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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大佬成女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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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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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女茅厕里捡了一个绝世男子

    午后的天空,一碧如洗。

    金州城朱雀大街喧嚷热闹,行人如织,但临街的小客栈云来栖却很是冷清,老板林鸢枯坐在前台等了一上午,暂时都不见新来的客人入住。

    她叹了口气,走向了后院的茅房。

    茂密的梧桐树上传来无数夏蝉的鸣叫,彷佛在附和着林鸢的烦躁心情。她接管云来栖已多日,但还没找到经营突破口,愁。

    她信步走到茅房内,踩下一个凸起的普通石头,顿时茅房墙壁上自动出现一个石洞,她本能朝周围张望,咦,没人。

    她放心地掏出一个做工粗糙的木盒,木盒中并无贵重珠宝首饰,仅有几个银锭子,在经济发达的金州城中,这区区小钱实在不足为道。

    这是自她接手云来栖后,攒下的私房钱,她倚在厕所墙壁,盘点完一遍又一遍,最后又失落不已——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中州大陆女首富呢?遥遥无期啊!

    为什么一个小女子会有如此“虚无缥缈”的目标?很简单,因为她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前世的她是一家顶级国际商业咨询服务公司的项目总监,服务过一流的美妆、手机品牌,甚至还有明星的打造,具备深厚的商业营销知识。但半年之前,在一场意外的车祸中,她被命运之力拉到这个古代时空,现在每天都如一场飘渺的梦。

    身为女儿身,穿越古代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古代根深蒂固的性别偏见与等级偏见足以压得人透不过气,但林鸢自当已经死过一回,决定好好利用自己知识体系与前生经验,向商界女强人进军。

    毕竟,到头来如果还是一场梦,那也要这场梦更缤纷多彩。

    正思忖时,茅厕的门帘被一只纤细却骨节分明的手掀开,紧接着,一个男子冲进来。

    可恶,长得人模狗样,但竟然偷进女厕,唐突异性。

    她脸颊忍不住羞赧,肌肤被火烧一般,本能地将木盒盖住。然后,表情瞬间转黑!她此时很生气!她的所有积蓄被这个陌生男人纵览无遗,更让她生气的是,她从这个男人眼里看出他的不屑——这点破钱,就她还当宝贝藏着,如果不是后头追兵所迫,他或许会掉头就走。

    林鸢用一眨眼的时间思考出应对举措——杀人灭口!当然,最佳的案发现场就是此间茅房,这个时代的刑侦手段如此落后,她一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完全可以毫无痕迹地毁尸灭迹。

    她一言不发,勇敢地抄起粪勺。

    然而男人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冷冷地皱眉,“杀了我,但我保证你也活不过中秋。”

    林鸢这才发现男人已经受伤,胸口的衣襟被染成一片鲜艳的红。但她气急攻心,也就不关注这个细节,她恼道:“呵,看到我的秘密,还想威胁我?”

    “你这算什么秘密?”

    她所有家当凑藏在茅厕里,这为何又不算秘密?要是被别人知道她会被人笑死的,更何况这男人态度不佳,不值得自己手下留情。林鸢言语并未否定,空中飞来的粪勺行动替代了她的回答。

    男人腾出一只手格挡她的攻击,语气渐渐喘息起来,“我每到一处就做了标记,若我不见,我的护卫自会循着标记找我,一旦他发现我于此间消失,他必然不会放过你!你帮我躲避领英属,我断然不会透露你的‘秘密’,还可以给你想享之不尽的富贵。”

    不远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稳健有力的脚步声,有人凶狠道:“他一定跑这边来了,继续搜!”

    栖息在丁香树上的鸟儿被这阵嘈杂声惊起,扑哧扑哧扇动着翅膀离开了。

    林鸢的目光在男人身上逡巡着,似乎在甄别信息的真假,但看他气度与打扮,猜测着他说的应该是实情。

    不远处的脚步越发逼近,甚至能听出刀剑撞击的凌冽金属声。

    明知深陷危机,但男人姿容沉静,不再出言扰乱这宝贵的思考时间。

    林鸢灵光地考虑着利弊,很快做出了决定,她踩了踩脚底地一颗石头,咚,这个隐藏在墙壁上的密门又自动打开。一方黝黑逼仄的小空间出现在眼前,这个空间实在难以容纳一个成年男人。但男人并没有任何犹疑,他深吸口气,奋力收敛好身体,稳稳地钻进空间。

    林鸢再一踩石头,墙壁复归原样。

    这小机关内部空间虽然粗糙,但门却设计得巧夺天工,如果不是当事人,压根不可能怀疑这个地方藏了一个人。

    林鸢刚关好密门,茅房遮帘被一把刀劈裂成两半,紧接着一大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围住茅房,为首的人眯着三角眼,皱眉喝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受重伤的男人?”

    林鸢惶恐地摇头,“官爷,我刚才在如厕,压根没见着任何人啊!”

    “不可能,他必然从这里经过了,地面的血迹都还是湿的!”

    林鸢低头一看,糟糕!估摸着是刚才动手,引得那男人伤口开裂,又流了血。怎么办,这个慌如何圆?

    她低头皱眉,灵机一动,她赧然地看着这群人,声线转瞬变得羞涩,“各位大爷,小女那个……正好来月……事了。”说罢,她故意装得瑟瑟发抖,脚步不稳,将一个石头碰到了茅坑中,顿时粪水四溅,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臭味。

    “出门不利,真晦气!”

    “可不,这个茅厕可真臭,头儿,走吧?”

    “果然是个臭娘们。”

    一群人恨恨地咒骂着,领头人决定不再深究,打了个撤退信号,其他人争先恐后离开地离开这臭气熏天的茅房。

    约过半响,林鸢确定他们不会折返,这才重开机关。

    男人苍白着脸,棱角分明的薄唇吐出一句话:“姑娘良策。”

    就是这个良策未免太有味道了些。

    “真没礼貌,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林鸢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谁知还没迈步,一柔软的重物自后背压来,害得她差点以狗啃泥的姿势扑倒在地。

    男人晕倒了,倒在林鸢这个人肉垫上。

    林鸢奋力地转过身,近距离端详着男人,随后愣了——尽管他紧闭双眼,但单看五官轮廓,都让人觉得俊朗不可方物。

    纵使地处三国交界,金州城人来人往,但林鸢可从没见过如此清俊好看的男子。

    男子已陷入昏迷,呼吸却越发急促,前世所培养的安全意识提醒林鸢——他必须立刻,马上得到救助。

    罢了,他长得这么好看,自己扔他入茅厕的话,未免令人发指,她这个林扒皮还是再发发善心,权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

    她艰难地爬起身躯,拎住男人的衣领就往阁楼里拖,力气不够,纹丝不动,她然后喝道:包子,过来。

    很快,一只油光发亮的健壮大狗热情地摇着尾巴飞奔而出,在主人地指示下,机灵地帮助主人拖曳这个陌生的男人。

    得到包子的协助,林鸢以较轻松的姿态将男人搬进自己的二楼闺阁——也谈不上闺阁,上一任身体的主人只把自己当做一个披着女子皮囊的男人,因此自住的房间装饰简约,色调硬朗,毫无淑女气质可言。

    男人的上衣被鲜血染红,加之刚才被一路拖曳,袍子下摆满是泥渣,这套衣服估计连乞丐都不稀罕了。

    林鸢利落地给男人褪掉上衣,用湿布擦拭净伤口,纠结着是找医生处理还是自己依葫芦画瓢,以养母花花姐的医书上的办法救治于他。

    如果向医师求助,若那些人堵在全城各医者家的门口,自己就是自投罗网,送了卿卿小命。正犹豫之中,男子意识渐清明,他费力抬眼,虚弱地道:“无需找医生,你会写字吗?”

    林鸢不明就里,但还是点点头。前世的她最高学历是世界级商学院的MBA,但刚穿越而来的时候她压根不识当朝文字,这一年临阵磨枪,勤学苦练,虽不能写出锦绣文章,但基本的文字还是略识几个。

    “根据我的药方,抓药,熬煮,每日三次。”男子慢慢闭上了眼,气息若隐若现。

    “喂?”林鸢非常不满,这人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处屋檐下,还颐指气使,派头十足,当自己是甲方爸爸呢?

    不过被甲方虐千百遍,依然待甲方如初恋的好脾气林鸢更介意的点在于——医药费谁付呢?她可没那么好心,还给人垫付药费。

    “我不叫喂,我叫……莫如幻。”

    “莫如幻?”简直如21世界中玛丽苏言情男主的标配名字。林鸢忍不住吐槽。“莫大公子,我没钱买药,怎么办”林鸢别有用心地瞅了瞅他腰间鼓鼓的荷包,自己彷佛忘记了茅厕藏着的那个“小金库”。

    莫如幻意识清醒,他忍不住内心苦笑,以前有谁敢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他乏力地指了指自己腰间的荷包,示意她可自取。

    林鸢开心地解开布袋,盘点,“哎哟,你真是大家子弟,这么多钱完全够买一整年的药物了啊,不对,算上我的人工服务费、住宿费、饮食费,顶多只能撑一个月吧。”

    ……

    莫如幻有气无力地瞧着她,看着她喋喋不休地计算着,不由佩服她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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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机泄露,三个女子或将改变大陆

    林鸢闺阁在云来栖客栈后院二楼,她绕过客栈大堂,发现小二阿莱正在柜台打盹,仅有的两个客人正在酌着小酒,啃着花生,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据说大陆神算天机老人仙逝了,他在临死前推演出一道预言,这道预言说三个女子将改变凤钰、凰典、铁趾三国的命运……”

    “那你知道是哪三个女子吗?”

    “现在连当政的三大皇族及情报阁如梦令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三大女子具备如此强大的力量,要是我知道了,我还坐这里?肯定直接把信息卖了赚大钱啊。不过这凰世岚肯定是其中之一。”

    天机老人,大陆上最强大的料事如神,算无遗策的神算子。他临终预言所说的是哪三个天选之女呢?

    林鸢刚踏出云来栖,一匹精神十足的骏马狂奔而来,马背载着一个纤瘦的红衣女子,女子轮廓明艳,嗓音清亮高昂,嚣张气焰中透着满满的愤怒:“滚开,全给我快滚开。”

    红裙就如一团烈火,倏尔就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旁边被吓到跌倒在地的行人不满地嘟囔道:明知道主街人多,还不减速,真以为城主的女儿就为所欲为吗?”

    林鸢挥手,似乎想赶走扑鼻而来的灰尘,漫不经心地接话道:“不好意思,在咱们金州城,有权有势就意味着可以为所欲为。

    金州地处凤钰、凰典、铁趾三国交界要塞,十年前混战连连的三国签订和平协议,并把地理优势得天独厚的金州改为自由贸易区,从此,金州城除每年需分别向三国上缴固定额度的税钱,行政和司法、赋税体系都是独立的,由城主金光雄统一制定规则,进行管理。早些年金家管理有方,金州城的发展一日千里,局势稳定,商业繁荣,民风开放。只是这一两年来,金光雄疏于对族人的管教,偶有金家人带头欺凌普通百姓。

    林鸢望着这团远去的烈火,脑海突然又冒出刚听到的传言,心想,那三个女子中该不会有一人就是这嚣张霸道的金骁君吧?

    林鸢匆匆忙忙赶去药铺,路经白虎街城门时,一群面相森严,打扮朴素的年轻武士正接受城卫的盘查,她颇狐疑,暗想,最近城内多了不少生面孔,一个个目的不明,行踪鬼祟,莫非城内有大事发生?

    烈日下,金州城人声鼎沸,享受着人口红利、赚得钵满盆满的土著邻居们一派满足,那些外来者似乎也很享受金州的繁华,整座小城充盈着满满的人间烟火气,平静而祥和。

    这座城市真如表面所现,如此宁静祥和吗?林鸢不知,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也没必要想那么远了,赚钱才是硬道理。

    她加快了步伐。

    凰典国,隐玉山。

    山上草木葳蕤,颜色葱郁,晴天下,微风来,拂动万亩林海齐吟,实乃一派让人周身清爽宁谧的福地。

    “驾,驾。”通往隐玉山上的小路上,一黑衣人不断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马儿口吐白沫,似乎已竭尽全力,但黑衣人仍然不满足,双腿又重重踹在马肚上,马儿吃痛,又是一阵狂奔。

    很快,黑衣人在一个半山腰的山洞前停下,对着山洞前两个护卫出世银质腰牌,护卫打开了大门。

    黑衣人大步流星钻进洞门,他眉头紧皱,再不赶紧向“那位”汇报情况,他项上人头都或许不保啊。

    这洞口看似简朴,里头则别有洞天,约坐落着三大阁,主阁位居中线,高度约三四十米,最是恢弘,黑衣人直奔主阁大厅。

    此时,轩辕阁大厅有一锦衣华袍的少年正坐在雕花太师椅上,阴沉着脸,直到看到他的出现,面色才略有缓和,只是气势上并未停止施压,“找到大公子吗?”

    黑衣人手脚不住颤抖,如处电闪雷鸣时的中心,压抑不已。他不敢直视少年的目光,他瑟缩地低下头,声音微弱:“对不起,钰二公子。”

    无需言明经过,“对不起”三字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钰司棋一抽手,狠狠在黑衣人脸上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废物,找不到还敢回来?”他眸色阴冷,狠厉地锁在男人低垂的头颅上。

    这老大聂如瑄到底逃到哪去了?如果没有他的机关术与解秘笈,他就算坐拥这座知古通今,无所不能的情报阁又有何用?

    过去六十年来收集的千百卷情报小札如同废纸,之后收集的情报无人查读,压根发挥不了它的作用。现在还有部分在外收集情报的下属只听聂如瑄之命,现状让钰司琦犹如一头困兽,想嘶吼,想厮杀,却不知从何下手。

    其实他并不是聂如瑄的亲弟弟。钰理帝东巡时,曾临行自己生母,生母诞下他,因将他交给好友聂家家主抚养,当作养子,因此他算是在聂家长大。长大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钰典国刚即位的天子钰司命的庶弟,钰司命不计前嫌,让他回归皇庭,为自己效力。

    新王钰司命刚登基,颇想大展宏图,甚至想对邻邦动手,但他觉得所有行动的前提就是将坐落在钰典国隐玉山的情报机构如梦令纳为己有,于是,他催动钰司棋发动了一场叛变,成功占据这所闻名于三国权贵圈的如梦令。但并非全然成功——新任聂家主聂如瑄成功逃脱。

    钰司棋急于在凤钰真龙面前邀功,又派出王的直属护卫团——领英属,谁知道功亏一篑,派出去那么多人手,都没找到莫心幻的踪迹。

    念及前因后果,他额头冒出黑气,以闪电般的速度扼住黑衣人的咽喉,顿时比他强壮许多的黑衣人被他悬空扼住,双脚乱蹬:“棋公子,求您饶命。”

    钰司棋细长如狐的眸子爆出一阵狠厉的光,一字一句道:“继续找,否则提头来见。”

    黑衣人脸涨成猪肝色,脸上的血管暴起,纵想满口允诺,因喉头缺氧,意识和行动都渐渐跟不上来。

    钰司棋将他扔在地上。

    纵使掘地三尺,探寻九天,他都必须把聂如瑄给找出来。

    黑衣人像一摊涸水的鱼,软软地瘫在地,他能感觉到这二公子功力又精进许多,自己也算是闻名江湖的高手,但在钰司棋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之前他们近二十位领英属的好手围攻聂大公子,却不曾想让聂大公子顺畅逃脱,现在的后生真是让人恐怖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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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佬被大妈小小唐突了

    林鸢买药回家后,发现店里投宿了几位环刀佩剑的江湖人士。

    以前花花姐管理云来栖的时候,最不喜欢这种这种自持武艺傍身,脾气大得很的人,但现在林鸢秉持着“进门即为客,广迎天下客”的经营理念,她扯上一个热情的笑脸,问了问他们体验如何,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又钻进了厨房,吩咐打杂大妈美美姐婆煎药。

    捧着药走到闺房门前时,包子还有气无力地趴在门口,一见她,立马欢腾地摇着尾巴。

    “哟,忘带包子了,晚上给你补上。”

    包子嗷呜一声,又很失望地趴着身子。

    昏迷中的莫心幻病情似乎恶化,他的脸通红通红,林鸢轻触额头,发现滚烫如火,她连忙给他敷上冷水毛巾。

    约过了一会,烧退了,她飘在半空的心稍微降落了一寸。

    无论今生前世,她林鸢就从来不是一个与人为善之人,她不知道怎么救人,也不知道这次救的男人是不是一个更大的祸害。

    之后,喂药、喂饭、换毛巾……加之客栈琐事,林鸢一直折腾到半夜才停下身手,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必然不妥,她又临时挤到了美美姐的床上就将睡了一晚。

    早上,约五更鸡鸣,她又开始一天的劳作。

    客栈人一多,靠厨师、小二阿莱、美美姐三人必然忙不过来,她除了迎客、收钱,也还得帮把手。

    昨天投宿的客人起得也早,天还没亮,就开始在后院里进行晨练。

    一时间,叮叮咚咚,刀剑声不绝于耳。

    哎,花花姐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她在,自己也得稍微轻松些吧。林鸢一边揉着惺忪的眼,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着事。

    花花姐是客栈的前任老板,也是把她捡回家的养母,花姐性格乐观开朗,散漫随性,她的人生哲学就是——日子舒服就好,因此她对客栈的打理并不上心,等林鸢长大后,完全就成了一个甩手掌柜,前段日子听说凰典国要举行五年一届的花灯会,竟然带上细软,孤身一人就去了凤典国。

    突然间,美美姐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角落,“我说,林鸢儿,我说啊你床上那小哥长得可真俊朗,是你的可人儿吗?”

    在金州方言中,可人儿即是心尖人,美美姐这是在八卦她与莫如幻的关系。

    糟糕,被美美姐发现了吗?

    这美美姐八卦多嘴,倒也不是不懂分寸,不明大体的人,不过也不宜让她太早知道莫心幻的存在。林鸢支吾着:“您老可别误会,是我远方表哥啦。”

    美美姐明显不信,她林鸢的身世金州城人尽皆知,前十三年前就是一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小乞儿,靠祖宗显灵,才被善良大气的花姐纳作养女。

    美美姐嗤笑:“就你这身世,哪还有什么远房表哥啊?欺负我人美心善嘛?招了吧。”

    人美心善……林鸢尴尬,这美美姐依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但看这架势,绝不能重复这个糊弄的理由,她又想了一个借口:“昨晚,我这准备打烊,看他患热病昏迷在门口,他又说和家里人走散了,所以我就收留了他。但你肯定又会问,为什么我这么抠搜、无情的人会救一个陌生人,对不对?因为他会给我报酬,虽然我扯掉他的钱袋,他压根不能有任何反抗,但我毕竟是个商人,商人应该一诺千金,对不对?”

    假亦真时真亦假,半真半假的谎言会更难以被戳穿。更何况在别人眼里,她林鸢就是这样的人——既重利益,也讲信用。

    美美姐勉强信服了,但又推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你有没有看上他?”

    林鸢摇头,“这扯到哪了?随便是个男人,我都看得上吗?”

    “哟,这个男人你都看不上,心比天高啊。”美美姐白眼,随即,额头上的皱纹笑得跟一朵菊花样,“不过我就放心了。”说罢又屁颠屁颠准备到后方楼阁去探视莫心幻。

    林鸢一把抓住她,叮嘱道:“美美姐,这事除了你我,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否则,我就会立马赶走他。”

    她的语气坚定,眸光冷硬。

    美美姐呃呃地点头,表示绝不会透露此事,自己可舍不得这小哥被林鸢赶走,她娇滴滴地翘起一个兰花指,故作羞赧道:“林鸢儿,你放心吧,我绝不对任何人说,现在我先忙去,待会再去看看那小哥有没有需要的。”

    林鸢一阵恶寒,随即又笑开了。

    这美美姐年逾四十,人称张婶,但她自己不服老,偏要人叫她美美姐,彷佛取上这个名字,自己当真成了颠倒众生的美貌小娘子,她也不是因家境贫寒而来云来栖做杂工,而是因云来栖人来人往,偶尔有周正俊朗的男人投宿,她一颗“少女心”经常幻想着和别人发生一段飘渺浪漫的故事。

    只是她来的这两年内,无论抛了多少媚眼,依然没有遇到解风情的男人。

    这次,这小哥看上去要逗留多日,这如何不让她心花怒放呢?

    只是,林鸢心想,待会怎么和莫如幻交代,说这里有一个四十岁的大妈看上了他呢?

    她端一碗清粥和鸡蛋,踱步上楼,进门便发现莫如幻已醒。

    “好些了吗?”

    “血止住了,也没那么痛了。”

    “那就好。”

    “今天的粥10文铜钱。”

    莫如幻淡淡地看了看早餐,“钱都在你那,自己扣吧。”这女子虽然凡事讲究回报,但风格利落,不拖泥带水,还算不讨人厌。他又接着问了句:“你们这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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