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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俏媳有空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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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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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后悔吗?

    地下室。

    阴暗。

    血腥。

    脚步声咯咯作响。

    吱呀一声,铁门被推开,光线一点点地映入,落在墙角。

    那里,衣衫不整的女子垂着头,虚弱地颤抖、呼吸,两手被铁链死死禁锢。

    她蜷缩着身子,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却也不能动弹半分。

    只因她的上方,是一条圆形铁棍,上面摆着一盆硫酸,若是头轻轻触碰,那盆化学剂便会立刻泼在头上。

    脚下,踩着细细密密的刀片,往下滴着血,部分已经干涸,而有的还在继续淌血。

    整整三天三夜,不能休息,不能合眼。

    “我的好姐姐,这酷刑的滋味如何啊?”女子身着旗袍,手提当下流行的编织包,风情万种。

    她走近,“京门回归的嫡出大小姐,怕是从没享受过这等好事。”

    苏妧慢慢抬头,满脸苍白疲惫,多日的消磨,已将她姣好容颜磨得瘦削不堪,可独独那双眼睛,漆黑明亮,桀骜不羁。

    她声音枯哑,“傅寒香,你也只有这点手段了吗?被人玷污了身子,连心也跟着肮脏了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傅寒香面色微变,眼底划过一抹心虚,“你不就是嫉妒我能嫁给无珩哥哥吗?”

    “哦,忘了说了,明天就是我和无珩哥哥大喜的日子,可惜啊,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我说得对吗?无珩哥哥……”

    傅寒香转身,挽住一个男子上前,笑得得意。

    苏妧目光随即落在那人身上,面容俊冷,清姿卓绝,那双眼眸里,藏着最狠的温柔,最阴毒的算计。

    就是这个人,自相识后,就骗了她整整三年,一步步将她推入深渊,万劫不复。

    “阿妧,你就一点儿也不意外么?”男子慢慢俯下身,抽过手帕,替她拭掉脸上的血迹,那般温柔、细腻。

    仿佛在对待一件心爱的玩具。

    他以为能从她脸上看到惊恐、诧异、害怕、不安……

    然而,这些都没有。

    甚至是愤怒,也瞧不见。

    “恭喜啊……”苏妧扯了扯干涩的唇,面不改色,平静得令人心慌。

    “恭喜什么?”江无珩眼角含笑,语调是那样温柔。

    可扣着她下巴的手,却在用力地捏紧,仿佛要将它粉碎。

    苏妧疼得眼眶发热,脚下钻心的疼,两手都在挣扎,铁链被她拍打在墙上,哐铛作响。

    吵得人耳根子疼。

    “阿妧,你错就错在,太过信我,太过聪明,也太过执拗无情。”江无珩轻声低语,“有些秘密,是不能触碰的,谁碰,谁就得死……”

    “你也一样。”

    “后悔吗?”

    苏妧冷笑,苍白虚弱的脸上,莫名多了几分晦暗,“是吗?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有你们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无珩哥哥,你跟她废话做什么?让她说出证据在哪儿,然后杀了便是。”傅寒香见不得这两人如此,“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吗?”

    江无珩那眼神,冷暗阴鸷,狠心无情,可她跟了他这么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分明就还爱着苏妧。

    就算苏妧发疯咬断了他一根手指,到现在,他依然不忍心动手,还句句给苏妧留有余地,想要放过她,却偏偏不肯直言。

    傅寒香嫉妒得要死。
………………………………

第2章三爷:死相难看,火化

    “阿妧,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江无珩用断了一指的左手轻抚她的脸,留恋、不舍,却又藏着无尽的鸷暗。

    “就……”

    “字面上的意思啊。”

    苏妧苍白浅笑,“无珩哥哥,同归于尽,敢吗?”

    江无珩面色顿变。

    正要后退。

    然,却已迟。

    苏妧用头猛地一撞,铁链脆响,头上那盆硫酸便猛地向他倾覆而去。

    哗哗哗,滋滋滋——

    脸上、手上、脚上……溅了他一身。被浓度极高的硫酸碰到的地方,迅速地灼烧、腐蚀。

    一半的脸,血肉混合。

    “无珩哥哥!”傅寒香吓得一惊。

    “苏妧。”江无珩听着呲呲的腐蚀声,面不改色,眼里淌着嗜血的兴奋,仿佛被浸硫酸的不是他。

    苏妧也没好到哪儿去,身上各处,被溅得到处都是,就连一只眼睛,也慢慢流出血水。

    江无珩一把捏住她手腕,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似魔如佛,“阿妧,最后一次……”

    唇间顿了几秒,缓缓问,“东西在哪儿?”

    “我死了,你不就知道了?”苏妧扬起头,散乱的头发遮住半边脸,清眸深亮,俨如妖孽。

    “那好……”江无珩闭上眼眸,手慢慢伸入衣袋,就这一瞬——

    砰!

    一声巨响。

    过后,是接二连三的巨响!

    江无珩唰地睁眼,眼前是女子冷讽的笑,“江无珩,傅寒香,我说了让你们陪我,那就得留下来陪我!一命换两命,值!哈哈哈哈……”

    “你到底,做了什么?”江无珩温柔质问,眼眸一片猩红。

    “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请了一个人,炸了你的心血而已……”苏妧笑,嘴角溢出乌黑的血。

    “沈晗,沈无双?”江无珩青筋暴起,却强迫自己压抑着狂狠的温柔,轻笑斥责,“苏妧,你疯了?”

    除了那个死对头,没其他人敢。

    “我没疯,我只是,不想你得逞罢了。你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很快就会公之于众。而你的下场,一定会很好看……”

    苏妧轻笑,“可惜,我不能亲眼看见了……”

    外面火光冲天。

    “砰——”

    铁门被踢开,接着,是两道枪声。

    苏妧慢慢闭眼,迷糊之间,有人靠近,清冽的香味很淡,像冬日里盛开的雏菊,又像是屋内浸染的熏香。

    很好闻。

    他是谁……

    “苏妧,人已被抓获,你功不可没。”一道冷淡声音传来,“遗愿?”

    “我……”苏妧无力轻喃。

    那人没听清,皱眉扔了枪。

    他眼尾轻挑,又靠近,捧起她的头,贴耳在她唇边,玩味细语,“你说。活剐还是扒皮,枪毙还是油锅,都行。”

    他的唇,好凉。

    跟冰窖一样。

    昏暗里,似乎听见了人偷笑。

    苏妧也想笑,可是,毒性发作到最后,五感封闭,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的身体,正慢慢变得冰冷,意识陷入黑暗,最后,一点点地沉入深渊。

    “三爷,没气了。”

    “嗯。”

    他很沉地应了一声,不含褒贬,“死相过于难看,找个好点的火葬场,火化吧。”

    死相难看……

    火化?

    等等,要把她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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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别在这时候起色心啊……

    暴雨天。

    哗哗哗的雨珠猛拍草木。

    “捞上来了,捞上来了!”

    岸上的人披着蓑衣斗笠,扔了锄子光着脚板打滑过来。

    可被捞上来的人没有起伏,气息冰凉,他吓得一跳。

    “三、三哥?这下可怎么办啊?她是不是死了?”

    “啊!天呐!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赶紧送镇上去吧!”

    “她怕是没气儿了,三哥……”

    “闭嘴。”

    那人挽着裤腿,浑身湿透,雨水顺着脖颈流入衣襟。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动了动雨水覆下的眼皮,声音清冷镇定,“东子,帮我把她放平,快。”

    人被躺平在地上,乱糟糟的头发被挥开,露出一张惨白小脸。

    接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解开她上衣。

    “三、三哥,你这是要干啥?她是长得美,你也别在这时候起色心吧?更别在这儿啊……”

    “转过去,遮你的雨。”他声音低沉,冷静、平稳。在人转身后,才彻底扯开她的小衣,目光顿了顿。

    很快,两手交叠在她心口上,快速按压。随即又捏住她的鼻子,俯身贴上她的唇,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

    少女紧紧皱眉,抓住一个东西,把肚子里的水吐了个干净。

    “活了活了!活过来了!”

    “三哥,你把她救活了!”

    沈初明被死死逮住手,等人呼吸平稳了,这才替她穿好衣服,“哪家的丫头?送回去。”

    方才情急,没顾得了那么多,这下细看,这瘦弱的少女五官还挺端正。

    只是……

    “三哥,这是苏家那大丫头吧,听说她家里……”宋平东见人起身就走,“三哥,你去哪儿啊!”

    “洗澡。”

    “这雨还不够你洗干净的啊?”宋平东小声嘀咕,没敢耽搁,连忙把人背了回去。

    *

    下阳村。

    泥土、霉味、牛粪味,一股脑地往鼻孔里钻。

    臭!

    冷!

    饿!

    苏妧猛地睁眼。

    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浑身骨头酸痛,像是散架了一般。

    泥土房,茅草为盖,昨夜一场雨,屋顶漏水,嗒嗒嗒地滴在她床头。

    这是哪儿?她不是死了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做饭?你是想饿坏我的孙子,好让那赔钱货吃个饱?”

    “家里就这点米,你想都别想!”

    好吵。

    苏妧坐起身。

    霎时间,一股记忆铺天盖地,似潮水般涌来。

    她的的确确是死了。

    可是,老天怜悯,叫她又活了。

    现在这具身子,和她同名同姓也叫苏妧,年方十五。

    昨日和村里的春兰一起被重男轻女的奶奶赶去割草。

    恰逢暴雨,她一不小心被摔跟头的春兰拉住,滚进了河。春兰吓得扔了篓子就跑,而原主不会游泳,则被活活淹死在河里。

    要不是被人捞起来送回了家,恐怕到现在尸体还在水里泡着。

    母亲想要请大夫,可视钱如命的奶奶死活不让。

    还说什么,左右都是贱命一条,浪费钱干什么。请大夫的钱,都可以买好几个蛋,给她孙子补身体了。

    还把原主扔到柴房锁起来,让她自生自灭,死了就埋,活了就卖。

    “婆婆,我、我实在没力气咳咳……”赵方茹脸色苍白,“大丫昨天落水,到现在还没醒,我先进去看看好不好?”

    丈夫在镇上打工,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家里没人做主,老太太只手遮天。
………………………………

第4章 十里八村三霸王

    她昨晚哭了一宿,风大,雨大,衣裳单薄,今早起来额头滚烫,发起了高烧。

    “咋了?民贵不在就开始给我这个老婆子摆脸色了?”

    “别忘了,你那穷得连棺材板都没钱买的老两口子已经把你卖给了民贵,那你就得伺候好民贵,伺候好我们一家!”

    “要你个生儿子,却不争气地给我们家生些赔钱货!现在让你做个早饭,说你两句,你还跟那杜人花学会偷懒了?”

    赵方茹摇头,“不是的,婆婆……”

    “还敢狡辩?要是把我孙子饿着了,当心我让民贵把你也卖喽,换个争气的媳妇,好好孝顺我。”

    “婆婆,你为何要说这种话?你好歹讲点道理,我自问对得起这个家……”赵方茹哭诉。

    “好啊,竟然还敢和我这个老婆子顶嘴了!讲道理,那我今天就好好给你讲讲道理!”

    张翠芬牵着小孙子,扯过墙边的柳条,就要往她脑袋上抽——

    啪!

    柳条一下子飞了出去。

    苏妧从柴房扶着门出来,冷冷地瞪着她。

    张翠芬踉跄一步,先是愣住,看清是谁夺了她条子,气得嘴皮子直抖,“好啊,看你养的小畜牲,白眼狼!你俩合起伙来故意折腾我这个老婆子是不是?”

    “饭不做,一上午的活儿还不干,你们这是反了天了!”

    “妧妧。”赵方茹连忙扯过苏妧,怕她再被老婆子欺负,泪花一闪,“婆婆,你打我可以,别打妧妧,她才刚醒,身子还没好全……”

    张翠芬柳条被扔,直接抓了墙角的烂木棍,往两人身上招呼,“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赔钱货,看我不打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

    “啊!”

    “嘶!”

    院子就这么大,没地方躲,赵方茹为护苏妧,背上手上已经挨了好几棍。

    苏妧想阻止,可奈何浑身没什么力气。

    眼看着又一棍要往两人脑袋上落。

    “哟,这么热闹啊。”

    宋平东扛着袋东西扔地上,笑嘻嘻,“张大娘,今个儿精神不错啊,我看你这身手,怕是都能上房补屋顶了啊。”

    张翠芬举着木棍,收也不是,落也不是,气还没消呢。可一看他放下的东西,两眼冒光,“东子,送啥来了啊?镇上发的补贴?”

    “大米,哪有什么补贴?”宋平东也不想跟这老婆子废话,“昨天三哥救了你家大丫头,这不是过来关心一下嘛?”

    “是吧三哥!”

    宋平东让开,这才看到他身后还有个人。年轻俊俏,二十出头,气质干净、阳光,身上还有几分混不吝啬的痞意。

    “三爷。”一见到人,张翠芬吓得连棍子也扔了。

    这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土匪爷,三霸王!看起来平易近人、弱不禁风、文绉绉的。

    实际上,脾气非、常、不、好!

    又扣又坏一根筋。

    这次亲自送东西上门,怎么可能是好事。

    赵方茹悄悄把苏妧拉过来,“你昨天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东子送你回来的时候……”

    她说不下去,只好擦眼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妧拍拍她手,安慰,“妈,你放心,我命大,好着呢。”

    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苏妧了,唯唯诺诺,木讷寡言,被人欺负了也不吭声。

    安抚好赵方茹,苏妧这才看向院内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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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撞了邪的三爷,送荷包蛋的妧妧

    那人也正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扫向她,不过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他就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昨日她被人救下,隐约看见一张俊俏的脸,她还以为是做梦。可现在看,就是这两人不错了。

    沈初明,下阳村沈家的小儿子,性子内敛,勤恳老实,两年前去镇上打工,有大半年都杳无音讯。

    有人说他被骗进了黑厂,日夜工作,累死过后被人活埋了;还有人说他是进了大户人家做小弟,偷拿了主人家的财物,被人给乱棍打死了。

    更有甚者,说他家世代迷信巫师,祖坟被暴雨冲击,得罪了举头三尺的神明。

    所以一家几口才都撞了邪,他大哥摔断了腿,二哥不足半岁就夭折,父亲进山被野猪拱死,而这个沈初明不是也以前的沈初明了。

    因为他从镇上回来过后,性情大变,不仅横行霸道,吓哭小孩、殴打先生、调戏妇女,还懒惰、暴虐成性,三天两头招惹隔壁村的一群匪子,约架、比赛。

    短短两年,便叫人把之前那副好欺负的印象彻底改了。

    总之十分令人畏惧,能避则避。

    苏妧皱了皱眉,他做的那些事,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三、三爷,您也累了吧,要不来屋里来坐坐?您看,您这救了我们家那个赔钱……不,我们大丫头,还给我们家送大米,我这老婆子就只差给你跪下喽……”

    张翠芬不敢近人三尺,生怕这人一不高兴就把她孙子再吓哭,“狗娃啊,你快去婶子屋里玩儿,别乱跑啊听到没?”

    小孙子看见沈初明那张脸吓得简直要哭,上回和村里的几个调皮蛋子被这人抽了屁股,一个个疼得哇哇大叫,事后也没人做主。

    眼下见着他,生怕再被教训,赶紧跑屋里躲着去了。

    “用不着张大娘,我们只是去采药,顺便送点东西过来而已。”

    宋平东把大米给她抬进厨房,摆手,“谁没有难的时候,我们下阳村有哪个日子好过了?大娘犯不着为了点小事就弄得街坊邻里都知道,安静老实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大娘,你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是是是,哪儿能不是啊?”碍于沈初明在这里,不管宋平东说得对不对,她能不能懂,只要点头附和就行了。

    就怕俩人儿不高兴把米收了回去。

    “赵婶子,苏丫头,你俩好生歇息这个把天,改明儿得空了,我和三哥再来看看你们。”宋平东一口牙笑得明晃晃。

    昨天他们救了苏妧,赵方茹感激不尽,这会儿又来给她们解围,心里自是觉着两人一百个好。

    “好。”她把苏妧拉过来,送到二人面前,“快,给二位哥哥磕头道谢,他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东子和三爷,只怕没人……”

    她说了一堆,苏妧没听清,被扯过去要求下跪,整个人都是懵的。

    报恩千万种,何止这一条。或许她以前的生活坏境太开放了,一时半会适应不了落后的思想。

    好在宋平东几句话将她说服,把赵方茹安慰得头头是道,这才没下话。

    “妧妧,你快去送送二位恩人。”赵方茹也不知道如何感谢两人,做得再多也抵不过一条命大。

    在人走时,又把苏妧拉了出去。

    然后,苏妧就被迫拿了四个热乎的荷包蛋,去门口送人。
………………………………

第6章 母猪上树

    宋平东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干农活儿的。

    据说除了清代时期出了个落魄秀才光宗耀祖外,上上下下,就没再出过有本事的人。反倒是出了他这么一个猴儿蹿似的独苗。

    家里父母尚在,小时候还愁宋平东不听话,脑子笨,当妈的拿着皮带追出了好几块高粱地。

    断的皮带都够挂一墙香肠了,人还是没变聪明。

    这会儿大了,就嫌他太好动,开始愁他传宗接代的事儿。

    可他整日跟着沈初明混,名声还没沈初明响亮。

    村里人都说他没前途,不务正业不上进,又爱鬼混,这辈子都娶不了亲,只能打光棍儿。

    “嘿,那群没眼光的家伙。”

    宋平东攀上沈初明的肩,就跟树上的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三哥,你看见没?那苏丫头人长得还挺水灵,你看她那温顺的态度,是不是对我挺有好感的?”

    “唔……也说不定,好歹我也背了她几里地,累死累活的,她肯定很感激我。”

    他说得起劲儿,“你有没有发现,赵婶好像也挺喜欢我的,要是我再加把劲儿,我的终身大事是不是就不用愁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沈初明平静的眉角终于有了细微波动,扒开他的手,冷声,“早上没刷牙?”

    宋平东:“……”

    他又被嫌弃了。

    “三哥,这不是重点……我是说……我的终身大事……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我娶不了媳妇?”

    他又兴怦怦想黏过去,可一触到沈初明那记冷刀子眼,便不敢靠近。

    “嗯。”他敷衍,“不担心。”

    宋平东感觉心口子被扎了一下。

    沈初明继续冷飕飕扎刀,“你要娶得了,母猪都能上树。”

    这下,心口子已经在喷血了。

    “三哥,你有毒吧?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

    这不是在诅咒他嘛。

    宋平东遭五雷轰顶,头上已经有了一片乌云,捂住心脏沮丧不已,“我是说赵婶认识的大娘比我多,她喜欢我,不就能给我介绍好多好多人家的女儿嘛。”

    “这样我的媳妇儿也能有着落,不用打一辈子光棍儿,又没说让她把苏大丫头……”

    “哎?不是,三哥!”宋平东脑中白光闪过,肚子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哎哟我去……”

    沈初明已经停了下来,侧过身,向后看,而宋平东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也慌忙捂着肚子往后瞅。

    苏妧用麻布捧着一小袋东西,正快步跟上来。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短袖,黑色宽松短裤,皮肤很白,身子又瘦又细,小小的腰仿佛一掐就能断。

    “东子哥,三爷。”苏妧气喘吁吁地抹汗。

    本来才几十步路的距离,两个大男人生生将她拉了好远,她紧赶慢赶,这才赶上。

    心里暗想,这两人的腿是柱子做的,这么长?

    暴雨连下了几日,今个儿才放晴,门前不远的泥巴路上,早就稀泥和稀泥,坑坑洼洼。

    苏妧还没站稳,脚下就一滑,整个人抱着四个荷包蛋往前扑。

    “啊!”

    她已经做好了四仰八叉摔屁墩子,在别人面前丢脸的准备。可预想中的疼痛还没来,身子就撞入一个温暖怀抱。
………………………………

第7章 他要捏紧点儿

    鼻头一酸,一股很淡的清甜香伴着浅浅的皂荚味吸入大脑。

    昨天在河里泡了许久,晚上又着了凉,脑袋有些晕乎,这会儿闻着淡淡香味,立马神清气爽。

    也登时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她的腰正被男人轻轻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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