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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时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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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长生原本真准备模仿对方这种夸张的滔滔不绝,也立刻用阿谀奉承的语气反赠一箩筐媚俗的,闻言惊奇:“啊?您还是苟老的上级领导了?”
二年级学生中有人忍不住扑哧!
好多人看万长生的眼光都变了,这家伙不是想象中的那种积极分子啊。
颜教授滞了下,更添和善的笑容:“苟老是不担任这些基层俗务,潜心学术,一直都是我的老领导,尊重万分!”
万长生竭尽全力的景仰:“哦,原来是这样,您作为领导还这么平易近人,又对我这样的学生都体恤介绍,感动,感动,这是我到美术学院以后最感动的时刻,以后能够跟随您开阔视野,探索创新,这才是我的幸运,我更想拜您为师……”
学生们中间还是有脑瓜子不怎么灵活的,厌恶的看着这大一新生,在讲台边无耻吹捧,又使劲握着颜教授的手,就像佃农被红军解放时候那样热切激动,就差跪下去了!
发自内心的厌恶。
可大多数人还是看出来了,心里估计都在:“卧槽!胆子好大!”
“这特么是反讽么?”
“这是个演技派吧?演得好,演得好!”
因为颜教授猝不及防的被万长生那茧子手握住,使劲这么摇着,可怜的水泡眼在黑色圆框眼镜后面使劲眨巴,想看清这个学生到底是真崇拜,还是脑子有病,又或者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实在是太近了,万长生脸上的表情又太过真诚,瞬息间真假难辨啊!
翻脸是不可能翻脸的,只能被动的哦哦哦,又突然反应过来不能占苟老的便宜:“不不不……苟老悉心栽培你是你的荣幸,我们在专业上可以探讨交流,平辈相交,论平辈,平辈!”
万长生把闹剧推上最恶心的高峰:“尊师重道这是最起码的要求,在场这么多我的师兄师姐,您就是我的长辈,那我应该称呼苟老是师祖爷爷了吧?”
下面的学生感觉自己那里是来上课的,就是看剧啊,还是这种演技派对飚的闹剧,相互比着哪个更无耻。
可能除了极其老实的家伙,还以为万长生是更胜一筹的那个,其他人都觉得这家伙太特么搞笑了!
噎得这位系上出了名的不要脸教授居然说不出话来!
万长生意犹未尽:“还是您来陪着苟爷爷上课吧,我这样的新生才疏学浅,根本不好意思站在大家面前,要不您现在展示篆刻还是书法?”
大二男生中已经有想跟万长生拜把子的了:“颜教授最出名是书法!”
万长生这下脸上表情终于稍显浮夸:“啊?是……李苦禅的洒脱奔放,还是王羲之的大气磅礴,您来展示下墨宝,现场挥毫?”
女生都忍不住嘻嘻哈哈:“颜教授的盲书很有名的,还可以写在美女身上!”
饶是心里有些征兆,万长生还是告诫自己,品行不好跟书法好不好没有直接关系,历史上秦桧据说还是个大书法家呢,可这最后一句终于还是突破了万长生对书法的认知,忍不住哆嗦下甘拜下风,很想说一声:“你赢了!论无耻,在下真的是输了……”
特么傻子也知道在美女身上写书法的目的是让字体又大又白又圆……能更美观?
这特么是猥亵妇女吧?
这会儿只能坚持着退缩:“哦哦,只恨我不是美女,无缘得见……”
终于所有的学生都轰天大笑!
颜教授涵养极好,嘴角虽然有些许颤抖,还是笑着呵呵呵的摇头:“这是在视觉文化上的探索,他们不懂,就会按照自己的经验予以误读,真正的艺术跟普通大众还是比较远的,这是中国大众最大的文化缺失。”
万长生调转矛头:“啊?我跟苟爷爷虽然还没有学到什么东西,但老人家曾经告诫我文艺工作者的主要价值就是向人民群众传播正确的审美价值观啊,您这阳春白雪,确实很难让这些落后分子理解,可悲,可悲!”
看着他摇头晃脑扼腕叹息的样子,那可悲不知道是在嘲讽这走火入魔的书法家,还是可悲这审美观。
反正已经让大二学生们笑得前仰后翻,气都喘不过来了。
一直面无表情站在讲台另一边的苟老终于开口:“好了,长生别调皮了,开始上课吧。”
真是带着爷爷招呼调皮孙儿的口吻,让大二学生们忍不住小声的整齐哇一下!
往日里听说看见这位苟教授,从来都是板着脸不拘言笑,上课也是严厉苛刻,什么时候看见他竟然还露出这种溺爱的态度,甚至都不掩饰!
颜教授当然是趁机抓住这个机会,哈哈哈的拍着万长生的肩膀,溜之大吉。
万长生还谄媚的送到教室门口,吃一堑长一智嘛,虽然不想侮辱自己的智慧,忍不住以毒攻毒一番,万长生还是不想让小人在阴暗角落记挂自己。
要让对方有所忌惮,只能表现得比对方更加无耻。
他是这么想的。
然后大二学生们再次破天荒的看见苟教授居然笑了:“好了!耽搁这么久的上课时间,万长生你先来给大家演示一枚章的篆刻过程吧,听说你很快的……”
就这,不知道为什么就有几个女生还噗嗤笑起来,男生然后才后知后觉的一起笑。
但绝对是对万长生没有隔阂感,甚至很亲切,好像他做了大家很想做又做不了的事情。
………………………………
187、山中无老虎,熊猫称大王
万长生就干脆调皮了。
他有多调皮呢。
拿过讲台上的印章练习石,摸出兜里那把高级刻刀,捂着石头,刀尖在石头上一阵飞沙走石!
动作就像开红酒似的,顷刻就拿起来递给苟教授:“成了,您看成吗?”
正准备说刻个什么,又或者思量刻个什么风格,再或者万长生刻的时候,多少要点评下你们看这个技法,这个刀法,这个意识之类的话语。
结果就成了?
苟教授那么严肃的人都吃惊,连忙抓过来看,顿时有些失望:“这,这完全刀功不入石……”
万长生还得意把刻刀在指尖挽个花:“您就说快不快吧?”
学生们估计是第一次敢在苟老的课堂上哄堂大笑!
苟教授都没觉得自己像是在说相声:“快,也不能这样啊,我们要的是篆刻之心,带着敬意……”说到这里听见笑声,终于露出点佯装生气的态度:“别调皮!好好刻个……还是印从书出吧。”
谁都看得出来苟教授对万长生真是纵容。
大二学生们应该发自内心的感到实名羡慕。
还没看见万长生刻章,就觉得他当得起这种溺爱。
这家伙不怯场,不怕……对,就是对这位在院里担任领导的苟老,都没有谨小慎微的恭敬,完全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洒脱。
没点底气,敢这样?
不过万长生刚刚接过石头磨掉,准备认真刻一块时候,苟老凑过去想看,学生们也伸长脖子,有个男生就建议了:“开手机摄像头,投射到电视屏幕上啊!”
啊,这倒是,估计以前的篆刻课,从来都没有这样强调刀刻过程示范的。
万长生从爷爷那里就体会到,年纪大了,经验再丰富也抵挡不住衰老的自然规律,篆刻是个很讲究手部力量以及稳定的活儿。
有些刀切斧砍的风格,老年人很少能刻得出来,能刻也没万长生这么快。
他真的挺快。
学生们显然熟悉这些多媒体手法,很快拿手机镜头对准万长生的手,投射到讲台边的大屏幕电视上。
苟教授也带着惊喜的眼神捕捉:“印从书出!我反复在给你们告诫这条篆刻的结伴原则,篆刻首先是要从篆书书法里面走出来,有了书法,才有篆刻,字都写不好,怎么能刻好章呢,万长生这就是典型金石气书法,刚健婀娜!看看,这冲刀的一刀,这一刀非常关键的定下了整个作品的基调!”
万长生习惯于在篆刻时候还要顺便忽悠几句客人,这会儿那句在美女身上写字能刻好章吗,都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忍住了。
差不多就行了,这位颜教授还指不定会跟自己结下什么梁子呢。
不用在这个时候去逞口舌之快。
赢了嘴巴通常都输了人。
但是教室里这时候就安静了,无比安静。
所有学生都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屏幕。
唯一不看的估计就是那个拿着手机拍摄的女生,一瞬不眨的直接看着万长生那双灵活有力的手,抓着石头和刻刀翻飞。
结果可能是看得太过入神,手上镜头都偏差了也没注意到,急得苟教授直接跳过来接过手机:“对准啊……碎刀徐进,在这个阶段,就需要用一系列的小碎刀作为调整,慢点,慢点,你别那么快,看不清……”
万长生刻章那都是分分秒秒抢时间抓住顾客的心理呢,啰里啰嗦多半人都走了,所以是逼出来的快。
放慢了还有点不习惯。
但苟教授已经有如喝了二两好酒的摇头晃脑:“你们都是国画系的学生,但没有谁专攻篆刻,很多人以为篆刻仅仅是雕虫小技,壮夫不为,但实际上这是一门体系完备、规律众多、风格多样的专类艺术,我们正在筹划成立专门的书法篆刻专业,大有可为啊。”
大二学生们很多人应该还是不以为然的。
都什么年代了,21世纪了,现在连书法是不是还有存在必要都成了有争议的事情,谁还在意印章篆刻?
曾经印章还有实用价值,可现在密码、指纹、甚至人脸识别、瞳孔识别才是确认身份的符号,谁还用印章在辨明真身啊。
篆刻真的已经彻底成为文化遗产,又或者极少数人彰显品位的极其小众范畴了。
就连篆刻的圈子里面,又有多少人是真的在把篆刻当成艺术,而不是赚钱的工具呢?
所以轻轻用手指拂去印章面上粉末时候,抬头环顾下四周,万长生从大二学生们脸上读到的就是这种感受。
这时候能吸引他们的,最多也就是点对万长生这种娴熟技巧的好奇,真叫他们练成这样,没任何动力。
但苟老却提出了一条为官者习以为常的思路。
不感兴趣是吗?
那就提供名利好处,一个独立崭新的专业,就意味着首批进入者是规则制定发起者,撑起这个局面的人都能加官进爵。
有的是人会为了这些投身进来。
万长生心里明亮,却没把自己当成理所当然的局内人,低头重新专注到印章上。
哪怕是放慢了速度,也能在十多分钟内,就完成这枚和上次不太一样的“印从书出”。
亲眼见证了万长生的篆刻功底,甚至比苟老想象的应该还要精湛很多,特别是那种无与伦比的快。
让苟老脸上再满意没有,迫不及待的印了一方,然后把鲜红的印章投射到电视画面上,从每个细节开始分析。
疏密、方圆、动静、正侧、顺逆、虚实、穿插、呼应与巧拙等多方面的美学要求,几乎都能被他单独拎出来分析!
万长生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过度解读。
他作为作者,心里面当然是有个美感方向的,但具体到一点点碎刀,大概也就芝麻大点的屋漏痕、锥画沙这些行家细节,都能被苟老加入很多分析。
有些疏密相间根本就是万长生下意识的行为,在这里也被说成是对比鲜明、大开大合的艺术境界,为的是给人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
第一次听旁人如此专业的分析自己印章,对万长生来说也是个新奇的体验,可苟老这种吹捧的口吻……
老实说这种专业吹捧,万长生还是第一次听见,清新脱俗。
可在大二学生们眼里耳里,给予万长生的就只有无限景仰,这特么从来都严肃板脸的苟教授都表现得像个迷弟似的。
万长生这未来的前途还用说吗?
其实万长生心里只觉得,苟老是因为太久没有找到能刻章的年轻人了吧?
还是个自己这样已经初窥门径的现成品。
沿着古派篆刻练出来的熟手。
总之下午这堂课就上得太离奇了,万长生都有点讪讪的站在讲台边,不需要他再说什么,苟教授带着容光焕发的亢奋,长篇累牍的给大二学生们讲了整整两个小时!
专业课时是没有铃声的,什么时候想下课都取决于老师,当然有人要去厕所自便。
可作为这么大年纪的老教授,这也太能讲了。
所有大二国画系学生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只因为万长生。
到下课的时候,听见苟教授要求这个班刚才负责连通设备的那位班长提清单,要给篆刻教室增加方便直播、记录篆刻演示过程的设备,这都是为了万长生吧。
这样独得恩宠的红人!
大二学生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到处去传播八卦了。
有几个女生还想叫万长生一起合影拍照的。
可是看苟老叫住万长生等在讲台边。
明显还有话要说。
其他人最多偷偷拍张师徒合影,就悄悄的退出去了。
万长生凭借篆刻就能大红大紫!
这个消息瞬间就传开来。
………………………………
188、你就是恨我
苟教授也有艺术家的那种痴狂冷却。
对着电视屏幕上放大的红印,看了好一阵才转头:“你有点江南邓派的影子,可又加入了蜀地的坚韧,是祖传的?”
万长生承认:“祖传的,但其中很大受益是湖广填蜀川的时候,带来很多新的东西,我们家是土生土长的蜀川乡下人。”
苟老再回头看一眼屏幕,才开始收拾台面上的东西,好像想起什么亡羊补牢:“你也不要骄傲,学无止境,你只是因为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学习成长,没有受到这些年断层和人人都追求市场化效益的影响,才显得独树一帜,清新过人,但是要把这种风格坚定的走下去,这几年千万不要松懈,全力以赴的把各方面的口碑、奖项和资历都完善起来,你有很大的前途。”
万长生站在那,依旧是那件银灰色衬衫扎在牛仔裤里面,随意中带点休闲的正式装,硅谷老板们都喜欢这么穿,可他脸上的表情不随意:“就因为篆刻是个无人问津的偏门,我就能捷足先登的抄近道?”
苟老听出来万长生语气,抬头对视,带点欣慰的笑:“你觉得这是贪便宜捞好处,不愿意?”
万长生摇头:“您高估我的品德了,该抄的近道,该得的好处只要不损人害大局违规,我不会犹豫,但这种好处我不沾。”
苟老严肃了:“为什么?”
万长生也严肃:“书法篆刻也独立成专业,那就和国油版雕平起平坐,人家有多年成名成腕的人物,书法篆刻恰好是个空白,我就能抄了这个近道,可您倡导成立新的专业,目的是什么?”
苟老诧异:“把传统艺术发扬光大,这还用说吗?书法艺术你觉得没有这个资格?篆刻艺术没有这个资格?”
万长生点头:“有,可现在你能找到什么样的人来发扬光大?不算我,你能找到一批优秀的篆刻家来做这个吗?就算有,年轻的怎么延续下去,哪里去找学生来学?为了让别人来学,降低入学分数?免学费?包吃住?还要不要配个女朋友?”
苟教授的表情开始露出意想不到的薄怒,应该是想不到万长生居然如此毫不留情,甚至有些刻薄!
万长生也注意到了,收回点语气:“用给好处的方式换来的学生,就跟刚才那位教授一样,他们图的是好处,不是把书法和篆刻发扬光大,他们拿到文凭就会去做别的,来这里,只是因为拿文凭比别的地方容易,这是您的初衷吗?”
老人家想不到看起来温和的万长生,竟然如此犀利,深呼吸下:“那你说该怎么办?”
万长生把语气缓和下:“我还是那个态度,对更多的人做美术基础培训,无数没有升学压力的小美术培训班,带领孩子们走上接触美术的启蒙,当他们逐渐成长,爱好美术的孩子会继续留在这片天地,终于走上专业美术的道路,而其中最优秀那部分有天赋的孩子才会走进美术学院,这时候他们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学什么,书法之美、篆刻之美应该在这些人中间展现,而不是为了拿文凭,容易出名找工作,来学书法篆刻,我觉得这是对书法篆刻的侮辱!况且,把字写好是读书人的本分,我没觉得书法这种东西需要在美术学院特别专修。”
苟教授哼哼了两声:“年轻人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
万长生又是那句:“如果我们意见不同,那一定是您对,我只是表达我的态度,如果您觉得我需要认错,我也可以诚恳的道歉。”
面对这种毫无骨头的惫懒家伙,苟老简直有点迷惑:“你……是不是对于当初取消考试成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万长生直面:“您可能没想过,对一个刚刚走上社会的年轻人,以作弊的名义被取消成绩,对他的人生都是个污点,如果不是我会篆刻,恰好入了您的法眼,您觉得我这个人今天会在哪里?”
苟教授简直有点痛苦:“你还是恨我处理得不好。”
万长生摇头:“我不恨您,我知道您认为自己做得是对的,我也知道您不是人品卑劣的想怎么着,我不过是恰好掉进你们学术之争里的那个牺牲品。”
苟教授痛心疾首:“斗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残酷!”
可万长生话音一转:“老实说,您对文艺的态度,我也是觉得趋同的,文艺就应该尽量宣传美,惩恶扬善,忠孝义廉耻这些正面思想传递给老百姓,而不是那些消极的靡靡之音,相比之下我虽然跟童教授他们意气相投,但他们过于艺术化的看法,我觉得是值得商榷的,艺术家不能过于放纵思维随心所欲,凡事都要有个度,可这度,不应该是用行政手段,行政命令来完成,这点我又觉得童教授在那次处理会上讲的那个意大利画家争奇斗艳的故事有道理。”
苟老尽力在思索年轻人的话,表情就越来越趋于严谨:“你想走条中间路线?”
万长生摊开手:“我还没想那么多,更没那个资格选什么路线,我现在只是个大一学生,只不过我待在寺庙碑林,读了很多史书佛经,不会简单狭隘的把别人归类好坏,而是用思辨的眼光去看待别人,在我眼里,您不是严肃可怕的领导,您只是着急好的东西没宣扬,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大行其道,所以体现出来就是格外强硬直接,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他才多少岁,居然这么面对个花甲之年的领导这么说话,一贯连院长都不直面争论的苟老可能多少年没听见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话,起码在年纪比他小几十岁的人中间不可能。
一直盯着万长生不说话。
万长生居然笑了:“我这也是仗着您还算照顾我,才斗胆说这么多,况且对我来说并不害怕失去什么,哪怕失去这个学籍,我的人生也不会因此变得灰暗绝望,但我始终想争取做那些我认为有意义的事情。”
苟教授毕竟上了一下午的课,还是有点亢奋激动的状态,这会儿终于显出老人的颓态,伸手扶着讲台,连声音都变小了:“年轻……是你的优势,可年轻也是你的短板,你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已经是年轻人里面少见的优秀,可你把现实看得太简单了。”
万长生干脆到下面搬了张椅子过来给老人坐,在他眼中,这就是个有点刻板的犟老头:“那位颜教授吹捧我,吹捧您的话,您觉得他是个优秀的教授或者老师吗?”
苟老沉默下,才低声:“可他有用,这样的人哪怕是当条狗来用,也会该叫就叫,该咬就咬。”
万长生站着,因为他站在讲台之下,所以倒也不用老人仰头看他说话:“我没资格说什么学校的事务,但如果这样的人来带领书法篆刻专业,您觉得会教出来什么样的学生,为人师表,首当其冲的就是学生是不是敬仰老师的为人,只有觉得为师者尊,才会发自内心的跟随学习,您不也说德才兼备,德比才更重要,这里就矛盾了?”
老人终于难得的放下那种架子,有点嘟哝的口吻:“你知道做点事情有多难吗?花了多少年心血,才勉强看见书法篆刻独立的希望,这是我毕生的心愿!”
到后面又有点亢奋,万长生不激动:“因为难,因为着急,就简单粗暴的强行推进,不问过程只要结果,甚至伤及无辜?”
苟老定定的看万长生:“你就是恨我!那我也给你道歉,行了吧!”
万长生被这种语气内容逗笑了:“没有,我是不认同你的做法,给我点时间,让我来从基础抓培训,真正从娃娃抓起,好不好?”
都说老人都是老小孩,得哄着,也许万长生在家哄爷爷哄惯了,当初和杜雯的奶奶不也挺合得来嘛,也许在老人眼里,这样温和的年轻人哪哪都好,更何况还有才。
苟教授那种一贯强行端着的强硬,竟然撤开后真如老小孩似的抱怨:“是,启功先生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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