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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贵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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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少年正是南府林家大少，林白，字予节。
考官插嘴道：“殿下要来见少爷，也要看一看此次的面试。”
林白道：“面试乏味，殿下且先坐着等一会儿，必安，奉茶。”
………………………………
第三十章：华若
门外有一小厮装扮的人，立即跑了出去，慕容澜随意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考官道：“这一次的考卷我大致看了下，全程半个时辰，唯有他一人全部答完了。”说着将考卷递给了林白。
林白接过考卷看了看，粗略估算了下算术之类的全部都答对了，这才抬眸将目光落在了秦挽的身上。
“多大了？”林白问。
秦挽道：“十四。”
林白微有些诧异，才十四岁便将算术学的这么精通，还真是鲜少见到。将手中的考卷翻到第二页，上头一些生意场上的刁钻问题，她也答得工工整整，答案近乎完美。
看来平日里没少看这方面的书籍。
林白将考卷放到桌子上，想了想又问了几个问题，秦挽都一一的答了。
好在中途慕容澜并未拆穿她的身份。
末了，林白让她回去等消息。
别的不说，秦挽对于生意场上的事情还是有九分的把握的，看林白的神情，自己能够入得林家的学堂，也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刚出了草堂，遥遥的就瞧见一辆马车停到了路口，一位妇人与一男子从马车而下，之后挥挥手让马夫赶着马车走了，两人携着彼此往这边而来，神色略显匆忙。
秦挽看到那两人时，不自觉的眯起了双眼。
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刘枫的大哥刘元和他妻子张焉。
他们似乎遇到了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迫不及待的朝林家大门而去。
却在门前被人拦了下来：“二位可有拜帖？”
别说了是他们两个了，就是刘枫现在也收不到林家的拜帖，今日看来铁定是要碰壁的。
“这位小哥，拜帖实在是没有。”刘元焦急道：“可是我们夫妻找林少确是要紧的事情，要他来为我们做主。”
林家下人道：“何事，你且说与我听，我可以替你转达。”
张焉插话道：“前些时日我们夫妻二人在安盛路北买了一处店铺，钱也交了，合同也签了，这两日本来就在忙着开张的事了，可是官衙忽然来要收回房子，说要征做官用。买的时候并未提及此房已被征用，衙门里的人说钱已经交给了那个人，但是现在我们找不到那人。”
林家下人很快就明白了她话中意思，道：“安盛路虽然是林家的产业，但有少数的房产已移交给他人名下，听您方才之意，怕是那个人借由安盛路的由头，趁着官衙尚未收回铺子，骗了你们一局，想来也是拿着钱跑路了。既是房契本不在林家，二位来此找我家少爷，也是无用的。”
刘元急道：“那怎么办呢？林少是商会之首，骗人一事又是发生在安盛路上，林少应该出来替我们住持一下公道。”
林家下人面上挂着笑，道：“二位，我家少爷虽然是商会之首，但是商家始终大不过官家，您二位的店铺是被官家征用，恕林家无法管。”说着做了个送客的姿势：“二位还是请回吧。”
刘元与张焉实在不想这么徒工而反，但是林家他们又实在是惹不起，无奈只得离开。
“都是你，说什么店铺要开在安盛路才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现在好了，店没了，钱也没了。”刘元边走边抱怨着。
张焉道：“你还说我，是谁没有本事还非要做出一番事业的？你别忘记了，这个人可是你联系的，地点考察也是你自己亲自看的？现在怪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
刘元愤怒一甩衣袖，吹胡子瞪眼道：“合同还是你签的呢。”
“你瞪谁呢？！你冲谁吼呢你！”张焉两手掐腰：“合同是我签的怎么了？！别人家的男人都是头顶一片天，你可倒好，一事无成就像个祸害的蛆虫一样，你有什么资格在老娘面前吼！”
“你！”刘元手指着张焉，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张焉怒道：“咋地？还想动手？！”
“二位！”林家人追上前道：“这里是林家大门，二位请注意一些场合。”
夫妇二人这才收敛些情绪，齐齐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秦挽大概也知道刘元与张焉在安盛路上买的是哪间铺子。
那是安盛路北边的一处杂货铺面，掌柜的姓李，因为店铺是开在安盛路上，生意也极好，但是两个月前张焉忽然来到她的面前，向她说及李掌柜有意要出售他那间铺面。
当时就觉得有问题，燕京城生意之人都以店铺开在安盛路为荣，李掌柜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忽然要出售店铺，依着那个地段，早应该在生意场中传遍了的，可是当时的她却并未听到一丁点的风吹草动。
张焉向她说这些，就是有意让她出钱把那间店铺买下来，当时她只是说会考虑考虑，若是店铺实在是没有问题，便会酌情把它买下来。
此事便被她搁置了下来，一方面经营着生意之余，便去各方打探那家店铺的消息。
中途张焉来催了好几次，不等她打探出个所以然来，便发生了休妻一事。
实在是没有想到，当初自己搁置下来的事情，刘元夫妇还是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便一头载进去了。
这样一来，怕是把刘元夫妇的老底都赔了个干干净净了吧。
不过，刘家现在已经与她毫无干系，确切的来说，看着刘家越惨，她越高兴。
为王初韵时，在刘家他们夫妻二人可没少背地里给她使绊子。
回到相府时已经是快要到午时了，听说容家大夫人携着几个小姐来看秦照月了。
既是来了客人，秦挽作为小辈也该去问声好。
容氏院落前方有一处池塘，池子正中央建着一处亭子，秦挽走过去时，相府的几位小姐与容家的两个姑娘正坐在亭子里说笑。
秦苏苏老远瞧见秦挽向这方而来，便站起身来喊道：“二姐姐，这里。”
她一声喊，把亭子里人的目光都聚在了秦挽的身上。
秦挽微眯起双眼，亭子里坐着一位身着天青色衣裙的少女，少女眉眼含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瞥一笑，皆如画中仙一般，让人只消望上一眼，便再也不肯移开视线来。
南方有佳人，容华若桃李。
想来这位便是容家大小姐容华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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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玉牌
传言容家大小姐容华若，是燕京城第一才女，美人。上一次宫宴之上她并未出席，所以今日一见难免有些惊艳。
容华若的身旁坐着另一位眉目如画的女子，便是容家的庶女，容矜安。
既是秦苏苏叫她，秦挽便也走上前去。
走进亭子里，秦苏苏就道：“我正和若姐姐提及你呢，她听说你弹琴弹得好，很想听一听呢。”
容华若美眸微抬，浅笑着看向秦挽，道：“早前柳先生在府上授课时，也听他提及过挽妹妹的琴音与庄先生似曾相识，能得柳先生如此称赞，挽妹妹能否让我今日一饱耳福呢？”
秦挽谦虚道：“是柳先生太过夸赞了。”
容矜安插嘴道：“今日来看月姐姐之余，也是要来听一听挽妹妹的琴，既然柳先生都夸了，挽妹妹今天不能让我和姐姐扫兴而归吧？”
容华若蹙眉，问：“挽妹妹是否觉得不便？”
秦苏苏道：“什么不便，她定是觉得自己的琴被柳先生夸了一下，便生了傲气，瞧不起咱们，不想弹了吧。”
秦以安道：“四妹妹你别这样说，二姐要去给母亲问安见客了。”
秦苏苏不依不饶道：“若姐姐和安姐姐也是客人，只不过小小弹奏一曲罢了，这般孤傲是瞧不起谁呢？”
秦挽叹了一口气：“既是你们想听，那我便弹一曲，献丑了。”
容华若回头对一旁候着的侍女，道：“快去把我的琴拿过来，给挽妹妹。”
侍女屈膝领命而去，很快便抱着一把琴走了过来，把琴架好之后，秦挽走过去坐下，双手搭在了琴上。
燕京城人谁人不知容华若的才情，其除却四书五经之外，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今天秦苏苏让她来弹琴，无非是想要她在容华若面前出丑罢了。
上一次与秦苏苏的比试，自己已经露出了琴艺惹得秦苏苏起了怀疑，这一次就不能再锋芒毕露了。
所以，秦挽故意弹偏了几个音符，不是深知琴艺的人听不出来，但是容华若一定能够听出来。
一曲终了，容华若浅笑着站起身来：“挽妹妹的琴艺虽精湛，却有几处错了。”说着走了过去，纤纤玉手轻挑起琴弦，一道清脆的音符便流入耳中。
“这处该是这个音，方才你弹低了，还有这个。”
将错处一一指出，秦挽做出虚心接受之状。
秦苏苏讥笑道：“上一次也是你侥幸而胜，这一次便原形毕露，讲真，这弹的当真是配不上若姐姐的这把瑶琴。”
秦挽道：“是我学艺不精，在姐姐面前献丑了。”
容华若浅浅一笑：“除却几处错处之外，挽妹妹的琴音的确算是上等，难怪柳先生会夸你。”
秦苏苏别过了头去。
弹了一曲，她们才肯放人，去给容氏问了安，本来容氏也不大喜欢她，说了几句便让她走了。
秦挽这才回了碧荷院。
刚坐下没有多久，秦洛就来了碧荷院找她。
“二姐姐，可否让我来这里躲一躲？”
秦挽问：“怎么了？”
秦洛道：“容府来了人，大夫人说要我们多与容家的小辈们多多接触，但是我总觉得与她们格格不入，便借着方便的缘由出来了，还是在二姐姐这里舒服一些。”
容家的小辈到底是与容氏嫡出的孩子亲昵些，容华若是第一才女，容矜安举手投足之间又颇有些书香之气，秦洛孩子稚气未褪，闺学方面又都是略懂一二，在她们面前自然是显得格格不入。
总归是姊妹，秦洛既然想与她亲近，她便也不拦着，笑道：“五妹妹觉得舒服就好。”
临近午时的时候，听说容锦办事恰好路过相府，来见了见容氏后便接容家的人回去了。
又过了几日，林家传来了消息，让秦挽再一次去林家见林白。
因着早上有闺学课要学，秦挽是等下课之后才出的相府。
这一次见面的地点是在安盛路一家名叫怜星阁的茶楼，二楼的雅阁内，林白早已坐在那里等了多时，见到秦挽姗姗来迟，他微抬眸，道：“商场之上最讲究的便是诚信二字，今日你我第一次相见，你便迟到了一个多时辰。”
秦挽歉然道：“对不起，实在是有事情走不开。”
“无妨。”林白并不打算追究她的迟到之责，修长的手指轻敲动桌面道：“坐下吧，接下来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
秦挽依言走了过去坐下，林白挽袖执壶倒了杯茶，推给她，而后问：“你名叫王愠，家住何处？”
秦挽微怔，王愠只是她的化名，若是随意的说出燕京城的地址，到时候林白若是派人去查，必会露出破绽。
想了想，秦挽道：“我家是盛京城的，才来燕京城不久。”
林白又问：“你从盛京而来，可听过迁移到那里的琅琊王氏？”
秦挽一怔，林白口中的琅琊王氏便是她家，听父亲曾经提及过，他们祖辈生活的地方便是琅琊，最后不知为何缘故而迁移到了盛京城。
秦挽道：“听过，但是未曾见过。”
“此番林家招试，你的考卷也算是众多应聘者中的佼佼者，让你在学堂中听学，也实在是屈了才，所以，”林白道：“我想让你随在我的身边。”
“啊~”秦挽怔然抬头，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林白道：“怎么？你不愿意？”
秦挽连忙道：“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每天学习的时间可能有限。”
闺学上课是在上午，在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法子不去闺学时，她有限的时间只能是下午。
林白道：“没关系，你若有时间，可以随时去林家找我。”说着，他将挂在腰间的玉牌解下放到桌上：“拿着这个。”
秦挽全然没有想到林白会这么快将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且还给了她玉牌，这么配合着她的时间。
有了林白的玉牌，便是有了林家的通行证。
秦挽怔然的看向林白，内心猜测着他这么做的用意。
林白手指轻敲桌面，“好了，拿着玉牌，你可以走了。”
秦挽没有推辞，拿起玉牌站起身来，告辞了。
怜星阁低层满座，秦挽下了楼就有茶楼的伙计迎上来欲送她出门，正要走，只闻得一声：“你听说了吗？刘家二少刘子初要和清河郡主成亲了。”
是距离她不远的一桌喝茶的客人，在话着八卦。
………………………………
第三十二章：善缘
秦挽顿住了脚步，早在那一天刘枫识破她的局，她就知道清河郡主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要成亲了。
“刘子初虽然在商会上少有成就，可若是攀上英武候府，也算门户不对，英武候怎么会这么快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我婶婶的表弟的二舅母的侄子在英武候府当差，听他说啊，清河郡主连着和英武候闹了好几日绝食呢，最后竟做到了上吊自尽的地步，英武候就这么一个独女，岂会不心疼？见自家女儿遭此罪，定然会心软答应了啊。”
“噢，原来如此啊，这清河郡主对那刘子初，可真是情深意切啊。”
二楼，林白不知何时已从房间出来，他就站在二楼栏杆处，静静的看着因着八卦而停驻的秦挽，若有所思。
秦挽回到相府后，她趁着容氏不在，去杨柳院找了秦照月。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秦照月的气色好了不少，秦挽去见她时，她正坐在桌前作画。
见到秦挽来放下画笔笑着招呼她坐下，问了些关于秦照月的身子状况，秦挽问：“大姐可知道郡主要与刘子初成亲了？”
闻言，秦照月愁眉，“听说了，婚事就定在了下月初十，我又劝过了她，可是她不听。”
秦挽安慰道：“既是郡主已经做了选择，谁说也无用，成亲之后日子过得好与坏便是她们夫妻二人的事情，再说有英武候在，刘子初应该会对郡主好的。”
秦照月叹了一口气：“但愿郡主是找了个好的归宿，能够一起携手白头吧。”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秦挽上午上过闺学之后，下午便是去往林家找林白。
每日去往林家，林白让她做的也都是看各个店铺的账本。
起初林白让她看账本时，她是讶异的，要知道各家账本不会轻易的拿给外人瞧，但见林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头也不抬的道：“看完之后，结果告诉我。”
林家的每个账本，出入每一笔钱都记得十分清楚，条条列列一眼便能够看得清晰，为王初韵时，她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家店铺的账本已经很简洁易懂，但是见了林家的记账，才真是明白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看了几天，实在有些不明白林白让她看账本看得是什么结果。
林家生意所涉及甚广，其中药铺与布庄是最为挣钱的，月月销售额几乎是排到最前头，燕京城进来盛行保健之风，那些世家贵族门，无病喝点补品强身健体，有病喝点药材祛病。
其次便是瓷器与酒楼，茶楼之类的。
除此之外，林家还开了几家当铺，当铺收入却不怎么景气，除却安盛路的两家每月挣点钱之外，其余的便是亏本状态。
想着，想着，秦挽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这一天，下了闺学之后，秦挽并未去往林家找林白而是去了青吟街一处茶楼里，要了个二楼靠窗的房间，而后让素香乔装打扮了一番，将手头上还算得上贵的簪子去往当铺里当掉。
有时候适当的位置能够看清一切，秦挽要的这个房间，正巧可以看到斜对面那间当铺的一切。
而那间当铺，正是林家亏本最为严重的当铺。
青吟路虽然不比安盛路繁荣，但是来往却也都是富家之人，人流客不断，生意就算不景气，也不会亏本这般的严重。
且从这一会儿的观察来看，去往当铺的人流还算可以。
一盏茶的功夫，素香便回来了，道：“二小姐，当铺的掌柜只给了二两银子。”
秦挽道：“二两就二两吧，无所谓。”
连着几天让素香找人去当铺当了自己手头上还算珍贵的东西，几日之后便去林家找了林白。
她着重的看了这家当铺的账本，才赫然发现了源头。
秦挽把账本拿给林白看：“这个簪子当时当的时候只有二两银子，可账本上却记下了二十两，足足多了十倍之多。”
林白赫然抬头，看向秦挽问：“这个簪子是你当的？”
秦挽点头：“这几日我在暗中观察这间铺子，发现其客流量也不比其余几家差，不应该月月都是亏空的，所以我便找人去当了些东西，不仅是这个簪子，还有其余的几个，虽说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当的钱也从未超过二两银子，可是账本记下的全都是超出其真正当银的十倍。这中间十倍的差价，究竟是落了谁的口袋？”
林白眼中是一闪而过的赞赏，他笑了笑：“你是说，有人中饱私囊？”语气微顿，他又道：“那家当铺的掌柜是我的三叔。”
秦挽微愕然，没有再说话。
林白也没有再问，其实他是早已发现了这间当铺有问题，让秦挽看账本也是看她能不能从这些做得完美无瑕的账本中找到问题所在。
很明显秦挽找到了。
林白站起身来，道：“今日无事，随我一起出去走走吧。”
两人一起来到一家酒楼里，要了几叠青菜，秦挽不明白林白此举，在明知道那间当铺有问题后，还能这样安然的与她一起吃饭。
正想着间，忽闻得底下一声：“掌柜的，一间房。”
两人本来就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间那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秦挽赫然一怔，站起身来走向窗前向下看去。
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未看到她想看到的身影。
林白蹙眉，问：“怎么了？”
秦挽摇了摇头，走到桌前坐下，道：“没什么。”
她虽嘴上说着没什么，但是心里却实在是难以平复，方才那个声音对于她来说太过于熟悉。
因为那是她亲妹妹，王初云的声音。
但是王初云远在盛京城，怎么可能会来燕京城呢？
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多想了吧。
秦挽把这些甩开来，不去再想。
日落西沉，林白独坐烛光前，看着手里的一个粉色的香囊出神，刹那间仿若时间流转，回到那曾经稚嫩的世界，他的父亲牵着一个小女孩，笑着走上前揉了揉他的发，“小白啊，这位便是你未来的媳妇，漂亮吧……”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他将手里的香囊，小心翼翼的放入面前精致的盒子里，落上了锁，方道：“进来。”
林府的一位小厮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位和尚装的男子，一手持陶钵，一手著拐杖。
林白连忙站起身来，走过去恭敬的道了一声：“广元大师。”
广元大师弯身回礼。
小厮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屋子里只留有他们两人，两人相对而坐，林白道：“听闻广元大师近日游历经过燕京城，我冒昧打扰，将大师请入府上，实在也是有不解的事想要问一问佛祖。”
广元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佛祖广结善缘，讲究的是一个缘字，既然佛祖指引老衲来此见施主，施主与佛便是有缘。”
林白道：“大师可听过借尸还魂？”
………………………………
第三十三章：威胁
很快，就到了初十那一日，清河郡主与刘枫成亲之日。
早些时日相府就收到了请柬，很多官宦人家收到请柬之后，是极其不情愿去往刘家参加这个喜宴的，但是看在英武候的面子上，便也去了。
这一日，刘家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以为清河郡主与秦照月关系好，执意让秦照月陪着她，所以秦照月一早便去了英武候府。
容氏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带着几个小姐去了。
刘家上下已经摆满了酒席，据说此宴会要举办两日，这第一日宴请的就是燕京城的官宦世家，第二日宴请的是商会上的一些朋友。
刘枫的父亲因为只有一脉，所以到刘枫这辈，也没有什么亲人。
秦挽坐在酒席前，看着刘枫穿着新郎服笑得十分开怀的样子，刺眼的很。
实在不想再看他那一张虚伪的脸，秦挽便起身离席，去寻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去。
“吓死我了，方才老太太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一墙之隔的另一方，有两个小丫头忙中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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