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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自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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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带着祈逸离开了,胤禛也不开口,踱到岸几旁,伸手翻看桌子上的书本账册,逐本翻下去,突然一行蝇头小楷入了眼“钟鼓体虚,为声闻而招击撞;麋鹿性逸,因豢养而受羁糜。可见名为招祸之本,欲乃散志之媒。”,于是他歇了手,似笑非笑的抬了眼,看着润福说“想不到钮钴禄福晋如此才学,可堪称女中诸葛了,好个钟鼓体虚,为声闻而招击撞”。
润福用着明显的假惺惺的笑容也回应胤禛“贝勒爷谬赞,润福哪里当的起,年福晋才是难出的才女,润福只不过是借前人之话,闲来无事练笔而已”。
润福坐在了小矮桌旁,桌子上汩汩的滚着开水,一色四只的青花瓷盏绕在了白色描蓝的茶壶旁,润福起手将水冲进壶里,茶香顿时溢满了整个屋子。
胤禛见状也弃了岸几边的椅子,拉过一个小凳子坐在了矮桌旁。
“哦,那是什么书?爷怎么没有读过”虽然世上书无数,不能阅尽其中,不过短短几句就尽显禅机的好书,如此默默无闻也是少见。
润福倒茶的手一僵,这话是来自《菜根谭》的,想必现在还未流传于世,于是含糊的说,“很小的时候读到的一个孤本,寥寥记得几句,也不知尽对与否”。
胤禛也不追究她话中是否有漏洞,“钮钴禄福晋的记性倒是很好”端起润福放在他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和你泡的茶一样的出众”。
润福不置可否,她知道胤禛来找她不可能是过来和喝茶拉家常这么简单,这么几年过来,从最初的对峙,到后来两人的相安无事,再到后来的合作,两个人小心翼翼的互相利用信任,找到了属于彼此的相处之道。润福偶尔也会觉得就这么过一辈子倒也不错。
“贝勒爷有什么事儿要润福去效劳的么?”润福打趣的问。
胤禛看着面前这个聪慧的女子,这么些年,她在他面前一点点的长大,那副平凡的样貌在岁月的沉淀下逐渐显露出本质的灵动,不自觉间以一种静默的方式绽放在他的面前。从最开始的不耐烦,再到后面见到她偶尔会显露出来的睿智以及隐忍,胤禛会在偶尔想要找人交谈的时候,来到这里。只是单纯的喝喝茶,聊聊天,他会觉得那是一种理解。和福晋的全然信任不同,也和年氏的依赖和乐趣不同,更和其他女人的那种男人对女人情动的感觉也不同,他只是觉得和润福相处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她能听懂他的话,她能明白他在外面面对的是什么,有些和老十三老十六在一起的感觉类似,但又哪里不同,他也觉得一个花样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能够丝毫没有起冲动很意外,胤禛把这归为润福长得太普通了,但又觉得又不是这个理由。
“贝勒爷?”润福见胤禛久久不开口,疑惑的问着。
胤禛有丝狼狈,不过面上丝毫不显,清咳了下掩饰,“是这样的,那些船这个月底将在广州靠岸,事儿你都安排好了?”
从大前年开始,胤禛和其幕僚在书房见了润福管的内帐,条条笔笔进出皆清晰而明了,哪里有问题,背后经营或许哪里有问题也用笔标注清晰,他们就当即决定让润福协助处理胤禛在外面的产业。润福见推脱不了,也就应承下来,自己倒是清楚,自己在这个棋局里,越陷越深了。
润福放下茶盏,起身走到书桌旁,从暗格里抽出一本账册,任谁也想不到,胤禛的产业账册竟在一个不受宠的侧福晋这儿,想到这,润福又觉得胤禛这个人实在是老奸巨猾,而且又知人善用,善用致死啊,看她就知道了。
“这儿是整个的这次货的账目和预期收入,是我们的保底估算,在广州一上岸,就进福昌隆洋行,再由祈逸那面出手将香料部分接下来再设法转手出去,只留少部分工艺品在自己的铺子里,这样一来价格将按照行家出售,其中盈余就是我们的利润部分,而再后期卖出的部分就是用来打点和做为流动资金使用”润福指着账册一一说。
胤禛听了点了点头,润福又接着说,至于这些,润福指着账册上的书籍及工艺配方类,“我会将其中有用的部分挑选出来给您,不过这方面我会的实在有限,只知一二,你可以去询问下那些天主传教士”不过貌似天主教好像就快被禁了,润福心里想。
说完了,润福见胤禛没开口,心思转了下,状似不在意的问“爷,润福听说妹妹有了身孕,想趁过几天七巧节去替她祈个福”
胤禛抬起头凝视了她一下,那眼里的一抹深意让润福不自觉的瑟缩了下,她就是没胆的人,禁不得恐吓。但转念一想,她只不过想出府散散心,也没做什么坏事,干嘛那么怕他?这么一想她又抬眼看着胤禛。
胤禛看着润福一会佯装害怕,一会又故作不怕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觉得这个润福越相处越觉得有趣。于是难得,他故意板着脸“有你这个福晋替她念叨,她还能没福么?”言下之意就是不允了。
润福一听,耷拉个脸,垂头丧气的说“哦,知道了”
胤禛略带无奈,“行了,我的财神爷,我要不允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让我的生意赔的血本无归啊”
润福一听,眼睛一亮,忙作揖“谢谢贝勒爷,我就知道贝勒爷最为体谅人了”
胤禛摇了摇头“不知道谁在背后说我冷血无情睚眦必报呢”。
润福故意装作无辜的问“是谁啊,哪能这么说贝勒爷呢”
茶渐渐见底,两人偶尔交谈一二,或论佛偈,或说说京城的趣事,也会意见不合各执一词,不过相视一笑,温情脉脉。绿袖进屋子里添水,见状,蹑手蹑脚的下去,生怕扰了这份安逸。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屋子,水添了三回,茶味都淡了,这时,喜公公在问外喊了胤禛“贝勒爷,年福晋的院子打发了人来,说是年福晋有喜了”
一听这话,胤禛有些怔愣,接着就是脸上现出欣喜,他子息浅薄,再加上这些年也去了几个,如今这年氏有喜让他很是开心。
润福开口说,“恭喜贝勒爷了”
胤禛点头和润福示意后就离开了。
杏儿将茶壶茶杯拿下去洗净了,见润福坐在那儿,脸上无悲无喜,也不多打扰。
润福知道,自己听到这个事情,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不过随即她甩开心思,喊着绿袖打点些东西送过去,特意嘱咐不要吃的和补品,只送了些用的,这个风口浪尖她怕惹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马车载着润福和绿袖两个,驶向了京郊的弘法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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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十章 佛门遇见
这弘法寺年复一年依旧是灰瓦红墙,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庙宇错落其间。
润福坐在禅房,法宏大师坐在对面,看着润福从总角到梳着妇人发髻,法宏大师爽朗的笑了“润福施主,多年未见,你还是一向可好?”
润福福了一福,“多谢大师挂念,尘间多琐事,多有不便,久未拜见大师”
法宏摇摇头,“无妨,一切都是命呢,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润福也笑了,不过倒有些无奈,“大师,这事世如浮云,有些事情,总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它命定的方向行驶,挣扎也是徒劳”
“呵呵,来来,我们再下一盘”法宏大师转了话题。
“举起不悔真君子”法宏大师落了一子后,慈祥的看着润福。
“随便反悔是小人”润福跟了一子后,无奈的说“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不是意思女人可以反悔?”
“哈哈;但那就不是我们钮钴禄。润福了啊”法宏畅快的笑着。
“哎,作茧自缚呢”润福皱了眉头“将!大师你输了”
“哎,不玩了,不玩了,你个丫头这棋风愈加凌厉和诡异了,来来,看我做的画如何”法宏大师睁着大眼,又输了。
他起身,将桌子上的一个卷轴抽了出来,润福扯了一边,展开一看“巍峨一座山,云雾不知处,一个佛陀在一片森林里,落叶飘零,阖目而坐”画风平缓,让人见之心稳。
“大师这画倒是极富意境”润福赞口。
法宏大师抚了抚胡子,转口不接却说“今儿早上我看到一个苍蝇在直钻窗户纸,不知道怎么的福至心灵,就画出这样的画了”
润福略一思索,轻轻一笑,“大师是想告诉我,蝇爱寻光纸上钻,不能透出几多难,忽然撞着来时路,始觉半生被眼瞒么”
法宏哈哈大笑不语。
拜别了大师,背着简易的画板,润福胡乱打扮下,行至大殿后面,独独看着面前的黑板木,三层蓬裙似的浓汁密叶上,栖息着鸟雀无数在啁啾鸣叫,此起彼落间跳跃欢畅。
如此愉悦的景色诱的润福席地而坐,取出画具拟作画。
忽然润福觉得周身气息一冷,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背后袭来,“不许动,不准出声”一个声音恶狠狠的响起,声音急促而喘息,紧接着一把刀贴着润福的颈项,力道重的几乎压进肉里。
紧贴着的两个身体让润福觉得一股濡湿透过衣衫传了过来,她缓缓开口,“阁下靠近心脏右下方的位置受伤,可能伤及心脉,如果再不包扎医救,恐怕会落成伤疾”
“你会医术?”声音依旧低沉急喘,但里面的杀气敛去了一点,男人依旧警惕的问着。
“略懂一二”润福转过身,小心的抬开刀子,一个一身黑衣,黑布罩面单露眼睛的男人出现在面前,润福看着那披散开的头发,心里有了计量,面上不露声色“我知道一处安静的地方,你躺着我给你上药”,她垂下眼帘故作紧张的说。
“好”黑衣人干脆利落的答应,像是不在意润福这个妇道人家会逃脱一般。
走到大殿左侧经楼的空地,润福知道这儿一般的游人散客不会过来,而沙弥们也少有涉足,相对比较安全。
刚让黑衣人躺下,润福就隐隐的听见传来“那面有血迹,在那边”的声音。
她不闻不问,面不改色的扯开黑衣人的衣服,只见一个长二寸的伤口险险避开心脏的部位,横下来“还好,刀口不深,在略深阁下恐怕性命不好”润福庆幸的说。
这个时候,男人的额上已经冷汗直冒,脸色苍白。
她利索的从袖子里掏出金疮药,利落的上好后,刺啦的从男人的衣服扯下一块布给包扎好。看着男人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如何而睁开的眼睛,润福轻声说“我是一个良家妇女”言下之意,不扯你的还扯我的。
男人又闭上眼睛,感觉伤口火辣辣的疼,忽然,润福极快的朝着他周身点了几下,润福不好意思的一说“这个暂时压制住你的疼痛感,但一刻钟之后会更疼”说完,润福将男人扶起来,又用希冀的眼神看着男人“你现在还能用武功吧”
看着他点头后,润福瞬间放亮的眼睛“我这人特讨厌麻烦,麻烦找来了又不能不理,现在你也能跑了,我就不送了啊,后会无期”说完润福赶紧往后退,不想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润福马上喊到。
男人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有些不清楚,那她刚才扯他衣服的时候想什么了?耳听已经有人寻过来了,男人也不啰嗦,刚想开口,不想润福忙不迭的说“别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后会无期啊,壮士”
最后一个词眼雷的男人想将润福直接掐死,但看润福这么坚持,一副妇人装束的打扮,也不多言语,做了揖后,就纵上山墙,走了。
润福见人走了,走到侧殿门口,忙喊“救命,救命”
当跟着官兵过来寻找主子的绿袖见散落了一地的画具,早就哭开了,这时听到润福的声音,连忙寻了过来,见着润福就抱着润福大声的哭了起来“呜呜,主子,你可吓死我了,这要有个三长两短,绿袖也不活了”
等松了手,看着手上的血,又哭开了“主子,你哪儿受伤了”
润福无奈的拍拍绿袖的头,低声说“绿袖,你好成杏儿了。这不是主子我的伤,是那个人的”
绿袖恍然,背着后身,绿袖知趣的将大氅给润福披了上来,遮住了骇人的血水。
跟着一起过来的官兵也在一边喊“张校尉,这儿没有逃犯,但这有一个女人”
等润福被带到一个笑如满月,一眼望去润福只觉得这个人面目模糊看不清,端端一身的温柔泄了出来。
“八爷,就是她,看到那个逃犯了”那个张校尉大声的说。
“哦,不知这位大嫂,不要害怕,可否描述下你刚才见的那个人?”他轻声的问着润福。
“这位爷,奴家只看着一个黑衣人,还带着黑色的面罩,就那么挟持了民妇,不准民妇出声,后来听见官爷的声音,就把民妇扔下了,从山墙跑了出去”润福心里哭笑不得,穿越女体质,引来王爷无数。八爷,八爷,看着他那腰间露出的半截雕龙玉牌,她也就知道他是谁了,她故作颤抖着声音回答着胤禩的问话。
胤禩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嘴角含笑,却笑不达眼睛。
“看大嫂却是胆量不小,不知道家居何方呢?”一个妇人家遇到劫持的,却不惊不惧,还能顺利说着话,实在可疑。
润福知道自己引起了胤禩的疑心了,却不敢不答,不过她刚想开口,一个带刀的侍卫附耳胤禩,低低的说着,以润福的好耳力也只勉强听到“东西不见了,看到四爷的人在外面”。
言毕只见胤禩面露疑惑的打量着润福,然后一挥手,说“罢了,不过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为难了她,你们赶紧往山上去搜寻,其余的人跟我下山”。
说完,转身就走。
折腾到现在已经过了申时,再耽误就误了回府的时间了,润福和绿袖赶紧收拾了下下山了。
等到见到贝勒府的门匾,润福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一天,过得真快。但转眼她自己怔住了,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对这里产生了安全感?
有点落魄的,她回房晚饭也不吃,换了衣服洗漱后就歇下了。
绿袖嘴巴严严的,只字不提今儿个发生的事儿,倒给杏儿急的嘴巴撅撅的,但她也不是不知道事的人,看着旁边那两个春兰和秋菊打量的眼光,也闭嘴不问了。
是夜,八贝勒府。
一个黑影潜入书房“爷,是进了四贝勒府”
“嗯,今儿个的事不要乱说”
“奴才知道”
“那退下吧”
又一道黑影潜入,不一会,惊恐的声音响起“走水了啊,走水了啊”
润福当然不知道这些事儿,酣然入睡。
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十一章 生女
一大早,润福一身清爽的回屋,泡了杯茶,看着窗外火焰树上鸟雀此起彼落的展翅,或栖或飞或觅食,旁边的枫叶也开始转红,落英缤纷,薄纱般的青雾笼着整个小院子,有着出尘的美丽。
今儿个是十五,按照规矩,福晋要礼佛就不需要去请安了,润福昨日刚才弘法寺回来,尽管遇到很多事,但却觉得卸下了心灵的包袱,除了灵魂的尘垢,整个人变得轻松不少,加上美景当前,让她浑然自得。
润福有种想要将眼前美景入画的冲动,却觉得身子懒懒的,索性就顺着性子,欣赏罢了。
胤禛一进院子打算往书房走,杏儿忙拦住“给贝勒爷请安,主子在屋里呢”,他心下奇怪,难得她不在书房,抬脚进了屋子。不想一进屋就见着这样的一个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靠着靠窗的桌子坐着,用手支着下巴,露出的半截皓腕上戴着一个绿的纯粹的镯子,布衣钗裙,眉眼弯弯,浅笑涟涟的望着窗外。如果那眼神不是放空的呆滞而换了含情脉脉,胤禛一定以为这是个少女思春图。
“昨儿见了什么呢?这一大早就像失了魂一样的”看了半响润福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胤禛带着点愠怒的开口,爷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
润福慢半拍的发现了胤禛的存在,进而才让那句问话进了脑袋“芳菲园林看蜂忙”幽幽一叹,“贝勒爷什么时候过来了?绿袖,看茶”
胤禛啜了一口茶水,听见这话,差点吐出来,“爷是要在渴的时候等你的茶上来,恐怕得渴死”
“昨儿见了法宏大师?”胤禛看似疑问,实则笃定的询问润福。
这眼皮底子下的事儿,润福想他知道也不难,点点头承认了。
“还真想不到你就是法宏大师口中的那个极有佛缘的人,看你这惫懒的性子,你要是有那佛心,也被您的懒惰给赶跑了”胤禛开口刻薄着润福。
润福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问着胤禛“爷,润福可得罪您了?”
见胤禛不置可否的态度,她又接着说“那就是没喽?那你干嘛看我不顺眼?”
胤禛拧着眉头,“胡扯什么,爷看你不顺眼,到这儿来什么”
“爷,你从打一进门儿,就没对润福好声好气过,你还说你不是看我不顺眼?”润福心里说,难道昨儿个那个年氏不让你上chuang,火气没发出来?不对呀,昨儿个应该是福晋陪他啊,反正不管是谁,今儿自己吃排头真倒霉…不过这话她也就放在心里,不敢真拿出来调侃这位爷。
胤禛一脸的黑面,不知好歹的东西,爷这不是,不是什么胤禛自己也说不上来,昨儿个进宫见了额娘后,她依旧是往常那副不淡不咸的模样,却在见了老十四后就化了那副观音像,乐呵呵的,心里就很不舒坦,回来想到这院子坐坐,却记起了她去了弘法寺,再加上年氏刚有了身孕,他就过去年氏那面了。以往听着年氏唱唱小曲儿,娇声柔语会觉得她柔媚体贴,不过昨儿个怎么都觉得心烦,眼前还浮现她这没有表情,总是淡淡笑着的脸,最后还是推脱是十五,也不顾年氏那欲哭欲泣的表情,就过了福晋那儿歇下了。
胤禛不知道该怎么说,冷哼了一下,低头喝茶。
“贝勒爷,你蓄胡子了!”润福见胤禛不搭理她,抬头想说话,不小心一下子看到胤禛的脸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等研究明白了后,一脸惊恐的问。
胤禛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被气的没话了,他倒很好奇润福怎么不怕他,想他在户部和吏部当差,那些比他低的官不说,那些比他高的官员,见着自己的脸说话都哆哆嗦嗦的。不过现在让他生气的是,他难道是好久没来过她这院子了?明明是前儿个刚过来的!那她天天对着自己这张脸,竟然连自己有没有胡子都不知道,胤禛觉得自己被忽略的彻底了。
这也别怪润福,之前胤禛一直都没有蓄髯,前儿个见着胤禛,忙着和他谈事了,也没顾得上看,润福觉得这样一来,倒是越来越不像哥哥了。
“你昨儿个碰见老八的人了?”狠狠瞪了润福一眼,胤禛转口正事,今儿早上张英就禀报自己,说润福回来的马车被人跟踪了,那人后来进了八贝勒府。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八贝勒,昨儿个礼佛,他们上来搜人,碰到面说了几句而已,他也没说他是八贝勒,不过他们倒叫他八爷,不知道是不是”虚虚实实,润福打着马虎眼。
“他长得什么样?”胤禛锁着眉头问。
“没看清”润福理直气壮的回答。这话倒不是假,她昨儿个第一眼没看清楚,之后出于避嫌就一直没抬头仔细看。小命和好奇心之间她考虑都不考虑的选择小命。
“哦,爷就不信你没有半点怀疑”这么多年下来,胤禛也算了解润福的怕麻烦的性子,但对她的聪慧倒是更有了解。
“怀疑不代表事实,我不对非事实的事实发表事实的论段”润福故意拗嘴的说着。
两人这么坐了一会,胤禛说乏了,就自顾进了内屋,歪着躺在润福的炕上,手里捧着润福放在炕上的书《梦溪笔谈》,边看边和润福搭着话儿,润福见胤禛这么自来熟,也不好说那是我的炕,你别坐,索性就坐在炕下的桌子旁,手里拎了针线,给自己缝个抱枕。
胤禛坐到快晌午,润福正准备留饭,喜公公进来禀报“贝勒爷,福晋派人来请爷,说是宋格格要临盆了”
胤禛听了一怔,极快的起身,“爷这就来,你先头去告了福晋”
转身和润福交代了下“你待会再过去吧,一个姑娘家见了血不好”话是很体贴,但这话说的意思就让润福默然了。胤禛见润福沉默不说话,也不多说,起身去了宋格格的院子。
润福在后面看着胤禛离去的背影,刚刚有些柔软下来的心,又回到了现实中来。心里告诫自己,这样就好。
瞬间就回复了心神的润福,又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助产的,要不着胤禛一过她这儿,不是这个怀了就是那个生了,都是好事儿。
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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