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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贵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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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方才老太太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一墙之隔的另一方,有两个小丫头忙中偷闲说着话。
“怎么了?我瞧着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方才去了老太太屋,是不是她们两个又来要钱了?”
“这一次可不是来要钱,是来要房的!”
“要什么房?”
“听说,他们两个在安盛路买了一个店铺却被骗了,为了这个店铺,大少爷去找人借了钱,如今为了还钱,把自己的宅子卖了,今天他们两个过来,是来要这府上一半的房子的,还说若是不在刘府给他一处院子,便搅了今日这场婚宴,老太太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之前二少奶奶在时,他们夫妻两个还不敢这么过分,自从二少奶奶走了之后,他们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样子肆无忌惮的索要,看来是想要把刘家的家产全部都霸占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名下了。”
“谁说不是呢。”
刘家前院喜气洋洋,后院之中的氛围却冷如冰霜。
“啪!”
刘老太太愤然把手边的茶杯摔到刘元夫妇面前:“是你们两个不争气,被人骗得家产都败坏光了,现如今还在此不要脸的想要要枫儿的这处房子,做梦!”
刘元见刘老太太发怒,心生退怯,正要说话,却被张焉抢先一步。
“婆婆,你这么说可就是您这个长辈的不是了,夫君与二弟本是一家,从未分过家,这么些年来夫君残废着一只手忙上忙下为二弟的生意也出了不少的力气,怎么着二弟的家产也该有我们的一份!”
说着,狠狠的掐了一下刘元。
刘元忙道:“母亲,我也是您的儿子,您不能只疼二弟而把我往火坑你推啊!”
“你闭嘴!”刘老太太抚着心口,怒道:“当时你们要分家,非得要在燕京城买了一处房产,枫儿给你们买了,你们说买铺子,枫儿也给你们拿了钱出来,你们还要他怎么做?还要我这个老辈怎么做?!凡事索取总归有个度,你们两个这样无度的索取枫儿,迟早有一天刘家会被你们抽干血液的!”
张焉道:“您老非得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什么抽干血液的?如今二弟可是攀上了英武候家,依着郡主的身份,怎肯委屈住这么个破地方,我们夫妻二人为二弟忙前忙后一辈子,只追在他身后捡他不要的,还要不得了?您这心都偏出了五脏之外了!”
刘老太太惯知道张焉有一张利齿,却不想会这番不要脸的颠倒是非,气的差点又背过气去,好在这时刘枫听到消息推门而入。
张焉见状,索性直接坐在椅子上道:“我不管,今日这个家总归是有我们夫妇二人一份的,二弟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然……眼下这前院里可都是一些官家,若是我嘴上一时没个度,把什么不该说的全说了,到时候别说闹得不愉快,这场亲事咱也别办了。”
刘枫闻言,瞳孔猛然间一缩,知道这话是张焉故意说给他听的,眼下外间都是官宦世家,刘枫心下稍作权衡,咬牙道:“好,就依嫂嫂的,被骗亏损的钱我来帮你们填平,你们卖了房无家可归,就住在这家里,这处房产,给你们一半!”
刘老太太无奈怒喊道:“枫儿!”
张焉这才笑道:“婆婆您瞧瞧,还是二弟知道我们刘家一家亲。”说着从袖中掏出早已拟定好的纸张,道:“空口无凭,二弟在这处按个手指印。”
刘老太太气的几乎吐血,“你们!你们两个早有准备,就打算在这个婚宴上闹事逼着要枫儿的产业是不是?!”
张焉咂嘴道:“您老话又说的难听不是,凡事都得有个保障,万一二弟要是反悔了呢?到时候亲人之间闹得也不甚愉快,何必呢?”
刘枫咬牙道:“我签!”
刘老太太拉着刘枫的胳膊,道:“不能签,你不能这么一味的纵容他们了!”
张焉推了推刘元,示意他去拉开刘老太太,刘元上前抱住刘老太太,掰离她缠着刘枫的手指,道:“母亲,你放心,只要我住了这里,从今往后定会好好的帮二弟,为他好好的打理生意的。”
刘老太太被刘元束缚着,眼睁睁的看着刘枫签了字,气的只想晕过去!
夫妇二人目的达到,便也不打算多留,张焉笑着上前挽起刘元的胳膊,道:“今日二弟是二弟的喜事,外面一定忙的很,我们现在就去外面帮忙了。”
刘老太太怒道:“赶紧滚!今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
张焉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看也未看老太太一眼便离开了。
刘老太太气的直捶胸顿足,颤抖着身子道:“你说,我们刘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怎么会娶了个这样的儿媳!”
刘枫不断的为刘老太太顺着气:“母亲,等下还要出去呢,今日婚宴要紧,别生气了。”
又安抚了好大一会儿,等下人们前来禀报说新娘子来了,刘枫才整理整理衣冠,急匆匆的出了门。
新娘子花轿已到,刘枫满脸喜色的踢了轿门,把清河郡主迎入了刘家。
刘老太太也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容,笑坐在尊位上,看着他们拜了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接着有一个下人匆匆跑过来,道:“二少爷,门外有个姑娘说是来参加婚宴的,可是她没有请柬。”
隔得有些远,刘枫并没有看清楚外头的是何人,但是今日是婚宴,他为了表达自己的宽阔胸襟,便道:“今日喜事,不便拦客,就让她进来吧,给她安排个位置坐下。”
若是刘枫知道门外站着的是谁时,定会后悔他现在所说的话。
………………………………
第三十四章:婚闹
一对新人正欲牵着喜花进入内堂时,忽闻一声:“慢着!”
众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去。
但见一位杏色衣裙少女,提着裙摆踏入刘家门槛,少女明明眉眼如画,长相娴静柔美,唇角明明是挂着笑,但是一双眼珠子却狠狠的盯着堂上的一对新人,似乎要吞噬其骨肉般,让人觉得可怖!
瞧见少女时,刘枫猛然间怔住!
同样怔住的,还有秦挽。
初云?她怎么会在这里?
秦挽想起了那一天与林白吃饭时无意间听到的声音,原来那本非是自己的错觉,她妹妹王初云,真的来了这燕京城。
王初云微眯着双眼,一步步走到堂中站定,盯着刘枫道:“姐夫,好歹亲人一场,今日逢喜事,怎的也不谴人去盛京老家通知一声?”
刘家人实在是没有想到王初云会来到今日的婚宴之上,彼此间面面相觑,且见王初云明显是来者不善,刘枫端着君子之态,道:“初云,来者都是客,就先坐下吃酒吧。”
王初云冷冷一笑,“不急,吃这个酒之前,我有些话要当面问问你才得以安心。”
与王初韵成亲以来,王初云是何性格,做事风格又是何等的令人难以想象,刘枫自是知道,直接告诉刘枫,今日王初云前来是故意来搅乱这场婚事的。
不能让她开口!这是刘枫的第一反应。
然而,不等他话说出来,王初云便事先洞悉了一切,抢着一步开口道:“年前,你休了妻,四大七出之罪,让我姐姐不忍屈辱投河自尽,此事可否是假?”
刘枫深知,这种局上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但是一众人等都在望着他,他也不好回避不答,便道:“是你姐姐对不起我在先,犯了此等大罪,天理难容!”
秦挽垂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但见王初云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张叠放整齐的纸张,缓缓的打开来,抬眸看了刘枫一眼,道:“这休书上第一罪,便是成亲六年一无说出,刘子初,若我记得不错,姐姐与你刚成亲不久因为你家店铺被赌个精光,她来回奔波为赎回你家店铺,身子经受不住小产,从此身子落了下了疾。常言道,君子有所为故而有所不为,敢问,这休妻第一条,岂是君子所为啊?”
张焉插嘴道:“什么君子为不为的?不能生育便是不能生育,没有子嗣怎就不能休妻了?”
王初云扫了张焉一眼:“刘子初在盛京城时,参加过竹亭集会便是堂堂正正的君子,这位大婶,现在论得是君子作为而非世俗。”
文绉绉的话语张焉有些听不懂,更不懂什么君子作为,但是听王初云唤她一声大婶,当即泼妇形态端起,“嘿,你叫谁大婶呢?!这常言还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呢,你这个时候来闹什么闹?!”
王初云丝毫不退怯,她不欲同一个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的泼妇争论,盯着刘子初,质问道:“那敢问,我姐姐可曾有拦着让你不纳妾?!”
张焉插嘴道:“若是没有拦着,二弟怎会成亲六年无一个小妾?”
王初云冷冷一笑,端着一副好笑的姿态,笑看着张焉:“那敢问大婶,你与你夫君成亲至少八年有余了吧?那你夫君可曾有纳妾?没有纳妾岂非也是你拦着不让?那你夫君为何还不休了你?”
“你算哪根葱啊?敢管我们的家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王初云道:“乡野俗话是难听,但方才我所说,只不过是就事论事!”
“放你娘的狗屁!”
张焉是逼急了,什么话都说,但是今日前来参加婚宴的可都是官宦世家中人,她们接受过良好的文人教育,对于张焉口中粗俗的言语,以及她那泼妇之态,众人皆是嫌恶的皱起眉头。
王初云一副大家之气,话语文绉绉的三言两语便将张焉堵得无话可说,在王初云面前张焉就衬得像是乡下而来的泼妇,看着婚宴之上众人的反应,刘元觉得丢人。
英武候与夫人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但是王初云是刘枫前妻之妹,她今日来此是为姐姐讨个公道,若是他现在插手管此事,那么多同僚看着,难免会被有心人认为是他以官压民。
即便是气,也只能沉着脸看着。
刘枫道:“今日是我的婚宴,若是你来是贺喜,刘家大门欢迎,若是你故意惹是生非,那也休怪刘家不顾念以往的情分,来人啊!”
刘家有几个下人冲上来。
王初云笑了笑:“姐夫何必如此沉不住气,我只不过是针对我姐姐的死而有所疑问罢了。姐姐尸体送回之后,我也曾细细的研读过你的休书,你休书第一条,便非君子所为,事后我便想了想你与姐姐成亲之后的种种,你与我姐姐未成亲以来,刘家还只是开一个杂货铺面,是我姐姐东奔西走为你在盛京城开通了一条商路。刘家生意能够做到如今,也全部都是我姐姐的功劳,她为了刘家的生意常常冬日里吃不上一口热饭,觉都没一次睡得安稳,她如此倾心倾力的为你,为刘家谋取富贵,甚至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你!”
越说越气愤,她咬牙,一字字道:“刘子初,我姐姐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我王氏一族自幼便受家规家训严谨教导,绝不会做出你休书上之罪!我看,就是因你攀上了官家,想出的欲加之罪,只为让姐姐声名狼藉,你好迎娶郡主为妻,刘子初,你好深的算计啊!”
闻言,宴席之上众人的表情就显得意味深长多了,谁人不知刘家可以说是燕京城商会之中的后起之秀,才来燕京城短短三年,便已然开了五六间铺子,更入得商会中。
然而,听王初云的意思,这些所有的成就全都是其妻子的功劳,而刘枫作为一个大男人,竟然是躲在一个女人身后要吃要喝的小白脸。
且这个小白脸,如今竟然还要迎娶清河郡主。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
第三十五章:婚闹(下)
清河郡主身影一怔,轻撩开头盖一角看向刘枫。
刘枫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若是有可能,他真的很想上前不顾一切的拿着对待王初韵的法子对待王初云,然而心里头仅存的那一点理智,战胜了他内心恶毒的想法。
现在已然是一脚迈入了官家门,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毁了自己之前努力的一切。
今日事情已然做到了这一步,刘枫心头稍默,心下做了个决定。
“初云。”他低垂着眼帘,面色哀恸不已:“我知道你与你姐姐感情向来深厚,不仅你不信她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就连我当初发现时也难以置信,若不是……若不是那天……我亲眼瞧见她与人厮混在一起……”
他似乎不忍再往下说,低下头去,流了两行泪。
刘枫的话,是如今燕京城众人都认定的事实,正所谓家丑不可乱扬,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戴了顶绿帽子,此事本来就挺难以启齿的,但是今日被王初云这番一闹,竟然也被逼着说出来了。
一些玻璃心的人,这个时候也都挺同情刘枫的遭遇的。
张焉用手肘捣了捣刘元,刘元知道她是想要自己做什么,觉得丢人不想说。
真是死狗冲不上墙!
张焉心里暗骂一声,高声道:“呦!大家听见了没!是她姐姐不知检点与别人厮混,不仅与刘家的家丁不清不楚,还意图勾引我的夫君,他可是二弟的长兄,这叫那什么……人伦……行为这么不简点,还说什么王家家规严谨,我都替你们王家燥得慌!”
刘枫打着感情牌,继续又道:“我与你姐姐六年夫妻之情是不能忘却的,若果真如你所说,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又怎会在休妻之后还冒着大不讳为她迁灵回盛京城?”
刘枫自休妻以来,在燕京城的所作所为早已在众人心中生了根,在燕京众人面前,他能够冒着忌讳,在休妻之后还能为前妻迁灵至盛京城,便已是君子作为,不负六年夫妻之情。
他虚伪的做法得到百姓的心,更加的得到了清河郡主无私的信任。
尤其是方才,刘枫说这句话时,那满目哀恸的神情,那家丑不敢说出来的样子,以及对王初韵所作所为既痛又恨的表情……
想起云梦斋的那场试探,清河郡主不相信刘枫是王初云口中所说的负心汉。
她已然先入为主,认为王初云是故意来找茬的,冷声道:“这位姑娘,今日是我大婚之日,我不管你今日要如何闹,这婚是必须要结的,今日来的可都是朝堂上的官宦之家,王氏在刘家的所作所为,若是你再闹下去,丢人的可就是你王家。”
说着,她撩起头盖,道:“来人啊,把人给我带下去,今日我的婚宴,谁也不能搅!”
既是清河郡主发了话,英武候沉着脸一挥手,英武候府一起来的下人们都涌了上来。
一个个人向她涌来,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蜘蛛网,让王初云娇小的身躯避无可避。
“放开我!”王初云冷声睁开那些人来,目光一一扫过刘家上下,道:“今日要么你们杀了我,如若不然,我一定会查清姐姐之死的真相,还她清白!”
她话字字铿锵,一字字似誓言,让刘枫身子僵住。
本来今日是场喜事,但是有刘元夫妇一闹,加上又有那么多的官家在场,王初云来大闹婚宴,胡言乱语,刘老太太更是气愤,听闻王初云这一句,她端着长辈之态,高声道:“你王家女儿在我刘府的所做所为,全都是事实,刘家不惧你查!”
秦挽揪着心在一旁看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在那些人涌上来时,她想要上前去阻止,然而脑海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不能去!
她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她插手到这件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初云被带出了刘府。
就一如清河郡主自己所说,谁也不能搅乱这场婚宴,伴随着王初云的离开,婚宴继续,所有人又都一副喜气洋洋之态,仿若根本就没有方才的一场闹婚。
趁着桌子上的人不注意,秦挽悄悄的出去了。
英武候府的人把王初云带走,是送入了府衙。
简短的向衙差说了下经过,英武候府的人便离开了。
衙差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初云,啧啧摇头道:“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谁的婚宴上闹不好,偏偏到郡主的婚宴上闹。瞧你穿得体面也该算是哪个大富人家的小姐,这牢里滋味,岂是你这幅身子能受得住的?”
怜悯归怜悯,到底是英武候府送来的人,衙差伸手招来了人:“先把人带下去,等着上头的通知吧。”
“是。”另一个衙差应道,把王初云领到里面去。
衙差抬头看了看天,正要进去,身后却传来一声:“大人请留步!”
衙差停驻脚步回头,看着朝他而来的少女,皱眉问:“你是?”
“我是方才被你们带进去的那个姑娘的朋友。”秦挽随意的扯了个慌,从袖中掏出银两交到衙差的手中,道:“我那朋友,我何时能领她回去?”
衙差见她出手大方,穿着打扮也像是富贵中人,便收了银子,道:“这闹别人家的婚宴,可大可小,若是寻常主家人不追究便也能随时放了,可是今日她闹的事有些棘手,短则一两日,多则十天半月,主要还是看上头的意思。”
上头的意思,便也是英武候府的意思了。
王初云今日在婚宴上那么一闹,让英武候府在朝堂官宦之家的面子都丢尽了,怕是非得要她在牢里吃够了苦头,才能放出来。
想了想,秦挽又拿出银两,还将自己的耳饰取了下来,一并交给衙差道:“我那朋友自小娇生惯养惯了,在府衙的这段时间,还请大人多多照拂。”
衙差懂其意,略有些为难道:“若是上头有意让她受苦,我拦不住的。”
秦挽道:“我知道,大人尽量照拂,让她少吃一些苦头。”
衙差沉思片刻,主要是手里的钱也多,俗语说拿人手段吃人嘴短,衙差左右思忖,做了个决定:“好,若有苦,我尽量让她少受一些。”
………………………………
第三十六章:诅咒
今日王初云的忽然出现,让秦挽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王初云会独身一人从盛京城来到这燕京城,只为给自己讨个说法。
秦挽想起她来燕京时与王初云的告别。
草长莺飞,在出盛京城门前,王初云骑着马儿追了上来,姊妹两个抱在一起,当时王初云在她耳边道:“姐姐,燕京与盛京相隔甚远,你在那处无依无靠,若是受了委屈,记得写信告知我一声,天涯海角,我定会去为你讨个公道。”
本以为是当初一句离别的戏言,谁知道竟会一语成谶。
以往盛京城的一幕幕回荡在脑海,秦挽终是忍受不住,转过人潮涌动的集市,躲在一处死胡同里,放声大哭起来。
街道上的喧嚣不绝于耳,偶有马儿嘶鸣声入耳,但那都与她无关。若有可能,她宁愿自己拘在盛京城那个小小的书院里,没有刘枫,没有燕京城,只有她的家人……
暖阳懒洋洋的洒在身上,一个身披藏青色绣飞鹤斗篷的少年,怔然的站在胡同入口处,看着秦挽蹲在地上哭的颤抖不已的身子,久久未动。
“阿弥陀佛,施主可否听过,关于阿钴若复仇一事?”
“中原之外,尚还有四海八荒,东荒之地有一处司幽国,阿钴若便是司幽国王的王妃,她入司幽国后,恰逢三年大旱,阿钴若被做不详之人,被迫献给河神为祭。阿钴若被迫沉入幽溟河时,曾对岸边的百姓说出了恶毒的赌咒:苍天若有眼,今日歃血为记,血染幽溟河不散,便是她复仇归来之时。”
“阿钴若沉入幽溟河半月,幽溟河水涨红,久久一月不散,司幽国君另娶北荒一位公主为妻,这位公主很得司幽国君宠爱,直至为此红颜断送了司幽国的江山,那一日敌军入城,屠杀司幽百姓,无一生还。”
“没有人能想到,那个北荒的公主,便是阿钴若附身的躯壳。人若死前遭受无尽的怨恨,灵魂不入地府者,会寻求旁人栖魂,这便是施主所言的借尸还魂。”
心中积压的郁结,在那一刻似乎有所触动,心底好似有一朵红花,层层悄然绽放。
秦挽废了好长时间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尽量保持着以往的平静走出了胡同。
秦挽先回了相府,回到碧荷院时,张嬷嬷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磕着瓜子,自从秦挽在相府有了秦照月与秦老太太的关照,张嬷嬷对待秦挽的态度便也好了些许,见到秦挽的那一刻,连忙站起身来将瓜子收了起来,赔着笑问:“二小姐怎么先回来了?”
秦挽忽视她的动作,道:“婚宴之上太过吵闹,所以便先回来了。”
张嬷嬷心里暗自腹诽,郡主的婚宴大夫人带你们这些庶出的小姐们出去见世面,是你们莫大的荣幸,还说什么吵闹。
心虽这样想的,却并不流露在表面,笑问秦挽:“二小姐要不要喝口热茶,早就备上了,二小姐若是要,奴婢现在就给你端去。”
秦挽点头,道:“也好。”
张嬷嬷随即去准备茶水去了,秦挽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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