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糖婚:神秘娇妻,掰弯总裁-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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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到第二赛季，贺北亭已经可以轻松带着他飞了。

　　　　这让零对自己的游戏能力产生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他觉得他可能跟这游戏八字不太合，转而去玩开心消消乐了。

　　　　但这些都还算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

　　　　奇怪的地方在于，贺北亭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坐在酒吧屋顶的阳台上，望着天边的日出，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

　　　　偶尔看一次日出他可以理解，就是图个稀罕，什么壮阔绚烂之类的景儿，看一看也是挺有意思的。

　　　　但你天天这么看，就让他很不解了。

　　　　裹着小毯子，顶头鸡窝头，零看着两条腿悬在外面，坐在屋顶阳台水泥围栏上的贺北亭，打着呵欠走过去，靠在围拦上，他问：“我说小贺贺啊，你天天起这么早，你不困的啊？”

　　　　每天酒吧半夜两三点打烊呢，他睡两小时就起来看日出，有这么好看吗？

　　　　贺北亭没理他，只望着天边那轮自城市高楼大厦后面升起的红日。

　　　　“你是不是还在想你们家少主？”零开了罐啤酒，笑着问道。

　　　　贺北亭不出声。

　　　　“人死不能复生嘛，你天天这么望着也望不回来啦，想开点啦。”

　　　　贺北亭不出声。

　　　　“过两天我给你放假，你去祭拜他好啦。”

　　　　贺北亭不出声。

　　　　“诶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贺北亭……转头看他：“你是傻逼吗？”

　　　　“我草我一片好心诶！”零甩开小毯子跳着坐上来，骂道：“你这天天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这儿是殡仪馆呢。我怎么说一个月也给你开了几千块钱的工资，你就这么工作的啊？你能不能点职业精神了！”

　　　　贺北亭捏了捏手里的啤酒瓶，又闷了半晌。

　　　　在零都要放弃继续和他沟通的时候，贺北亭莫名说道：“我最近，老是做梦。”

　　　　“梦见啥了？”

　　　　“梦见以前的事。”

　　　　零就有点没法儿接这话了，他以前的事，还能是什么事？

　　　　无非就是刀口舔血的那点腥风血雨呗，血海里滚了一身刀疤回来的人，是很难活得像个正常人的。

　　　　哪怕他们为之拼尽全力，也做不回普通人。

　　　　作为前专业情报人员，零从无数退役归隐的死士们身上看到过这一点。

　　　　也在苏唐身上看到过。

　　　　像贺北亭这种脑子不是特别好用的人，估计就更难走出来了。

　　　　他手臂搭在贺北亭肩上：“反正起了，洗把脸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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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6章　野路（二）

　　　　零堵着耳歪着脸眯着眼。

　　　　看着跟前快速换弹射击的贺北亭，心下直叫苦，这老哥天生就是个刺客，搁自个儿酒吧里当服务员打辅助，不会出什么事吧？

　　　　射击俱乐部里的人逐渐聚过来，围观贺北亭的单人SOLO表演现场。

　　　　他的路子野，速度快，跟那种纯娱乐性质的射击玩家不一样，脸上的凛冽杀机也很吓人。

　　　　靶子上一会儿是老凤主的脸，一会儿是少主的脸，一会儿又是苏唐的脸，他常常出现幻觉，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判断力。

　　　　十环是常规操作。

　　　　零慢慢地放下了双手，看着双腿分立站在那里连续射击的贺北亭，隐约觉得要出事。

　　　　果然贺北亭逐渐红了眼。

　　　　而旁边围观的人却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还在笑声起哄夸夸而谈。

　　　　零赶在贺北亭要爆发前，几步跑过去压下他的手臂，笑嘻嘻地说：“今天就到这里，咱们回吧。”

　　　　贺北亭的手微微有些发抖，看了零一会儿，还是默默地垂落了手，低着头跟在零身后走出射击俱乐部。

　　　　活像一只迷了路的大狗狗，可怜巴巴地跟在瘦小的主人后。

　　　　看着挺凶悍的，但脑子不大好使，还有点自闭。

　　　　贺北亭这些天时常想起以前老凤主还在的时候，整个苍梧的人都知道，自己就是老凤主的左右手，许多事情老凤主不用开口，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怎么处理。

　　　　是杀是留，是逼是诱，他总能给老凤主最满意的结果。

　　　　他一度觉得，他是老凤主最亲近的心腹，无论何时何地，他都绝对不会背叛。

　　　　死士怎么可以叛主呢？

　　　　就像影子不能离开原主。

　　　　他当初也的确是那样做的，为了保护老凤主，他可以舍生忘死，可以不计代价，可以以血肉之躯挡冰冷寒刃。

　　　　他就像个最听话最懂事的儿子那样，只盼着老凤主万事顺心。

　　　　可他终究不是老凤主的儿子，就如苏唐所说的那样，他只是老凤主养着的最忠诚的一条狗。

　　　　他也不生气，他没有资格凌驾于少主之上，待老凤主百年之后，他要忠诚的人就是少主，代代相传。

　　　　后来是怎么变的呢，他忘了。

　　　　他就记得少主从楼顶上跳下去时，自己看着少主的身体从窗前急速滑过，他本能地伸出手想抓住，却徒劳无功。

　　　　这成了他的噩梦，每次在梦里他都拼了命地想救下少主，一次又一次地努力，但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他救不了少主，也救不了老凤主，他谁也救不了，最后只剩下自己还活着。

　　　　老凤主死在他枪下时，神情平静，甚至有些欣慰，仿佛是因为杀死他的人不是苏唐，而是自己。

　　　　如此死去，方存一线尊严。

　　　　可贺北亭怎么也不敢回想那一晚的枪声。

　　　　他感觉自己，杀死了父亲。

　　　　“喂，把地拖了，大哥，我是给你开过工钱的好不好啊？”零叼着一根烟拍了他的背一把。

　　　　这大个子在这儿站了快半个小时了吧？

　　　　坐禅呢？入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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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7章　野路（三）

　　　　人群散尽后的酒吧总是一片狼藉，酒水饮料坚果壳还有呕吐物，满地都是是污秽。

　　　　贺北亭从来不挑剔，收拾这些东西比起收拾尸体要轻松得多。

　　　　被零喊了一声后，他拿着拖把从里到外地扫得干干净净，又拧了拖巴擦得地面锃亮。

　　　　这锃光发亮的地面让他想起了夜灵。

　　　　那个女人也一个锃亮的脑袋。

　　　　从忠诚的角度来说，夜灵应该是比自己优秀的，至少她到最后都没有背叛老凤主，而自己在半道选拔了“做个人”，而不是一条狗。

　　　　少主待他……不错的。

　　　　虽然从小到大，少主总是一副恶毒到变态的心肠，折磨起别人来从不手软。

　　　　他记得有一回，有个人在拳脚比试的时候出了阴招，掌间藏了玻璃杯碎片，划破了苏唐的肚子。

　　　　后来少主就故意弄了个笼中斗，把那天惹事的人全放进去，让他们斗到只剩下一个人活着走出来，最后活着的人也废了，而苍梧从来不留废物，站不起来的人全都是死。

　　　　而且让苏唐在旁边看完了全过程。

　　　　他说，是为了让苏唐学习。

　　　　现在想想，他是在为苏唐出气吧？

　　　　他那个人很奇怪的，明明是一番好心也要扭曲成恶意，讨厌别人喜欢他，最好全世界的人都恨他，他才开心。

　　　　贺北亭现在想想，隐约觉得，少主也应该救过自己好几次，但那时候的自己并未察觉。

　　　　自己不够聪明，不够机灵，看不透很多事情，要等到过去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回过味来，啊，原来当初他是在救自己。

　　　　为什么要救自己呢？少主那样的人，除了苏唐谁也不在乎的，何必要救自己？

　　　　贺北亭永远也得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脑子不够好用想不明白，少主已经死去很久，再也没有人能为他解惑。

　　　　但人一闲下来就会喜欢胡思乱想，他明知想不出答案，还是会想，成夜成夜地想，想到睡不着。

　　　　他像是被诅咒了般，困在过去的疑云丛生里，不得解脱。

　　　　零扔给一罐啤酒，斜坐在卡座沙发里，沉叹一声气，问道：“你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

　　　　“我没病。”贺北亭放下啤酒，将洗干净的拖把立在墙角，认真地说道。

　　　　“喝醉了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醉了。”

　　　　“我也没醉。”

　　　　“……”零觉得这个沟通有点难，“是这样的，如果你感受有哪里不对劲，你要说出来，真出了什么事儿，我觉得我控制不住你。”

　　　　贺北亭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你也觉得我是条疯狗，对吗？”

　　　　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但想了想还是说：“做人还是做狗，不是看你自己选吗？”

　　　　“我觉得我以前做错了选择。”贺北亭说。

　　　　“你脑子不好用，就不要想太多，行不行？”零头疼。

　　　　但贺北亭自说自话：“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听少主的话，我跟着他上了顶楼，我是不是可以救下他。”

　　　　零瞅着贺北亭，好久好久。

　　　　“贺北亭，你是不是喜欢凤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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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8章　野路（四）

　　　　贺北亭白了零一眼，到底是谁脑子不好用？

　　　　零却几步蹦过来，笑得不好怀意：“你要是喜欢凤川，那我倒是挺能理解你现在这份失落了。”

　　　　“他是我的少主！”贺北亭没好气地说道，撞开零回吧台后面坐着去了。

　　　　零却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管他呢。

　　　　其实在酒吧里做久了，会发现酒吧里的人来来回回都是那几类。

　　　　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闷酒的男人说他和老婆吵架了，不想回家。

　　　　扯开了领带喝得骂骂咧咧的男人是因为在公司里受了气，被上司坑了一把。

　　　　眉眼传情的男女并不是情侣，他们从认识到相拥大概只用了二十分钟。

　　　　几位女士倚在吧台等着今天请客的肥鱼上钩，等一杯高价的鸡尾酒发朋友圈。

　　　　还有三五小聚的朋友划拳摇骰欢笑闹腾，说起了其中某某的糗事。

　　　　要是到了假期，那整个酒吧充斥着的都是聚会的欢乐气息。

　　　　就好像全天下没有比酒吧更能让人排郁解愁得到开心的地方了。

　　　　贺北亭不明白，为什么难过的人爱喝酒，幸福的人还是爱喝酒。

　　　　他不适合思考这种哲学问题，闲出屁来想这种东西纯粹是因为，他紧绷了好多年的神经突然放松，他还没能适合过来。

　　　　当夜的酒吧还是人声鼎沸，这破酒吧要说好也没多好，卖的酒要么是兑了水要么是假酒，但来的人偏偏多，大概是因为零会做人，总是周到玲珑，所以回头客特别多。

　　　　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士们，谁不喜欢听英俊清秀的小哥满嘴的甜言蜜语呢？

　　　　但今天出了状况。

　　　　酒吧里有人打架斗殴这种事再常见不过，喝上了头的男人总喜欢在女人面前一展自己的男子气概，就像雄性在雌性面前彰显自己的统治力和威严。

　　　　可今晚打架的人却是最为玲珑和气不过的零。

　　　　不知道是客人说了什么，零的脾气被点炸了，一啤酒酒冲人脑门儿上砸了过去。

　　　　客人是好几人人一起来的，见零动了手，几个人围过来要群起而攻之。

　　　　零招架不过来，快被打趴的时候，陡觉得身后来了一堵墙，耳边刮过疾风，冲他攻过来的几个人应声倒地，惨叫连连。

　　　　零捂着鼻血回头看，贺北亭手里提着拖把，活像是大圣降临，那根拖把都变成了他的金箍棒。

　　　　他横扫四方。

　　　　闹事的人骂骂咧咧地跑出去，叫嚣着让他们等着，听着是要去叫人一样。

　　　　零扒在贺北亭身后跳着脚对喷：“来啊垃圾！你爷爷我怕你不成！”

　　　　贺北亭听得眉头直皱，“你又不能打，你喊什么喊？”

　　　　“你能打不就完了？”零说得理直气壮！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样子。

　　　　等客人散尽，贺北亭帮零包扎了一下伤口，手法极其粗糙，零疼得跐牙裂嘴。

　　　　暗想着刚才那桌人拿贺北亭打赌，赌多少钱能把贺北亭买出去的时候，自己就不该多事替他动手的。

　　　　这货就是个没良心的。

　　　　零勾着贺北亭的脖子，笑嘻嘻地说：“保镖，明儿你陪我去个地方。”

　　　　“不去。”

　　　　“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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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9章　野路（五）

　　　　零脸上还贴着创口贴，指挥贺北亭开车来到了一个竞技馆。

　　　　他报名参加了游戏的单人SOLO赛，昨晚打架伤着了胳膊，自己是打不了了，就打上了贺北亭的主意。

　　　　作为一个垃圾玩家，但零有一颗当职业选手的心。

　　　　贺北亭到了会场就想转身走，但零一把拉住他：“个人SOLO赛最高奖金十万！赢了我们对半分！”

　　　　“二八分，我八你二。”贺北亭精明地算帐。

　　　　“四六，你六我四！”

　　　　“三七，我七你三。”

　　　　“成交！”

　　　　贺北亭的操作界面投放到大屏幕上，零看得紧张万分，像是那十万块的奖金已经入了他的口袋，他是怎么也不舍得吐出来的一样。

　　　　来玩SOLO的都是路人王，操作秀得不得了，贺北亭全凭着对伤害的精准计算才能取胜。

　　　　等他抱着十万块下来的时候，零跳到他身上尖连嘶喊，抓了一把钱往上天撒，周围的人一哄而上抢钱。

　　　　“……”贺北亭想说，你扔的好像是我的钱。

　　　　“哈哈哈贺北亭你说我出资把你送进职业队怎么样？”

　　　　“……你是疯了吗？”

　　　　“也是，你年纪大了，都快三十了吧，反应变慢了，不适合玩职业了。照华国的说法，三十而立，你这要么立个事业，要么得成个家了啊，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跟哥说，哥给你当媒人！”

　　　　贺北亭把剩下的钱抱好，叹了声气，掐着零的脖子把他从会场带了出来。

　　　　活脱脱的巨型犬叼着柔弱小主人，闲庭信步地离开。

　　　　清点了一下手里的奖金，还剩个五万多，贺北亭想了想，走进了一家高级男装店里。

　　　　挑挑拣拣地看了半天，他最后挑了一套烟灰色的西装，结帐的时候一看，妈的，六万七，他还得倒搭一万多进去。

　　　　贺北亭又叹了声气，买下西装后递给零，并说：“你明天不是要去约会吗，穿这个吧。”

　　　　零一脸懵逼！

　　　　自己什么时候……

　　　　好吧，自己明天的确是个约了个妹子，但问题是贺北亭怎么知道！

　　　　而且为什么要给自己整一身这么贵的西装？

　　　　“贺北亭，你不会把当你们家少主的替身了吧？”零想想觉得很惊恐！

　　　　贺北亭默默地瞅了他一会儿，“你比少主差远了。”

　　　　至少少主绝对不会穿这么便宜的衣服。

　　　　零：“……”

　　　　我是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鬼使神差地，零解释了一句：“我明天不是去约会。”

　　　　“那你把衣服还我。”

　　　　“……我明天去相亲。”

　　　　“那你把衣服留下。”贺北亭真是是非曲直分得太明了，他道：“我看过那个女人的资料，挺热衷于奢侈品消费的，你穿得太差，别人会看不上你。”

　　　　“你怎么突然当起我爸爸来了？”零震惊了。

　　　　贺北亭愣了愣神，倒不是要当他爸爸，他只是习惯了。

　　　　他总是习惯为别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不给凤主和少主造成半点麻烦，他们要什么，总是伸手可得。

　　　　下意识地，他把这种习惯也带到了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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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0章　野路（六）

　　　　零套着那身有点小贵的西装，约完会回来，贺北亭已经默默把酒吧的座椅摆好好，只等夜色降临，客人入场了。

　　　　贺北亭抬了一下头，看到跟在零身后的那个女人，穿得很洋气时尚，是个精致的都市丽人。

　　　　他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准备往外走，把这里留给零和他的相亲对象。

　　　　但零喊住了他：“你干嘛去，这马上就要营业了。”

　　　　贺北亭便想，你谈你的恋爱就是了，不用我在旁边看着吧？以前少主都没这么过份的。

　　　　他有些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

　　　　“对了。”零却一把拉住他：“这是婚介所的陈小姐，我把你的情况跟她说了下，她跟我保证过了，说绝对能给你介绍一个适合的好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贺北亭瞬间憋红了脸。

　　　　他怒视着零半天，眼珠子里似乎能喷出火来，拳头也捏得紧紧地。

　　　　零往后退了一步，啥情况啊，自己一片好心这老哥怎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就他这即将得抑郁症的征兆，自己给他的人生大事出出主意怎么了，不是为了他好吗？

　　　　但贺北亭嘴笨舌拙，骂人的话一概不会，憋了半天也就憋出来一句：“滚，我不需要！”

　　　　零还想再劝劝他，但看了看他捏得指骨发白的拳头，很识趣地把话咽回去了，只是隐约有些肉疼，这可不是一般的婚介所啊，是高端私人交流宴会，他没少花钱才找到着的门路呢。

　　　　贺北亭这个败家玩意儿！

　　　　一整晚贺北亭都不跟零说话，零也不知道去相个亲有什么不好的，惹得贺北亭发这么大脾气，狗子发了脾气不好哄，不是扔两块肉就能哄好的那种。

　　　　但零惯不要脸皮的，死皮赖脸地缠着贺北亭笑笑嘻嘻地说话，一口一个狗子地喊，喊得整个酒吧的人都能听见，闹哄哄地开着玩笑。

　　　　贺北亭终于被他搞来了脾气，提起他扔在吧台下面抵着：“你闭嘴！”

　　　　零还得屁颠屁颠地乐，拍着贺北亭的肩膀笑呵呵地问：“狗子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女人，跟哥说啊，就算是天上的仙女儿哥也给你找过来！”

　　　　贺北亭更来气，揪着他的衣领猛地往里面一怼，零瘦了吧唧的身体直接被怼进了柜台底下。

　　　　零本能地伸手去拽贺北亭想为自己找到借力点稳住身形，要死不死地就把贺北亭也拽得一个踉跄。

　　　　贺北亭到底是身经百战过的，没有完全失控，勉力稳住身形，手掌撑在了柜台内壁上，脸也陡然放大在零的眼前。

　　　　零一下子看傻了眼。

　　　　他个子高大挺拔，站立着时就如座山岳，这会儿更是压迫感逼人。

　　　　气氛便突然哲学了起来。

　　　　有种奇怪的氛围在迅速地发酵。

　　　　被他笼在了身下的零，诡异地漏了一拍心跳。

　　　　感觉有什么特殊的情绪被按下了开头，肆意乱窜的慌张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默默地缩了缩脚和腿，又把拽在贺北亭衣领上的手也松开。

　　　　零故作轻松尴尬地帮他理了理领口，瑟缩成一团蜷在角落里，咽了咽口水，嘿嘿一声干笑：“别爱我，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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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1章　野路（七）

　　　　贺北亭，又红了脸。

　　　　他经不起撩，酒吧里的客人跟他说个骚段子他都能憋得说不出话，就更不要提被零这么调侃了。

　　　　急急地松开零，贺北亭起身的时候没注意，一头撞在了吧台的瓷砖上，好一声闷响。

　　　　但他硬是眉头都没皱一下，绷着一张脸就退出来了。

　　　　零怀疑，这老哥头顶应该是撞起了个包的，不疼的么？好歹您吱个声啊！

　　　　怎么得了哦，个子这么大，人却笨得跟头熊一样，可让自己操碎了老父亲般的心了。

　　　　零拍拍袖子钻出来，眼前突兀地被人塞过来一盒纸巾。

　　　　还没等零问他啥意思，刚才目睹了全程的一个熟客笑得拍桌：“事后这么草率的吗卧槽！”

　　　　“……”零当即破口大骂：“尼玛的你想什么玩意儿呢！”

　　　　又火速地看了贺北亭一眼，贺北亭脸黑得像锅底似的。

　　　　零突然觉得有点心虚，端起酒水去招呼客人了。

　　　　贺北亭站在吧台后面的水槽边洗着餐碟和酒杯，刚才那个打趣的客人喊了他一声：“喂。”

　　　　贺北亭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腔。

　　　　“我有个朋友一直想跟你喝一杯。”他指了指坐在卡座里的一个老熟客，那人几乎天天来，每次都点这里最贵的酒，零说那是一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但贺北亭知道，这样的人总是带着目的的，今晚他的目的就显露出来了。

　　　　贺北亭望了那方的人一眼，拿了抹布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