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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自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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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和小姐一起吃的,小姐那面的吃食一向都是红招和绿袖两位姑娘负责的,只是老爷太太的菜点会随了小份送过去的。”仲管事稍微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可能是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有差错。
一听这话,急的红招绿袖两人连忙跪下,惊恐道:“夫人明察”
“放肆,你的意思是小少爷的病是小姐照顾不周引起的?”钱氏一听这话,怒斥。
“不敢夫人,但这几天的饭菜,除了您吩咐下的几种,也就是这几天三姨太太要了菱角和炒花生”仲管事见了夫人动了真怒,倒也收敛了下,恭敬的说道。但真恭敬还是假恭敬就有待商榷了。
说起来这个仲管事,倒也是一个有点来头的,想他老子娘是大房那边的奶娘,在家里倒也毕恭毕敬的伺候了不少时日,他的哥哥就在大房做了管事,他就被老太太打发到他们这做管事,其实这凌柱钱氏倒也明白,他也是老夫人的耳目,虽然老夫人不至于以此兴风作浪,但也有把握家业的目的。而这个仲管事却是个不争气的,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个凌柱虽然是个四品的官,但怎么说也是个官,再加上哥哥做了凌敏的管事,就有些不安分了。但这个人心很高,可是才能却有限的很,所以这几年的功夫也不过做了厨房管事,他还一直觉得屈才了。
“那红招你们倒说说你们两个人这几天给小姐还有小少爷都准备了些是吃食”,钱氏转身淡淡的对着红招和绿袖吩咐。
“夫人明察”,红招跪着一揖,“这几天天气不是很好,因此和小姐商量着,吃了苦瓜鸡蛋和当归生姜羊肉汤,阿胶蜜枣炖鸡,以及溜肝尖,小少爷这面,只是给他每餐备了点鸡蛋羹和米糊”
“呵,照这么说,小少爷的疹子起的倒是毫无理由,命该如此喽”钱氏冷笑着问道
“夫人明察,夫人明察”众人这时倒一起求饶了。
“额娘”润福这时起声,声音偏低,但众人倒不敢轻忽。“红招和绿袖这两个丫鬟我倒信得过的,吃食确实也是我这面吩咐安排的,但是,我们一向吃的是小灶,采买的也是我让院子里的小柱子私下去外面买的,没有走大厨房,这倒是谁的消息这么灵通,竟然得知我们屋子的吃用,而让小少爷着羊皮衫卦,要知道这羊腥、花生、茶叶几种混在一起,再加上炭烧加温自会对皮肤造成过敏!”好巧妙的计策,缺少任何一环节西都不会成功!可想而知,这个人对这个家里的习惯是多么的了解!
卷一 铁马冰河入梦来 第六章 嫉妒 (修)
钱氏听润福这么一说,也不禁感觉到后怕,本来她只是以为这只不过是奴婢们的照顾不周。
她也不过是想借此敲打敲打,整顿一番。但如此看来,这个人是有目的地行为了。想到这里,钱氏不禁眼神一凛,想和她玩这套,想必还嫩着!因为钱氏已经想到这个人了。
润福见到钱氏的神态,就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钱氏盯了眼堂下坐着的众人,这时凌柱身边的小厮青衣进来打了个千秋,通知老爷回来了。
“夫人怎么回事?圆圆怎么样了?”凌柱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今天他刚入了官衙,正和大人们讨论年礼的安排事宜,结果就接到家里的通知,说儿子病重。让他急急忙忙的告假回来。
“老爷”,钱氏起身福了一福,一边用手帕拭着眼角,一边语带哽咽的说:“今个儿起床一会,下人们就来通知我说圆哥儿起疹子了,刚刚让孙大夫看过了,幸好只是风疹,问题不大,但孙大夫也说了,圆哥儿还小,这般发烧对他自是不好,你说他小小的年纪,怎么受得了这番苦”说完便把脸转了一遍,将溢出的眼泪擦了擦,这倒不是作态,哪个母亲不疼儿,孩子不舒服,做母亲的心理也必然舒服不得。
凌柱一边点头一边坐上了正位“夫人千万别伤心,孙大夫不说了只是风疹,好好照顾就是么”
钱氏听凌柱的话,欲言又止。
凌柱见钱氏的神情,知道其还有话要说,只是顾及自己,于是说道:“夫人,你可是查出了什么?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顾及的,有什么就尽管说出来”
“老爷,刚才我问了下他们厨房的管事还有洗衣房的人,看似每个环节都没问题,但如果所有的环节都串上了,恐怕就是引起圆圆发病的原因了”钱氏轻轻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圆圆的病,不是偶然,而是故意为之?”
“恐怕是,老爷,想到圆哥儿还这么小,再想想当年福儿也是这么小就受了那么大的苦,结果到现在身子还是弱弱的”钱氏说说又哽咽了。
这话倒是有点偏,润福听了,心里想着。虽然现在的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实际上底子早在这几年的调理中固了根基,就连上辈子所听说的体寒之症也应减去不少了。
凌柱虽然不擅为官,但倒也不是昏庸之人,听钱氏这么说,也知道有内幕。想到这,他稍微有些心烦这内院的麻烦,想他之前和钱氏,虽然没有情深意重,倒也相知相惜琴瑟和鸣,后来有了女儿儿子,更是乐和。但自从纳了赵蒋两人后,这内院总是有一些不如意,虽然他们也替自己开枝散叶,但毕竟非自己之意。特别是蒋氏,从沁福比润福小三个月就知道,她是在怀润福时被纳的。之前她是老夫人在钱氏嫁入凌家的时候赏的大丫鬟,平日里倒也低眉顺眼,那日因钱氏被把出喜脉,自己乐的喝的稍微有些多,就错把冯京当马凉了。这一来,老夫人就做主把她许了给自己。但夫妻俩倒是因为这事好长一段时间尴尬,再加上后来蒋氏又怀了孕,钱氏更不自在了。幸好女儿的出生,冲淡了夫妻俩这种尴尬的局面,虽不甚以前的亲络,钱氏不究,自己也渐渐淡忘了,毕竟生养了自己的女儿,又是自己的女人,再加上蒋氏也是小有姿色的,还能如何?这个朝代是光明正大的允许三妻四妾的,像凌柱这种还懂得愧疚的男人都是少数的。
再想到蒋氏,凌柱叹了口气,想必这次的事就是她弄的吧。因为如果单说这个女人,深愔为人处事之道,当丫鬟的时候,不仗着自己主子信任,就对下面的丫鬟看不起的,反而下面的丫鬟小厮们如果有什么事,都喜欢央了她帮忙。等她成为主子了,虽然有些人看不过去,但竟也说不出她的不好。如果她是早有预谋,那么想必这个女人的心机极重。但整个院子里,对这些环节都熟悉,耳目极多,除了夫人,不做其他人选,就连早她进门的赵氏,也不如她。
“青衣,你去把姨奶奶们请过来,四喜,你把小姐带下去”凌柱吩咐道。因为他看到润福扎着小辫端坐在旁边,怎么看怎么别扭。家丑不可外扬,老子丑不能让子女知道,这个道理应该是这样吧?
但等他看到润福一脸淡淡的,但眼里稍微有点戏谑,他腾的脸红了,粗声让丫鬟们将润福带出去,他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有着不同于常龄人的聪明,但过聪非福,他又不自觉为女儿的将来担心。
结果是如何,润福并不得知,但当天晚上,蒋氏在自己房间以一尺白绫结束自己的生命。
后来,听红招说,果然是蒋氏所为,她已经被老爷关了禁闭,带发修行,不得出她那个小院子一步。红招夸张的说:“小姐,你不知道那个二姨奶奶,真的太可怕了,她竟然说她早就爱上了老爷,从老夫人被安排到夫人身边也是她自己要求的,你当年落水也是她怂恿大少爷做的,你说一个人得有多大的心机才能做到这些?而且她很奇怪,她被老爷责罚了后,既不喊冤也不说什么,只是托夫人照顾下二小姐,将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老爷又没让她如何,结果她自己竟然…”。
听了红招的话,润福不语。
对于这个女人,之前的接触虽然少,但能感觉出来是极聪慧的,但没想到她会工于心计至此。是为了爱么?润福感觉到不解,上辈子关于爱她看到的不少,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含蓄,上辈子的爱都是赤裸裸的,但她因为太过相信缘分,反而最后没有邂逅过任何一场爱情。她倒是稍微理解蒋氏最后的死的行为,如果她真的爱父亲到如此,那么一个美好的形象便是她要留在父亲眼里的,既然她在他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美好,那么她自己就会生不如死。这样的一个女人是可悲的,可悲到为了爱情丧失自己,可悲到以爱情的名义伤害。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润福在纸上重重的写下了这几个字。
卷一 铁马冰河入梦来 第七章 年礼 (修)
蒋氏的离开,估计除了沁福外,其余的人大概只会唏嘘几句,都不可能会真的在意。不过这件事倒是让赵氏警醒了下,她终于明白她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了,因此她每日的请安伺候都较之以往尽心尽力,她也明白,与其奢望老爷对祈德一视同仁,倒不如指望夫人对他们母子多加关照,让兄弟姐妹亲厚些,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她的这一应改变凌柱和钱氏都有感觉,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如果按照穿越思维,钱氏必然是容不下赵氏,但钱氏毕竟受的是正儿八经的三从四德的教育,在不影响自身生存和地位的前提下,她也不会没有容人之德,将人赶尽杀绝。
润福看了近日赵氏的举止,在心里暗叹,这也是一个明白人。她笃信佛教,众生平等也是她深信的,再罪大恶极的人也有存在的道理,再高贵的人也不过只有一个灵魂。所以,她对于家里目前的现状没有什么不满,对于那个没了母亲仰仗的妹妹,也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她不想当圣母,但对于举手之劳倒也不会推辞。更何况,血溶于水的亲情是事实,而感情的好和坏,全在乎维系是否用了真心。
圆圆的风疹倒是如孙大夫所言,用了药后,又使用何首乌的茎与叶熬了浓汁,给圆圆洗了两次澡。并且淘了芦根和竹叶心,按照比例煎水代茶服用,不出一个星期就痊愈了,但身子上因为有不小心挠到的,还有点淡淡的疤痕没有退散,幸亏脸上被护的紧,没有留下任何疤痕。钱氏可不敢再大意,就一边备着年货,一边亲自带着圆圆。
日子平淡倒也有滋有味,这样就到了临近年关了。今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情比较多的原因,等到快过年的时候,润福感觉都没有往年的兴奋了。特别想到前两年,因为对古代过年的好奇;虽然依照内阁规矩不得随意出门;但因为年纪比较小;忌讳也没有那么多;再加上阿玛的疼宠;倒也被奶妈带出去看了大年三十的烟火和正月十五十六的花灯。路人的欣喜;不名贵但稀奇的吃食手玩;都是让润福兴奋不已。
不过年节是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欢不喜欢而不来或者多来的。润福想了想;以为很有道理的;自己在那边点了点头。红招和绿袖这两天都忙叨坏了;这里的一应事物都得打算;洗涮;再加上赶着缝制过年的衣服;红招的双亲都是家生的奴才;她娘就是身边夫人的奶奶宋氏;她爹是老爷当年的小厮;现在的总管宋管事;她还有一个弟弟;因此她一得空还得回去帮她老子娘收拾收拾。
绿袖看红招来回跑;俩人就和润福禀了声;就绿袖多干些;让红招稍微清闲点;有时间回去帮衬。这两个丫鬟润福都是满意的,红招虽然八卦但不嚼舌,绿袖虽然老实但不蠢笨,再加上俩人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会依恃润福的照顾而枉自端起身份,因此润福也就对她们的这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天,润福在书房用力捣鼓着窗花,她的手不像绿袖那么巧,纳绣剪裁虽说都可以,但都不精,她也不在意,自娱自乐罢了。没有圆圆的捣乱,她的速度倒也快,一会的功夫,她剪裁了一个凌春花,剪了一个富贵吉祥和四季平安,凌春是要放到自己房间里的,富贵吉祥和四季平安是放到阿玛额娘房的,想了想,她又依照现代米老鼠唐老鸭的故事裁了一副给圆圆。
她中午吃饭的时候将这几张剪纸带过去,阿玛和额娘倒还好,毕竟每年她都会做点小什物放过来,但圆圆可就是开心的不得了,再加上这个东西确实是稀罕的,凌柱和钱氏也多看了几眼,直道是个趣物。润福想,能不稀罕么,现在的米老鼠和唐老鸭还没出生呢。
“夫人,不知道给额娘那面的年礼准备好了么?还有给大哥以及打点的物品?”玩闹了一会,凌柱问道。以往都是夫人准备的,但今年是大哥一家外调回来的第一年,自然不同。
“都准备好了呢,老爷,妾身还正想和你商量着呢”说着她从炕上的桌子上抄起一个单子,递给凌柱看,润福好奇的往前面凑了凑。因为往年的礼单她都熟悉,以为今年不外乎加了点,结果凑前瞧了,不由啧了舌,这规矩,可大着呢。
以往因为都是住在一起,通常大伯他们都会逢年节备了礼回来,而他们只需回礼就成,老太太那份不外乎是凑合些稀奇玩意,让老太太图个开心而已。但今年她看了刚才的礼单,除了祭祀和年节的吃物,什么年糕,馒头,炸果子等的,还多添了打赏的这一项,给大伯父一家的礼也不同于以往的简单,另外还单独给堂姐备了份。
老太太的照常是凌柱平日搜集的珍奇古玩,老太太就好这个,于是钱氏就将黄玉的佛手雕一个,紫檀佛珠一串,佛手两把,甲等红珊瑚一盆,翡翠做的百合花,两批富贵吉祥的云锦,黄白之物各封百两两压箱,凑了十全十美。
讲究就讲究在给大伯一家的礼,因为大伯母身子不好,大伯父那面又刚回京,就备了千年人参1支,上好的貂鼠皮袍子1件,茶晶的茶具一套,黑发晶的鼻烟壶一个,收了上好的牛羊各10匹,比老太太少了四件。但另外给大堂姐备了早生贵子碧玺镯子,和紫黄藏香一副,这两个物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查了礼单后,润福有点发呆,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这个家,究竟有多少钱?按照历史说明书而言,这个家目前也不过是贵族之后,也已经是没落了,按照常理不该能出得了这么大的手笔。
于是她呆呆的问道:“阿妈,额娘,这些要多少钱?我们家可有这么丰厚的家产?”
凌柱笑着说,“也不过是这些年的往来,还有一些是拿物件换的,一些是在潘家园淘弄的。不过这个碧玺镯子倒是个珍贵东西,本来是准备留给你做嫁妆的,但你大堂姐素来与你亲厚,你伯父伯母待你们姐弟也从来没有薄了半分,所以这个就送她添妆了,毕竟这嫁入皇亲说的好听点是风光,但里面的水深着,也不知道是祸是福啊!”想到大侄女,这个从小亲近他的凌家第一个孩子,让凌柱唏嘘不已。
润福也有些沉默,一入侯门深似海,他们这么大点的府第,每日的事就不断,何况是那吃人的地方呢?再想到自己日后的命运,难道真的是争不得改不得么?
“呵呵,老爷,你这是什么说呢,琉珠能入王府可是我们凌家上下的福气呢,别吓着孩子了”钱氏见气氛有些沉闷,打着圆场,笑道。
“姐姐,圆圆,读”圆圆也拿着润福给他剪的贴纸,当宝一样的举着向前,让润福给他讲故事。因为前些日子润福带圆圆的时候,润福也会给她将一些小故事掐头去尾,编给圆圆听。润福怕圆圆把贴纸不小心折破了,还故意糊了一层厚厚的红色纸,包了边,防止圆圆玩的时候碰到自己。
润福也就顺势转了话题,确实这也是谈论不得的忌讳。
等到了腊月中旬,家里就嘱咐了下管事婆子领着丫鬟小厮们看了房子。凌柱带着全家大包小卷,拿着年礼,整整共有十大车,算得上举府向主宅迁移。
刚到老宅子门口,只见管家早在门口候着,见着一行到了,忙向内禀告了去,大伯父带着大伯母及众家眷就迎在了门口。阿玛忙下马,自有丫鬟早早置了脚踏,扶了钱氏润福以及众女眷。大伯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只是拍拍阿玛的肩膀,说了声,回来就好。伯母佟佳氏挂着温婉的笑容,上前扶了额娘,招呼了众人,额娘忙行礼答谢。
“润福都这么大了,长成了大闺女了,白白净净的,真讨人喜欢”佟佳氏笑着和额娘寒暄着,妯娌俩早年在闺阁就是旧时,同是嫡夫人的地位让俩人更是亲厚。
“伯父伯母好”被奶娘凌氏抱着的圆圆不甘被冷落,按照润福在家教的,脆生生的说道。众人一愣,接着都笑开了,连刚见面的一些拘谨都笑散了。
因为是自家人,伯父看到凌柱备的礼,也知道下了不少功夫,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也就是冲凌柱一点头,边问了凌柱任上是否有什么问题,边往里面走。
伯母佟佳氏也一拍手,笑着对额娘说“这一高兴,就忘了,走走,她婶子,我们回家进屋说”。说着,亲热的挽着额娘的手,往屋子里走去。今年小叔子家备的礼她昨天已经在礼单里看到了,感觉小叔子一家很会做人,虽然这么多年他们一家在外做官,兄弟妯娌交往不多,但钱氏她是自小就熟悉的,两个人又都是性情平和的人,倒也相处融洽。
润福跟着大家一起往院子里走,她的那个堂姐琉珠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牵着妹妹沁福,姐妹三人一起走向前面。不时问了两个妹妹做了什么功课,可否有学持家等等,不是很热络,但不会让人觉得被忽略,淡淡很舒服的感觉。润福抬头看了眼这个已经十四岁的大堂姐,高挑的个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就这么顺下来,扎着紫色玳瑁流苏,穿着旗袍,踩着高底鞋,眉眼一看并不出色,但是一股介于少女的青春和女人的娇媚之间的气质,让她令人见之回味。
卷一 铁马冰河入梦来 第八章 主宅 (修)
自家的老宅子,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四合院。房子是七檩七臼砖瓦结构,磨砖对缝,一砖到顶。屋顶铺鱼鳞小瓦,两边则檐铺二至四道筒瓦。筒瓦突起成垄状,高高的屋脊,两端上翘,尽头处装有瓦塑的麒麟,前后檐头出墙之外。
进了二进门,廊厦都有抱柱支立,梁栋上的雕画比凌柱府的装饰少了些精美,但多了陈稳和大气。
凌敏打发下人将送与他的那份年礼收了进库房,并安排凌柱一家住在了东边的院子。润福打量着房间,是传统的五间房,中间的“明”屋用风门隔开东、西四间“暗”房。风门的里层门是木制的双扇苏式门,此时开了插销敞开着,外层是四框坚固的独扇门,门上装木棂子,外面糊用麻批打衬的双层毛头纸,下部是装璜的厚木板。里外门都没有折页,而是门枢(转轴)插入门底碗里,自由开关。风门两侧各设马窗。
堂屋以排叉南北隔开,南面通向外屋地,北面设了个小灶。堂屋排叉左右两边有便门,挂着素色的门帘,中间装一扇镶玻璃的窗户。东西四屋和堂屋之间都是以排叉隔开,两道排叉中间安隔扇门。排叉为木板,六扇隔扇门,门上有上亮子,牙子哈和隔扇门上部,都是雕刻的透龙花棂子。凌柱和夫人自然住在西上房,润福也就在西上房隔出一间屋子里歇下了,因为房间有限,又在润福的房子里,隔出了圆圆的住处。祈德和沁福也在东下房各自占了一间屋子住下了。赵氏倒是因为是妾室,按照旧历另外安排了一间。
待安顿好了,凌柱就带着家眷前去拜见老夫人。
老夫人住的西上屋盘有西、南、北三铺万字炕,西炕和北炕的墙上供祖宗匣子,西炕南头放置神器箱子。屋里有南窗和西窗,窗户都分上下两扇,双层,外窗糊着素净的纸,屋子里燃着檀香。
其实,不说以前住在这的时候,就是现在日常每隔两天三天钱氏倒也要回来行礼的,凌柱更是每天回来要来拜见老夫人的。这次如此重视,倒是因为难得阖家团圆了。
只见老夫人盘腿坐在炕上,花白的头发,脸上说不上保养的很好,但也气色不错,再加上虽然说是老夫人,但也不过只是50岁左右的光景,在现代可能还在工作呢,但她也倒有了嫡子嫡孙。
“额娘,儿子给您请安,祝额娘岁岁平安”凌柱一进屋就向老夫人行了跪拜之礼,以全孝道。
“媳妇儿给额娘请安”
“孙女(子)给奶奶请安”待凌柱请完安后,钱氏领着四个嫡子嫡女庶子庶女们一起给老夫人请安。可能还小,润福行跪拜礼,倒也没感觉多有不自在,实在是因为穿的厚,跪下来像跪在棉花一样,更何况是跪在了蒲团上。
看着孙子孙女,老太太欢喜极了,“来来,凌柱媳妇,赶紧把我的乖孙子抱给我看看”,待钱氏笑着把孩子递到炕上,老夫人又惊喜的说“看看,这个孩子可是和凌柱不怎么像,倒像了他大伯呀”原来圆圆确实长得不像凌柱,凌柱袭了老夫人的长相,是那种清秀型的长相,狭长的丹凤眼,薄薄的嘴唇,用现代称谓是非典型帅哥。可凌敏则不同,长得浓眉大眼,很符合传统意义的帅哥定义,象极了早早去世的老爵爷。圆圆浓眉大眼的,粉嘟嘟的小脸,可不象极了凌敏,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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