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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时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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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在有些信奉一切都要讲关系的人看来,那些破事儿在关系面前都不值一提:“这不是要过元旦了么,我准备了点提货卡,你作为弟子送给苟老也是份心意……”
万长生啼笑皆非:“喂喂喂,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要跟教授老师搞这一套了,现在我知道这种行为是犯法了哦。”
吴桂波还以为他是装样子推脱,一个劲的要把那两张橙红色的商场购物卡塞到茶几下,动作还很熟练:“心意!一点心意,谁没点礼尚往来呢,这件事就拜托万兄了!拜托了!”
万长生看他真的要施展迷踪幻影步,跟胖头鱼似的要溜掉,只好指着办公室门天花板墙角:“师兄,我这个工作经常要跟学生家长往来,如果有什么说不清楚的钱财交易是很容易犯错的,所以我们有摄像头,我建议你还是自己把东西拿走,我就不碰了,不然我也只有报警叫警察来拿这个。”
吴桂波惊诧的转头,果然看见一枚白色的微型摄像头静静的固定在墙角,刚才的一切说不定包括声音,全都被记录下来了。
顿时整个脸色都变了,呆滞的看着万长生。
万长生无声的对他点点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吴桂波那张脸哦,真是急剧变化又竭力控制,肯定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巨大的错误。
当然他认定的错误不是自己试图行贿交易这件事,而是没想到这个办公室居然有监控摄像头。
最后带着极为尴尬又坚持带点礼貌的讪笑,迈步把那两张什么卡给拿走了,还忍住了不抬头看那个角落。
可显然之前他坐在那,估计被镜头都特写得有点疲劳了。
剩下万长生自己一个人坐在那也有点讪笑,慢慢的把茶水自己喝掉。
自己还不是个什么人物,仅仅是能够搭上点领导的关系,就能遇见这种传说中的场面?
当然这件事也提醒了万长生他答应过要去看苟老的。
虽然他都没这走动关系的想法,但当时开着车几双耳朵听着,真有点尴尬才顺口一说,说了就去看看。
晚饭在培训校食堂吃过以后,拿了两方自己最近刻的印章,也没说提前打电话预约就去了。
反正到时候老人家不在,自己也不算是爽约。
可刚走到楼下,准备打电话询问楼层顺便开楼道中控门,就看见一双老人慢悠悠的顺着暮色走过来,苟教授抬眼看见万长生,居然有喜色:“来了?”
万长生想起自己那个时常转悠在观音村,到处找自己的爷爷,还是温和的笑:“对,今天的课完得早,我就顺便过来看您。”
老太太略胖,走路有点蹒跚,打量万长生的目光看不太清,只嘟哝下:“就是这孩子?”
苟教授步伐都矫健了些:“对,万长生,篆刻和国画都很不错,还会做雕塑……其实有不少篆刻家在雕刻上也颇有造诣,你这是把整条线都打通了,我后来想想,也不矛盾,一样能够把篆刻艺术发扬光大,你可以考虑下把雕塑和篆刻融合起来。”
那么古板一个老头儿,得怎么说服自己,才放下篆刻就是至高无上的念头。
万长生笑得多了些,在他眼里,这不是个讨厌的领导,更不是可以得好处的金饭碗,就是个固执得有些可爱的老头。
哪怕他曾经差点害得自己名落孙山。
因为见过卑鄙的嘴脸,就知道固执是种美德了。
所以还上手扶,没曾想苟教授摆开手:“我能行,扶你师娘去,姓关,叫关阿姨。”
万长生哦的真去扶老太太。
三人走进电梯里面,关老太才抬眼认真的看万长生,有些浑浊衰老的目光,这会儿却透着审视。
万长生只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走进宽敞整洁的大平层教授房里,这是万长生第一次到这种地方。
尽量不东张西望的欣赏,墙上的字画,老款的家具,阳台上堆满的植物花草,还有各种家电上面搭着的白色勾花防尘垫,都显得跟这个网络时代,好像格格不入。
苟教授确实高兴,直接带着万长生走进自己的书房,一张硕大的桌子铺了毛毡,能随时在上面写书法,墙上挂满了各种篆刻红印,书架上沉甸甸的发黄书籍,证明它们已经很久没有被翻看过了。
总之到处都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就像苟教授从玻璃柜里面珍而惜之的捧出来个不起眼的塑料盒,打开里面的印章可能比老人家的岁数都还大了。
老太太端了一盘洗好的圣女果过来放在桌上,然后坐在旁边却没离开。
万长生随便看。
………………………………
239、领导说了算
万长生没所求,就不会像吴桂波那样扭捏作态。
他洒洒脱脱的就是来以章会友,对苟老视若珍宝的几枚印章,除了细心把玩品鉴,居然敢质疑其中一枚有点问题。
这反而像挠到了苟教授的痒处,得意得不得了:“有点新是不是?笔锋非常犀利,字口很清晰,也很干净对不对?”
万长生点头:“如果真按照您说的清代时间,不太可能是这种情况吧,印泥、尘土、颜色老旧的自然存放,都不应该是这样,我家里也有清代甚至更早时候的印章,虽然不是名家名章,但日常我也看得多,不应该这样。”
苟教授舒坦的靠在大书桌边,就差跷二郎腿了,感觉好多年没有在别人面前显摆过的爽快:“这是我八十年代带着学生到乡间写生,从一个农家收来的,当时我第一眼看见,就觉得很诧异,这种文人意趣非常浓厚的章,不可能随随便便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农家,问那农妇当然是什么都不懂,我也知道有些江湖骗子就是装懵懂外行来诱骗捡漏,可当时人家只要我八毛钱,光这块鸡血黄就不止八毛了吧,所以我给了五块钱!”
老太太终于插话:“那个时候他的工资也只有七十多块,很多工人家庭一家人才四十块钱,也不算少了。”
万长生再捧起印章来纳闷:“没道理呀。”
苟教授还美滋滋的伸手指在印章上比划:“云雾浓血若飘絮,对吧?”
万长生承认:“几十年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把玩石头的人肯定少,乡下山野农家就更不用说了,肯定不懂这块石头本身的价值,鸡血石主要就看血色比例、浓度、样式,我虽然不知道行情,但寿山鸡血石里面,过七成就算极品,这满满的六面红几乎整颗都是通体红色,还这么鲜艳,更不用说这种红色感觉是沁进去的雾状,真的像把鸡血滴在清水里面那种絮状,现在那些有钱人买卖这块石头,肯定很贵,这还不算上面的章,如果真是清代原品的话,那就价值连城了。”
文玩就是这样,材质是基础,如果极品材质还有很有来头的做工说法,那就叠加效应,呈平方立方的暴增身价。
万长生本来不怎么在乎这种东西价钱的,家里有啊。
没有被传承断代的结果就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几百上千年的东西一堆!
这种事情,可能放眼全国,就只有俗称天府之国的蜀川,能够相对蔽塞的一代代留存下来。
见惯了才不会斤斤计较价值,这么说也是让主人家高兴的顺口。
苟教授果然是极为开心:“可我永远都不会卖掉,所以放在这里也不担心被人偷,来,我来告诉为什么这枚章的章口会这么新……”
说着还戴上老花眼镜打开旁边台灯,万长生凑近些,看苟教授用一把最普通的刻刀轻轻在章口上点过:“这枚章是陪葬的,在墓葬里面躺了上百年,那个坟我都去看了,是当地唯一一个得了清朝道光年间圣旨的孝墓,在除四旧的时候被砸了,后来农妇在那打草的时候,偶然从沙土地里面刨出来的。”
万长生做个奇怪的撇嘴表情。
算是对那种运动的反应。
苟教授不理他:“你看这里……那是个很完整宏大的石碑墓,选址用料都很考究,所以哪怕残破了还是保证里面沙土干燥,湿度很小,更重要是在之前上百年时间里面应该处于密闭隔绝的人造空间,这种情况下石头与周围的土壤甚至空气之间发生的化学反应是很少的……”
万长生有点懂了:“哦,这样皮壳就很难进到字口里面,所以基本上保持了当年刻字的样子!”
苟教授满意:“对!现在有些人把这个叫包浆,就是经常使用接触产生一层膜,在这上面都很少,我本来也半信半疑,后来又一次有机会到法门寺地宫去考察研究那里的篆刻,发现那里面的文物就有这种特征,我再把这枚章拿去做科学检测,就证明是真的了。”
万长生恍然大悟。
家里的古章其实多得很,也有些名贵的,但名人的几乎没有,所以历代庙守们也没当回事,不是自己父亲爷爷亲手留下有纪念意义的,有些还会被隔了好几代铲了重新刻着玩!
在万家人眼里,这些石头,就是石头,只有雕琢才能让石头有价值,而不是供在那里。
所以很少有这种珍藏得根本舍不得再盖章的情况,也就没遇见过了。
这就是文玩的乐趣,把玩追寻里面藏着的故事,有很多看似离奇的细节,都有能够解释的缘由。
一老一少,倒也聊得单纯开心。
苟教授把万长生那两枚要了去,说自己下月篆刻课收尾的时候给学生们做个点评,另外就是希望万长生从下学期开始,每周能跟随自己做助教:“我带不动了,长生,国画系一共不到二十名教职工,我希望你是其中第六名助教,也是唯一一个篆刻助教。”
万长生简直匪夷所思:“难道真没有其他老师了?”
苟教授苦笑:“现有的篆刻爱好者大多是个人爱好、民间艺人,能考进美院,拥有资质的就寥寥无几了,这么说吧,平京皇宫博物馆,是全国古印章馆藏最多的地方,北派篆印传承最近三代都是单传……这还是平京皇宫博物馆啊!”
万长生沉默了。
双手扶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言不发。
苟老不着急,看着自己越发疼爱的弟子,还不愿做自己弟子的弟子。
因为万长生的脸上,是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沉思模样。
而不是计较得失。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老太太也不紧不慢的坐在旁边,把圣女果,也就是小番茄的皮剥了递给老头儿吃,老头不动,她就自己吃。
万长生好一会儿才开口:“助教我可以做,但我不把希望寄托在现有的学生身上,还是那个道理,得加大对普通人的艺术培养,我会把重心放在艺考培训上,然后再从艺考培训逐渐扩展到美术兴趣爱好培养,更大范围让更多孩子能接触到美术,知道美术里面不光有油画国画,还有雕塑,还有篆刻。”
老头慢慢的点头,很慢却很用力:“好。”
老太太这时候才开口:“你说你要用心做艺考培训,一共招生就这么点,每年考进来也是这么多,全国依旧还是每年招收这么多美术生,你只是把你的学生考进来,相应的就有别的孩子考不上,这有什么意义?这不是变相的提高准入门槛,增加难度么?”
苟教授眉毛动了下,却忍住没开口。
万长生也动了动眉毛,重新看下老太太:“关阿姨,这……恐怕不是您这个眼光应该说的话吧,有点失水准。”
这话很不客气,苟教授却嘴角忍不住差点笑了,强行板着脸不做声。
老太太把手里剥好的小番茄给万长生示意:“你就当成是群众的疑问好了。”
万长生懂了,笑着接过小番茄一口吃掉:“谢谢,这就好比高考,反正全年只有十万人,那就随便抽奖抽十万人读好了,还考什么考?考试就是为了用作筛子门槛,优胜劣汰,每年这么多美术生,如果艺考培训能够做得好,进入美术院校的是尽可能具有艺术天赋的学子,更明白自己要在什么艺术门类上发展的学子,因材施教,这句老话已经说了几百年了,这不叫提高准入门槛,而是更加精细准确的挑选良才,日积月累,良才才能构建巨大宏伟的建筑,而不是招一批进来天天打游戏谈恋爱的庸人,这么问,是基本原理都搞错了,这回答您还满意么。”
老太太笑了,慢慢点头的样子和丈夫很像,但她更圆润些:“老头啊,这样的学生才应该是重点培养的,最近听说你们院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什么学生会主席潜规则女学生,还不够丢脸么,趁早换了还来得及,来得及给校风校纪带来改变。”
万长生心里有点啊?
但不敢说,也不敢问啊
万一人家不是说要自己去换,不就显得有点欲盖弥彰了?
他只能暗暗的给苟教授缓慢摇头,表示这不关我事。
但看起来,在外面校长都敢不给面子的苟教授,在家里,好像是个被领导的群众。
满脸都是好咧,您说了算。
………………………………
240、侠之大者
万长生总不能说别把自己换上去做学生会主席吧,
那也太自作多情了。
在观音庙前如鱼得水的小庙守,到这种体制内的局面中还是经验有点欠缺。
这时候他甚至有点想念杜雯,要是她多半知道怎么回应。
但为了忍住找借口给杜雯打电话,从教授楼出来,万长生顺路就拐到路边的酒吧,和老曹他们喝了点小酒,老童不在,据说是去比利时办画展了。
这又让万长生有点眼热,什么时候自己能去欧洲那个遍地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看看呢。
因为连赵磊磊都翻出自己手机上随手拍的一些街景,那些教堂之类的建筑上光雕塑都够看半年,还给万长生推荐了一条欧洲环游路线。
按他的意思是抛开学业,花半年以上的时间全身心的去体会下欧洲艺术氛围:“多看看世界,一定会比不看世界的人,有成就。”
鲢鱼头的樊大叔闷声:“对,这句话绝对正确,因为能多去看世界的人,经济基础已经可以秒杀那些没机会看世界的人。”
众人哄笑。
因为光是从穿着习惯就看得出来,老樊的家庭出身一定很普通。
老曹则给万长生提供了一条他喜欢的路线,因为他喜欢踢球,那就从意大利都灵自驾着沿途一直到西班牙巴萨,然后连车坐渡船回热那亚,这样能顺路看尤文图斯、米兰、罗马以及巴萨罗那等好几个著名球队的比赛。
万长生对踢球没爱好,但有点小憧憬。
他和赵磊磊那种深研西方油画的思路不同,没多崇拜欧洲,只是想看看不一样的风景,顺便到那些西洋艺术的发源地去追根溯源的抵近观察下。
仅此而已。
喝得微醺,告别之际,还是有几个老师笑他去老苟那的身影,已经被多事之人发到老师圈子里,远远的还有他扶着老太太的模糊照片。
赵磊磊不屑:“总有些人一双眼随时都挂在当领导的身上,长生跟老苟是什么态度我最清楚,仅仅就因为篆刻,这点我也不会说老苟的坏话,长生你别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点大家也都点头。
纷纷给万长生宽心,老苟在传统国画、书法和篆刻上的确没得说,各论各的专业相交,别在乎有些人嫉妒的话。
有本事自己也在篆刻上发力啊。
万长生嗯嗯,回寝室和室友们聊会儿天,又被拖着到好几个寝室看做的广告、平面设计、还有教学计划什么的。
难得晚上没有在培训校度过,却搞得好像回到公司各部门巡查似的。
但大美社的伙伴们起码没有一心沉迷在游戏玩乐上。
因为他们有的是事情做。
更是把万长生当成领导似的。
我们这个传统悠久的国家呢,只要领导发话,事情就一定会雷厉风行的贯彻下去。
当然实际落地变成什么样两说,但大张旗鼓的表态是肯定的。
所以第二天中午,万长生正在学生食堂跟一帮伙伴讨论这个红烧肉没有培训校做得好吃,就听见外面的校园广播宣布:“……经校党委讨论决定,综合各方意见,对蜀川美术学院学生会相关职务调整如下,拟由国画系大一学生万长生暂代学生会主席职务,原职务学生另作调整……”
哪怕心里有点征兆,万长生夹菜的手还是凝固在那。
周围一群伙伴也凝固瞬间,然后一齐哈哈哈的大笑,指着万长生笑得前俯后仰的,有人还勉强开口:“演得好,演得好!”
实在是万长生脸上那种卧槽,老子是真的不想当官的表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错愕中带点懵逼,懵逼中还有点自嘲。
这动静自然带动了附近餐桌的目光看过来,都看见了万长生,也都笑,熟不熟的都笑,还有人已经调侃的开始称呼:“主席好!”
最搞笑的就是,关注点立刻转移到:“你是不是要去解决那个学生会的后宫团?总不可能接手吧?”
万长生心里更是一万匹神兽轰隆隆跑过去,你们就不能想点正常的事情吗?
而且根据他对学生会那匆匆忙忙的接触,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吧。
但也不需要他解释了,手机立马就响起来,是院办的老师:“万长生?这边学生会做了些职务调整,你尽快赶到学生活动中心开会吧,一点钟准时开始,有校领导也会到场的。”
也不等万长生回应,刚说啊,那边就挂了。
留下万长生对着电话挠头。
丁晓鹏他们都有点幸灾乐祸:“能者多劳嘛,反正你也是到处当甩手掌柜的,整整一个后宫团呢,肯定能找到杜杜那样精明能干的帮手。”
万长生叹气:“哪有你们说的什么后宫团,以后别这么说了,学生会……我记得好像是女干部比较多,但根本没有你们说的那种情况,真的别乱传。”
付仕亮也帮腔:“对,实际上真被祸祸的那几个傻白甜好像都是在学生会打杂的,特别是有个怀孕的还傻乎乎的跟着去当了半年的美术家教,骗她说是志愿者,结果学费都被姓吴的拿了,这回最坚决揭发的就是这个女生!”
没关注八卦的万长生先目瞪口呆,堂堂学生会主席居然干这种事情?
不过想想吴桂波到自己办公室来公然行贿,估计他也没什么道德底限。
但接下来他又注意到个细节:“学生会有美术家教?”
其他学生好像看傻子似的看新任主席:“万万,你是富人不知道穷人的苦啊,如果不是大美社这个团队和培训校,大一大二的学生很难有勤工俭学的机会,没能力老师也不会带着去揽活儿啊,能跟着学生会去做美术家教,已经是很好的机会了,有些家里条件不好的还要去做小时工,另外……也有女生去夜场陪酒的。”
万长生再次好像被颠覆了世界观:“去陪酒?!”
他不是一尘不染的白莲花,观音村哪怕整体福利待遇都比较好,但还是有年轻女孩子到大城市做这样最底层的工作,就好像他看见那些男青年去当混混一样。
可万长生认为那都是没有知识能力的结果,他之所以要在观音村搞免费培训的美术班,就是想让孩子们能有正当的爱好兴趣,避免走上这种因为没有知识文化带来的歧途。
但是现在都考上大学了,还去做这种斯文扫地的事情,这就完全和知识文化无关了吧?
缺钱?
女生们说起这个也鄙夷得很:“家里一个月就给点生活费,却在学校要炫耀生活档次,最新的苹果手机,漂亮衣裳好看的包包都要买,哪怕没到奢侈品牌这个档次,也大手大脚的花钱,要么找个有钱的男朋友,要么刷信用卡刷网贷,要么就……嗯嗯,反正我们学校还算少的,美院的学生大多还算有一技之长,有些学校那可是只要有一个带路,成群结队的去上夜班。”
万长生的思想还是被冲击了,这导致他在前往学生活动中心的路上,都在想这个事情。
这个世界有光明就有黑暗,甚至准确的说,灰暗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色调,但光明的意义就在于照亮人生的方向。
人得朝着光明前进,哪怕是用爬的,也比在烂泥坑里面沉沦还舒坦得直哼哼要强。
万长生一直认为,大学生,就是这个国家未来的脊梁。
可当他走进大学以后,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起码有很大比例的男生沉迷在游戏和恋爱中,而女生……,今天这个说法确实有点颠覆他的价值观。
有人会抨击是社会道德沦丧,拜金主义,享乐主义什么。
甚至还会找社会、政府、教育、父母等各种由头来背锅。
万长生不当这种键盘侠,他只想默默的做。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的去改变点什么。
曾经他只需要对观音庙的父老乡亲负责,这也是他从小就被灌输的庙守责任。
能力小,范围小,就独善其身,保证周围人过得好。
但既然现在走出来了,自己好像确实又具备一些比普通人更强大的优势。
那就有责任兼济天下,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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