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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贵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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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进来之人道：“狐狸已露。”
青衫少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站定，看着外间幽深的巷子，事情与他之前预想的有些出入，究竟是哪里出现了本质性的错误，他尚且还不能从中理出个所以然来。
……
……
“彭！彭！彭！”
次日清晨，三声巨大的敲鼓声，打破了眼燕京城的晨静。
也许是因为敲鼓之人正是燕京城如今处在风口上的人物，府衙门尚未打开来，来回的行人便已然停驻在府衙门前。
出乎人意料的是，此事竟然引来了容锦的注目。
他就一袭寻常人的打扮，混迹在人群之中，注视着堂上的一举一动。
升堂之后，王初云手持诉状，带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证人，证明王初韵之死是他杀而非自尽。
这个证人正是昨日醉酒了的朱二。
朱二经历过昨天一幕，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江湖中的伎俩，他吓坏了，也不敢有什么坏心眼，一下子全部都招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听闻朱二的招供，一阵唏嘘之声。
眼下在场众人中，要说心思最虚的也是张牟，之前燕王下旨彻查，他走了一个过场，提审了刘家之人，证词也就打算这两日便呈上去，也可以顺利的结案了。
但是今日事情又出现了这么重大的转折！
王初韵在他府衙出的事情，他虽然清清楚楚的知道刘枫与朱二的合谋，但是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不挑明，却心如明镜，刘枫也不是那种办事差劲之人，事后送的报酬自然是十分的丰富。
如今朱二忽然出来作证，说自己当初把王初韵从府衙运送出府，之后沉入的西凉河全都是得刘枫的示意。
看似案子到了一个转折，水落石出，但是此事是发生在府衙，他作为一方官员，竟然不察，事后竟还不闻不问……
张牟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人群中站着的容锦，心头霎时咯噔一跳。
好似，要彻查此案，最先提出的便是慧贵妃……
张牟从无尽的震惊中抽回心神来，只言道一人的证词不足以为信，去传刘枫当面对质。
衙役门得张牟的吩咐，也急匆匆的去往刘家去喊刘枫，然而刘枫此事却并未在刘家。
妙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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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弃车保帅
王初云击鼓一事，已然闹得沸沸扬扬，刘枫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本来他也是有恃无恐，来个抵死不认，左右那朱二的声誉在燕京城也不太好。
但是，最让他头疼的是，府上有一个人，在昨天夜里失踪了……
本来失踪一个人他并不在意，但是事后刘元却火急火燎的找到他，说那个人看到了之前不该看的，他也是这才刚知道的。
霎时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所以，第一时间刘枫便去了清云馆寻求帮助。
一进门，刘枫就急急道：“殿下，我总觉得这件事现在已经兜不住了……我该怎么办呢？”
“如今事情虽然看似有些糟糕，可也并非无回转的余地。”
“还请殿下明示。”
“你仔细想一想，你与朱二的交易，他并未见过你的面；你府上失踪的那个人，看到的做坏事之人，也并非是你。”
刘枫一怔：“殿下的意思是？”
“王家想要为王初韵翻案，还以她清白之身，案子不破，他们绝对不会有罢手的一日。自你休妻之后，你高尚的品格已然在燕京城众人中而成，你娶了清河郡主，一脚已然踏入了官场，如今宫里的采买马上就要下来了，英武候可是皇后的弟弟，有着他这一层关系，刘家成为皇商指日可待。这些，你想一夜之间，全部化为乌有吗？”青衫少年唇角噙着如冰的笑意，字字如刀：“你可要好好的想想，那王初韵死前的遭遇。”
他最后的一句话，无疑是把刘枫心底那一道防线给击溃，当初王初韵在燕京城是如何的被人唾弃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他假情假意的顾念昔日夫妻之情，而为她迁灵回盛京时，才会得到燕京城众人的追捧。
如今他已然娶到了清河郡主，成为了郡马爷，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官场，想要成为皇商指日可待。
这也是他证明自己不比王初韵那个女人差，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因为精神一直处在紧张之态，刘枫已冒出了一额的冷汗，呆坐了片刻，伸手握住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刘二少。”青衫少年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阴森诱导：“若想保住你的声誉，保住你郡马爷的称呼，弃车保帅，是你唯一的法子。”
弃车保帅……其实，在燕王下旨查案的时候，这个恶毒的法子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但他心底残余的那一丝丝的善良，及时的止住了他。
后来，张牟的贪财，成为了他最大的突破口，他以极其丰厚的报酬，安抚了张牟的心，他一直都存在侥幸的心里，觉得拉拢了张牟便能胜出。
可是现在，一切切的事情都在往他不可预期的地方发展。
精神恍惚的回到刘家，刚踏入门槛，就见刘元夫妇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
刘元道：“二弟，方才官府又来人了，说是那王家妹妹去了府衙击鼓，要你去传话呢。”
听见他的话，刘枫这才恍然抽回神智，怔然的看向刘元，“若想保住你的声誉，保住你郡马爷的称呼，弃车保帅，是你唯一的法子。”
那少年的话在他耳边一直回荡，他也实在没有想到王初云一个柔柔弱弱的弱女子，瘸了一只腿还这么有本事，竟然能够找到朱二为她出堂作证。
“大哥……”刘枫沉重的喊着，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刘元的双手，眸子里有晶莹的东西闪烁。
这条路总归是他自己选择的，如今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退无可退，只能向前走……这是刘枫暗暗告诫自己的话。
刘元极少见刘枫这般的模样，不由得一时怔住。
倒是张焉反应还快，她见刘枫神情有话，显然是有求于他，便插嘴道：“二弟，你放心，咱们刘家可全部都靠你了，若是你有事情要帮忙，尽管开口。”
刘元也点头，问：“二弟，是不是在为要府衙击鼓一事烦忧，你放心，这一次哥哥随你一起去府衙作证。”
说着正要拉着刘枫出门，张焉快一步拦住他的去路，道：“要作证可以，只是二弟……”她冲刘枫笑了笑，“上一次我们夫妻二人帮你去府衙作证，你可是允诺过会给我们一间店铺的……”
她还要再说，刘枫已然从袖中掏出一串的钥匙，递到张焉的面前，道：“这些，都给嫂嫂了。”
张焉面色一喜：“真的吗？”连忙从他手里夺过钥匙，宝贝似的护在怀里，摸了又摸，“二弟放心，这几间店铺我一定会好好的经营的，绝不会给你丢脸的。”
刘枫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焉这幅贪财的模样，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恶心。
张焉得了个大便宜，自然而然的让刘元随着刘枫一起去府衙作证，她则乐滋滋的去账房查这几家店铺的账本去了。
刘元随着刘枫一起出了刘家，过了一条街，却忽然去了刘家的一处库房里。
库房是王初韵当时买下来的，供予附近店铺的给予，自王初韵出事以后，这间库房便很少有人再来，前段时间听说刘枫有意将此库房出售。
今日去往府衙的路上，刘枫忽然带着他来了这里，让刘元十分的不解。
“二弟……你这是？”
他进去之后，回头正要问出心中所惑，却发现刘枫已然关上了库房的门。
长久无人居住的库房，泛着一股浓浓的发霉味道，处了一面墙上最高处的那个洞穴折射出的光，再无其余，四周黑漆漆的，费了好大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这里的黑暗。
“大哥。”刘枫站在他的对面，话中带着沉重：“年前休妻一事，其中过往，你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刘元一怔，道：“我，我这不是随你一起去作证吗？”
刘枫语气带着无奈，道：“这一次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今日王初云击鼓，所带去的证人便是府衙的朱二。”刘枫道：“当日是我买通的他，把初韵从府衙运到西凉河的。”
刘元一阵愕然，愕然过后又觉惊心，他不断的眨着眼睛，消化了很长一会儿，方不可置信的问：“二弟，那，那，那弟妹，真的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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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府衙审案
当初休妻一事，他虽然参与了，却也只是做做假证词而已，哪里想到刘枫会真的杀人，且还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他内心的惊恐已然表露于面，这个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后退。
“大哥！”刘枫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使力的拉住他后退的身子，道：“如今事情败露，你该帮我的，这件事你也参与了，若事情牵连到了我，你也一样不会有好下场，不仅是你我，母亲，嫂嫂，还有浩丰，都会入狱，甚至会一辈子为奴为婢，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想刘家这样吗？”
“我不想……”刘元颤抖着嗓音，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想，让我，我，我怎么帮你？”
他说着，忽的一怔，惊得抬头，问：“你该不会……想要我替你顶罪吧？”
难得聪明一回。
刘枫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大哥，我答应你，只要你揽下这些罪，浩丰，嫂嫂，以后我帮你照顾，你也知道的，我一向很疼浩丰的，之后我会对他更加好，我会用心的培养他，长大后把他送往国子监，光耀门楣。”
刘枫的话里带着浓浓的诱惑，刘元啥都没有，能够在燕京城里，靠的全部都是刘枫，如今他能够许给浩丰一个好的未来，他也应该心动。
但是，看刘元的模样，似乎不大乐意。
刘枫继续诱导：“大哥不必害怕，张大人与我有些交情，有郡主在，有英武候在，只要你承认了罪，最大的罪责也只是坐一段时间的牢而已，等这个风头过去了，等王家人走了，我会出钱把你赎回来的，等你出来之后，我会履行我对你的承若，我已经与郡主成亲，英武候为她置办了一处宅子，刘家的这处地产我可以不要，全部都给你，还有刘家的生意，所有的收入，你我兄弟二弟平分。”
这对于刘元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致命的诱惑，他没了手，即便是有刘家这个后盾，那些酒肉朋友也看不起他，若是他能够与刘枫平分生意，若是他手中有几间铺子，或许那些人看他的眼光便不再会有嘲讽，而是曲意奉承。
更何况，刘家现在也真的不能离开刘枫，不能没有英武候这个后盾，否则，一切都成了泡影。
刘元深受这些诱惑，便傻傻的答应了下来。
随着《盛京杂事》疯传，如今案子既然已经有了转折，燕京城的众人也都想要明白这场休妻一案的真相如何。
府衙门前人越聚集越多，将府衙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秦挽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悄悄的出了门，换了一身衣服挤在人群里。
当她看到堂上的王初云以及那个朱二时，想起昨个儿在醉仙楼得到的消息，明明这个朱二已经被江湖人救走，为何会转眼就到了初云的手里？
重生之后，有太多的事情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刘枫才迟迟传召到了堂上，身后跟着的，自然也有刘元。
未等张牟手中的惊堂木拍下，刘元便跪了下去，道：“大人，小人今日来，是投案自首的。”
随着刘元的话落，府衙的氛围透着一丝的诡异。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元的身上，张牟手中惊堂木落，问：“投何案？自何首？从实招来，不得有瞒。”
刘元垂眸，背着他一路上想好的说辞，道：“回大人，当日那王氏引诱我之时，那时我便是与她发生了关系的，事后，她总是缠着我，大人也知道，那王氏是我的弟妹，我与她这种不伦的关系，终究是不能露出人前，我有意要与她断绝关系，可是她非不愿，甚至是还拿妻儿的性命威胁我，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便设计让二弟休妻，我知她不会善罢甘休，定要去往府衙告我一狀，与我同归于尽，所以，我便假借二弟的名义，买通了朱二，杀了她。”
王初云当即怒道：“你撒谎，我姐姐平素以来，最看不起的便是你这种人，你自己说说，也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想一想，你这幅样子，除了嗜酒成性，嗜毒成瘾之外，你莫不是忘记了，你那没了的一只手，就是我姐姐砍的，就是因为你好赌，堵得差点把刘家整个家都丢了，你这样一个人，有哪一点是能让我姐姐瞧得上的？！”
“我……我哪里知道。”刘元拢了拢自己的袖子，耍着无赖道：“兴许，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她就喜欢我这个样子了，我能有什么法子？”
“你！”王初云被他这幅无赖的样子气极，跪下向张牟道：“大人，这人是在说谎，还望大人明察！”
人群里的秦挽，不自觉的眯起了双眼，那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虽说休妻一事刘元的确有参与，但是这些显然是给刘枫顶罪的。
刘枫为了脱罪，还真是谁都利用啊。
只是刘元还真是傻，这种杀人的罪责，竟然肯为他顶罪。
“报！”
正在这时，忽有一衙役穿过人群，跑了过来，道：“大人，门外有两人，说是这件案子的证人，请求入堂作证。”
又有证人而来？
刘枫隐在袖袍下的双手，不知何时冒了汗。
张牟心中也惊，这个时候怎么又有证人来了？人如今在门口候着，这么多人瞧着，只得道：“让人进来。”
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来，只见府衙门前站着一个红衣男子与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一步步穿过人群，来到了堂中央。
刘枫回头，见到那红衣男子身后跟着的小厮，一怔。
这个人，正是他府上丢了的那一个，竟会出现在这里？！
张牟问：“你们两个是何人？”
那小厮许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张牟一问，他立即就软着腿跪了下去，道：“大人，小民是刘家的一位家丁，其实休书上所言，说二少奶奶勾引大少爷一事，纯属是胡扯，那一日小的瞧得清清楚楚的，是大少爷想要让二少奶奶给他出钱买下安盛路的那间铺子，二少奶奶不愿，他就意欲对二少奶奶行不轨之事，是二少奶奶拼命挣扎，才逃离他的魔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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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报应不爽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有人证在，也就是证明刘元方才在撒谎，刘元额头冷汗连连，抬头看向刘枫寻求着帮助。
但是刘枫却不言一字，反正他已然做了决定，只要刘元说了方才的那一句话，他便已然抽身而出，更甚是做出悲愤的神情。
张牟又问：“你说这话，可有证人？”
那小厮道：“有……其实，当时孙少爷也瞧见了，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差人去问一问他。”
刘元一怔，浩丰……那孩子竟然也瞧见了？
张牟回头冲师爷耳语了几句，师爷听后便差人去了刘家问话，因为刘浩丰仍旧是个孩子，所以不必上堂回话。
刘枫估摸了下时间，这个时候那张焉应该还在账房里查账，为她突然而来的横财而高兴的头脑发昏，所以去问浩丰话时，张焉应该插不上手。
便也放下了心来。
张牟吩咐完之后，便又看向那红衣男子，问：“你呢？又是谁？”
红衣男子道：“禀大人，小民周暮是浮生堂的一个调香师，近来燕京城内流言纷纷，让小民想到了一些从前遗忘的，在刘二少休妻当日，刘家人曾托人找我调了一味香。”
张牟问：“是何香？”
周暮道：“娆情丝，是香也是药，比之寻常催情的合欢散，药力要毒上几分，传言都说那王氏休妻当日模样极惨，像极了刚行男欢女爱之事而被抓包，我想，可能就是吃了那药吧。”
人群中传来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张牟问道：“你说是刘家人找你买的香，那人是男是女？可在这公堂之上？”
周暮闻言，看了看刘元，又看了看刘枫，最后目光落在刘元身上，啧了一声，道：“当时天黑，他们两个长得又有几分相像，一时半会，很难应辨认出来。”
王初云反驳道：“既是此香特殊，那么找你买此香者，你定会记忆犹新，公子此时说自己不记得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周暮挑了挑眉，偏头看向王初云，问：“你便是那王家妹子？”
王初云别过头去，不回答。
周暮也不恼，随即手指一敲额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人自称是刘家二少。”
刘枫心头一震，当时他买此香是通过那个人的途径才找到的周暮，据那人所说，周暮是他的人，应该是与他站在一起的。
这个时候怎会忽然反过来将自己一局？
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向张牟拱手道：“大人，这不乏有人假借我之名而向周公子买此香。”
这话其中指向的是谁，众人不言而知，因为刘元方才可是自己承认的，是他假借刘枫的名义，买通了朱二将王初韵投湖的。
“认下所有的罪责，事后我帮你脱身。”
刘元此刻脑海璃回荡着刘枫的这句话，这个时候，他唯一能信任的便是刘枫了，毕竟刘枫是他至亲的亲人，打不散，扯不断，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
刘元便也应了下来：“回大人，却是我假借二弟的名义去买那香的……”
张牟问：“你买回去之后，可是用在了那王氏的身上？”
刘元道：“是。”
此时，那前去刘家问话的人也回来了，他在公堂之上，向张牟拱手道：“大人，那孩子的说辞，与他一致。”
案子到这里，状似已经无需再审了，谁也没有想到，促成王初韵这桩惨案的，竟然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刘元。
张牟心头悬着的一颗石头也总算落了下去，不给王初云反驳的时间，他便宣布退了堂。
刘元被暂时关押在地牢，等案子呈上去之后，便由大燕律法定罪。
王初云恨恨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刘枫。
等审案结束，围聚在府衙门前的人全部都散开来，刘枫走向王初云面前，道：“初云，如今你姐姐的冤屈已然洗清，你也该放手了吧？”
他面上露着温煦的笑容，与他那张还算俊朗的脸重叠，不熟知他的人，当真会以为这是君子之范，然而就在这张无害的面容之下，是如何肮脏龌龊，只有熟知他恶行的人而知。
王初云冷冷的看着他，只觉得从心底泛出恶心来，“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就不怕得到报应吗？”
刘枫笑了笑，别有所意的看了一眼王初云手中拄着的拐杖，挑眉道：“报应~好像没有应在我的身上啊……”
因他这一句话，王初云恨的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她满目通红盯着刘枫看，一双充满恨意的眸子里，几欲喷出血来。
刘枫无视她的怒目注视，低头笑了，而后背着双手大步流星从她面前而去。
却在刚走出府衙没多远，头上就被人罩下了一个麻袋。
接下来，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劈头盖脸的传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刘枫甚至是都没看到眼前的人究竟是何人，有几人，就稀里糊涂的挨了一顿打。
他头上被蒙着麻袋没有反手的能力，直至右腿上似有一种利器插入腿骨里，他疼的难以自制，正要大声叫喊出声时，头上忽然挨了重重的一下。
临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好似听见一声：“报应不爽，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这声音……像极了……她……
……
刘枫是被人抬着回去的，等他醒来之后，门口就传来张焉的闹声，他让人把张焉请了进来，一进来，张焉就急急的问：“二弟，你大哥……你们公堂作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啥你大哥会关入了牢里？”
她也是刚从账房出来，刘枫给她的那几间店铺，今年来营收极好，她越看越觉得自己能有朝一日跻身在燕京贵族当做，于是乎便在账房璃做了个白日梦。
出来之后就听见了刘元坐牢，刘枫被抬着回来的消息。
刘枫安抚道：“嫂嫂放心，等我腿好了，我会出钱把大哥救出来的。”
这个张焉倒也没有担心多少，衙门里的那些人，都是看银子做事的，她也相信刘元很快就会从衙门里回来。
就在这时，刘枫递给了张焉一杯茶，道：“嫂嫂听闻大哥坐牢的消息一定也很担心吧，先喝杯茶，稳稳心神。”
张焉含笑接过，喝了一口。
刘枫又问了她一些关于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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