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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自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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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祈逸也是个懂事的,只是看不过过去的兄弟消沉,倒是不会带着他做什么难堪的事儿。
不过也容不得润福消停太久,这不,乌雅氏的大寿转过月就到了,加上之前康熙定的祭天大典和南巡,事儿一桩接着一桩,那拉氏去了之后,胤禛把这事儿交给了润福接管,借口也是现成的,润福之前协助过那拉氏内宅的安置,因此懂得这些分寸。不过话是这么开了口,具体听到各房各院的人的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么个事儿了。面上大家恭喜着润福,但实际上,润福却是做不得什么主的,端不讲别的,就是这个位份的事儿,她的位份可是和其他两个主子位份一个样儿,而现在的单单让润福接了这个掌管内院的事宜,明着看是抬举了润福。暗地里却让各房各院很润福恨的紧,明里不使绊子,暗地里的阴招却不少,这让润福恨胤禛恨得紧,这不是平白的给她找麻烦添仇人么。
不过胤禛这段日子忙着康熙交给他的差事,也无暇回府,而就算回了府,也多是在年氏那儿落的脚,偶尔去其他的院子走动走动,不过润福这儿,倒是自从上次过来,说把这内府的事儿交给她了后,就再也没来过。
这样一来,大家一面私下里恨着润福,一面面上笑着润福,不过那拉氏这一去,起早请安的事儿,倒是搁下了,也就很少出现在和聚众冷嘲热讽的事儿,润福倒是感激这个,不过如果每天能往她这跑的人少些,估计她更开心。因为这三年的选秀还没到时候,大家一面惴惴不安的不知道康熙他们什么意思,是要抬了这几位的位呀,还是又再直接再指一个福晋进来。当然,年氏和李福晋暗地里都让家里的人走走关系,吹吹风,这如果抬位的话,倒是还有一些他们的机会。否则根本没他们什么事儿了,于是,润福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满院子女人的眼中钉,远的不说,就是那之前她阿玛被指成了四品的承恩公,就让这满院子的女人咬碎银牙了。
不过润福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着堆成满桌子的事儿,有些一个头两个大,小小的一个王府,自己的事儿怎么这么多?这胤禛不会是充分利用,把自己当成管家婆了吧,边对着手上的帐,润福边满脑子的黑线飘过,旁边的叮当看着润福在那嘀嘀咕咕的,再看看润福的脸色,忙把两个小的推到一边儿去,边推还边说,“乖乖,不怕啊,额娘的表情是有些狰狞,不过额娘不是对你们两个的”,恐怕这满儿和敏儿是润福前辈子的债,两个听着这话。都格格的笑着了,边笑口水还边淌,这叮当也是个懂事儿的,虽然这悠车都快到她高了,她还是垫高了脚尖,凑到两个小的嘴巴,努力的擦着,润福一抬头,看着了,放下了手上的事儿,准备接过了叮当的帕子给两个孩子擦擦。不想,这一动手,让她郁闷了一下午。
杏儿一挑帘子进了屋子,就见着屋子里这副诡异的场景,润福挽着头发,头不抬眼不睁的盯着那堆不见少的册子,表情,嗯,杏儿觉得这词儿不好形容,毕竟是自己的主子,而那三个小的,对着咯咯的笑着,也不知道笑个什么劲儿。
她放下了手上的冰盆,屋子里这么闷了,主子还把帘子放下了,窗户倒是开的,但是才多大点的风,“主子——”杏儿刚想开口,不想叮当忙嘘了一声,杏儿疑惑的望了过去,却自觉地放低了声音问“怎么了,叮当?”
杏儿掩着嘴巴笑着“刚才额娘过来准备给满儿和敏儿擦口水,不想,敏儿转过头去了,满儿也不让她擦”叮当放低了声音,把润福的糗事儿说给杏儿听。
杏儿一听就明白自己主子的黑面怎么来的了,原来这两个小的都不买她的帐,也难怪,敏儿自打一开始就对她不乐笑,冲着满儿倒笑的咯吱直响的,而满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以让主子黑面为乐,学着敏儿不买主子的帐。
杏儿无奈的笑笑,轻轻的点了点两个小淘气的脑袋“叫你们拿你们额娘逗闷子”,说完,自己也憋着笑,把冰水放过去。然后捡了几块小的,放到桌子上的紫檀盒里。
润福一抬头见是杏儿,被两个小东西逗得火还没笑,又看着杏儿那想笑又不好意思的笑,知道叮当那个小八卦精河她说了,于是她白了杏儿一眼,没好气的说“想笑就笑,没得憋坏了你”。
杏儿一听,也不和润福客气,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笑了没事儿,那三个小的也在旁边咯咯的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一家子被点了笑穴呢。
“钮钴禄四嫂,你这是笑什么呢?”胤禄一进了二道门,就听着院子里传来了大大小小的笑声,顺着笑声,他走到了润福的书房,果然,屋子里,大猪小猪笑呵呵的,满屋子的喜乐,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于是开口问了。
“咿,十六,你不是和你四哥办差去了么?怎么有空跑过来了?”润福一抬眼,见是好久没看到的胤禄,不禁有些奇怪,这胤禄不是跟着胤禛去办那什么卖官买官的事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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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十八章 不请自来
第十八章 不请自来
今天的第二更,我真的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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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禄没有回答润福的话。反过来问“钮钴禄四嫂,你们笑什么呢?”他刚刚一进院子,虽然不至于萧瑟,但是却怎么都觉得少了一股子生气,他心里还暗想,这那拉氏嫂子一走,整个府都没个能顶起来的人儿呢,虽然小叔子不好说嫂子家里的事儿,可他觉得他还是该给钮钴禄四嫂叨咕两句。
这一句话,让润福顿时脸上一红,这尴尬事儿哪能和他说,她打着马虎眼,不想胤禄等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抿着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让她找借口都不好找,她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没什么,讲了个笑话”心里倒想哭,自己不就是这个笑话么。活脱脱的杯具,被胤禛拉来做牛做马不说,还要忍受明争暗斗的宫斗。润福无奈的看着眼前这堆账单,对的不能说没有,但少之又少,又瞒天过海又还留着破绽气她,真不知道该说这堆女人什么好了。
她转了心思,看着胤禄的表情,自己起身给他倒了杯水,“你今儿怎么得空了?没和你四哥一起去忙活?那案子结了么?”
胤禄接过润福沏的茶,喝了一口,微微皱了下眉头“没呢,四哥正在愁,这事儿牵扯的范围越来越大了,四哥现在是往明里查不行,往下捂着又不成,烦着呢,我在旁边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他怕我跟着着急上火,就让我过来看看,转转”胤禄边回答润福的话,边走到三个小家伙旁边看着,满儿又长大了些,而那个不曾见过的,怕是那拉氏嫂子的那个小格格了,虽然有些先天的弱症,但看的出这个钮钴禄四嫂养的倒好。两个小姑娘见着胤禄了,都是板着脸睁大了眼睛,突然间两个人又冲着胤禄咯咯直笑。笑的胤禄除了有些开心,心里也有些发毛。
润福见了这一幕,心里更是吃味的紧,这两个小混球,心里暗暗骂着。哎,自从有了这两个小东西,润福觉得自己以为那些看着陈稳的性子都要被磨了好大一半呢。
正在胤禄被两个小魔头笑的头皮发麻之际,润福听到管家前来通报,说是九王爷和十四贝勒来了。
润福真是愣住了,这两个人怎么来了?她和胤禄对视了眼,胤禄的眼里也一片迷茫之色,冲着润福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这两位佛怎么过来了。
润福倒没有多想,喊管家招待了来人,自己让杏儿喊来奶娘,把几个小的带进屋子里,自己自行去换了衣服,这身衣服怎么的也不适合见客,而这两位又不同胤禄和胤祥,要避讳一些。
等润福按照侧福晋的礼节装扮完毕,两位爷都坐在客厅里喝了一杯茶了。老九站着身子,看着挂在客厅的《溪山行旅图》,嘴里不停的啧啧称奇“这四哥这儿看不出也有这种好东西,爷还以为四哥这儿,就剩了佛经了呢”。
不巧,这话正落在了一前一后进门的润福和胤禄两个人的耳朵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略皱了眉头,却没说话。
润福一进 了屋子,故意将脚步放重一些,见了两人,轻轻的做了一个揖,“九王爷和十四贝勒爷大驾光临,王府招待不周,还请两位爷恕罪呢”,润福的声音不高不低,端的是腔圆调平一个稳字。
老九转过了身子,冲着门口站着的润福笑了笑,“四嫂,好久不见,看你的气色是越发的不错呢,这是老九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四嫂笑纳呢”老九不似往常,喊着钮钴禄四嫂,而是直接就叫成了四嫂,润福又是一个几不可见的皱眉。
十四这时候,也慵慵懒懒的说着,“四嫂,还有老十四我的一份儿,不过我可没九哥有钱。别嫌我寒酸”,边说也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润福脸上还是挂着那抹笑,话里却带着承让的意味“两位爷说的,你们这两位爷得了皇上的青眼了,这我还没有给两位爷道贺呢,倒平白的接了两位爷的礼,我心中可是不敢当的很,这礼也要等我们王爷回来才能接呢。”润福做着小样儿,对着两个人略有些诚惶的说着话,不过嘴上说着话,润福的眼睛没有闲着,她紧紧的盯着两个人的眼色,果然,老九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而十四的眼神倒是因为反着阳光,看不出什么意味儿。
老九却笑着说“四嫂哪里的话,这四嫂的事儿,我们兄弟都有耳闻,老九我就祝四嫂早日得偿夙愿呢。”几句话,就把润福陷在里面。转头,他就对着站在润福旁边的胤禛说“老十六,你老往四哥这跑,你九嫂可吃醋了啊。她可叨咕着刚给你做套衣服,你也不去拿,枉自让她白费了心思和功夫呢”
胤禄倒是不像平时对着润福他们那样冷心冷面的,只见他嘴角勾了勾,低沉了嗓子:“多谢九嫂的关心,改天胤禄定过府去叨扰。”这一副模样,让润福心里啧啧称奇,看不出这小孩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挺像胤祥的,这还真是兄弟几个。
不过润福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她笑了笑。也不争辩老九的话,自顾自的说着,“两位爷,那我就领了你们的心意了,不过,能让两位爷一起过来,恐怕是有什么要事儿吧?不过今儿个四爷不在府里,恐怕你们上兵部或者其他哪里才更容易找到他”润福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没看错,自己的话音刚落,这九爷的眼里就闪过一丝阴鸷,虽然转瞬即逝,转眼就挂上了招牌的桃花笑,可是那一眼的冷光润福自信不会辨错。
而老十四这个时候,听了润福的话,也暗自笑开了,不过那笑容就是意味多了,仿佛带着一丝嘲讽,又好似带着一些什么东西的,润福有些看不明白。
然后,他接了话,“四嫂,我听说,你懂那番邦的语言?”胤禩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这么问到了润福。
润福一听,有些愣住了,这事儿,他怎么也知道?但老四明显不会和他说,十六?她看了眼胤禄,胤禄略略摇了头,润福知道爷不是他,那又是谁?心思反转间,她笑了敷衍着:“十四夜爷从哪儿听的谣言,那也叫懂,只不过是闲着无聊 ,打发些时日罢了,只是懂个ABC而已。倒叫十四爷取笑了。”
胤禩听了润福的话,一副了然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儿个润福倒是领教这话的意味儿了,两个人在客厅里坐了那么一会儿,几个人之间谈着的话,倒让润福觉得比照顾几个孩子都累,不过还好,等到两盏茶的功夫,如同来时一般没有征兆,这两位爷告别的时候,也是利利落落的走了,顺便拐走了不甘愿的胤禄,倒让润福觉得今儿两人是不是过来找胤禄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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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十九章 家无宁日
第十九章 家无宁日
夏天午后的太阳炙热的烤着大地。草木耷拉着脑袋,叶子也都泛着油腻腻的光泽,润福透着纱窗看看外面的梧桐树,再回头看着乱七八糟丢了满炕的喜羊羊,还有被扯的乱七八糟的灰太狼,默默无语的对着歪着坐着,满炕爬着,还在襁褓里流着口水望天的三个孩子。
“额娘,么么”转眼间满儿就十个多月了,此刻正调皮的一边将口水滴到草绿色的炕毡子上一边往润福身边凑合,润福怕划了几个小东西,就没有让放凉席,虽然热些,但放了冰块倒是没有那么燥热。
润福把手上的书放下了,伸手抱着爬过来的满儿,虽然无奈,但也满脸笑容。这孩子长得不像胤禛不像润福,倒有几分像了祈逸和胤禄,倒是让润福心里别扭了,孩子肖舅舅这说法是对的,不过长得像胤禄就不得不说这康熙的遗传基因强大了。此时正嘟囔着一嘴的泡泡,直接就蹭到了润福的衣服上,润福看着好大的水渍,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她的脑袋“你个淘气包”。
满儿还以为润福夸她呢,竟坐起来了,拍着手,喊着“淘气包,淘气包,宝宝是淘气包”几句话说的虽然吭坑巴巴,但是让润福和叮当都笑了起来,就连敏儿都忍不住的扬着嘴角,好像她能听明白一样。
润福拿起奶布擦了擦满儿的口水,满儿耐着性子让润福擦完,又吭哧吭哧的爬到了敏儿身边,拿手放在了敏儿的身上,歪着脑袋,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半响说了一句“我是大淘气包,敏儿是小的”。
润福一听,自己笑了起来,这个活宝。
八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了起来,刚才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的,这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就阴了下来。润福在屋子里听着杏儿在喊着紫陌收衣服,话音没落一会儿,就见院子里风陡然的劲霸起来,摇的梧桐杨柳的枝叶左摇右摆,一会儿工夫,豆子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杏儿赶着下雨前进了屋檐下,顺手把润福的窗户半掩了起来,屋子里都是小孩子,怕着了潮气。
“这雨说下就下,一点给人喘气的功夫都不给”杏儿叨咕着进了屋子,边走边对着润福抱怨着天气,她本来在收着豆角,准备做晚饭的呢,不想这雨就这么下了起来,看着怀里的那小半簸箕的豆角,杏儿有些遗憾自己的动作不够快。
喊了厨房的王妈把豆子拿去掐了和土豆焖上,杏儿又忙叨着把屋子里的两盆冰给拿走一盆,又把剩下的那盆给折了小半儿出去,这天本来就潮,再混着冰气,不消说孩子。就连大人都不好受。
不过这一场雨下了下了,把那暑气可压下去不小,看着满儿本来非要把自己的小衣服拽下来,现在老老实实的躺在了敏儿旁边,小手搭在她的被子上,一副姐俩好的模样,打着哈欠,润福知道她想睡了。
自己起了身子,拿着小万福被,垫着红色的小枕头,给满儿躺下了。奶娘想把两个孩子抱走,润福摇摇手,示意让她们睡在这儿。
下了雨,孩子们也睡了,润福不禁自己也有些乏了,但她还不能睡,这眼瞅着德妃的生日就到了,打点来打点去,按照礼节,打点了一些大红大紫的看着喜气又贵重的玩意儿送过去,因为今年是整寿,四十寿辰,听着康熙的意思是想给德妃个体面,本来宫妃过万寿节,除了太后皇后,其余的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吃吃喝喝,赶上得皇上青眼的,皇上陪宿一晚上就更是天大的恩宠了,不过听这个老康的意思。是要热闹热闹?
润福越想越头疼,养移体,居易气,这么多年平淡的日子过下来,自己越来越不想折腾了,而这自打那拉氏去了之后,事儿却一件接着一件的多,再想想几天前杏儿和她说的事儿,她的眼里不禁划过一丝阴霾。
这时,杏儿又把油布伞丢在台阶外面,在外面的脚踏上把鞋子上的泥给蹭了蹭,才换了布鞋进了屋子,一进门就发现润福半倚着身子,盯着窗外,发愣。
“主子,怎么了?”杏儿手里拿着一个册子,走到了润福旁边,见她还没回过神来,不禁问出了口。
润福刚才在发呆,想着之前的事儿,视线凑巧瞄到外面的屋檐线珠子一般的落雨,又想起了前年的这个时候和去年的事儿了,感慨着物是人非。
“嗯?”润福盯着杏儿手里的册子。这是什么?院子里的事儿,不都是杏儿张罗的么?
杏儿见自己的主子回过了神,顺着她的视线落在了线册上,杏儿知道自己的主子忘了这个本子了,不禁翻了一个白眼“主子,这是你的家当,这都能忘,你真成”,润福不时会冒出几个“创新”词汇,杏儿也被潜移默化的学会并灵活运用了。
这时候完全回过神来的润福略略尴尬的笑了下,她忘了之前为了打点德妃的寿礼。让杏儿把自己的陪嫁也翻了出来,看着整个规规整整的册子上面,一样没动的陪嫁,后面还不断后添的名字,润福慨叹了,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当葛朗台,这看着自己的家当的感觉,真好。
天马行空之余,润福也没忘了正事儿,她从自己的陪嫁里,挑挑拣拣出两样拿的出手又适合当寿礼的金贵东西给寿礼添点彩,一对如意玛瑙紫红镯子,水头十足,搭着金镶玉万福压衣佩环,再搭上一幅自己亲手绣的金丝搭银线《无量寿经》和《药师经》,并在佛前供了一个月的香火,这纯属个人心意而已,她同时绣了三幅,一副是要给德妃的贺礼,另外两副是给了自家老太太和额娘,给她们俩的早早的让祈逸过来拿了去了。
杏儿看润福在低头想着事儿,也就静静的立在那儿不说话,半响,润福看着杏儿还呆站在那儿,伸手敲了她一下“傻丫头,想什么呢?把这两样包了起来,和之前的那些东西放到一起,拿着礼匣子装点好了,那两部经书就用经匣子装就好,单独放着”,说完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叹了一口气“这天啊,变的还真快”。
杏儿听了润福的话,点了点头,之前的那些都是她打点的,润福见过的。没过过别人的手,正准备回头把这几样儿放进去,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的事儿,皱了皱眉头,转身对着润福说“主子,那院子里的格格,怕是不行了,哼,赶着给我们使绊子呢,您可不能就这么放任她们呢”她说的之前和主子说过的,这年氏的小格格不足月,到底是不够夯实,这吊着汤药熬过了两岁,这不秋风要起,又病下了,看着太医的话,都说这次怕是不好了。
润福听着杏儿的话,心里也是一突,如果她们只小心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的话,自己不给添把劲儿,也会照看下的,可不想,润福的眼神一凛,她们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满儿和敏儿身上,更可恨的是,她们竟然从敏儿的奶娘那儿入手!这事儿如果就这么重拿轻放了,估计着些人啊不会知道适可而止,而是顺杆子往上爬了。
杏儿听着润福的话,眉头也皱的死死的“主子,您看这事儿,是谁做的可能性比较大?哼,那个奶娘,杖毕她也活该,就是主子你这么心善,由着她还送回了内务府,还好满儿格格的不是用内务府的”,往敏儿格格的衣服里放些脏东西,也亏着帮人能想的到,更是这个奶娘胆子也够大,她可是内务府挑出来的包衣啊。
“这事儿是内务府选人不当,他当家的还是嘎礼,上面是八阿哥,这人虽然是送过来给府里用的,但随便处理了,可是要给王爷在外面添堵,再说,能说服一个奶娘叛了她的主子,我倒要看看这个人,要干什么,竟然动到我的孩子了”说到这儿,润福的话里添了几丝阴鸷,在她手里玩这招,真是不知道她润福怎么来的了。
杏儿在旁边看着润福,猛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突然间,她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好像披了很多层的面具,每一层的剥落都让人心惊,不过看到这样的主子,没端的,杏儿觉得竟然和王爷有些相似。
润福看着杏儿的表情,有些疑惑却没有害怕,心里却是有些舒服了。自己刚才的话是很重,不和自己一贯的性子,但都动到自己的孩子了,自己还一味儿的柔弱,那真是把她钮钴禄。润福当死人看了。想到这儿,她自己嘀咕了一句“老虎不发威,你当helloketty了”
“主子,你说什么剋她?”杏儿听的迷迷糊糊,于是问了润福。
润福摇摇头,没有进一步解释,“好了,杏儿,别想那么多了,把给德妃的礼打点好吧,还有这孩子这儿还得你上心,对了,我听额娘说,你哥哥下个月娶亲,等月初的时候,放你假,回去帮你额娘忙乎忙乎吧”润福想了想,前儿个祈逸过来无意中说的事儿,淡淡的和杏儿说。
杏儿闻言,身子一怔,没有什么欣喜若狂,只静静的说“多谢主子,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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