苏流钰听到,将手中的书一放,神色却是淡淡的,丝毫不在意。
过了一会,就听那侍从在帐子抬头恭敬地请示:“大人,抓到一个孕妇,已经死了,但是她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属下特来请您示下,怎么处置。”
“带进来。”他只是这么淡然地说了句,便是没了声音。那侍从猜不透首辅大人的心思,也不敢妄加揣测,便是应声将人带进去,然后出来侯在了一旁。
被侍从带进来的是个年轻女子,人已经没气了,紧闭着眼眸,纤长的睫毛也是静止了般,苏流钰淡淡望过去,见她的下身已是血污不堪,但怀中却是紧紧搂着一个婴儿,而那婴儿此刻正在哇哇大哭。
她躺在那里,头发脏污不堪,脸上也是汗水泪水混合着各种痕迹,但是却掩盖不了她本来白皙的肌肤,那紧闭着的眼睛从侧面看起来也是缝隙狭长,睫毛更是柔软卷翘,让人看着不禁在心里猜想,这个女子若是还活着,肯定也是一个儿小美人,那眼睛睁开来肯定也是乌黑灵动的。
苏流钰坐在位置上远远瞧着,却是将她的容貌看了清晰,从见到这个女人开始,他就有瞬间的愣怔,即使她死了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可这双眼睛。。。还有她的气质。。。
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影忽然浮上眼前。
他不禁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去,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脸蛋,纵然心里翻江倒海,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是淡然如水的清寂,细细瞧了半晌,忽然眼底一暗,松开手走到了一边,吩咐侍从将人好生埋了,自己却是将那个孩子留了下来。
他将孩子放到一边看着,见她的眉眼各处都很像自己的母亲,清寂的眼眸不禁又是一暗,却是笑笑,轻声说道:“你倒没名字,就给你取一个吧。”
他自顾自说着,微偏着头想了半晌,脑海里想起一个清透纯澈的人影来,便是低下头去细细望着她,笑道:“润泽而无光,合阖矢之瑜,你就叫苏瑾絮吧。”
………………………………
清雅如歌:苏流钰
“流钰,往后你的名字就是苏流钰,是我苏家一代家主。”一个威严挺拔的男人怀抱着一个小婴儿冷淡地说道。
。。。。。。
院子里的假山上,流水淙淙,牵牛花绕着假山顺势而上,一路徐徐开出了柔弱却又迎着阳光的小花。
窗户开着,小小孩子手拿一卷书,澄澈轻灵的眼睛却是看着窗外,他长得细白柔嫩,还没长大,那一双眼眸却已是隐现轻灵,身上的气质更是静雅灵秀,坐在屋里,人也是安安静静的。
只有那双眼睛,清淡的深处燃烧着对外面阳光的向往。
一只蝴蝶慢慢落在花朵上,美丽的羽翼轻柔地在阳光下微微颤动着,那上面的纹路落入小小孩子的眼瞳里,跟着有了些色彩,他轻柔凝视着,嘴角上弯,不禁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柔和笑容。
忽然,“嗤”的一声,那蝴蝶便是无声无息地从花朵上落了下来,无力又悲哀。
蝴蝶的身子移开,露出假山,孩子眼尖,看到一枚银针正插在蝴蝶刚刚停留的地方上。
那银针的劲道甚大,尾部到现在都还在颤动着。
孩子眼里仅有的一点光亮立刻黯淡下去,从眼睛里消失,了无踪迹,又染上了清寂无波的神色,他低下头去,嘴角的笑意也是隐去,小小的侧脸看起来失了柔和,变得冷硬起来。
“流钰,若是想要害不到别人,就不要心软分心,去看旁的。”男人走到假山跟前,将银针拿下来,转过头,眼神阴霾地望着他,冷笑道:“蝴蝶活得好好的,就是被你看了一眼,却因你而丧命了。”
男人的声音冷淡无情,毫无温度,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说着,看着孩子的眼神也是阴沉的,仿佛这不是他的孩子,对他来说,这个孩子就是保护家族利益的兵器。
男人冷哼一声便是走了,独留下苏流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他低着头沉默着,纤长的睫毛完全遮盖住了眼瞳,里面的神色悲凉又莫名,却是再也没看那个落在地上的蝴蝶一眼。
小小的身子隐在黑暗当中却是下意识地想要离窗户更近一些,过了半晌,他慢慢抬起头,望着天空的云彩,黑沉沉的眼睛里倒映着云彩的纯白色,他忽然自嘲,好干净的纯白色。。。。。。
******
大漠风沙肆虐,遮天蔽日的黄沙漫天呼啸着,吹到人的脸上刀子一样的疼痛。
一列长长的队伍在风沙中跌跌撞撞走着,俱是老弱妇孺,他们手脚全部带着铁链子,披头散发地被一旁的官兵拿鞭子抽着,喝骂着往前走。
前路在何方,要到哪里去,没有人知道。
他们只知道,要一直这样往前走,心在麻木,灵魂在脱离,连着漫天的黄沙都在呼啸着哭诉,人心的凉薄。
也许要一直这样走到死,走到地狱。
最前方的领头人怀抱着一个身穿白色衣裳的孩子,那孩子眼神清寂,脸上的神情已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但却是似笑非笑的,看起人来虽然带着平和,性子却是冷漠的。
又走了很长时间,孩子坐在马上,却是回过头去看向了后方。
那些人还是跌跌撞撞地走着,数量却是少了许多,他眼底深处涌动着一点点莫名的情绪,不自觉地向着他们看过去,才发现,很多人已是受不住酷刑,沿途断气了。
他们已然死去,可是身影还在狂风中苟延残喘,就像撕心裂肺哀嚎的恶狗,眼神凶狠却又卑微地朝他吼叫,喧嚣着上位者的辣手无情,与这上天的不公。
他静静看着,望着他们的身影逐渐被风沙埋没,心底仿佛浮现了无数双血红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又离地狱近了一层。
长长的队伍来到了一处沙山的背风面停下,孩子被男人领下马来,一路被动地领着他来到了那剩余的老弱妇孺跟前。
近距离看过去,他们已经是个死人了,皮肤脱水,蓬头垢面,呼吸也低不可闻,有几个已经跌倒在地不省人事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流钰,你眼中有别的情绪。”身后的男人望着他,忽然冷漠出声。
苏流钰心地震动,他又不小心流露出真实情感了,忽然抬头,望向了那些老弱妇孺,仿佛看到了他们因自己而死,从脖子里喷出的鲜血,他瞬间又想起那只蝴蝶,脸上闪过一丝恐惧,赶忙跪下跟男人说道:“往后不会了,请您不要对他们下杀手。”
可是男人已经手抬高,将他一脚踢开,毫不留情地冷声下令,“杀!”
官兵得令,便猛地拔出佩刀,就像那来自幽冥的厉鬼,带着浑身的煞气,高举起了屠刀,猛地落下。
苏流钰下意识地闭眼,却被男人一把捏住下巴,强迫他看着他们,小小孩子身子羸弱,无法反抗,就这样被动地将所有肮脏和鲜血看在眼里,印在心里。
男人冷声命令他:“如果你的心再有任何波动,我就杀一个,若是你还要替他们求情,那好,我就杀一双,直杀到你无情无义为止!”
生命的凋零带走的还有他所有的热情和世间的情感,孩子看着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被屠刀抹杀干净,眼底一片清辉冷寂。
男人的声音又在耳边想起,还是毫无温度,好像这些人的命运于他来说就是卑微的蚂蚁,不值得悲伤和同情。
“苏家的家规历来断绝七情六欲,你是未来的家主,又是将来的首付,一手遮天,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流钰,你不是在为自己活着,你是在为整个苏家。”男人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冷声说道:“弱者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你求情,若想不被人踩在脚下,你就要往上爬,做到无情,才会长久。”
男人说完,便是走到了一边,留下孩子一个人跪在地上,独自面对着那些尸体。
只有强者才可生存吗?弱者不值得同情吗?往上爬就要无情无义,就要舍弃所有吗?
人生虽然短促,可是,留给生命的过程却很漫长,值得回忆的美好时刻也是丰富多姿。但此时此刻,小小孩童的心里却是在想,生命为何这样漫长,如果能短一点该多好。
从此以后,小小孩童的一颗心再也没有波动,犹如一汪死水一样,沉积在黑暗中等着生命的老去,然后慢慢发臭。
******
“我倒是拖累你了。”苏流渊慢慢地披上大氅,将自己完完全全遮挡起来,只有声音,无限魅惑地从斗篷下传出来,口气却是漠然地。
苏流钰淡笑不语,两只手藏在袖筒里上了马车,坐到了一边,闭上了眼眸。
一旁的苏流渊伸出细白的手掌放到眼前看着,看不到他的神情,却是听他漠然说道:“这手真漂亮啊,却是需要别的人命来维持,我怎么觉得自己很是恶心呢。”
苏流钰听着睁开眼睛,浅笑了开来,却是没接话头,而是直起身子,将袖子拢高,露出了白皙的胳膊来,伸手到一边拉开一个小屉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来,递给他。
“什么?”苏流渊伸手接过,不明所以,打开一看,见是满满一盒粉末状的灰尘,更是不明所以,不禁将斗篷取下,看向他问道:“这什么东西?”
“一种我好不容易请人配出来的香料,只对你有效用,这种香添加了很多东西,可以延缓合欢咒,到时候就给了我时间,可以治好你。”苏流钰将袖子放下来,淡淡说道:“这香不能给女人孩子闻,所以,你还是随身带着吧。”
苏流渊听着不禁一愣,看了他一眼,将盒子拿到鼻子底下轻嗅了嗅,顿时皱眉,“好冲的味道。”登时将它放到一边,又是问道:“给孩子女人闻了会怎么样?”
“两个时辰后会暴毙身亡。”苏流钰闭上眼睛淡淡说道。
******
我是苏流钰,出生在世家苏家,我还有个弟弟,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亲生的,但是我将他当成亲生的,没别的想法,就是想要我的心不那么麻木死寂,想有个人时刻提醒我还是个人而已。
从小的教育就告诉我,不断往上爬,只有站得够高够远,手里有了坚实的后盾基础,才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