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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时代-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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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过来的其他男生也证明:“几乎所有电影院、剧院的墙面都有这样考虑,录音棚什么的就更讲究了。”
万长生的性格就是:“哦,也可能也可能,你们说得也有道理,更有可能是借着必须要消音的科学设计,搞了点幕布的造型,我没啥见识,出来真是开眼界。”
几个后排的女生怂恿:“万长生你不画点什么?剧院这么好看。”
万长生已经在尽量收敛了:“主要还是画人物,环境我画得少,听说学建筑设计的就主要是画这些环境。”
应该说这数百名全国各地各族的优秀学生干部中间,好看的女生还真不少,品学兼优、热情洋溢,十七八岁的年纪放到哪个高中估计都是女神。
万长生却汲取惨痛教训,从来不敢撩,哪里还有当初和杜雯对话时候的你最美这些找死话语,更不敢有任何单独相处机会。
不是觉得自己有多帅,而是明白没那个意思,就老老实实的谨守夫道。
可他这种只要涉及女生,就明显谨小慎微的态度,让女生们反过来又挺喜欢逗他玩,今天算是难得的可以交流几句:“那采访下万老大有女朋友吗?”
万长生赶紧:“有了有了,大学毕业就结婚那种。”
女生们不是失望,而是加倍的捂嘴大笑:“演得好,演得好!”
“把那种生怕出轨被抓住的已婚男人形象演得活灵活现!”
“万长生,你咋不上台上去演咧?”
万长生连玩笑都不敢开:“不是演,我毕竟比你们大多数都大两岁,这也没什么稀奇吧,出门女朋友有交代,少喝酒来多吃菜,家庭领导心中待。”
看起来不像是演的啊,女生们狐疑:“有照片没?合影的照片看看?”
万长生再次领悟到城里人无图无真相的习惯:“下回,下回,给领导打报告允许了就常备在身边。”
还好台上已经要开幕黑场,巡场的工作人员也在要求关上手机铃声,甚至连玩手机的,都会被红色激光笔照射过来提醒关掉屏幕。
所以万长生终于可以把目光投向舞台。
哦,还是那个理,就算是画根线条,平京美术学院的教授画出来,让民间艺人的差距还是很大吧。
平京啊,全国什么最好的都要朝着平京来,艺术类更是扎堆儿的必须来这里露脸才有机会。
所以能在国家大剧院里面上演的剧目,哪里是乡下戏班子能比的。
当音乐哐的一声响起,几乎不看戏剧的万长生,瞬间又给吸引进去了,全程一声不吭,聚精会神的沉浸到舞台艺术中去。
人家这是真用了心排的剧,演员用力,编剧用心,灯光、音响、造型无一不是国内最顶尖的水平。
重演那个波澜壮阔的年代,仿佛身临其境的感受那种民族、文化的转折点。
不过,和周围那些大多数也是第一次看这样高水平话剧的同龄人不同,万长生用心感受,却更多是冷眼旁观,随时都在揣摩人家这个角色说话的音容相貌,服装动态是不是符合时代特征,那些慷慨激昂的台词是不是那个年代应有的,其中又加入了多少艺术修饰。
万长生更清楚自己看的是一出戏。
一出用艺术升华,来传递民族呐喊的戏。
如果要绘制这样一副时代画卷,脑海里面应该是什么样子,能用什么表现形式。
他思考的已经是这种角度和内容了。
三四个小时的剧目,中场有休息时间,万长生坐在那根本没挪窝,而是定定的看着台上,摸出自己的小速写本,在上面迅速勾勒出一张手稿。
旁边的同伴光是看他摸出纸笔,就屏息凝神的悄悄举着手机摄像不敢动,隔着座位的伸长脖子之余,更是伸手拦住可能有人经过的打扰。
后排无声无息站了一大堆,还相互用手拉扯不要挡住临时亮起来的光线,前排辛苦些,让开视线,但使劲趴在座位靠背上看点边角。
不少人得相互用手提醒,不要出声,甚至得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免得忍不住感叹。
万长生不是说画得有多么天下第一,而是他拥有扎实的基本功,又有心无旁骛的专注度。
新文化运动有很多波折,他在一些庙里残存的那个年代书报杂志上,其实看到的和宣传的不一样,譬如甚至有主流言论那时候是要把汉字都废除掉的,因为相比几十个字母,哪怕学拼音,也比学几千个汉字更容易,在那些文化干将们看来,复杂难学的文字,是阻碍中国扫除文盲的最大壁垒。
在当时那个年代,被逼得头发都要白了的文化干将们,痛心疾首得有些囫囵吞枣,或者说过犹不及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事实证明,扫除文盲的障碍不是文字,而是社会安定,还是老祖宗说得对,仓廪实而知礼节。
先解决了吃饭穿暖的基本问题,文化水平才会逐渐提升,战乱纷飞的朝不保夕,谁还关心学汉字学拼音?
所以那个年代的文化运动,就是戴着镣铐在跳舞。
这些新文化运动的干将们拼命想拉拽着民族、国家向好的方向发展,也正是他们的努力,才让封闭的国内看到更多先进思潮影响,进而推动了革命。
万长生就是表达的这种感受。
他纯粹是想到假若自己就像二中壁画那样,要来表达这个主题,应该怎么画。
随手勾勒的也是脑海里面喷薄而出的创作灵感体现。
也就比普通大屏手机大点的长条速写本,平时用来勾画单个人物是挺不错的,但现在横着迅速勾勒出二三十个人物的画面,就仿佛在搞微雕微缩景观,更难得的是万长生居然勾出了每个人物的面部五官,哪怕小得跟只有逗号那么简单,但他也尽可能结合身形表现这个角色的情绪!
这就是他的强项了,画过太多太多的壁画,中国画里面对人物不需要分清楚眼皮、瞳孔、鼻梁骨的细节,但也许就是轻轻一撇,就能体现愤怒、焦灼或者欢笑。
十几个学生站着不动,吸引更多学生围过来,大家都知道是万长生在画画,有些着急的甚至爬上座位叠罗汉。
带队工作人员、负责官员过来驱散,却立刻被外围的学生小心做噤声手势,还帮忙让出点缝给他们看。
在外行的眼里,万长生的表现不比台上那些演员的水准差。
叹为观止的那种纷纷举着手机从各种缝隙希望能拍到点。
就算挤不了多少人,也挡不住这个团队人多啊,几百人里面稍微好奇的就能有不少。
于是,这样在观众席,还是比较重要的前排嘉宾席,忽然这么堆起一大堆人,还很没规矩的连座位上挤站了。
在仰慕西方剧场礼仪,正在教化国内也要同步提高的演出方看来,这是很不合理的事情。
可过去的两三个现场工作人员,早就被学生们游刃有余的挡开。
最后还是台上这个角度,发现这么多年轻学生,围着的人在写写画画什么?
………………………………
145、艺术家的世界,常人很难懂
所以从舞台边下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妈,直接隔着两三排距离,走到万长生的前方:“小伙子,做什么事情让你影响了我的现场秩序呢?”
万长生恍若未闻的起码又画了几笔,周围几位同学都想对着前面的大妈开口,可看看对方的盛装也知道不是普通人,所以聪明的没开口。
还好大妈并不是怒吼,再喊了一遍,万长生终于从自己的艺术世界被唤醒,茫然的看了几眼才发现周围挤了这么多人,连忙不好意思的先给周围拱手:“画完了画完了,不好意思……”
他顺手捏在掌心的小本也被那大妈看见,有个前面的女生还温柔的小声解释:“是画家,我们这个同伴是很优秀的年轻画家,刚才是在对着舞台画东西,我们都很好奇,也很喜欢看他画东西,没想到干扰秩序了。”
七嘴八舌的好几个女生都赶紧一起帮着说情,感觉好像万长生马上就要被撵出去似的。
那位大妈穿着和年龄不相符的鲜艳绿色礼裙,戴着眼镜白发,挺胖的样子很高大,笑着伸手:“画的什么,给我看看,我想我是有权利向你收取创作版权的,如果画得不好的……”
其实谁都能听得出来她在开玩笑,因为大家已经在四散开来,加上很多出去上洗手间的观众都在回来了,大妈也准备走,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万长生信了,赶紧把小本递过去:“只是点感受,随便画的。”
那个漂亮的西疆女生还帮忙传了,大妈也就随手接过去,然后静静的顿在那。
周围的学生们安静极了,脸上表情自豪极了!
好像万长生画的东西,就应该得到这样的反应,因为这位大妈明显是看得在思考。
起码有一两分钟,周围又挤来一群观众,好奇的想探头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大妈抬头,快速的看看周围,也意识到有些不妥:“你跟我来一下……”
就凭她拿了自己的小本转身就走,万长生也肯定要跟上啊。
他还真以为自己触动了什么版权,女生都比他兴奋:“好东西!肯定是好东西被这位阿姨看中了!”
男生也开心:“快点,快点,下半场要开演了跟上!”
还一个劲的帮万长生开辟道路。
大家都以万长生为荣。
这也许就是优秀的人相处起来特别舒服的原因吧,没那么多负面肮脏的东西。
万长生还有点忐忑呢,带队工作人员都舒心,拍拍他肩膀:“早去早回啊,注意发扬我们优秀学生干部的气质,要不我们还是陪着去个人吧?”
结果刚刚走到观众通道,大妈就一手抓住了万长生的手,跟牵着自己孩子一样快步往后台去,还很着急的询问:“具体是怎么想的,还没有演到这个情节吧?以前看过?我们这是重排剧首场公演啊!”
万长生更忐忑:“没有,没有,从来没看过,我是觉得从感情和气氛上面,应该这个样,那些推动五四文化运动的人,都很伟大,他们都是在为着这个国家在竭尽全力,哪怕后来不一定会走到同一条正确道路上来,但那一刻,他们都是伟大的,所以我在想如果我要画张壁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大妈在拥挤的人流中逆行,因为块头的原因很艰难,所以万长生还上手扶了下她,但就是这样,大妈还飞快的回头看了眼万长生,眼里只有艺术家那种热烈:“我想到过这个场景,但一直没法表现出来!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她忍不住连续说了两遍!
已经拉着万长生一头扎进舞台侧面的偏门,这边工作人员自然是不会拦住她,那个慢了两步的带队官员,好像还是个调研员,就被挡住了。
平京部委的什么调研员,可能在外地跟钦差大臣似的,但在国家大剧院,人家根本就不鸟,公事公办的挡在门口不许打扰。
而万长生已经被拽着到了一片凌乱的后台,他又有点走神,原来看起来那么变化多端的舞台,背后这么乱?
特别是那种舞台光洁干净空荡荡的对比,周围所有观众都看不到的角度,井井有条的堆满各种东西,到处都是电缆、灯架、开关、道具,还有兵荒马乱的演员、灯光师、化妆师……
以及拽着他的,导演。
所有人看见大妈,都是态度恭敬的:“席姐!这谁呀?”
“席妈,临时演员么?”
“席导,这边……”
席大妈却置若罔闻,直接拉了万长生到舞台侧面,举起那小本对着一堆道具焦急:“能改吗?!马上改!”
周围肯定立刻围上来好多穿着民国服装的演员,虽然他们手里拿着保温杯、提词器、台本之类看着很穿越,但表情都很认真,然后全体愕然:“啥?这个时候还改什么?”
个儿高点,脖子长点的早就凑近观察那小速写本,然后啧啧称奇:“哎哟,可以啊,这小哥画的?秀儿,过来看看,寥寥几笔,这个人绝对是你,还有大林,这个是你吧?”
导演简直要咆哮:“该干嘛干嘛去!还有几分钟开演?!”
几个扮演中老年文化人的中年演员,不是那么怕导演:“老大,你也知道还有几分钟开演,这是……个场景变化吧,就算能解决道具的问题,走位、台词、灯光,都要做一系列的调整,您真打算我们上去毫无排练的即兴发挥一段?”
“这可不是我们自娱自乐的小场面,每句台词都是审过的,您可别在这个时候冲动用事啊?!”
大妈做了个剧烈的深呼吸,万长生感觉她那超厚的胸腔估计都能装个孩子了,心有不甘的悻悻:“完美,我们追求的就是这件作品的完美,我一直觉得还有口气没有爆发出来,现在有这个机会,但又……”
周围一群人感觉是涌上来七手八脚的把大妈给拖开,苦苦哀求的那种:“明天!给我们条活路,今天晚上哪怕熬通宵也把这个细节改了,但今天千万不要改了,我们都要疯了!”
还有两个浓妆艳抹,夸张得不像样的民国装美女,一起把万长生也拖开,感觉只要把这老少二人分开,就不会发神经,口中更是哀求:“放过我们吧!小哥,你是从哪个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晚点,晚点跳出来也好啊!”
万长生全程懵逼,啥都不敢说,内心戏却丰富得要命,因为他突然又想创作点什么。
舞台下面看着如此光鲜亮丽的演员形象,换个角度,坐在后台这边角,却是另外一种观感,不是简单的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而是强烈的对比。
特别是舞台大幕终于拉开的时候,那种所有灯光对着舞台,逆光下整个观众席漆黑一片,隐约有点影子的感觉,艺术家的敏感,居然让万长生想到了杜雯,她好像说过她在表演专业那种有点孤独的感觉,万长生体会到了。
站在舞台上,听到音乐响起来,下面潮水般的掌声响起来,这种感受普通人哪里有机会体验。
所以坐在没人注意的角落,万长生到处摸摸,最后捡到张被踩了脚印的复印纸,捏吧捏吧展平了,摸出没有被抢走的钢笔,就在上面又开始勾勒自己对这种舞台画面的感受。
却没注意到大妈失落的摇摇晃晃踱过来,本来想一屁股坐到同个道具箱上的,却低头看着万长生的新作品。
出神。
………………………………
146、初啼
艺术家在某些层面,真是互通的。
万长生在这张A4纸上勾勒出来的舞台内景角度,比之前小速写本上的画面精细丰富多了,他甚至还用素描的方式,详细绘制了其中一位正在慷慨陈词的演员背影,逆光的背影,怕自己回头忘了这种特殊的感觉。
后半场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他足足埋头画了一小时左右,才收回目光,开始聚焦到已经接近收尾,愈发悲壮高亢的舞台场面,当然还是从背后看。
国内顶级的话剧演员,当然表现出来的就是顶级水准,哪怕他们中场休息的时候穿着戏服拿着保温杯跟导演开玩笑,但站在舞台上俨然已经代入到那些角色所处的年代,那些人物的情绪,恍若重生一般。
万长生又是带着温和的目光观察一切,而不是随着演员们的情绪走。
席导演像个女孩儿似的,还把自己的长长礼裙在身前掖了下,才在万长生身边坐下来,两人共同坐着个黑色包了金属边的那种道具箱子,万长生好像被惊醒,看到的是一张胖乎乎还带着皱纹的白发婆婆脸,却有着充满神采的生命力,眼眸都在闪亮发光的那种:“又构思了一张?”
万长生迟疑下点头:“不……涉及到版权吧?”
席导演竟然伸手摸摸万长生的头侧,充满长辈慈祥的那种:“真好……在这个才华横溢的年纪,能尽情释放展现,抓住这个机会,在你创作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尽可能的创作出一切作品来!”
万长生肯定感受到了善意,笑了:“托这个时代的福。”
席导演深吸口气抬起头,想了想,笑了也点头:“对,托这个时代的福,这张准备用什么形式表现……或者说刚才那张准备用什么形式表现?”
万长生还得想想:“不知道,我看起来好像应该是画国画的,但最近画了张壁画,觉得也挺有意思,所以手痒,总想画点什么,可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没人会找我画,不着急,我要做的事情很多,说不定多思考酝酿下,出来的东西更有趣。”
万长生想表达的是自己连专业方向都没想好,他也没有什么纸面、布面大型创作的经验,还是习惯于画壁画,未来再说吧,总不能把这样的画画到观音庙的墙壁上。
可听在老人耳朵里,很容易就理解成年轻人常见的那种怀才不遇,还有点窘迫:“你是画壁画?”
舞台上的声音这会儿振聋发聩,哪怕在后台,因为距离特别近,还是会感到强大的震动,万长生忽然有点意识到,这样的剧场规模,恐怕跟这些演员没有用麦克风有关系,所以他说话的声音也更小了点:“算是……我还是个学生。”
导演想想起身:“待会儿完了你稍微等等,商量下明天一起改动布景的事情,我也帮你联系下,看有没有什么壁画的活儿,怎么样?”
万长生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揽活儿的意思,如果您需要我协助画点什么,我很乐意帮忙,只是我这两天是跟着来平京参加会议的,具体的日程安排,得问我的带队领导。”
在平京这个领导遍地的地方,导演听闻笑笑点头:“那行,你先在这坐会儿,我找人帮你请假,待会儿开会晚了有车送你回去,虽然不多,我们还是能提供点误餐费、茶水费什么的。”
万长生还是摆手:“不用不用,能体验这种我从没体验过的东西,很感激了,您去忙吧。”
对这个温和的韩系小伙子,导演大妈走了,却没把那小速写本还给万长生。
就凭这个,万长生也舍不得走啊。
果然导演是不得不走,虽然她已经有点漫不经心的都没咋关注下半场的表演,但最终在落幕以后,还是要走上舞台,参与所有演员的谢幕,怪不得穿得这么隆重。
但站在聚光灯下的导演,抱着一大捧鲜花,却肯定是出人意料的开口:“重排这个剧,是从部里到院里都非常重视的重头戏,大家看到的各位老师更是从各自的工作中不辞辛劳的转移重心,全力以赴的编排,可我一直认为,戏剧没有完美,就在今天的首演中,我们非常幸运的找到一个年轻人参与,帮我们增添更多属于年轻人才能爆发出的情怀,不多说了,明天,后天,我相信会有更加精彩的变化,我很期待……你们期待吗?”
台上站成两排的演员,前排可能名气更大,更属于主演,后排是青年跟配角居多,这会儿当然是和纷纷起身鼓掌的观众们一起,热情洋溢的表达期待!
万长生不太熟悉的戏剧文化,譬如接连不断的潮水般鼓掌,一浪高过一浪的有节奏呼喊致敬,显得非常有仪式感,台上的演员们也很激动,大幕徐徐落下。
然后就在万长生亲眼所见的幕后,那暗红色的巨大幕布刚刚落地,两排演员,包括前排那些看起来德高望重的家伙,全都惫懒的呼噜一下躺地上,不是累着了,肯定也有点累,但主要是全体耍赖!
还不敢大声了,反正万长生听见后排一个表演时候多端庄正气的女演员这会儿扭来扭去跟个泰迪似的:“不行!席妈,我要吃小龙虾!没小龙虾我不改戏,我要吃小龙虾……”
还带鼻音的那种。
其他人更是各种理由:“我半个月没回家了,老婆女儿还在台下看着,等我一起回家呢,请我们全家吃夜宵,不然我不加班!”
看那穿着长衫,刚才还深明大义,疾呼呐喊国家民族危在旦夕的中老年男演员,这会儿也在舞台上打滚:“年纪大了,不能跟你这小丫头片子比熬夜,我不参加……”
导演脸上全都是无可奈何的溺爱苦笑:“求求各位爷们姐们,抓紧时间,我叫外卖,赶紧走一遍,赶紧走一遍,趁着没换装,让道具和舞美熟悉下情况,明天上午我们再来细致的复一遍,行吗?”
反正万长生看见上上下下几十个演员,脸上全都是诡计得逞的那种顽皮笑容,磨磨蹭蹭的起身,后台也确实开始涌入大量的家属,带着孩子,或者抱着鲜花来庆祝的,但表情都很谨慎,根本不敢大声出气,看演员们又开始搬起专业表情走位,就连忙习以为常的挤到后台边,还观察万长生。
导演叫万长生也走进舞台上面了:“看见没!这就是最后一场的落幕前布景,和你的异曲不同工,看见没?按照你那个改,你知道要改什么吗?”
她脸上又带着激昂的创作激情,指挥大家看她手里的小纸片……
对于舞台上挂着几人高的巨大脸谱,那手机大小的速写本,就是个小纸片,演员们根本看不清,但只要凑上来瞄一眼,就立刻回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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