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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贵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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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挽叹了一口气,若是许君兰再一味的忍让不出手,怕是秦铭的动作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这一日下了闺学,许君兰带着礼物来瞧了秦照月,顺带着接秦如梦与秦如覃回去。

    在杨柳院外的花圃处,与秦挽照了面。

    两人简短的问候过之后,秦挽道:“嫂嫂,我回这燕京城也有许多日了,从未在燕京城好好的逛过,不知嫂嫂有没有时间,带我出去逛一逛?”

    之前闺学之上的比试秦如梦回去之后也提过,知道秦挽在府上可能不得其余小姐的喜爱,日子难免过得不痛快些,也想着近来自己在府上心情实在是也太过沉闷,便一口应了下来。

    日子定的是后日,闺学没课。

    那一日,风清日朗,秦挽去往约定的地点时,许君兰已经在那处等着她了。

    两人一同逛了百花井巷,有些累了,便在巷子里的揽梦茶楼坐下小歇。

    要了一壶上好的花茶,茶楼正中央坐着的说书人,说的正是《西凉杂记》,说书人说到司马相如对卓文君有二心之时,秦挽不动声色的查看许君兰的神情,她低着头,显然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事。

    茶楼伙计把茶上来时,秦挽倒了一杯茶推给许君兰,道:“当初司马相如一首《凤求凰》而让卓文君芳心暗许,夜奔司马相如,后司马相如有二心,卓文君一首《白头吟》并附《诀别书》而挽回司马相如的心。嫂嫂觉得,司马相如既然已变心,事后再回卓文君身边时,本已有隔阂的两人,事后又为何会做到恩爱如斯的地步?”

    对于秦挽的话,许君兰微有些诧异,她不妨秦挽会问出此问题,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卓文君爱司马相如到骨子里,所以可以原谅他所做的一切,甚至是背叛。”

    秦挽轻摇头道:“我却不这么认为,当初卓文君爱得轰轰烈烈,不顾及世俗执念,宁愿同他在酒肆卖酒为生,其非凡的勇气作为,完全可以看出她与旁人不同,这样子的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向往的爱情是有瑕疵的,但司马相如生有二心这是不争的事实。”

    许君兰诧异的看着她,秦挽继续又道:“我总觉得,司马相如回心转之后,便是她们两个之前的重新开始,那个想要纳茂陵为妾的司马相如,在读过卓文君所写的《白头吟》与《诀别书》后,就永远的停留在那里,而回到卓文君身边的司马相如,是当初那个家境贫寒,青涩弹着《凤求凰》的他。”
………………………………

第二十七章:谁错

    许君兰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微颤抖,她总觉得秦挽的这一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其意思便是让她像卓文君一样,与秦铭可以重新开始。

    但是,她与秦铭之间……

    秦挽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语重心长又道:“卓文君当时是孤身一人奋战,但是嫂嫂不同,你有伯母,身后有整个秦家,你的温婉,你的善良,便是你的武器,只要你有心,愿意重新认识大哥,总有一日,大哥会发现你的好的。”

    重新再来……

    整整一天,许君兰脑子里回想的都是这四个字。

    回到秦府,看到钟慈与秦铭在花园里你浓我浓的样子,她忽然又心生了退怯,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让秦铭爱上她吗?

    当时她也问了秦挽这样的话,秦挽握着她的手,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是啊,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这一日夜晚,秦铭挑灯在账房看账本,许君兰带着她刚熬好的粥,推开了账房门。

    秦铭抬头,在看到许君兰的那一刻,眼角的厌弃一闪而过。

    “你来做什么?”连声音都透着满满的不悦。

    许君兰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道:“天寒,夫君要熬夜看账本,我便为夫君煮了些粥,先保着温,等夫君饿了,也可随时喝上一碗热粥。”

    秦铭翻看着手里的账本,看也不看她:“东西送来了,放着吧,你可以回去了。”

    许君兰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

    秦铭不耐烦的道:“若你是奉母亲之命想要请我去你房间,就带着你的东西滚。”

    毫不留情的话,又刺得许君兰心疼了那么一下,贝齿轻咬下唇,她大着胆子看向秦铭,道:“我知道你宠爱钟慈的原因,是因为她长得与沐姑娘有三分相像。”

    那翻看账本的手猛然间顿住,当年秦铭未同许君兰成亲之前,曾深爱过一个姑娘,名叫沐卿卿,她没有显赫的身价,只不过是燕京城打更家的女儿,只因为门户不对,加上又有与许君兰的腹中定亲,何氏极力反对这门婚事,想尽一切办法的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以死相逼秦铭把许君兰娶回家。

    就在秦铭与许君兰成亲当日,沐卿卿一时没有想开便在家中上吊自尽,这一直是秦铭心中无法碰触的痛。

    如今许君兰突然提及,那一直被埋在心底的痛又被翻出来,他赫然抬头,冷冷的看向许君兰,道:“滚!”

    许君兰起了一个不好的开头,她也没有想到,事情已过了四年之久,沐卿卿仍旧是他不能碰触的底线。

    望着秦铭即将暴怒的神情,许君兰呡了呡唇,她知道今日是自己毁了这场谈话,若是再谈下去,怕是又要难以收场。

    便索性离开了。

    出了账房的门,丫头小念迎了上来,方才账房的动静她都听到了,忍不住的道:“少奶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少爷面前提起她的。”

    许君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但沐姑娘是长在他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若是拔不出来,我与他的关系就没有再修复的一日。”

    怀着沉重的心思回了房间,在小念为她打洗脸水洗漱准备就寝时,许君兰似想到了什么,抬头道:“再过两日便是二十八了。”

    小念点头:“少奶奶问这个作甚?”

    许君兰没有说话,正月二十八十她与秦铭成亲之日,亦是沐卿卿的忌日。

    到了二十八这一日,许君兰早早的出了府,去往拱星路买了香烛与纸钱,打算去拜祭一下沐卿卿的亡魂。

    出店铺时,小念担忧道:“少奶奶要不别去了,若是让夫人知道,会不高兴的。”

    许君兰道:“所以,此事是你我二人的秘密,绝不可说出去让母亲知道。”

    小念还想再劝,但是见她已经上了马车,劝不回来,便也随之去了。

    沐卿卿家境不好,当时埋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土包,连牌子都是家里人动手用木头刻的,最后还是秦铭出面,把坟墓大肆改动了一下,也刻了墓碑。

    早在沐卿卿死后半年,家中父母因为忍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也相继离去了,但是沐卿卿坟头周围并未有一丝的杂草,墓碑前打扫的干干净净,想来也是秦铭时常来的缘故。

    许君兰摆放好了香烛,燃了火盆烧了纸钱,一叠纸尚未烧完,身后冷冷的就传来了秦铭的声音:“谁让你来的?!”

    许君兰站起身来,回头,秦铭一袭素衣背着双手,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冰冻三尺的寒潭,似乎因为他的到来,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冷了。

    秦铭似乎很讨厌许君兰,他不等许君兰答话,便大步走上前,挡在墓碑之前,盯着许君兰,咬着牙齿一字字道:“她不想见你,你也没有资格来见她,滚!”

    相较于秦铭的暴怒,许君兰眼下倒是十分的平静,她道:“我知道,因为我让你与她阴阳相隔,如今你,我,她,我们三人走到这种局面,本非是我所想,所愿。”话语微顿,她抬头迎上秦铭的视线,平静道:“我虽然一直不觉得她的死是我的错,甚至是四年来你对我的故意忽视冷漠,我都觉得自己是非常的无辜。”

    她说着,与秦铭错开来,看着沐卿卿的坟头,轻声道:“但是,也却是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们两个无法在一起。秦铭,你爱她本没错,可,”她偏过头去看着秦铭,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哽咽,问:“我的存在是错误的吗?”

    秦铭怔然看着她,四目相对,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眼底深处一直压制着的隐忍痛意,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的源头其实是门户不对,何氏心中憋着一股气,许君兰的心中也憋着气,但二十四孝孝为先,他不能公然的把这火气撒到何氏身上,这个时候许君兰无疑是成为了他发泄的对象。

    他偏执的把错全部推给了许君兰,他认为没有她,沐卿卿不会选择自尽,但是今日许君兰问他,她存在是不是错误的?

    就是这么一问,让他心底顿生无尽的罪恶之感。
………………………………

第二十八章:开始

    秦铭不是神,无法决定一个人的生老病死,怎么能够轻易的就把世俗的错误怪罪到一个无辜人的身上?

    一阵冷风袭来,吹醒了他的神智,再回神时,许君兰已经不在了,他怔然的看着留在墓碑前的香烛,祭品,目光再向上移,看到那冷冰冰的墓碑上,刻着的沐卿卿三字。

    想起沐卿卿心灰意冷的死去,秦铭为自己方才忽然而来的情绪感到十分的恶心。

    这一日,他在沐卿卿的坟头,喝了整整一日的酒。

    亥时的时候,秦铭才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回府。

    今日店铺的事情太多,秦献忙了整整一日,不见秦铭的身影,用脚指头也知道他是去了何处。

    本来心中便有气,秦铭醉醺醺的样子样子刚好被秦献撞见,他愤怒不已,一时间气血涌上头,便动用了家法。

    秦府上下闻声赶来时,秦铭已经挨了好几棍了。

    本来就在醉着,站不稳也跪不住,早已在秦献最初那几棍打下来时,秦铭就倒在地上,对于身上的疼痛咬牙不喊,只是一味的抱着头。

    到底是自己的心头肉,何氏跪下来求情却被拒绝,秦献对于秦铭的所作所为早已窝着一口火,如今火气终于迸发出来,他哪里肯就此罢休。

    随着几声棍棒声响,秦铭身上又狠狠的挨了几棍。

    本来孟冬时节穿得厚,打几棍也无关痛痒,但是狠就狠在,秦献让人把秦铭的衣服脱了去,只留下了单薄的里衣。

    眼看秦铭又挨了几棍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何氏心疼不已,扑过去上求饶道:“老爷,别再打了,再打下去铭儿会没命的。”

    秦献怒道:“你知不知道慈母多败儿,这几年你太惯着他了,什么事都任由着他胡来,就他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越说越气,正值气头上,觉得手中的棍实在是打得不狠,就换成了一旁的皮鞭。

    “老爷!”何氏见状连忙喊着要阻止,那皮鞭甩在人身上,可是皮开肉绽啊,她有心想要阻拦,可是秦献手中的皮鞭已经落下。

    “唰!”

    就在皮鞭要落在秦铭身上的当口,许君兰忽然冲了上去为她挡住了这一鞭子,那一鞭子用了秦献十足的力气,即便是身穿厚厚的棉服,许君兰女子的身子依然挡不住!

    秦铭怔然的看着爬在他身上的许君兰,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

    这一夜,秦铭被迫留在许君兰房中。

    两人在房间中静坐,彼此间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良久后,秦铭方问:“为什么?”

    许君兰道:“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头顶的天。”

    秦铭沉默着,许君兰又道:“我与你两家是世交,你我的婚事是在腹中便定下的,后来我家中遭变,父母双亡,承蒙母亲不弃,将我接回府上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从你我成亲那一日开始,你便是我余生最大的倚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请你给我两月时间,我们撇开过去,撇开对彼此的成见,重新认识可好?”

    撇开一切,重新认识?

    秦铭怔然的看着许君兰,从她们成亲以来,许君兰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沐卿卿,这两天来她不仅提了,且还亲自去了坟墓看她,现在又要和他重新认识。

    他总觉得,许君兰不一样了,但是明明面前坐着的人就是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了。

    正想着,外间忽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大少爷,大少爷!”接着便是小念阻止的声音。

    这个声音秦铭很熟悉,正是钟慈身边伺候的丫头。

    秦铭心中是一闪而过的不悦,却听得钟慈身边那丫头又道:“姑娘回去之后就一直腹痛难忍,还请大少爷去瞧一瞧钟姑娘吧。”

    闻言,秦铭瞳孔一缩,霍然站起身来,打开门就走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

    许君兰坐在原地没动,何氏好不容易借着这个借口把秦铭留在了她的房间里,钟慈这肚子疼的可真是时候。

    明知道钟慈是故意的,明知道秦铭这一去就今晚就不会再回来,但是许君兰却没有拦着,眼睁睁的看着他出去,复又折了回来。

    秦铭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愧疚,他不好意思去看许君兰那双温婉却透着失望的眼神,闪烁着目光,道:“两月的时间,可以试一试。”

    许君兰面上的笑容终于舒展开来。

    这一鞭子,总归是没有白挨。

    ——

    三十日上午,秦挽也收到了林家的通知,让她初一去往林家做第二次的复试。

    好在这一日闺学并未有课。

    因着林家昭示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不要女人,所以在出了相府的时候秦挽就找了间铺子,买了身男子的衣服,换上了男装去往了复试地点。

    复试地点设在距离林家百米之外的一处名叫草堂的院子里,进去之后入眼便是一幅雕刻着山水画的屏墙,转过屏墙,绕过长长的走廊,尽头便是一处似学堂一样的房间,里面工工整整的摆放三列桌椅,人差不多已经要坐满了。

    秦挽进去之后扫了一圈,前面的好位置都已经抢光了,剩余的三两个空位子都是较为靠后的。

    林家第一次招收学徒,燕京城许多人都挤破脑袋想要往里头钻,当然会来的早,企图坐在最前排得到注意。

    秦挽走到最后头,随便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去,氛围嘈杂,各自熟络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讨论着这次复试会是什么样子的。

    “哎,听说林少会亲自来复试,不知是真假?”

    “若林少会来,我想我会紧张的。”

    “谁不是呢?见到林少这么神秘的人都会紧张的吧。”

    林白在燕京城那么神秘,几乎所有人都期待他今天能到现场,能够一睹其真容。

    但是,依着秦挽的理解,这轮复试既然选择在这个类似学堂的地方,面前的桌子上有笔墨,想来应该也只是答考卷。

    这样子的考试,林白应该不会到场。

    果然,在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就有一个中年男子手拿着一叠纸张走了过来,将手里的纸张交给身后跟着的小厮,一一分发给了每一位。

    “怎么又是试卷啊,不是直接面谈吗?”
………………………………

第二十九章:林白

    有人不满的嘟囔着,监考的中年男子听见此话,手中的戒尺敲动桌面,严肃道:“安静。”

    底下再无一点声音。

    秦挽低头看了看考卷,不管是算术还是其余的题,都比之前入门的考卷要难上许多,林家学堂招收学徒的名额只有几个,想来也是要再经过一轮的筛选。

    题虽难,总归是在商场上打拼了快六年,难不住秦挽。

    很快,秦挽就提笔写下了答案。

    这次的考试只给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考官手中的铃铛轻摇,就有三个小厮上前,一人一列收起了考卷。

    因为题目难加上时间又短,大半的人考卷都未答完,不禁有些愁眉苦展,摇着脑袋道:“这题出的真刁钻,我看呐,特定是没戏喽。”

    “是啊,我最后那道题怎么想都想不来,到底怎么答的啊?”

    “切!还最后一道题,我连算术那页都算写完。”

    七嘴八舌的议论中,考卷也到了考官的手里,考官从中找到一张考卷,看了看上头的名字,抬头问:“谁是王愠?”

    众人议论声止,彼此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好奇这个王愠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能让考官单拎出来点名。

    秦挽微愕,举手道:“是我。”

    因为她要入学堂,秦挽这个名字是段不能用的,所以便想到了王愠这个名字,愠与韵同音。

    中年男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考卷,道:“随我来。”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眼睁睁的看着秦挽随着考官离开,有人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么多人为何偏偏叫了他去?莫不是托了关系走了后门?这样岂非是太不公平了?”

    商会中有传言,据说林白是出了名的认事不认人,他林家既然是要招收学徒,这后门可是不好找的。

    不然,她曾经在燕京城动用所有关系,怎会连林家掌柜的面都未曾见上一面?

    考官并未说要带她去哪里,又去见谁,一路上秦挽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刚绕过学堂,走出一个拱门,忽闻得身后传来沉沉的一声:“等等!”

    声音隐约有一丝的熟悉。

    秦挽与考官顿足,齐齐往后看去。

    但见身后一个墨绿长袍的少年,转过拱门来到他们面前,一双透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挽看。

    秦挽背脊猛然间一凉,身子也僵住了,犹如僵尸一般。

    太子殿下……慕容澜?

    在这个草堂能够遇见慕容澜是秦挽千想万想实在是没有想到的,他那一双眼珠子不断的打量着她,那眼神似乎看穿她是女扮男装一样……

    秦挽赶紧低下头去。

    考官扫了一眼秦挽,而后上前,躬身道:“殿下是来见少爷的吗?他眼下要面试学徒,还要殿下随我去慧雅居等上一等了。”

    少爷?秦挽头垂的底底的,心想这个少爷是否就是林白?

    若真是林白要见她,那么这一次入学堂便有了五分的把握了。

    慕容澜依旧在看着秦挽,方才秦挽出学堂时他就隐隐觉得身影有些熟悉,一直随在其身后,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当那个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时,他还不太确定,这近身一看,他一眼就认出了秦挽。

    “没关系。”慕容澜说道:“她就是予节要见的学徒?”

    考官点头,“正是。”

    “你,”慕容澜伸出手指,轻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问:“想学做生意?”

    秦挽低着头,生怕慕容澜认出来她,却不料他会如此,身子猛然间一颤,连忙后退了一步,不等她回答出来,一银锭就伸到了她的面前。

    秦挽赫然抬头对上慕容澜似笑非笑的面容,此时此刻慕容澜给她钱,无疑是在公然的告诉她,他已经认出了她来。

    秦挽心头霎时涌出慌乱,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生怕慕容澜会当众揭穿她的身份,害她失去这个机会,所以迟迟不肯伸手接过。

    考官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他不懂太子殿下为何要送这小子钱,但是见秦挽迟迟不接,觉得他是没见过皇室中人,猛然一见吓坏了,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提醒道:“殿下赏你的,还不快接谢恩啊。”

    秦挽这才伸出来正要接过银子,慕容澜却收回了手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考官瞪大了眼睛。

    秦挽怔了怔,须臾点头,道:“嗯。”

    慕容澜这才把银子又递了上去,秦挽接过,道了声:“谢谢。”

    “我记得此番招试是要经过三轮测试,她才第二场予节便要见她。”慕容澜唇角勾起一笑,笑看着秦挽道:“我很好奇这个学徒究竟有有什么特别之处,走吧,一起去听听。”

    考官道:“那,殿下随我来。”

    明明已经认出了,却故意不揭穿,还要随着一起去看她的面试,慕容澜的随行,就像是隐藏在她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引爆开来,让秦挽心中有些忐忑。

    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不得不说,林家区区一个草堂太大了。

    又转过一个长廊,过了几道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转了几个弯方走到一处闭着的房间门前,考官敲了敲门。

    “进来。”自房间里头飘飘传出来一声,声音似山涧甘泉。

    考官推开门来,率先踏入进去,慕容澜与秦挽紧随其后。

    像是一间书房,四面摆满了书柜,进入之后,一股浓郁的墨香便扑鼻而来,房间东侧长长的矮桌前,一位素色泼墨衣衫的少年,正盘腿坐在矮桌前,一手挽袖,一手执笔,作画。

    身后的拱形窗户并未关起,外间的风穿过窗户吹起他散落的乌发,秦挽只觉得如此场景,就宛如置身在一幅画之中,甚是好看。

    少年微抬头,眉目英俊,俊俏非凡,在目光扫过慕容澜的那一刻,手中的画笔微顿。挽袖将画笔放好,少年站起身来,走过来,向慕容澜行礼。

    “太子殿下。”

    适时的,慕容澜拦住他下弯的身子,“予节,你我之间,不必在意这些礼节。”

    此少年正是南府林家大少,林白,字予节。

    考官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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